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上班、下班、领儿子出去玩,偶尔去渔场钓钓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烦恼和忧愁,我感到了半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我知道,我和强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再也不会旧情复燃了。
枝头红叶已翩翩,激情已随秋风去。
在有些人看来,渔场档次太低,并且常常以不去渔场来显示自己的高贵。我却不这么认为。本人以为:鲜花即使插在牛粪上它仍然是鲜花,而牛粪既便是装进首饰盒里也依然是牛粪。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没必要以是否去渔场来衡量一个人的高低贵贱。
那几天正值国庆长假,天水、临夏、西宁、银川等地的Gay们也纷纷来渔场观景。不巧的是我当时正好参加了一场乒乓球比赛,一直没空过去。这天比赛一结束,没顾得上回家,便着急地从球场赶了过来。
我和伟就是那天在渔场认识的。我去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站在河边。我看他一眼,觉得他的外表太普通了,达不到我的及格线,但浑身的名牌却显示出通身的气派。帅歌我所欲也,阔少非我所欲也。
转了几圈,看看天色将晚,我也准备起身返程。返回途中,发现伟仍然一个在河边站着,夕阳勾勒出他健壮的轮廓,微微翅起的臀部结实而性感,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气息。看我过来,他轻轻朝我点头示意,我停下脚步,心想这小伙子性感结实,做做419倒也不错。他看着我手中的球拍,淡淡地说:“你喜欢打球?” “随便打着玩的。” “我也喜欢打球,要不我们一块打球去吧!”伟又说道。
“我们去体育馆吧,那里条件不错。” “好啊,不过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吃了饭再去吧!” “行。”我没有反对。
来到路边一家还算不错的饭馆,他说:“就这家吧。”虽然我觉得那家有些贵,但为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点菜时他也没客气,一口气就点了好几道菜。我心里直犯嘀咕:“今天出来打球,身上没带多少钱,一会儿买单钱不够多丢人呀!”菜端上来了,他一边吃一边不停地招呼我。我一点吃饭的心思也没有,心里不停地估算着这顿饭的价钱,生怕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一顿饭下来,饭没吃几口,倒是紧张得出了一头的汗。
吃完饭,我正要掏钱买单,可当服务生刚要接过我手中的钱时,伟突然站起来,狠狠地在我的手背上抽了一巴掌:“把钱拿回去,谁让你来买单的?”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我只好把钱收了回去。
出了门来,只见天色已晚,他冲我笑了笑说:“其实我不会打球,刚才那么说,只是因为想认识你。”见我没作声,他又说:“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是街道上人来车往的,真想好好地抱抱你!”临走时,他留下了自己的传呼,希望我有空呼他。
看着他消失在灯火阑珊处,我有些心动,不知是因为那顿饭?还是因为他那几句动情的话?
那天晚上送走伟后,也没怎么当回事。这天一个人在办公室闲得无聊,便试着给他发了传呼,没想到他竟没有理会。不理会就不理会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他。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几乎已经快要将伟淡忘了,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前两天去丽江了,今天刚刚看到我发的传呼,并约我明天出去转转。
第二天下午我们在体育馆门口碰面了。这次我穿了军装,伟也换了一身行头,不过依然是一身的名牌。伟领我来到西关的一家浴室。这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浴室,里面很大很宽敞,但因为不是周末,又是下午,所以里面没有什么人。我们泡了一会儿,便钻进了蒸气房。蒸气房内雾气缭绕,同样只有我们俩人。一进去他就将我抱住,粗壮有力的JB在我双股间蹭来蹭去,手和嘴也不闲着,又是摸又是亲。看得出他很投入也很忘情,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下面始终软软的,硬不起来。我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对不起伟,可他反而安慰我说:“没关系,就算你有病,我也会喜欢你的。”折腾了一阵,看我实在没有反应,伟只好罢手。但他并没放弃,他说浴室里有包房,让我晚上和他一起住在这里,我答应了。开了房,出去吃了饭,我们俩又返回了浴室。房间里,伟要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我怕被人看见,让他到另一张床上去,他说不会有人进来的,硬是钻进了我的被窝。我转过身去看电视,他不许,非要我和他相对而拥。抱着他结实的身体,摸着他粗壮的JJ,我开始有些激动,下身也慢慢地膨胀起来,伟接吻的嘴开始慢慢向我的身体下方移动,它滑过我的颈,胸、腹,停留在那片杂草丛生的荒野。在我的JJ被他含进口里的那一瞬,我的身体微微地震颤着,一种奇妙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他的嘴轻轻地抽动着,每一次抽动都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对伟的渴望。伟很会把握时机,他麻利地骑上在我的小腹上。我进入了他体内,里面温温的暖暖的,感觉很舒服。每往里进一点,我的身体就会战栗一次,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虽然和伟相处了一段时间,但他给我的感觉始终很神秘:我不晓得他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据他自己说,他家原来在军区大院,后来父亲去世了,母亲便回南京老家了,现在他一个人在兰州。他曾问我他是该回南京陪他母亲,还是留在兰州陪我?我说这事应该由他自己决定。他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认为我是在推卸责任。他说得没错,我是有些在推卸责任。仅仅因为我而让他留兰州,这份责任太大,我怕承受不起。另外使我感到神秘的是,他从来不上班,出手却很阔绰。每次出去,他总要买东西,有时是一件T恤,有时一条皮带,多则上千元,少则上百元。身上的现金总是一沓一沓的,好像总也用不完。不论是在一起吃饭还是去K歌,他也坚决不让我买单,就连一张公交车票,伟都争着给我买,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伟好像成了我的银行。我也曾开玩笑地问过他:“你该不是贩大烟的吧?整天不上班,钱是从哪里来的?”他哈哈大笑:“贩大烟,我像吗?亏你想得出。说实话,我前几年买的铜城原始股,现在涨了不至10倍,我发啦!”看着伟也着实不像坏人,我也就没再追问过他。
秋去冬来,伟依然每天无所事事。他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中午在单位门口等我下班,然后陪我一起吃饭,一起大街上溜达。几个月下来,兰州大大小小的街道、公园差不多都留下了我俩的足迹。
我承认伟对我很好,甚至对我的孩子也很好。赶上我和老婆单位都忙的时候,我常常将孩子交给伟照看。伟不仅领他玩,还常常给他买吃的、喝的,有时还买衣服给他。直到现在,伟给儿子买的衣服仍然在穿。
可是时间长了我越来越受不了伟对我的约束:他不准我去同志场所,不准我和别的同志来往。只要有时间我就必须和他在一起,要么陪他逛街,要么陪他在租来的小屋里做爱,我没有了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成了一条他养在缸中的鱼,失去了自由。我渴望外面的天空和自由。一天下午趁着下班还早,我背着伟偷偷一个人去了渔场。渔场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路边溜达,看我过来,那人没费什么劲就使我这条长时间没有吃偏食的鱼上钩了。他领我去了他家,刚进门,伟的传呼就来了。我心想,这下可糟了,我到哪给伟回电话呢?那人也不设防,让我用他家的电话。电话回过去,伟问我到安宁做什么去了?我支支吾吾的,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谎话。一回来伟就对我大打出手,我早就受不了伟的管制,正好借机说出了想要分手的想法,他听后更是暴跳如雷,还要去安宁找那人闹事,我怕事态扩大,只好收回了分手的念头,伟的情绪这才慢慢稳静下来。一场风波虽然就这样平息了,但我与伟分手的想法却更坚定了。
有段时间老婆总嚷着让我教她学电脑,我想学电脑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便决定利用周末带她去我办公室学电脑。这天我和老婆正走在去办公室路上,忽然接到伟的传呼,他问我在干啥,我告诉了他实情,他却说让我10分钟赶到西关。我想反正已快到办公室了,等过去给老婆打开门,再返回也不迟。开了门,赶到约好的地点,伟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笑着走了快去,还没等我解释,伟就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臭骂一顿,并让我跟他去租住的小屋。我知道去了那里除了做爱,不会有别的事情。我已经对做爱产生了恐惧,主要是我不想再和他做爱了,于是拒绝了他的要求,谁知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扎伤了自己的胳膊,鲜血顿时从他的手上流了下来,周围的人纷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俩。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他这时却改了主意,将我领到黄河边的白塔山公园,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怕万一被来这里游玩的同事看见,只好将外衣脱掉,裹在头上,随他打去。我知道,他心疼我,不会下狠手的。打了一阵,伟可能气消了,便拉我回他那里,我不想去,我想今天要借此机会好好和他做个了断。我告诉他:“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你,当初之所以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对我太好,让我无法拒绝。像我这样有家庭的人也不适合做BF.Gay的游戏只是我生活中的调剂品,而不会成为我生活的全部。” 说完这番话,我拿出他门上的钥匙给他,他没有接,转过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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