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一种美,一种幸福。他们从小就像亲兄弟,好像有过爱情,又好像是兄弟之情?
或许只是相互欣赏罢。冥冥中的相聚就是缘分,可分离也是冥冥的注定。相逢,不见得很美;分离,不见得很伤。
都说缘分可与而不可求,都说缘分注定相守一辈子,可是却忘记了冥冥中注定的宿命,宿命就像是一只蛇缠绕着某些人生,缠绕着某些注定。
宿命
是身上背负的一把刀
反抗的结局就是伤痕累累
我
伤痕累累
又伤痕累累
最后
看着那刀,露出微笑…….
+++++++++++++++++++++++++++++++++++++++++++++++++++++++++++++++++++++++++++++++++++++++++
引子
“午夜的情歌,在伤感的重播。我轻轻的轻轻的看那一颗颗花落,委婉的小说,在枕边悄悄冷漠。你静静的走,画面渐渐褪色。就这样习惯了沉默,就这样陪时间消磨。荆路的曲折,我走的好笨拙笨拙。唉……都怪我错错错不退缩,爱爱爱要结果,跌落悬崖害我这沉默。傻傻的乱乱乱被折磨,断断断伤自我,走到绝路还不知停泊,都怪我错错错不退缩。爱爱爱要结果,感情世界是谁掌着舵。傻傻的乱乱乱被折磨,断断断伤自我。走到绝路我还幻想有幻想有如果……”
听着张晴的《错爱》,单曲循环,泪流满面!如果说注定一切都是错,那么为什么又要有我?既然有了我,为什么又要让我在感情路上一步步犯错!我不知道上辈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今生要这样苦苦被折磨,如果一切都是错,那么为什么不让我来承受一切罪过?关掉音乐,心乱如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往浮现在脑海里一幕又一幕……
(一)听妈妈讲我的故事
妈妈说,我出生那几年,计划生育闹得厉害,农村头胎生的是女孩,第二胎就可以生个儿子!但如果第二胎生的是女儿,再生儿子就得罚钱。第一胎本是个女儿,但由于不小心流产了,所以第二胎才有了姐姐,生完姐姐后,全家人就想要个儿子,可是连着四胎,妈妈生的全是女儿,那时家里穷,罚钱肯定是罚不起了,没办法,爸妈狠下心,就偷偷的叫当时来接生的医生给刚出生的孩子打了一针,然后看着刚来到这个世界才不到几分钟的小婴儿又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连着四胎,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妈妈总是哭得昏过去,可是,为了有个儿子,为了传宗接代,只有狠下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离开……
看着第四胎仍是女儿,那些什么土方子都不管用时,全家人都慌了。第五胎,妈妈还是生了个女儿,只不过这次奶奶托关系找了户想要女孩的人家将孩子送给那户人家了!之所以不像以前那样做是因为奶奶听说邻村有对夫妻也是老生女儿,然后将上一胎的女儿送人之后,现在这胎终于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这方法是真灵还是假灵,果然第二年,终于有了我!
妈妈说,我出生那天,全家人乐翻了天,只因为我是个男孩。姑姑那天站在我家大门口大声喊,然后挨家挨户通知湾里所有的人!然后爸爸杀了家里准备过年的那头猪,请湾里所有的人来喝酒!妈妈那几天是又哭又笑的,整天把我抱在怀里,不吃不睡,生怕一丢下我,我就没了!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可是爸妈并没有把我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照看,爸爸说不能太娇惯,要不长大了就没用!直到很多年以后,妈妈还是会很心疼的摸着我的头说,小时候我比姐姐苦多了!那个时候,和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刚分家,所以爸妈每天都要干农活,没时间照看我,而奶奶当时又在照看堂姐,奶奶的意思是,姐姐小的时候是她照看大的,所以为了公平,现在叔叔家有了孩子,理应两碗饭端平的!
所以照看我这个重大的任务当然是交给姐姐咯,姐姐比我大四岁,可讨厌的姐姐坏得很,鬼心眼蛮多,每次爸妈外出干农活,就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我,由于我小嘛,所以整天在摇篮里睡觉,可姐姐呢,又想出去和小伙伴们玩耍,因此每次爸妈一出门,姐姐就捏着我的小鼻子,把我弄醒,然后抱着我出去玩。每次爸妈回家,姐姐就告诉妈妈说,是我自己醒的。呼呼!当然这些都是姐姐后来告诉我的。
我三岁那年,姐姐七岁,已时到了上学的年龄。所以每次妈妈出去干农活,都会带上我,妈妈说,那个时候每次看到我被田里的蚊子,还有一些虫子咬的全身是包的时候就特别难过,可是活要干啊,要不然连饭都没得吃的啊!
我小时候是出奇的乖,妈妈说,姐姐要是有我一半乖她就省心了。姐姐像个男孩,而我文静得像个女孩子。从小到大,我从不说脏话,也不和孩子们打闹,因此村里的人都羡慕爸妈生了个像我这样的乖儿子。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想,或许是从小看着爸爸一巴掌一巴掌打着姐姐,拿着竹条抽打着姐姐,把姐姐头发往墙上撞时,我害怕了吧,所以我一直很乖!!其实也怨不得爸爸那么打姐姐,姐姐确实比男孩子都要厉害!这里就不多说了!
(二)小叔说,恺儿乖,恺儿不怕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妈妈怕外面的虫子再咬我,也就没带我去田里了!每次出去干活时就把我放到奶奶家,叫我跟堂姐一块玩,堂姐比我大一岁,她一看到奶奶抱我,就哭,而且还经常打我,奶奶说她几句,她会哭好久好久有时候甚至会哭得全身发肿,谁也劝不住,所以她每次欺负我,奶奶也没办法,只得把我拉开!我确实很乖,不哭不闹!可时间久了,就不喜欢呆在奶奶家了,所以妈妈把我丢在奶奶家后,我就经常跑到隔壁三奶奶家和小叔玩。
小叔叫于子皓,其实他和我同年生的,只比我大一个月。之所以叫他小叔,是因为他的辈分跟我爸爸一辈的,都是“子”字辈的!其实除了都是姓于以外,我家和他家是一点亲都没有的!湾里同龄人中,就属我的辈分最低了,所以跟爸爸妈妈年龄差不多的,妈妈都管她们叔啊,婶的!自然我也管他们叫爹啊,奶的!湾里的一些人我从大爹爹叫到六爹爹,大奶奶叫到六奶奶,本来有十个叔的,由于有的跟我年龄差不多,有的比我还小,所以除了我亲叔叔以外,其余不亲的,我只管小叔叫叔,别的人我一律直呼其名!
那个时候很小,每次去小叔家,三曾叔祖母(小叔的奶奶)就教我喊小叔。呼呼!!如果当时我要是知道“小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一定不会喊他小叔!打死我也不喊!!因为他一直一直这么多年来都是用长辈这个身份来压着我!(又扯远了)
话说,我和小叔也真是奇怪,两个小孩子每天在一起玩耍,却从没打过架!因此三曾叔祖母,三奶奶都很疼我,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给我和小叔一人一半!记得那个时候,小叔经常把我带到村外那条小河沟里玩水!当然这是三奶奶决不允许的!每次小叔总是被三奶奶拉着竹条赶回家的,小叔每次总会吓得哇哇大哭,我却吓得一句话也不作声!
记得三奶奶总是在小叔面前抱着我,然后拍着我的小脑袋说,恺儿就是乖,就是惹人爱,哪像皓子,整天闲皮脸,以后啊,我疼恺儿!
谁知小叔不但不生气,反而说,好啊好啊,叫大哥大嫂(就是我爸我妈)把恺儿给我家的,天天陪我玩!惹得三奶奶又好气又好笑。
三奶奶也会经常给我们讲鬼故事,我们俩一人坐在她这边膝盖上,一人坐在她另一边膝盖上!我和小叔特别喜欢听鬼故事,不过我就特别怕,小叔反而听得大笑,每次我总是吓得把三奶奶搂得紧紧的,然后小叔也学着三奶奶样拍着我的胸口说,恺儿乖,恺儿不怕!活像个小大人!
(三)妈妈说,这才像个叔样!
六岁那年,我和小叔,堂姐一起进了我们村里的小学。那年我们读一年级,姐姐读四年级,别看姐姐一个女孩子,湾里比她大一岁的两个男孩都要听她的,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记得那个时候每天上学的早上,湾里所有的男孩女孩都到我家来等姐姐一块上学,小叔当然也不例外了!所以每天我都可以和小叔一起形影不离。那个时候,由于姐姐的缘故,没有一个人敢欺负我!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等我上四年级时,姐姐已经小学毕业了!每个上学的早晨除了小叔再也没人等我一块去上学了!记得那个时候,小叔会经常对我说,放心吧,恺儿,你姐走了,还有我呢,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来保护你!每次妈妈听到小叔这样说,就会摸摸小叔那胖乎乎的脸蛋,这才像个叔样!
那天早晨,我和小叔一起去上学的路上,半路上我们发现小路上有人用树枝写着歪歪的几个骂我的大字,于则恺是王八蛋,然后另外画了只乌龟。小叔见了马上跑过去用脚全部把字给擦掉,一边擦一边说,谁写的谁才是王八蛋!谁写的谁才是王八蛋!
我知道是堂姐写的,她画的乌龟我认得,再说她头一天晚上在奶奶家她还抢我口琴来着,我没给她!所以我就告诉了小叔,哪知道小叔那天一进教室就扯着堂姐头发把她摔在地上,堂姐哪甘示弱,两个人打成一团!大一岁毕竟还是大一岁,而且小叔个子长得比我还矮,所以小叔自然是吃了不少亏,脸被堂姐抓得几条血印,为了这个事,三奶奶和婶婶差点打起来了!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小叔的耳朵旁边还是有一个很深的小伤疤,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看到那个伤疤,心里总会觉得很愧疚很愧疚。
(四)那个年代 我们没有玩具
那个年代,家里穷,没有什么玩具,不像现在的孩子玩这玩那的,记得那个时候小叔特别喜欢玩的就是方宝(我们俗称打飘,就是用纸折的,拿起来拍地上的,地上被拍翻过来),过家家(相信大家都知道),拉马(就是两个人分为一组,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然后看谁先从身上掉下来谁就输),打玻璃弹珠(相信只要八十年代的很多人都玩过),竹子人战斗(就是将几个小竹棍用绳子穿成一个人的形状,将线放在桌子缝里,然后手在下面拉线,小就会在桌面上战斗),滚铁环(这个应该大家也比较熟悉),斗鸡(抱着一条腿,站斗吧,谁将对方压倒谁就胜利,可以多人混站,那场面壮观啊),小叔玩的这些除了过家家之外,其余我都不喜欢,我喜欢抓石子,跳橡皮筋,跳房子之类的。
记得小叔和同学们玩方宝,小叔每次总会把赢回来的方宝给我,虽然不喜欢玩方宝,可是方宝是用纸叠的啊,所以我自然是可高兴可高兴了,那个时候纸对于我来说可珍贵了,爸妈又不让我撕书,而我又喜欢用纸剪一些花啊,折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叔说,拿去折东西玩吧!在我记忆里,小叔好像很少输方宝
小叔不仅方宝玩得好,而且力气特别大,每次玩拉马,我总是和小叔一组,每次都是小叔背着我和他们对抗,而且我也倒挺争气,我们好像很少输过!同学们都说,于则恺,你个头比于子皓还要高,你背他啊。可是小叔不愿意,他说,哪有侄儿背小叔的,简直说不过去!话说回来,最开始在学校我倒是生生硬硬的喊他为于子皓的,可是每次他总会在同学面前用小叔的身份来说我,所以同学们也都知道我叫他小叔的,后来干脆喊他小叔,也不怕同学笑话我了!
我不喜欢斗鸡,总是觉得太危险,而小叔就特别喜欢玩,每次和同学们玩得热火朝天时,我则躲得远远的,生怕撞到我!小叔把同学打倒时,就会冲着我傻笑,那样的笑我到现在还记得!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时候我们湾里的一群小伙伴玩过家家,女孩男孩一起玩,那个时候我们也真是孩子啊,男孩和女孩一般都是死对头,所以分家庭成员时往往男孩跟男孩一家,女孩跟女孩一家,自然小叔抢着要跟我一家,每次他当爸爸,我当妈妈!那个时候他们这群男孩子都是争着当爸爸,觉得当妈妈丢脸,只有我,不争不吵,乖乖的当妈妈,直到今天我还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什么不争着当爸爸,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许我真的很乖很乖!
记得我和别的同学跳房子时,他又不喜欢玩这个,所以他总是在我们画的房子周围滚铁环,说来小叔的那个铁环可来之不易啊!当时好多小朋友都把自家的破木桶上的铁环下下来玩(当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桶都是木头做的,用个铁箍固定着,现在的孩子应该不知道),可小叔在家找半天也没找到个破木桶,那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家的那个好木桶偷偷的弄坏,然后他就灰溜溜的拉着我跑出去,至今估计三奶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家里那个木桶无缘无故的漏水,所以从那次以后见到三奶奶我多少有一点愧疚,也正因为这样,小叔对我感激不尽,觉得我没有出卖他!
所以小叔就教我玩很多东西,比如说竹子人战斗,那个时候每天一放学回家,他就带着我在他家饭桌上玩竹子人,结果三奶奶说她家桌子缝隙越来越大是小叔玩小竹人玩大的,因为这个,小叔经常免不了三奶奶的打骂!他老是教我玩铁环,可是我怎么学也学不会,每次他就会抓着小脑袋说,恺儿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玩这个这么笨呢?我不说话,只是脸红了大半边!估计小叔是怕会惹我哭,所以又会接着说,没事的哈,恺儿,我不也不会跳房子嘛,恺儿每次都考第一,几聪明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小叔夸我,每次他夸我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五) 那些饿肚子的日子
进初中那年,我们十二岁,小叔分到一(5)班,我在一(1)班,那个时候,小叔已经长得跟我一样高了!小学时,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所以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我和小叔一直在一个班。上初中了,和他不在一个教室学习还真不习惯,而且上初中了,所有的学生都是住在寝室。估计小叔也不太习惯,经常一下课就到我们教室来找我,然后邀我一起上厕所。
我们那会儿都是自己每个星期天从家里背来一袋子米,然后交给食堂的管事的师傅,师傅会发给我们一周所需的餐票。班上各自组队,几个人分一组,每组发一个水桶,哪个班哪个组的就在桶上写出来,到吃饭的时候所有的桶放在食堂里,每组成员轮流打饭,轮到谁打饭,谁就去食堂提桶,然后用饭勺分给每个成员,当然这餐桶也得由打饭的人洗,洗完之后再送到食堂搁着。
其实我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我和外班的小叔在一个组,小叔当时是他们班上的生活委员,且又是他们那个组的组长,所以在他们同学面前让我加入进来自然好说话。
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小叔是怎么说服我的班主任也就是他的英语老师同意让我和外班同学一个组的,后来多次问他,他也不肯告诉我,他只是说,你像个女人似的,被人欺负了都不吭声,我怎么能放心你跟别人一组吃饭呢!当时为他这话,感动半天!
记得当时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把桶提到宿舍来打饭的,大家的菜都在宿舍自己的箱子里,说到这个菜,是我们星期天下午来学校时家里炒一大锅菜装在罐头瓶子里,像我们比较穷的孩子每个星期都是家里做的盐菜或者酸豆角。
想起食堂里的饭我就来气,说是喝粥,其实倒不如说喝米汤一点也不夸张,每次第一节课还没下,肚子就饿得呱呱叫!有好几次,甚至饭桶里面经常会有死苍蝇,向食堂反应,食堂也不理。小叔经常喊着怎么饿怎么饿,然后骂食堂里的那些人什么话都骂得出口,小叔说脏话是家常便饭,从小到大,我是从不说脏话的,自然是很反感那些嘴里整天脏话连篇的人。不过说也奇怪,我倒从没反感小叔粗口,反而觉得他骂人的表情好搞笑,眼睛,眉毛竖得老高,嘴巴歪到一边去了,活像个逗人取乐的小丑!
每次吃饭时,小叔总会问我少不少,然后将自己碗里的饭舀几勺给我,我知道我们的饭那么少,他当然也不够吃,可是每次我不要他给我的饭时,他就会很生气很生气!然后告诉我说,他是叔,是我的长辈,照顾我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学校附近有个梨子园,五月份,梨子结得老好老好,小叔经常在我面前说,恺儿,饿不饿,要不我到梨园搞点梨吃。我自然是不敢让小叔去犯那个险,那次因为粥里有苍蝇我们都没吃,小叔就提议去偷梨吃,本来我是不愿去的,可小叔说叫我帮他放哨,没办法我就硬着头皮去了!
我们趁看门老头不注意时,偷偷溜进梨园内,正当小叔准备用棍子去敲打梨子时,那个死老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像个鬼一样捏着根竹条凶神恶煞的朝我们边走边喊,我赶紧拉着小叔撒腿就跑。后来我一直不敢去,小叔倒也不再提进园偷梨的事,我以为他那天被吓着了!
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到宿舍外小叔叫我名字,开门一看,小叔拿着一塑料袋子小声在我耳边说,恺儿,提进去,我刚到梨子园搞的梨!天啊,好大一袋子梨,我吓得半死,话也不敢说,然后问小叔,那你呢,他说,我的早就放到宿舍去了,你的也快放到箱子里,免得让同学看到了,被学校知道了就不好。我把梨子放到箱子里,看到小叔的身影飞快跑向他们宿舍,然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魂像没了似的,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第二天,小叔像没事似的,恺儿,以后肚子饿了就吃梨,咱现在长身体,不能饿着。听他那样说心里好不是滋味,一方面感动得想哭,一方面又担心会被发现,幸好,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没想到两个星期后,小叔就出事了!那是六月份的一天,睡完午睡后,从宿舍准备去教室上课,经过教导处时,发现了小叔还有那个梨子园那个看园的老头,只见小叔低着头,站在教导主任面前,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第二天,做广播体操时,广播里就出现了小叔的名字,予以警告处分。那天吃饭时,我看到小叔还跟平常一样,笑呵呵,看到我一言不发,反倒安慰起我来了,说,恺儿,没事,不就是书面警告嘛,只要是我以后不犯事就不会有什么的。那个***的死老头,你说我趁大家午睡的时候说出去搞些梨来吃,他咋就整天这么精呢,只是以后你也没梨子吃了啊!
这个大傻瓜,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结果那个星期回到家,还是被三奶奶知道了,那天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棍子一棍子打在小叔的身上,边打边说,你个丢人眼现的,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什么事不学要去学偷啊,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狗东西。我知道,三奶奶是真的生气了,以前我求情,说几句好话,她还是会听的,可这次我怎么劝她就是不听,看着小叔疼得那儿叫,我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
后来,三奶奶帮小叔抹药的时候,小叔才对三奶奶说,妈,我们都没吃饱,我们整天都饿死了啊,要不是实在饿得不行,我哪敢去梨园偷啊,那个老头儿那么凶。三奶奶也是个明白人,听小叔这样说,摸着小叔的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从那次以后,三奶奶每个星期总会油炸好些锅巴,让小叔带到学校肚子饿时再吃,每次小叔总会把锅巴分一半给我,他说看到我饿肚子,心里就不舒服。那个时候,每次吃着小叔的锅巴,我就想以后我要好好报答小叔这份恩情!
(六) 小叔,我的性启蒙老师
我英语好,物理差,小叔物理好,英语差。每个周末回家,我都和小叔在一起补习功课,我教他英语,他教我学习物理。有时候在我家,有时候在小叔家。
记得星期六那天在小叔家补习功课,小叔跟我讲解一道关于力学的物理题,我一直不懂,他不厌其烦的跟我讲到晚上十点多,谁知十点多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虽说家离得近,三奶奶就说让我晚上跟小叔睡算了,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晚上躺在床上,小叔就和我谈起我的班主任他的英语老师,说我们罗老师长得那么丑,整天还穿得像个妖精似的,且整天阴阳怪气的骂人,小叔说他英语差都是因为受不了罗老师那样!我叫他别骂老师,他却不听,接着还在那儿不停的在那儿说罗老师怎么怎么在同学面前出丑别人怎么怎么骂她,所以他才不想学英语的!
我知道这都是小叔自己的原因,他英语不好怪老师,那会儿每次我英语总考年级第一,所以罗老师对我可好了,自然我也喜欢罗老师,所以实在忍受不了小叔这么骂他。我一气之下,压在他身上,听他大叫一声,我也由不得他,掐着他的脖子说:“还敢不敢骂罗老师了?”
他用哀求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啊,你压着我小弟弟了!”
我立马从他身上下来,觉得好不好意思,所以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过了好久,突然,小叔把脸凑过来:“恺儿,你睡着了吗?问你一件事。”
“没睡着,什么事啊?”
“你,你那个地方长毛了吗?”
其实我知道小叔指的是什么地方,但由于害羞不好意思开口,我就假装不知道,“哪个地方啊?”
“就是小弟弟那儿呀。笨蛋!”
我还是觉得说这个不好意思,于是想叉开话题:“你怎么这么色啊,问这个干嘛啊?”
“怎么说话的啊?这怎么叫色呢?前段时间我发现我小弟弟那儿长毛了,也就随便问下你长没,再说我们两个男的问这个怕什么啊?说了。”
想想小叔说得也对,两个男的说这个怕什么啊,反正我们以前什么话都说的,于是我就转过脸说道:“我没长毛,我才不要那里长毛,要是长毛了多丑啊!”
我说这话,倒是惹得小叔哈哈大笑。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我的思想有多么幼稚,也难怪当时小叔要那样笑我。然后我吓得捂着他嘴巴,“有什么好笑的啊,声音小点啊,要是你妈她们听到了,怎么办啊?”
于是小叔把头靠着我更近了,我能感觉他的呼吸,弄得我脖子上痒痒的。
小叔接着说:“你说你说话怎么那么幼稚啊,男的发育了,那里谁不长毛啊……你现在那儿没有长毛,说不定你过段时间就长毛了,你跟我差不多大。估计你也快了。不过你还没长毛,你现在不知道还情有可原,恺儿,你不知道啊,那天,我上厕所发现我那里长毛,都吓得我尿不出来了,当时我还以为有什么毛病了呢。后来那几天我一直担心得要死,又不敢跟爸爸妈妈说,最后到图书馆才知道这是正常现象,说明我现在发育在呢。所以,恺儿,你到时候长毛了,可不要像我那样被吓着了。”
我一句话也不作声,听着小叔讲,突然,他猛的凑到我耳边问我:“你跑马过没啊?”
那个时候,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我摇了摇头,小叔接着说:“早就猜到你不知道,估计我说了你也不懂,我也还没有过,不过我在书上看到过呢,反正就是早上醒来后,你内裤会湿一大片。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反正你不用害怕,这也是正常现象。”
说真的,当时我还真的是糊了,内裤会湿一大片?难不成是尿床??我自然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小叔,因为我又怕他笑我,笑得太大声,让三奶奶她们听到。
估计小叔是越说越有劲,忽然他阴阳怪气的说:“知道打手冲不?估计你又不知道吧,我前几天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也有人把这叫做打飞机,知道不?很爽的,我前天还试过的。你要不要试试啊,我帮你啊。嘿嘿!”
——删减内容——
“小叔,糟了,你把我尿弄出来了!”结果这次小叔差点没被笑死,当时可怜的我竟不知道他笑什么。
好受吗?幸亏我反应的快不然你都喷到我的脸上了,小叔的话仿佛把我从一种幻境中拉了回来。嘿嘿,那滋味我现在也找不出形容词来修饰——是那么美妙。
回到现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水已经覆盖了我的全身,我还是有点发愣。
恺儿,怎么了?小叔的再次询问我已经没什么难以启齿了,更谈不上什么害羞。
你和谁学的啊?这个还用学吗,到时候自己就知道了。哈哈哈……小叔在我的脸上抖搂着我的短裤,你是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啊?
那上面的味道更加的强烈,但是已不需要害怕。我自己洗。一点自尊还是有的,我起身抢过我的短裤,下床的时候故意去捏一把小叔的那里,隔着他的短裤却捏到的是他的手,短裤上有一点湿润,呵呵……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陡然闪现,不行我也得弄弄他的,好像不弄他的感觉吃亏一样……
——删减内容——
第二天早上,三奶奶笑呵呵的问我们,“你们昨晚一大晚上干什么了啊,一大晚上不睡,天天在一块粘着,哪来那么多话啊?”我看看小叔,小叔看看我,然后都笑了。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那晚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只是这些,再也回不去了。
(七)那一夜,我们彻夜难眠
那次过后,出于对这方面的好奇,而且我也觉得自己不要再那么幼稚无知惹得小叔那样笑话我,于是就跑图书馆找那方面的书看。才知道,进入青春期后,我们就会出现男性第二特征,男女之间在外表、形体上逐渐产生明显差别,如男孩比较高大、皮肤较粗糙、肌肉发达、出现喉结、声音变粗低沉、有胡须、手足及身体各部分毛发也比较丰富,也知道了跑马是什么意思,而那次从小弟弟里飞出去的东西并不是尿。难怪当时小叔笑得那么恐怖,嘿嘿。
——删减内容——
初三,学校分班,两个尖子班,三个普通班。令我高兴的是,我和小叔居然分到同一个班。其实,我高兴并不仅仅是能和小叔在一个教室上课,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宿舍人多,床少,两人睡一张床,我可以和小叔在一个宿舍睡觉,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然后我们又可以像那晚那样,嘿嘿。这个机会,我可等好久了啊!曾经在每个筋疲力尽的晚上,都幻想着要是跟小叔再有那个晚上那样的经历那该多好,只是一直没那个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而且,是每天晚上都和小叔睡哦!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希望晚上快点到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老是想这个,有时候觉得自己好龌龊,不过想想两个男孩子这样,又不会怎么样,所以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和小叔睡在一张床上他却一点也不如我所愿,心里一天又一天的失落,多少次想用手伸过去摸摸他,可还是不敢。
那天由于感冒了一直发烧,所以没有去上晚自习,宿舍就我一个人了,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怎么不着,头痛得厉害,吃了药也不管用。忽然我听见宿舍门外有脚步声,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猛的抬起头一瞧,原来是小叔。
“你怎么跑宿舍来了,这个时候第一节自习还没上完吧?”
“不放心你呀,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照顾自己,叫我哪有心思上自习,现在好点没?”说着就摸了摸我的头:“啊,你说你,怎么越烧越厉害,走,送你去医务室。”
他立马抱起了我,可我根本就不想去医务室,第一,我觉得感冒发烧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第二,是不想小叔再花钱。上午药都是他给我买的我已经欠了他好大的人情,虽然他家里比我家好过点,不过那是他一周的生活费啊。所以说什么我也不肯去,然后使去全身力气,把他按在床上坐着,本来他是不会罢手的,不过听到我说,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他后,他倒是乖乖的不再抱着我去医务室。
“你往里边睡一点。我也躺会儿。今晚就不去上自习了,我跟老师请了假,就在这里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在寝室怕。”
听他这样说,也不知怎么的,眼泪突然一滴一滴往下流,或许头痛得太厉害,或许病了的时候最脆弱最想让别人关心吧!
小叔见我哭了,侧过身来立马用双手抱住了我。我不作声,默默的享受着被小叔这样抱着。过了一会儿,他说,要不,你枕我胳膊肘儿上吧,我很听话的把脖子放到他胳膊上,他胳膊很硬,枕得一点也不舒服,于是我又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上,好喜欢这样的感觉,能感觉到他心扑通扑通的跳,双手也顺势搂着他。
他说:“恺儿,你说你要不姓于,你要是个女的,那该多好,我一定追你,娶你做老婆。”
接着他又说道:“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我又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你说你以后要是娶老婆了,难不成让老婆照顾你不成?”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什么也不想说,就想紧紧抱着他。
那天晚上,睡在小叔身上好久好久,后来我们都不说话,想着刚才小叔说的话,心里却难受得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只是想到以后我还要娶老婆,而小叔也要有自己的家,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滋味!我知道小叔也没有睡着,因为过了好久之后我还分明听到他那长长的叹息声。我不知道那晚他在想些什么,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问,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那一夜,我们都彻夜难眠!
(一)那封情书
随着中考的逼近,我们每一个人都沉浸在紧张的复习当中,每天不停的做卷子,做得头昏眼花,不过为了考上理想的高中,必须得加把劲。我和小叔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教室背书,晚上熬夜熬到夜深人静。
令人欣慰的是,我和小叔都很争气,同时考入本市最好的高中,我们的高中在市里,离家很远,所以进入高中后,感觉和小叔更亲了,分在同一个班,睡在上下铺,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回宿舍睡觉,一起上厕所,一起去洗澡。
这几年我们的发育成长就连我们自己都毫无察觉,我已经长到173,而小叔已经到了176,原先他比我还矮的啊,由于帅气的面容,匀称的身材,所以自然是吸引不少女生。
从小到大,我和女生一直很合得来。只不过这几年,我感觉小叔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记得小的时候他整天欺负女生,现在反而天天混在女生堆里,而且和他走在校园里,他天天拉着我看什么美女,对那些女生评头论足!每次看到他这样,心里总是有一丝丝失落感。
那天下完课后,小叔由于有事先回宿舍,让我帮他带饭。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们班的方宁突然走到我面前坐下,平时和方宁倒时没说过多少话,她这人话不多,文静得很。她是班上出了名的淑女,读高中那会儿,我们班女生一个个比男生都厉害,脏话连篇,只有几个女生还算有个女孩样,感觉方宁就是那种了说脏话会哭的女生,而且,她平时话少得可怜,跟男生主动说话就更不用提了。当看到她坐在我面前,我倒是吃了一惊,不过瞧着她那眼神,感觉怪怪的。估计她是看着我那样瞄她,不好意思了,所以立马低下了头,半响才结结巴巴冒出一句:“于则恺,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一个忙啊?“
“什么忙啊,说啊,我要是能帮得上你的,当然可以啊!”平时我就很热情,再说是别人主动求我。
“我看你跟于子皓关系最好,你们总是在一起,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叫你帮忙,今天正好他没跟你一起吃饭,所以想让你帮我传一张纸条给他,可以吗?”
“我晕,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当然可以啊。”我倒是心里在犯嘀咕给张纸条至于叫我帮忙吗?直接给小叔不就得了,不过和方宁不是很熟,我也就没把话说出口。
本来,我就认为一张纸条没什么,所以回宿舍的路上就翻开看看,“我们能做朋友吗”,顿时吓了我一跳,哎呀,这不就是所谓的情书嘛?方宁喜欢小叔?难怪她刚才,又想到了刚才那一幕幕,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应该把这纸条扔掉,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人主动给小叔递情书,我应该高兴呀,而且是我们宿舍评选出来的班上四大美女之一的方宁啊。对,我应该高兴,小叔这么快就会有女朋友了!可是,是不是小叔有女朋友之后,他就不会陪我了呀?不,不,不,小叔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可是,他以后陪我的时间还是会少的啊。
一路上忐忑不安,回到宿舍,小叔没在,心里倒是松了一大口气,不过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些是逃不掉的
(二)小叔,我的心在滴血啊
我知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只是没想到小叔和方宁第二天就确立了关系。
那天上午上完课,本说跟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的,结果小叔却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今天我就不去食堂吃了,我和方宁确定关系了!她在学校门口等我呢,嘿嘿”我看得出小叔是多么开心,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说完话就马上往外冲。他忽然又跑回来,笑眯眯的说:“方宁的意思是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你别跟大家乱说什么哈,过几天我们请你吃饭!”话刚说完,他就像方才那样立马往外冲,我一把拉住了他。
“你们?这么快就开始你们了?她不想太多人知道,你跟我说干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到处嚼舌根的人吗?小叔,这算什么啊?你不是一直说,不要让别人欺负我吗?为什么别人没欺负我,你倒先欺负我来着!”
“恺儿,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小叔怎么会那么看你呢,小叔说的话也都算数,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说你还是我们的媒人来着,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哪敢欺负你啊,还有昨天说请你吃饭的,你说不舒服,结果这个人情我还欠着呢。要不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去外面吃?”
我知道刚才情绪有点失控,也明白小叔不是那个意思,本来他前面说得挺好的,心里也舒服多了。可一听他又说“我们”,又说媒人,还叫我陪他们一起吃饭!更想到刚才他嘴笑得都合不拢话没说完就急得往外冲的样,我心里那团气又来了。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于则恺,不能发火,你没有理由发火。忍着,忍着……”
看到我半晌不说话,小叔也不敢走了,他站在那儿不停的往外看,又一会儿冲我傻笑,我心里明白,他是怕惹我生气,又怕方宁等久了,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办?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突然想到万一因为这个事情方宁真的生气和他分了,小叔到时候就算不怪罪我,肯定会对我有意见的,再说他现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也应该替他高兴的啊。终归他以后是要结婚,我也要结婚。所以我立马冲着他笑了笑,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小叔,对不起,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刚才……你们才刚刚开始,你快去吧,免得让她等久了对你印象不好或者什么的,就不好了!至于我,就不去了,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呢。”“好吧,那你也快去吃饭啊,等我们吃完饭回来,我再找你哈!”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小叔放心的离开!
可是小叔不知道,头一天当我把方宁的纸条交给他的那一刻,我有多难过,当我看到他看完纸条,在宿舍活蹦乱跳高兴的快要发疯的样子时,我有多失落。他不知道,在他说请我这个媒人吃饭时,我背对着他说不舒服时,我的泪在一滴一滴的流。而此刻,看着他飞快的冲出教室时,我的心又在滴血啊。
许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我才知道,就在那个时候,或者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爱上了小叔,只是我自己却浑然不知!
(三)不准不理我,听见没?
那天下了晚自习,我早早的洗漱完就钻到被窝里,忽然我感觉有人在挠我后背,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小叔回宿舍了。
“我睡觉了,你快去洗吧,要不马上就熄灯了!”他“噢”的一声就很听话的拿着盆子朝卫生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坐到我床边,把声音压得很低,“恺儿,我在你床上先躺会儿,陪你说说话吧。”
“我困了。不想说话”
“你往里面睡一点,聊一会儿我就睡去。”
本来不想理他的,想了想还是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于是他就躺在我身边,要在平时,我多么希望这一刻的到来,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心情。
“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下午第一节课下了的时候把课本摔的噼里啪啦直响,也不和我吱声,是不是谁惹着你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第二节课你上课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下课了你还跑去跟同学们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故意不理我是不是啊?还有你晚上下自习,也不等我,直接跑宿舍来了,而且今天睡这么早,现在又这么冷淡!”
“我没有,是你多想了,说完了吗?”
“你一定有事,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跟我说,叫我晚上哪有心情睡觉啊!”
“好吧,那我说,反正我也没做错什么,是你自己说话不算数,你中午不是说吃完饭来找我的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中午饭都没去吃,在教室等你一中午,却连你人影都没等到一个。上课铃响了,你和方宁才一前一后冲进教室,不用猜就知道你一整中午都在陪她,回教室了你却连看我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和她眉来眼去,反正现在你有她陪你就好了,我理不理你也都无所谓了,你也不会在意我的感受”
“唉,让你等那久是我的错,不过你怎么老是说这样的话啊。我说你呀,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啊,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中午我是跟她在一块,本来说吃完饭后,就回来找你。后来,她说附近不远有家餐馆菜很不错,坐趟公交车两站路就到,哪知道和她在车上说话聊得太入神了,车过好几站,我们才发现。于是坐车又坐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碰上那家餐馆人又特多,结果等了半天菜才上上来,就这样差点迟到了啊!”
“她有病啊,学校外面那多餐馆她不去吃,坐车到别的地方吃。”
“恺儿”
“恩”
“你是不是不喜欢方宁啊”
“哪有“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
“怎么这么说啊,小叔?
“从昨天起,我就感觉你怪怪的,下午我又想了好久,觉得你生气肯定是跟方宁有关!你,你不会是暗恋人家吧,哈哈”
“哪有,去你的。我暗恋你也不会暗恋她呀”
“嘿嘿嘿,能这样跟我开玩笑,就说明不生我气了。你知不知道从下午到晚上,我真怕你真的跟我生气,好怕你不理我了。其实说真的,恺儿,如果你不喜欢方宁,你跟我说,那我就不跟她在一起。虽然我喜欢她,可我更不想看到你不理我。知不知道?“
看到小叔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其实我心里知道,她就算不找方宁,以后还是会找其它女孩,照样不会天天陪我呆一块的,于是我转过身扯着他的耳朵:“你跟方宁在一起我当然不反对,不过你不准不理我,不准对我不好,听见没?要不然我不理你了!哼!”
“嘿嘿。当然听到了啊,你这个小坏蛋,我可以不理任何人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说是不是啊?”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也聊得很开心,只是多少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忘不了小叔那句,”我可以不理任何人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四)你不要我跟着 我偏要跟着
进入高二,小叔和方宁不再像高一那样偷偷摸摸的了,每天只要不是上课就粘在一块儿。每次看到他跟方宁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就很不舒服,于是他经常陪方宁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知道方宁每次都很是不满,不过她知道我跟小叔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自己又是走淑女路线,就算有多不高兴,也不会说我什么。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宁教唆小叔还是小叔也不满我整天跟着他们,每次看着我跟着他后面,然后就装一副可怜相,说我这样他们不好意思,不方便说话。嘿嘿,我就是要他们俩在一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话也说不了!所以他休想我乖乖的听话,哼,你不要我跟着,我偏要跟着。不论他好说歹说我就是不听。
记得那天他劝我大半天叫我不要跟着,我根本不理会,最后他气得眉毛竖得老高老高,用那双大眼睛使劲瞪我,看起来真的是要发火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小叔是不可能跟我真生气的,所以我就就冲着他不停的傻笑,看到我那样,他自然是拿我没法。
“你现在怎么这么闲人啊,我真是怕了你了,好吧,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干什么!哎……”
“嘿嘿嘿……没干什么呀,就是怕你们偷偷的背着我到外吃好东西”
“唉。你这个小坏蛋!!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确实好烦人啊!不过也确实蛮讨人爱的,长一张这么可爱的脸,想跟你发火都发不起来!“
“嘿嘿嘿……!!!“
“傻样!整天就会傻笑!”说着就拍拍我的脑袋,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边走去!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从这次以后他再也没有不让我跟着他了。他其实不知道,每次他不要我跟着,我心里有多难过,他不知道我对着他傻笑,其实我心在痛啊!
其实就算他对我不好,我大不了心里不痛快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他对方宁好,每次方宁的东西他都抢着拿,看到什么吃的非得问方宁吃不吃。有时方宁都说不吃了,他还跑去买……记得一次,方宁说不吃香蕉,可小叔却说,吃香蕉对身体好,并且还跑去买了一大串,撕下一根,将皮剥好后,送到方宁面前,就在方宁正准备拿时,我一下子把香蕉抢过去,然后塞到嘴里,边吃边开玩笑说“人家都说不吃了,你这样逼人家。可不好啊,小叔!”
小叔使劲用眼睛瞪我,我看方宁也胀红了脸!终于出一口气了!心里那个乐呵!
其实我知道,我有时候真的是蛮过份,告诉自己以后不要这样了,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在校园里出双入对时,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火冒出,所有的言谈举止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五) 跟你一起合租房子吧
高二下学期,同学们一个个都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拼命的学习,迎接高三的到来。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再住寝室,在外面合租房子。寝室每天定时熄灯,想要复习都不行,眼看着大多数在外住校的同学成绩都不断提高,心里也着急了,我想是不是也该出去找人合租了,找谁呢,按理说,当然是没有比小叔更适合的人选了,可是我好怕问小叔这个事后就提醒了他,万一他和方宁一块儿去租,把我一个人丢寝室怎么办啊?所以我一直不敢提这事!
记得那次月考,我的成绩居然下滑一百多名,小叔更是厉害,降了三百多名。那天晚上回到宿舍,他说想跟我一起合租房子,我说你怎么不找方宁和你一起合租啊,找我做啥子嘛?其实我心里那个高兴啊!
“你这个小坏蛋,瞎说什么呢!”
“哟哟哟,还说我瞎说,是我说到你心坎上去了吧?你想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估计是你早想和她同居,人家不愿意吧,这才想到了我。”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今天看到我成绩下滑这厉害,所以才想到租房子,这不第一个就想到你,再个,话说回来,你叔这么有魅力,我要是跟她合租房子,她能不愿意?她几次说想给我,因为不想伤害人家,我都没要!”
“切,才不信内,你就吹吧你!”
“不信,要是不信我明天就问问她去,看她愿意不?嘿嘿嘿”说完,他就在那儿笑
虽然也不太相信小叔明天会真的问方宁去,不过我倒是怕他万一真的问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所以赶紧抓住机会:“想跟她合租,门儿都没有,我现在偏要和你一起合租!”
后来的日子,我不断的想,如果不是和小叔一起在外面合租,或许我就不会认识姜游,那么以后一件又一件的事也不会发生,现在想想,我是真的真的错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六)搬进属于我们的私人空间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单间,房间很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和两个破旧不堪的椅子!我和小叔倒是很满意,不仅房租特别便宜,一个月才八十块钱,而且房子里还有一个带有热水器的卫生间!
想想以前,宿舍每一层楼才一个洗澡间,想要去洗澡,每次都是那么多人,记得最开始那会儿,我都不敢去洗澡,感觉那么多人一起洗澡特别不好意思,看着所有的人都光着身子浑身不自在,所以每次总是等着洗澡间安静下来宿舍熄灯之后我再偷偷摸摸的去洗。最开始小叔拉着我去洗澡,我总是找借口说有事叫他先洗,后来有一天他就问我为什么每次洗澡都偷偷摸摸的等大家都洗完了,睡着了再去!我说那么多人光着身子在一起洗多不好意思啊。我现在都忘不了他把刚喝的一口水吐出来,满脸吃惊的表情,他说不会吧,都是些大男人你怕什么丑啊。我真是对你无语了,就算里面都是些女人,你一个男人进去也不吃亏啊!哈哈哈!!后来洗澡的日子里,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我,每次硬是拉着我一起去洗澡,我力气也没他大,另外他当着宿舍那么多人面前拉我去洗澡,我要是每次都说有事,也怕宿舍同学知道我洗澡怕羞笑话我,所以我都硬着头皮跟着小叔一起洗,就算多么不自在,可澡总规是要洗的啊!
“哎!”,搬进房子后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叹什么气嘛,舍不得寝室了?”
“不是,只是太累了。”
“哦,那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东西让我来收拾吧。”
看着小叔麻利的清理着房间,心里觉得好温暖。其实他不知道,我叹气是因为我终于不用再和那么多人一起洗澡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事实上我也是真的累了,不整理不知道,昨天晚在宿舍一整理才发现我和小叔两个人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这个也不想扔,那个又舍不得丢!结果来回搬了几趟,搬了差不多一上午。唉,也真够倒霉的,平时我和小叔那么多朋友却没一个来帮忙的,宿舍唯一的两个室友头一天晚上到网吧包夜一早上回宿舍睡得像个死猪,听小叔说方宁又被老乡拉着逛街去了!其实我压根就没指望方宁来帮忙,她不来倒好,就算来了恐怕她也不能帮什么忙,力气又小,反而碍手碍脚,更重要的是我一看着她就浑身来气!
(七)小叔说:滚!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想要是没有方宁,每天我真的会过得很开心,白天和小叔在同一间教室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晚上回到我们租的那个房间里,独享二人世界。可是我的这些想法就仅仅因为方宁而落空了,我不知道她怎么要这么烦,以前她整天缠着小叔本来我就很不爽,没想到我们搬到外面住,她还是天天到我们这里来。她明明知道洗小叔的衣服都是我代劳的,偏偏一进屋就找小叔的脏衣服说要洗,我都说了无数次不用她帮忙,她还跟我争,说什么我老是帮小叔洗衣服,她过意不去,我心想,我帮小叔洗衣服,关你屁事!说实话,我还真的挺佩服她的,有时候看到她不爽的时候,我就会七分玩笑三分当真的调侃她几句,也不知道她是个白痴还是真的不明白我在有意捉弄她,她居然每次都可以一笑了之,而小叔每次都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使劲瞪我。经常等方宁走后,小叔就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说我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冲着他,想怎么样对他都行,可就是不要老针对方宁了!说真的,我对方宁确实太过分了,每一次刁难她之后,就不停的告诉自己下次不能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下一次看到她,依然如故!
那一天,她一进屋就拾起小叔的衣服准备洗。本来那天天气热得就受不了,想到她在,又不能脱衣服,又不能洗澡凉快,又想到一次又一次破坏我跟小叔的独处机会,越想越火,越热越烦,于是冲过去就把她手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摔,“这么爱洗衣服是吧,来,把我衣服也干脆洗了吧!”说完把上衣一脱丢在地上!“恺儿,你你太过分了啊!!”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她天天往这里钻,影响我正常休息!也不知道是谁过分!还不知道害臊,天天来!”
“你给我闭嘴!!!”
“小叔?你吼我?你居然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吼我?”
“叫你闭嘴!!没听见是吧?!再不闭嘴,你就跟我!!!!”
“我就不闭嘴,她就是不要脸!!怎么了,我就跟你怎么,我就跟你怎么?!”
“滚!!出去!给我出去!!”
滚?是小叔叫我滚吗?不,他不会这么说我的,不,不,不,小叔不会这样的,可我分明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拿着拳头迎着我,满脸青筋,还是用那双大眼瞪着我,突然觉得好害怕,发现他好陌生,对,我没听错,是小叔说的,他叫我滚,他居然叫我滚,而且还想打我,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骂过我,他曾说过不要让别人欺负我,他会一直保护我的啊,可是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骂我,还要打我!!!
“好,我滚!你说的!于子皓!!我滚!!”我强忍着泪水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跑出去!我听到小叔喊着我的名字,然后那声音很快消失在耳后!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只知道现在恐怕离学校很远很远了吧!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这次,小叔是真的生气了吧!想想刚才的行为,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惹小叔生气,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怎么可以那样,方宁帮自己的男朋友洗衣服怎么了啊,经常到自己男朋友住的房子里玩又怎么了啊,整天陪着男朋友怎么了啊,那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啊,可我怎么能这样啊,再说她对我虽说没有对小叔那么好,但比起有的女生那还是相当不错啊,为什么我可以跟别的女生有说有笑,我就是没有办法和方宁好言相对呢?
哎,不想了,想这多又怎么样,都已经发生了!好热,好累!夜深人静,就我一个人,我要去哪儿?我今晚怎么办?回学校宿舍?这里离学校那么远,就算回去恐怕连校门都关了吧?回到我们的房子?不!!不!不!!虽说现在我的气消了,也知道错了!不过要是现在回去了,多不好意思啊!唉,于则恺啊于则恺,你这是自讨苦吃啊!早知道就忍一忍,不冲方宁发火了,估计现在也该洗澡凉快了吧!唉!,现在这么热,去哪儿呢?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时,突然发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网吧
(一)人生中的那个转折点
网吧里的人廖廖无几,找了个角落坐下,上了QQ和几个在线的朋友闲聊几句之后,又看了看几篇新闻,然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看了看时间,11点13分,其实早就困得要死,但我却告诉自己不能睡,要不然包夜的钱岂不花得太冤枉了,得找点事做做!突然想到了前天和小叔在一起的时候,以前的室友神神秘秘的在小叔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当时小叔立马叫我把随身携带的记单词本本拿出来记下一个网址!说真的,要不是今天晚上来网吧包夜我倒是忘记了这事,现在想想反正无聊,就拿出本本,输入网址看看!
天啊!居然是一个黄色电影下载网站!网站首页到处都是些色情图片!我立马关掉网页窗口,吓得半死!回头看看四周,幸好网吧人少,我又坐在角落里,才没人看到,要不然让人看到多尴尬!以前在寝室,大家一个个讨论这些话题的时候,虽然我从来都不说一句话,但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有时候有好多东西我都不太明白,也不敢问出来,怕大家笑话我,觉得难为情。既然现在没人,何不下几部片子看看,反正一整晚上也没什么事做!
于是随便点了几个链接,下了几部小一点的片子!下载了五部,看了四部,那些不堪入目的镜头看得着实让我恶心。本来不想再看下去的,不过看到没看的那部片子的名字跟其它几部不同,好像是日文。点开一看,让我更为吃惊的是,居然两个男人在那里太不可思议了!怎么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样??我的心在狂跳,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着片子里的那些画面,我那里居然起了反应!这部片子不是很长,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放完了,然后屏幕上就出现了在线同志免费电影和一个网址!??突然越来越好奇,输入那个网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些裸男图片,随便打开一张图,然后看到了那张图下面居然有好多的评论:
“型男!!!!!不错!!”
“哇,真帅!!顶一个!”
“天啊,这是我的型哦,好喜欢好喜欢!!!”
“好想让他操我!!跟他睡一觉我死了也愿意!!”
“一般般!也不怎么样!不是我喜欢的型,没感觉!!”
“楼上的,你情况???”
“175,17,62,1”
“嘿嘿。不错,偏瘦,但我喜欢!请问帅哥,你有QQ吗?”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留在那条评论下面的QQ
(二)你有做gay的潜质哦
好奇心驱使我加了那个QQ,网名叫悲伤一辈子。没想到不到一会儿,他居然给我发消息了!
“你好!空间首页上那个相片是你吗?”
“你也好!那相片是我啊,还有相册里面都是我!”嘿嘿,没想到加他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去看我空间了!
“哇!!你长得好可爱啊!!好喜欢呢!”接着他又发了一个亲亲,一个抱抱的表情!
“嘿嘿,哪有啊!我也就照相的时候喜欢装可爱而已啊!”其实听到又有人夸我可爱,心里那个开心呀,不过做人嘛,要谦虚,低调点才是好!于是我也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哈哈!!就算是装可爱也说明你也有可爱的一面哦!我想装可爱还装不出来呢!!说心里话,你长得真的好可爱啊,每一张相片我都好喜欢哦!”
“嘿嘿……你就会说好听话逗我开心!!”
然后就看到他头像马上暗下去,下线了??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打声招呼就下线!!正准备关掉聊天窗口的,他突然又发消息过来!
“小可爱,真不好意思啊!刚才机子蓝屏了,今天太热了,电脑老是蓝屏!”
“哦,没关系!!”突然心里好开心,他居然叫我小可爱!!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可爱哦!
“对了,你情况?我175,17,62,1”情况?问得我莫名其妙,又看到他发那几个数字,还是一脑雾水!
“什么情况啊?”
“不会吧,你不懂??”
“是啊!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说的什么175,17,62,1!”
“呵呵,好吧!小可爱!!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情况分别指的是:身高年龄体重还有1,0”
“哦!那1,0是什么啊?”
“你这都不知道?不是吧,小可爱!!1,0是指你是男方还是女方!!”
“我晕,你不会以为我是女孩吧,我是男的啊!”我真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你还晕啊,我更晕!好了,不说1,0,跟你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是Gay吗?”
“gay是什么啊?”凭良心说话,我真的不知道gay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然后我看到他发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呀!我真的不知道啊!”
“男无!!”
“啊???我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是无呢!”虽然我不排斥无,但我想到自己是无,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要昏了哦!你不是?那你怎么会加到我这个QQ的呢?我这个QQ除了gay其余人是不知道的啊!”
“就是我刚才不小心点开个网址,然后看到一个帅哥的图片,下面有你的评论,还有你留下的QQ号码啊,所以我加了你啊!”
“呵呵,明白了!不过我觉得你有做gay的潜质哦!”接着他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三)我喜欢上小叔了?我是gay?
我真是被他越说越晕了,我有做gay的潜质??我才不要做gay呢,可是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于是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为什么啊?”
“第一,你长得那可爱,不做gay简直太浪费!第二,你不小心点开那样的网站,你竟然不排斥,还去看帅哥图片,还看评论,还加我QQ!”
“嘿嘿,我也就是好奇啊,因为我刚看了一部那样的片子,居然发现看到两个男人居然可以那样!”
“哈哈!!!你真可爱!!对了,问你一个问题,你看那片子有反应没?觉得反感不?”
“不反感啊,好像有,有反应啊!嘿嘿!怎么了?”我又发一个害羞的表情!!
“还有,你觉得你喜欢看帅哥吗?你会很想一个男生吗?当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最先想到的又是谁呢?”
“当然喜欢看帅哥啊,谁不喜欢看帅的啊!”看到他说这些,脑海里立马出现了小叔的样子
“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刚才问你会很想一个男生吗?就像现在,我问这个的时候,你想到了谁?
“很想一个男生那又怎么样,我想到了谁又怎么样啊?”
“如果你很想一个人,而我问那个问题后,你想到的那个人,我敢肯定,你喜欢他!你绝对的喜欢他!如果我没猜错,你其实就是一个gay,只是你以前不知道有这种人罢了!就算你现在不是,将来你还会是的,如果换作一般人,那种电影看都不看,而你居然可以不反感,还可以有反应!我刚看了你空间其它相册相片,发现你和一个帅哥照了很多相片,从你看他的眼神告诉我,你百分之百的喜欢他,而且你对他有不一般的感情!”
我确实和小叔照了很多相片,那个时候姑父刚买了相机,我就拉着小叔狂照,唉,想想当时多好啊,和小叔在一起每天都过得那么开心!可现在呢,他居然骂我,还要打我?突然间发现我好想好想小叔,小叔睡着了吗?他会担心我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和小叔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了?仅仅因为多了个方宁??方宁??难道就像悲伤一辈子所言,我真的喜欢小叔?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和小叔怎么可以?不,不会的!!可是现在我好想好想他啊,为什么刚才看那个片子的时候我居然想到了我和小叔互相打飞机的那个晚上?还有我为什么一直讨厌方宁,难道就是因为我吃方宁的醋??真的吗?我真的喜欢上小叔了?
不想了,不能想了!!我使劲的甩了甩头,让自己从那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发现悲伤一辈子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啊?”
“小可爱,你不会生气了吧?好了,别生气了,对不起了!别生气好不好!”
我立马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刚没看见!我没有生气啊!”
他马上打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哈哈……还没看见呢,做什么这么认真啊!”
“嘿嘿,没有啦!就是刚才困了差点睡着了啊”我不想告诉他其实刚才那么久没回他的信息,是因为想小叔才走神了!至于我喜欢上小叔这个事实,我真的是不能接受!
“噢噢噢!!对了,刚看了你相片,你还没看我相片呢,为了公平起见,发给你看下!”
那个瞬间,我睁大了眼睛,忽然觉得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了!
他有一张兼具俊美和帅气这两种不同特质的脸。瞳仁占据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五官精致无瑕,凑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
“哇,你这么帅啊!我都看呆了呢!难怪你说那个帅哥一般般呢!”
“哈哈,过奖过奖!!你还没告诉我你情况呢!身高,体重,年龄!至于1,0反正你说你不是,就不说了!”
“我173,58,17,嘿嘿,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哈哈,没什么呀,随便问问啊!你也挺瘦的哦,我还蛮喜欢偏瘦的呢!”
“嘿嘿”
“很晚了哦!我也要睡一会儿哦!你也去睡一会儿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啊!”
“恩,好的!帅哥”
“那快睡吧,我手机号:137*********,小可爱,你的呢?”
“呵呵,我没手机啊,不好意思啊!”我和小叔其实都没有手机,家里都说哪有高中生玩手机的,再说家里虽比以前好过点,但买一部手机还是相当奢侈的!
“没关系!很高兴认识你!你快睡吧!晚安!”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于则恺!”
“哈哈!!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真是对不起!我叫姜游!!!”
(四)对,得找个女朋友!
和姜游互道晚安后,我就把QQ设置为隐身了,然后我看他的头像也暗下去了,估计他去睡了吧!此刻,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想起刚才姜游的那些话,想起之前和小叔在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每次只要一会儿功夫没见到小叔总会莫名的想他?为什么每次只要和他靠得稍微近一点我的心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随便一句玩笑话我都那么在意?为什么他跟谁谁谁好,谁谁谁不好,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玩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每次他衣服脏了,放在那儿,我都任劳任怨去帮他洗干净?为什么他稍微哪里不舒服,我会比自己病了都要着急?为什么那次方宁写情书叫我交给他的时候我像失了魂似的感觉天快塌了?为什么每次看到方宁和小叔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心里就很不爽??难道,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小叔了??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喜欢上男人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想生活在我们那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的人听都没听过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吧?要是让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女人知道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哪有脸面?我又怎么面对他们??怎么对得起于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但丁不是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如果爱就要勇敢的去爱,做好自己,管别人怎么说!于则恺啊于则恺,你醒醒吧,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啊!你应该为爸爸妈妈,为了所有关心你的人想想啊,他们如果知道你这样,他们会伤心死的啊!你不能这么自私啊,为了自己,不顾他们啊!你要知道,这个社会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男人喜欢男人的啊!中国几千年的伦理道德早就在别人心中根深蒂固了啊!你们现在在重点高中就读,以后可以考个好大学,将来还有美好的前途,千万不能走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啊。你应该找个女孩,好好谈场恋爱,毕业了好好工作,努力挣钱,结婚生子,过着家人期望你过的日子啊!尽管妈妈再三叮嘱你不能在高中谈恋爱,可是如果妈妈知道你喜欢男人,她也一定不会反对你现在找女朋友的啊!
泪水模糊了双眼,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也有这么多泪水!哭吧,一次哭个够吧,或许,哭完了,一切都好了吧!以后,他和方宁,我和自己的女朋友,呵呵,这样也挺好!我不会再讨厌方宁,我也不再干扰小叔的生活,他和方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再为此而吃醋!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仅仅是关系好的朋友而已!!而我,也要好好对自己的女朋友,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或许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找谁做自己的女朋友呢?跟我关系不错的女孩倒是不少,但大多数只是玩得好而已,估计对我也没有其它想法。还真得让我好好想想,以前把心思都放在小叔和方宁身上,都没注意身边这些女孩,听以前室友说过,好几个女孩还暗恋过我,那时又没太在意,现在突然叫我想,一时半会儿可又想不出来!
周梦洁平常好像蛮喜欢主动找我玩的,可是他脾气古怪得很,除了几个男生,其余男生都不瞧在眼里,而且一不高兴就说脏话!不行,不行,别说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喜欢我,就算是真的暗恋我,这种女孩做女朋友万万不行的!胡阳阳倒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性格又好,人又漂亮!她家里又有钱,还经常买东西我吃,老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姑且认为她也是暗恋我,可是,我也是有自尊的啊,不能老是花女朋友的钱吧,唉,还是不行!!吴娜??和她平常倒是有说有笑,而且她对我也还算蛮不错,可她说话嗲声嗲气的,做朋友还好,要是换作是女朋友,我可真受不了!唉,好像只有这三个对我最好了!可是,和她们任何一个交朋友都不行!让我想想,再想想,还有谁,我想漏掉了!!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肖玉英吗?虽然她从不主动找我玩,和我说话也不是很多,可是她总是向我请教数学和英语啊!而且每次她英语成绩也跟我不分上下!是不是她为了找我说话,故意请教问题?还有还有,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啊,总感觉她怪怪的,而且经常会脸红!!对对对!!我不是在小叔面前经常会脸红吗?我不是有事没事总找小叔吗?还有那次,我因为有事请假回家了几天,返校后,小叔拿着一本笔记本叫我抄笔记,记得当时我说谢谢他的时候,他说不应当谢他,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笔记本就是肖玉英的啊!可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是肖玉英怕我掉了功课,所以给笔记我抄呢?突然想想,肖玉英真的很好哦!虽说算不上绝顶的大美女,可她人脾气好,不做作,不像有的女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整天在教室里大声喧哗,疯疯癫癫的!更重要的是,她跟我和小叔一样,也是农村来的孩子!唉,也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没?要是有意思,肖玉英做我女朋友倒是还不错!要不,回学校后,试探试探她,看她是什么态度??
努力吧!于则恺!!加油!!!我默默的对自己说!
(五)小叔,是我不对,你骂得好!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急忙冲出网吧,拼了命的往学校赶去!早自习都已经上完了,马上就要上第一节课了,千万不能再迟到!真该死,昨晚怎么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可惜的是,我刚到校门口,上课铃就响了!我知道,完了,真的完了,现在赶到教室少说也得要十分钟,班主任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能想象得出他让我站在讲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我冷嘲热讽的情形,要是碰上他心情不好时再抽我一耳光,踢我一脚,我可怎么办呀?!惨了,惨了,他最痛恨的就是旷课和迟到的事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同学被他这样折磨过,莫非今天轮到我了?
当我气喘嘘嘘的站在教室门口时,班主任面带笑容的冲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让我进来!我坐到座位上忐忑不安,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老班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直接让我进教室啊?不可能啊,没理由啊!如果换作以前读初中那会儿,我学习成绩好,老师偏心直接让我进教室那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我这可是在重点高中,班上成绩比我的同学大有人在,就算他偏心也不会是我吧?
难道他刚才是笑里藏刀,等一会儿就不会让我好过?
“于则恺,还不快把书拿出来,坐在那儿发什么愣呢?”我分明感觉到班主任用那么温柔的语气拍着我的肩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就一下子从讲台上到我面前来了呢?不对劲啊,他刚才口气那么温和,不像生气啊!我一边拿书一边想着,翻开书,突然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恺儿,等会儿要是老班问你,你就说我们早晨路过教导处时,正好有一位同学生病了需要帮忙,于是教导主任就把你喊过去了!”
原来,是小叔跟老班撒谎了!难怪老班刚才那么好的态度!!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朝小叔的座位方向看了看,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见我回过头看他,立马低下头!我看到他眼睛肿肿的,像一夜没睡似的,刚才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难不成方宁昨晚没走,小叔和方宁high了一晚上?心里突然有点失落!唉,不想了,好好上课吧!
下课铃终于响了,哎,昨晚都没休息好,刚才那一节课,不停的打瞌睡,一点也没听进去!本说下课十分钟好好睡一觉的,哪知刚趴在桌子上,就听到小叔喊我:“恺儿,昨晚你干嘛去了?我看你刚才都在不停的打瞌睡!”
我抬起头,看到小叔已经站在我面前!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是啊,刚才瞌睡死了!我昨晚去网吧包夜了!”
“什么?你居然去网吧包夜?早上还不来上自习,第一节课又迟到,幸好是我骗过了老班,不然有你受的!”
“恩!我看到你写的那纸条了!谢谢你!”
“谢谢我?干嘛今天说这么见外的话?还在生我的气啊!昨晚,我不是有意的!”
“小叔,我没事!昨天,是我不对!你骂得好!”
“你怎么了?你要骂我,打我都成,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啊?你要我怎么做都成,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小叔以为我是在生气,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讽刺他的!其实我是真心的,昨晚什么都想明白了,本来就是我不对在先,一直都在吃方宁的醋!
“小叔,我说的是真心的,是我的错,我昨晚想明白了,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所以谈不上原不原谅!”
“真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担心死你了,我跑出来追你的时候,都没看到你的人影!后来,去公话超市打电话到宿舍,他们说你没回宿舍,急得我一晚上都没合眼!你说你小子,居然跑去包夜!!真是服了你!”
本来瞌睡得厉害,结果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睡意全无,原来小叔担心我一晚上了啊!嘿嘿!“哼!还知道担心我啊,昨晚居然叫我滚!”然后我又把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小声说道:“刚看到你眼睛肿肿的,以为昨晚方宁没走,你和她那个了一晚上呢!嘿嘿”
“草!你小子!我说你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啊?好的不学光学坏!!你小叔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看他有模有样的拍着胸脯,本想狠狠踹他一脚,骂他两句,可惜上课铃响了,让他逃过此劫!
正当我回头准备上课时,无意间发现方宁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六)那个小树林1
"于则恺,下课后想跟你单独谈谈,到时我在小树林等你!还有,千万不要让于子皓知道,切记!”
快要下第四节课的时候,方宁传了一张纸条给我!她找我谈什么呢?我和她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啊?莫非是为了昨晚的事?怎么老是感觉她今天有哪点不对劲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纸条后,心里隐隐约约很是不安,从早上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开始,就觉得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一下课我便支开喊我一起去吃饭的小叔,来到事先与方宁约好的地点!她所指的小树林,我当然清楚,我们教学楼后面有一片人工种植的银杏树林,面积很大,每逢秋季来临,片片银杏叶从树上飘落,十分的漂亮。在树林里有一条石子小路,路边摆放了不少的石凳。清晨时有很多学生坐在这里早读,也算是学校为学生提供了一项名为“英语角”的地方。不过,除了早上,很少有人来这里。此刻由于大家都忙着去食堂吃饭,所以这个时候来小树林的人更是少得可怜,远远的我就看到方宁已经坐在小树林的长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她是没发觉我的到来还是怎么的,我在旁边的小石凳上坐半天,她也不说话,一直静静的坐在那儿发呆!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自个儿捡起地上掉下的银杏叶拿在手中玩!
“你喜欢于子皓吧!”
方宁突然其来的一句话,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怎么大半天冒出这样一句话?是她发现了什么吗?应该不会啊,我喜欢小叔这事就连我自己也是昨晚和姜游聊天时我才知道的,所以她是没有理由知道啊!说不定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说不定她指的喜欢就是普通朋友那样的喜欢?是我想多了?
还没来得及等我回答,她又接着说:“我说的喜欢指爱情!”
心突然一颤,手中的银杏叶唰的掉在地上,她怎么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不,不,说不定她只是试探试探我,这种事要是让人知道那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恩,千万不能承认!!
我转过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很莫名其妙呢!”我告诉自己必须镇定!!
“呵呵,你不懂吗?一直以来我也不懂,可是今天,我全懂了!”方宁的声音很冷,就如同她脸上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我"
“先听我说完,可以吗?”还没等我说完,她立马打断我!
我不知道以前话不多的方宁,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低着头说道:“于则恺,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尽管我是于子皓的女朋友,可是他对我却不及对你的十分之一,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吧!知道我们在一起聊的最多的是什么吗?都是你!他总是喜欢跟我讲你们的故事!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是辈分他比你长,但你们的关系却像亲兄弟!他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怎么的乖,学习成绩是怎么怎么的好,老师是怎么怎么的疼你!他说他小时候做坏事,惹他妈生气了,你总是哭着替他求情,他就免了不少打骂!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告诉自己,以后要好好对你!你知不知道,他每次说你的时候,脸上总笑得像朵花似的!”
说心里话,我根本不喜欢听这些,虽然也想听听他小时候的生活,但是他每次总是讲着讲着就夸起你来了,我心里就不舒服!!也不是吃你的醋!就是不喜欢他老是讲你!可我见他讲这些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所以每次我就假装很感兴趣!
记得我和他交往那段日子,只要于子皓来见我你都会跟着,每次和他说话不超过三句,你就打断我们!呵呵,以前倒是很不解,不过现在明白了!那个时候,我告诉过于子皓,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想两个人!本来那次他答应得好好的,说不再让你跟着!没想到再见面,你还是跟过来了!那天和你们分开临走之前,他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追向前面的你!看着你们的背影,我站在路口哭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呵呵,其实知道又如何!我永远也没有我想象那么重要!
还记得那天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说趁你去打开水的时候跟我聊几句,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说,方宁,对不起!以后恺儿要是跟着就让他跟着吧,他从小就一直跟我在一块儿,现在要是不让他跟着,怕他生气,怕他难过!虽然他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可是他就像个孩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所以以后要是他说错什么话,我求求你,看在我的份上,你不要计较他好不好?
呵呵,他居然求我,叫我以后不要和你计较什么!其实他错了,他并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更何况我根本没想过要去与你计较什么!
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他的吗?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已噙满泪水!我摇了摇头!然后她笑了,可是我看到她笑得是那么的勉强!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初中那会儿起,我就特别喜欢会打篮球的男生!还记得开学时运动会篮球比赛吧,当时于子皓投篮的动作真的好帅好帅,我立即就被他迷住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关注他,发现他不仅长得帅,而且人又好相处,后来竟然发现爱上他了,所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叫你帮我传纸条给他!
凭良心说,他对我真的还算不错!只是,他对你更好!我常常告诉自己,要懂得满足,可每次看到他跟你有说有笑,把我冷落到一边时,我的心里就难过!还有你每次对我旁敲侧击,你以为我真的笨到听不明白吗?那是因为于子皓总是提醒我,叫我不要计较!!我那时候,经常想,我也从来没得罪过你啊,你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甚至有一段时间为了让于子皓不再为难,为了让你不讨厌我,我总是主动讨好你,可你呢,不领情不说,反倒老是刺激我!
一直以来,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非得跟我过不去?要不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原因!”
听着方宁说的这习话,泪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小叔原来这么在乎我?方宁原来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原来这么可恶?
“对不起!”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我除了跟她说声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不要误会,我说这些是因为这些话压在心里好久了,早就想找你聊聊了,没其他意思!呵呵,我接着说吧,昨天晚上,你冲出去后,于子皓马上跑出去追你,由于太急,不小心在门坎上摔了一跤,手腕,腿上都蹭的是血啊!我跑过去扶他,他甩开我,说一定要追上你!可惜你跑得太快,他没追上,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他叫你滚不是他的本意!呵呵,我从来没有看他哭过,也没见到一个男生像这样哭!我过去劝他,叫他不要哭!他居然猛的跳起来,向我发脾气!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他闹成这样!所以他说避免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说要跟我分手!你知不知道,现在,他就是我的全部啊……”
方宁说着说着,扭过头竟然大哭起来!
看到她这样,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真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见她有所好转,我递给她一包纸巾,她边擦眼泪边说道:“呵呵,现在和他分手了,你以后也不会因为吃醋处处针对我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对不对?”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叔的?”我想,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瞒着她了,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也不会知道!”
“昨天晚上怎么了啊?”
方宁转过头看着我,“因为昨天晚上我也在网吧包夜!”
(七)那个小树林2
方宁也在网吧包夜?在网吧包夜就能知道我喜欢小叔?可是我喜欢小叔也只有姜游才知道啊?难道姜游就是她?”我顿时吓得心惊肉跳,脱口而出:“你就是姜游?!”
“你说什么啊?”方宁看着我,神情有些漠然,仿佛她的思想还没有从什么地方收回来似的。
其实当我把话说出来之后我就知道我问这话有多愚蠢!冷静的想一想,就能确定姜游一定不是方宁,喜欢小叔这事也是姜游告诉我的,再说姜游留在那网上的QQ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看到她这种表情,我也更加确定姜游不是方宁!
“哦,没什么,对了,你昨晚怎么跑去包夜了呢?还有,我QQ一直在,没看到你在线呢!”
“于子皓说要跟我分手,我心里难受,所以就去上网了!我QQ一直隐身,所以你没看到我!”
“额,难怪!那你在网吧上网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小叔啊?”
“这个,其实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上了QQ后,见到了有几个以前聊得好的网友也在线,便把我这段日子所受的种种委屈都跟她们说了,然后我就问她们,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她们就让我讲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把我怎么喜欢于子皓怎么追上他的还有你怎么对我的,都跟她们讲了一遍!本来她们也找不到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的原因,后来有个网友本是开玩笑的话,她说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讨厌一个人的,在我没没有任何原因让你讨厌的情况下,除非是你也喜欢上了于子皓!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一说,让我一下豁然开朗!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原因呢?于是把我们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又在脑海里重过了一遍!记得第一天和于子皓约会他竟让我在校外等他半天才来,我当时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你莫名其妙的跟他发小孩子脾气。以后的几天,我经常听于子皓说,你老是跟他说话怪里怪气,他担心你怕你有什么!后来,我和于子皓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每次我和他说话不到几句,你就打断,非得让他跟你说话!看着你们在我前面有说有笑,而我却被晾在一边,心里就赌得慌,好像是你们在约会似的!不过说实话,当时我根本没有想过你喜欢于子皓,只是很不解,我无论说什么你总会在我话里挑毛病!这些分明是你吃醋的表现啊!是吧?于则恺!”
“这、光凭这些你就肯定我喜欢小叔,也太武断了吧!”
“当然不止这些啊!这些也根本不能让我确定你喜欢他!后来你们租房了,我居然发现,他的衣服一般情况下都是你帮他洗的,心里除了感叹你们关系居然这么好的同时,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又惭愧得很,说句实话,我这人啊,也不爱洗衣服!不过从那次以后,我一进屋就找他衣服洗,觉得老是麻烦你,好像是我的过错!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可哪知你那天非得跟我抢着要洗,开始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客气所以才这样,直到昨晚,你对着我发脾气!我本来很疑惑,哪有人这么爱洗衣服的,除非帮心爱的人洗衣服才能当作是一件开心事吧!”
眼泪又流出来了,这么久这么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般对小叔,今天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口,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心酸!是啊,每次帮小叔洗衣服,我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啊!
“本来昨晚我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毕竟是我推断的啊!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肯定吗?”方宁看着我,眼里泪光一闪一闪!
我摇了摇头,只听她接着说道:“是因为早上你看于子皓的眼神!第一节课一下课,于子皓就跑到你座位上,我注意到从你抬起头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眼睛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还有你的眼神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眼神,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是爱慕的眼神啊!”方宁的表情是那么平静,那种平静好像是从心里散发出来!
“对不起!”我低着头,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啊!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啊!我能理解,真的!那于则恺,你怎么想的,我可以听听你的想法吗?”看得出方宁说得很恳切!
“呵呵,我哪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昨晚听别人帮我分析才知道我喜欢上小叔的。哎!我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整天和小叔粘在一起,所以才对他有那种心思吧,我想象不出小叔万一知道我对他是这样的,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变态,会不会再也不理我?我怕!!真的好怕!我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更何况小叔!我想好了,找个女朋友!”
这些话当然都是我的实话,昨晚我就想好了!至于小叔和方宁,我相信我有能力让他们俩重归于好!
(一)找了个女朋友
我知道小叔是头天晚上担心我出什么事才胡乱说要和方宁分手,现在我好好的,又没和他生气,他才不会那么笨真的去跟方宁闹分手!本说找个时间把小叔和方宁约到一起好好谈谈,摄合他们,谁知还没等我亲自出马,第二天中午在食堂,他们俩居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就在那一刹那间,心里有一丝丝失落,我知道我又吃醋了,可我马上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小叔根本不属于我!
从那次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讨厌方宁,反而和她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那次心与心的交流吧!后来他们出去约会,小叔还是会叫上我,每次我都已各种理由推脱!回到宿舍,小叔总是带好多好吃的给我,说是方宁买的!我知道,我不像以前那样讨厌方宁反而和方宁做了好朋友,小叔是最开心的!看到我和方宁和好,小叔从最开始满脸惊讶到后来天天嘴里念叨,他说,这样真好,再也不用因为我和方宁的关系而伤神了!
方宁曾好几次偷偷问我,以后想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每次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方宁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在网吧包夜的那天晚上,以为肖玉英会暗恋我,可是当我再回到班级上课后,一次又一次的去试探她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她对我是那个意思!唉,只好作罢!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我默默的对自己说!
那天,方宁又问起这事,想到和她关系这么好,就一五一十的把怎么以为肖玉英是暗恋我,而我又怎么试探她全告诉了方宁,谁知我一说完,方宁却笑得前仰后翻!
原来,肖玉英前几天还问过方宁,说我经常有事没事的找她,是不是暗恋她?方宁说本来不想告诉我的,因为肖玉英叫她不要乱说,不过现在她觉得我跟肖玉英都这有趣,决定摄合我们!
那天上午,方宁送我写满两页纸的情书,说是肖玉英写给我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的无限爱恋,还说对我有那种想法已经很久很久了,然后约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小树林见面!肖玉英怎么会写这种情书给我,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啊?本来觉得奇怪得很,哪知我回头看向她,她居然也在往我这边看,看我瞧她,她立马低下头!
中午还是和肖玉英在小树林见面了,我想,要不是她写的那封情意绵绵的情书,我和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在那天确立关系的!
我不知道是以前根本不了解肖玉英还是怎么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多得出奇,她喜欢跟我讲一些她小时候遇到的一些趣事,她喜欢跟我讲她们女生宿舍头天晚上发生的一些搞笑的事,她讲的这些,我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每次看到她说得那么尽兴,都不忍心打断!她特别喜欢吃醋,不许别的女生跟我说话和笑,还有我最受不了的是我一跟别的女生说话,她非得要问东问西!
每次回宿舍,跟小叔抱怨,小叔总是说人家是在乎我,要不然才不会管我那些屁事!有时候想想也对,或许她是在乎我吧,要不然和她吃饭的时候她也不会老是夹菜给我。说怕我吃不饱。每次总会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吃!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宿舍因为别人说我坏话,她就和别人吵嘴!她说不许别人说我的坏话,如果说了,就会很很反感!并且恨那个人一辈子!我想,或许她是真的爱我吧!就像我对小叔的感情一样,无论他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他那里!虽然和每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依然很想去抱抱他,有时候想到哭的地步,却不能让他知道,只能只能在睡觉前用被子捂着偷偷哭,还有洗澡的时候哭。看着他睡觉的样子,会情不自禁掉下眼泪。有时也会哭着小心摸他的脸!
我多希望有一天在他怀里哭,无论是牵手,接吻和拥抱都会掉眼泪,心都会有一种酸酸的幸福感。
我多想有一天叫他背着我走路,然后头紧贴在他背上享受那种能带给我安全感的幸福时刻!
我多想有一天我和他之间没有秘密,我的所有一切都与他分享!
我多想有一天问他“你爱我吗?”然后听他说:“我爱你!”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
可是,小叔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们不能啊!绝对不能!!
(二)和姜游相遇在网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那天是星期天,硬是被肖玉英拉着陪她们宿舍的几个女生出去逛街,其实平时我还蛮喜欢逛街的,可就是不喜欢跟她们这些女生逛,简直折磨死人,这个店里瞧瞧,那个店里看看,无聊透顶!
正好经过那晚包夜的网吧门口,想到了那天晚上认识了姜游,哎,这段时间都忘记上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于是撒了个谎,让肖玉英她们自个儿逛街去,我就来到那个网吧!没想到QQ一上线,任务栏QQ头像就不停的闪动,点开一看,居然是姜游给我留的言,全部都是“小可爱,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回复我一声!”根据上面显示的日期看,他几乎天天都有上网,只是现在他的头像却是灰色的!没想到我一回复“在”他立马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我!然后又发“委屈”的表情,接着又发“流泪”的表情!于是我回了个疑问的表情!
他立马就开始说了:“小可爱,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估计你早就把我忘得九霄云外了吧?天天给你留言,你都不在!这段日子你都干嘛了啊?”看着他留那么言,而且说话那么诚恳,我的心里暖烘烘的!
于是我就把那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一切一点一点告诉姜游,没想到他听说我有女朋友之后,居然连发好多惊恐的表情!!
他说:“你既然喜欢你的小叔,那你怎么不去争取呢?我真是想不到你会找女朋友啊!你想过没有,你心里其实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吗?你对人家女孩有感觉吗?其实,你这样是在逃避!”
是啊!我对肖玉英有感觉吗?除了当时在小树林她主动拉过我的手,我和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啊!而我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啊!那么,我真的是在逃避吗?就算我来面对,又能怎么样?喜欢小叔,去争取又能怎么样啊?姜游啊姜游,你怎知我心里的苦楚!!
“于则恺!你真的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的理智和感情赛跑,适得其反的是越克制理智,感情就越一路领先。如果你只是在逃避,那么你不仅害了自己,你还害了那个女孩啊!”
“可是,如果和男人在一起,我爸妈怎么办,我爸一定会打死我,我妈一定会伤心死的!他们都等着我传宗接代啊!”
“但是你觉得你那样会幸福吗?”姜游一句话问住了我!
是啊,我会幸福吗?如果以后我和女的结婚,我会幸福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时候想想,或许我并非真的是无,不仅如此,我并不讨厌异性。当我读初中第一次听到“无”这个词的时候,感到惊讶非常,奇怪这世上居然有人会爱上同性。我还特意去查了字典,证实了一下这个名词的存在。我看着字典上那个词条的解释,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那个中午我在字典上看到的难以理解名词,日后竟成了我一生难解的心魔。
这段日子,偷偷在图书馆看了好多这方面的书,说有一种人由于感情处于懵懂期,所以会把那种兄弟之情误以为是男男之间的感情!我想,是因为我跟小叔从小在一起长大,对他有一种依赖吧!或许,等哪天我长大了,或者和他分开久了,就会忘记他吧!或许那个时候,我就会喜欢上女孩吧!!!
看着姜游不停的发那么多QQ消息,全是不停劝我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不知道当我一再坚持说还是交女朋友,网络那边的姜游是什么表情!最后,我看到他发了一个“哎”,虽说只有一个字,可我感觉这声叹息很长很长!
然后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劝我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等了好久,才看到他发过来一大段字:“因为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相片,看你空间写的日志,看你更新的心情后,我的心里全是你!你知道吗?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很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的喜怒哀乐;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有时他的一个很小的动作,可能会让你十分感动,也可能会使你掉入深谷;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突然发现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可是可能已经只能唱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未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慢慢的忘却.人的感情真的很微妙,很奇怪!哈哈~~~”
看了半天,我愣是没看得太懂,这话好像是对我说的,好像又不是对我说的!看着他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怎么回复!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要好好的!然后就下线了!
看着姜游暗下去的头像,我想了很多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和姜游这么聊得来,虽说刚认识不久,可是感觉这个人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知己一样!
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要是当初没有小叔,或许,我会爱上姜游吧!
(三)离开了那个“爱巢”
回到宿舍,小叔却不在,想必是和方宁又一起出去了吧!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姜游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我脑海,“既然你喜欢你小叔,就应该去争取!”“你不仅害了自己,你还害了人家女孩啊!”“你那样你会觉得会幸福吗?”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情不自禁的去想,然后又想起了好多事,想起小时候和小叔在一起的情景,想起了村里人当着爸爸妈妈面前夸我多么多么乖爸爸妈妈那种自豪的表情!
突然又想起了初中时那晚小叔说的那句“恺儿,你说你要不姓于,你要是个女的,那该多好,我一定追你,娶你做老婆。”我能怎么办呢?就像小叔说的,假如我不姓于?假如我是个女的,那么,他就娶我做老婆!可是,我就是姓于,并且我还是个男人,就算我争取,有什么用?我知道我现在脑海里全是他,突然间觉得好怕,我怕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对他的感情也越来越浓,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我看过太多电视连续剧了,日久生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行,我要慢慢忘掉小叔,好好和肖玉英在一起!
最终,狠下心来,就在那天,趁小叔没回来,我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我搬出了那间我们一起合租的房子,锁好门的那刻,心痛得厉害,可是却哭不出来!和他住在一起的这一个月里,有过快乐,有过悲伤!想起了那个我们一起睡的大床,想起了我们每晚复习功课的那张桌子,想起了那个我可以不用害羞去洗澡的卫生间,然后头脑里满是小叔的影子,或许,我搬到学校寝室,就会对小叔的感情慢慢淡忘吧!
拖着沉重的箱子来到寝室门口,住在寝室的矮子和老二都不在,估计又去网吧玩游戏了,幸好当初搬出寝室,我没把钥匙交给他们!寝室里乱得很,他们两个也真是厉害,把寝室弄得臭气熏天,我以前的那个床铺上到处乱扔着一些脏鞋和臭袜子!看着上铺小叔的床位,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呵呵,想着以后晚上睡觉就没有小叔陪伴了!那么我和小叔的感情也将慢慢变淡,到最后,也就会慢慢忘了他,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把沉重的行李放下,看了看我那凌乱的床铺,再看了一眼小叔的床铺还算干净,算了吧,就睡小叔的床铺吧!也许在那里还可以找到一些小叔的味道。想着就干起来,我把床上的灰尘打扫一下,铺上褥子,竟然感觉有说不出的累。好好睡一觉吧,几日来都被那些烦人的事惹得我一点没休息好,现在好了,难得的清净,一定要好好把握。闭上眼打算大睡一场。正当我准备和周公相会之时,门哐的一下被推开了,我没好气的坐起身来,居然发现小叔站到了寝室里。
(四)跟我回去睡!!
看着小叔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站在寝室门口,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多么希望还能像以前那样,他睡在上铺,我睡在下铺!偶尔他跑下来跟我一起睡,偶尔我爬上去跟他一起睡!搂在一起取取暖,说说话,多好啊!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也许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唉!小叔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的盯着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
“小叔!我……”还没等我说完,小叔就立马打断我!
“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啊?好端端的,你是干嘛啊?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一声不响的就搬到寝室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想吓死我啊?知不知道当我回到家,发现你东西全不见了,我当时差点急疯了,幸好后来碰到隔壁班的说在宿舍楼看到你拉着行李了!”
“对不起!我……”
“好了,别说了,要么你现在搬回我们租的房子,要么我搬回宿舍?你选择吧!”小叔再次打断我的话,看来这回他真的生我气了。
“我……我住在外面不习惯!太吵了!”我找借口搪塞着。
“太吵了??你是嫌小叔吵到你了吗??”
“不……不是,我怎么会嫌小叔呢?我是说外面车多,太吵,不适合学习!还有晚上也休息不好。所以……我想我还是搬回宿舍!”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吵啊?算了,我也搬回宿舍吧!你起来和我一起去拿东西!”小叔推了我一下道。
“不,不要,你别……别……回来!”我觉得话说出来竟有说不出的别扭。
“为什么啊?恺儿,你怎么了啊?不想要小叔和你一起啊?”
“没……没有。我在想外面房子……对了,外面的房子还没到期呢?你现在退房多不划算啊!”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
“也对哈!那你和我回去住,等到期了,我们一起搬回寝室,怎么样?”
“不了,我已经搬回来了,不想来来去去的太麻烦!”
“没事,我帮你。”小叔说着竟开始拽起我的被子。
“我说了我不回去,你干嘛啊?”我不知道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恼火。
“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去,不然晚上不要你盖被子!”小叔说着把我被子卷起往寝室外走去。
“于子浩,你真无聊!”我对着门外大吼道。泪水莫名的流出来了,我问自己,为什么明明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看见他时装的很不在意?为什么明明装的很不在意,却还要忍不住哭泣?难道我真的深深地爱上他了吗?我不要,不要!这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我不能往下跳,也不能让小叔往下跳。心痛就心痛吧!总比将来走投无路好!就再为小叔流一次泪吧!我爬到床上,任泪水侵湿枕巾。
(五)小叔,此刻你又在干嘛?
本以为他只是跟我闹着玩玩,过一会儿会把被子还给我,哪知道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我满肚子有说不出的委屈,心里一个劲的责骂着小叔。
躺在床上,我也懒得去吃饭,心想:即使拿走被子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天渐渐黑下来了,突然感觉一阵阵凉意,卷缩着身子,没有一丝睡意。心里还是一个劲的怪着小叔。
矮子和老二是一起回宿舍的,他看见我搬回来似乎有些惊讶,随便问了几句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宿舍的门再次被轻轻的推开了,我没有抬头看,只觉得一件软绵绵的东西砸向我。睁开眼,我惊奇的发现我的被子出现在我床上,还有那小叔嬉皮笑脸的站在我面前。我白了他一眼,打开被子,转身睡了过去、
“傻恺儿!我就怕你倔气,不拿被子,这才从外面跑回来!其实被子我就放在隔壁的床上,你从那一走就能看见。”小叔趴到我的床前说道。
“无聊!”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恺儿,你这是怎么了啊?生小叔的气了?好了,小叔跟你赔不是,别生气了哈!为了表示诚意,小叔今晚就给恺儿暖被窝。”小叔说着就准备上床。我急忙转身挡在外面道:“床这么小怎么睡啊?你还是去外面睡吧!”我把脸扭一边道。
“这小子怎么了啊?”老二忍不住问道。
“和我正生气呢?小孩子,还需要哄哄!”小叔笑着说道。
“谁是小孩子了啊?谁需要你哄?”我大声的近乎吼道。
“恺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啊?小叔给你也道歉了啊!还生气啊!”小叔有些吃惊的或是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快回去吧,一会宿舍要关门了,你就出不去了。”我依然不看小叔一眼。
“我不回去啊,我陪你睡!”
“我不要”我裹着被子,捂着头,不再管小叔说什么。那一晚,小叔在老二床上睡的,因为我根本不让他上我床。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和小叔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吧!
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知是我真的伤害到小叔了,还是我自己有些愧疚了,我和小叔见面说话时多了一份警惕,小叔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善于言笑了,他似乎和我一样也在回避什么。每日和肖玉英在一起上课,吃饭。可心里总会莫名的想到小叔。想着数日来和他说话不超过十句,真没想到我居然挺过来了。原来没有小叔我也可以生活的。只是那时我根本没明白,原来小叔一直就在我的生活里。方宁似乎也和我疏远了,总是尽量避免碰面,见面了也只是礼貌的笑一下。我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变得好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涌上心头。我知道我是害怕孤单的,我想我身边时时刻刻有人陪着我,不说话也可以,只是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就好。以前身边的那个人是小叔,可是现在我环顾四周,依旧空空荡荡我一人。心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想,好想小叔!可是此刻他又在干吗啊???
(六)小叔,抱紧我!!!
虽然每日在相思中度过,可是每次见到这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时,我总是淡然走过。其实每一次我好想停下脚步和他说说话,谈谈心,可是每一次见到他时我的头不自觉的扭到了一边,脚步瞬间加快了。许多次我似乎看见小叔停下了脚步,嘴似乎也张开了,可我就是没有听见他叫我的声音,多少次的期盼和失望,多少次的相思和泪流无助。我本以为可以将他慢慢忘记,原来这样只会让我把他记得更加刻骨铭心。
几日来,我总是一个人出入网吧,和姜游聊着一些小叔的事情,他每次总是骂我傻,说我不该如此对待小叔。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每次听见他的的劝说,我的心似乎就动摇了一下!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和小叔说话!我也很少陪肖玉英,小叔似乎也没有和方宁在一起,每次我总会在偏僻的小路上见到他!虽然没有旁人,可我们终究是擦肩而过。多少次想回首,可又有多少次能停住泪流,我不能要他看见我为他流的泪。无数次的我无声的问着小叔: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你真的可以这样一直不理我吗?
同往日一样,我又再次走到了那片小树林,那条偏僻的小路。几日来,这里是我发泄感情的最好的地方。突然,我似乎听见那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对,是小叔喊我的声音。我转过头。小叔站在我身后我却浑然不知!
恺儿,我们可以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
你不要一直这种态度对我,我哪里做错,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你没有做错,是我错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对我不满告诉我啊。我真的可以改!
你改不了,呵呵,你不可能改的,永远也改不了!
说完转过身,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再怎么假装冷漠,那颗心还是装不了的,我知道,和小叔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再谈下去也不可能。于是我快步往前走!
恺儿,你告诉我啊,我真的可以,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我要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是的,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我止住了脚步,转过头,好想告诉他,我要他喜欢我,可话到嘴里,还是咽了下去,我怕。是真的怕了!
看着小叔那哀求的眼神,我的泪忍不住倾巢而出,不管小叔说的是真是假,可是此刻,我完全相信,原来我也可以在小叔心里那么重要!原来小叔是如此在乎我的!是我这个傻瓜,我这个混蛋一直在折磨自己,折磨小叔啊!我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于则恺啊!你真是无知,真是混蛋啊!我慢慢的走近小叔,虽然只有几步,可是此刻我觉得那条路好漫长,走了好久也走不到小叔面前。小叔看见我朝他走过来,似乎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慌乱。我一把抱住小叔,几日来的相思和误解,顷刻间感动和幸福,我只有用眼泪表达,我放声大哭起来!小叔有些惊慌了。
“恺儿,好了,别哭了。怎么又哭起来了啊”
“没事,只是难受,小叔,抱紧我”我抱着小叔,紧紧的抱着哭道。
“好了,不难受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知道不?”小叔也用那结实的胳膊搂住了我!
“恩”我把头靠在小叔的胸膛上使劲的哭泣。小叔用手轻轻地摸着我头。此刻心中有说不出的幸福!猛然间回过头,我发现方宁正红着双眼怒视着我们。
(七)好怀念以前那个小叔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和方宁说话,再也不敢直视方宁了,我想起了我和小叔抱在一起她就站在我们身后双眼怒视着我们的情景,我想起了小叔拉着我走向她面前小叔只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把她丢在路边的情景!有时候我经常想,小叔跟方宁说的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呢?是说要和她分手吗?或者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从此我很少看到他们在一起过,甚至就根本没说过话!
而肖玉英,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在我面前讲一些无聊的东西,以前觉得她挺聪明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现在特别笨,她居然看不出来我对她所讲的毫无兴趣!而且我特别反感的是她不管去哪儿都老是要我陪她一块儿去,虽说我特别不愿意和肖玉英在一块,可想想,我是她男朋友啊,她叫我陪着她理所当然,要是老找借口不去又怕她因此会知道点什么,所以也不好经常拒绝,有时候也会硬着头皮去陪着她!有时候我好想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对她根本没感觉,只是,最终我还是把话压在了心里,怕因为这样伤害了她,但我仔细想想姜游的话,不喜欢她却还要和她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伤害,我总是会好矛盾!
那天跟小叔和好后,小叔就回到宿舍把我东西全搬到了我们合租的房子里。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不论是上课,下课,吃饭,还是睡觉,小叔都会陪着我!他会跟我讨论上课时我们不懂的问题,他会征求我意见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紧紧的从后面搂着我!我喜欢被人搂着,特别是被心爱的人从后面抱住,觉得好舒服!
~可是,有时候我并不开心,因为小叔再也不是以前跟我在一块的小叔了,每次他跟我说话都会小心翼翼,我知道他怕惹我生气,惹我不开心,而且,感觉他这个人好像完全变了!小叔的鼾声很大,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被自己的鼾声吓醒,所以更何况我了,被他吵醒是经常的事,记得以前每次被他吵醒后,经常再也无法入睡,于是总是会捏着他的鼻子把他弄醒,每次小叔当然会很恼羞成怒火了,压着我,说我是小坏蛋,非得要我求饶下次不再这样他才罢休!可现在呢,我把他弄醒,他不但不生气,还不停的向我道歉!看着熟睡了的小叔,想起他道歉怕我生气紧张的表情,我真的好心疼,好想告诉小叔,我不是那种喜欢生气的人,我以前生气是因为他跟方宁好,全是因为吃醋!而这些,我是不会怪他的啊!
突然间好怀念以前我的那个小叔!想起了我们刚搬进这房子,小叔每次准备洗澡时,就把衣服脱个精光,又拖着不去洗,光着身子满屋子跑,跟他说过不知多少次,要去洗澡赶快洗,不去洗澡就先把衣服穿好,可他不但不听,而且越来越厉害,每次一下课到宿舍,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令人可气的是,他自己不穿不说,还整天做我思想工作叫我也不要穿,小叔说看不惯我洗澡时老是穿着条内裤,过来非要帮脱掉,我吓得大叫,经常房东会上楼来敲门,叫我们小声点,我们俩总是会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想起了每次他不穿衣服,方宁来敲门,他急得像个猴样慌忙穿衣服,见我偷笑,还狠狠踢我一脚的情景!想起了他每次不停的叫我小坏蛋小坏蛋的样子!
其实小叔不知道,我每天都会想好多好多事情,我真的好怕,我怕这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叔虽说对我好,可我老感觉他并没有像我喜欢他那样来喜欢我,我知道他或许只是把我当晚辈当小孩来照顾吧!其实多希望有一天,小叔亲口告诉我,说他喜欢我,然后紧紧的抱着我,吻我!我想,或许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吧!我了解他说的永远不会不理我,永远的对我好,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的小叔他还是要结婚的,我怕,我怕小叔结婚了,再也没有机会抱我了!
无数次,多想告诉小叔,我喜欢他,好喜欢他!可是我怕,真的怕!!!怕说了就连现在这样的幸福也没了!
(一)幸福来敲门
记得那段时间,我会经常去网吧上上网,其实说上上网,还不如说去找姜游,我常常觉得奇怪,不管我什么时候去网吧,在一般的情况下,姜游都是会在线的。我很喜欢跟姜游聊天,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认识他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人特别亲切!
他会给我讲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最开始他总是提到‘圈子’这个词,当时我并不懂什么意思,后来才得知他口中的圈子是指gay圈!其实无论他讲什么,我最喜欢听的还是他给我分析我和小叔的感情!姜游总是鼓励我,叫我去跟小叔表白!他说只有自己去争取了,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如果不表白,那么,或许,永远都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而且,姜游还说敢向我保证,就算我去跟小叔表白了,就算小叔知道我是无,以小叔的性格,小叔是不会不理我的!所以,我必须得试一试!
觉得姜游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或许等我表白后,小叔就会成为我的爱人也说不定呢!可是,我还是好怕!
姜游说我真是个傻瓜,爱一个人一定要让他知道,要不然以后会后悔的,一辈子会后悔的!姜游对我说,或许小叔也是喜欢我的,或者已经决定跟我在一起了,只是差亲口告诉我了,他说,要不然小叔怎么会和方宁的关系变成那样,要不然为什么要跟方宁说对不起!
有时候躺在床上想这些,头痛得很,然后捂着被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小叔也会好心的问我怎么了,只是我又怎么能告诉他,那个我最最在乎的小叔,我最最心爱的人,我是为他而失眠啊!
属于的终会属于、过去的终会过去!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想,从这天晚上开始,过去的统统不快都已成为过去,而我的小叔,终于属于我了!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又像往常一样被小叔的鼾声吵醒,看他睡得那么香,本来不忍心将他弄醒,可是躺在床上好半天,他的鼾声反而越来越大,吵得我怎么也睡不着!没办法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捏着他鼻子把他弄醒!
“小叔,对不起,那个,你的鼾声太大,我实在是睡不着,所以……”见小叔醒了,我立马跟他道歉,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把他弄醒,我反而觉得有点心疼。要是换作以前,他越是压在我身上要我求饶才善罢甘休我越是下次使劲的捏死他!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他现在这样,弄醒他后,他还跟我道歉!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我知道我鼾声大!恺儿,以后要是吵着你了,你直接把我弄醒,没事的!!”说着他翻过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双手把我搂得紧紧的!
我和他头挨着头,静静的两个人,我甚至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和空气中阵阵飘过的他的味道。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我突然问到:“为什么现在要变成这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喜欢你!”
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内心尽是如此的宁静,如此美妙。
我仿佛看见了金色的月光正慢慢把我包围起来,我仿佛沐浴在月光中。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有一股清新的空气随着我深深的呼吸而从我的头上方进入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这股清新的空气所到之处,我的额头完完全全的放松了。
这股清新的空气往下蔓延到了我的整个内部,然后通过我的耳朵向后蔓延,我感觉到我的整个头部都完完全全的放松了。
大脑中那思绪念头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净化。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
这种舒适的感觉慢慢往往下蔓延,蔓延到我的整个劲部,我感觉到我整个喉头的肌肉完完全全的放松了。
这种轻松的感觉向下蔓延,慢慢到整个胸部和腹部,好轻松的感觉。我胸腹部肌肉都不得完完全全放松了。
这股清新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我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完完全全的放松了,所有的疲劳,所有的伤痛都在这一刻里离我而去了,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阴影就在这一刻全被驱散了。
带着这种轻松和喜悦的心情,我的双腿就在这一刻也完完全全放松了,我的双脚就在这一刻仿佛慢慢的和大地地溶解为一体,所有的病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随双脚慢慢消失在地面上,离我而而去了。
这一刻的宁静,这一刻的舒适,这一刻的幸福仿佛让我看到在我的前方不远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团,这个光团是如此的明亮而又柔和。
我慢慢的把自己最喜欢的颜色轻轻的调和在里面。
对,那就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那光团变得更加美丽,我忍不住慢慢的向那光团走去。
我感觉到我走进那团美丽、明亮又柔和的光团里。我感觉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村肌肉,每一村骨骼都被那明亮又柔和的光线照耀的通体透亮。
所有的阴影,所有的那些黑暗,所有的那些伤痛在这一刻都被那明亮而柔和的光线的照耀下消失了。
我感觉到自己带着这份轻松和舒适慢慢穿过这份光团。
我感觉到在光团的另一面,有一条我一直非常熟悉,一直非常渴望的道路,对,那就是幸福的道路!!
(二)小叔,其实,我也喜欢你!
时间飞逝,往事已成云烟,虽然我已经明白了一切的事情,但是时间不允许我再去改变什么。如果当初要是知道那不是一条幸福的道路而是一个深渊的开始,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叔,我宁愿把他放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小叔知道!
可是,我们还是幸福过!
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听到那个曾经朝思梦想的人终于说出那句我以为永远不会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时,泪就流出来了!转过身去,怕他看到!然后他就伸手又从后面搂住了我!
恺儿,你知道吗?现在,我终于敢确定喜欢上你了。
现在??终于敢确定?
是啊,我确定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我翻过身,黑夜中我看到小叔那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说真的,我好感动!
小叔,其实,我,我也喜欢你!
恩,我知道,你这孩子是终于说出口了!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啊?
方宁告诉我的。
嗯?
于是小叔就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原来就是那天在小树林小叔找我谈话之前的几天,方宁什么都告诉他了。小叔说,那几天我不理他,他心里难受得很,他以为我有了女朋友了,就忘了他这个小叔。他说,我这种转变,他很心痛。那几天,他天天对着方宁乱发脾气,方宁每次都一句话也不作声,流着泪。小叔说,我不理他,他居然可以变得那样!他说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方宁为什么要突然之间要告诉他,说我喜欢他的事情!现在想想,可能她不忍心看到小叔难受吧!
小叔说,后来方宁叫他好好考虑,如果选择我,她就离开!如果不是,那么,她等小叔!!
刚开始的几天,小叔说他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一直没有和我说话。
他说,不是他不想和我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
可是他说他还是会想我,想我们小时候一起这么多年发生的事,从小到大,我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我,他说他真的会不习惯!
后来,他说他想通了,和谁在一起不是过一辈子!更何况是我,这个和他从小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人!
他说,他也离不开我!
我听了好感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他说,他那天来找我,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我喜欢他。可惜我一直没说。
他说,那天他跟方宁说的那句对不起,其实就是和方宁说分手!
突然想到了方宁,心里突然有点愧疚起来,突然觉得她好可怜,小叔就这样不要他了,她以后怎么办?她曾说过,小叔是她的全部啊!
现在想想,这一切,我是要感谢她,还是要来恨她,毕竟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来成全了我的幸福!但同时,她却将我们两个送进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三)那个时候的幸福
非常喜欢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傻傻的望着。
虽然我也能享受独处的妙趣,但还是享受两个人的愉悦。
两个人,就我们两个人!!!!
彭佳慧的这首歌陪伴了我很多年。
听着听着,突然流下泪来!
想起自从那晚起,我和小叔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啊!
那个夏天,天是蓝蓝的,云是白白的,而我们是幸福的
那时候我们一起手牵手,一起走向幸福的路口,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留,那时,我好快乐
那时候我们一起骑着单车,小叔的笑容荡漾在我的身后,青涩的季节有着我们青涩的守候
那时候我们曾一起休憩在阳光下的午后,小叔握着我的手,仿佛他的全世界就只有我
那时候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时候唯一让我感到愧疚的是肖玉英,表面上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暗地里却和小叔那样!
多少次好想告诉肖玉英,决定和他分手,可每次,都又把话烂到肚子里,我是真的胆小!
因为这事,小叔有段时间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不喜欢肖玉英经常到我们房子里来找我。每次听小叔这么抱怨,我就傻乎乎的笑,看着他就掇着我的头说,傻样!我的心里可乐呵,小叔能吃我的醋,这说明他心里有我!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快的我无法适合,高二下学期就那样过了,转眼间临近期末考试了,突然发现这段时间我和小叔只顾着粘乎在一起,都没有好好听讲,功课好多都不会了,同学们一个个为了复习忙得晕头转向,我和小叔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好多都不会,可是我和小叔都静不下心来复习功课。
每天我的脑袋里除了小叔还是小叔,而小叔说,他也是,全是我的影子。
下晚自习我们回到房子里也根本没法复习,一回到房间里,我们就关上房门脱掉衣服疯狂的亲吻,一天的时间没有和小叔亲热,自然是缠绵了好久。那个时候,我已全然不顾害羞了,从最开始小叔自己非要逼着我,从他帮我脱衣服到后来我们一回到家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后来,我们在家也裸得那么自然。我喜欢全身赤裸裸的躺在他怀里,让他紧紧的抱着我,哪怕是看书复习,我们还是会抱在一起,有时看书小叔的嘴巴时不时的在我脸上噌来噌去,我也就顾不得了,然后扔开书和他又是一阵亲热。
现在想想,或许我们的成绩就是从那时开始下滑的吧。
(四)我被雷打了
那次期末考试,我和小叔考得糟糕透了!因为马上就要进高三了,所以我们暑假只放一个月的假,八月初就要去学校补课了!本来说利用这个月的假期我们好好在家复习的,可哪知……
记得那是我们放假回家的第二天,三奶奶来到我家叫我妈一起去镇上买肉和西瓜我们吃!那天,我和小叔正穿着短裤光着身子躺在电扇底下吹风,本说一起复习的,可天热得出奇,闷得让我们静不下心来!听说她们要去镇上,我和小叔是怎么也不肯让她们去,第一,不想让家里乱花钱,第二,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可是妈和三奶奶就是不听,说我们这么久没回趟家,在学校也没什么好的吃,回到家一定得搞点好的我们吃!最后,坚持不过她们,小叔说,肉和西瓜可以买,但前提是我们替她们去买,因为我们会骑自行车,妈妈她们不会!
我骑着爸爸的自行车,小叔骑着三爹爹的自行车一路狂奔,这么闷热的天,骑得快,风大,就凉快一些,幸好没有太阳,要不然非得晒死我们。我们还算走运,从镇上回来刚到家门口,天突然就黑了起来,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还好我们躲得快,刚进屋,三奶奶就大声叫我,说妈妈喊我接电话,原来是姐姐打电话回家了!我慌忙从妈妈手中接过电话,好久没有和姐姐聊天了,姐姐在深圳打工,记得上次和她通话还是五一回家的时候!
当我说得正尽兴的时候,突然发现天空中一道闪电从屋顶上的亮瓦中穿过来(注: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懂亮瓦是什么意思,我们农村盖的房子全是那种黑色普通的瓦,亮瓦顾名思义就是让房子变亮的瓦,透明的!呵呵)!说时迟,那时快,感觉脸好像被谁打了一个耳光!然后什么就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我听见妈妈,三奶奶,小叔,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才发现我躺在地上!原来,我是被雷打了,呵呵,说出来大家肯定不信,不过是真的,我现在清清楚楚的记得我躺在离电话一尺的地方,当我醒来时,右边的脸毫无知觉,麻麻的,我知道,是因为我接电话,所以才被雷打了,呵呵,还记得当时脸上还有五个小黑点点呢,那是电话听筒上面的小孔孔!听妈妈说,她看到天空中来了一道光,然后就看到我好像是被人往后推了一把,一下子倒在地上,幸好是只有电话被雷打坏了,我只是昏迷几秒钟,并没大碍!
可是,妈妈却哭天抹泪的!
她说,她真该死,打这么大的雷为什么要让我去接这个电话!要是我有个什么好歹,她怎么活?
她说,还算老天长眼,我没出什么事,要不然,这辈子,她都安不了心!
她说,她活了那么大岁数,我们那里人还没有被雷打过,怎么今个儿就轮到我身上了?……
最后,还是三奶奶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才停止了哭诉!
小叔在那里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事,我只是不停的摇头!雨越下越大,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我的心却难以平静。就像我妈说的那样,从小到大,只是听说下雨天打雷危险,可是,真正被雷打过的,我还是第一个!呵呵,记得小的时候我们那的小孩子骂长辈,总听长辈说,小心被打雷打!我想,是不是我和小叔这样的关系,天理不容,连老天都不理解,算是给我一个警告??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屋里也不停的漏雨,家里的脸盆,脚盆,水桶全桶派上用场,不一会儿,一个个全接满了!我躺在竹床上,想着事情!我们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个可以说改变我和小叔一生的事情!
(五) 我就要辍学了??
我记得那会儿,妈妈刚停止了哭声,接着就听到奶奶从外面大哭的声音!
“怎么好好的哭什么?这么热的天,叫她不要去,她偏要去,现在下这大的雨,要是被雨淋病了那还得了,她这哭什么呀啊!”
一听见奶奶的哭声,妈妈边自言自语的抱怨边往外走,我们也急着往外赶!
我知道奶奶放牛去了!从小到大,我家和叔叔家的田全是爷爷奶奶养的那头牛耕田的,其实早些年爸爸叔叔说不用养牛,用牛的时候找别家借借,或者给点钱就完事,免得奶奶这么大年纪天天出去放牛,可是爷爷奶奶不同意,说种田人没牛怎么行呢!且奶奶非要抢着放牛,从我记事到现在,这么多年,奶奶放牛回来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所以跟着妈妈往出跑,我真的被吓坏了!
见我们从里屋里出来,刚进大堂屋的来奶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妈妈和三奶奶快速跑过去说要扶起奶奶!可奶奶就是不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腿!
“妈,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像没听见妈妈说的话一样,就是不说话,不停的在那儿儿哭!
“大姐,你倒是说话啊。哭什么啊,快起来啊,这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呀,出啥子事了,你说啊!”三奶奶也急了,边说边去拉奶奶!
这时,还是跟奶奶一起放牛的二奶奶从外头跑进来,大声喊着,你前头加工房倒了啊!
我看到妈妈几乎晕过去,我觉得整个地球好像停止了转动,加工房倒了,加工房倒了,加工房倒了!!!
那个晚上,奶奶坐在里屋哭,妈妈在房里哭,湾里一大群人都过来安慰妈妈,劝奶奶!爸爸坐在堂屋里不停的抽烟!我靠在大门前看着这一切心里真不是滋味,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小叔站在我旁边不停的叫我不要多想,别难受!可是,叫我怎么不难受啊!我家就是靠加工房那几间屋维持生活啊!村子里人加米,磨面全是靠我家那几台机器啊!
我知道那几间地基不是我们家的,那是村里的地基,早些年村里就想拆了房子改建,村里其它人都不同意,要是拆了,大家以后加米到哪儿去啊?爸爸更是坚决不同意,如果不让我们家加工赚点小钱,我们家怎么过活啊?如今,房子倒了,地基村里就要收回了,以后,家里靠什么维持生活啊?
第二天,村里干部都来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里,然后一直不敢出门,我怕,我是真的怕,我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天一大屋子人,争着,吵着,一直很晚,家里才渐渐安静下来!我走出房门,看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几个姑姑婶婶奶奶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看到我从房间里出来,爸爸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准备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最后,爸爸开口了,他说,恺儿,我……我把那地基买下来了,需要,三万块
三万块?叫我家拿三万块钱出来我知道有多困难,平时家里省吃俭用,也才勉强够维持基本生活,才够交我的学费,现在,家里哪来那么多钱啊?更何况,把地基买过来了之后,那还得盖房子啊,盖房子也需要钱啊!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更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见我没有说话,爸爸接着说道,买了地基三万块,还得要钱盖房子
“哦”
“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的意思是说叫你……叫你不要再读了……再说读那么多书,也没有用,还不如早点出去挣钱,早点讨个老婆,家里先借钱,把房子盖了,反正你讨老婆总是要盖房子的,是不是?”
不再读书了??不再读了?不再去上学了?我要去打工了?我的小叔?我们那间爱巢,我们那间教室,我们的那片小树林……不,不,不,,我只是做梦!!这不是真的!!!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村里人从来都觉得读书没用,就算高中毕业的爸爸也这么认为,当初我想,至少,家里会让我读个高中吧?只是,现在,连高中没毕业,就要辍学了??
(六)小叔说,这是毁了恺儿的前途!
很安静很安静,堂屋里所有的人看着我,没有人说话,等待着,等待着,我知道,他们要我的回答,他们希望我不要读书,确切的说,这是个命令!我不,我不要打工!我要读书!我和小叔说好的,要一起上大学!!爸爸,我好想读书啊!!可是,我却不能把这些喊出来啊,这么多年,在村里所有人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爸妈说什么我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是爸妈的骄傲啊!我是个乖孩子,我要听话啊!既然他们不想我读,那我就做我的乖孩子,呵!
“爸,我……想好了,不读了,听你的,打工赚钱!”我笑了,可是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好痛!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屋子里所有人都笑了!我看到妈妈起身笑咪咪的朝我走来!“我都说恺儿这么懂事,肯定听话的!我的恺儿最乖了”妈妈边帮我擦未干的泪水,一边冲着爸爸挤眉弄眼,才发现爸爸的表情有点僵硬,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见爸爸什么都没说,妈妈也不再说什么,堂屋里又安静下来了,我被妈妈拉着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头脑里一片空白,说真的,好想大哭,好想抱着小叔大哭,可是小叔,今晚,现在,你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不能读书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分开了啊?小叔,小叔……
“大哥大嫂,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不让恺儿读书啊!”
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是小叔,我的小叔!小叔的声音很大,他叫爸爸大哥,叫妈妈大嫂,以前,他在我爸妈面前,从来都是很礼貌的,可是今天,他的态度让我害怕,我看到他气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爸爸!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什么口气跟大哥大嫂说话的?”我这才瞧到坐在墙角的三奶奶,她起身把小叔往他身边拉,可是小叔理都不理三奶奶,站在那儿不动!三奶奶拉小叔半天见他没有反应估计知道他的倔劲又犯了,所以说了句,“这孩子,不懂事”后就坐回凳子上了!
“大哥,难道你真这么狠心不让恺儿读了么?
爸爸看了看妈妈,看了看小叔,什么也没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皓子啊!不是我们不让恺儿读书啊,你说,要不是我家加工房倒了,我们会不让他读么。知道你跟恺儿从小在一起读书,关系好,但你这孩子,要为我和你大哥想想啊,家里现在啥钱都没了,地基的钱,盖房子的钱,要是恺儿再读书,学费,生活费,你说我们哪有这多钱啊?!”
“可是大嫂,再怎么样,恺儿他不读书,叫他这么小去打工,他身体又不好,你们就放心吗?”
“不放心也要放,还能怎么样,早点让他出社会锻炼也是好事!”
“好事?呵,这是让他吃苦,这是毁了恺儿的前途!”
“我说你这孩子。走,跟我回家去,走!!”三奶奶见小叔和妈妈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大,起身把小叔往外拽,可小叔就是不听,使劲甩开三奶奶的手,冲着她吼道:“别拉我!你烦不烦啊!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三奶奶吓得退得好远,一句话也不敢作声!
“小叔!你跟三奶奶回去吧!”我不想小叔为了我去吼三奶奶,我看了心痛,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恺儿,你别管我!”小叔对我说话的语气很轻,轻得都让我心快碎了!他转过头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多温暖,让我多想冲过去抱着他。
“大嫂,你知道吗?现在不读书以后能有什么用?没大学文凭,以后在社会上根本不行!你知道吗?恺儿有多喜欢读书?”
“皓子,你用不着跟我这么大声说话,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说他有多喜欢读书?他要是喜欢读书,这次期末考试前三百名都没进?他要是进了前三百名,以后考个二本学校,我跟你大哥还考虑让他读读书!你说他现在这样的成绩,就算读了,也考不了好大学,读了有个什么用?再说,读书读完了不还是要打工,你看恺儿他那舅舅的表侄儿,大学读完了,什么都不会!其实要是以前,你们一起长大的伢读大学,我们是不会让我家恺儿落在人后,不管他考个什么样的大学,我们都让他读,现在,我家比不得你们啊,想读也没钱啊!哎,你这孩子,是不知道做大人的苦楚啊!”
“可是,他就这次没考好啊,再说,高三还有一年啊,你们就让恺儿把高三读完吧,看他考个什么样的大学,好不好啊?”
“这哪来的钱啊,恺儿又不用心读,高一的成绩还可以,这高二成绩一直往下降,马上就要高三了,暑假补课又要钱,开学了
学费也要钱,要是不补课吧,成绩下降了,高三学费白交,又白读了,哎……!”妈妈的口气明显比刚那儿好多了,我知道趁现在妈妈这会儿犹豫不决时开个口,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妈,我暑假可以不补课,我可以自己复习,白天在家里帮忙干活,晚上我自己看书,爸,妈,我会好好读书的!”
爸爸看着妈妈,默默的,不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真是的!”
“那你就让他读吧?”
“什么叫我让他读吧?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不要他读似的,反正我不管,钱到时候你想办法!”妈妈说完,径直走向房间,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妈妈的声音很大,所以我听得很清楚,她说她不管了,这个家做主的是她,她现在不管就代表她同意让我继续读了!好开心,我好开心,我又可以和小叔一起读书了!!!
小叔看着我笑了,我也笑了!
(七)我和小叔一起做饭
爷爷托关系找了村干部,村里答应,地基的三万块钱可以不用马上交,家里总算不用一时拿不出那多钱而发愁了。
爸爸没过几天就找了一位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这是块好地基,盖了房子后,就会人财两旺!记得爸爸那时可高兴了,马上又让风水先生帮忙看了个黄道吉日准备打地基,盖房子!
加工房只是倒了挨着山的那面墙,它是用土砖建的,就是农村那种很古老的瓦屋房子!我们那是穷山沟,一座山又挨着一座山,我家的房子,抱括加工房后面全是山,在山和屋之间只有一条沟,那是放水的!每每下大雨,从山上流下的水全冲在屋后的那条小沟里,如果屋沟没有被堵塞那倒还好,从山上屋檐上放下来的水全会顺着屋沟流出去,但如果被堵了,水放不出去,积在屋沟里,那种墙就会浸湿!加工房除了离我家比较远外离湾里其它人家都比较近,湾里那些没有素质的人总是喜欢把家里扫出的垃圾往加工房后面倒,结果久而久之,那屋沟积满的水就放不出去!我知道家里平常也没怎么注意屋沟后面会有那么多垃圾堆在那儿,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管!
后来我听爸爸说,拆房子的那天,妈妈看到屋后那么多的垃圾,站在那里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湾里很多人都被爸爸请来帮忙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作声,我想他们应该都心里有数吧,垃圾是谁丢的,谁谁谁爱往那里丢垃圾!
爸爸劝妈妈说,屋子倒都倒了,骂什么骂,骂也没用,现在不是准备盖新房子了吗?要是没倒,我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盖房子呢!哎,这也是好事啊!
爸爸说得也对,如果不是加工房倒了,或许,直到现在家里是没有钱盖房子,还会住在那个古老的土砖房里面!
那天,我没有被叫到前面拆屋,妈妈说那里太危险,所以让我负责湾里人的午饭!
我还记得,一吃完早餐,爸爸妈妈喊着村里能干活的男女老少一起帮忙拆屋收拾!家里只剩下我和小叔了!
小叔说,恺儿,你行不行啊?要做这么多人的饭!嘿嘿,我可是没有做过饭,等会儿,你说我做,全听你的!
记得小的时候,很多时候放学回家爸爸妈妈下田干农活都还没有回,所以我总是会做好饭,然后边做作业边等着他们回来吃饭,每次妈总是夸我饭煮得香,菜炒得好吃!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一下子要做这多人的饭,对我来说可真的有点困难!
我一吃完饭,把碗洗好,然后就开始忙活,看到爸爸头天从镇上买回好多好多菜,我还真怕炒菜的时候两个人一时忙不过来,所以我们就把菜全部洗好,切好,一一放到各个碗里!
说实话,挺累的,也挺麻烦的,等我们把菜准备好,记得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说,小叔,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光洗菜切菜就搞这么大半天,万一他们要是回来吃饭,我们饭还没熟怎么办啊?
小叔也急了,那能怎么办,搞快点就是了!你不会煮饭就用这些稻草烧火吧?
那也没办法啊,我家里没有硬柴,全是些稻草!
看到我说完,小叔立马跑出去,没过一会儿他抱了一大捆干柴火回来!
你这是哪弄来的啊?
我家拿的
啊?三奶奶要是知道了看你怎么办?你快送回去吧。
可小叔不理我,找了把斧头就开始劈柴,恺儿,你往锅里添水,然后淘米,我劈好柴往灶里添火
硬柴煮饭就是好,小叔不用一直坐在灶前添火,我炒菜时候他就站在一旁帮我拿盐递碗!
小叔一直站在后面看着我炒菜,我看他一头大汗的,脸上被柴火弄得到处是黑的,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
没有什么,嘿嘿!
快说,无缘无故的笑得这么阴险!
嘿嘿嘿……
你不说是吧!!
不要,不要,我在炒菜,小叔,我怕痒,别挠我!!
那快说啊!
那你快停手啊,别挠了啊,我痒!哈哈哈……哈哈……我说,哈哈哈哈……
那你说,还不说,……
哈哈……你脸上好多黑的!!丑死了!!!
你这个小坏蛋,笑我啊!
啊!!!!
小叔把我双手压在灶台上,然后把脸紧贴到我脸上,不停的蹭来蹭去,一下子吻住了我!
我用力挣扎,可力气实在太小,手又被他压得死死的,哪里动弹得了!
脑里一片空白,因为我好怕,我怕爸爸妈突然回到家了,或者湾里哪个熟人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家后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
你干嘛??这是在厨房里,这是在家啊!!!
我不怕,小坏蛋,谁叫你笑我的!
小叔,天啊,快去搞点水来,菜快糊了!
小叔慌得怎么也找不着水瓢,火太大了,我不停的用铁钳把灶堂里的柴火往外退!
那碗菜算是丢了,糊得不行了,等我们加了水后除了糊味一点味道也没有!
都怪你,都怪你!把我手压着,让我动不得!
小叔不说话,脸一下子通红!
看到他这样,怕他真以为我生他气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小叔,把那个盘子拿过来,去洗一下!
小叔,你觉得这肉是不是有点淡了?来,我夹点你尝尝!
小叔,一个碗不够,这菜炒得太多了,去,还拿一个碗过来!
小叔,快去加点火,炒这个需要大火才炒得好吃!……
小叔很听话,什么都听我的!
那天,饭做得很成功,爸爸他们回到家,我们把菜都全部摆好放到桌子上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饭桌上,小叔一个劲的跟大家讲我是怎么怎么做饭,怎么怎么炒菜,然后大家不停的夸我怎么怎么能干,菜炒得有多好吃多好吃的情景!
(八)我和小叔当小工
不知道大家懂不懂大工和小工是什么意思?我们那把砌墙、做砖的称之为大工,而把和水泥、提浆、搬砖那种打杂的称之为小工!想起那会儿盖房子,正赶上大工刚涨工钱的时候,就连小工一天的工钱也涨得离谱!
爸爸说,这盖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光是大工的工钱就得花费好多,所以咱家请小工请不起,自己人顶替算了!
从打地基那天开始,爸爸就让我跟着他一起当小工,最初妈妈并不允许我出去干活,说是让我在家做饭,她出去干活!我知道妈妈是心疼我,外面天气又热,我体质又差,做的事又累,怕我会吃不消!可是爸爸说得很对,男人就是要多吃些苦,体质差就是没锻炼!尽管妈妈死活不同意,可是我又怎么忍心让妈妈出去干活受苦受累,我一个男人在家做饭呢!后来好说歹说,妈妈满眼是泪的才答应让我出去帮忙!
那段时间,天气热得要死,所以经常天还没亮就起得早早的赶早工。我每天就帮着递砖,递水泥浆给大工师傅!一天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是好累,累得我经常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小叔也经常过来帮忙和我一起做小工!小叔说他是看到我晒黑了,变瘦了,心疼我了才能帮帮我!要不然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太阳这么晒人,谁愿意出来干活!我听了很是欣慰!其实看到他满身是汗我也心疼了,真的!我说小叔这么热,你快回去吧,我们应付得来,你自己家里都不干活的主,跑到这里来干这种活,被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还有三奶奶又会心疼你的!
她心疼我?她就会整天管我!我就要在这里帮忙,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管不了!
其实我知道三奶奶不止一次为这事在家教训过小叔,之前去小叔家找小叔玩,三奶奶在家骂小叔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想想确实令人生气,如果换作是谁都会发火,自己生的孩子本来自己就是因为怕他吃苦了心疼他所以才不让他干活,这倒好,不说帮自己家干活反而跑到别家帮忙受苦!
哎,只是我的这个小叔,脾气倔得很,什么都不听!不管做什么事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想想就好笑,他那时干活,整天只穿着一条大裤头,光着膀子,打着赤脚来来回回的在工地上跑!
那么大热天,我穿着短袖太阳晒到背上都觉得一阵阵的痛,何况不穿衣服!
于是我把短袖递给他,小叔,把短袖穿上吧,这么大太阳晒在背上你就不痛啊?
穿了短袖那才叫难受呢,闷死人,热得全身是汗,衣服全贴在背上不舒服,不穿!然后他又把短袖扔在地上!
我搞不不懂他,所以不管!
爸爸当时也劝小叔说在工地上不要打赤脚,怕有钉子之类的东西会把脚割了!小叔最开始坚决不穿,说穿着鞋走路干活不方便!结果后来钉子倒是没踩到,反而工地上的石灰水泥把他的脚丫全给烂了!没办法,他这才穿上鞋子!只是不管怎么劝,他就是不穿上衣!
小叔的黑皮肤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晒的!在我印象里,之前他的皮肤好像挺白的!
后来我喜欢喊他喊小黑叔,黑皮!他总是挺委屈的说,你这个小坏蛋,没良心的,叔这黑皮还不是帮你家干活晒成这样,把我皮都晒坏了,还不了原了!
听他那样说,我总是一个劲儿的笑!!谁叫你自己不穿上衣的,哈哈哈!!然后他就扑过来压在我身上非要治得我对他求饶!
小叔,我再也不敢笑你了,不笑了,不笑了,你就放过我吧!!哈哈哈……
你还笑!!看来还是没治住你,这么不老实!
不要了,不要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最怕痒痒了,哈哈哈……其实我就喜欢黑皮肤的小叔了。哈哈哈
说实话,小叔变成黑皮肤后,倒显得比以前更加成熟,黑黝黝的皮肤更显男人味!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