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自传：伤零旧秩 - 第 79 页-白马骑士

临近中午的时候，俩人一同走出校门，打的直奔市区。驶上大路的时候，孙铭正巧看见那个退伍的男孩和一群人站在路肩上，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个女孩，笑得满脸灿烂，而他的脸上也同样洒满了阳光，在和女孩快乐地交谈着。车子快速的前行着，那群身影越来越远，孙铭没等他们从视线里完全消失，就将后望的目光摆向前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多好啊……‘车子在市中心停了下来，孙铭随着阿平来到一家装潢满考究的餐馆，落坐后，阿平在联系着壮男强和阿昕。没多久壮男强就过来了，同样是多年不见后的彼此问候，他还是那样的强壮，穿着一身牛仔，戴着眼镜，更加的伟岸了。原来，他快结婚了，正忙着装修房子，刚从那赶过来，三个人坐着边吃边聊。阿昕还在上班，找人替班来的迟了些，还叫了几个同事。这样一来，小包厢便坐不下，换了一个大的包厢，在阿昕简单的介绍下，孙铭和他们一一打招呼，算是认识了。阿昕也和孙铭一样，几年没见，还是不长肉，全身上下空空荡荡的。接下来便是自由发挥的时间，大家在谈笑风生，孙铭显得有些拘谨，倾着各位的高论。宴罢，四个人一同去往壮男强的新房参观，房子是在一幢旧住宅楼的顶楼，楼道堆着一大堆物品，都是装修后拆下来的东西。进到屋里，几个工人在忙碌着，二室一厅的结构，显得有些狭小。三个人东指西比的在给阿强出谋划策。孙铭问了阿平关于壮男强女朋友的一些情况，才知道她原本是属于阿昕追求的对象，但没想到被壮男强捷足先登，难怪在吃饭的时候问起阿昕是否有女朋友时阿昕难堪的回答，这个壮男强还挺不赖吗!几个人在楼上呆了二个多小时，有些发闷，正好阿昕想上街买件衬衫，于是暂别了壮男强，三个人下楼，上街转了起来。跨过马路，走入附近的一座大商厦，在二楼的服装部帮阿昕挑衬衫，看样子他也是很少上街的，一个小时过去都没看中，最后还是作罢。出来时阿昕还特地跑到一楼的酒类专卖部去买了两瓶啤酒，孙铭和阿平都感到很奇怪，而阿昕的回答竟是这种品牌的酒是刚出来的，买两瓶晚上吃饭时尝尝，听了之后，孙铭和阿平都笑了起来：餐馆难道没有酒吗?这个阿昕好可爱!时间还早，三个人就在附近的街上溜达等着壮男强，阿昕拎着他的两瓶酒也不嫌累，边走边扯。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总是拥挤而缺少秩序，但一旦习惯了，倒会让人喜欢上它，翻开表面的嘈杂，你就会发现它蕴藏的厚重历史和与日俱增的现代气息，但愿继承与发展能让这座城市焕发它的魅力。在约好的地点，阿平和壮男强联系着，一会儿就看见他风尘仆仆的小跑了过来，一同拦了辆TEXI上路。在车上，阿平和阿昕怂恿着壮男强让他把女朋友也叫来，可手机那头传来的是谢绝的声音，原来她是个不愿凑热闹的女孩。到了目的地下车后，离他们的办公大楼也不远，顺便上去坐会，这座二十多层的建筑目前来说，应该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坐拥交通要道，前面就是一座气势宏伟的立交桥，96年毕业的时候，它还在兴建之中，如今，早已是车水马龙，好不繁华。下楼后，刮着挺大的风，在这个春意正浓的季节竟有些寒意，孙铭穿上外套，随着他们一起走着。大街上已是灯火通明，路边的排档生意做得正火，路人都是行色匆匆，也许都是刚下班，赶着回家吧。

“喂，J飞，孙铭来了，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坐坐?”阿平在给阿飞打电话。

“噢，在医院陪你老妈，不能来是吧!那就算了。”挂了电话，阿平对孙铭说道：“阿飞要去医院陪他妈妈，可能来不了。”

“没关系，他妈妈生病需要他照顾，我们走吧。”

电话是孙铭让打的，他希望阿飞能够出来，好见上他一面。

几年当中，孙铭和阿飞只通过一次电话，而且是和阿平通电话时，他正巧在场，俩人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嘻嘻哈哈的，都在有意回避。转向一条小路，很快就到达。他们和站在门口的老板娘打着招呼，看来他们是常客。落座后，又是天南海北的侃着，菜很快上齐，喝着阿昕带来的啤酒，味道还挺不错，除了在必要的宴会上，孙铭平常也只是陪爸爸喝上一些。

“孙铭，有女朋友了吧?”

“哟，还没呢，还早吧。”壮男强的微笑里有着孙铭能捕捉到的试探，而孙铭的回答让空气也凝结了片刻，四个人似乎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短暂的中断谈话。

“来，我们喝酒。”还是孙铭打破这份平静，但接下来没想到壮男强竟对着阿平，阿昕说了一句：“你看你们两个，一对玻璃!”

此言一出，孙铭的心猛地像被一双手抓了一把，差点喷笑出来。

‘天，他怎么这么说啊，这个强子。’孙铭感到自己的脸在迅速的被加热，这份温度一直传递到耳后根，孙铭垂下了眼脸，偷扫一眼后看见阿平和阿昕俩个人正在吃吃地笑着。气氛再一次地陷入尴尬，四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孙铭，来，吃菜。”壮男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所造成的尴尬气氛。

孙铭夹着菜往嘴里送着，不停的嚼着，越想越笑，差点把菜都给吐出，还好没有发生这种事。

‘强子，你可够心直口快的!’还好借了酒的交际功能，又恢复到正常的谈话……。

吃好出来时已是九点多钟了。

“孙铭，你憔悴了!”壮男强看着孙铭，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担忧。

这回倒要感谢他，正因为他的这句话才使孙铭发觉自己这几年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那个也可爱过的孙铭如今成了什么样。

“啊呀，天天在外面跑，风吹日晒的，哪能不变呢!”孙铭强装欢言，笑着回答。

到了分别的时候，孙铭和阿昕，强子握了握手。

“阿昕，强子，以后有机会到我那去玩。”

“好的，有机会一定去。”阿昕没有多言，他和孙铭一样是个把情感埋藏得很深的男子汉，但孙铭知道他在心里已经对孙铭说了话。

“再见!”

阿昕，强子和孙铭告别后，转身向前走去，他们的背影在城市辉煌的灯火下渐行渐远，不远处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身披霓虹，风从那个方向吹来，擦过微烫的面颊，向后面，更加灯火澜珊的世界探去。

阿平和孙铭乘上出租车，阿平家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回学校的同一条路上，可以捎他一程。

“阿平，你把阿飞的手机号码写给我。”

“好的。”阿平拿出笔，可没有纸。

“写在我手上吧!”

“好。”阿平在孙铭的手上写下阿飞的手机号码。

“阿平，以后有空到我那去玩。”

“好的。”

很快地，就到达阿平的家，他下车后和孙铭握手告别。

“再见，孙铭!”

“好的，阿平，走好!”

“好的，再见!”

汽车在夜风中再次启动，驰骋，阿平的背影在孙铭的视野里慢慢向后退去……。

城市的大道上流光溢彩，车辆呼啸着从对面，从窗外飞驰而过，路人不多了。晚风钻入车厢，抚弄着头发，贴近前额，冷嗖嗖的。夜，悄悄的光临，黑色的温柔里城市拉开了浪漫的帷幕。孙铭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又能想什么……。回到学校，路灯透出的光辉暗幽幽的洒向路面，灌木丛中，静谧之中唯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音。招待所里只有几间房间亮着灯，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孙铭打开门，放下挎包，倒一杯开水，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来到镜子前，仔细地看看，孙铭想着：也许是吧。他用笔记下阿飞的联系号码后，便去洗漱，喝完水，躺上床，关灯，一切陷入黑暗之中。孙铭睁着双眼，但很快地便睡着，明天还有事呢。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