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自传:伤零旧秩 - 第86页

第二十九章:童年时不愉快的回忆,命运自此被改变方向。

又是一个周末来到,孙铭回到家,帮着妈妈带侄儿,侄儿喜欢到山上去玩,半山腰有座仿古的凉亭,不久前刚建好的,在阳光下降紫的硫璃瓦炫耀着它们的光辉,很是显眼。碑文是孙铭的姑爷题写的,内容当然是山水之词。孙铭的姑父是位书法家,现就住在孙铭所在的这座城市。以前他住在另一座更美的地方——杭州,孙铭去过几回,可惜已是春尽,但既便是如此也可足够让人赏心悦目的,谁叫它那么地让人向往呢!的确是一座可以让人松驰且静下心来的城市,随便的走走,也能养养眼,烟波浩渺,杨柳拂堤,江南是永远的梦乡。孙铭在姑爷那见到过他的书法作品被收集印制在各种画册上。孙铭是个不懂得欣赏书法的家伙,只觉得他写的字好看,不是龙飞凤舞的那一种,也不是大气磅薄的那一类,有点隽秀飘逸,又有些高山流水的韵味,笔画间透着灵秀,不知是何种书体。在这一点上,孙铭往往感到脸红,孙铭的字连鸡爪子画的都不如,只好像个小学生般老实的一笔一画的写。在这一点上中学时班主任表扬过孙铭一次,当时,孙铭都有些难为情,字写的这样丑还得到表扬,天晓得!但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件好事,小孩子都愿意听到鼓励的话,当时脸红归脸红,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也尝试着不规矩的写,写着写着就变了,和孙铭这个人一样,往往这些变化都不成功,只好老实的工整的写。山坡上种着桃,李,柿等各种树,春天的时候,花开红白相间,远望去像一大块绣花的锦布,铺在绿色的山坡上。在它的上面是一行行的茶园,像绿色的花环一圈一圈的绕在颈脖上,再向上,茶园的上面,山顶,是成片的松树,衫树林,又像是给山戴了顶巨大的嵌了绿宝石的皇冠,那里藏着孙铭的快乐童年。侄儿一会儿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在凉亭的靠椅上爬上爬下,他是个快乐而相当调皮又胆小的家伙。沿着脚踏出来的有些坡度的黄泥巴的山路向上,山腰上栽着茶树,也有属于孙铭家的,此刻孙铭正站在自家的茶园里,从这里放眼望去,是难用言语来描绘的美景,江南一幅山水画卷,该有的都有。立足于此,虽没有会当临绝顶,一揽众山小的豪气,却有忘却尘世烦琐的神清气爽,物忘两我,这一刻有多好!孙铭闭上眼睛,做深呼吸,让山风穿过胸膛,带走沉郁,睁开后,又是一个好心情。

“小家伙,回家了。”孙铭带着侄儿下了山。在山的另一侧,是修长浓密的竹林占据着山谷,从山谷尽头,山崖缝里,冒出一股股甘洌的清泉汇合在一起,那里的山风更加的纯净。回到家吃过饭后,孙铭带着侄儿,走在乡间泥土芬芳的小路上,侄儿最喜欢到河边去抛石子,这就带他去。油菜花已凋谢,若是花开的季节,空气当中弥漫着花香,放眼望去,好一派希望的黄颜色。向前走不远,下了小坡,就是河滩了。原来这是一大片草甸,开着一种叫颜料的紫色小花,在风中颤动,这里也藏着孙铭的童年。孙铭走在前面,在草地上翻着跟斗,侄儿跟在后面乐得大笑。

“叔叔,等等我!”

河中央露出水面的是左一堆右一堆的石头,那是采砂船的杰作,像坟墓一样埋葬着这条母亲河,撕开她完整的皮肤,留下千疮百孔。

“叔叔,我要打水。”侄儿走到石堆中间急不可待的捡起小石头就要抛向河里。

“小心掉到水里,到叔叔这来!”孙铭一手拉着侄儿,一手从石堆当中挑出一颗颗小石子,然后对着侄儿说:“看,叔叔打水剽给你看!”孙铭将一颗扁平的石子顶在拇指食指和中指中间,然后以和河面水平的角度将它使劲并快迅地抛向水面,只见银白色的水花一朵一朵的绽放在平静的水面上,在水面的另一端,是另一大片草滩,几头牛晃动着尾巴吃着肥嫩的草,再越过它,是浓密高大的树林,在它的后面便是孙铭的外婆家,孙铭记忆中的成长是从那开始的:江南的春天总是来的这样的早,仿佛昨天还是光滑的树枝,经过一个夜的滋润之后,竟有了点点的绿意,像一双双柔软的小手,在清晨的春风里自由的晃动着。小铭从外婆家出来,沿着那条石板路,满心欢喜地向学校走去。(旁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铭就被送到外婆家,外婆总是一个人忙里忙外,后来听妈妈说外公在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在这之前,外婆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19岁,正在上高中,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了不起的,但人的命运真的是难以预测,一个生命就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了,留给亲人的只能是悲痛与长久的怀念。大舅的死对外婆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丧子之痛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来的生命从此永远地消亡于这个世界,这份刻骨铭心,是至死也不会褪去的,痛,就在那一瞬间凝固在心里。在以后的几年里外婆几乎流干眼泪,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坚强,一直到她走的那一天。)

小铭向左边的操场上看去,拴着几头牛,有的晃动着牛尾巴,有的回头扭动自己的脖子驱赶着苍蝇,他发现牛的眼睛很大,很温和,一点都不怕人。很快地就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大池塘,许多人在洗东西,水面上还有一群鸭子,吃那些飘浮在水面上的菜叶。(旁白:小铭经常来这里玩,在水浅的季节里,池塘的四周会露出淤泥和一些石头,在这段时间里,小铭就会非常快乐,因为这里面埋藏着许多小宝贝;在石隙间,淤泥里仔细的寻找着,一玫玫白色的硬币就这样变魔术般出现在眼前,小铭揣着它们飞快的跑向小商店,将它们换成一颗颗糖果,然后放进嘴里,美美的吮吸着,一脸幸福的样子。)小铭看着这群鸭子,心里突然很难过,他想起舅舅不知从哪逮住的那只会在水里游,天上飞的野鸟,就在不久之前,小铭用一根绳子系住它,在池塘两头来回的跑着,而那只鸟顺着绳子的方向在水面上来回的运动着,看着那只鸟的模样,孙铭哈哈地笑着,直到玩累为止。但是在一天早上,孙铭却发现鸟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羽毛和於黑的血块,鸟被老鼠给偷走了,孙铭伤心地哭起来。)再往前走几步,就来到学校,小铭抬头又看见了学校墙上的那颗大大的红星,心里想着为什么要把星星放到墙上去呀?走完一段台阶后,小铭一进门就看见来了不少的小伙伴,来到自己座位上,整个教室里满是叫喊声,和其它的孩子一样,小铭又吵又闹,老师来了,要上课了,这才安静下来……。

“嗯……嗯……”小铭哭着跑回家找外婆。

“怎么了,谁欺侮我们小铭了,啊,我去找他!”外婆边说边颠着脚走向学校,找老师去理论。事实往往是孙铭惹了别人,才会打架的,小铭是个淘气的孩子——至少在小学三年级之前。二年的幼儿园生活,就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和舅舅宠爱着小铭。爸爸妈妈把小铭交给外婆后,都很忙,来看小铭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来都会带几个面饼,这个时候小铭是最高兴的,可以解尝了!外婆每天忙着地里的活,然后还要做饭给小铭吃,不上学的时候,小铭会被外婆带到山上的地里,外婆锄着地,小铭一个人在山上玩着,在草丛中寻找着快乐,蚂蚱,小蝗虫等等都是小铭寻找的对象,口渴了就喝用竹筒盛着的茶水,好喝又解渴!晚上回来后,小铭要么和外婆睡在一起,要么和舅妈睡在一起,听她讲许多鬼故事,又想听又害怕,特别是藏在蚊帐里的鬼,总是睁着眼睛盯着看,就怕有鬼躲在里面。不过有一件事让小铭挺困惑的,为什么舅舅和舅妈很少说话?好像陌生人一样。(旁白:后来听妈妈说,他(她)们之间产生了很大的问题,以至后来发生了战争,感情破裂了,再也没有愈合过,舅妈经常出去当保姆。舅舅从那以后就变得消沉,直到98年,因饮酒过度成疾而早逝。)放寒暑假的时候,小铭被外婆带到更远的山里去,要翻过几座大山,才能到达,那是外婆的娘家。住在一个寺院里,在那段时间里,住在那里的大伯经常带着小铭去玩,最开心的就是在小河里逮鱼:先将网固定在水中,以兜住窜出来的鱼,然后用石灰粉撒进河两岸的石头缝里,不一会儿就有一条又一条的鱼活蹦乱跳的被呛得受不了,翻起了肚子,白花花的浮在水面上,很容易的就捡了回去烧一顿美味的鱼食。那个寺院里有着高大的菩萨,阴生生的,看了叫人不寒而栗,小铭从来不到那儿去。只是在房子前面的紫竹林里,后面山上的池塘里玩耍。上小学后,小铭回到自己的村子里开始上一年级,依然是个顽皮的孩子,和同伴玩着斗鸡的游戏,和女孩子恶做剧般开玩笑,把女同学气得直哭。放学后和其他的伙伴跑到地里去偷黄瓜,挖别人地里来年做种子留的萝卜,为此那家人跑来责问妈妈。大概在上二年级的时候,小铭和那位隔代堂姐还有其它的女孩子在她家房屋后面玩捉迷藏,小家伙们躲在柴房的稻草里,互相找来找去,然后一起玩过家家,小铭扮新郎,隔代堂姐扮新娘,小孩子闹着玩的,可这件事却不知被谁传了出去,让老师知道了,于是,老师把孙铭叫了去,严肃地批评教育:“孙铭,你怎么可以和女生玩这个呢,你是怎么玩的啊?说给老师听听!”老师的追问让孙铭窘迫到极点,左右不是。一件原本不严重的事被放大后,就变得不简单起来,自此,孙铭成了大家眼中嘲笑的对象:“哟,哟,孙铭和女生那另个噢!”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孙铭落得不能抬头的地步,性格自此就变得内向忧郁,不愿与人交流。再后来,孙铭就遇到那个同村的男的,记不得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他叫孙铭一起去玩,于是随他来到河边一片由河水冲击后形成的沙滩地里,那应是一个夏天,地里绿油油的玉米杆正长得茂盛,正好成了天然的掩护,接着,那个男的就对小铭做了不该做的,而孙铭则茫然的面对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于是,小铭记住了他满足的笑容,他的笑容并不难看,相反他笑的时候像个孩子,与他的行为完全相反。这样的事后来好像还发生过。(旁白:换在现在,这件事应该定义为猥亵儿童,只是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事后恐惧的孙铭是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家人的。)此后,他和另一个同村的至今未成家的男人又把孙铭带到一个瓜棚里,(旁白:他的歌唱的不错,经常参加一些歌唱比赛,至于他为什么没结婚,和那个男的又有什么关系,小铭就不得所知了。)地里的西瓜若是无人照看,到了夜晚肯定是要被人偷的,小铭家也种了西瓜,和哥哥轮流看守。在那个瓜棚里,小铭看着他们说笑,看上去他们之间非常熟悉和默契,说到后来,他们之间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来,印象中他只是展示了一样突兀的东西,那个男人对孙铭做的时候,孙铭便记住,于是,在上初中后在干哥哥家的那个晚上突然记起了什么,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事来。最后,他们带孙铭回到村子里到另一个地方去,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时,一头母牛正在分娩,许多人围在那观看,孙铭也好奇地停下来,看母牛是怎么生小牛的,母牛看上去非常痛苦,它正在努力地让牛宝宝来到这个世上。两个男的催促着小铭快走,这次孙铭没有答应,直到看见小牛降生落地,颤微微地站起来又倒下去,然后又站起来,又倒下去,最后终于走到母牛面前,母牛添着它的小宝贝,尾巴后面拖着一个血红色的胎衣,周围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母子平安。小铭这才想起他们两个人,影子都没了,也许他们急着要去做什么事吧,小铭想着。这是孙铭最后一次和那个男的呆在一起。也就是差不多在那二年,孙铭家已经开始做生意,有一次家里请了村里的一对兄弟帮忙,他们现在已经成家了。孙铭呆在一边看他们做事,当时就三个人在,那个大一些的看着孙铭笑笑,然后,拉开自己的裤链,将孙铭的手放了进去,孙铭又是茫然的望着他,他笑得不难笑但不像个孩子,他的弟弟也在一旁乐着。早在孙铭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孙铭家就分到一片栽着梨树的茶园,在离开有一段距离的山上,放假的时候,孙铭就被妈妈派去守护,因为是要过夜的,一个小孩子一个人呆在山上,妈妈怎么放心,所以有个同村的青年陪伴。现在他和孙铭有着一些扯得很远却搭得上的亲属关系,现在是孙铭姐夫的妹夫,陪着孙铭一起看护。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俩个人住在一座工厂的废弃宿舍楼内,它正好建在有梨树的这座山上,已经没有人住,派上了用场。就在孙铭专注地看着外面的雨沥沥地下着时,冷不丁的,只听得他叫了一句:“铭,看!”

孙铭看得正入神,被他这突然的一叫,条件反射地向他看去,他也在笑,但笑得邪气,他躺在床上,一样同样的东西突兀于眼前,白花花的直指天空,孙铭又变得愣愣的茫然了。这以后,他记住了各种各样的笑容和那样东西,孙铭是一个很笨的人,但他的脑子还是能记住一些东西的,尤其是让他迷惑不解的一些事,这些笑容让他迷茫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办才好,逃吧!逃了就好了!于是他就逃到了女孩子那一边去,一逃就是十几年,逃了丢了自己的本性都不知道!三年级上完后,村里的小学是不开设四年级的课的,只能到隔壁大一点村子的一所小学去上课,每天步行三里路去上学。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孙铭完全不和男孩在一起玩耍,总是和女孩呆在一起,跳橡皮筋,跳方格,踢毽子等等只有女孩子才玩的游戏,到了初中的前二年,他还在玩这些。但他的学习还不是很差的,除了让他有些头痛的数学之外。住在孙铭隔壁的有一个男孩是城里的,孙铭实在佩服他,数学考试几乎每一次都得满分,他的脑袋很大,不知道他吃不吃力。放假时,他总是和他爸爸去钓鱼,孙铭则是帮着家里干活。现在,这个男孩到美国的某个州的某所大学去留学了,他考上了一所全国著名的重点大学,毕业后选择继续深造。孙铭每次在街上遇到他的母亲时,都会问问他的情况,尽管孙铭和那个男孩交往不是很多,但也会到他家去玩。上大学放假时他到孙铭的家来了一次,头没以前大了,个头长高了,他的家搬到城里去了。他的母亲总会说还是孙铭好,有工作等等。

‘天哪!我还好,这辈子我连去美国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只能通过电视,网络看看美国,看看哀离思岛上那个手擎火炬的女性——自由女神,不过,孙铭还是有个梦想的。在那个梦想里,孙铭坐在一座金色的大厅里,聆听来自音乐故乡的天簌之音。还有到一个被一堵墙隔开的城市去看看,听说那堵墙被拆了,拆了好,干啥要它,走路都方便些,还有就是到有一座叫康桥的城市,看看那片云还在不在。别做梦了!!连北京都没去过,乡巴佬!不过他的母亲为他成才付出了相当的代替,过早就花白的头发,为了给他攒学费,摆夜市大排档,不过她总算熬出头了。后来,孙铭因为受不了英语老师近乎苛刻的教学方法才转了学。初一的时候,英语老师对孙铭班上的同学都非常好,有一次下大雨,她还将孙铭送到半路上,然后将到了家的同学的雨衣借给孙铭并让别的同学带他回去。只是到了初二,情况才开始改变的。转了学,班主任没说什么。来到了干姐姐所在的那个小镇,第一年就借宿在她家,前文的那个夜晚很快的就要来了。青春期生理上的变化,带来心理上的反应是很微妙的,害羞与激动在体内同时涌动着,这种感觉,任何一个男孩子都应该是差不多吧,想想那时对于性还是很模糊的,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因为这种变化而感到一些不安,至于这种不安是为什么,那时怎能识破天机。但后来的一次经历,孙铭或多或少的感觉到自己和别的男孩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在相隔好几年后彻底地击垮了自己,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孙铭的身心也因此倍受折磨,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只一次的让他想到结束自己的生命。干姐姐有两个弟弟,孙铭应该称他们为哥哥,大哥长得帅气,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英俊的脸庞洋溢着男性的美。孙铭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孙铭和大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且是在床的同一侧。上床没多久,大哥就睡着了,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孙铭却没有睡意,可能是天气比较热的缘故吧,伴着这呼吸声,感觉他身体散发出的那种浓浓的男性气息,孙铭突然有一种想要亲近他的冲动,这种欲望在当时迅速地从身体里膨胀开来,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不可遏制,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以至于自己都被这种想法给弄蒙了,但很快的便无法克制自己,真的无法克制。在一阵惶惶不安中,孙铭竟伸出了手,向他的身体探去;孙铭当时狠命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尽管是黑夜什么也看不见。当手触及到他的身体时,孙铭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才敢移动自己的手,开始时是在腹部,小心翼翼地慢慢地用指尖触摸,透不过气了,就停住,喘口气,孙铭能感觉自己有多么的激动,脸火烤般的烫,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见。十几分钟后,抬手移向了腿部,一样的动作。到最后终于滑向了那,不形容了!开始时,并没有动,只是把手放在上面,轻轻地,隔着棉质的内裤,感觉到它的温热与柔软,就像一个一见如故的朋友一样,它让孙铭感到这样的亲切与自然,之后不可避免地享受着它带给孙铭的快乐,但一直都是轻缓的,因此哥哥没有反应。孙铭的呼吸也加重了,那种全身紧绷绷的感受十分强烈,孙铭甚至想把自己的脸贴近他,还好没有那样做。就在这时,哥哥动了一下,这让孙铭猛然停止了动作,片刻之后,孙铭确定哥哥没有别的反应,经受不住内心的**,不由自主地继续着,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忘了适可而止,而哥哥的一个突然转身,真是让孙铭意想不到,孙铭想他肯定感觉到了什么,这让孙铭吓了一跳,这样一来,他的一条腿搭在了孙铭的身上,而那贴在孙铭的腿内侧,孙铭的手被夹在了中间,哥哥的脸则对着自己的脸,鼻子呼出的热气都喷在孙铭的脸上,这种气息让孙铭至今都喜欢。孙铭抽出了手,这样一来,只能放在他的臀部,孙铭真是昏了头,体味着最浅最初的人性。当孙铭还在沉浸于这种所谓的快乐时,哥哥竟然坐了起来,拉亮了灯,对孙铭说他口渴,去吃西瓜,还问孙铭要不要,天哪,当时孙铭羞得满脸通红,根本不敢看他,只含糊的说了一句不要。哥哥去往厨房,听着他吃西瓜发出的声音,孙铭躺在床上,面向墙的一方,不知如何是好。他吃完后,回到房里,只说了一句:睡觉吧,并关了灯。孙铭才慢慢地平静下来,那一天晚上,孙铭一直没睡好。但在以后却相安无事,孙铭再没有往那方面想,哥哥也没说过孙铭什么。为了缓解孙铭体内分泌出的荷尔蒙,哥哥还特意带孙铭去看录像。以前,孙铭是非常羞愧于回忆这件事的,有一种负罪感,像孙铭这样的男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孙铭可以坦荡的面对它,孙铭相信有这样经历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所以,孙铭要把它写出来,并描写得尽量的详细,毕竟它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有当敢于面对过去的时候,才能够面对自己。只不过这种事发生得好像太早。第二年,为了方便学习,孙铭住进学校。马上面临着中考,紧张的复习让孙铭暂时忘了这一切。就是这一年,孙铭认识了莉,红,晓还有静。下课的时候,孙铭总是和她们开开玩笑,可能孙铭还算是个不讨人厌的小家伙吧,她们经常被孙铭逗得大笑。班上也有几个男孩也愿意和孙铭一起玩,有空大家会跑到河滩去照像,孙铭还戴着一副墨镜,两手插在裤袋里,像个“小阿飞”似的。吃过晚饭,有时,孙铭会一个人穿过操场,走在校园田野的小路上,两旁开满了油菜花,金烂烂的一大片,难怪席慕容会为原野上的一大片黄花为迷醉,连孙铭也开始迷醉了。路的尽头是一座山,孙铭也和同学去过,尽管没有寺庙,但这座山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观音山。刚转学去的第一年,孙铭的班主任就像个孩子般,十分地贪玩,他是教历史的。上课的时候,课上着上着就坐在讲台上,一手卷着衫衬的袖口向上摞,一手拿着书讲课。下课时逮着女同学的辫子玩,头发长的女同学都怕他。孙铭更是他的抓差对象,在他的单身宿舍里帮他批改试卷,以至于干妈来叫孙铭吃饭时还没改好,后来干脆他连到菜市场买菜之类的事都交给了孙铭,好让他和女朋友享受。第二年,他调到省城去,换了一个班主任,这类事终于没发生过,但黑板报孙铭还是要出的,和班上的一个非常用功的女同学。(旁白:后来,这位女同学考入高中,读了大学,如今在南方的一座大城市工作,月薪伍陆仟元。)她的学习成绩并不太好,但却非常用功,相比之下,孙铭就是个又笨又贪玩的孩子。中考前的模拟考筛选后,剩下一批同学,复习后很快地便开考。这之后他便离开了家去了那座城市,开始了近三年的求学生活。

“阿凯,天晚了,回去了,奶奶要着急了。”孙铭从回忆中醒来,侄儿还在向河中抛石子。

“走了,快点!”

侄儿在玩的时候是不知道累是怎么一回事的,他太投入了。

孙铭拉着侄儿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抬头向前望,就能看见有着凉亭的那座山,更多的山峰在它的后面绵延不绝。

“到哪儿去了,这么迟才回来!”回到家,妈妈担心地在问。

“噢,我和阿凯去河边玩了!”

“不要带他去,风大,着凉了又要生病!”

“知道了。”妈妈又在唠叨。

晚上陪着爸爸妈妈看电视,听她不停的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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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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