那一晚,我才十八岁!

前言

很多东西压内心太久了,总想找个地方释放出来,可惜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里,我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我怀念朋友和亲人。可我不能回去,所以只有网络愿意听我的故事,我也只能讲给网络听,所以这其实不能算是小说,而是完全真实的属于我自己的回忆录,我并不是作家,没有很好的文采,但我会用心去讲。

记得一个好朋友经常说:很多事情很多人,你越是想忘记,你越是拼命的去试图忘记,你越发现你越记得清楚。因此,当你决定去忘记的时候,你应该去怀念,其实,在一次次的怀念过后,也许你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而不仅仅只是感伤和伤害。甚至你会变得豁然开朗,甚至想要去感谢那些曾经带给你无尽伤害和痛苦的人和事,感谢因为他们所以你才成长为一个更加完美的人!因此我在一切归零之后,安静的写着这个故事,给自己,给那个人,给那些人,同时也给那些我不知道的,幸福的,或者不幸福的朋友们。希望大家最终都能幸福和圆满……

(一)

又是一个蝉鸣的季节,此时的我似乎显得更加的安静,不是习惯,也说不上是麻木,总之是一种痛过之后的安静,没有了快乐,但活得也不再那么痛苦和煎熬,只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回到那些回忆中,然后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我居然开始渐渐的相信命运了,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注定是的就是,注定不是的,注定不是,注定有的,一定会有,注定没有的,注定没有,注定活下去的注定是活,注定死的,再挽留再拯救也是死。所以,在失去一些想要珍惜的人和事之后,不能一味的怪自己和怨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第一年考上了KK大学,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放弃了,选择了补习。第二年的高考考的很一般,但不至于失落,结果十分的无奈——我还是进了这所去年我放弃了的大学,唯一不用的是专业不同。走在秋意绵绵的校园,对人生和命运总有无尽的感慨,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我就是被风吹来的一粒尘土,被一片无情的落叶挡落在这里,从不安静到认命……

虽然大学生活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样,似乎适应起来有些困难,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和起步点,感觉有些茫然,但又有些轻松,尤其和高中生活比起来,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悬殊。

大学的业余时间多到出乎我的预料,再加上对这种生活的不适应,突然间觉得自己无所适从,于是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在学校的电脑房,说实话,上大学我才真正的学会了上网,但仅仅是看网页和聊天。

一个无意的机会我在网页上看到同性恋的字眼,虽然之前也有听说过,但不是很清楚,而且年少的时候总是对什么新鲜的事物都无比的感兴趣。于是我把这个词拖到了搜索栏,结果出来了很多的网站,我随手点了一个进去……就这样,我开始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内心那种莫名的寂寞和空虚,彷徨和不安是从哪里来的了,以前说不清楚,现在似乎是明白了。于是,我开始在网上认识一些网友。比较聊得来的是冥,一个比较忧郁的高考落榜了的G,我们谈天说地,谈人生谈理想,谈内心里压抑了许多年的东西……

后来我们发信息,打电话,一聊就是一夜。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情,似乎不是吧。也许只是多年的压抑突然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产生的一种错觉……

开学后的第一个假期——国庆节很快就到了,大清早的我就收拾好回家的包,直奔车站去了。回到家,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其实也就开学了一个月,我却觉得离开家很久很久了,总是和爸妈有说不完的话。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脑海里闪现的那个不曾谋面的冥,然后我拨了他的电话,可惜还是关机,这已经是他关机的第7天了。心里突然多了些不安,很想上网给他留言,可是如此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有电脑呢?

本该愉快的假期,因为没有他的消息,变的有些郁闷。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的电脑室。打开我的QQ,他的头像依旧是灰色。突然想起来他以前给过我他的密码,为的是让我相信他不是很乱的人。然后翻了好久才在手机里找到他的密码登了他的QQ。他QQ里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那么一两个头像是亮着的。我依次给这些QQ留言,希望能问到他的下落,或者说他出什么事了?

但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复,我正准备下线的时候,一个头像开始闪动,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你好,你是他男朋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和冥从来没有说过爱或者不爱的话题。想了片刻,我答到:“不是,仅仅是好朋友。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联系不上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会是自杀吧……”

他这一句话到是提醒了我,因为他高考的失败,感情的失败,在很多次聊天中他都向我说过死的话题。突然间我有些不安和忐忑。接着他开始安慰我:“仅仅只是猜测,因为和他是很长时间的网友了,他内心想的一些东西我比较清楚。他对人生太消极了……”

就这样,我和这个网名叫孤独的人一聊就是一晚上,从冥的失踪聊到我的人生和理想,以及对爱情的向往和憧憬。当然也聊他的。从一晚的聊天中我知道了他是个刚失恋的人,语气里总有着无尽的幽怨和委屈,自己的爱人成为别人的爱人这样的故事已经不在新鲜,可在他的身上却更显得凄凉。我除了说些安慰的话语我做不了什么……

后来他加了我为好友。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聊冥的事情,也在聊我们彼此内心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遇到冥和这个叫做孤独的人,我开始对世界产生了一种新的希望,换个角度来看它,其实真的很美。于是我开始有了无边无尽的希望和向往,比童话故事还要故事。

说来很巧,在后来的聊天中,我知道他居然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只是比我高两个年级。这个信息更是让我有些兴奋和激动。从那时起,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总是多了一分忐忑和激动,总是习惯性的四处张望,虽然我们没有看过彼此的照片,但我还是觉得也许我们就在下一秒擦肩而过。我希望用我的直觉能闻出他的味道。

(二)

一个晴朗的下午,我还是坐在电脑房里,他的QQ头像依旧象个调皮的孩子在闪动着,最终我们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那种渴望,希望在周末能够见上一面,在我们约地点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跟他虽然是一个学校,可根本不是一个校区。他在城中,我在城北,虽然离的不是很远,可是拥挤的交通往往总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虽然路途有些艰辛,可我丝毫都不觉得。

我们约在他所在校区的V楼下面花园里的亭子里见,没想到,我到的时候还离事先约好的时间整整差了一小时,我有些无奈,可此时此刻的等待让我将这种无奈忘记得一干二净。随着时间的一点点逼近,我开始有些冒汗,心跳得厉害。我用各种调整气息的姿态在舒缓自己的心情,可结果还是一样。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见网友,而我的性格又是那么的内向,十分害怕和陌生人说话,虽然之前在网络上聊了不少,但是在未谋面之前对我来说还是算陌生。

时间终于到了,可是他依然没有现身,过了一刻钟依旧不见来。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走不开吧。我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手上有点事情正在处理,马上就赶过来。听他那么一说,也就没什么了,就静静的等吧。

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班驳的撒在地面上,象散落在地面的星尘,看着这样扑朔迷离的烂漫景象,我居然昏昏欲睡,爬在石桌上就这样迷迷忽忽过去了,直到我的手机把我振醒。)接通电话,是他的声音。再一看表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我还是很开心,不过心跳突然在转瞬间有激烈起来了,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突然在我转头的一瞬间,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我身边跑过,那衣服上的清香象阳光一样明媚。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正在讲电话的姿态,我肯定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孤独。我猛的站起身,想要叫住他,可却没有勇气,另一个原因是,我不知道在现实中如何去称呼他。

我没有多想,把随身带来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就匆忙离开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告诉他照片在桌子上,自己去取。他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傻笑。

终于,那个刚刚从我身边划过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张桌子旁,坐在还有余温的石凳上,看着那张象遗像的五分相片笑的前合后仰。他知道我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可虽然他一再叫我现身,可我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内心象这大街一样杂乱。真不知道想要什么?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跨出那一步。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一直没有回头,朝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

太阳渐渐往城市的边沿沉下去了,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街头依旧是熙攘的人群,将我显得那么的安静。

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最后我还是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回走了,又继续来到了那张熟悉的石桌,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发呆,最终,手指还是摁了下去,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和富有磁性,那怕是简单的喘气声都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还是想见你一面……”我有些尴尬的说到。

“呵呵,晕,你干吗躲我啊?我很可怕吗?见个面真是艰难……”

“对不起,我第一次见网友,有些紧张……”

“快说吧,你在哪呢?”

“还是今天那个地方。”

我依旧还是在忐忑中见到了他,好在漆黑的夜掩盖住里我紧张木讷的表情。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我就回学校了。不过就是那么几句寒暄也让我开心了好些天。可说实话,时候我仔细回想他的样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可能是夜太黑,也可能是我就没有勇气正眼看过他一眼。但不管怎么,那朦胧的一面已经让我难以平静了。

接下去这一周的课我觉得是如此的煎熬,总是不到周末。不过,从那时候起,内心不在觉得空虚和无所事事了,总感觉是满满的,被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填塞的满满的。那个周五,早上上完课我就解放了,什么都没想就往他学校跑了。他叫我在篮球场边等他,还说叫我认真注意周围的一切事物,说的神神秘秘的。

就在烈日的炙烤下,我的心情也变的有些冒烟了,有瞬间燃烧起来的欲望。就在那个点上,学校正在广播的声音里传出我的名字:“下面这首来自西城男孩的歌送给一位大一新生,希望他在接下来的四年能有很多的收获和快乐……”我是一名新生,几乎不认识谁,再说这也不是我的学校,怎么会有人为我点歌,而且还知道我喜欢西城。我愚笨的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叫做孤独的人!

心里顿时犹如一瓶冰过的雪碧痛快的浇了下来,凉凉的,甜甜的,还一直在冒小气泡。

歌曲完了,可我依旧停在那个旋律里,回不过神来。身后重重的一拍吓了我一跳。是他!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干净的面孔,一副无框的眼镜下面是一双透彻的眼睛,当我们眼神交会的那一刻,我的确感觉到蒙了一下。

一路上我和他都在说西城的歌,其实说实话,我对西城不是很了解,仅仅是因为以前朋友给过我一盘西城的磁带,里面的歌被我听得有感情了。可虽然不懂,我还是很认真的听着他在说。

晚饭是他请我吃的,两盘咖喱汁的红烧牛肉烩饭,这是我第一次是烩饭,味道很不错,别看他清瘦的身材,食量却比我还大,他加了一碗饭,想要分一些给我,但我真的很饱了,就拒绝了,他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只是一时的。

吃过饭,我们游荡在大街上,看着那明亮的路灯一直朝着远方延伸开去。我们重复谈论着网络上已经聊过的话题,可却是那么的自然。!就这样两个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我们还是将绕回了学校。此时的路上已经变的安静,除了车似乎只有我们俩……

又是该道别的时候了,可惜已经没有车回去了,无奈,我知道去附近一个学校找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了。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看他的表情怪可笑的。我挥手和他说再见,转身一蹦一跳去找朋友了……

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见他的,可他有事情,我就只有回学校了……一路上给他发了不少的短信,回到学校等待我的又是新的一周的煎熬。这个周我每天都给他电话,一聊就是一小时,那时候的电话费还不是很便宜。但我宁愿不吃饭也要把电话费省下来,也许这就上所谓的中情花毒吧。

又一个周末在等待中来临了,我依旧还是星期五就去找他了。依旧还是老地方吃的饭,他还是加了一份。不过这次是我请他了。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我又得坐车回学校了,可车子刚发动几分钟,我居然发疯似的叫司机停车,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了,一车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下了车,然后飞奔向他的学校。当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惊呆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那可是最后一趟车了啊!”

“不知道,我跳车了,不想走了。”

“晕,钱都付了,你钱多啊!”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走了。不可以吗?”

“呵呵……”

说实话,我留下来了,晚上没有住处,也不可能这样走一晚上,本来说去给我找间房睡,可到就旅店门口,我们都犹豫了,谁也不敢去开房间,最后,我们在旅店门口站了一小时又回去了。现在想想,很搞笑。但很可爱,很单纯。

后来他把我带到学生会一个部门的小办公室里,我很吃惊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然后他在告诉我他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他这个身份到让我吃惊不小,也让我对他有了更深的好感,从学校的工作和学习来看,至少他是一个优秀的值得信赖的人。

我倒在那简陋的陈旧的沙发上,就不想动弹了。他本来是想回宿舍的,把我一个人放着,其实也没什么,一个人的生活我习惯了。而且这里也容不下两个人。

可他似乎又不放心,不知道他是不放心我这个人,还是不放心我偷东西。可后来我想应该还是不放心我吧,呵呵。他能留下,我很开心,可不知道晚上怎么睡?

从一进到办公室里,他就不让开灯,因为学校有巡逻的保安,一旦被查到留宿在这里就麻烦了。于是,我们就那样在黑暗中坐着,还是继续那些没有说完的话题。夜深了,一切变的是那么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我们变得有些尴尬,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那种尴尬是可以闻出来的。我在不停的想着该谈论的话题,可似乎都已经说完了。我的知觉告诉我他也在做着同一件无聊可笑的事情。

我们同时笑了出来,同时往对方所在的方向转过了头,可就是这一转,我们都没有再回过头去,而是面对面紧紧的贴到一块了,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拥抱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这是我第一次吻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这是我第一次聆听一个人的心跳,而且是个男人……

(三)

那夜,我十八岁。那一夜,我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似乎将这18年来压抑在内心的一些东西全部宣泄了出来,而且是那么的淋漓尽致。我没有想到,在18岁的这年,在我刚成人的这一年,居然会是以人生第一次恋爱这样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拉开序幕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这会是个悲剧还是喜剧?但那一刻,我并没有过多的刻意的去考虑结局,只一心的享受着那种自己所谓的幸福。

那一夜其实很冷,小小的屋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我们只是紧紧的拥抱着,亲吻着,抚摩着,喘息着……内心是一团燃烧着的烈火,所以并不觉得冷。

天快亮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始感觉到胃痛,而且越来越剧烈,额头和手心开始冒汗,听着他听痛苦的呻吟,我急得不知所错。只能送他去医院了。但他始终不肯,一是我们现在出去肯定是要被保安发现的,其次,他说他的胃病是老毛病了,经常犯,估计是天太冷了,再加上一夜没有吃东西又没有睡觉所以胃有些受不了了。等天亮了回宿舍吃点药也就没什么了。

听他那么一说,我安心了不少,把包里的水和一点零食给他吃了,然后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希望他能温暖一点。

不一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太阳迟迟没有出来,看来是个阴天。我搀扶着他走出了那栋楼,外面真的很冷,我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冬天快到了。

送他回到宿舍楼下,他坚决不让我去他宿舍,本来说送他去医院,他也坚决不去,叫我放心。他的固执让我有些不知所错,只好听他的,转身回学校去了。刚走出没几步,他又从后面追上来了,他把外衣脱了下来:“天太冷了,你穿的那么少,你穿我的回去吧,反正我已经到宿舍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呵呵,没什么,我身体比你好多了,没那么不耐寒的,我穿走了,你就少一件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走了,下周再来找你。”

接着他什么也没说就把衣服往我身上套了,衣服上有他暖暖的温度,还有淡淡的令人迷恋的香味。我突然觉得脸烫的厉害,只轻轻的说了声谢谢,转身笑着准备离开。

可他又一把将我拉住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扑哧笑了出来,交往那么久了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一直都在以“喂”相称。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和搞笑的事情。他也显得有些尴尬的笑了:“快说,你到底叫什么啊?我姓林名枫。”

“呵呵,好名字哦,停车Z爱枫林晚!”其实这句话才说一半我就有点后悔了。

“你小子想什么呢?一夜还不够啊!哈哈!”

我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我叫沙浩。叫我浩子(耗子)也行,朋友都那么叫我,虽然有些不好听,可已经习惯了,呵呵。”

“呵呵,很有个性的姓哦。好了,小耗子,快回去吧,天冷的很,昨夜又没睡,好好休息啊,到了给我电话哦。”

“嗯,那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哦,下周我还来。”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满脑子都是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那么的虚幻,却又那么的真实。我把手缩进这件厚厚的外衣里,嗅着那淡淡的味道睡了过去。

时间真的很快,转眼就快到期中了,虽然经历了无数次的考试,可面对大学里第一次的期中考我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如何下手。不过,好在第一个学期所学的课程多数都是公共课,不是那么的难,文科性质的课程好好背一下就可以顺利通过了。想是那么想,可是当书本放在面前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他的身影,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于是我只好打电话给他,希望可以找到些许安慰。电话总是一打就一小时。到后来我已经严重承受不起昂贵的手机费用了,换成公用电话了。可开支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小的。

就在这样一种极为不平静的状态下,期中考试结束了。考试并不是那么的正式,可结果还是让我很头痛,几乎没有一科我能拿到60分的。看着这个结果,真是心寒,我庆幸这不是期末,不然我可以回家了。

不过好在有他的存在,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伤心的事情,他总是我最好的疗伤剂,他总能让我在挫折后重树信心。

不知不觉认识他已经两个月多了,就是这两个月,我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但不知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每个周末都不在学校,开始学会了而且有胆量去开房了。最重要的是,坐车,开房和电话的费用,让我有些渐渐承担不起了。他家的家庭条件没有我好一点,所以我总是在这些方面主动一些,可现在我也感到危机了。

一天,我正在上着无聊的思想道德教育之类的课。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知道是他,可不知道那么急是为什么?

“我生病了,现在医院打点滴呢,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都没人照顾,可怜啊。”

“啊!你怎么那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那现在好点了吗?我今天一天的课,等我看看吧,能逃我就逃吧。你等我!”

终于下课了,我什么都没有想就冲到车站了,这可是我18年来我第一次逃课,我也没想过,我居然会逃课,而且丝毫没有什么付罪心理,我仅仅只是想快点见到他!不过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逃课成了经常的事情,不过专业课我会尽量避免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爱情的力量,包括正面和负面的。

到了病房,看见他一副可怜的模样,连给我个微笑都是那么的费力,真是心疼。除了安慰也不能做什么。我给他装了一瓶开水小心的放到他冰冷的手边,然后跑到楼下买了一份他最爱吃的粥,我第一次这样照看一个病人,一口一口喂他吃,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我很喜欢照顾人的这种感觉,尤其看到对方很幸福的眼神的时候,我总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本来打算陪他输完液,把他送会宿舍我就回去了。可医生说晚上还要继续来打,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于是,我只好留下来,一直陪他到了晚上的11点,外面的街道都开始变的冷清的,没有行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一阵风吹过,总是凉飕飕的。我搂住他的腰站在医院门口不知道该往哪走?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开房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将他送回去,然后我找朋友借宿一晚。可他一脸的不情愿和委屈

说实话,虽然他大我两岁,可很多时候,我总觉得他是个弟弟,我应该去呵护他,尽管这不是我一开始想要的,但我发现这样的感觉也挺好,就象我之前说的,我很享受这种照顾人的感觉。

他想了想,然后说带我去一个朋友那里住,刚好那个朋友回老家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把钥匙给了他。其实我有点疑惑,为什么朋友回家了会把钥匙给他呢?这是什么朋友啊?我是个多疑的人,多疑是我一个大的毛病,或许是家里养了宠物需要照料吧?这样的疑惑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有住处总比没有的好啊。

进了屋子身体暖和了很多,屋子很小,是个单间,一张大大的床占了一半的空间,房间显得有些杂乱,地上几只球鞋,和几本书,我本来准备收拾一下,可他阻止了,神情十分的不自然。或许是他生病的原因吧。我没有多想,到楼下打了两壶热水回到房间,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房间已经被他收拾过了。

我倒了一盆水,给他擦了擦脸,擦了擦身子,又给他捂了捂冰冷的手,然后又给他洗了脚,还给他剪了脚指甲,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的去对待一个人,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的对我,我突然有些内疚起来……

看着他安心的躺下了,我才关灯钻进了被窝。将他紧紧的楼在怀里,他也象个孩子一般紧紧的依偎着我。他的暖暖的气息一阵阵拂过我的胸口,点燃了内心的那团火,可我得忍住,因为他生病了。

可似乎是我多虑了,他开始亲吻我的肌肤,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不过我还是制止了:“你是不是病好了,发春了??呵呵,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快睡吧,这样子会伤身体的哦。”“没事啊,现在好多了,需要排一下身体里的毒,那样才好的快啊!”

“哈哈!晕,你少来。不给!”

谁知道,他象吃了春药一样,刚刚病泱泱的模样完全没有了,一骨碌就翻到了我身上,一个深深的吻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边吻边把我的内裤两把扯了下来。我被他这种“袭击”彻底征服了。然后整个屋子就只能听到两个男人剧烈的喘息声,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才渐渐安静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床上了。他猛的从睡梦中坐了起来:“糟糕,我今天早上有专业课!”只见他一阵手忙脚乱就匆匆里去了,临走的时候把钥匙留下了,顺便吻了我一下。

他一走,我又睡了过去,不过没睡多久我就醒了,一个睡总觉得有些冷,索性爬了起来,因为爸爸是军人的缘故,所以从小受到爸爸的教育和熏陶,我看不惯不整齐的东西,尤其是房间,所以我决定好好收拾一下,算是给他朋友的报酬吧!呵呵。虽然算不了什么。房间里很多的书,房主应该是个很爱读书的人,地上的球鞋,虽然有些脏脏的,但能感受到他是个喜欢运动的人,男生脏一点好象才更象男生,呵呵。

就在我整理那些书的时候,一些照片从一本书里散落了出来,落的一地都是。那些照片让我有些愕然——全部都是他和枫的合影,而且动作都很亲密,我的知觉告诉我,那个人一定是个G。

我的内心开始有些翻江倒海起来,很不是滋味。紧接着,我又翻到了一些信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我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道德的,但那时候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手有些颤抖起来,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气息也有些急促起来,终于,当那些文字一行行从我眼前划过之后,眼角还是有东西划落了下来,滴在了那些黑色的文字上……

(四)

相片里的男孩很帅气,从那些本子里我知道他叫辛,一个很外表很阳光却又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孩,就在离这里不远的GH大学上大二,比我大一岁。而他也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辛是个很有文采的人,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掩盖着的却是一颗细腻而又有点固执和叛逆的心。我想他的性格应该和他日记所说的一样——是家庭造成的。一个不和睦的家庭,受伤害最大的永远是孩子。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渴望一份依靠和信赖,渴望一个包容和爱护他的人。所以这个人在两年前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也就是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枫!他们两年的感情让我吃了一惊!这一惊有愤怒和一股浓浓的醋味。

我气愤枫并没有在我面前提过这个人,更不知道在他可怜的背后却隐藏着这么一段感情。而且看结果他们现在依旧在一起,只不过是吵架了,闹了些矛盾,不知道辛离开这个城市回家了,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吵架,但总之他们的爱依旧继续,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卑鄙的第三者,正在无耻的侵入别人幸福的感情,可我却真的是无辜的。我在极为矛盾的心理下,看完了所有的日记和信,其中有他们开心幸福的时刻,也有他们吵架,互相伤害的时刻。而那些信件几乎都是他们一次次在吵架后写下的分手信,或者是一次次和好后写要的“保证书”。不论是嗯爱或是吵架,其实只是一个过程,这些过程酝酿了一段精彩而幸福的感情,可此时的枫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是什么?我在他们俩上演的这场戏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过,还好,我至少在这个时候知道了真相,不管什么原因,该撤的是我。于是我收拾好了一切,锁了门,去他学校把钥匙还他。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傻傻的笑,可是已经不天真了,也看不出他生病的样子,也许是药起了作用,气色好了很多了。他一见到我就一直在说话,而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有很多话挂在嘴边可怎么也说不出来,而他的开心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没有说几句话就转身走了,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他显得有些不舍的和我道了别,就又回去上课了。而我一个人坐在冷清的车上等着车子的开动,也许这是我最后一眼看这个校园,以后我应该不会在眷恋和挂念这里了。我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车子起动的那一刻,我给他发了短信:“枫,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和我在一起。仅仅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为了用出轨的方式去报复对方?或者是气对方?这样做不大好吧?你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时的冲动而毁掉一段难得的真感情,更何况你们已经走过两个年头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幸福就已经在你们面前了。你这样做很有可能将这一切归零。我走了,不会再来了,我不怨你,也不想怨你,爱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你该珍惜的。”

他回的很快:“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了?你知不知道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我很气愤。关于我和他的事情,因为已经结束了,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提他。”

看到他那么说,我很无奈:“对不起,我是不该看别人的东西,但这关系到我,所以请原谅。既然你们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你还有他的钥匙,为什么你还去他住的地方,而且还带上我,这对他对我都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甚至是……好了,不说了,就这样吧,我走了。”

就这样我们发了很多的信息,但他始终不承认自己的错,始终认为他和那人已经结束了,彻底的分手了,枫给出的理由是,辛并不珍惜他对他的好,辛的任性和他自身的任性在性格上和生活中经常是容易冲突的,所以这两年虽然有过快乐,但枫活的委屈。也许真的是我错怪了他,也许是他骗了我,到后来我有些迷茫了。

而我们之间的争吵也结束了,似乎一切归于平静了,可我内心却空了很多很多,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但感情这种东西,最好永远不要碰,碰上了就戒不掉了,也就象朋友说的,一个人从出生就是一个人没有爱情的单身者,一直经历十多年的风雨,知道有一天遇见这样一个人,把他的心带走了,后来那人走了,才发现自己想回到一个人的单纯生活,却怎么也回不去了。这句话,此时此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

那几个夜晚我失眠了,我在反复看着手机里的短信,也在反复回忆着那些日记里的东西。似乎的确如枫所说,辛的任性和固执和他自己是冲突的,他其实并不快乐,而且,我的确看到了他们的分手信,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他的房间?这算什么?他想过我的感受吗?

一连几天没有了枫的电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的是,晚上他真的打电话来了,接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停顿了两秒钟他先开的口:“你不打算理我了吗?还是已经决定不和我了?”他的口气很硬,问得我有些郁闷,似乎是我做错的了事情一样。

我想比他硬一些,可话到嘴边就完全变了:“对不起,也许是我真的误解你了。但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你和他已经分手,而且不是因为我,我不喜欢做第三者,我也痛恨第三者,如果你们之间还有关系,那我会坚决退出,也衷心希望你们能幸福。”

他好象很委屈的样子:“原来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已经说了,和他在一起我不快乐,所以前不久我们分手了,正因为失恋才认识的你,不是已经在网络上都说过了吗?还是你从来不把我说的话放心里。”

我突然有些内疚:“对不起,也许是我多虑了,既然你在此刻遇见的是我,我就应该让你开心,而不是现在的情形。你的病应该都好了吧?”

“是,本来是好了,可是被你这一气,又病了,自己看着办吧。我睡了,再见。”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拨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关机。

那一夜我在内疚中迷糊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给他电话,但他没有接。一直到周五他都没有接我电话,我上完课就直奔他学校。终于见到他了,一脸的憔悴,没有丝毫的表情,和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一会儿,我拉着他的手说:“要不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我家吧。三个小时就到了!我家并不在城市,只是一个小镇而已,相信你会喜欢那里的。而且我经常和爸爸妈妈说到你呢,他们也想见你呢……”

听我那么一说,他开始有表情了:“啊?去你家啊?你怎么和你爸爸妈妈说我的啊?”

“是啊,怎么了,我就说我认识了一个学长,学习很优秀还是学生会的骨干呢,而且待我很好啊……”

他想笑出来,但被他忍住了,我看得出来,但没有揭穿他,怕他害羞。

(五)

那一夜我们又缠绵到了深夜,在精疲力尽的幸福中相拥而眠。第二天一早,一起床就直接往车站赶,还好人不是很多,随到随走。车子很快发动了,虽然昨天一夜的缠绵和激情,但他始终还是皱着个眉,不愿说话,坐在窗边,眼睛一直盯着外面不知道的想些什么。可是当他有意无意的瞟我的时候,从他的眸子里我分明看到了喜悦和激动。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孩子气,面子比什么都重要,高兴就是高兴嘛,还装得那么的不在乎,不就是想气我一下?我暗自偷笑。

为了迎合他,不揭穿他,我悄悄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勾起他的小手指,他很一副生气的样子瞅了我一眼,就把手缩回去了。然后我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吃零食的,虽然他不跟我说话,但我也认真的给他介绍着窗外的村庄和景色。

半路上我也不忘记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母亲枫跟我一起回来了。我知道母亲的热心和善良,肯定又会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了。

和枫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平时一个人回家总感觉半个世纪过去了还不到家,可这次我感觉才坐上的车怎么就到家了。

一下车,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就冲下车了,所有东西都是好自己拿了,我现在可不敢惹他。他一下车就往左边跑了,我提的东西太多,等我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了。

“枫,你跑那么快感嘛?吃兴奋剂了?跑错方向了,你这是要去哪啊?”我想笑又不敢笑的说到。

“哦。”他有些尴尬的跑了回来:“你家不在这个方向啊?”

“你终于舍得开口了啊?这可是我的地盘儿了哦?可由不得你了。”我看着他说到。

“哦,你这是贩卖人口还是怎么着?你想怎么着?”他不屑道。

“怎么着?到家就知道了?!”

结果他头一转往反方向走了。

我狂笑:“不好意思,你又走错了!”

“你……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开始有点火药味了。

我赶快变了口气,指了指对面的青砖小楼:“喏。那就是我家了,不用往左也不用往右。古朴吧?”

“少废话,带路!”

我只好乖乖的带路了。走到楼下就闻到母亲做饭的香味了。父亲可能早就在楼上看到我们了,我们刚到楼下他就把门打开了,我叫了声:“爸。”枫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很腼腆的叫了声:“叔叔。”

父亲一脸慈祥的笑,顺手将我手中的包拿了过去,一起上楼了。此时,枫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的包在我的手上,更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一直在我身厚挠我的背。到了楼上,见过母亲,洗涑好了就准备吃饭了。正如我所想的,父亲特意杀了一只鸡,但是母亲炖的,味道总是那么的诱人。

枫一直都是一副腼腆的样子,父亲母亲都忙着往他的碗里夹菜,他不论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接着,结果他碗里的菜和饭越吃越多。我在一旁看着好笑。然后他一双无辜而又无奈的眼睛盯着我和我的碗,趁母亲父亲不注意的时候,他开是一点点转移他碗里的东西。吃完饭,我收洗碗筷,父亲去看新闻了,母亲看着枫很腼腆很沉默的样子,拿过我手中的碗就洗了起来:

“不用你洗了,陪你的朋友去,你看人家话也不说,估计城市的孩子呆不惯我们这里吧,不知道饭菜是否合他的口味,问问他喜欢吃什么?明天早上我去集市上买些回来做给你们吃。”

母亲总是那么让我感动:“呵呵,他性格就这样,习惯了熟悉了就好了,那我就先去陪他了哦。”

“嗯,快去。我来收……”母亲会心地一笑。

枫跟着我来到了客厅,父亲削了个苹果给他,然后就开始聊开了,父亲是军人很喜欢政治和历史,刚好枫也喜欢这些东西。一说就来劲了,刚才的害羞完全不见了,而我,似乎一下子被冷落了。看的出来,父亲对枫的学识和内在的一些东西很赞赏,然后就开始以枫为榜样在批斗我。把我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枫则在一旁趁父亲不注意给我做鬼脸,简直得意得不成样子了。

我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是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他们聊的十分的投入,后来母亲也加入了,我一看他们的阵势就知道我该闪了,不然将会是更大的批斗会。我独自回到房间,倒在母亲刚收拾好的大床上觉得好幸福。记得当时卖这张大床的时候母亲说为我以后结婚卖的,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彻底无语!我结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我才多大啊,就在为我结婚做准备了,这思想前卫吗?不是。封建吗?也不是。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反正就是无语。

不过这张大大的双人床,今夜我将和我爱的人共眠于此,上天也太眷顾我了。不过要是让母亲知道我和枫是恋人,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有父亲?

算了,不去想那些无聊又不快乐的事情。珍惜现在才是真的。脑子就这样乱七乱八的想,不知不觉我就已经睡过去了。知道一个类似人的东西猛的压在我身上我才被惊醒,还以为地震了!他死死的将我压在下面,在我耳边开始唠叨:“哎,你爸真是能说,天文地理无一不能的,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还好你妈说困了,不然估计要通宵了!”

“哈哈,你终于体会到我爸的伟大了啊,你要知道,我就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中生活了18年啊!”我也无奈的说到,因为父亲是军人,所以从小对我的要求就很高,而我又是个性子很慢的人,有的时候完全和父亲的是反的,所以我被压制了不少的人生自由,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一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都忘记了这里是小镇了,还说怎么觉得奇怪,今天显得格外的安静。只听得到窗外不知名的种子在叫。

他爬了起来关了灯,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皎洁的月光刚好从窗外撒了进来,将整张床照的雪亮,那满天的星星在不停的闪呀闪,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那么亮的星星,其实我也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夜里的天空了

他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把头轻轻的枕在上面。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面对面的,亲吻着,拥抱着,在月光下,他的身体更显得动人,勾起我无数的欲望,他的身体在向我贴紧,我在一点点的进入,他没一声喘息都让我迷醉。终于,我们合为一体,时而如缓缓的溪流,时而象澎湃的大海,虽然如此,可似乎总是觉得贴的不够紧,不够深,总是不能真正的合为一体。

那一夜,我仍然十八岁,简单的十八岁,有明月,有星辰为证,我属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属于我,我们永远都是我们。我们就这样赤裸裸的在月光中一起将幸福和快乐在身体抽搐的一瞬件迸发出来。那种幸福的味道久久洋溢在正个浪漫的房间里。

一觉醒来,月光已经不在了,而是阳光明媚,虽是初冬,可一些还是显得很有生机,外面的几棵老树上明明只剩几叶枯叶了,可我总觉得那些枝条上有些嫩绿的小点点……

他依旧躺在我的怀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窗外的蓝蓝的天:“我做1吧?你做0?”他说道。

那一刻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啊?在你之前我还没有过性经历呢,更不用说做0了?我怕痛。而且你那家伙也不小,估计我会死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下身:“从还是不从?”

我一脸无奈:“哎,我看你是西门公子上身了!呵呵。”

结果又是狠狠的一下,痛得我想叫不敢叫,只好从了……

毕竟是第一次,真的很痛,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做1,差不多煎熬了一小时,终于完事了,床单硬是被我抓住一个大大的洞,我始终觉得我后面一定是裂了,即使不裂,最起码也出血了,他看着我一身的汗的痛苦的表情,知道有些过分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知道给我擦汗了。后来证明我真的出血了,不过还好,只是一点点。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了这个第一次,他居然做1上瘾了,完全剥夺了我做1的权利,不过慢慢的我也适应了0。甚至我们的默契总是能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不过这也是后话了,慢慢后面再说……

在母亲的催促声中,我们才磨磨蹭蹭的从房间里出来,其实我每走一步路都有些艰难,但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枫则一直在偷笑,我实在是无奈。

吃过饭,我们就往学校赶了,时间其实很仓促,星期六回来星期天就得走,不过,真的很开心,而且将我们之间很多的不愉快完全给抹掉了。而且更让我们坚定了未来的路……

一路上,我们总是将手藏在身后紧紧的握着,一刻也不放开。

车子快到站的时候,枫的电话响了,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的脸色格外的不自然。他没有接,直接挂了,然后关机。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没有多想,我不想去想,我相信不管有什么,一切总是会好的。此时的他,应该是爱我的……

是该分别的时候了,我得回学校了,他也得回他的学校了,临别时,我把母亲为我们炒好的两瓶肉酱给了他一瓶,然后挥手转身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期待下个周末的重逢。

(六)

回到学校,一切还是依旧,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了,为了省电话费,所少个夜晚还在楼下冒着寒风和他聊电话,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天天还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我对节日是个很不敏感的人,除了春节似乎就没有用心去体会和经历过任何一个节日,尤其是国外的节日。这能不能说我是个不浪漫的人呢?也许吧?所以在圣诞节来临之即,似乎周围所有的朋友和同学都在寄贺卡,或者送礼物,或者就是准备晚会。而我还是傻傻的做着我认为应该做的其实很无聊的事情。

很快就到圣诞了,那天不是周末,但我记不大清楚是星期几了,总之第二天我有一整天的课,可枫却非要我去找他,他们部门的学生干部们搞了个晚会,要我去参加。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想去他宿舍他都不让,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今天是怎么了?还要我参加那么大场合的晚会?

那天我很累,首先是因为头一天晚上和他聊电话聊太晚了,其次是今天的课不少,还有就是天冷,最主要的是明天课很多而且很重要。可是后来由于我拒绝,枫生气的把电话挂了,我知道他只要一挂电话,就以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我一看他这个架势想都没想就坐车往他学校赶了。

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他们的晚会八点开始。我到了会场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伙伴忙着布置会场,一切似乎快好了。他没有看见我,我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他,首先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其次是等下给他个惊喜!

“叫你们剪几个字怎么那么难看?这样贴出去怎么行啊?算了还是写的吧!”他似乎对那几个女生做的那个彩色的条幅很不满意,一脸着急的样子吼到。

时间一点点近了,人越来越多,可那几个女生实在是没招了,即使是写也只有黑墨和白纸,一行“圣诞快乐”写出来完全就象是追悼会用的,他一看,顿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就在那急的团团转。看他那样子又可笑又心疼。

他急急忙忙的冲出去,可能是去找高手帮忙吧。

我在画画方面还算可以,当年差点考艺术了,可惜家里人支持,不过做为爱好我觉得还是挺好的。现在看来只有我出场了。趁他不在,我冲了过去,那起铅笔随便在彩纸上画了一下拿起剪刀几下就剪出来了,虽然说我的书法不是很好,可是艺术字我还是有研究的,不论是写还是剪。几个女生看得目瞪口呆。等他急匆匆的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那些字全部贴到幕布上了,他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显然还是有些吃惊,吃惊我的出现,吃惊我剪的几个字。

他克制住自己往上扬的嘴角,瞅了我一眼就去忙着招呼到场的嘉宾和老师了。他的性格就这样,明明开心得不得了还是要装得可怜吧吧的,让你去心疼,真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慢慢的觉得那种情形下的他的样子是最可爱的。他喜欢那样就那样吧。

晚会上的各种小游戏,或者即兴表演我都出了不少的风头,我不看他的时候他在那笑的又是叫有是跳的,我只要一盯着他立马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哎,真是孩子气。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一切收拾完了之后,和他的伙伴们告别之后,我们不知道该去哪了?身上的钱所剩不多了,不可能又去开房间。看来只好去他的小办公室将就一夜了。走在冷清的校园里,从来没有想过校园也会那么寂静。在配上那些古老的建筑和苍老的树木,他显的有些害怕,紧紧的挽住我的手依偎着我,可我却觉得我一下子仿佛进了一座神秘的城堡,只有两个相爱的王子居住的城堡,就算是不白马王子,至少也应该是青蛙王子……到了办公室,似乎比起外面要暖和多了,我们不敢开灯,就这样静静的做着,刚刚走路有些急,都在不停的喘着粗气,整个晚上知道此刻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依旧还在孩子气中,接着窗外微弱的光,我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不知道是在偷笑还在啜泣,我有些不知所挫:“怎么了?你在哭还是笑啊?”

“你认为我在哭,那我就在哭,你认为我在笑,那我就在笑,自己想。”他低沉的说到。

“哦,那你一定是在笑。”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他的眼泪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担心问出一些我不相知道的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能使我的防备心理太强。“

他将手慢慢的从我的后面伸进我的衣服里,有些凉,不过那种感觉依旧很美妙,从后面游走到前面,从上面游走到下面。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一团火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燃烧起来,那火苗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

那一夜,很奇怪他不想做1了,因为天气太冷我们没有脱衣服,但他把我的裤子扯掉了,也把他自己的脱了,他说那样不拘束。可能是激烈运动的原因,在加上太过激动,完全忘记了冷。甚至不一会就觉得有热了。

终于,那勃发的一刻终于要来了,我加快了力量和速度,可是一个关门的声音吓到我了,我猛的停了下来,他使劲拍了我一下:“干嘛呢?!怎么停下了?”他很扫兴地问到。

“刚刚你没有停到有人开楼下的大门吗?”我很急切的问他。

“听到了啊!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巡逻的保安吧!”他很无奈。

“哦,是吗?”我有点心神不宁起来。但还是继续刚才的激情,不过似乎有要从头来了,呵呵。

没动几下,突然有人在门口掏钥匙!

“完了!一定是他的同学!或者是老师!”我心里边想边急急忙忙往地上摸我的裤子,他似乎也被吓到了,两个人完全乱做一团。

很快,门外的人已经将钥匙插进锁眼里了,只要一转,门就开了,我猛的冲了过去,用身体紧紧的顶着门,手里还快速的穿着裤子。不行了,我已经感觉到一个推力了,如果我依旧还这样撑着的话,就算我们没什么,门外的人也肯定会怀疑了。而且,我觉得我们穿的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我在起身的同时把灯打开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可怕的尖叫……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今天晚上**上做主持的那个学姐蹲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然后还不停的絮叨着……

“老大!你们两个干嘛 呢?那么晚,灯也不开,我开门也不打个招呼,人吓人,吓死人啊!差点命都没了!”学姐半天才缓过神来,气冲冲的说。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太晚了,回不了宿舍了,我们两就只好来这里将就一晚了。学校马上就关大门了,你怎么还来办公室?”枫故作镇定的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腰带都没系好,然后他就顺势做到了沙发上,衣服刚好就把腰带挡住了,而我,拉链都没有拉好,趁学姐还惊魂未定,我装做肚子痛就跑卫生间了,到了卫生间,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从新整理了衣服和裤子,这时候才发现,套套都还带着呢。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我快速回到办公室,还好学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一下子就又说又笑的了:“我今天晚上把明天要交的论文忘记在这了,所以那么晚还赶过来拿。没想到这会有人!还俩儿?刚刚我开门的时候我就听到里面有穿裤子的声音?!”

这句话一出,把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可怎么回答啊?

没想到,枫发话了:“呵呵,你想男朋友了吧?连我们俩儿你也要幻想一下啊?哈哈哈……”

“去死吧你!哈哈哈哈 ,真是有自知之明!受不了了,我回家了!明天见!圣诞快乐哦!”学姐边笑边说边打招呼就很匆忙的走了。

我真是佩服枫的应变能力,我的衣服都湿了——全是冷汗。学姐一走,灯一关,他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有继续开战了,不过我却怎么也没反应了,他一点也不客气,把我摁下面就……

那一夜,我还是十八岁。那一夜,是我人生认真过的第一个圣诞夜。那一夜,我更加觉得离不开他了。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最终我们都累的不醒人世了,可是这么冷的天,最后还是被冻醒了,睁开眼,他依旧紧紧的抱着我,我把他扶起来,准备送他回宿舍,然后我回学校。

他打开他的手机准备看时间,可刚开机还没一分钟,电话就响了,他显的很紧张,迅速的挂了。

“干嘛不接?谁啊?”我好奇的问到。

“没有谁啊,一个陌生的电话,难说接了就大把大把的钱不见了。”他笑着说到。可那笑明显是装的——他不开心。

电话又响了,他又挂了,然后就这样响了几次后,他又关机了。而我只是陪着他沉默,不好再问什么。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们道了别,各自都回去上课了。

(七)

圣诞一过,马上就到新年了,又是三天的假期,心情真是无比的舒畅,可是郁闷的是,三天假期一结束就是可怕的期末考试了。很多同学几乎都没有计划去哪里玩,都一心的留在学校复习了……

不过,不去想那么多了,我吸取期中考的教训,下半个学期我还是好好学了,应该不是很成问题吧?还是和枫回家吧。一年的第一天,值得纪念一下。而且有了枫,这将是不平凡的一年,而我,虽然生日还不到,可也算是踏入新的一岁了,不再是十八岁了。

我早早的给家里打了电话,然后和枫相约在车站见面。由于是假期的第一天,所以车站异常的拥挤,不过终于在两小时后我们艰难的买到回家的票了,而父亲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促我们了。

坐上车,我们都很兴奋,看着一路的风景,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似乎那些田野里播种着的都是快乐和幸福……

枫是北方城市里的孩子,还到南方上学,远离家乡,所以他对家总是有无限的思念,所以能在周末和小假期回家,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所以我的家,给了他些许安慰,让他在异乡找到了家的感觉。因为这一切都完完全全的写在他的脸上了,他不说,我也能读懂。

快到下午了,我们才到家,这回他没有再乱跑了,而且一下车就记得把自己的包往身上挎了。父亲早早就在门口张望,见到我们俩,他笑开了。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涑了下,就开饭了。母亲看菜都凉了,又一一热了一遍。为了等我们,俩老也都还饿着呢,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母亲。

这回枫变的开朗多了,给俩老问候完了就开始说开了,他也学着自己夹菜了,免得碗的饭菜总是越吃越多。

吃完饭,依旧感觉我还是多余的,父亲忙着给他削水果,母亲则陪他聊天,我只有收洗碗的份儿了。不过看着眼前的一幕,我觉得很幸福,不管发生什么,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

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母亲把我叫进客厅,然后从他们的卧室里拿出两件一样的刚织好的毛衣,一件给了我,一件给了枫。从小到大,母亲给我织过很多的毛衣,可这一件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让人感动。枫也很意外收到这样特别的礼物。

母亲和蔼的说到:“枫,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要是想家了,就回来,跟着浩浩一起来。你做哥哥的,以后得经常帮着浩浩一点,他现在刚到大学,什么都还不知道,什么也不适应,你学期那么优秀,还是学生干部,以后就多照顾着他一点儿。”

“呵呵,知道了,阿姨,很高兴能在这么陌生的地方认识浩浩,然后又认识你们一家,我肯定会帮他的,他也经常帮我一些忙,在学校,一切都很好的,请叔叔阿姨放心好了。”

那一夜,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依旧雪白的撒在这张双人床上,我们相互依偎着,看着天空点点繁星,在思考现在,也在畅想未来,我甚至有了和爸妈出柜的冲动,我总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可他还是劝我不要意气用事,结果不敢设想,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我们正聊得起劲的时候,枫的电话响了,枫依旧还是挂了,然后再响。枫突然间象发疯一样,披了件大衣就往楼上的阳台跑了,他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追了出去。但怕惊动爸妈,我都很小心翼翼。

上了楼,他把阳台上的门锁了,我根本就进不去,隔着门,我隐约听到枫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叫嚷着,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和人吵架,关于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有种感觉,电话那头一定是辛,他们之间原来还不结束?辛想要和好?枫后悔和我了?也许是不是辛……

总之,我靠着门想了很多很多,猜测了很多很多。最终我还是找不到任何答案。终于,一切又恢复平静了,听不到枫的声音了,我知道他们的吵架结束了。

我提前回到了房间,那一刻,我不在觉得月光浪漫了,而是惨白惨白的,冰冷冰冷的,甚至有些阴森,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只猫头鹰亮着双眼没有表情的从窗外飞过,在我的床上划过一道不黑黑的影子……我急促的喘息着,猛的将窗帘拉上了,整个屋子彻底的安静了,可也彻底的黑暗了。

双人床,此刻,只有我一人,静静的躺着,过了片刻,他回来了,一句话也没有说,钻进被子就睡了,我不知道我该和他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其实我很难过,很委屈,可我还是转过身小心的将他抱在怀里,直到天明……

第二天,天气还是那么好,可还是有些冷,枫勉强的笑了笑:“浩,今天什么打算?”

“呵呵,带你感受下大自然啊,我们这里的山上冬天也很美的,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你会喜欢的。”我也强颜欢笑道,但我的强颜欢笑他应该没有察觉。

我们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我说的地方,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伙伴们来这里捉鱼的,可是后来鱼渐渐少了,人也长大了,离开家了,就好多年没有来过了。可一切都还依旧,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当年的独木桥,变成了现在的石桥了。

看到这些很怀旧的景象,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甚至开始激动起来。他是城市里长大的,而且还是北方的城市,当这样近的接近自然的时候,他显得比我还激动,在加上他的孩子气,更是已经将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了。

如果不是冬天,也许就可以游泳了,在感受下童年的乐趣,或者可以捉鱼,可天太冷,实在不敢跳下去。

不过,母亲什么都想的很周到,昨天听说我们今天要来这里,就准备好了一些烧烤的东西,有鱼,有肉,有糕,等等,我们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紧挨着水,生起了火,看着火苗正欢腾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各种食物往火上放,我一把拉住了:“火苗那么大怎么烤,这样子烤的话,外面焦了里面还是生的,而且会被熏的跟碳一样。真是城里的孩子啊,看我的!”

“烧烤一定要等到柴火都烧的这剩下红红的碳火了才比较好烤,而且容易熟,颜色比较好,味道也比较的不错。”我耐心的说到。

就这样,在这安静的大自然中,就我们俩,一口一口吃着美味的食物,听着各种鸟的鸣叫,还有泉水叮咚,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

玩够了,吃饱了,就得往回走了,顺河而下,就是一大片果园,春天的时候,这里姹紫嫣红,秋天的时候,这里硕果飘香。如果全部都是桃树,那这里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源记。

硕大的林子里,没有一个人,我们倒在厚厚的落叶上,仰望着深邃而又湛蓝的天空,偶尔又几只鸟儿飞过。那些光突突的树枝将天空切成许许多多的碎片,更确切的说,透过这些枝条看天空,天空更象是无数的兰色碎片一块块拼起来的,像考古学家手里的青花瓷。“我多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子,这几个月我真的觉得很幸福,你的出现改变了我很多东西。我现在更加爱这个世界了。”我微笑着对他说。

“是吗?我也觉得是,可以后谁都说不准,好好珍惜现在吧,能在一天就要幸福一天。”他看着天空说到。

他的这个回答,我有些失落,但只是一点点:“嗯,你说的也是啊,或许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

“没啊,你乱说什么啊,如果你不好,我干嘛还和你在一起啊。我真的很快乐,我很珍惜这些快乐的日子,也在努力迎接和创造明天。”

“呵呵,嗯,我也是。”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留泪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问他原因。他什么都没有说,猛的坐了起来抱着我就大哭了起来,那哭声是那么的凄凉,再在这种荒凉的景色陪衬下,更是显得格外的伤感。

“我不想离开你,我……仅仅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枫哽咽着说。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样子啊,我不就在这里的吗?我也没说要离开你啊?”

接下来,他没说什么,只是撕心裂肺的哭,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我被他的这种伤感所感动,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我爱的男人,最后,我也落泪了。

太阳渐渐的沉下去了,他终于没有再哭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叶片,拉着我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我跑到他的前面弯下身:“来吧,我背你!”

“真的?神经!”枫不屑到。

“当然是真的啊,上来啊,你看你你那瘦样儿,背你简直太简单了,要不要扛?呵呵!”

说完,他就跳上来了,背着他,踩着满地软软的树叶,说着那些甜言和蜜语,山盟和海誓。太阳的余辉撒在我我们的身上,暖暖的。

(八)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早上临走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下午要和妈妈去参加一个同事家孩子的婚礼,估计晚上是不回来了,所以晚饭只好我们自己做了。

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总是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所以从小学的时候我就得学着自己做饭了。因此做饭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只是今天实在有些劳累,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再动了,可枫已经说了好几遍饿了。为了他的肚子,我还是得硬撑着去烧饭。

“我想吃面可以吗?好久都没吃到面了哦!”在我起身的时候他拉着我手说。

“呵呵。可以啊,那我就更省事了,反正鸡汤是现成的,我就不用再做菜了。哈哈,等着吧!”

他在客厅看着电视,我自己的厨房忙开了,不过也不忙,就是简单的烧水下面,准备作料,热一下鸡汤,几分钟就大功告成!

饭厅里,很安静,方型的桌子是我,那边是他,两晚热腾腾的面,中间是一大碗鲜美的鸡汤,虽然显得有些简单,可我觉得很幸福,很享受。这一刻不就是我做渴望的未来吗?而我已经提前感受到了。

他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时不时的给我做个鬼脸。而平时吃饭很快的我,今天却异常的慢,我想停在此刻永远不要有下一秒……

这是个奇怪的世界,折磨人的世界,太过完美的东西,上天总是要在上面来点瑕疵。

吃过饭,我收洗完了后,见他不在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床上打着电话,而且一脸的沮丧和失落。也许是我容忍的限度到了,我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你一天怎么那么多的电话?还总是那么的躲躲藏藏。”虽然内心很不爽,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还是心平气和,只是没有表情而已。

他瞅了我一眼,爬就来转身又上楼去了。我跟着跑了出去,结果还是象上次一样,他恨恨一把把门关上了,又把我隔在了门后。那一声“嘭”的巨响,把我的眼泪震下来了,而且止都止不住。我自己回房间了,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正如我现在的心情……

那一夜,我们没有说话,没有吵架,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父亲和母亲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我走到厨房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准备做饭了。她很奇怪的看着我:“今天起那么早做什么?昨天你们都吃什么了?怎么那些饭一粒都没吃?”

“哦,今天就得回学校了啊,得收拾一下东西,昨天枫说要吃面条,我们就煮面条了,所以就没吃那些饭。”我伸了个懒腰,说话也有些懒洋洋的。

“这样啊,还以为你们昨天晚上没吃饭呢。那快去洗脸吧,洗完去收拾你们的东西。吃完饭送你们上车。”

“嗯。”

洗涑好了,我一点也不想回房间,就在厨房帮母亲洗菜做饭了。又听着母亲给我讲着最近镇子上的新鲜事,或者我讲学校的事情给她听。然后就不时听到她开心爽朗的简单的笑声,我很少这样陪着他们说话,虽然我深爱他们,可每一次和他们说话我总觉得不象是聊天,倒更象是谈话,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道理。每次这种时刻一来,我就不停的在我心里唱着我喜欢的歌曲,然后嘴里时不时的说声“啊”或者“是”或者“嗯”之类的,必要的时候加上否定词。可是自从进了大学,很少回家了,现在却觉得和他们说话和聊天是件多么幸福和值得珍惜的事情,虽然还是那些大道理,可突然变的很好听了。人啊,就是奇怪的动物……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或许因为我不在是十八岁了吧!?

很快饭就做好了,母亲叫我去叫枫来吃饭了。我有些别扭的走到我的房间敲了敲门:“起来了,吃饭了。”

“嗯。”接着我就去饭厅收拾桌子了,不一会他总房间里出来了,没有和我说话,和母亲还有父亲打了招呼,显得有些尴尬自己起晚了,然后就径直去了洗手间。等他洗涑好了,我们一家人走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那顿饭吃的很郁闷,不过他到一直没有停下和父亲聊天,只是我一言不发,只管专心吃我的饭,我也不知道细心的母亲有没有发现我和他之间的微妙变化?

吃完饭,收拾好了东西,父亲和母亲把我们送上了车,车子开出去了好远,我还依旧看到冬日阳光下他们的身影,看着很渺小,但在我心里却是越来越高大……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深沉的看着窗外的萧瑟的景色,我则呆坐在位子上,想了很多很多……

车子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才到站,我们下了车,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各自走了,突然想起一首有点俗气的歌《离别的车站》……说来奇怪,早上还是阳光明媚的天,下午就突然阴了下来,气温似乎在瞬间降了好几十度。天气的冷,再加上心的冷,我觉得我马上就会矗立在人群中成为面无表情的雕塑了。

(九)

回到学校的那一晚,最终还是我忍不住给了他电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和辛分手?你这样做对你对我对辛有什么好处?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如果相爱你们就在一起,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我们之间谁对谁错,不管怎么该退出的都是我。如果你们真的不爱,那请确定一下,你们到底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他突然间变的激动起来,哭吼着:“我根本就没有骗过你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我已经说了!我和他分手了!而且是他提出来的!我和他之间现在没有所谓的爱!只是伤害!我活的委屈和窝囊!我根本就体会不到所谓的幸福……”

听到他哀怨的哭声,我心一下就软了:“你别这样啊,有什么我们好好说吧。”

“你这样子,我怎么和你说?!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分手也是个过程,总需要时间吧?!而且是他总是给我电话吵架,不是我愿意给他打电话的!”他的哭声弱了一些,也不再那么激动。

“既然分手了,而且又是他提出来的,何必还总是给你电话呢?难道他后悔了?还是怎么?”

枫迟疑的片刻:“……也许是后悔吧,不过分手是他自己提出的,再说我和他走到这一步真的是缘分尽了,完全必要继续,就算继续了,那分手还是早晚的事。他今天后悔了,也许和他和好,明天我又是新的伤痕累累,我何必折磨自己。更何况,现在我有了你,而且是你让我开始对人生对以后有了新的思考,让我体会到了真正的相亲相爱,这才是我想要的!”

一下子,我不知道该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可每一话听起来似乎都是很有道理的,我也真的能感受到他所受的委屈和伤痛,虽然不清楚那些委屈和伤痛具体是什么,但至少我觉得他真的不快乐。我也真的能感受到,他是在乎我的。所以我沉没了许久,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声音由刚开始的哭吼变的十分的低沉:“两个人需要的是信任,可你似乎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总是怀疑我,如果两和人总是这样,各自都防备着对方,那还是爱情吗?那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没有,我不是不信任你……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就那么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总是需要个过程的啊。”

“说可半天,你还是不信任我啊,你需要时间来试探我?你需要时间来信任我?那现在你还不是不信任我。算了,也许我就不是什么好人,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好了,我挂了,天很冷,你快回去吧!对了,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他不会再打扰我了,我彻底的自由!!好了,睡去吧 !”

“别!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怀疑你!而是……”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只想安静!晚安。”说完,电话那头就只有嘟嘟声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他就在也没有接,但他也没有关机。

我知道,他的孩子气有开始了,估计又要和我好几天的冷战了。事实和我意料的一样,接下来的好几天,不管我发什么信心,不管我打几个电话给他,他就是不肯接。

不过凭我的直觉,他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在接到辛的电话了。可我始终在想一个问题:他们分手会不会是因为我?如果是,那我将是个卑鄙的第三者,我伤害了辛,如果不是,那我会好好和枫走下去,一直,一直……

从家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考试了,心情突然间变的很紧张,再加上和枫的这场感情风波,完全把搞的疲惫不堪,就算很多个晚上我熬通宵复习,可效果都极其的差,所以几乎每一科考下来我都很绝望,而且我总觉得会有被学校勒令退学的危险(如果我每一科都达不到60分的话)。

考试一直持续了两周,在这期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找枫,再加上是糟糕至极的考试,我只想把自己关在一个安静的屋子里永远不要出来。不过,话虽那么说,我还是很担心他,因为他也在考试,不知道是否也会考的很糟糕?我一下子突然很内疚,很自责:就算发生再大的事,我也应当忍住,不应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爆发出来,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爱情的力量了,虽然这个力量是摧毁性的,而且仅仅只是三个月不到的感情!要是三的感情那估计威力不会小过原子弹!然后我又无意识的将思想转到枫和辛身上:他们两年的感情,就这样土崩瓦解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现在各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一下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为什么总是想那么一大堆没有结论的问题!还是回到现实的好,过好现在才真的……

考试终于结束了,室友们都在收拾着各自的行囊,都在互相道别着,期待着新学期的重逢。他们讨论着很多班上的学校的他们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总结着各自这学期的大学生活感受,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很多事情都记不得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然后我在沉思中反应过来,这个学期自从遇枫之后,我就几乎没有好好留意和关注过周围的事物,我总是在空闲的时间里和枫相约在网络中,电话中,或者就是现实中,我的世界里一下子只装了一个他!这是好,还是不好?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个他,那我不就失去了所有了吗?那我不就一切都是空白了吗?似乎爱情完全没有安全保障!

身后的一掌把我拍回到了现实,是睡我床头的同学:“耗子,走了哦,开学见,春节快乐哦!”

“呵呵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哦!记得联系哦 。”我随口道。

他一走,宿舍就只剩我一人了。收拾好一切,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已经住了一个学期的宿舍,觉得还是有些陌生。关上门,提着重重的行囊准备回家。

走到车站,我有些茫然起来:我该去车站还是去找枫?他是否已经买了回家的火车票了?他是否还在学校?

正想着的时候,手机震了起来,我一看,是枫。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喂……喂……说话啊。”虽然之前心情不好,可从看到他号码的那一刻,心情顿时180度大转变。尽管他打通了电话没有说话。

他不说,只好我说了:“还生气吗?难得在吵架之后你主动给我电话,很开心哦。你现在哪?什么时候回去?我妈前几天还给我电话叫你留在这边过年呢!怎么样?不要回去了吧!那么远。很累的。”

他终于出声了:“算了,我有什么资格去你家过年啊,我还是回去好了,辛苦点就辛苦点吧。只是车票很紧,所以买到很晚的票,估计要在这边呆上一个星期才能回去了。”说话的声音中还是透着伤感,但我知道是他的孩子气在作祟。

“看你说的,什么叫没有资格啊?你都没有资格,那还有谁有资格啊?你也不问下我就自己买票了,你什么意思啊?就算要气我也不是那么气的啊,好不容易到长假了,你又要回去,这一去就的一个月后才能见了。”我有些委屈。

“早走早好,免得被有些人见了心烦,我们这些人呢,天生就是命比较薄……”

“得得,你就少贫嘴了,快说,你在哪,快点时候东西,跟我回去,就算买了票,那也去我家住一个星期你在回去吧!”

“不去!我就一个人在学校呆着吧,没有饭吃就自己泡面吃,没有电脑,就看那个破电视,随便也就熬过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去我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伺候你,还不行吗?”

“不去,就是不去,你快走吧,少废话!”他又把电话挂了。

我什么都没想,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车就直接去他宿舍了。到了他宿舍,看到杂乱的破旧的宿舍里这有他一人坐在角落里盯着那台小小的黑白电视,冷的缩成一团,还把被子披身上了。他们的宿舍比我们的旧很多,有些年代了,而且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整个屋子里显得阴暗和压抑,再加上室友们都走了,留下一堆堆凌乱的东西,更是显得格外的凄凉。

他看到我,好象一点也不吃惊,瞅了一眼还是继续看他的电视。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的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就那样他坐着,我站着,小心的用手捂住他冰冷的耳朵,然后让他的头贴到我的腹部,他一下抱住我的腰,失声的痛哭起来,那声音显得格外的委屈。我紧紧的抱着他,什么也没说,任由他痛快的哭。

等他安静下来了,我准备给收拾包,可似乎总找不到他东西,他似乎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从另一张床上提了个包出来:“已经收好了,走吧。”

我一下子有点无语,当然是激动的无语,心想:这小子,真是死性难改,一直都是那么要面子,先打电话还挺坚决的,谁知道早就把包收好了,哎,看来是我多虑了。

然后我们在第三次踏上了回家的路,其实我都觉得有点夸张,短短一个多月,我就带他回家三次,就算是好朋友,也关系太不一般了,总之,我之前就没有那么频繁的带一个朋友回家,不论是男生还女生,不论是一个还是一群,所以这次回家虽然之前母亲也叫我带他回来,但我还是有些尴尬,因此没有和母亲事先打个招呼。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早就等在门口的母亲见到枫,依旧还是那么慈祥的笑着和他寒暄。而且那一刻,我们身上穿的都是那一件母亲给我们织的毛衣,觉得幸福的同时,有一点点尴尬。不过母亲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次他已经完全不象是一个客人了,而是这个家庭的另一个成员了,进了屋子,他就很自觉的冲到屋子,收拾了下东西,然后自己跑去卫生间洗脸去了。看到我削好的苹果,还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吃起来了。我什么也没说,就盯着他笑。

“笑什么?没见过帅哥啊?”他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苹果然后说道。

“哎,完了,我现在严重感觉到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受到威胁了,以后得说我跟你回家,而不是你跟我回家了。完了,完了,这个家是要易主了。我得好好怀念下,你还是把车票给我吧,我坐火车回你家好了。”我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

“哈哈哈。”他在一旁笑的不成样子;“哪有啊,我可没那么厉害啊,得罪不起您,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你别对我下黑手,别总折磨我幼小的心灵就谢天谢地了。”

“第一次的来的时候好腼腆哦,你看现在回来,完全不知道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他拿起一把刀就朝我追了过来,我吓得跑房间里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一切痛苦的事情统统的忘记掉,比如考试!终于再回家三天后,一个室友发信息给我说可以上网查到部分考试的成绩了。我那时才又瞬间回到恐惧和难过中:要是结果真的象我想的那么糟糕,我怎么向爸妈交代?

可是,我始终相信,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躲不了,不来的,你再勉强还是不会来。所以接受现实吧。因为镇子上有电脑的人家实在是太少了,而且网络才通不久,不过,还好,父亲的一个同事家有,看到成绩的那一刻,虽然不是全部,虽然不是很好,可我还是激动的跳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出来的几科全部都通过了。而且都刚好是60多分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上天实在太眷顾我了。不过我会深深的吸取教训,以后一定好好的学。不管后面的几科成绩怎么样,但暂时退学的可能是没有了。总算放心了不少。父亲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60多分是好还是不好啊?大学的分是怎么算的?”

我十分开心地对父亲讲解道:“大学和高中可不一样哦,大学比较难一些,能过60,就证明这一科通过了,通过了也就证明是优秀啊。”因为父亲没有上过大学,我这么一说那还是有点相信了,还笑了笑,就是有点牵强。

既然费了很大劲才找到电脑,枫也几将就着查了,结果安全把我刚才的喜悦冲没了,他的成绩几乎都是90分的,最差的也就刚好80。这和我的放一起,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父亲脸色马上就变了。我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回到家,发现父亲对枫更是赞赏有佳,母亲也不例外,而我?完全就被贬得一文不值。我只好找个板凳坐在他们面前接受逐个的批斗,大会结束已经快到午夜了。回到房间我倒头就睡,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他可好,我正郁闷着呢,他却哼起了歌,虽然跑调跑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唱什么,可他还是唱的很开心,最可笑的是,他唱歌从来记不住歌词,他唱的歌词都是自己加进去的,要么就多几个字,要么就少几个字,总之,当你静静听他唱歌的时候总觉得象听相声,笑死人不偿命,可我每次还得很违心的说:“你唱的越来越好了!”

他这么一唱,本来想发点脾气摆一副臭脸出来的,可我完全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还没被批斗够啊!还笑得出来!哎,看来是没救了。”

“是吗?那好吧!你还是先自救吧!”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把他摁到在床上,两下就拔了个精光,在肌肤和肌肤的摩擦下,他渐渐的不再反抗,而是享受和沉醉……最终还是他翻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身体里激动的抽搐着……

一切恢复平静后,我们依旧相拥而眠,可电话刺耳的响声在这么寂静的夜里把我们俩都吓了个半死。那声音我知道是他的短消息。他转过身故意回避我,看了一眼就关机了。我很不是滋味的转过身去了。

“你又想什么呢!不是他!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呢!”他有些无奈。

“那你干嘛不给看,还一副紧张西西的样子!”我更无奈。

“你又开始怀疑我了?”他开始真的不高兴了,我能感觉到。

“好好,我又错了,睡觉吧。”我赶快转过身抱着他哄着他入睡了。

我很想睡着,可就是刚刚的那一条短信,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迟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乱轰轰的。

听着他均匀的喘息声,我知道他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从枕头下面摸到了他的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这样做好象很卑鄙,可我就是想知道答案,不管那么多了,我只想让自己过的塌实一些。

始终是做亏心事,心里有些紧张,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被他发现了。手机半天才开机,我直接进入收件箱。

一条很短的短信,也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老婆,我染头发了。”

这一声“老婆”看得我痛,心痛。可更让我心痛的是,发件人的名字和号码都是陌生的,而不是辛……

那一夜,他睡得很甜美,而我,彻夜未眠。

(十)

那条简单的短信彻底让我迷茫了,我越来越看不清楚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每次当我很肯定他的时候,总是会又一些料想的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很想问个究竟,可却不知怎么开口,同时我也害怕误会他,或者仅仅是朋友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呢?是不是又是我想多了?

枫在我家的那些天,我始终没有将这件事情讲出来,我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我不敢确定我是否将这些东西写在自己脸上了。不管怎么说,直到他走那天,我们之间依旧风平浪静。我一个人送他到学校宿舍,然后收拾东西,然后到车站。看着他进站了,给了他一个微笑,几句叮咛我才回的家。

之后的两天两夜他都将在火车上度过,我们只能短信联系了。每到一个站他都会和我汇报,然后一路上总是不停的发着那些暧昧的信息。

第二天再给他发信息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有件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和你说一下,那天晚上,你睡着了,我偷看了你的短信,我很想知道那个给你发信息的叫做鱼的人是谁……”

之间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收到他的信息:“你为什么偷看我的隐私,不为什么总喜欢偷看别人隐私。”他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我知道偷看是我的不对,可我现在问你那人是谁?”我口气有些强硬。

“一个朋友。”他好象很无奈。

“什么朋友?朋友为什么叫你老婆?”

“朋友开句玩笑不可以吗?”他也强硬起来。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言的,火越烧越旺,最终我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也不想向我解释什么。他最后给我的话是:“我们之间需要冷静,需要安静,需要思考。我们趁这个假期的机会好好的冷静吧,不要联系了。”

这句话本应该是我说的,可却居然从他口里出来了。我除了忍受他的无理和孩子气我能怎么?!

一直到除夕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虽然我内心在恨他,烦他,但我还是很思念他。晚上一家人正在边吃年夜饭边看春节晚会的时候,他直接把电话打到我爸的手机上了——给我爸妈拜年。看着他们聊了一半天,也没有提到我,也没有说让我接电话,就把电话挂了。我有些很不是滋味。

过了年没几天,情人节就到了。我说过,我是个对节日向来都不敏感和关注的人,可这个情人节对我可不一样。至少现在我也算是有情人的人吧,只是吵架了而已,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情人节。也就是那天中午我终于收到了学校邮寄回来的成绩单了,拿在手中怎么也不敢打开。生怕看到不好的结果。可不管怎么,现在已经成定局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不可能改变的了。看过之后,虽然没有想象的差,可还是有些失落——我有两科挂了。这就以为着我得花一个学期的时间重修。这就是爱情惨重的代价!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一整天,都陆续收到朋友们发来的情人节祝福短信,可始终没有收到他的。掐指一算,快有两个星期我们没有联系了,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想我?

眼看就到午夜十二点了,过了这个点就不再是情人节了。算了,他的脾气是不可能主动给我的电话的,还是我主动拨过去吧。

拨第一个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接,第二个拨过去响了一半天他才接起来,而且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的气息声。

沉默了几秒,我先说的话:“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还是打算怎么的?”

“想说什么就快说……”他声音很低沉而且有些无奈。

“今天情人节啊,你就不打算好好说吗?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情人节,你就这么对我啊?”我看着窗外黑黑的夜。

“你不是怀疑我吗?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还说什么?”不知道怎么的,他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我一下子就火了,接下来又是一场唇枪舌战,我现在已经记不得所有的经过了,但我记得最后哭的人是我,最后没话说的人是我。

这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情人节。

在家郁闷的几天,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提前了三天回的学校。就在我回到学校的第二天上午,我收到了他的信息:“我下午就到了,东西太多了,能来车站接我吗?”

可能是分开的时间太久了,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闹了那么多的矛盾,生了那么多的气,可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就往车站冲了。尽管离他到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车站的人很多很多,可我还是在他出车箱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他。什么都没变,只是头发长长了一些。站在他面前,他还上那种想笑又忍住的表情。依旧还是我先开的口:“路上累不?”

“还好,习惯了,就是有些无聊……”

把东西送回他宿舍,我们就去逛街了,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学校……

第二天拖这疲惫的身体出了小旅馆,不知道该去哪?

“要不我们租房子住吧?”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啊?可拿什么付房租啊?”我有点吃惊。

“可我们总不能老是这样啊,有了房子才有家的感觉啊,那才是二人世界啊,而且不用总是发愁没住的地方了”,他一脸的憧憬:“再说了,周末我们可以做兼职啊!那不是更有养家糊口的感觉?”

“哦,那好吧,你养我!”我盯着他。

“算了,养你我可养不了,一天吃的是我的好几份。”

“谁是谁的好几份啊,真是!”我反驳到:“不养算,还是靠自己吧,哎,这年头啊……”

他既然在一旁大笑了起来,停都停不住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些赞同他,我们是该找个住所,虽然生活会过得窘迫一些,但那种有家的感觉一定会很美好的,我还是很向往。

由于春节刚过,很多回乡的人还没有来城里,所以房子比较好找,我们在离学校不远处找到了一间单间,很简陋,几乎什么都没有,而且空间很小,光线也不是很好,但价格是我们能承受的。如果再置办一些东西,比如窗帘,桌子之类的应该还是很不错的。于是,我们将半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平时的积累完全用来交房租了,以后的生活将会很挑战。不过,当我们在这个屋子度过第一个夜晚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个有家的人了。

(十一)

因为父亲是军人,所以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比较的苛刻,虽然我的家庭不是万贯家财,可生活还算不错,但父亲是个很节约的人,从来不主张我乱花钱,因此,每个月我只有500块钱的生活费。

所以,从有了那个小小的家之后,我们都开始找兼职了——家教。生活越来越象生活了。

当然,我们并不是一周七天都在一起,因为我们的学校离的有些远,为了生活方便,就把房子租到了他学校附近,我只有到周五才能来找他,周一一大早我又赶回去上课,看起来似乎很辛苦,不过很有生活的味道。

那时候觉得最开心的日子就是拿到工资的时候,虽然只是几百块钱,可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非凡。然后我们总会去好好吃一顿,或者就是好好的购物一次

可是所谓的大吃,也仅仅就是去吃一次肯德基,或者麦当劳之类的,而且也就是每人一个套餐,或者就是去几家名小吃店了,吃小吃,当然可以多加一些配料,或者是上点档次的套餐,当然,如果以一个工作中的人来说,或者是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学生来说。那其实根本就是最普通的一顿饭而已,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那么普通。从有了这个家,我几乎很少买衣服了,也很少吃肉了,不过挺好,既省了钱,还保持了身材。呵呵,算是两全其美了。不过,最开心的是,我们一人拿了一部分钱,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银链子,挂在身上时刻惦记着对方和思念着对方,那是我们最珍贵的信物。

我们住的楼下是一个大大的网吧,我们也会经常去光顾,我很不喜欢电脑游戏,可能是比较笨的缘故,去到网吧也就是看看电影,看看网页,有老同学在线就聊下天。他也不喜欢玩游戏,不过偶尔也会玩一下红警,好几次他就叫我陪他玩,可是一进去我就完全没有玩的欲望,然后很无奈的退出来,惹他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后来渐渐的会了一些,每次去网吧他都要和挑战几局,当然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赢我输,然后他就高兴得象个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的回家去。

因为经常一起去网吧,所以有的时候中途他去上卫生间或者去买东西,我总会忍不住偷看他的QQ,而且我找到了辛和鱼的QQ,同时我自己申请了一个新的号码加了他们为好友。这样做似乎是很卑鄙,可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就这样无比幸福的过着……

知道了那两人的QQ,我又经常往学校的电脑房跑,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和这两个人聊天,不过辛是个很奇怪的人,每次我给他打招呼他都是答应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了。所以后来我的QQ上一直有这个人,但是再也没有聊过什么。

到是鱼,一开始给他问候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性格很豪爽的人,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还是个高三的学生。家离我们这座城市还是有些远,需要坐一夜的车。第一次聊天其实很开心,但我为了伪装的更象一个陌生人,我不好去打听关于他和枫之间的事情。所以就这样一直聊了好几天。因为一开始我就把他定位于一个情敌,而且,那次看到他发的信息,知道他染头发,所以我就始终没有把这个人往好的方面想。不过,渐渐的我开始发现,其实鱼是一个很有思想的男生,很多想法居然和我的很象,关于未来,关于人生,关于爱情……所以我们总是又聊的很带劲。甚至到后面我都忘记他是我的情敌了,更想是一个知心的朋友。

突然有一天,他打开了视频,可我在学校电脑房,没有摄象头,所以他看不到我。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十分精致的面孔,我真的呆住了,觉得那完全就是一张超级明星的脸。而且剪了一个寸头,短短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和干净。尤其喜欢他深邃的眼睛,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混血儿,所以还忍不住问了他,他腼腆的笑了笑说不是。

那随便的一笑,我都觉得很美。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枫会喜欢上他了,因为那似乎是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于是,那一天,我们又聊了好半天。

和他的每一次聊天,我都会刻意的问他一些感情上的问题,而且到后来他也完全的信任了我,把我当好朋友,所以,渐渐的,事情真相终于大白。

鱼是去年的时候在网络上认识了枫,而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三,而枫那时候正在和辛处在热恋中。鱼和枫并没有谁追的谁,而是聊天日久生情就自然网恋上了,而且一恋就是近一年,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其实辛并不知道。鱼也不知道他们两之间的事,更不可能知道我是谁。突然之间我觉得这部戏越来越精彩了,可我越来越失望了……虽然这仅仅是网恋,是虚拟的,可不管怎么说,枫的心里还是有一个他。而不全是我。可我的心里除了他还是他,我想单纯的鱼也是一样的,或许辛也是。然后我开始在想,是不是明天或者后天,或者未来的某一天,会有另外的人被我,和另外的故事被我一点点的发现呢?然后我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死亡,消逝?

我不知道是我太爱他了,还是我太包容了?还是我太善良?还是我根本不懂得爱?反正当我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我在枫面前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在鱼面前要装做和枫不认识,我不知道干嘛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枫的是生日很快就到了,之前我们谁都没有提到过他的生日,但当他第一次告诉我他生日的时候,我就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了,所以那个周五我早早的就去逛街了,直到下午我才找到一件我比较满意的礼物——一件粉色的条纹的短袖衫,准备送给他,他的皮肤很白,穿这个颜色应该是很好看的。下午的时候我又跑去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然后还准备了一些玫瑰花。看起来听起来好象很俗气,不过我就只能想到那么多了,而且做这几件事情还累的我够戗。回到家,我好好的布置了一下房间,几乎在每个角落都插上了玫瑰花,还特意买了一块桌布,将蛋糕好好的放在上面,一切显得十分的温馨。我想如果再把蜡烛点上,那就很完美了。

在我忙这些事情的整个过程中,他不断的发信息给我,不过就是些不关的话题,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可以的提醒我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我就是故意装做不知道,气他一下,这样的话,我为他准备的这些东西才会更有价值才会更惊喜。

那天刚好他晚上有课,所以只有等到十点了,我就那样饿着肚子,独自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从认识他那天一直想到今天,虽然只是半年的时间,但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我觉得我一直在做一个爱人应该做好的一切,在认识他之前,在网络上看了不少的文章和故事,多少知道一些同志之间爱情的艰难。所以,我知道,两个人,尤其是两个男人,如果真的想要在一起一辈子,那真的需要理解和包容,我们没有婚姻,家庭和孩子来约束我们的爱情,所以显得十分的没有安全感,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份爱情需要婚姻,家庭和孩子来做约束,那也许就不是爱情了,真正的爱情应该就是纯粹的你情我愿的陪着对方到海苦,到石烂,看天荒,看地老,不过中途发生什么,永远不离不弃。所以,虽然枫看起来是个完全不懂得真爱的人,但我总认为,我做的这一切他是看在眼里的,我也相信我能用这些实际的东西去感化他,让他真正的知道我对他的用心良苦。而且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他进家门的那一刻,我已经睡的完全没有知觉了,还是被他的一阵亲吻把我从梦里拉了出来,蒙蒙笼笼的看到桌上星星点点的烛火——他自己点上的。我们就在玫瑰花和烛光的窥视下,赤裸相对,燃烧着彼此的激情,在一整翻江倒海之后,汇成一股清泉朝大海的方向静静流去……

我对着他的耳边说了生日快乐,他只是笑,一句话也没说,找了把勺子吃起了蛋糕,当然他也不忘记舀上几快水果的多的给我吃,很甜……

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真的很合身,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比起他以前穿的那些比较沉闷的颜色,这个颜色将他显得更加的阳光和有活力。他对这个生日礼物还是比较的满意,只是一开始他有些不好意思穿,觉得和以前衣服风格变化实在太大,不过,在我的怂恿下,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穿上了。

不过这个生日过了,我就开始经济危机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就得拉紧裤腰带了,呵呵,不过我喜欢看他感动的样子……因为他感动,所以我才感动,因为他幸福,所以我才幸福。

(十二)

一个无聊的下午,在电脑房里呆了好半天,都准备走了,鱼上线了,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帮我打听个人,XX级XX学院沙浩。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是KK大学的吗?这个就是你们学校的,你一定要帮我哦!”

我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他知道我和枫的事了,不过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们隔着那么远,不过我先故作镇静的问他:“你要知道这个人做什么?一个学院学生那么多,我怎么帮你找啊?”

“之前不是和你说吗?我男朋友就在你们学校啊,最近听一个朋友说,他看到枫经常和这个叫沙浩的人在一起,据说是他的男朋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到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人,真的是有些犯贱……”他一边说一边骂到。不过,我并没有生气,毕竟我真的是在他之后认识枫的,要这样算起来的话,那第三者应该是我。要把我换成他,我也会很气愤。听他说这些的同时,我不得不佩服他这么远都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而且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的爱情利益,在这一点上,他很象我,对爱情的占有欲是极为强烈的,唯一不同的是,我选择的是包容和感化,他选择的是挑战和争取。

最后我答应了他去调查这个人——我自己。

其实我也不知道最终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搪塞他,而且我也不肯定枫是否知道鱼知道了他的事情。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上线,生怕遇到鱼。

结果后来不久的某一天,我又再次在枫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鱼发的信息:

“我昨天晚上就到了,现在在你们学校H楼下,好想你啊,你快一点哦。”

这条信息就是三天前的,而那时候并不是周末,我还在上课,看这个意思,鱼现在就在这种城市里,他马上就高考了,居然还来千里迢迢来见枫?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有些后悔这些天没有去上网,没有和鱼聊天了。不过,应该我想鱼会告诉我一切的。鱼的电话我在第一次看到他发给枫的信息时,我就记下来了,而且和他在网络上聊天的时候,他也曾经给过我。只是一直没有给他电话,而且没有理由和机会给他电话。不过那天我还是股起勇气给他发了信息:“小鱼,你现在昆明啊?”

“你谁啊?”

“呵呵,你的一个网友,KK大学的。”

“哦,想起来了,你是木西(我的网名)!还好吧?我现在就在城里啊,要不要见一面啊?”

“呵呵,我有些忙,走不开,下次吧……”

这个信息我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这个城市里,所以随便说了几句我就没有再和他往下聊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要是他的手机被枫看到了,枫肯定能认出那是我的号码的,那将会发生什么?我不敢去想。不过,后来证明我多虑了,他们应该完全没有讨论到我,枫第一次见鱼也不会随便看鱼的手机的。

鱼呆的时间不是很长就回家了,毕竟马上就高考了,所以几天后我在网上遇到了他,随便寒暄了几句,我就进入正题了:“你个小子,快高考了,你还跑出来那么多天,你不上课啊?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紧张哦!很有把握吗?”

他笑到:“那几天学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放假了几天,刚好可以调整一下啊,不然我都快被学习压疯了,所以就去找他了啊?再说他也不老实,在外面找了别人我都不知道,我得去实地考察一下是否属实啊?哈哈。”

“呵呵,你真是有些夸张,那考察结果呢?”

“没结果,好象那个沙浩和他不是一个校区的,之前你也不告诉我你们学校有几个校区间。不过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他了,而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象梦一样,很爽的哦。”他似乎很幸福的说道。

听他说完我就更加绝望了:“你们什么都发生了?在哪?你们进展可真快哦!”

“呵呵,就在他学校啊,很刺激。进展嘛,也不快了,我们都聊了一点多了,发生这些很正常啊。”

之后聊的什么我就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鱼告诉我他们把发生的都发生了,还讲了没一个环节的刺激和惊险。可对我来说完全就是讽刺和伤害。可我那天还是陪鱼聊到很晚

这一次我没有含糊,直接给枫电话 ,把一切都和枫说了,我很坚决的要和他分手,我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徒劳,而且此时,我是个第三者,我也没资格留下来,也不想留下来。说完我就挂了,虽然他还是象以前一样一直在电话那头给自己找台阶下,但都显得太牵强了。

之后的几天,枫一直给我电话,我都没有接,这样的情况第一次出现,以前我们之间吵架都是我主动给他电话 。

过了两天,枫居然在我的宿舍门口出现,他的出现让我吃惊不少,但没有高兴的元素在里面,只是看到他很狼狈内疚的模样的时候,我想也许我又要违背自己原谅他了。

他还是先用泪水征服了我,让我接受他向我讲述事情的全部经过:一年前他在网络上认识了鱼,一开始并没有想过会发展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只是朋友。但是时间长了,很多东西就变了,当枫意识到友情已经开始向爱情转变的时候,他想阻止,但是鱼的坚持和固执让枫很为难,而且鱼又马上面临高考,鱼又那么看中这份感情,如果在此时阻止的话,肯定是会影响鱼的高考的,那可是影响鱼一生命运的大事,所以不能忽视。所以枫迟迟没有将态度明确,导致现在尴尬的局面。枫认为或许鱼高考以后就会远离这里,然后遇到新的人,那这段感情就会慢慢的再变回到友谊。那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枫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他并不懂得处理感情问题,甚至说在感情上他是个情盲,很多东西他认为是对的,可其实伤害了很多的人。

事情已经被他处理成现在的样子,好象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这个时候伤害了鱼,以鱼的性格估计不参加高考都是很有可能的。而且象枫说的,或许高考后,鱼去了新的地方,一切就会变为平静了。再说,鱼毕竟是在我之前认识的枫。这点应该我还是理解的。那么多我都包容了,还在乎这些吗?只是我希望有一天,枫能明白我所做这一切的价值和意义 ,以及我做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的伤害。

(十三)

听了枫说的这些,在看看他一脸的泪水,还有他出现在我宿舍门口那一刹那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和我说对不起,也没有做任何的道歉,这是讲这他内心他认为最真实的一些想法,最终我还是相信他的话——在他的心里只有我。

那是他第一次来我的宿舍,我有点尴尬到又很高兴的向我的室友介绍这个我所谓的“同学”。不过当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他是我同学的时候,话才出口我就后悔了,不用说从外表看,就是很简单的口音也知道他是北方人,怎么可能和我是同学。不过,似乎我的室友没有想那么多,才介绍完,几个就约着去打网球了,顺便说一下,枫最喜欢的应该说唯一喜欢的运动就是网球了,每个周都要去找朋友玩上几把,当然技术也还不错。

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起的吃的饭,我真的佩服他的交际能力,一下午和我的室友混的比我还熟。立马就是称兄道弟的,而且他在他们面前显得很有学长很有大哥的风范,和在我面前完全是两个人。我又重新认识了他一回,私底下的时候我就经常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逗着他说:“你好男人哦!”

然后他就装出一副超人或者蜘蛛侠的模样:“我一直都很男人的啊,没发现吗?”

接下来就是我就彻底晕过去了。

那天晚饭之后,我带他逛了我们的校园。似乎是逛的太尽兴了,居然忘记了最后一趟车的时间,最终,他只好留在我宿舍过夜了,如果是一般的朋友或者同学可能感觉没什么,但是他留下来了,我心里又高兴又紧张,也不知道这一晚怎么度过,我一直在象要怎么装才能感觉我们之间很正常,看不出破绽,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单纯,很天真,很多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两个男生在一起,有多少人会怀疑他们是恋人,除非是过分的亲密了。

踏这温柔的夜色,我们回到了宿舍,开门的时候我还不忘记很扫兴的说一声:“错过车了,他回不去了。”

“呵呵,好啊,那就住我们宿舍啊,明天接着去球场决杀!”一个室友说到。

接着,大家就坐一起聊起天来,直到熄灯。大家黑灯瞎火的忙活了一阵,陆续睡了下去。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半天才慢悠悠的爬上来,钻进我的蚊帐里。

当我们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在这个宿舍里睡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前所未有的尴尬和刺激。我们都没有说话,都尽量离对方远一点,生怕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可床就那么大,完全不接触到对方的肌肤那是不可能的。

而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应该和我一样,身体的某些部位是在充血状态中,而且是极度的,似乎随时都会有爆裂的可能。

我们在那小小的床上展转了一两个小时始终眼睛是闭着的头脑却是清醒的,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渐渐的,宿舍里更是酣声肆起,更是吵的我无法入睡。我们几乎在同一时刻翻了身,刚好他的脸对着我的脸,然后我们的唇象强力的磁铁一样不由我们控制的紧紧吸到了一起,但我们尽量控制住我们的气息。然后我们开始抚摩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但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动作都是极其的缓慢。

我觉得这样已经到了我刺激的限度了,不能在进一步了,不然动作太大,一时的激情控制不住情绪,万一被室友发现,那后果就相当的恶劣了。

可他根本就不听,就是一个劲的要往我身上的爬,我被他的举动吓的一声的汗,使劲掐他的大腿,示意他下来,那样做很危险。可他还是不听,还把我的手摁住。自己一点点进来了……

那种恐惧,担心夹杂着兴奋和刺激,实在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虽然我们的动作很慢很慢,可还是很快就有了感觉。他开始加快的速度,完全是那种情不自禁的。终于我们在一声长叹之后,一切安静了下来,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和美妙,不过还是十分的后怕,我庆幸自己最后一声只是气息而没有声音。

正当我们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残局的时候,突然从黑暗里发出一个迷糊的声音:“你们还不睡觉啊?那么晚了。”一个室友似乎才从梦中醒过来。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总之我是一身的汗。我赶快说到:“你还没睡啊?”

“感觉象是被梦惊醒了,可又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哎,我接着睡了……”说完就没声了。

不知道他说这话是真还是假,或许听到我们的动静了,或许没有,或许他真知道了?或许没有?总之,他刚刚无意的几句话,让我心里一下子变的悬乎的很……希望第二天一切正常!

不过很幸运,第二天一切正常,不过他早早的就回学校了,我接着睡了一会也去上课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我们就这样平静而又幸福的过着。

(十四)

五一的时候我们又回家了,其实回家的次数多了,反而不觉得面对父母难为情了,他们似乎已经完全把枫当成另一个儿子了,甚至觉得每次回家我们都应该是一起回的,如果哪一次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了,母亲还老是问我怎么枫没有一起回来。

其实这样正是我所期望的,而且我经常在心底里想,或许有那么一天,即使我真的坦白了我和枫的爱人关系,他们也会十分欣慰的,尽管这个梦看起来有点不现实,可现实的一些幸福的东西经常告诉我那不会是梦,即使真的是梦,也会变成现实。

在家的七天,我们整天的游走在山水间,我似乎体会到亚当和夏娃的浪漫,不过我们是两个亚当而已……

时间真的是很快,转眼就是我的生日了,那天刚好是周五,不过枫有好几节课。晚上还有选修课。其实我到是很不在意我的生日,所以生日那天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一个人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一躺就是一下午过去了,收到几个朋友的信息,心里还是很欣慰的。不知不觉在昏暗的光线中就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整个屋子没有一丝光线,枫依旧没有回来。我的肚子叫个不停,我打了几个电话也发了信息给他,可他没有接也没有回,我想应该是在上课。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终于见他气喘嘘嘘的冲进了屋。手里提着一个生日蛋糕,还有一大束杂七杂八的花,他举着蛋糕给我说了生日快乐,我很感动,不过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就开始修剪那些花,花了些心思插了起来,屋子顿时多了些浪漫。

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巧克力蛋糕,整个蛋糕裹着一层黑色的巧克力,上面的花是一只虎和一只猪依偎在一起,我知道是我的属相和他的属相,不过看起来总觉得好笑,一只猪怎么可能这样子躺在老虎的身边?因为是一个猪骨架还差不多,呵呵。不过,看得出他很有心。我在心理默默的幸福着。可是,这个蛋糕看起来是很诱人,但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结果就是我怀着无比幸福的心情看着他把这个蛋糕一点点的消灭,然后很满足的又对我说了声:“亲爱的,生日快乐!”当然,也不能说全部被他消灭,毕竟我的生日,尽管我不喜欢巧克力,可他喂给我的,我都觉得很好吃,只是吃的不多。

看 着他吃完蛋糕了,我又拉着他下楼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小吃店煮了一碗面吃了。终于算是把肚子填饱了,回到家里,看着鲜花,看着蛋糕盒,看着他,我不禁感叹,我真的告别我的十八岁了,我又长大了一岁,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是二十了。本来听起来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不过因为有他,我只觉得幸福。

生日过了不多久,有一个学期结束了,不过这一次我好好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而且我们那一段时间我们过的都很平静和幸福,所以期末考试考的还算满意,结果比上个学期好了很多,可惜我上学期的挂科使我和奖学金无缘。枫的成绩比我好很多,他拿了二等奖学金,而且他已经是第三次拿奖学金了,当父亲听说枫拿了奖,而我没有,更是把枫看成一个完人,什么都要我虚心的向他学习,把他美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漫长的暑假我们在家呆了两个周就回城里了,在家实在是无聊,总之就那么一个小镇,该去的地方都去了,那些天在家也就是看电视。还经常被父亲说我们过的颓废。所以在父亲的同意下,觉定去找一些兼职做,希望能赚钱的同时,能增加一些社会经历。这样对即将毕业的枫是很有好处的。

回到城里,我们就开始行动了,每天都跑人才市场,或者就是学校的信息栏,看有没有要兼职的广告。信息好象是很多,不过满意的几乎没有,甚至很多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熬了几天后,有些精疲力尽了。不过还好,刚好他一个同学的朋友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需要招宣传人员,只是短短的两周的宣传工作,需要短时间的培训,待遇还不错。我们想都没有想就接受了。

其实工作的内容很简单,向顾客宣传L牌刚上市的一款电脑,然后所有宣传人员都安排到固定了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就做杂工。这样的工作一开始觉得还好,后来就觉得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不过,为了生活,拼了!也算是一种磨练。

工作在两个周的煎熬中结束了。拿到报酬的那一刻,我们是无比的兴奋。首先,我们去郊外旅游了小半天,其次,逛了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买了一只小狗!是我们俩同时瞬间决定的,这只小狗并不是什么名犬,不过,我们也没有能力养名犬。它就是一只在普通不过的小土狗,卖主说才一个多月呢。娇小的身躯,全身黄白色的毛,两只大大的眼睛从见我们俩那一刻就一直盯着我们不放——这也是我们决定买它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很小心的将它捧在手心,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它洗澡。我们俩有是打热水,有是准备盆,还准备了毛巾,洗发露等等,总之是一应俱全。当我把它放到暖暖的水里的时候,它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乖乖的任凭我们折腾。枫上个很细心的人,他怕水呛到它,还给它弄了个四脚朝天的造型捧在他手里,我则小心的给它洗“头发”和脸。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大功告成。给它擦干身上之后就把它小心的放到为它准备的小窝里去了,看它两只半挣半闭的眼睛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舒服了。我们怎么逗它它都懒的动了。

那天晚上,我一整夜都睡不安稳,枫总是隔三差五的爬起来去看它,生怕它着凉,或是肚子饿,或是想便便。第二天一大早,折腾了一夜的我们好不容易熟睡过去了,就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了。只见那只小狗,一会儿跑左一会儿跑右,一会把我的鞋叼进窝,一会有叼出来,还在地上尿了不少。我们俩猛的坐起来,收拾了好一阵子才算收拾干净,我找了根绳子很细心的将它栓到了桌子腿上,缩小它的活动范围,枫跑到楼下去买了几根火腿肠。看它吃的兴奋的样子,枫开心的不得了,我有些好笑:“我说媳妇儿,咱要生一个吧?我看你很适合当妈的!”

“哈哈哈。”他狂笑到:“谁是你媳妇儿啊?我到想要个,可我没那功能,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教给你好了,而且我们现在就干活,希望明天就有成效!”说完,就猛扑过来把我摁床上,将我身上的东西两把全扯了,然后就是……

因为这只小狗喜欢睡觉,一天几乎只有5个小时活动,其它时候都在睡觉,所以我们非它取了个名叫“噜噜”。

自从有了噜噜,我们的生活比以前更加丰富了,每天吃完饭,我们总是会带着它去公园里散步,公园里总是有很多的狗,噜噜可兴奋了,别看身子小的象只老鼠一样,凶起来的时候还敢和大松狮摆摆架势,叫唤几声。然后我们两就在一旁看着笑。枫一直都是买一些肉制品的东西给噜噜吃,再加上它爱睡觉,没多久就胖的跟小猪似的,走起路来,屁股扭的跟模特一样漂亮。它虽然是一只很普通的狗,但真的很听话,很有人性,我和枫不管谁不在家它都会不开心,自己静静的趴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要有人来了,它几猛的爬起来使劲的抓门,或者叫。如果不是枫或者我回来,它会很失望的又趴下去静静的等,如果是我们,它就会高兴的满屋子的乱跑,有的时候会做一些很滑稽的动作逗我们笑。我上个喜欢画画和做手工的人,我翻出我的一件久的衣服,将袖子剪了下来,做了一件很简单的小背心,看起来似乎很不好看,可谁知道套在噜噜身上是那么的完美,完全就是一个帅小伙,而且还是运动型的,不过就是有点A——只有衣服不穿裤子,呵呵。后来我又做了几件,经常带它出去溜达的时候就穿上。漂亮有个性的衣服再加上它可爱的身材,回头率总是特别的高。有的时候看得我们两都不好意思了

总之有噜噜陪伴的日子真的开心,可惜在养了它不多久学校就开学了,我只有周末才能回来看它,而枫也是要忙着学习,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它,一整天都把它丢在家里,经常回到家都是一片狼籍,尤其一个月后,它的身体明显大了一圈,咬到人的时候也会很疼了,好几次它都把绳子咬断了,将整个家弄得很恐怖,最气人的一次是,天本来就在下雨,结果它还在我们的床上尿了好大一滩,枫简直气疯了,一把掌打到了它屁股上,可能是力太重的原因,它惨叫了一声就一瘸一拐的会窝里了,乖乖的躺着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无奈的我们。枫看它可怜的样子,又小心的将它抱了出来,很关切的问它疼不?又是抚摩,又是安慰的……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决定给他找一个新的主人,我们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它了,尤其是它越来越大了,就更难照顾了。可是,枫虽然口上说要把它送出去,可心里有很舍不得,甚至很多天都不和我说话。

但实在没办法,只能这么做。最后被他的一个好朋友的朋友带走了。分手的那天,噜噜从始止终都没有叫一声,也不乱动,乖乖被新主人抱走,只是在走出很远的时候,它最终又不顾任何后果的跑回来,枫和我都落泪了,尽管有女生——它的新主人在场。

离别终究是要离别的,噜噜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枫总是隔三差五的给那女生打电话,总是不听的交代那女生给噜噜吃什么,吃多少?它平时喜欢玩什么?洗澡怎么洗?想便便的时候它会抓门,等等。本来说有机会要去看它的,可是后来我们一直都没有去,一是怕难过,二是怕它已经忘记我们了。

就在将噜噜送走不久,一部电影上映了——导盲犬小Q。巧合的是,噜噜和小Q长的简直太象了,可以说完全就是一只狗。这让我们激动不已,也让我们更加怀念有它的日子。

(十五)

噜噜是我们爱情过程中一段最优美的旋律,那段日子是我们过的最平静最相爱最彻底的幸福的日子。

噜噜的渐渐走远,我们开始回到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状态中,枫已经大四了,而我已经不再是新同学了,而是大二了,对于我们俩来说,枫的压力是很大的,思想负担是最大的,他不得不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在忙学习的同时还得找工作,忙论文。不过虽然忙,但我们依旧做兼职,依旧为我们这个两个人的家而忙碌,我依旧每个周五回家,每个周一恋恋不舍的和他吻别,依旧常常去吃我们经常去的几家小吃店,依旧还是坐那个店的靠窗那个位子,我依旧还是喜欢将碗里的肉悄悄的放他碗里,我们依旧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在手挽手走在大街上,他依旧会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对我突然一吻,他依旧喜欢看我尴尬紧张的样子,我们依旧还是经常到楼下的网吧玩红警,我依旧永远是输的,他依旧永远是赢的,但不管谁赢谁输,我们总是开心的,我们依旧还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吵架,但总是一个眼神,一个亲吻我们又相拥入眠,我们依旧……

因为幸福和平静,我想去想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很多时候其实是不敢去想,就算一切是假的那我也宁愿那么过。

一天,我在枫的手机里再次看到了鱼发来的信息:“明天下午我就过来找你了,想你啊,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坐几路车过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鱼如愿的上了大学,而且和我们就在同一个城市,我真是感叹造化弄人啊,很多事情总是逆着你的思维去发展的,等发生的那一刻,我们总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网上见到鱼了,没想到他的出现时那么的突然。我依旧装作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后的几天我总是坐在电脑房等着鱼上线。

终于在那个烦闷的下午见到鱼的QQ亮起来了,然后是一阵寒暄,他完全对我没有任何的戒备心理,完全信任了我,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和我说了:“呵呵,我现在终于上大学了,而且还是和他在以个城市,你说老天是不是很眷顾我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嗯,是啊,你很幸福,真是如你所愿啊 !你是什么时候到学校报到的,怎么很长时间都不见你啊 ,你在哪个学校啊 ?专业呢?你什么时候来学校的啊 ?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替你高兴一下啊 ?”

他依旧还是很激动:“我考上了我梦想的HH大学 ,一切还好了。不过,及时再不好的学校,我也愿意上,只要是在这个城市的。考上了大学就整天出去玩了,很少有时间上网,和他都只有电话联系了。不过,来到这里我已经见了他很多次了,几乎一有时间我就去他学校啊!”

我很郁闷:“哦,是吗?那我要祝贺你了,也要羡慕你了。希望你们能天长地久,好好的……那你有时间你也可以来找我啊。“

“呵呵,嗯,谢了。对啊,我还可以找你玩啊,还想见你一面呢。”

他这句话一说我就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有点慌,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我就说:“是啊是啊,聊了好久了也没见到你,我想见一下现实中的帅哥。呵呵。”

“好啊,我今天刚好没事,下午我来找你哦 !等着哦!一起吃饭!”说完没一会他就下线了。

我真是后悔说了前面一句话,就不应该叫他过来,现在怎么办?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我的心一直扑通跳,真希望那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真的给我电话了说已经在我学校了。我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去了学校的车场。远远就见空空的车场上有一个瘦瘦的男生靠着墙站着。柔柔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不过,阳光下还是能看清楚那张俊美的脸。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鱼,不过他没有见过我。或许并不能认出我。

走到他面前,他有些害羞的看着我:“你是……”

“我啊 ,哈哈,鱼!”

他也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都不看对方的眼睛。我们就一路走一路聊,先带他到我的宿舍参观了下,不过害怕他知道我的真实名字,我没有让他多呆,然后就去学校食堂吃的饭。现实中的鱼似乎比网络中的要脾气好的多,而且很健谈,别看他想个孩子,对很多事情都十分的执着,尤其是爱情。当他讲着他和枫的事情的时候,虽然我心里很酸,但我能从他那体会到他的幸福,尤其是做了这么多努力之后终于在一起的那种兴奋和喜悦。

我甚至不敢和他说我我认识枫,更不敢和他说我和枫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真是不忍心伤害到他,和他聊了很多,我渐渐知道,枫对他是多么的重要。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会对我怎么看?对枫怎么看?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此时的他是那么的信任我,而我又是很在乎朋友一个人,虽然和他只是网友,但此时的他让我更加觉得他这个朋友值得我去交。我也能看得出来他真的把我当好朋友了。

一直到他离别的那一刻,我虽然很多次将话挂到了嘴边,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去。

第一次的见面很开心,他也更加觉得我这个朋友值得信任。后来的几天我们就一直电话联系。

不过,纸总是保不住火的,终于不久后的一天我收到了鱼的短信:“你原来就是沙浩?你为什么要匿名加我,你就是想知道我和枫的事情?你要想知道你何必这样子呢?你们现在还在一起?那意思我是第三者了 ?”

他说这话的口气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我异常的紧张:“对不起,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表明身份,可我怕伤害你,失去你这个朋友。我的确是想知道你和枫的一些事情,我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那以后我们就绝交?还是仇人?”

接着他直接打通了我的电话,我时刻准备着他的一通臭骂,我也知道我会得到这个下场,可一切出乎我意料。他先笑了笑:“呵呵,没什么,我这个人不会太计较什么的,虽然有的时候我嘴上说的很坚决,很强硬。再说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你们只是朋友或者说兄弟。我做他爱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你不会吃醋吧?我想应该不会的。呵呵 。”

他说这话我完全蒙了:我和枫没关系了?只是朋友?只是兄弟?

他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了我和枫的事情,然后去问枫,枫为了不失去他,就说和我分手了,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很急切但又装的很镇静的问到:“呵呵 ,不会的。我真欣慰你能那么想,这其实是我内心一个很大的结,尤其那天我见了你之后,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害怕伤害到别人……不过,我很想知道,是谁和你说了我和枫的事情啊 ?”

“呵呵,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啊,我要是真的有决心做 一件事,那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和办法。所以自然有人会很我说了,一开始我是很气愤,不过当枫和我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我就不在意了,人都是有自己过去的,过去时过去,他的过去不属于我,现在才是属于我,所以过去的事情我就不想管那么多。不过,我到时相问问你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你们会分手了呢?”

他这么一说,完全验证了我事先的推想,枫居然和鱼说现在和我没关系了!这句话对我是多大的打击啊 ,我和他之间近一年的感情就那么的不值钱?就这样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没有商量什么,就完全否定了?我这一年到底在做什么啊?一下子我无语了。鱼在整个过程里,都是完全不知情的,他是多么的无辜,不禁让我想起去年和枫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我,对爱情,对未来,对自己的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憧憬,总有那么多的幻想,而且很肯定那些终究会变为现实,可现实呈现出来的是什么?

我的语言显得有些苍白而无力:“呵,爱情就象小马过河,还是要你自己去体会,人也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不过还是祝你幸福……今天有点不舒服,先挂了哦。”

“哦,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刚一听到你声音就觉得好像不舒服。那你快去医生吧,要我来看你不?”

“没事,今天早上受凉了。”说完我就挂了。

翻看着曾经我和枫所发的一条条暧昧的信息,看着那些甜蜜的山盟海誓,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和滑稽,不知不觉,世界开始变的朦胧起来,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前面的路依旧漫长,可我该如何走?

(十六)

又是周末了,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激动,拖着十分的疲惫的身躯回到那间曾经我认为是家的小屋。我知道今天一切就要结束了,我,即将回到,不对,应该是一定回到一个人的自由的世界里去,我不想在这样了。我的人生是不是该有点价值和意义?此时此刻,我该解脱了!我该清醒了。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张熟悉的凌乱的床上,虽然外面的天气很热,可这床却是那么的冰凉,似乎要把我流出的泪都冻结了一样。

嘭……很熟悉的敲门声。可我没有开门。

敲了几下,我听到了钥匙的声音,接着,门开了:“Honey!看我买了什么?”

我把头埋在被窝里没有出声。

“怎么了 ?不舒服吗?”

我还是不出声。

“怎么了啊,你倒是说啊,起来吃点水果吧?我刚买的。吃完陪我去学校。”

我有气无力的转过身:“枫,我想……”

我的话刚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快啊,起来了,学校那边同学还等着我去拿资料了,下个月我就考试了啊,如果过不了,我大学四年就白读了哦。”

他这句话到时提醒了我,他下个月就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专业考试,如果过不了,那学位证估计就泡汤了,而且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我开始矛盾了,如果现在和他说这个事情,他的考试怎么办,万一不过,那我不是罪过大了?宁愿人负我,不要我负人!算了,等他考完后再说吧。一年都快过来了,我还在乎这一个月吗?就算我善始善终吧

不过,我总在说,人生很多事情注定的就是注定的,很多事情总在防不胜防的,要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不论你怎么小心和防范。真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后来我坐了起来:“有些感冒吧,头晕。”

“哦,是吗?那你先吃水果,等下我们去看医生。”他关切的问道,然后提着水壶倒楼下打热水去了。

没几分钟,门就响了,我还在想这小子平时做事情那么慢,今天打水都跑那么快。结果一开门,让我十分的尴尬——是鱼!

我很尴尬的笑道:“鱼!你怎么过来了?”

这句话才说完我就想收回,可惜晚了。他和枫是恋人,他来找枫是很正常的事情,反而是他应该问我的。

“浩?!你在这里啊?”他似乎也是吓到了。

“今天我来学校办点事情,顺便来找我哥(枫)借点资料,他说放家里了,我就和他一起过来拿,你不要多想哦。他下楼打水了,一下就回来。”

“哦,这样啊,好的,那我们就坐一下了。”他说。

“我觉得是不是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们,呵呵。”我也就很尴尬。

“没有没有,我们一起去吃饭啊。我请客!你叫他哥,那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哥啊,虽然我比你小,可我是你哥的男人。”

他这么说,我很不自在,也很无奈,可我能怎么?大发雷霆?打一架?还是……似乎一切显得那么的没有意思:“呵呵,还是叫你大嫂好了,呵呵。”

我笑的很勉强,不过鱼是个很不敏感的人,他根本就没察觉我的不自在。甚至由于对我的信任,他根本就不怀疑我和枫现在的感情。

“哈哈,晕,那还是算了,还是叫我鱼好了。”

鱼正笑的开心,枫进来来了,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他那一刻得表情:尴尬?内疚?羞愧?高兴?开心?难过?伤心?

不知道,不知道,总之很复杂。他楞在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想笑,又不知道怎么笑。

最后还是我开口了:“你刚走鱼就来了,我们聊了几句,呵呵,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吧!”当然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泪在心里已经流成河了,可我依旧很自然的微笑着说的。

“说什么呢!再坐一下啊。”枫不知所措的说道。

“是啊,我一来你就走啊,你不会吃醋吧?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枫哥啊 ?”鱼很自然的说道。

我十分的尴尬:“呵呵,没有啊,只是我给你们当灯泡不大好吧。我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有时间来找我哦,我先走了。”

枫应该是最尴尬的而且一直很紧张;“对,一起吃饭啊,走,现在就走!”

走在大街上,中间是枫,右边是鱼,左边是我,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副画面!!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枫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我?鱼?我们?他们?

也许那一刻,只有鱼是最开心的,因为他始终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仅仅只是认为,和一个爱人与一个好朋友在逛街,准备去共进晚餐。

那顿饭是多么的尴尬,对于我来说,不过鱼还是依旧很快心,吃的津津有味,枫看着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他所意料的糟糕程度,渐渐的也不那么紧张了,只是一直保持沉默,不和与多说话,也不和我多说话。

晚上我并没有赶到回学校的车,而鱼也没有回学校的意思,枫不可能赶我走,也不可能赶鱼走。场面显得十分的尴尬。枫一直在沉默。

鱼说话了:“算了,浩现在时回不去了,要不回去枫那里住一晚,地上还可以打地铺的,大不了我和你睡,枫自己睡好了,免得你不好意思。呵呵”

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点头答应了。枫还是沉默,笑容总是那么的诡异。

于是,那一夜,我和鱼睡地上,枫一个人睡床上,他依旧一句话不说,就说自己累了,倒头就睡,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

可我,虽然很绝望,很心碎,碎到几乎已经成粉末状了,可我为了枫,也为了鱼这个朋友,我不想做太绝。尽管我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我和鱼一直聊天聊到深夜,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鱼和枫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枫听着我们聊天,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就跑到楼下上厕所了,厕所有点远,十分的麻烦,来回总要花近20分钟。我刚跑到楼下不远,手里的纸掉近路边的水潭里。我不得不跑回去重新拿纸。

可似乎我回去的太不是时候了——他们正赤身裸体的相拥在床上。我的闯入使得场面很僵,我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就出来了,我就再也没有进那屋,拖着沉重的身躯一直回学校了。

(十七)

刚回到学校,电话就响了,我知道是枫,可我没看就挂了。

后来一直响,我还是接了:“你不要把我想的很坏,我并不想这样做的,我知道你能理解我 ,你知道我的苦衷,本来打算他高考完就分手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我考到这里来了,他做了大么大的牺牲,就算要分手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他觉得会受不了的 ,他又是和冲动的人,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没什么,其实他很爱你,你要和他我没什么意见,可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啊,不要让我做这种无谓的牺牲,你既然和他在一起,干嘛还把我留身边,我和你说分手,你又不让?我搞不懂你想要什么?”我压抑住自己的气愤,心平气和的说。

“因为我真的爱你!可我又不能对鱼完全不管,那我是不是很没责任心。他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我能怎么办?我也正在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平息。我万万没想到你已经和鱼认识而且见过面!我很感谢你,在鱼的面前没有说穿我们之间的关系。”

“爱我?爱我就选择让我受委屈?成全你自己?你完全把你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痛有多伤你知道吗?……”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每一次我们之间的吵架他都不说一个“对不起”,这次也是一样,他总是在犯错之后,将自己的错转移到别的地方,或者是别人身上。可不管怎么说,我伤够了,我也决定了,和他之间就到此了,我该对自己狠一定,永远不要那么懦弱!

接下去的几天,一直到他考完试,我都没有再和他提过这件事,希望他能平静的参加考试,顺利的毕业。

试考的很顺利,而且他的分数很高。我还很佩服他的,发生那么的事情依然还有那么好的心态参加考试,还取得如此优越的成绩。也许他真的是块儿读书的料。他的试考完了,似乎一切是该了解的时候了。可我却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将“分手”二字说出口了,因为这已经是我第3次说分手了。可不管怎么还是得说,我要解脱!

那天回到小屋,我甚至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回去的,生怕又遇到鱼了。因为整个人完全是精神涣散的,我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脚下的枫刚买的原装耳机,一脚踩了个粉碎,我真不是故意踩得

可是当枫回来后看到坏了的耳机,立马就火冒三丈对我吼道:“为什么呢从来不珍惜我的东西?为什么从来不懂得爱护我的东西?你这样做是什么?借耳机发泄?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在乎过我……?”

总之,在他愤怒的说着这些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原来我一直以来做的这一切,所受的这些委屈,都是像空气一样,枫是永远看不见摸不着的,更领会不到。我很想大声的吼一声,可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枫依旧在吼着,我的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我真的很想忍住的——我真的很委屈!很委屈!很委屈!那一刻,我只想回家,只想父亲和母亲。

我提起我的包,转身走了,枫停住了:“这么晚,你去哪?刚刚我有点过激了,你不要这样。”

我还是冲下了楼,第一次那么坚决的甩开他的手走了。

他在身后不停的叫我追我,我还是走了,一路的泪水挥洒的空气里。

我刚冲出去不多远,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似乎是上天都在为我哭泣一样,我走在大街上,尽情的哭泣,路上是奔跑躲雨的人们,没有谁会看我一眼,我也不希望谁来看我。我就要我自己。

就这样在雨中麻木的走了好久好久,雨渐渐停了,我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但真得很痛快,我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最好那个地方我不认识,然后永远不要醒来。可我能去哪呢?无论走在哪条大街哪条小巷,我总会看到我们的身影,曾经的身影……我迷茫的急促的走着,希望下一个地方是陌生的,是我们没有去过的。可似乎不可能。

最后我累了,真的累了,莫名其妙的绕回到了校园了,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找个张石桌做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昏暗的路灯,许久都没有眨眼。

电话开始不停的响,我没有接,最后关机了,一切变的好安静安静。擦了擦脸上的水,其实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雨水……细细看身旁的一切,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第一次见枫的地方吗?现在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从我身边闪过的一瞬间,依旧记得那时候我的激动和腼腆,依旧记得他看到我照片时的大笑……

我为什么又总去想那些?

静静地坐着,我开始有些冷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我找了家网吧,打算上通宵。网吧总算是暖和了很多,其实坐在电脑面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随顺点了音乐却是那首他经常唱的《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听着音乐昏昏沉沉就迷糊过去了,突然一个黑影把我惊醒了——是枫。

他也全身湿透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吃惊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不想见到这个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

“我几乎找遍了所有街道,所有网吧才找到你,你要急死我啊!你回不回去?!”他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他能出来找我,而且在这里找到我,让我有点吃惊,不过我还是很坚决:“我不会回去的!走吧!”

结果他真的转身走了,头都没回。

我往后一倒就睡过去了。

(十八)

接下来的几天,我关了很长时间的机,每次打开机都是枫的未接来电。很想换号码,可大家就在以个城市,对对方的朋友和身边的人都那么熟悉,要打听到电话号码,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除了关机还是只能关机。

其实,我知道那也不是办法,就算我不接他电话他也可以过来找到我的。不过能清静一天是一天吧。

和他说分手两天后,鱼打电话给我了,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和我说他和枫分手了!我急忙问他:“为什么分了呢?”

“枫提出来的,不过我之前就认识了一个和他同学校的朋友,甚至还和枫在一个社团,只是他们两之间没有挑明自己是同的身份。但是我那朋友早就知道他是了,所以对他的一些事情还是很关注的,所以他对枫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当时,那朋友就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可我太固执了,还以为是他想和我抢,结果还和我那朋友闹翻了,现在我相信他了 ,还得找个机会去找我那朋友道歉呢。”他很郁闷的说。

他这么说让我很吃惊,而且在想,难道除了辛,鱼,我,还有其他的人?算了,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去想,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何必去管那么多,或许知道了太多,我会越痛。还是不要问了,我保持沉默。

他接着说道:“我也不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多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但我敢肯定你们的结果肯定是你伤了……”

他那么说,我着能很无奈的笑笑:“或许吧……”

“不过,昨天晚上,我把他骂哭了,我骂了这辈子我能骂出来的最难听话,可我还是不解恨。说实话,当时我太冲动了,后来,他走了,我一个人静静想了一下,我骂的真的太过火了,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安慰他,听得出来他很伤心和绝望。

和鱼刚聊完电话没多久,枫来电话了,我以看是他的号码就直接挂了,后来他发了信息过来:“你能不能回来?我想见你,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想,祝你幸福!”

“如果你不来,今天晚上我就把自己解决在这个屋子里!”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而且听得出来他哭过很久,思想意识似乎都是不清晰的。但说着句话的时候是很坚决的。

一开始我犹豫了一下,也许只是他说了吓唬我的吧。可我虽然那一刻虽然恨他,可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还是不放心,肯定要出事情。最后我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很多东西不是死能解决问题的,而且不要用死来逼迫对方对方不想做的事情。有什么见面说吧,我现在赶过来。”

回到屋子里,一切收拾得异常的整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会收拾屋子,而且还收拾得那么整洁。不过,现在他收不收拾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来的目的也不是来来看他收拾屋子的。

从我进屋起,那就一直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我们僵持了几分钟,屋子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有什么就说吧,我的时间不多,我还要赶回学校。”我冷冷的说道。

他还是什么也不说,突然就扑到我面前,跪着抱着我的双腿就大哭了起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已经和鱼分手了,为了你,我已经和他分手了,而且很伤他……我真的不像要这样的结果,可我爱你,我发现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很想回家,可我的家有那么远,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有你一个人会照顾我,会爱我,会给我家的感觉,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和我说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说我对他有多重要,这是他第一次说我照顾他爱他,这是他第一次……

很多很多的话语,我等了很久了,他现在才说出来,显得有些晚了。我没有说原谅他,也没有说不原谅他,我只是流泪,他流我也流,我就总是沉默,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是不是注定了这辈子就是和他纠缠不清呢?还是上辈子我欠他的太多了,上天要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他。

最终,那一夜我没有回学校。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的他就买了早点回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起那么早,而且是给我买早点。他叫我起来吃早点,我随便吃了两口,就没再吃。我们还是不怎么说话,都在沉默。不是尴尬,反正就觉得气氛很怪异。

我起来穿了衣服就开门走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去哪里?”

“我想回家!”我很冷的说。

“现在?那我跟你去!”

“不想,我只一个人回去静静!”我说的很强硬,从来没有过的强硬。

他沉默了许久,很失落的说道:“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说完,我就冲下楼了。

他一直在后面追,一直跟我到了车站。看着我买了票上了车。他默默的站在车子外面,很失落的看着车内的我,一下眼圈就红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回家!”这话才落,他的泪就掉下来了。

那一秒,我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无助,他的无奈,他的渴望。

可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多看他一眼。车子就这样走了,我知道他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可我不能回头,因为我的泪已经落了千行,不想被他看见。

一路上他总不停的给我信息,说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完全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让人气愤又可怜。

在家呆了两天,父亲母亲总是不停的问起枫,让我异常的心烦,可我还是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和他们说枫的好,说我们之间的一些好玩的开心的事情给他们听。本想回家散心的,可我的家里,附近的山上,田野,小溪处处都有我们的影子,每到一个地方浮现在我眼前的都是曾经幸福的一幕幕。我怎能忘却……

枫知道我周日是一定要回学校的,所以他直接去我的学校等我了,在我学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吃惊,而且无奈,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了我一眼,但眼神里对我充满了畏惧。似乎随时他将面临的都是我的大发雷霆。

我依旧不想说话,他就一直跟着我走在校园的熟悉的小道上。

(十九)

那一晚,他没有回学校,依旧留宿在我宿舍。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尽量去克制住自己,可他身上的味道我是那么的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对我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最终,我们还是像曾经那样轰轰烈烈了一晚上,不想顾忌太多,更不想去想太多,也许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为他的 ,正如我猜想的那样,或许我上辈子欠他的太多,所以要我这辈子用这样的方式还他。

之后的几天,我整个人头脑都是昏昏沉沉的,我真的好像结束,可我又如此的不甘心,不关怎么说,也是我坚持了两年,努力了两年,委屈的两年,到现在的。而且他并不是一点都不爱我,我承认他是爱我的,只是他在感情上经常做一些很含糊的事情,自认为自己对了,可最终却是错的一塌糊涂。我只能当他是孩子,希望在一次次的伤痛中能够成长,希望他有一天能像我一样那么去爱他。所以我矛盾了,一直矛盾了,我该继续还是放弃?这样的伤会不会在将来还会有?并且一直会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平静的相爱。

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眼前的平静和小幸福,我还是在心底默默说:以后我们会永远这样的,我的努力和委屈将会在此刻变成收获,或许G的爱情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比起刚认识的他,他不是也变了很多了吗?至少他认识到我对他的重要性了,当然还有他对我的重要性。

所以,日子似乎又回到从前,唯一不同的是,毕业在即,他整天都在为工作和论文的事情而忙碌。但从来不会忘记在周末抽出时间陪我一起去逛街或是很奢侈的看场电影。

其实,大二我开始变得更加的成熟了,渐渐适应了大学的生活和学习,在为爱情忙碌的同时,我也不会轻易将学习抛下了,当然还是会又逃课的情况的出现,但至少比上一年有很大的进步。

大学的生活是如此的悠闲,闲得人心里发慌。所以在枫的建议下,我报名参加了几个社团,最后我还是选择了VB社团。因为VB社团是唯一个直属于学校管辖的社团,有很多展示自己,还是走出校园的机会。也是最能锻炼人的,当然也是我最热衷的。

经历了两天的面试,场面还很正式,不过最后留下的人不是很多,我为自己感到意外和骄傲。这样的好心情当时也冲淡了我和枫之间吵架留下的伤感情绪,而且让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越想越想不明白的事情。我觉得这样挺好,我是该让自己忙一点了,爱情是得有,可我不能只要爱情。我是该好好感受一下真正的大学生活了。

一个周后,终于通知召开新成员大会,我早早就来到会场了,帮着老队员们布置了一下会场,居然还被一个负责社团的老师认出来了,没想到我给人的印象那么深刻。

会议开始了,再坐的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认真的听着台上领导讲解一些关于社团的一些东西。

一个姗姗来迟的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仓惶的跑进来再我的身边坐下,长长的头发,似乎刚烫过,十分的爆炸,这样的发型是在不适合他,使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他气喘吁吁的小声问我:刚刚讲什么了?重要不?我迟到了没什么吧?”

我看了他一眼,说:“哦,没什么,就介绍了一下社团。也就刚开始没多久,应该没事的吧。”

我很纳闷,怎么这样的人面试都能通过?开始对这个社团有些失望了。

“你也是新生吗?你进这个社团的哪个队(这个社团一共有五个队组,每个队所从事和学习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他随口问道。

我其实很不想和他说话的,可一个字不说好像也不好:“哦,我大二了,我进的是A队。”

“哦,真的啊,我也是A队啊,以后大家是队友哦!”

我笑笑没有往下接话,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会议结束了,让我惊喜的是,我居然被团长老师指定为A队的临时队长。而且从下个周的第一次活动和学习我就得起作用,这可是不小的一个压力。不过参加这个社团有一点不好的是,我以后就不能周五一大早去找他了,只能到活动结束了,不过这样挺好,一般周五下午去了他也在上课,我也是无所事事。

煎熬等待一个星期,我终于等到周五了。第一次的活动和学习正式开始,我开始按团长的要求逐个点名,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大家都来的很齐。我又一次在这里见到了上次开会坐我旁边的男生。他冲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可我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事后我觉得好像自己那样做很不好,不过算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活动和学习很轻松也很自由,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主动过来和我说话,作为队长,我不能疏远或者是故意避开自己的队员,所以也就和他聊了起来。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即使你知道在拍你马屁你也不觉得有半点不舒服的,而且是个很幽默和开朗的人。

活动结束后,我把我的电话给了我的队员,以便联系。结果我我才回到宿舍准备收东西回家,就收到那男生的信息了:“队长,我叫任义哦!你叫什么?”

我有些郁闷,今天名册都给大家看了,而且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还有必要问吗?于是我没有回他。

回到家,枫已经躺在床上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我放下包走到床边:“怎么了?那么累?”

“哎,大四好烦啊,那么多的事情,我快累疯了。”他很抱怨的说道。

“毕业多好,毕业就可以挣钱了,然后就你养我,我就不用那么累的做家教了。”我笑着说。

“算了,我可养不住你这样的。估计把我自己饿死了。”他转一边去。

“切~ 不养算了,我又没指望,我就自己养自己吧。肚子饿去垃圾堆找点吃的,或者舔舔你吃剩下的盘子。命苦啊~~~”我用十分可怜的语气说。

“哈哈 !滚!说得我好像虐待一样,我有那么绝吗?”他笑的很大声。

“我看差不多了。”话音才落,他就猛的翻起身来,将我反扑在床上动荡不了。接着就是习惯性的一阵乱咬,然后赤裸裸地抱成一团……

周末总是很快过去了,周一的早上,枫难得跟我一起起来,顺便去送我。

回到学校,又开始新一周的学习。不过还是期盼着周五,现在的周五不仅仅是期盼回家了,还有我很喜欢的活动和学习。

这个周五我依然来的很早,活动室里没有一个人,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打开,顺便打算了一下。终于队员陆陆续续的来到了。

点名结束后,我扫了一眼所有的队员,居然没有见到那个叫任义的人。不过身后的一个巴掌,让我一回头——吃惊不小啊,他居然把头发全剪了,穿一件简单的T恤。完全变了一个人。很阳光而却很清爽。尤其再加上他灿烂的笑容,偶尔还是会觉得有触电的感觉的。

(二十)

不过,我也没多想,只是对他印象比之前突然好了很多。他还是一样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主动找我聊天,渐渐的觉得其实他是个很上进很有生活激情的人,而且学习很优秀,做事情的能力也很强,看来人还真的是不可貌相哦。

后来的日子,我们偶尔会发下信息,但仅仅是问候,或者说点工作上,学习上的事情。不过,慢慢的也会谈及一些感情方面的话题,比如如何看待感情之类的。时间长了,我还真觉得这个人值得去交个好朋友。所以他邀请我吃饭,或者去散步之类的我都很少拒绝。而且那时候,我几乎没有一个所谓的意义上的大学朋友,最多就是同学而已。

因为我们不住在一个楼,不是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学院,所以除了周五的活动外,其实很少见面,所以更多的时候就是发信息,可渐渐的我发现,似乎信息一天比一天多,整天都有那么多聊的。后来枫发觉我老发信息了,他还抢我手机看,看老是很怀疑的问我是不是新相好,我都无语了。不过,他看了聊天记录好像又没什么,事实上也真的没什么,就仅仅是好朋友。

可是时间长了,聊的多了,就觉得有点不对了。终于有一天,他很直接的发了一条信息来给我:“你喜欢男生吗?”

我很紧张,难道他知道我什么事情?怎么知道的?我的心跳立即加速,然后赶紧回了他:“呵呵,怎么可能啊?”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你倒是直接说啊。”他那么一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是个很少在朋友面前撒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一旦我撒了谎就会很紧张或者感觉很不自在,一眼就被朋友看穿了。

结果我还是撒谎了,不过是了斟酌了一下才说的:“不是的。”毕竟这样的事情说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不是很好。所以我还是有点戒备,尽管我不想骗他。

“哦?是吗?那我要和你说我喜欢男生,你还会和我交往吗?”他还是很直接干脆的说道。

“啊?真的啊?当然会的啊。我觉得爱情不性别,相爱就好了啊。你人也很好的,为什么不和你交往?”

“呵呵,谢谢夸奖。你真的不是吗?我第一天见你,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尤其你的眼睛!”

我一下不知道回什么好。不过,他都那么坦诚了,我再装,好像就太做作了,而且不把他当朋友:“呵呵,其实我也喜欢男生,只是你问的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而且我怕你知道了就对我有看法了。”

“哈哈,看来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还没有进这个社团的时候,我就在校园里邂逅了好几次了,只是你不知道我而已。后来没想到在社团认识了你,真是很荣幸。”

“啊?你事先就认识我了啊?难得我还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哦,高兴耶!”

“呵呵,反正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个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得了,别把我说的跟什么似的,我最受不了别人夸我了,夸了我会骄傲的。”

“呵呵,那你就骄傲吧。”

自从我们坦白了各自的身份后,他更是不停不停的给我发信息,和我说他以前的感情故事,给我说他对将来的爱情的憧憬,和我说他是怎样的人,总之聊了很多很多。我慢慢也开始怕枫怀疑了。尽量不回他,可他还是发,而且我也很他说过我和枫的事情,按理来说,他知道我有男朋友就不应该这样的,可他就不。

终于,一个下午收到他的信息:“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这条信息是我一点也不吃惊,是我预料中的:“我有BF,你是知道的啊,而且我们已经两年了,经历了那么多,虽然委屈不少,但毕竟已经过去,现在我觉得还是幸福的,虽然不知道将来怎么。而且我做事情是个很坚持的人,我决定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下去的,所以我不可能将两年的感情放下了,去和你在一起,虽然你是个很不错的人。”

“可是你和他在一起你不快乐,你何必再勉强自己的,你图的什么?你还没伤够?”他很坚决。

“我相信我能感化他,他现在在一点点变好了,我已经看到了希望,我不相就这么放弃了,毕竟是我失去很多东西承受很多东西后才换来的,我不甘心。”

“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人的本性是你根本就改变不了的,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肯定会有第四次,第五次的。不信你等着看好了。你为什么非要伤到连喘息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你才会醒悟,或许还不会醒悟?”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感情上我一向就那么的固执,认定的了的就是认定了的,我不会随便放弃了。就算真的结束了,要开始一份新的感情对我来说估计也是件很难的事情。”

“哎,你那么说,我只能说很郁闷。你好好想想吧,从见你到认识你,到现在,我就觉得你有这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值得我去珍惜你,给你幸福!”

“好了,不说了,真的很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能说这些给我听,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事和为人的原则,你不能强求的,强求就不是爱情了。”

他显得很郁闷,后来就再也没有给我信息,我不知道是不是很伤他。

由于气温的变化无常,我大病了一场,我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所以我去学校医院输液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舍友,所以没有人陪我去,只有我自己,生活上我是个很独立的人,因此,并不觉得怎么。

医生刚把针扎好,枫就来电话了。枫听我的声音有点不对就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是,不过没什么,就是感冒而已。枫忙于学习和找工作,不好麻烦和打扰他,他本来说要过来看我的,但我拒绝了,事实上,我也的确没什么大事,就是很普通的感冒,没有他的学习和工作重要。

刚吧枫的电话挂了,任义居然出现在了我的病床前:“那么不小心啊,那么大的人还感冒啊!”

“你这话说的,大人就不能感冒吗?是小孩子的专利啊!”

“本来就是,大人就应该学会照顾自己,天冷的多穿衣服,多喝水,多锻炼,就不会感冒的,这是常识啊,我就不生病。”

“哦?是吗?不见得。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很吃惊。

“哦,刚刚和一个同学来买药,就看到你在这里躺着咯。就进来看你啊。生病了也不说一声!”他好像还有点生气的样子说。

“哎,又不是什么大病,还要兴师动众的把所有人都叫来啊。”

“呵呵,哦,看来你还很独立嘛!”他笑到。

“废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这个小病算什么啊。”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生病没胃口,不想吃。如果想吃我会自己去的。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话音刚落他就跑了。

不一会,就提着一大兜的水果跑了进来:“看看这里面的水果,最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说不用了,我现在也没胃口,你自己提回去吃好了。”

“少废话!给你吃你就吃。”说完,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轻轻咬了一口,是很甜。

“你现在没有课吗?“我问他。

“有啊,本来买了药就去上课呢,结果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输液,怪可怜的,就打算不去了,大课没什么好上的,我还不想去呢!”

“晕,你还真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温室里长大的啊。这么点小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是你想严重了。”

于是那天早上他就没有去上课,一直看着我把液输完,送我会宿舍,还帮我打了饭他才走的。很少有人那么无微不至的关心我,心里十分的感动。觉得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

后来,他有来看了我几次,一个午后,我刚吃了晚饭坐在宿舍和舍友看电视,他发了个信息过来:“心情很不爽,能陪我去散步吗?”

我没有像什么就下楼了,我们一直逛,走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从黄昏一直到漫天的星辰。一开始他的确是很郁闷,说什么都很深沉,不过后来他就一直在笑,走到球场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校园里几乎都已经没人了。我们也打算回宿舍了。

他突然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示意我停下,然后他就慢慢凑近我,我知道他想吻我,我猛的一下挣脱他的手,跑到他前面:“我先回去了,改天见哦,呵呵。”虽然有点尴尬,但我觉得我做的没错,如果跨国那条线,捅破那层纸,一切就难收回了,事情也许就会复杂起来,我可不想走枫的路。

后来,义真的生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我信息也没给我电话,更没有约我见面。甚至周五的活动和学习,他也几乎不来了。我其实也很难过,不想伤害他,可我只能这么做,我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算了,不想想那么多,义总有一天会明白和体谅我的,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话。当然,我更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希望能在枫这里收获我一直想要追寻的爱情。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一句很经典的话: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是的,我不渴望枫总在我耳边说爱我,我跟希望他能明白我要的是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二十一)

就这样,和义的这一段小插曲就告一段落了,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称心的人,而且以他的优秀,我相信不难,甚至怀疑他身后有一大群的追随者。“

枫开始不停的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招聘会,也不停的参加各种面试,简历总是投了一份又一份,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很累,都不忍心打扰他,我也不知道能帮他什么。不过在他很郁闷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候,我还是会带他回家,在家总是无忧无虑的,很多东西不用去考虑。

枫并不打算回家,他说为了我,他想留在这个以前他并不喜欢,但是现在很喜欢的城市,那些日子他还把自己的个性签名改成:爱一个人,所以恋一座城。

其实枫是个很没有文采的人,能写出这句话,我觉得有点惊讶,虽简单,但我很喜欢。也希望他想的就是他所做的。我很感谢他能为我留下,不过一个静下来的时候,又很害怕自己再受到伤害,或者他说的爱一个人,其中的“人”指的并不是我,可不管怎么说,他亲口和我说为了我留下的。我宁愿相信他,也不要相信我的直觉。

时间真的很快,寒假马上到了,枫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不回去了,留在我家过年,母亲和父亲都很开心,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我们俩。

到现在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大年三十那天,吃过中午饭枫就拉着我往山上跑,说是去看风景,我无语,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忙着做年夜饭,他却去看什么风景。我还想在家帮爸妈做点家务呢,两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母亲笑了笑:“去吧,去吧,去玩吧,记得快点回来哦。今天可是除夕。”

然后他就拉着我飞奔在田野间,像两只偷了粮食的田鼠在逃窜。终于到了那片果林,曾经我说像桃花源的那片果林,去年来的时候是冬天,今年来的时候还是冬天,风景依旧还是那么美,一点都不显得萧瑟,我们依旧还是倒在厚厚的落叶上,仰望着被树枝划分的支离破碎的天,还是像一片片的青花瓷,古典而美丽。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转眼就是第二个春节了,时间很快啊。我多希望人生像这里的风景一样永远都这样的美,没有什么变化,像静止了一般。如果我们也能静止就好了,我希望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呵呵,是啊,很快,专业就第二个春节了,可人生怎能静止呢?静止不就死了吗?”

“呵呵,是哦。也许,只有死了才能静止在想要的那一刻。”

“瞎说什么呢,大过年的,扫兴!”

“扫兴吗?”说着,他猛的将嘴捂在了我的嘴上,彼此吮吸着对方的舌尖,软软的,彼此聆听彼此的心跳,咚咚的,彼此感受彼此的体温,暖暖的。但也是提心吊胆的,因为这个果林里的小路经常会有人经过的,而且现在又是冬天,树叶都落了,没有什么遮掩的,一旦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不过,枫的激情总是忘记了危险,完全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似乎那一刻世界只有我和他。没有其他人。

终于我们急促的喘息声后安静了下来,一切是那么的静,只听到风吹树枝的唔唔声,突然觉得屁股上又疼又痒,用手一摸才发现,一快栗子的长满刺得壳紧紧的扎在我屁股上,刚才的所有兴奋和快感一下子全没了。他则在一旁笑的差点气都没喘上来。

回到家,母亲父亲已经张罗了一大桌的菜,就等我们开饭呢,不过开饭前,枫先打了电话回家,给他爸妈拜年,他爸妈还很热情的给我们一家拜了年,那感觉真好,可惜没有在场,要是他爸妈也在那就完美了。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年一过完,枫就赶着回学校了,忙于招聘会和面试,其实枫是个很能干而且学习很优秀的人,所以好几家公司都通知枫去实习了,只是他还在犹豫,总觉得不是他理想的工作。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不过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就顺从他了。

一个周末我去找他,他还是老样子,一脸疲惫的进了家门,不过有一丝欢喜:“今天有个公司招聘,可是得去R国一年,好远啊,可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锻炼自己的机会,而且能学到英语,待遇也很不错,唯一不好的是我将要和你分别一年,很漫长。”

我其实没怎么当回事,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的,而且报名的人很多都是研究生,专业比他对口,他的希望应该不大,但又不能打击他积极性了:“哦,那很好啊,你就试试吧,机会难得。”

后来他还真的去报名了,接下来就是面试,他还真的通过了,一连三轮考试,他都很细心的准备了,也都通过了,接下去就是一个月的培训,等到他真的参加培训了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开始后悔让他去报名了,不过,我话虽那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他以后能过好,我们这样的感情,在中国当前的环境下是很艰难的,完全不自由。等他真的到了R国,发展好了,我毕业也可以去找他,那样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一年后他就可以选择回来,即使要回来也就一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也许分开一年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有好处,分开一段时间大家的思考思考,也许一年后,当大家再见面的时候,或许会比现在更懂得珍惜对方,也或许这次分离式上天用来考验我们感情的,跨过这一关或许我们就将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

但以他的性格,我还是很担心这次分别将会是永久的分别,现在在一起都被他绞的一团糟,现在刚刚有些平静,那要是出国了,不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更渺茫了呢?而且他做了什么我又看不到。也或许是上天故意来阻止我们的爱情,让我们反思各自到底要的是什么?

总是,我是很矛盾,但不关怎么说,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过好。

培训很快结束了,他即将离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去另外的过度了,那些天他一直很忙很忙,而我,却是越来越难过,想想即将离别的一年,不觉有些伤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面临什么?是好?是坏?不知道!

要走的头一天晚上,我下了课就他这里赶,他买了一只大大的箱子,将他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把能带的需要用的东西都带上,我还特意给他买了些药,他是性子很慢的人,所以临走前的这个晚上太才来考虑要带什么要买什么?我真是给他捏一把汗,他经常做这种很不保险的事情。然后又自己急的团团转。

那天晚上11半了,他才想起来没有买一套正装,没有买皮鞋,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拉着他打了的直奔商场了,到了商场,商场已经关门了,他更着急了,不过还好,不远处一家服装店的灯还亮着,但门已经关了。我没想什么就拉着他跑过去,硬是硬着头皮把门给叫开了,给店员说明了情况后,小姑娘很热心的帮我们挑了几套,随便试了一下,付了钱提着就跑了。

回到家,打开门,简直像到了垃圾场,一个家乱的完全不成样子。他一句话都不说,一晚上都皱着个眉头,手里不停的在翻着他的东西,整理它的箱子。其实我原以为,他已经早就收好了,今天晚上只是想和我做最后的告别,可最后,他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我,而且什么东西要是招不到了,就总是在埋怨我。弄的我一个晚上十分的郁闷,可又不能说什么,我希望我们分别是快乐的,不要有吵架。

整整忙了一个通宵,我们没有合过一眼,临出门时,他居然还把证件忘记在学校宿舍,我就只好一个人拖着两只大大的箱子和一个大包出门了,因为是凌晨,大街异常的冷清,等了许久都不见车来,我就只好自己拖着艰难的忘机场的方向赶,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拖着重重的行囊不知道该去哪里,突然觉得世界都不属于我,或者说世界都容不下我了。

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那一路上我真的没有见到一辆车,可我又怕他误了飞机,硬是自己一个人将那么重的行李拖到机场。而他已经早早的往宿舍打车到了机场,他还一脸的埋怨,我那么慢才到。我一下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拖着行李就去安检了,然后就一个简单的挥手和回眸就消失在人群中了。我觉得那一夜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乎就不当我的存在。或许我要求的太多了,你一夜他的确很忙,没有时间和我好好的告别和缠绵。我其实应该习惯他了,而不该那么的和他计较。

回到那间凌乱不堪的小屋,屋子里还有他的温度,桌子上他喝剩下的咖啡依旧还有温度,床上他刚换下的衣服还有他的味道,地上的书还有他的笔迹,一切的一切我始终不敢也不愿相信,我要见他下一面要等到下一年了!

由于一夜的忙碌,我十分的劳累,再加上他这一夜的冷漠,本以为送他进机场的那一刻我会嚎啕大哭,结果到现在我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自己逞强,还是我真的不想掉眼泪,还是为了他我的眼泪已经掉干了。

他走了,我也么有必要再在这个屋子呆下去了,我得将所有他剩下的东西带回家,我异常疲惫的收拾着这些东西,当年我们一起费了很大劲在挂上的窗帘,现在要我一个人取消来就更难了,我小心翼翼的踩在凳子上,举起手费力的一个一个解那些扣子,可能是太累,突然头一晕,眼前了一下,我就从凳子上摔了了下来。还好地上我们垫了泡沫板,不是很痛,可我却一个人就那样趴在地上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我奋力的抓着每一块泡沫将自己内心的委屈和难过全发泄在上面,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开始恢复一点意识。还是擦干泪,继续为他收拾东西。

(二十二)

枫很多时候做事情是很缜密的,可有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粗心和大意,不过,得看事情的性质。

由于他走的匆忙,很东西部可能搬回他远在北方的家,而且都忙不及收拾和整理或者销毁,所以似乎留了一个很大的烂摊子给我收拾。我不但要花上近两天的时间收拾,还得花一定得时间搬家,全部得搬回家,就凭我,估计也要做两次搬,他所有的东西,哪怕一张纸我也不敢随便丢,都小心的整洁的收拾好放在纸箱里。

所以在收拾得过程中,我发现了他和辛的信,他和鱼的信,还有他的日记,当然还有关于兰的一些照片或者是信。

关于兰这个人,我本不想提及,可又觉得应该提到她,我钦佩她的善良,勇敢,坚持,坚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叫她名字,都叫他姐。

兰是枫的大学同班同学,外貌不是那么的如花似玉,可却有一种兰花的气质,清新而淡雅,而且那种文雅的美里面还透着一种坚韧,不论什么季节,她的叶总像春天的时候一般苍翠,该她绽放的时候,不管环境有多恶劣,她依旧绽放。

兰很喜欢枫,可他却不知道枫喜欢的男生,所以性格比较保守的她,还是豁出去了,不顾一切的追求枫,虽然枫多次说过他们不合适,但兰不放弃,依旧做着那些对枫好的事情。在认识我之前,枫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十天,那时候枫跟辛在一起,虽然和辛经常吵架,但那些天,辛还是一有空就来守着枫,辛是个从小就比较被家人宠被家人小心呵护的孩子,到了这个需要自己去呵护别人的时候,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可兰不一样,她是女孩子,性格比较独立,生活能力很强,算是我认识的不多的女强人类型,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对于兰来说,照顾枫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当然也是她认为最幸福的事情。可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叫她姐姐的辛其实就是枫的爱人,也就是自己的情敌。兰这一辈子估计也都想不到的。

这里要说的是,并不是这场病兰才认识辛的,她认识辛是在这之前的事情了,具体怎么认识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枫留下的日记中,看到很多文字的东西还有照片,那些照片要么事枫和辛的,要么是兰和辛的,再或者就是三个人的合影,却没有兰和枫的,都是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合影。看了这些,我真的很为兰感到委屈和伤心,似乎从她身上能看到自己的一些影子,不过我比起她来所应该好很多了吧,至少我得到过枫,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而且不知道没有的原因,还一直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总再不停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自己该为枫做好的事情,她在这一点上和我是一致的,总是希望用行动去感化枫,总是坚信枫总会被自己的爱而感动,到这里,我不禁想到《京华烟云》里的姚木兰。不过不同的是,姚木兰受尽了委屈,最终感化了曾荪亚,两个人最终厮守在一起,而兰和枫则没有,她一心一意为枫的同时,她却不知道枫已经换了三个不同的男朋友了,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有那么一天兰知道了这一切,她的心会被伤到什么程度?

其实之前我知道有兰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可我没有往这方面想,可当看了枫写的一些东西,已经兰写给枫的一些信的时候,我除了吃惊就是哀叹,那些文字和信,看得出来兰是那么的专情,可枫却隐瞒了那么大的一个真相,如果是我,面对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我不忍心这样去耽误她的。不管结果什么时候,她骂我或者打我都好,我都会将我的性取向和她说,这才是真正的责任心。

枫到了R国之后,给了我电话,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我十分的激动,可因为是国际长途,又加上他刚到公司,很多事情需要去办,所以来不及多说。不过他告诉我说,他走之前已经告诉兰来帮他收东西了。兰同样来自北方,所以性格里有北方人的豪爽。尽管兰没有得到枫,可是总在无所谓地帮着枫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日记里除了兰,有辛,还有鱼,当然还有一个人叫涛,和鱼是发小,两人情同兄弟。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枫和涛之间居然还有过!甚至枫还为涛建了一个博客,后来我进了那个博客,有很多两个人写给彼此的暧昧的日志。关于涛,鱼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可我不曾见过这个人,因为没有和我们在一个城市,鱼上了大学,而涛高考落榜就一直在家,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鱼是否知道枫和涛之间的事情呢?尤其日记的最后,枫留下了一段话,大概的意思是出国前他和涛闹了矛盾,具体是什么没写,而出国是因为涛,还有就是他杂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生活,他想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去静一静。

正本日记看完了,里面没有一篇文章甚至一个字是提到我的,是我不值得一提,还是他已经将我铭记于心呢?我想相信是后者,可事实似乎告诉我是前者。

那一刻,我的思绪又开始乱了,彻底的乱了,我又想到结束,唯一的办法就结束,结束!

可这个烂摊子必须我来收,毕竟我是答应国枫的。算是我对他的善始善终吧。

那天早上我来不及好好地收拾,因为我还得在8点之前赶回学校上课,所以就收了一个大概就往学校赶了。

周六一大早我就给兰打了电话,问她是都有空去搬东西,其实虽然枫叫兰去搬东西,可我不想麻烦她,枫有什么资格去叫一个弱小的爱自己的女生去做那么粗重的活,完全就是利用了兰对他的爱!我想一个人把事情搞定,可是这么多的东西我一次性搬回家肯定是不现实的,我家说远不远,说不远还是有那么点远,中途又要转车。而现在房子的时间马上就到期了,我必须将东西搬到一个地方,然后在慢慢往家里搬。如果搬回我的宿舍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得要兰的帮助。

我没有想到的是,兰已经在周末之前将一半的东西搬到她那去了——兰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已经上班,所以为了工作方便就在城里自己租了房子。

在这之前我没有和兰正面接触过,更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是第一次,和我想的一样,她的声音中透出的都是一种清新和坚强能干的气息。不过她说下午还要过来一趟,收拾一下还没有收拾完的东西。我很委婉的决绝了,不想太麻烦她了,可她还是执意要来,说我不了解枫,所以很东西不知道怎么收。

等我到了那间小屋的时候,兰已经在扫地了,里面十分的干净,就像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样,一切都打包好了。我很难想象,那些东西兰是怎么搬回去的。她是在太强了,爱的力量真的是不可小看。

第一次见面,我们都不熟悉,没有说太多,不过她很好奇我和枫的关系,说到这个点上我到有些紧张起来,说是老同学?不可能吧,大家相差两个年级,口音还不一样。说是好朋友?好朋友不会好到这个份上吧?说是一个社团的?枫参加什么社团,所什么,兰了解的一清二楚,完全骗不过去……

兰见我一脸的茫然,问道:“枫说你是他表弟,你爸妈认他做干儿子,是这样吗?”

她这么一说到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台阶下:“嗯……是这样的。之前就是社团活动认识,然后跟我去过我家玩过,我爸妈喜欢他,就硬说要认做干儿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在离开中国之前才和我说的,也不知道枫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呵呵。”她笑着说。

“哦?他没和你说过啊,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经常到我们家,和我们家关系都不错。”

“这小子,命好,在哪都能找到家,而且我就奇怪了,怎么他和男生走的比较近哦,之前有一个男孩子也是和枫处的很好,看的我都嫉妒了。不过后来好像不怎么见那男孩子了,枫也不怎么提了,你认识那人吗?”

我知道她说的那人其实就是辛,不过我还是装不知道:“哦?是吗?不知道哦?呵呵,或许枫这个人比较重友谊吧。”我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点违心。

“嗯,不过,那小男生很可爱的,还认我做姐姐了,挺好的。人也不错,还别说,好久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念,也不知道去哪了?”她依旧笑着说。

走之前,她硬说要请我吃饭,我又些不好意思,可她再三邀请我还是和她一起找了个地儿,坐一起吃了顿饭,就搬着东西回家了。

回到家,一切照旧,父母也早就知道枫出国的事情了,忙着帮我吧东西全都搬楼上,忙活了半天,好累。

回到房间倒床上就不想起来了,此时的双人床出奇的大,出奇的空,一个人睡在上面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感伤。

(二十三)

和兰因为搬家认识之后就一直叫她姐了,和她其实聊的都很投机,无聊的时候会给她打个电话,她偶尔也会给我电话。慢慢的居然越混越熟了,就毫不避讳的和我讲起她和枫之间的事情,每次只要说起枫,虽然她嘴上一直都在说枫是个自私的人,一直都在说枫的不好,可是她心里却一直只装了枫一个人,包括现在。不过,当她枫的种种不是的时候,我也回应和着她说几句,而每次我们所说的关于枫的看法是出奇的一致,我和她一样,虽然嘴上是那么骂的,可心里始终还是装着这个人。

后来兰才和我说,其实她毕业就要回北方工作了,可是为了等枫她才留下的,她不甘心,只要枫没有女朋友,证明她还有机会,我随时被兰执着感动着,可我不敢和她说,他没有女朋友未必就意味着他单身。不过,很多次她都问过我,枫是不是同性恋,我是不是?我和枫是不是恋人?枫和辛是不是恋人?每次回答她的时候我都很矛盾,多少次我真的想承认了,可还是忍住了,我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关于兰就说那么多吧,或许后面我还会提到她。

自从和枫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想象着回归自由的日子,像从前,无忧无虑,不用为某个人难过和伤心。尤其是和枫吵架的时候,这种欲望就更加的强烈。甚至当时同意枫去国外,其中一个因素也是因为这种欲望的驱使。

可是当枫真的走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依赖他,我完全就是一支风筝,而他就是牵着我的线,没有了这根线,我完全就没有了重心和方向,一直在摇摆不定。习惯了周五就往那个小家赶,习惯了周一一大早跑去赶最早的车回学校,习惯了周末两个人逛街,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去网吧,习惯了两个人逛超市,习惯了偶尔能和一个人吵架,习惯了有个人自己闹脾气,习惯了有个人天天总是发信息和你,习惯了有个人成天没事就打你电话,习惯了有个人……

总之,一个人当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后,就很难再回到一个人的世界了。这句话我算真的明白了。可当想到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伤心地往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矛盾,我在这边一厢情愿的等他,他是否在那边一厢情愿的想我?尤其是他的性格,他会吗?但想虽是那么想,可末了我还是认为他在想我。

从他走后,他几乎每隔两天就会给我电话,一直都没断过,而且虽是国际长途,每次电话的时间也总是很长,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和我们初恋时候一样。其实刚开始到那边,他就说后悔了,可是合同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签了。并不是待遇不好,而是太寂寞。甚至很多次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我帮不了他什么,除了安慰。

三个月过去后,电话里他的声音多了更多的笑,和以前一样,他开始渐渐的熟悉那个陌生环境了。我为他感到高兴,他也一直在说要我一定等他,一年后回来就可以再在一起了,现在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可能是时间的原因,渐渐的我也开始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甚至在一个人很安静的时候,我也会很理智的去思考我们的将来。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誓言过会和我一辈子,而且曾经我问过他会结婚吗?他总是以后的事情不知道,以后再说吧,过好现在才是重要的。所以,我开始矛盾和挣扎了,要不要和他继续,一年后他会回来吗?他在那边是一个人吗?我是不是还该相信他?我到底该怎么办?等?还是分手?趁现在大家不在一起,也许正是说分手的时候,这样大家都有机会有环境去冷静,然后渐渐习惯一个人,然后开始各自新的生活,毕竟我和他在性格上,想法上,原则上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样。在一起的两年时间告诉我人性是很难改变的,或者说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枫走之后,我的生活异常的无聊,两年的时间我几乎全花在了枫的身上,所以大学了我几乎没有交到什么朋友,除了任义,鱼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可他的学校离得太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几乎都是电话和网络联系,当然,一定得时候我们还是会约着一起的吃个饭或者逛街,或者K歌之类的。但我对鱼只是纯纯的朋友关系,他虽长着俊美的面庞,但他的类型和性格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但做朋友很合适,当然,他对我的感觉也是一样。所以我们成了很好的真正的兄弟。

那天吃了晚饭,我正无聊着就接到鱼的电话,说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想找个人说说话。除了我想不到别人了,我答应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义,虽然他开始和我讲话了,但好像总是有点躲着我的感觉,我决定叫上他一起去,鱼不认识义,但我经常在他们两面前提对方,所以虽然没见面,没说过话,但其实以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了。

周五的那个时候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碰了面,鱼还是老样子,一脸的阳光,他是个很爱笑的人,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能笑的很灿烂,所以我他郁闷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我很难看出来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笑才迷倒众人的。义则不一样,在陌生人的面前异常的拘谨,显得很害羞,我和随意的介绍了下,他们互相打了招呼。

自从枫走后,我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义因为我的拒绝,心情好不好只有他知道,我想应该是不好,鱼就不用说了,事先就已经说了心情不好,所以三个心情不好的人凑到一起,整整喝了一晚上,不过居然没有醉,但心情是好很多了。

那天晚上,鱼没有少提枫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点心虚,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枫一直在一起的事情,而且,最后一次和枫吵架的时候,我还和鱼说,我和枫完全已经没关系了。可谁知道,后来又在一起了,要是鱼知道了,我估计没脸见鱼了。所以趁着酒兴,鱼就一个人骂开了,偶尔我也附和他两句。

第二天我们各自回学校了,整整睡了两天。

大概一个周以后吧,我发现义和我不在尴尬了,而是有事没事来找我,或是吃饭,或是逛校园,或是逛超市,总之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我都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浑身的不自在,问他他又不说,就自己傻笑。

不过最后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说他恋爱了,其实我早猜到是他犯桃花了,一脸的桃花色。不过但他说对象是鱼的时候,我差点没被空气噎死。这哪跟哪啊?两个从外表和气质上看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虽然两人都帅,可就完全不像是一对。而且这也太戏剧化了,似乎在演电视剧一样。

不过等我恍过神了,义和我说了整个过程,那天分别后,都留个各自的电话,然后两人就开始发信息了,居然两人还是一见钟情。功劳全是我的,不过,他们在一起了,我怎么办?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以后漫长的当灯泡的路要走啊!

之后,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爱得死去活来,不要说等他俩谁给我发个信息了,就是我发过去的,他们也未必回,电话也是草草说两句就挂了,我那个郁闷啊!

本来很不看好他们的,可随着时间变化,两人不得不觉得腻,反而越来越粘,粘到让人受不了。

看着他们那样子,我只好每天对着月亮说话给枫听。义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和枫,鱼之间的事情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将内心的针扎和痛苦讲给义听,当然义是答应过我不将给鱼听的。义就老说我傻,不应该在这样下去,一旦枫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和环境,最终我是会被他抛弃的,这样的结果不是不可能,而且是完全有可能,但我还是给自己找借口说,枫会想着我的,也是会回来的。义说,我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打算和枫分手了,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干脆,那就是找一个可以替代枫的人。

可我这样认死理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下,在说了,即使真的找,也未必能找到,我的爱情观和一般的人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我是不是有些怪异,很多人和我说这个圈子不会有真正的感情,可我一直都相信,尽管伤了,而且很伤,但仍旧相信。

(二十四)

一天,自己一个人在电脑房上网,无聊的看着电影库里的电影,安静的QQ突然有头像在闪动,一个朋友,其实应该是枫的朋友,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而且同个年级,见过几次面,也在一起玩过。他叫阳,爱笑,而且声音很大,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先问我:“你在学校电脑房?第几排?我怎么没见你啊?”

“哦,你也在?你先站起来,我看你在哪?”我刚回过去就见一个人站了起来东张西望的,我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给我一个灿烂的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他坐下接着说:“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也不能说认识,你帮我教训一下。那人真是恶心,就一色狼,上来就没几句好话,不想理,还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最气人的是骗我发照片,我发给他了,他却不想给我了。估计是丑,怕见人。”

“晕,你把他拖进黑名单不就完了?”

“算了,不想伤人家心。”

“无语,那你就甭说话,任凭人家调戏你吧,真是服你了。是哪的人啊?外省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我说道。

“哦,呵呵 ,说起来很巧,是你老乡啊。所以我才说把QQ给你啊!”

“啊?不是吧?我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和我是一个地儿的。发来看看吧,随便聊聊。”

说着他就把QQ发过来了。

那人网名叫小雨,第一印象不像阳描述的那样恶俗。我刚加了他,他就发信息过来了,速度到是很快:“你就是阳的朋友?他说你和我是老乡?”

“呵呵,是啊,你真的是MN镇的人?”

“是啊!”

“不会吧,那么小的地方,中学也那么两所,我们不会很久以前就认识吧?难说还是同学?你几岁啊!?”

“呵呵,认识倒是可能,是同学就不太可能,我已经工作了,大你还几岁呢!”

“哦,那稍微放心点,哈哈,你几岁啊?”

“26了,你呢 ?”

“不说,反正比你小,我这不是还在上学的吗?

然后就开始问我情况,诸如身高,体重,等等之类的问题,然后就是花言巧语一番,然后要我照片。让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后来我干脆下了,正如阳所说的——来者果真不是好人。

后来每次去上网我都能遇见这个老乡,一开始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不过慢慢的聊的多了,听他说的多了,发现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做事情比较现实一些。每次和他聊天都能发现我和他之间的一些共同点,后来我们聊了彼此的感情,他两年前从外省大学毕业回来,本来为了一个心爱的男人,不打算回来了。可那男人最后迫于压力,结婚了,而其是毕业就结婚,真是有些不明白。那男人结婚了他就自己回来了。感觉还是很凄凉的,也看得出来,他很看重那份感情。当然听他说了那些,我也不隐瞒的和他说了我和枫之间的事情,他听了之后就一直再说枫的不是,然后说我傻,他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了,所以,每当有人那么说我的时候,我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复,任凭他们说。我就算知道自己傻,可我还是会那么做,也许这就是爱情让人很不明白的一面。爱总是说都说不清楚。

我们聊了大概两个星期,他一直在劝我不要等枫了,结果绝对会让我失望的,可一开始我还是坚持的,当他说了很多道理很推测之后,我觉得很有道理,开始有些动摇,又加上周围的朋友都那么说,我就更加的动摇。

一天下午,依旧还是在网上遇到他,他说因为工作地原因,所以每天上班的时候他都挂QQ,所以上班时间几乎都能见到他。那天没说几句话,他就主动给我发了照片。人很不错,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真的不曾见过他,他说下班后要见我,约我吃饭,我决绝了。我知道一旦见面,那层纸一破,很多东西就再也收不住了。后面只会让自己陷在很乱的生活状态中。他很不高兴,但他理解我。他想和我见面其实已经说了好几次了,都被我回绝。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以为我会有些转变,其实我承认我是很想见他一面,但正如我前面所说,怕自己收不住脚步了,怕对不起枫。那天他又说见面的事情:“如果你永远这个样子,那你永远也不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值得你去珍惜的幸福。现在的你完全就守着一个完全不会成真,完全不可能幸福,什么都是未知数的空空的梦想。你不给自己新的机会,你就总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你需要好好的思量,想想曾经的他,应该真个世界不会有人相信他会一心一意的在那边想你,即使他真的一心一意想你,那也是因为他现在对环境不熟悉,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如果他知道了,我想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傻……不管怎么,我今天就是要见你,我不想怎么,只想约你吃个饭,开导一下你而已,你何必想那么多。”

“不是的,很多东西,我们不能去随便跨越……”

“停,好了,我听不下去了,你也不要往下说了,就这样,晚上见。”他很坚决。

我只好下线,不敢和他多说,希望他只是一句玩笑话,再说了,我们学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他工作地地方离我学校很远的。

回到宿舍休息了一会,正准备和舍友去食堂吃饭,我的电话响了,号码很陌生。我接了起来:“喂?你是?”

“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快点。”是他!

“你真过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

“我有嘴啊,我不知道不会问吗?阳告诉我的啊!”他好像很骄傲,似乎自己有多聪明一样。不过,我有些郁闷,阳居然随便把我电话告诉别人。

我有些害羞,有些尴尬,有些忐忑的走到学校门口,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谁是他。这时从耳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等你半天了!才到啊!”只见他一张俊朗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在夕阳的照耀下灿烂无比。我被这个笑深深地打动了。

“哦,不是说好不见面的吗?怎么你那么固执?”我小声的说道。

“没,我只是见不得你这种执迷不悟的人,来拯救你罢了!哈哈,走吧,想吃什么?”

“晕,你以为你超人啊!随便吧,我不挑。”

后来我在学校门口找了家餐馆坐下点了几个家常菜,边吃边聊,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和某个人吃饭了,好久没有人往我碗里夹菜了,好久没有和谁说那么多话了。一切很亲切又很新鲜,还很兴奋,不过,我在陌生人的面前(第一次见面都算是陌生人)不是很喜欢笑,所以他老说为什么我丧着个脸,是不是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知回答他高兴啊,很高兴。

临走的时候,我带他在我的学校逛了一圈,他有些沉默了,不过当我们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的石凳上时,他轻轻将我的手握起,我想缩回来,可感觉那只手似乎不是我的,完全不由我支配,他就那样握着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就在看头顶的星星。

最后他还是回去了,我们最后只说了“再见”两个字。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但没说出口。看着车越走越远。

后来他发信息给我:“你真的是如此的坚决,很难动摇你啊,你对我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一个晚上都很冷漠,我网友见了很多,很少被人冷落的。”

“呵呵,没有,你多想了,我在陌生人面前很少笑的,但我内心一直是笑着的,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是我好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真的,不骗你!”

“哦?是吗?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敷衍我!”

“那你怎么才相信?”

“周末你来找我,我做饭给你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或者跟你拼一把,免得你老说你的厨艺好,我到想看看。”

“好吧,到时候说。”我回答有些含糊。

周五那天下午,他很早就发信息给我,叫我下课就去找他,可我都没怎么回他,而且我很犹豫,我害怕我会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放学了,我回到宿舍,怎么也坐不住,走到学校门口的车站,看着一趟趟车去了又来,我怎么也迈步出我的步子,他的电话开始在响,我没有接。心里乱成一团糟。不过当最后一趟车到站的时候,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一步迈上了车。或许是上天故意安排我遇见他,上天为我做了决定,我该去见他。窗外,雨不停的下。我一直看着模糊地前方,车子在黑暗和迷茫中前行。

(二十五)

车子就这样在雨中缓慢的前行着,我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煎熬着,既希望车子快点到站,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站。

雨一直很大,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车子终究还是到站了,我急速的冲到站台的雨棚下,刚好和他撞了个满怀,既浪漫又尴尬:“车子也太慢了,你怎么才到啊,你看我站在站台上都湿透了,站的很累吧?”他很关切的问道。

“嗯,还好了,雨是很大……”我好像有些紧张的找不到话说。

“走吧,回家吃饭,早就做好了。还说等你来做呢,人都饿死了。呵呵。”

“呵呵,都已经做好了,饿呢就先吃嘛。”

“晕,本来就是约你过来吃饭的,怎么能吃我剩下的呢。”

“哈哈,无所谓了,我不挑。也不嫌弃。”

一路上,雨很大,伞很小,他将我紧紧的搂住,紧贴着他的身体,尽量的把伞往我这边撑。那一刻,虽然雨的声音很大,但我依旧还是能清晰地听到我们两个人心跳。

到了家,他全身都在淋水,我下半身也湿的差不多了。

“要不你先吃,我随便冲个澡,换身衣服。”

“呵呵,没事。”

他的屋子是租的,一室一厨房一卫生间,感觉还挺好的,很干净,很整洁。

不一会儿,他穿了个大短裤出来了,光着上身,还有几个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一直往下流,他喜欢运动,喜欢健身,所以身材没得说。尤其在这朦胧的灯光下,更是像一幅唯美的人体画作,让我忘记了冷,忘记饿。

他将他早已经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闻起来是很诱人,菜的颜色很不错,十分有食欲。于是,我们两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等饭吃完了,才觉得有些尴尬。他本不想让我收拾碗筷,可我实在不想这样尴尬的坐着,我故意放慢速度,可等我收拾好了,我们依旧还是没有找到话题说,就只是互相对视着尴尬的笑。

一切如我所想,要回去时不可能了,已经没有车子了。我见他在看电视,不想和他坐太近,就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他给我找了块浴巾。

洗了个澡感觉舒服多了,我坐在床边,他坐在沙发上,偶尔谈论下电视里的东西,渐渐的我就有些困了,他索性将电视关了:“困就睡吧。呵呵……”

然后他将灯一关,世界顿时漆黑一片,他小心翼翼的躺下,将我小心的搂在怀里,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本想将手缩回,可似乎完全不听我的控制,我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他的身体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巨大的磁力将我紧紧的吸住。我能听出他的心跳异常的剧烈,当然,我的也是。

他的气息暖暖的从我耳背拂过,一种极妙的感觉,勾起内心无数的欲望。他的唇轻轻的吻在我的脖背上,我不由得轻轻一颤,然后他的唇开始游走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直到我们唇唇相对。他的身体,他的手臂,他的脖子,总之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那么的壮实,而他却在那一刻又是那么的小心和温柔,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安全感,还有兴奋感。他的身体始终紧紧的顶着我,而我在一点点的迎合他,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终于交融在一起,有种合为一体的感觉。终于他突然紧紧的将我抱住,身体往我最里面深深地一顶,一种暖暖的感觉暖遍全身,而那一瞬,我也将那一股狂热激发而出,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和美妙。

那一夜我就那么幸福和安全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是我给他做的饭,他承认手艺没有我的好,我很高兴。

吃过饭我就回学校了,不知道为什么,从离开他那一刻,我就总觉得不舒服,心里总是乱的慌。一切和我想的一样,这样的结果我该如何收场,我该怎么和枫说?“

晚上的时候,枫来电话了。依旧和我说着他在那边的所闻所见,一直都笑个不停。而我,怎么也没有说话的兴趣,甚至他在说什么,有的时候我都似乎完全没听见。终于,他感觉到气愤有些不对了,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还是生病了?

我沉默了片刻:“枫,我们分手吧。其实在你走之前我就想过,但那时候我觉得那么做好像对你伤害很大,现在我觉得我们都已经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了,而且我感觉你已经完全走出那种不适应的阴影了,一天笑的比一天多了,感觉你过的很开心,这样我很放心。我们真的不适合,我想你也明白,包括我们的性格,想法等等,有很多很多的不同。想想我们从开始到现在,安定的日子不会超过三个月,很多事情总是犯了又犯,我是哭了又哭,累了又累,我真的想结束了,其实很多次,如果不是你的恳求,或许我们早就分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来一次分手。我承认我爱你,你也爱我,但我对你的爱你理解不了,你对我的爱我也理解不了,或者说我们不能体会彼此所谓的付出和爱。这样在一起没意思。希望你不要恨我,分手后大家还是好朋友,你也可以常回我家看看,有什么心事我也还是很愿意聆听。”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突然哭了起来,我知道会有这样一个过程,但我真的决定了,我不想心软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我真的很后悔来这里,我不认识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中国话都不能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怪异,我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任何亲人,我天天想的都是国内的一切,想的都是曾经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也想着能快点回到你身边,你不知道我又多孤独和痛苦啊,我之所以每次和你电话都那么开心,是因为听见你的声音是我在这边最大的快乐。我时常都在想象和憧憬我们的未来,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将我的一切全部否决了,你让我如何面对明天,后天?将来?你真的很残忍!你居然说,我们以前的日子痛苦多于快乐,原来你一直都在装啊?我从来不那么觉得,我觉得那些日子是我人生最幸福和快乐的日子,我会珍惜一辈子。而你居然也否定了。”他哭诉道。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决定了,我也相信你会很快就好的,或许我真的残忍吧。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唯一解决办法的方案。”

电话那头他哭的更加的惨烈,我甚至也不自觉地掉起眼泪,其实我真的想收回刚才的话,想给他道歉,想和他说我错了。可我忍住了,我该为我自己选择一次,我不能总这样活下去,最后我和他说了我和小雨的事情。他显得很绝望。

终于他哭累了,但仍在啜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会骂你,也不会怨你,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做主,我还是衷心的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

最后,我先挂了电话,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关了手机自己哭了一夜。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打开手机的时候,全是枫的未接来电,我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地说放手的。然后我又关机,我害怕再那个时候听到枫的声音,尤其是他的哭,每次都让我很心软,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所以,要分手,我就不能再接他电话。

当然,雨的电话我也不想接,我就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后来雨急坏了,来学校找我,我所有事情和他说了,他显得很失落:“原来你还是那么的在乎他啊?”

“毕竟两年多了,而且连我爸妈都把他当家人看了,你说我能那么干脆就忘记吗?我需要时间。”

那一晚,雨接我回他家,不知道怎么的,和枫这么一说分手,我的激情完全没有了,像被霜打过一样。我开始沉默,开始孤僻,开始忧郁。其实在雨的面前我是很像开心点的,哪怕装也要装,可我真的做不到,雨还是觉得很别扭。但雨很体谅我,三番五次来看我,让我很感动。

那些天,虽然没有接到枫的电话,但枫在网上给我留了很多的言,总之就是要我放弃雨,继续等他,他一定会给我幸福,他甚至找了他的朋友,查到了雨的QQ和手机号,但他没有和雨联系。我知道他很想求雨放了我,但他最终没那么做,还是祝我幸福的同时,希望我快点醒过来,回到他身边。

我一个字都没有回他,我也不知道我这一次为什么那么的坚决,到后来我都觉得自己很残忍。多少个夜晚我梦见枫悲惨的表情。

和雨在一起两个月后,雨因为工作出差了,而且是长差,估计要三个月,而我也放假了。

其实就在我们快分别的那些天,我们之间已经出现问题了,一是雨骗了我,我后来发现了一些信息和信以及照片,知道他一直有个女朋友。二是我自己始终不能走出枫的阴影,我不能全心全意的去对雨。

所以在分别前我给他留了一封分手信我就回家了,在信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管怎么,还是感谢你让我从那个漩涡里坚决的走出来,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的彻底,但慢慢会彻底的,我开始有了新的人生和新的征程。我会好好趁这个假期净化自己,争取以一个全新的面孔示人。”

他后来给我回了信息:“对不起,我是骗了你,但那时善意的谎言。而且我是真的爱过你,只是你始终走不出他的影子,所以不好勉强,希望以后的你一路好走,但千万不要回头,如果你回头了,伤心的是我。首先,我伤心没有把你拉出来,其次,或许我真的破坏了一份纯真的感情。”

再后来,他出差了,我放假了,我没有上网,所以我和雨没有在联系,但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成为了好朋友,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我会在网上或者打电话和他说,而他始终把我当一个弟弟看,但我们再也不会跨过那条线了,当然这是后面的事,但我想现在这里说一声。免得很多朋友以为我们和雨后来就再也没联系了。

(二十六)

和雨在一起的日子,枫似乎将他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但我仍不回心转意,他后来每次就只留一首歌词给我——《骊歌》,于是,每次我去上网,这首歌总是最先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陷在一种痛苦中。那凄美的旋律加上凄凉的歌词不用说在那孤单万分的时刻,就是不孤单的时候也会让我的泪蠢蠢欲动。

突然回头看看他给写的所有的邮件还有留言,觉得是那么那么的酸苦,不知道他自己怎么过来的?但事实就是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和枫认识的第三个春节有来到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回到了纯粹的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枫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没有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绕来绕去,没有他的短信,没有他的电话。我真的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可那时候发现,你越是想忘记一个人,就越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种何等的煎熬和痛苦。但我深深地明白,我不能回头!也没有理由回头!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的饭桌前,正准备吃年夜饭,家里的电话响了。年三十的亲戚朋友打电话问候一声拜个年,是很正常的。不过父亲顺手接过电话我就知道是别人,是枫!

父亲显得很高兴:“喂,小枫啊,谢谢,你也一样春节快乐啊,你还没有回来吧,今年没有你在,家里冷清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春节怎么过的啊?我们一家人都很好的……。”父亲没玩没了的说了老半天。

我想他是不愿和我说话的,可是父亲突然说了句:“嗯,你和浩浩说两句吧,你们哥俩也好久不联系了吧,都跑国外去了。”

父亲这句话一出,我就一大滴汗冒了出来,不知道多尴尬,我想枫才是最尴尬的。他或许就根本没想过和我说话。但父亲那么一说,他只好将就了。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但没有回应,就听到他的喘息声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说一个字,电话就挂了。父亲还很诧异的看着我:“啊?就喂一下,就完了?你们经常联系吗?”

“嗯……呵呵……嗯,经常联系的。也不不知道说什么,他说有急事就先挂了。”我急忙说道。

听到他的喘息声的时候,是那么的亲切,仿佛他就在我眼前,赴现出的是他躺在我怀里熟睡的模样。从那电话挂了,我就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的失落中,但我知道,那是最理想的结果,痛只是暂时的,时间总是会把伤口抚平,若不是他挂了电话,或许我们又复燃呢?当然仅仅是或许,或许……

午夜时分,零点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来到了,我也默默许下心愿,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要一个崭新的自我,过去的统统过去。

可就当我怀着这样一个美好愿望准备如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就是国外的。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我居然没有一丝犹豫的接通了,甚至还带着兴奋。

电话那头,他依旧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在新的一年的初始聆听对方的心跳和气息声。许久,他很深沉的说了声:“春节快乐!”

我也回了一句,过了片刻他说道:“刚刚电话欠费了,正准备说话就自动挂机了。我跑了好远才买到的充值卡,外面很冷,但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氛,怀念再家的日子。明天我依旧还要上班,好累。我想吃母亲包的饺子,但没有,我想吃一顿地道的中国饭,可我不会做,我好像回去啊。”

“哦,原来是电话没钱啊。现在的春节也没什么的,年味淡了不少。不像小时候那么开心了,或许是人大了吧,不那么孩子气了。给家里拜年了吧?你最近还好不?”我说道。

可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一个人能好吗?我干嘛还那么问呢?

他依旧沉默了会儿:“反正就那样,一个人嘛,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呵呵(笑的很勉强)算了,还是说说你吧。和他还好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话题转移到这上面了,我开始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我一向都不会对他说假话,我就直接说:“我还好,不过和他分手了。”

“啊?是吗?为什么呢?”他追问道。

“算了,我不想说这些。你什么时候回国呢?”

“下个月吧。”

“哦,你直接飞回家了吗?”

“嗯,应该吧,不飞回家,飞哪里?除了家,没处去啊。”

“哦,那自己多注意身体啊,一个人在外的。”

“都过了一年了,适应了,什么都得靠自己的……那好吧,不说了,你也保重吧。”

说到这里我异常的失落,我不希望电话就那么放下:“我爸妈老是问起你的。”

“哦,是吗?刚刚给他们拜年了,听得出身体和心情都是很好的,有机会我去看他们吧。”

“嗯,他们是挺喜欢你的。”

“是吗?好了,你那边不早了,我也要上班,我挂了。”

“嗯,好吧,保重。”

“保重。”

说完他就挂了,窗外没有了明月,倒是偶尔能看到黑寂的夜空偶尔有灿烂的烟火,很美,但总是瞬间就消失了,一点痕迹不留。大大的双人床,有些冰凉,今夜我在寒冷中守着寂寞入眠,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可我心里很清楚,明天依旧还回来,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是晴天?

年的气息渐渐的散去,我也即将要回学校,我想抓住最后几天的时间好好的陪父母。那天刚吃了午饭,我收洗完了一切,就陪父亲看报纸。

阴霾了好久的天空居然奇迹般的晴开了,而且是异常的晴,天空蓝得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好多年没有见到那么蓝的天了。父亲笑了笑我的傻样。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刚好撒在父亲做的沙发上:“浩浩,过来,看看这篇文章,现在的大学生消费水平真是不一般啊……”

“沙浩!沙浩!”

父亲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到楼下有人叫我,我很奇怪,很少有同学上门找我的,会是谁啊?

我打开窗往下一看,我惊呆了,是枫!他穿了件T恤,外面穿了件长袖的休闲衬衣,下身就是减色的牛仔裤,身后一个大包,身旁是他去年走时我和他一起买的行李箱。他依旧那么的阳光迷人,就象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当我们眼睛对视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想微笑,甚至大笑,但我们都忍住了。我能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但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出我。

我迅速冲下楼,打开门,父亲也跟着下楼了,我准备接过他的行李,但他不让,被父亲接了过去。父亲一见到他就高兴的说个不停,也不问他吃饭没有?累不累?渴不渴?

不过母亲很细心,一个人在厨房忙开了,我其实不知道是激动,是惊恐?还是什么?总之,我的心在跳,我的思绪在乱,我的身体在颤抖。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去厨房帮母亲了。

那天下午,几乎什么都没做,就知听着枫和我爸说个没完没了的。吃过晚饭。父亲建议全家出去走走,散散步。爸妈走前面,我们俩紧在身后。外面的景色依旧很萧瑟,但冬天毕竟已经过去,春天在一点点走近,过不了几天,或许就是一片新绿,然后就是繁花似锦的景象。枫和我爸妈一直在说话,而我就一直沉默着,很多次,我和枫的眼神总是会对撞在一起。然后我们彼此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见到我真的开心,还是不是?但那一刻,我确定,我是开心的。虽然我知道我不能那么想。

(二十七)

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的,但真不知道怎么说起,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我家楼下?为什么他没有回家?为什么……

可枫一直都不肯说话,甚至不肯正视我一眼。但就算他不说话,我就这样沉默着走下去,我也觉得开心和幸福。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死不悔改,但那一刻我就是幸福。

我们一家人走了很远很远,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得出来,枫很累了。但依旧陪着爸爸说话,聊着国外的那些新鲜的事,刚好父亲又是一个比较关心国际的人。

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我们应该怎么睡?枫去客房?还是和我睡?还是我去客房,枫睡我的房间?如果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了,爸妈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虽然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问题,可我还是想了很多。

深了,见他们聊的那么开心,完全忽视我的存在,我自己睡觉去了。依旧还是那张大大的双人床,可却不冰凉了,我甚至觉得是热的,似乎被子里有一团熊熊的火,窗外依旧没有明月,但夜不是那么黑。

过了许久,房间的门开了,我知道是枫,就装作睡着了。我虽然闭着眼,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是不是叹一声气,显得很哀怨。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几分钟,我有些安奈不住,想睁开眼看他在做什么。我的窗边是一面大大镜子,我睁开眼试图从镜子里看他在做什么,可当我正看眼的一霎那,他的视线通过镜子的折射和我的视线完全撞在了一起——他一直在镜子里看着“熟睡”的我。我们都异常的尴尬,然后他起身到床的另一边,我闭上眼继续睡,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他关了灯,借着夜色钻进了被窝,他的背对着我的背。那一刻我觉得夜出奇的静,静的让人不知所措,静的让人惶恐,静得让人感伤。我知道他很累,但他无法入眠,我不累,但我也无法入眠。但我们都装作自己很快的就进入梦乡的样子。都在打着虚假的呼噜。

我们同在一个被窝里,可之间的距离去好似十万八千里,我们都不敢轻易地靠近对方,可谁都知道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毕竟大家认识到现在,已经第三年了。

虽然是冬天,我却感觉越来越热,而且长时间的固定一个睡姿,感觉有些累的慌,我决定翻一个身,可就是那么巧,我翻身的同时他也刚好翻了过来,几乎是一起的。于是我们从背对背变成了面对面,虽然是夜里,我们看不清彼此,但也很尴尬。我知道他很想再翻回去,我也一样,可那一刻我们都没有,就这样,他暖暖的气息拂过我的身体,我的气息拂过他的身体。而且那明显的两个激烈的心跳声,在那寂静的夜里听的是那么的清楚。

终于,我安奈不住自己了,毕竟说出分手的是我,做出错事的是我,所以来挽救的人,迈出第一步的人也应该是我,何况枫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让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尽管他心里很想。

所以,我轻轻的将手伸了过去,拉着他的手,一切如我所想,他没有挣脱。但也没有握紧我的手的意思,然后我将手放到他的腰上试图他往我这边挪一点,让彼此的距离更近,可他居然把身转过去了。我没有放弃,我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他,他和以前一样,想个孩子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可当我吻他或者又在进一步想法的时候,他突然挣脱了,自己一个人猛的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夜色一声长叹。

我有些不知所措:“枫,怎么了?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可之前你也犯了不少的错,我都原谅你了,为什么我错一次你就不肯原谅我呢?为什么你有犯错的机会?我就没有?我承认我不好,可我知道我错了,和你说分手的日子,我其实也不好受,我发现我肯本不可能在全身心的去爱另外的人,我的心很乱,我很想忘记你,可关于你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刻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了。尤其是心……

“可是你在说分手前,你想过这些吗?我们之间的每一次分手,几乎都是你提出来的。每一次提出前你都仔细想过吗?你想我对我的伤害吗?不过,真的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这一年,你叫我一定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要学会自立,好!我学会了。我甚至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忘记。所以,我想一直保持这种麻木的状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按照你给我的路去走。所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他十分坚决但很伤感的说道。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他,难过?委屈?内疚?渴望?绝望?总之,我的心情很复杂。或许一切真的该这么结束了,我们一路走的太累,彼此伤的太多,委屈的太多,若想要有一天真的过上你嗯我爱的日子,估计是不可能了。

我沉默了很久:“好吧,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不过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会尊重你的,早点睡吧。”

然后夜继续寂静,继续漆黑,我们就这样背对背直到天亮,我没有睡着,但不知道他是否睡的可好,但第二天一早我发现他的眼睛浮肿的厉害。

之后的两天我们依旧保持这样一种距离和状态,我真的很想早点回学校,不想在家了,我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想让自己忙起来,我不想去想太多,我已经说过,我要一个崭新的生活,为什么我总在和过去的一切纠缠!

枫在我家呆了三天,说要早点回家里看看,就准备走了。爸妈吩咐我跟枫一起回城里,反正过两天就开学了,回学校准备一下,顺便还送一下枫,我酸楚的对着爸妈微笑着点点头,手里提着枫大大的行李箱上车了。车窗外风景和风走之前的一样,我们一路上没有多说话。车子到站了,我们下车就分手了,他说送到这里已经足够了,他自己去买机票,然后回家。我很无奈的叮嘱了他两句就回学校了。

学校异常的冷清,很多人都还没有回来,一个人在宿舍静静的坐车,不知不觉眼睛就模糊了,窗外阳光明媚,给人一种很温暖的假象,可其实外面正在吹着北风,那风拂面而过的时候,其实很凉,很冷,如果流着泪那就更冷了。

本想着回学校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忙一点,可空荡荡的校园我能做什么?就这样一个人在宿舍无聊的呆了一整天,不过第二天室友就陆续来到了,大家一个假期没见还真是十分的想念,大家互相寒暄着,一个室友居然还记得枫,问他近来可好,回国没有,怎么不来见见弟兄们,我心想,这家伙,和枫到挺熟的,可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无奈的笑笑说他家又不是这里的,他来这里做什么,肯定是回家了吗。

那些天头脑有些发昏,我话一出,几个人同时很奇怪的问我:“你曾经不是说他家已经搬来这里了吗?还说你们同学呢?”

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呵呵,他爸妈退休了,就回去了。”

他们若有所思的样子:“哦?!”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回到学校的第三天,学校开始报到注册了,把这些事情忙完了也就没什么了,一个人在学校呆着也无聊,就想到义了,一个假期没见到,也不知道现在和鱼怎么样了?于是决定去找他,我直接冲到他宿舍,看他的样子像是刚到学校,一脸的汗,几大箱子东西还没打开,见到我,他很开心,给了我一个拥抱,他宿舍的几位老兄看的怪怪的。

我刚好帮他收拾了东西,见到义真的心情好很多了,我又将我和枫的事情和他说了,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说我没智商,说我蠢,说我……总之骂我很多,我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似乎我真的傻,他说的不无道理,不管骂多难听,我都很开心的听着。他骂到后面觉得我不可理喻就不骂了,索性一句话不说,生起闷气了。

然后我问他和鱼怎么样了。

他想都没想就说:“分了,早分了。”

“啊,不是吧,你们当时不是嗯爱的很嘛?肉麻的不行了。怎么说分就分了。”我很惊讶。

“你问他吧!他提出的,我想挽留可留不住啊。”

“啊?怎么会?他为什么和你分?理由是什么?”

“说了你别被噎死哦!他说我对他太好了,他受不了。”

“啊??这也是分手的理由啊?太稀奇了,这鱼也真是的,一点不懂得珍惜,等我去问他。”

“别,千万别,你可不要问他,过就过了。我不想了,你去找他说了,难说到时候他又怪我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后来我真打电话给鱼了,因为我觉得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般配,不想看到他们就这样子结束了。可鱼的回答让我有些无奈:“义是很好,好的有些过头了,而且很黏人,我受不了,我觉得完全没有人身自由,而且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压力,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像欠他一样。”

“昏,怎么能那么说啊,对你好是好事啊,你不该那么想,你对他好就OK了啊,他觉得你做的好就OK,你何必想那么多……”我说道。

“算了,你别说了,分就分了,我不想了,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

鱼的任性我完全没有办法说服,索性就不管他们了,自己还一团糟呢,先管好我自己再说。

不过末了,鱼在电话里和我说枫回来了,联系过他,还问我枫找过我没。我有点无奈,就说了句找过了。

鱼似乎又想到了从前,又在那开始破口大骂,我在电话这边又想笑,又无奈。最主要的是尴尬。

(二十八)

见到同学和朋友,每天有说不完的话,我开始暂时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当然只要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的回到那些烦人的事情中。

见到义的那天晚上,宿舍熄灯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绪又回到了枫的身上,我想此刻的他应该回到家了吧。想象着他和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景象为他感到幸福。

可我正想着的时候,一条短信息打断了我,是枫:“睡了吗?我没有回去,还在城里,我住在我们已经常去的那家旅店,我想见你,就现在!”

“啊??那么晚!?你还没回去?”

“什么都不要问了,我只问你,你来不来?如果你不来,我明天就走了。”

我什么都没想,立马穿起衣服就冲下楼,可楼下的大门锁了,我又不想要宿管开门,因为要登记。没办法,我只好跑到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跃而下,感觉半天着不了地,不过当落地的时候,整个人趴到了草地上,再抬头一看那个台子,觉得自己太伟大了,什么都没想,转身就往学校大门口跑了。

等了很长时间,终于来了一辆出租车,坐上直接去他在的地方了。

当我敲门见到他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就一把将他抱住了,他也紧紧的抱着我,什么多没说,就使劲的哭,我亲吻他的额头,亲吻他的泪。

我们和以前一样疯狂和激烈,等一切恢复安静的时候,我们赤裸相对,他疲惫的躺在我的怀里,眼角还挂着泪:“我恨你,可又爱你,我想忘记你,可又离不开你。本来我下个月才回来的,但我冒着处分的危险交了些钱给他们就执意提前回来了,我想见你,早点见到你,虽然你不要我了,所以我会在那天出现在你家门前。”

“傻瓜,早回来晚回来都是要回来的,也不急那么一刻啊。”

“如果不及那么一刻,你要是又有了其他的人,我就完全没机会了。”

“我可不是你,没有你魅力大。”

“我魅力大吗?要是大,你还会不要我?”

“哪和哪啊 ??为什么今天要我来,在家的时候你不是很坚决的吗?我以为我们就真的那样结束了呢?”

“是,我是很想坚决一些,冷血一些。可当我真的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真的还是放不下,忘不掉,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很亲切,每一个角落都让我回到从前。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幸福一个机会。”

“嗯,谢谢,谢谢你的原谅,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希望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的我们,我懂得珍惜现在的平静,然后一直这样下去,永不分开。”

不知怎么的,枫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问到:“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我恨你,或许我就不该来找你!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了?!为什么那么说!”

“我本来打算今年就回来了,我受不了了,可你居然和我说分手了,所以我想回来也没意思了,我就又签了一年合同,也就是说,两个月后,我还要回去。然后又是一年的离别。”

“啊?不是吧??真的对不起,难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吗?非去不行吗?”

“是的,非去不行,合同在回国前就签掉了,如果毁约后果很严重。”

“天哪,怎么会这样啊,我害怕离别的日子,可现在看来没有挽回的余地,算了,错事我犯下的,我甘受惩罚,那我就再等你一年,全心全意的等你一年,就当用一年的寂寞和煎熬赎罪吧。”

“你做得到吗?一年可不短,刚刚过来的一年你是有体会的。”

“嗯,我决定了的事,我会做到的。”

然后他紧紧的依偎着我,一起进入甜美的梦乡。

之后的日子周一到周五的时候他就住在他同学那,周末就来找我,然后我们要么回家,要么就去逛街,看电影,或者短途的旅游。

后来我们一起去见了鱼,鱼有些诧异,不过他居然没有生我的气,只是很无奈的祝福了我们。然后一起吃了饭,枫还给他带了礼物,鱼欣然接受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鱼也接受了,现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按我希望的发展,我尽情的体会着幸福二字。

过了半个月,枫才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的确,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我们都深深地明白,我们该珍惜的是什么了?我们该努力的是什么?我们该享受的是什么?我能体会到枫的变化,枫的一点点的成熟,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似乎实现了我起初的梦想,我用我的委屈和努力还有行动,感化了枫,磨练了枫,让他真的明白了什么是他值得珍惜的。同时也让我明白什么叫真爱。

枫在家带了半个月就又跑了回来,我有些内疚,两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只再家带了半个月,而且去年春节他就没回去,在我家过的。

快乐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弹指一挥间就过了。两个月似乎就是两天,而且是仓促的两天,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年离别,我无奈,但我必须接受,那是我该接受的惩罚,我无怨。

送走了枫,我开始接受上天给我的惩罚,也认真遵守着我的诺言,我认真学习,认真的做好社团活动,后来的两个学年,我都奇迹般拿到了奖学金,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奖状,当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欣慰。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我的父母。

(二十九)

或许因为是第二年,大家都熟悉了这种分居的生活,而且还是分居异国,所以大家心里想什么彼此知道就好了,最主要是电话费很昂贵,因此我们的联系比去年少了很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一年,我过的异常的忙碌,因为转眼就大四了,学习,论文,工作,很多的事情放在我面前,所以很少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了,但我觉得过的很充实。

到了下半年的时候,不知道是对枫的无比思念还是因为什么,我觉得他变的沉默了,话少了,电话也少了很多,很多时候是我打电话给他了,虽然我还没工作没有收入,但我吃穿都省点,也想给他电话。

很多时候,我总是问他为什么都不给我电话,他的答复都是工作忙,或者说,我们知道彼此想着对方就好了,没必要总是电话啊。而且话费那么高。

他说的也是对的,可很多次,就算是我给他电话他也是草草几句话就挂掉了,没有了曾经的甜言蜜语,问的都是学习上和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就是问问家里。关于感情只字不提。我异常的压抑。但又一想,现在和他之间或许已经不是单纯的恋人,而是家人,不是爱情,而是超越爱情的亲情,所以我找尽一切借口说服自己一定要相信他。

枫走后不久,好久不见得兰给我电话,说请我吃饭,上次就是她请我的,我一直欠她的,怎么好意思还让她请,她说我是学生,她是有收入的,我是弟弟,她是姐姐,所以肯定是她请。我坳不过她的热情,最后在她约的那家小饭店见到了她。

饭店不大,但很有味道,很有特色,我很奇怪的问她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她笑笑:“嗯……我要回去了,永远告别这座城市了。”

“啊?回去你就不来了啊?怎么那么坚决?”

“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没有留下的理由,再说了,家里三个孩子我是老大,理应回去照顾父母的。”

“哦,说的也是啊,那你也不急着现在走吧。”

“早走早好,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和感伤。我不想留了,一刻也不想。能认识你这个弟弟真的很开心,所以今天和你告别下啊。”

“不要说的那么伤感嘛,以后又机会再回来啊,或者我找你玩去,呵呵。”

“好啊,到时候不要忘记我了。”

“怎么会呢!”我笑到。

“对了,枫这个假期回来你们应该见面了吧,他去你家了吗?”她问道。

“嗯,去了啊,他干爸干妈总要看看的嘛!呵呵!”

“嗯,也是啊。我以为他会留下不走了,结果还是走了,我现在真的死心了,我不应该为这样一个人浪费我一辈子的青春,女人和男人和不同,青春不在了,就什么都不在了。我现在已经26了。也许回去一切都容易重新开始,如果总呆在这个有太多回忆的地方,我永远走不出他的阴影,我始终无法让自己释怀。”

她这一席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感慨,我曾经也很多次重复这些话啊。那一刻我更是觉得她是一位很好的姐姐。可心里很多话,我还是不能说出来,已经到现在了,她即将离开,本来遗憾已经更大了,就不能让它更大了。

不过,后来她和我说,枫在这里的两个月都住她那里,这席话让我震惊不小:“他住你哪里??那你们……”

“呵呵,这个到没有,你不要多想,我给他准备了一张床,尽管很不方便,但我还是很开心,他能住我那的,其实我也明白,他住完了,走人了,带走之前他留在我这里的东西,然后我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了,然后他就将我一点点的淡忘。这样的结果我明白,但我还是很认真的为他付出,为他做一切他满意的事情,我心甘情愿的。他走了后,再也没有联系我,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像我们毕业那年,我参加了一个重要论文大赛,结果意外的进决赛了,他要我将他也加在作者里面,也就是说,证明那篇文章也有他的功劳,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把他名字写进去了,结果奖状和奖金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一直在他那里,但我没有怨言,我自愿的。”

兰姐说的那个奖状我见过,而且枫出国的时候还放在我家了,可我没想到这个奖状背后还有这样一个让人寒酸的故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兰,如果是我,我绝对哭了,可她没有,依旧笑的灿烂。

我问她:“你恨他吗?”

“恨?为什么要恨?爱情就是你情我愿的东西,没有谁对谁错之说,所以谈不上恨,即使恨也只能恨自己明知故犯。”

后来兰走了,永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了,我经常在网上见到她,也经常聊天,但几乎都是聊现在和将来,对于以前,她只字不提。我很欣慰,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样一位姐。不过,我很难过我和枫的一切,而且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枫对我的冷落,再加上我的敏感,我时常怀疑他,甚至失眠,很多次我打电话问他,他总说我想太多了,或许也是吧,我想太多了。不管他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一年后他终究还是要回来的,还是不想吧……

一年的煎熬,何其的漫长,他事先告诉我的回国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无比的兴奋,可后来他又说要退后半个月,这让我很郁闷,因为日期推后,他的生日就刚过,我就不能给他过生日了。可他工作要紧,也不能为了一个生日在工作上犯大错。而且一年都等了,还在着十多天吗?

他回来的那天,虽然生日已经过了,但我还是早早的订了蛋糕,没有玫瑰花,依旧还是去了那家旅店订了房间,一切布置好,就直奔机场了。等了好久好久,终于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他了,他和同事在一起,所以不方便表现出激动的神情。我没有想太多。

然后我们坐在车上,先是沉默,我悄悄的拉他的手,他不让,他说怕被司机看到。他和说着窗外的景色,却没有说一句想我了,有点失落,不过,那么大的人了,不该孩子气的。

回到房间,他看到了蛋糕和玫瑰,说了声谢谢就去洗澡了。

然后就不停的和我说着国外好玩的事情,然后翻出很多的东西让我看,其实他知道的,我的心不在这些东西上。毕竟一年没有见面了,我只想一个拥抱一个吻。

可当我对他有举动的时候,他说他很累,想睡觉了,明天来吧。

我有些郁闷,十分的郁闷,也可能他真的累吧,再说他也26的人了,不是18。这方面有点下降时正常的。所以,我一句话不说的躺下了,他好像也发现有些不对,然后很勉强的靠了过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错就把我脱个精光,然后直接进来。完全没有浪漫而言,而且当我吻他的时候他总在逃避。我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草草的做完就收场了。

第二天我们回家了,见了爸妈,在家呆了几天,我们就会城了,在家的几天,他始终没有碰过我。但我们还是聊很多,唯独那事很冷淡。

过了些天,他准备回家了,临走前,他和我说他这次回来还要走,我一下子心就凉了,我知道,真的是到尽头了,我问道:“为什么?”

他说:“本来决定不在了,但是后来我报着试试看看的态度参加了那边一个大学的考试,结果通过了,也就是说,我可以上研究生,而且那个学校很不错,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听他那么一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学习是好事情,对他以后都好,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阻止他。只是很无奈,很无奈:“好吧,随你,在国外上研究生也很好的。你不为我留下,大不了我跟你过去好了,反正我今年已经毕业了,正还找不到工作呢,难说去那边闯下也好啊。”

“好啊,好啊,我也那么想的,在国内各方面压力都很大,到了那边我们就可以过上很多人羡慕的生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单听口气是很幸福的,但看他表情就是有些不对,说不出来。或许生活真的将他累成这样了,我该体谅他。

后来他回家了,我在为我的论文奔忙。

很多事情就像我在文章开头和大家说的,注定发生的就是注定要发生的,很多东西我们无法解释,也无法改变。

一天校园招聘会上,我看到了一个招聘,刚好也是要求到R国工作!但是要求很高。我的专业又不对口。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个招聘广告的时候,我觉得我注定了要去R国的,我总有种预感,我一定能面试上,尽管很多条件我不符合。真的那种预感十分的强烈!

我的专业不对,英语六级我没拿到,还有其他要求的几个证书我不全,我交报名表的时候,直接被拒绝了,但报名表他们要收下做统计。我很失落的回宿舍,然后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情。

可过了几天,一个清晨,我刚开机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正式这家公司打来的,要我立马赶过去面试。我觉得很奇怪,当时都拒绝了,怎么又通知到了,算了,没有想太多就去了。我几乎完全没有准备,也想着没有什么希望。

到了那,场面大的惊人,很多人排着队等着面试,几百人我排在了最后一个,我早上9点到的面试地点,但到了下午6点才轮到我,很多人又是背东西,又是记英语的,我事先没想到会通知我,几乎没准备,所以没什么可看的,我也不放在心上,能进就进,不能进就不进。没什么的。

到我的时候,我突然紧张起来了,进了考场,一共三个面试官,从我进去就开始和我说英语,我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英语,所以我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我尽量不要让句子中间有咯噔或者停顿,听起来似乎说的很顺,其实应该是一堆的病句。

然后问了举个专业的问题,因为我的专业不对口,可巧合的是,我大学选修过这个专业的两门课,而且这两门课还不是我自愿选的,当时想上的课都已经满了,我是没办法才选的。结果现在居然用上了!我真是感谢上天的眷顾。“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忙了一天了考官也累了,很仓促的就结束了。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表情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通过还是不通过。

我依旧没有报什么希望,还是继续着我的忙碌的日子。

过了不几天,公司居然通知我去培训了!面试的人一共70多个,最后只要45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到了最后。我本来不想和枫说这个事情的,我想等真的到了R国后,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可我还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喜悦,给他打了电话,他却始终不相信,总以为我在骗他,我也没办法。可我就是开心。

(三十)

后来枫回来了,知道他看到每天我都去上课,以及培训的内容,他才相信这是真的,他好像是很高兴的,或许我们的梦就要圆了,就像很多童话故事里说的那样,我们最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而且是开放的国度,没有人认识我们,然后我们就每天手牵手踩在沙滩上,看日出看日落,那一切是那么的美妙和令人神往。

一想到这些我就信心倍增,因为培训完还有最后一轮的考试,我必须要通过,所以我更加的努力和珍惜。

还没等到我考试枫就说学校开学了,就匆匆走了,不过我不难过,以为下半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了,不在乎这几天。

后来的考试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完全通过了,然后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爸妈,他们高兴的不得了,然后就忙着给我准备各种出国的东西,尤其是药,收了好大一包。

等站到了R国的机场出口时,我始终么有换过神来,此时此刻我在R国!我如此恋家的一个人,当年上大学省都不想出,大四的时候我也誓死要留在那的,不想其他地方跑,更没想过会出国,出国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一刻是那么的真实,尽管我还没有相信这是事实,可我确实是在R国。

我不得不感叹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无所畏忌,爱情的力量真是大得让人吃惊,最主要的是爱情可以让人忘乎所以,甚至亲情和友情都不顾了。以前看电视剧,从为一些痴情的人做出的傻事想不通,现在我也深刻的明白了。

枫没有来接我,我和队友们一起坐着公司的车回公司了,看着窗外这个陌生的国度,除了兴奋还是兴奋,我的梦将在这里扎根!

很晚的时候我才买到了这边的电话卡,首先想到的是枫,接通了枫的电话,枫好像还是很激动,问我一切可好?路上顺利吗?

我暗自好笑,路上不顺利我现在能在这里吗?本来很希望他能赶过来看我一眼,可他总说忙,只能明天一早过来,我很不爽,我奋不顾身的跑那么老远过来,他居然这样的心态。

算了,不想勉强他,明天就明天吧。

第二天中午我在酒店门口见到他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和你说了啊,工作忙啊,实在走不了。”

“是吗?”

站在他旁边的是他同事,一个中国女孩,记得在中国的时候我见过她,她也很记得我。她笑道:“他忙什么啊?成天都和老婆再一起,两人黏的很。离了老婆估计他是活不下去了。”

其实我多不想相信这句话是真的啊,我装没听清楚又问了她一遍。

她还没来得及说,枫立马打断了:“灵,你瞎说什么啊!真是的。”

“哈哈,不是吗?真是的,多大岁数的人了,谈恋爱还那么害羞,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讲给你弟弟听也不可以啊?”

我随声附和道:“就是啊!”

然后灵想接着说,枫就拉着我走了,除了酒店,我甩开他:“你有老婆了?”

“晕,怎么可能,你瞎猜什么啊?你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什么玩笑都敢开!”他很着急的说。

“我看不是玩笑吧。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怀疑过很多次了,问你你又不承认,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是死不承认:“真的没什么,就几个同事在一起说的玩笑话,你还真当真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相当郁闷,那一天我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之前的一切兴奋和激动完全化为泡影。多的是迷茫和彷徨,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我相信他也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看我这个样子,他很着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我很想知道真相,可又害怕知道真相。我该问还是不该问,我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最后我决定不问,我刚到R国,一切都不熟悉,而且明天我即将去我工作的城市,离枫所在的城市很远,坐飞机需要40分钟。如果我真相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结果,那我接下去的一年时间怎么过?我真的很害怕。

和枫很不愉快的见面,很不愉快的告别,没有了当初的兴奋和激动,这里有可能是我梦成真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我埋葬梦的地方。

我在迷茫中道了另一个城市,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始我的生活。和我一起来的同事都被打散了分在不同的分公司,整个城市只我一个人。公司的人热情的接待了我,整顿好了一切,坐在空空的屋子里,更显得什么都是空空的,似乎人都是空的,我拿起电话给枫打了电话,和他报了平安,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语言是那么的苍白。

然后给家里打了电话,听到父亲声音的时候,我居然再也忍不住的哭了,但我使劲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父亲听出来。报了平安,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就仓促的挂了。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痛哭了起来。

打开电脑,登了QQ,看到很多朋友都在线,纷纷给我发信息,跟大家说着这里一切都很好,泪却不停的流。不过,看到朋友的问候的时候,我顿时心情好很多了。

等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整理我的箱子,将一切布置好。在箱子的底部,我看到了我的小笔记本,好久不见了,我也奇怪怎么会在箱子里。打开它,里面是各种奇怪的号码和地址,或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情。我都想不起来是关于谁谁谁的,什么时候记下的。不过,当我看到一个邮箱的时候,我知道那是枫的,只是枫很早以前记在上面的,后面还附带着密码。我好奇的登了上去。

认真的查阅着他的信件,在那样一种痛苦的心情下,其实我不该去看那些东西,可我实在好奇,里面有各种人给他写的信,而且是4年以来的信件。有G,有同学,有同事,有朋友,真是什么都有。其中好几个人还附了照片,而且是裸的,但日期都很久了,我不想追究那么多,多久多了吧。

不过一个平凡的邮箱名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且发邮件的密集时期都是在枫回国的日子,里面所有内容都是英文的,尽管我英语不好,可看懂这些信还简单的。

一封封看完后,我知道,这个就是他女朋友,一个叫罗琳的R国人。信的的内容就是想他,希望他早点回来之类的话。但很肉麻,我看了就恶心。

这其实并不是最气我的,最气我的是他和这个女人从他来R国第一年就认识了,在生活和工作中帮了枫不少的忙,看得出来,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十分的体贴枫。在一封信里她说因为和同事相处不了,所以决定要换单位,换工作,希望枫不要生气。

枫在回信里说:“因为你我才决定留下来的,你如果换了单位,走了,那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你千万要留下,等我回来。”

这句话好像枫在去年和我分别的时候也是那么对我说的,我真的很绝望。他为什么那么的残忍,就算我做错了,我也等了他一年,我也受了惩罚,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些还让我一个人怀着那么大的梦想跑到这里来找他。结果沦落成现在的样子,是报复吗?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双手重重的捶在冰凉的地面上,我真想用力的吼一声,可我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我急促的喘息着,胸口一阵阵的刺痛,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半天上不来一口气,终于,我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我就那样睡在地上整整哭了一宿。

不行,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一定要问清楚,于是我打通了枫的电话要他给我解释清楚,枫被我的哭吓到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好,迟疑的片刻他说道:“是,我是骗了你,可我没办法,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爸妈是比较传统的人,我的堂弟堂妹差不多都结婚了,我是最大的,现在还没女朋友,家里面压力实在很大,你要体谅我。你怎么那么傻,我怎么可能爱她,和她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压力,你应该明白我心里只有你啊,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每个假期我回家,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多于我父母,我为的什么啊?你好好想想啊,我是完全被迫的。”

他那么一说,我想了一下,好像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而且的确他也不小了。可是:“我来之前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要结婚可以,可你最起码和我说一声啊,我不会怨你的,可你现在让我自己去发现,在我逼迫下才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千里迢迢,爸妈都不管的跑来了,你却用这样的方式欢迎我,接下来的一年你让我怎么过,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我的,可现在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寂寞?很孤单?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家?多想爸爸妈妈?多想我的朋友们?你知不知道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国度,寄托在你身上了。可你却给我呈现了那么一个残忍的事实。我现在多想找个人依靠,多想借个肩膀哭一下,可我能找谁,除了我自己!我真很痛,心很痛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现在是什么?第三者吗?你的情人吗?曾经所有的一切你都忘记了,你要的只是你自己的幸福,根本就不顾及被人的感受,你想过那女孩吗?他要是知道你是G 还有个稳定的男朋友,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属于谁的,你没有权利去用别人一生的幸福去成全你自己的!她凭什么要给你当世俗的挡箭牌?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你真那么忍心?真那么自私?”我边说边哭,越哭声音越惨烈,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心很寒。

他不停的安慰我,说着他的那一堆道理:“不是啊,你是我的爱人啊,怎么会是第三者,你要接受现实,我们这样的爱情是见不得光的,你以为肯定也是要结婚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断背山里面那样结了婚依旧还做恋人呢?那样的结果多好?我以为你一直都那么想的,所以没和你说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自私,可现在我只能那么做,如果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告诉你这些,你还会过来吗?那我的梦不就碎了?因为我真的爱你,要你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那么想?我是这样的人吗?请你不要用你自己的思维去考虑别人好不好?我不会将我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好像馒头,她好像是米饭,馒头吃腻了,你可以换米饭吃,米饭吃腻了,你可以来吃馒头!我们天生就是你支配的人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我现在一点人的尊严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啊?什么把你当人看,不把你当人看的,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爱人啊!”

“是吗?爱人?爱人?这次回国,我就发现很多不对的地方了,我怀疑你,但我劝自己不能怀疑你,也许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变化,你变得不敢看我的眼睛,不敢碰我的身体,不敢吻我的唇,不敢轻易说你爱我,不敢轻易说你想我,不敢轻易说我们的以后,你是否发觉你这些变化了呢?因为你有愧,可你为你的私欲,你还是装。可你骗不了我的眼睛,可我就是那么傻,我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猜测。还是义无反顾的来找你了,对你,我真的仁至义尽了,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问心无愧,就算我曾经对不起,我此刻也问心无愧。再说了,本以为当时和你说分手的时候,你会很痛苦,可谁知道,我现在才知道那时候你就有罗琳了。我真是把你想的太高尚了。”

然后他开始为自己辩解。

就这样,我听着他继续为自己辩解,我仍旧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顺着地面的缝隙流淌开来。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就只希望他对我说声“对不起”,就那么简单的三个字,虽然此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可我真的想听到,但是没有。他除了辩解还是辩解,他永远都是这样,不管犯了什么错,首先想到的不是道歉,而是辩解,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罪名洗脱开。我累了,真的累的,哭累了,痛累了,渐渐的迷糊过去了。

(三十一)

痛依旧在痛,可我还得面对生活,面对即将到来的明天,无数个崭新的明天。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人生第一份工作,我完全不在状态,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感觉灵魂是在飘忽不定的游离状态。我知道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记这一切,可我完全忙碌不起来,我也没有心思去忙碌,也不知道我该为什么去忙碌,顿时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包括我自己。

枫不停的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其实我很挣扎。我不想接,是因为他伤我的太深太深,甚至让我对这个世界都绝望;我很想接,因为此时此刻此地,除了他,我还能向谁去哭诉?

每每到下班的时候,自己回到屋子,泪总是会情不自禁就往下掉,收都收不住。煎熬了一个星期,我真的觉得我快支撑不下去了。最后我还是接了枫了电话,那一刻,我想,什么人格?尊严?人性?我统统不要了,我只要能听到他声音,能抱抱他,能看看他就行,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第三者?情人?或者是炮友?随便吧。

枫在电话那头静静的听着我哭,哭了许久许久,他除了说:“好了,别哭了。”似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算了,这已经足够了,至少那是他的声音。

那一刻,我顿时觉得枫就像一包海洛因,而我就是一个瘾君子。在没有认识枫之前,我是多么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一个人,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是一个从来不惹人厌的青年。可当我见到枫,第一次或许觉得不怎么,第二次觉得有好感,第三次我就真的上瘾了,然后整个生命都围着他转。越转越晕,越转越失去自我,直到现在,尊严,人格,家人,朋友什么都抛之脑后了,甚至生命也不想要了,一了解千愁!

夜静了,黑乎乎的,QQ上,看着朋友和陌生人一个个上线和下线……如果人生能重来,我宁愿不要遇见枫,如果我曾爱上枫,那我不回失去我自己。可人生没有如果。接了枫的电话,听着他的声音我镇静了不少,可电话一挂,我依旧空空的。

一个月之后,我真的觉得我快疯了,像歌词里说的,寂寞吞噬了我的意志。我决定去找枫。因为还没拿到工资,我只能坐车去找他,十多个小时的车让我疲倦不堪,但见到枫的那一刻,尽管他没有激动,没有兴奋,可我真的开心,当我抱着他的时候,我似乎我的世界又活回来的——我知道我没救了,就像无数个朋友在网上和我说的那样。可就算犯贱又怎么,贱就贱吧!我只要枫,只要那一小撮白色的粉(后来,我常想,吸毒或许和爱情应该就是一样的,完全一样。

到了他在的城市是大清早,枫说要睡觉,没有来接我,是我自己打车去的。到了他住的地方,他在楼下等我,远远的看我走来,他显得很慌张的上楼了,然后给我电话:“楼下的门我打开了,你自己上来吧,我不能和你走一起,被同事看到不太好说。”

听到这话,如果是以前我会很难过,可那一刻我很麻木,没有所谓的难过和不难过:“哦,好吧。”

进了他的房间,他像做贼一般把窗户和门堵的严严实实。那只是一个周末,第二天我还得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回去星期一的班,我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可当枫在我的眼前,我变得安静了许多,那一夜,有他躺在我的身边虽然没有抱着搂着,但我也知足,虽然我很想,可他说热,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他都在熟睡,突然有人敲门,但没人说话,他显得很紧张,叫我不要出声。过了一会儿安静了,可枫的电话却响了,声音很大。我想应该是门外的人打进来的。估计是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电话响了,门敲得更响了。我想都没怎么想就知道是罗琳——枫的女人。其实我很想看枫要怎么处理这样一个僵局,要她还是我?

他走来走去,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看着他痛苦为难的样子,我想还是算了,我什么都没说就自己钻到床下了。枫立马将门打开,我看不到门外的一切,但能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说了不一会儿,罗琳就下楼了。

其实,如果我不钻到床下,我打开门赤身裸体地站在罗琳面前,那罗琳就会明白一切了,那他们之间应该就完了。而枫必定回来找我,就算他以后还是会找别人,但那时的他肯定会来找我。可我没那么做,我选择成全,选择了委屈,很委屈。

罗琳走了,枫关上门,叫我出来,当我很狼狈的灰头土脸还一头的蜘蛛丝的钻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他感激我,也不希望他对我做什么亲昵的动作,只希望他能帮我找块毛巾给我擦一下。可他居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你不好好上班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看刚才多危险?要是她进来了怎么办?你快走吧,我叫她去买点东西,她马上还要再上来的。快一点。”

我从小到大,没有和谁吵过架,更没有打过架,可那一秒,我真的想打他一巴掌。可我没有,我一句话都没说,身子都没来得及擦穿上衣服就下楼了。我的眼睛是模糊的,我的鼻子是酸的,但我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冲出楼,打了张车,就往车站的方向走了。上车的时候司机看到我一头的蜘蛛丝还示意我把头低下,他一根根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然为对我笑了笑,我终于忍不住抱头失声痛哭起来,估计司机也吓坏了,我连忙示意他我没事,到车站就好。

司机刚好是华裔,会说简单的中文,但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和我说话我也没在意去听,我听到的只是我心碎的声音……不值得!可为什么明知道不值得我还如此的下贱呢?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是这样的性格,突然恨父亲,因为他和母亲的爱就是那么的执着和忠贞,我完全就是受他们的影响,是父亲和母亲给我诠释的爱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去理解,并且去做。可为什么我会伤成这样?朋友说是看错人。或许吧,看错人。

痛,又怎么?酸,又怎么?任命吧!突然想到兰了,那位好姐姐,当时临走前她和我说的:“爱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爱是你情我愿的东西,所以当被伤害了,不要去怨别人,因为是你自己甘心受伤,所以要恨就恨自己吧……”

是啊,多么精辟的话啊。在车上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疲惫的回到住所。房子依旧空空如也,只有大大的凌乱的床傻傻的撑在那里。猛的倒过去真希望那是个悬崖,我下去之后就再也不要醒过来。

我害怕寂寞,我把所有好友和家人的电话都翻出来逐个逐个的打了一遍,心情好了很多。

终于,我决定了,我要找回失去的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委屈了自己,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泪水将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嘴中轻轻哼着阿妹的《我要快乐》,不唱给谁,只唱给自己:

又被爱伤了一遍

无所谓当作成长

刚刚走开的人

烟还点着味道却淡了

我并不是天生爱寂寞

却比任何人都多

就算把世界给我

我还是一无所有

我要快乐我要能睡的安稳

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

离开了才不恨我早应该割舍

我要快乐哪怕笑的再大声

心不是热的全都是假的

只有眼泪是真的

把从前想了一遍

谢谢了伤我的人

想做乐观的人

每种雨声听了都不冷

我并不是天生爱寂寞

却比任何人都多

就算把世界给我

我还是一无所有

我要快乐我要能睡的安稳

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

离开了才不恨我早应该割舍

我要快乐哪怕笑的再大声

心不是热的全都是假的

我的决定是对的

(三十二)

在朋友的劝导下,在我被伤了一次又一次后,在我的心已经碎得像沙子一般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忘记,真正的重新来过,我知道很艰难,尤其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像鱼说的,就当是戒毒所好了,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重生。

人生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如果真的就那么容易的忘记,那我现在估计也不会这个样子了。如果被爸爸妈妈看到我如此颓废的模样,估计会心疼死的。但不管怎么,我得努力去做。

我认真的安排我的工作,学习,健身和上网的时间,我渐渐过上了规律的生活,但烦人的是,枫每天都在打我的电话,发信息。我很无奈,想换号码,可又要通知很多的,还有很多资料上留的都是这个号码,几乎不可能换。我只好将他的号码设成自动挂断,可不管怎么,看到他的号码还是很不好受。就像明明已经决定戒毒了,可老是看到有关毒品的图片或者信息一样,心里总是难受。我也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讨厌这种拖泥带水。

一个周末,天气闷热的很,我也无处可去,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上着网。突然一个好久不见的QQ头像亮了起来——是辛,他在我的好友栏里已经三年多了,可从来没和他聊过什么。本来我也不想聊什么的,可他居然先发信息过来了:“你好,你是?”

“呵呵,你不知道的,但你在我好友栏里三年多了。”我回道。

“啊?记得那么清楚?确定?”

“确定啊!呵呵”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认识我?”

“算认识吧!”

“什么叫算认识?”

“你叫辛?”

“啊?你怎么知道?”

“你是GH大学的?你以前住在SA楼上,你学CV专业的?你高中在WE中学上的!”

“不是吧!你不是派出所的吧?比我户口本上写的还全!”

“哈哈。你说是就是吧!”

“快说,你谁啊?”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就是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啊,晕。”

“算了,你知道我认识你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吧,不强人所难。这些年?就那样啊,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

“哦,你恋爱了吗?”

“搞笑,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处男?都25的人了,你说恋爱了吗?”

“那就是恋爱了?”

“恋是恋了,不过分了。”

“什么时候分的。几个月前啊。”

“哦,比你大还是比你小的?”

“小孩子,太不懂事,就分了。哎,是经历多了,还是伤太深了,还是怎么的,对爱这种东西提不起兴趣了,或者说不相信,还是一个人自在些。以后都不要去想了。”

“哦?为什么那么说?伤什么?”

“都好几年的事了,本不想说的,今天喝多了点,就随便和你说吧。”

“以前认识一个BF在一起两年多了,对我很好,那时候我很孩子气,他比我大两岁,什么都很照顾啊,完全就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可是我太不懂事了,整天就是玩游戏,还经常通宵,不上课,然后脾气也不好,从小妈妈惯出来的,改不了。所以他经常因为一小点事情被我大骂,因为他很爱我,怕失去我,而且他也知道我孩子气,所以处处让着我。有几次我还打了他,他哭了,但没有还手,也没有还口,因为他太在乎我了。不过,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记得第2年的圣诞节的时候,我叫他陪我,他坚决不陪,说有事情,那天我心情也不好,我问他三遍他都说不陪,然后我一气之下就和他说分手了。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没有见我,后来我去他学校找他,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还是很坚决,我知道我错了,我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我很恨自己,恨自己的不懂事,不珍惜,还有莽撞。后来我决定等他,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我以前从来不抽烟的,但那些天,我除了痛哭,一刀一刀往自己手上割,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麻醉我的,于是我想到烟,然后我就没日没夜的抽烟,抽到吐为止,就那样,我吸上了烟,而且经常是一天一包。再然后就是每天都在我的空间里写一些文字,希望他能看到,希望他能给我机会,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伤了他的心,而且很伤……我足足等了他一年,因为我上专科,所以早毕业,但我都没有搬家,我就一直希望他能回去看看,我还一直把钥匙放在门头。可一年了,他再也没有回去。后来我终于死心了,我搬了家,工作也不要了,整天在网上聊天找人,我长的还不算差吧,所以,只要是愿意的,我都上,我要作践我不能饶恕的自己。记得有一次一个大叔要我做0,可我虽然性格外表都像0,可我从来不做0,那天他说出钱买我的第一次,我其实也不差那点钱,但我觉得那样比较作践的爽,我就接受了,我痛苦的做完,他扔了5百块钱就走人了。我看着那些钱突然就忍不住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要的是什么?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开始醒悟自己,决定重新过。可是发现遇不到那个人,也没有那种激情了,所以我就再也不上网了,也不刻意去找谁了,后来算是好过两个,但没意思,都分了。

辛或许真的醉了,和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一说就说了那么多。看得我更加的难过,辛从来没有怀疑过枫,他哪里知道,那时候枫其实已经和鱼恋爱了,而且后来又认识了我,那个圣诞节,枫其实是和我在一起了。而我对辛说的这一切也浑然不知,三年后的今天,似乎才真相大白,而辛,却傻傻的一味的将错怪爱自己身上,怪自己的不珍惜,而且还做了那么多作践自己的傻事。我除了叹息这场冤孽,我还能做什么。我忍不住问他:“那你现在还难过吗?如果枫回来了,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啊?你怎么知道他叫枫?”

“嗯……”我知道我说漏嘴了。然后他就接连打了很多问号过来,我知道瞒不过去了,就将所有的事情说了,辛再也没有回信息,沉默了很久,我打了很多问号过去也不见回复,突然,他下线了。我忽然感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也许他已经抚平自己伤口了,就算他那么认为,但至少他不委屈,可我居然说了这些,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那一夜我继续失眠(失眠已经好久了好久了)。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他的留言:“我很好,没事。”

后来晚上的时候,他终于上线了。

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其实你不知道更好,因为你已经习惯了你认为的错误的事实,告诉你真是的反而让你不开心。”

“是啊,很恨你,你不该告诉我的……,很恨你,如果不是你,他会回来的……很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可我又不能恨你,因为你和我一样,也是受害者,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最可怜的还是你吧,看看你。我应该觉得庆幸。不过,还得谢谢你,让我揭开了心中的一大个结,原来我根本就不欠他,而是他欠我!这些年都是听着一首歌过来的——思念谁。现在想想自己真傻。”

“呵呵,谢谢你能那么想,不过现在我也想明白了,算是给你赎罪吧,呵呵。”

“那你能给我鱼的QQ吗?我想认识一下他。”

后来我把鱼的QQ给了他,然后我们继续聊了很多,聊各自的人生,理想,等等,或许是因为我们都被同一个人深深伤了,感觉有很多话可说,聊的很投机。因为和辛聊了那么多,也算是了了心里的一桩事,感觉人生豁然开朗了很多。我开始羡慕枫,在这样一个视感情为奢侈品的圈子里,他能遇到那么多真心的人,而他却视而不见,为什么我就遇不到?

(三十三)

两个月后,一切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我渐渐接受了现实,过上规律的生活,但说不上开心,只能说平淡。

一个大清早,我还在难得的熟睡中,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我。我很无奈的爬了起来,推开阳台的门。多熟悉的场景!让我想到了那个下午,我和父亲在看报纸,然后有人在楼下叫我。对!是枫!居然是枫!

可不同的是,我现在不觉得幸福,而是折磨。我很想怒吼,可怕打扰了邻居。他见我在家,冲上了楼。

进了我的房间就紧紧的抱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除了爸妈,你是我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我爱你,你知道的!不管我做了什么!我爱你!”

“如果你是个男人!如果你还像个男人!那就请你走你自己选择的路,你既然选择了结婚,那就请你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像我一样。我能承受这个打击,她未必!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就好好过好你自己的生活,让我觉得我的退出是值得的!如果你还爱我,那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恳请你!”

“我不是男人!我也不承认我是男人!我只知道我爱你!离不开你!但我必须要结婚!”他说这句话让我很无语!我竟然找不到话回他了。他哭了,可我没有。他说什么都不肯走,在我那呆了三天。他工作上有急事不得不走,那天说来也很巧!刚好是9月9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送他到了车站,我们没有说什么。倒是很奇怪,晴朗的天突然出现了两道很绚丽的彩虹。也不知道上天想和我说什么?暗示着什么?完美的结局?还是什么?好像有点很讽刺,又有点戏剧化。反正就是那么真实。

他走了,我想,这次我应该彻底的平静了。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关于他的照片还有信息全部删了,包括空间里的几年的日志,还有博客,总之关于他的统统删了。眼不见心不烦。最后想到了我们唯一的定情信物——我们认识的第一年用第一份家教工资买的项链,他一根我一根。本还在考虑扔还是留着?可神奇的是,手一摸,居然不见了!我一直都戴着的,可真的不见了!然后我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衣服,包,甚至鞋子里,都没有找到。也许真的是上天的暗示!我和他就是一段孽缘!早该结束的孽缘!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突然很相信上天了,相信注定,我觉得真的有上天的存在!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后来,故事又发生了最喜剧性的一幕——辛和鱼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恋爱了!

不过,当他们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除了震惊就是祝福他们,正如辛说的那样,或许两个经历过同一个人的人在一起会更懂得珍惜和长久。

而义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只是觉得故事如果写的太杂了,会乱,所以后来我始终没有再提他的事情,当然也很传奇,如果有时间和精力我再写吧。再经历了很多后,义变的更加的成熟,和现在的男友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过着很多人羡慕的生活,

终于,一年的国外生活即将结束,我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度过了人生最惨烈的一个时期,这将是我人生最大的一笔财富。其实到后来,我真的喜欢上R国了,认识了很多照顾和关心我的人,而且工作完成的也很好,在很多人的挽留下,我很犹豫的签了第二年的合同,我想回国压力也很大,我得接这个机会充实了自己再回去才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关于爱情,暂时不想去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正如我说的注定!注定回来的总是会来的,即使你不要,他还是要来。注定不来的,你在努力和强求也是白搭。所以静静等待。

回国有两个月的假期,我见到了我亲爱的朋友们,可惜的是,鱼和辛分手了,理由是工作和学习都忙,忙不过来恋爱!好好笑的理由哦。不过,算了,大家都随缘好了。不过见到了义和他男朋友,还是和我出国前一般嗯爱!让我羡慕不已。最开心的应该是见到父母,可惜母亲刚做手术出院,他们也不和我说,回到家才知道的,在家陪了母亲好些天,见到我,她的回复状况明显好了很多。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朗,还学了驾照,自己买了车,整天带着我出去溜车。真的好开心。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和心情中,即使父母经常提起枫,其实我已经麻木了,不是那么痛了,但我还是在他们面前说着枫的好,说他在那边如何如何的照顾我,帮助我。

那天,母亲躺在沙发上,我给母亲削梨。家里的电话想了,我手不方便,是母亲接的电话:“喂,哦?是小枫啊?在哪呢?怎么没有和浩浩一起回来?哦?他在家啊?是吗?你们什么时候来啊?好的啊,欢迎,到了给浩浩电话,他去接你们。”

糟了,一听这电话我就知道糟了,一定是枫要来。我正准备和母亲说我要出去找朋友呆几天。母亲却抢我前面说了:“是小枫打来的,他说他把他爸爸妈妈接过来旅游了,说是要来我们家呆几天。过几天就到了,我现在伤口还痛,到时候你去接哦。”

母亲都那么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答应了。

过了几天,父亲和我去城里了,在火车站接到了他们一家,他爸爸妈妈看起来很和蔼,我叫了叔叔阿姨,然后帮他们把东西搬上了车。就回家了。

叔叔和我爸爸很像,是个很健谈的人,一直说早就听枫说起我了,感谢我们一家给枫的照顾,这次过来是专门来看看我家人的。然后就一直和父亲说个没完没了。我就一直和阿姨说话。但没怎么看枫。回到家,母亲带伤把饭做好了,本来说好的,等我们回来了我和爸爸做的,可她说坐不住,就自己动手做了。

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那感觉也许是很多人想要的,如果是曾经,或许我已经感动的流泪了,可那一刻我一点都不想,更不感动。我一直在心里问枫:到底什么才是头!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我真的不奢求什么!就想要清静和自由!为什么我的自由要你掌管?

可是,叔叔阿姨在,父母在,我不可能和枫在大吵一架。不管怎么,该装的还是要装。后来一直陪了他们近十天,他们才回去了。其间,枫依旧还是恳请我不要离开他,但我已经听的不想听了,就装没听见。

旅游途中,我很少和枫走一起,要么和阿姨走一起,要么和叔叔。阿姨有的时候也会说说他们的家的事给我听,当然少不了枫。然后就问我枫在R国有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他一直都不找啊。

我郁闷,记得枫口口声声说是家里压力大才找的啊,可现在他找了,家里居然不知道!这个就是所谓的压力大吗?既然压力大,为什么找到了还不说呢?更何况都同居两年多了。我越发觉得枫的虚伪!明明爱上人家了还说什么压力不压力的!更是鄙视他!可是算了!我该庆幸我走出他的阴影了!

两个月的假期其实很快就结束了,我又告别我的家人和朋友,重新回到了R国,我申请换了工作的城市,这样枫就找不到了,而且后来枫被我恨恨的痛骂了一顿,好像语句很伤人,但我只能那么做。后来他真的没有再联系我。

后来枫问我说:“那我们不做恋人,做朋友总可以吧?就经常打打电话,吃个饭什么的。”

我说:“算了,还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曾经我也很想不明白,为什么恋人分手了就非要做陌生人呢?现在我明白了。就像一个朋友和我说过,因为彼此爱过,所以不能做仇人,因为彼此伤过,所以不能做朋友,因此中和起来,我们还是做陌生人吧!做朋友只能说明我对你的念念不忘,我永远都找不回自己。你保重吧!”

就这样,一切结束了。我一个人在异国开始了所谓崭新的、连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快乐的生活,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用极为平静的心,静静地把这个故事讲给愿意听的朋友。

后记

这就是我的故事。多少次想写出来,要么因为心情乱,要么因为工作忙,要么因为没毅力,总是很多的原因没有写完。今天终于完成了,真的很感谢认真阅读故事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和我分担忧愁,给我鼓励和信心,去面对将来的全新生活。我会努力的,你们也要努力!

(全文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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