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了,睡觉,啊。”阿飞受不了盘问,开始讨好起来,这是做错事理亏的人常用的把戏。他将孙铭搂在怀里,闭上眼呼呼地睡了过去。
还有十来天就得期中考试,老师开始划重点,都是非常好的园丁,可是面对这帮纨胯子弟,却无计可施,只能是循循善诱。尤其是女李老师,面对阿欢等人在课堂上的当众“挑衅”,被气得无话可说,终于在考前的一堂课上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我的儿子要是像你们这样,那我还不得被气死!太不像话了!”
“我下乡插队,后来考上大学,再到这所学校教书,还从来没有碰上像你们这般油的学生!”李老师边说边抹眼泪。
‘这几个家伙怎么这样呀,当场顶撞老师,无理取闹!’孙铭为老师不值,碰上这些个宝贝,真是秀才遇见了兵有理也说不清。
眼泪可以是为欣慰而流,但此时却成了伤心的代名词,好在,它总算起了作用,教室陷入了一阵死静,后半节课成了自习。
在那堂课的最后,李老师连出考卷的热情都失去,让大家每人自拟一份考卷然后从中抽一份作为考试用卷。这下可好,一片唏嘘传来!
星期六的上午,孙铭拿到邮局寄来的包裹单独自一人上街去取回了包裹,学校的附近是没有大邮局的,要坐两站路到另一个邮局去取,很顺利就拿回来。回到寝室打开,里面是一件紫色的短大衣,和一条奶白色的长围巾,衣服试穿后,兄弟们一致认为不适合——这是孙铭在征询后从他们的沉默中得出的答案,孙铭自己也觉得别扭,不类不伦,皮肤黑的人穿衣服最忌讳的就是配紫色,于是,就将它搁在了床上;围巾倒是挺漂亮的,毛线织的软绵舒适,在脖子上可以围几圈。傍晚,孙铭和阿熊一起到食堂员工家属区的小吃店去吃饭,这是在寻觅后又发现的一块新大陆,“卷毛”的家也在那,那是一大排平房。穿过大操场和一排叫不上名的大树后,就可以到达。路上,巧遇到了群,他行色勿勿。
“吃饭去啊!”孙铭和阿熊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吃饭去,再不加强点营养,都快变成排骨!”群,风趣地答道,他走得挺急,像是有事。
仨人一同走了过去……。
星期天,孙铭和阿熊又开始出新一期的黑板报,他们乐此不疲,为班级的荣誉而忙碌着……。
傍晚,阿飞从家回到学校,一溜烟的跑到306来。
“哟,铭铭,买了件新衣服嘛!”对于床上的衣服,阿飞很是感兴趣。
“噢,不是的,是家里寄来的,给我穿不太合适。”这家伙,眼睛够亮的。
“那就给我穿吧!”,阿飞又开始“耍无赖”,什么东西被他盯上,就甭想安生。
“好,你穿吧。”反正是穿不上,就便宜了你。
阿飞套上衣服就在走廊里显摆起来,这个家伙!就喜欢表现自己!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码,以至于他那副尊容看上去就像一个古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耍酷,惹得兄弟们又是一阵哄笑。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孙铭认真的复习,准备迎接期中考,还得抽出时间来将试卷出好,晚自习时,孙铭在书上翻来翻去,花了两个晚上,终于选定了题目,出了一份考卷交给了学习委员俊。
天气越来越冷,夜更长了。早上被“凄厉”的广播声喊醒,睁着半醒的睡眼去做操,冷嗖嗖的风吹来,孙铭直打寒颤。自己班总是时不时就要被留下来,在其他班级的哄笑声中接受“教诲”,那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号称四大名捕之一的便老师总是要让自己的班级出丑,在凛冽的寒风中接受“改造”。对于这种情况,班主任只得无奈地在班上“熏陶”:自觉一些,不要总让别人有话可说,自己做好,别人想抓也是没有理由的。
“知道了!”高呼一片后维持不了几天,出现在操场上的就又是那么十几个人,没辙。
阿飞还是会来插铺,为了专心于复习,避免阿飞来“骚扰”自己,孙铭不得不忍痛割爱,和阿飞约法三章:等过了中考才让他来插铺。这个不合理的要求让阿飞很是不爽,他嘟着嘴嚷嚷:“凭什么呀,凭什么呀。”不凭什么,为的是学习,抱个枕头睡也值。不仅如此,他还奉劝阿飞少出去“打野”,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好对得起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对于孙铭的善意,阿飞嘴上“是,是。”的答应,可晚自习却是少见他的影子,搞得孙铭都有些生气了,只好以今后不让他来插铺为胁,他这才变得老实一些,陪着孙铭一起复习。
一个星期后,也就是月底,期中考试如期举行,考试一门门进行,没想到的是,当拿到李老师带的这门课的考试卷后,孙铭一看:“啊,原来是我出的这份卷子!”其实,最后有二道题自己都没有完全做出来,没想就抽到,这二道题只好冥思苦想了;监考的又是便老师,在他密不透风的严看之下,恐怕连只苍蝇振动翅膀都会惊动他,一阵铃响之后,孙铭交卷出场。
TMD,这是谁出的卷子,这么难!“一出教室,”浪荡公子“阿欢等就开始骂了起来,这下可好,带动起大家群体”进攻“,一片遣责之音不绝于耳,孙铭憋笑着回到了寝室。
“TNND,这是谁出的卷子,这么的难!”“保住”将书往床上一扔,开始了绝骂:“要死了!搞什么……!”孙铭仿佛面对一座座正在喷薄的火山,被溅出的零散火星灼得生疼却无法开口,只能落荒而走,身后,兄弟们集体爆发了!
第二天上午,是星期三,孙铭正在机房里进行微机考试,负责监考的老师将孙铭叫出去,原来是哥哥来了,正在楼下等着自己,他带来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孙铭收下后和哥哥稍谈了几分钟,他就开车离开,孙铭飞快地将甘蔗、囟牛肉等带回寝室,然后回到机房继续考试。因为班上捣蛋的不少,教授微机的老师不愿多教,这不,考试的内容为打字等一些最基本的知识。为了将字根背得滚瓜烂熟,孙铭可是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投入了很大很大的精力才将它们给掌握好,所以,考试起来难度自然就减轻了许多,除了不多的生僻字外,孙铭都顺利地敲打出来。考试结束后,大伙都出了机房,只有阿勇和阿剑正在为一个字该怎么拆而争论着,他俩面红耳赤,四目交战,像两只斗鸡般伸长了脖子,扑椤着翅膀,互不相让。(旁白:阿勇、阿剑和阿熊同住308寝室,他们和另两位一起号称班上的“四大剑客”,常在一起华山论剑,笑傲江湖,学校举行的智力竞赛都由他们去参加,可惜运气差了些,总在关键时候因紧张而答错题,与奖牌无缘。孙铭和阿熊做为援军只有干着急的份,看着他们在主持人的温柔笑容里除了皱眉头转眼珠发傻愣之外一字不吐而扼腕叹息。阿勇也是一副“白骨精”的身材,经常在下了晚自习后鼓动孙铭和他一起去做引体向上,还煞有其事的显露他的锻炼成果:“胸肌”,“我怎么看不见啊!”和自己的一样平,孙如此觉得。每一次都练得伸长了脖子,累得半死连十个都做不到,一个月下来,身材还是像块搓衣板,脖子倒是给拉长了,本来就挺细的,这下快成了长颈鹿,再也不做了!阿剑则是名孤儿,随爷爷奶奶长大,所以性格有些怪辟,不大会照顾自己,衣服换下后几个星期不洗都是常事,不过他是个很可爱的同学,严肃起来比孙铭还要过。)
“你们在干什么呀,不要吵了!”眼见他俩谁都不服谁,好管闲事的孙铭走到了他们面前。
“孙铭,你来得正好,你说,这个字是不是这样拆的!?”阿勇带着眼镜,瞪着双眼将写了一个字的白纸递到孙铭面前。
“这个字应该是这样拆的!!”阿剑歪着头,手叉着腰,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蹦豆似的脱口而出,同样,他也举起一张写了字的白纸。
“我的天,你们在干吗!我来看看。”
“噢,原来是这个字啊……。”孙铭一看,可没了主见,这个字自己也没有打出来,怪不得他俩争得这般厉害,好像他俩的拆法都有道理,孙铭吃不准,开口说道:“这个字我也没有拆出来,你俩去问问老师吧。”
于是,俩人来到正在察看电脑的老师旁边,开口就问,没想,这个平常生活用不着的怪字把教师也给难住,她在电脑前试了试,俩人的拆法都没能正确的打出这个汉字来,奇怪,老师只好说道:“让我回去试试,回来再告诉你们!”
阿勇和阿剑这才停止了争论,和孙铭一起走出微机室。
这微机考试是最后的一门,考完后可以轻松一段日子。回到寝室后,兄弟们大呼小叫起来:“噢,解放了!”
“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饭,怎么样!?”“保住”趁着这个机会,又要出去解馋。
“去,有什么大不了的!”班长大强第一个表示赞同,之后兄弟们一一的响应。
“我不去!”孙铭是个例外,他怕一去,会被大家灌下“迷魂汤”。
“去吗,有什么事吗!”大强开始开导孙铭。
“去了又要喝酒,我不喝!”
“啊呀,孙铭,有什么关系吗,这个酒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吗!”苗苗腆着个肚子,阴阳怪调的调侃,他原本个头就矮,长得很像个小老头,再这样一“做作”,那模样让人不禁捧腹。
“孙铭,去吗,考试后放松一下。”节俭的阿国也开口劝说孙铭。
“好吧,去吧,不过酒我就喝一点。”孙铭在兄弟们的劝说之下终于妥协。
“OK!”“保住”一脸满足,看高兴得你的!馋猫!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