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父同志小说：此情可待寻归处

作者：秦可心

一个8岁就亡父的的做梦少年，艰难长大，遇到了一个爱他的男人，添补了他的缺失的父爱，却将他引入了同志的不归之路。遇到了他，真正地感觉到彼此爱上了，然而他却走了……伤痕、伤感、伤怀!同志，你是否有感触：如果你不爱我 为何要将我迷惑 为何要用炽热的眼神  暖暖地在我身上划过 让我遍体鳞伤 饱受折磨 如果你爱我 为何不伸出温柔的手臂 将我抚摸 在这有风的傍晚 怎忍心让我满身寒冷 拿着电话空守黑黑的寂寞 你在怕什么 怕伤我，我已受伤 怕苦我，我已苦极哭过 怕周围的冷眼 可我们已在漩涡 你也苦吧 看你强壮的身躯在憔悴 在憔悴 我心碎 心碎得都不知道明天怎么活   可以勇敢点么 别管世俗 不怕冷落 他们有的太阳 也一样属于你我 只要肯牵手 走过寒冬 就有春的鲜活 你是老公，我是老婆 同样的健全心理 筑一个小巢有何不可 外面寒风又夹着冷雨 我们肯相拥 肯相爱 就会热情似火!!!

第一章 甜蜜的回忆

“小弟，哥今晚来陪你睡觉!嗯?”说着，他笑了，国字脸上的性感的肥唇咧着，一口齐整的牙齿闪着白光。虽说只是个地道的山里人，但是他却有晚漱的习惯，难怪他的牙齿那么白。他今天穿着特意进行了一番修整。一件灰白色的紧身T恤，把他的上身的线条完整地勾勒了出来：饱满的胸肌高高地凸着，熊抱的腰围撑得T恤微微鼓起，粗壮的胳膊和脖项散发着雄性的力量。下身穿着一条藏青色的西裤，宽宽的裤腿被他硕壮的大腿塞得满满的。脚上是一双擦得闪着光的皮鞋。闻着他口中传来的淡淡的香味，瞧着他硕大的身躯以及下边隆起的山包，我有点眩晕，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真的没听清!

“哥，你说啥?”我从乘凉的椅子上起来，想进屋取一条凳子来。

“没听清?哈，那我回去了，你晚上继续做恶梦吧!可别半夜吓得醒来哭!”他依然笑着，说要回去，可身子并没有移动。

“哦，你是要来陪我睡觉?哦，那好呢!来，坐!”怕做恶梦是真，希望偎依在他的火热的怀里也是真，我上前拉他做我的靠背竹椅，又将有个温馨的夜晚，我也是一脸的傻笑。

“不，我陪兄弟坐一条凳子!”说着他坐到了我的身边，“你真好看!”他把脸凑过来，又一次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仿佛要在我滑嫩的脸上挑出一些斑点纰漏。

“傻看我干嘛?小心，悠着点。你想让这条凳子报废吗?咱们俩加起来可有三百多呢!”在学校我就参加健美队，满身的肌肉，不轻呢!和他比起来我要轻一些，有次他家杀猪，拖我去吃饭。到了他家门口，我看见有一个磅秤，我就上了磅秤想看看最近受着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重了多少，他见了，非要和我比一下。结果和他一比，他160，我152，差他8公斤，和他身胚差不多呀，差哪里呢?一看，他的腰圆圆的，我却是猫腰，就差这里了，我想。鼓鼓的肚子!于是我也就有笑他的话，我说：“到人家去煮菜，不要一个劲地在灶上贪吃。”

他听了，收起了笑，沉下脸说：“哪有呀，在灶上闻都闻饱了，哪还有胃口吃，再说手上忙呢，哪有时间?”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笑，原本就是逗他的。

“没时间?那你的肚子鼓鼓的，比我重八斤呢!”他有一手做菜的本事，周围村庄但凡有喜事，都会请他去掌勺。掌勺做菜确实如他所说。菜做多了，确实是闻都闻饱了，轮到自己上桌，真没什么胃口。不过，在家他很会给自己做吃的，也就难怪把自己喂得那么壮!认识他，我的嘴也添了不少福分，时常被他拉去尝他的手艺。

他也知道我逗他，就说：“不要瞅了，我肚子也比你重不了多少，就是下边的玩意儿比你重!哈哈哈”他笑得很张狂，很有磁性。

我们两个人的玩意儿，在月光下的河里洗澡时相互看过，也在同一个被窝里相互摸过，他的的确比我大一点点，可是能重上八斤吗?真是太讨厌了，也真是太小看人了。我假装生气，把脸别到一边去不理他。

看见我这个样子，他马上不笑了，涎着脸从后头抱起我，“怎么看着就觉得你像个姑娘家呀，这么爱生气?不要嘟起嘴啦，我抱我兄弟吃饭喽!”说着真的抱起我往前走，田间劳作，锻炼了他的一身的力气，他抱得动我!

“那么有力气，寻个姑娘抱抱，干嘛抱我?”我不依不饶。

“不寻喽，专抱我的兄弟!”他的厚实的唇挨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话，他怕他的唯一的亲人呢他的娘在厨房听到。我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我觉得好幸福!

“想什么呢?兄弟?想晚上——?”他伸手在我的腮上掐了一把，我从回忆中醒来。

“睡吧?我好困哟!”他站起身神格懒腰，我没坐住，凳子一翘，我差点跌倒，他急忙伸过手来将我拉住，我顺势扑进了他的火一般的怀抱!

因我自小就有怕一个人过夜的“恶”习，校长怕吓坏我这个刚出校门的娃娃老师，就寻了他的表弟每夜来陪我睡觉。校长刚开始说要找人陪我睡时，我还犹豫呢，要是校长找什么龌里龌龊的男人来，我宁愿晚上被吓死。没想到，领来了他，他可是我在镇上报到时遇见的动心的男人呢，我自然一百个愿意，心里乐开了花。他每天准时陪我睡，却要我给他讲我的故事。在与他一起那么多的日日夜夜，织就了我美好的回忆，是我人生中最最美好的篇章!

第二章 父亲模糊的影响

“旺哥，你可不可以抱着我，让我依偎着你，我再给你讲?”我一脸的祈求，在旺哥看来一定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从8岁亡父开始讲，痛楚的往事让人揪心，我想有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娃娃老师还没长大呀!不嫌热?”

我摇摇头，他伸手把我抱紧了怀里，如我父如我兄!我泪眼婆娑，开始激动地讲述起来。

在我8岁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人世。父亲给我留存的印象是那样的模糊。隐约只记得他总拖着一个孱弱的身子，不住地咳嗽，冬日里就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母亲很细心第照料他的病，但父亲的病过于沉重，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撇下了他极不愿撇下的他的三个亲人——母亲、15岁的哥哥以及8岁的我。

依稀还记得父亲过世的那天早上，天出奇的冷。母亲做好早饭，回房要给病中的父亲穿衣，那是父亲的手就已经不听使唤了，很僵硬，呼出的气比吸入的多!母亲感觉不对，哭着问父亲怎么啦。父亲不会言语了，脸上确是很慈祥的笑，那是留给母亲最后的笑!这笑应是父亲极力才做出来的。我的父亲就要离去，可我却不知道，不知道站在他的床头送送他，只知道躲在母亲的屁股后头!

邻家的大伯听到母亲的哭声，急忙进来，见状，就跑去叫来医生。医生来了，号了脉，摇摇头。母亲哭着让医生打了一支强心针，没用!于这支针的事，母亲后来懊悔了不知道多少次，说不该给行将离去的父亲打那针，那会给父亲添罪孽的。因为这针父亲到了阴间会受到阎王的责问：大限到了，要来就要来，用铁针捅身体干嘛?想让人家觉得你是被人谋害死吗?这些话是母亲后来听那些年老人讲的!

父亲走了，在早晨快八点的时候走了，大哥和母亲在房里哭!我肚子饿了，也不晓得自己去盛饭吃，只想着要上学，我就出了房间，踮脚从厅堂的墙上取下书包背在肩上要去学校，自小胆怯的我最怕老师说我啦!邻家大娘进来帮忙，看见我背着书包要出门的样子就说：“伢仔，你爹死了，你还想着读书呀，这几天不上了，让你的华仔哥跟老师请假!”华仔哥是大娘的小儿子，读三年级。我一听，不能上学了，我还一次都没请过假呢，等我回请完假回学校读书，老师会说我吗?并不是父亲过世的痛苦，而是因为不能上学怕老师批评，我委屈了，进房站在大哭不止的母亲和哥哥身边哭起来，哭我今天没有人叫我吃饭，没有人叫我去上学!

把父亲送上山，第二天圆坟，我跟在哥哥的后边，我也不知道痛苦，那时的我真是太懵懂了!母亲为父亲的坟头添土，又让大哥和我给父亲添土，我小手捂着一把泥土添在那用新鲜泥土堆起的小山堆上。父亲就在泥土下边，这我知道，我昨天亲眼看见满是力气的“八仙”将装有父亲的棺木埋在了土堆下边。这新鲜的小土堆是父亲的新家，怕父亲一个人在新家住不惯，第二天亲戚邻居和我们就到坟头来看他，母亲说这就是圆坟。那是我小自然不知道!回家的路上，我终于说出我这两天悟出的理，我对走在前头反着手的哥哥说：“我知道爹死了，就埋在那里，不会回来了。我们没有爹了!”哥反着手，好像背人的样子，他回头说：“不，咱爹还在我们身边，我这就在背我们的爹回家呢!”那时的我又弄不明白了，我哥的背上哪有爹呀!

父亲真没有给我留下多少记忆。但拉着我的小手唱客家人的民谣，我却记忆深刻，因为父亲只会这个游戏，而就是这个游戏我一定拉父亲做过很多次。我不知那时我几岁，但我记得那时的父亲很亲切。“砻米筛糙，你吃糠头板，我吃糯米饭，乒里乓啷”父亲是爱我的，虽然他极愿意我是个女孩，因为他已经有了我大哥，因为他想生一个和我娘一样漂亮的女儿。可是我却是男孩，于是父亲给我取了一个近乎于女孩的名字——可心。我的机巧伶俐很可我父母的心吗?

然我没了父亲，缺失父亲那一边的爱，尽管母亲全身心地爱着我们兄弟俩。母亲怕我们受委屈，选择了守寡，现在想起来宁愿当时的母亲再给我找一个父亲回来，不至于如我现在一样，总是想竭力找寻着父亲的那男性的爱!

我在没有父爱的日子里长大，我在缺憾中长大。看见父亲般的中年男性我就亲切!

第三章 我好想长大

“兄弟，好可怜呀，我比你好点，我的父亲前年才死的，尽管他也死的早，但终究养大了我!”他搂着我的手用了好多力。我很近很紧地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他叫陈阿旺，是离开学校踏上岗位后认识的朴实可爱的农民，我像一只蚂蟥一样盯上了他，他竟然让我那样黏着他!

“旺哥，没了父亲，小时候的我变得好怯弱，我怕夜，怕长长的夜，怕黑夜中我一个人!”

“呵呵，到现在你不还是怕吗?不记得刚到这里的几个晚上，每夜都吓得半夜惊叫醒来，吵得四邻都没得好睡!幸好，有我肯来来陪你!有哥一直陪，你就不怕了。不过，你要把你的故事一股脑地都讲给我听，你讲的我爱听!”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一副男人的唯美的样子，很迷人。我不知道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31岁了还没有女人爱他，是不是都瞎了眼睛不懂欣赏么?至少我认为那个曾经嫁给了他的又跟了别人的那个笨女人不懂珍惜!我要是个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抱!

“旺哥，你陪不了可心多久的!”莫名的愁绪袭上我的心头，以至于我说话的语调显得很凄切。

“可心，难道你下学期就打算调走?”

“不，哥，我是说你总在人堆里大声地和人家谈女人，一副风骚的样子。等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就不会来陪我了!”我自己的亲哥不也是那样吗?有了我嫂子，就再也没和我一起睡过!

“傻话，是男人不谈女人怎么行?可那些也只是哥的玩笑话，哥现在跟你说的才是真心话呢!哥不会也不想什么女人了，哥被女人伤透了心，女人都靠不住。要不怎么到今天个还是这么一个人?哥现在只想着陪陪你，好好地呵护我的兄弟!”

旺哥家因为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时常要花许多钱治病，家里总不宽裕，26岁时花了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几千元讨了个媳妇，按说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女人进家却嫌家里穷，欠着债，心向不到家里，成天用着自己的一点压箱钱去打麻将赌博，手气又不好，竟欠下人家好些赌债，最后跟着一个二流子跑了!旺哥人财两空，气得半死。不时还要受着乡邻的闲言碎语，说旺哥没能耐，留不住女人，更有人直接就说旺哥的男人的那根东西不行!这更把旺哥气得不得了，回到家摔碟子砸碗的，嘴里说着再也不要什么女人了。他给我讲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一肚子气，竟然掏出他那雄壮的玩意儿说：“兄弟，你看，我这样像是不行的人吗?”弄得我哭笑不得。

真的希望旺哥别再想什么女人了，虽然这很自私，可我还是想证实他的话的真实性：“哥，真的不想女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是呢，不想了!哥对你好，那是哥前世欠了你的，现在来还你!哈哈哈”

“旺哥!”我用手捏了一下他的结实的胸脯。他开心地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父亲的亡故，陡然觉得家里少了许多什么。母亲和大哥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少看见他们笑了，原来病弱的父亲在他们心中又那么重的位置。其实在我心中也有那么重的位置的，只是8岁的我还没有弄明白，当时的我只知道父亲不会再拉着我的手唱那客家的舂米民谣了。

背着书包一个人上学，看着一个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牵着儿女有说有笑，突然才明白父亲的重要以及可亲可敬可靠，然而我没了父亲，我这才明白母亲和大哥为什么在父亲离去后不笑，隐约觉出父亲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父亲在世，尽管病着，但我可以偎依在他的脚边，我依旧能从父亲身上得到爱。，睡在父亲的脚边，那是母亲安排的，说伢仔人腋下三吊火，可以暖和父亲因少血而冰冷的双脚。我很高兴自己有这个任务，每晚总会用自己的的小手尽力地摩挲父亲的脚，希望它早一刻热起来。那样父亲就会停下咳嗽，给我讲故事，然而，每次我都只能听到一半，因为我已经进入了梦乡。

父亲走后，母亲安排我跟大哥睡，我好高兴呀。大哥不需我暖脚，我可以和他睡在一头，可以搂着已经开始结实的哥睡。大哥不会像父亲一样给我讲故事，但允许我用手摸他，我摸着摸着大哥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摸大哥时，大哥笑笑，嘴里骂我皮，却随着我。有时摸到他的痒处，他忍不住了，就翻转身把背向着我。

有一次，我小手摸到了大哥的拉尿的家伙，发现很大，我就说：“哥，你的怎么就长得那么大了呢?我的却还像牙刷棒子一般!”

大哥笑着把我的手移开，说：“傻弟弟，哥过年就16岁了，就成了大人了，等你长到个这样的岁数，你的牙刷棒子也会长得跟哥一样大，甚至还大!”

真的吗?于是我胖望着自己长大，快点长到哥那样的年纪!

第四章 你哥叫什么名字?

“你哥叫什么名字?”旺哥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叫可仁。我妈说，我爹希望我们兄弟俩做人仁厚，赢得别人的尊敬和喜爱，所以我哥叫可仁，我叫可心。怎么，你认识我哥?”我不相信世界会那么小。

“秦可仁，就是隔壁李屯乡的那个秦秘书?”

“李屯乡?对，我哥就在那当过两年的秘书，你怎么认识他?”原来世界还真是小呀!

“呵呵，你哥高高胖胖，1米75的个，国字脸，说话总带着笑?”

“是他呀!”

“怎么认识他的?那是前年，我们黄庄和李屯搞民兵合训，你哥是李屯的带队人我是咱村的民兵营长，就那样认识的。你哥为人宽厚，又能喝一口酒，我就交上了他这个朋友啦。民兵集训完，我还和几个人到李屯找过他玩呢!听说你哥调回了县城里?”

“是呀，是李屯的郭乡长调到县组织部当部长把我哥带过去的，还当他的办公室主任。”

“哦，好前程呀，你哥那样实诚的人，该有这个福分，遇到好上司了!”

“是呀!”

“那你哥成家了吗?”

“成了，去年成的，娶得就是郭部长的的女儿。我嫂最近怀上了娃，我哥我妈好高兴呀!”

“好呢，是该高兴的!”旺哥说完，陷入了沉默。

“旺哥，你好象不高兴?”我扭头看旺哥，发觉他脸上仍有笑。

“怎么会呢，我是有些伤感自己，看我都31岁了，嗨——不想了，幸好老天把一个可心送到我身边，看着你我就不心烦了，有兄弟陪着，不想女人喽。”说着，他把手伸过来把我楼了搂。

“不想女人，我说你是在说假话!”我挣开他的手故意侧着背向他。

旺哥伸手扳我的肩膀，我不动，他就把脸凑过来，在我的耳边说话：“生气啦?可心，咋真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名字像女人一样好听，皮肤像女人一样细嫩，就连脾气也像女人一样惹人怜爱。要不是你像我一样的的大身胚，我还真把我的兄弟当女人呢!哦，对了，还有这地方不像!”说着，他伸出他那粗糙的手伸进了我的平角内裤，摸着我的半涨起的玩意儿，继续说：“哈哈，我兄弟的牙刷棒子长大了，这么长呀!哇，硬起来了，一抖一抖的”

“讨厌!旺哥你真讨厌!”我享受着他的爱抚，嘴上却轻骂着。

“讨厌哥?哥就让你讨厌个够，我就把兄弟当女人来疼呢!”说着，他的大手在我的身上乱摸。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身子都要快抖起来，我身子往后躬了躬，屁股竟触到了他下边的雄起的硬梆梆的东西，好长呢!“兄弟。给哥继续讲你的故事，哥爱听!”旺哥咽着口水说，他的气有点喘。

“讨厌!”人家被你摸得气都不匀了，你还要人家讲!

“怎么又讨厌呀!讲不讲?”说着把手伸进了我的腋窝。

我怕他咯吱，就说：“我讲，我讲!”

大哥秦可仁读高中了，去了县城，每月才回乡下一次，来拿菜金和大米。每次大哥来就是我的节日，因为桌上就会有俩个菜，我就可以有哥陪着睡，不需要面对那漫漫的长夜。哥似乎从亡父之痛中解脱了出来，晚上我贴着他睡时，他竟然会给我将县城里的新鲜事，我那时好高兴呀!

哥一回县城，我就愁眉苦脸，我那时真的害怕一个人睡，可我又不好意思去和妈妈睡。妈说了，男孩子要坚强，不要怕!可我就是坚强不起来，于是我恨我妈，恨我是一个男孩!如果我是女孩，就可以和妈一起睡了。

我真怕黑夜一个人呀，每晚我都是蒙着头睡，我祈祷老天不要让我做噩梦，祈祷老天别让我的那个已经埋在了泥里的，可哥说已经被他背回了家的父亲不要来和我睡，我不想跟他暖脚了，我怕!

旺哥打断了我的故事，伸手把我强硬地扳转了身，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可他嘴里却笑着说：“怕死鬼，可心是怕死鬼呢!让哥疼你几下就不怕了!”顿了顿，他又说：“女孩?可心真是女孩就好喽!”

“怎么好?”其实我知道答案，就想让他说出那句话。

“哥就可以娶你啦!哈哈!”他涎着脸，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又想女人!”我恨恨地在在他的腿间的发达肌肉上掐了一把。

“没想呢，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咱可心这样可哥的心呀!”

“讨厌!”

第五章 离别

似乎什么对我来说都很奢侈，原来每月还能回家一次的以及寒暑假不需补课时都在家的大哥考上了大学，河南农业大学。接到通知书哥还说他考的不好，要不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学，当时是一条龙录取大学，分数高可以上名牌，不需自己填志愿。大哥心底边不满意，可母亲很高兴，因为三年后，大哥就可以分配工作，可以拿上工资，家里又有了顶梁柱!亲戚朋友前来祝贺，递上或多或少的给哥坐车时的茶水钱，三块五块都有，同时留下许多羡慕的话，母亲留他们吃饭，大家都不肯，都体谅我家的难处!

母亲大哥的高兴丝毫感染不了我，一千里地呢，这是我听母亲说的。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又见到我哥呀!我要比我哥上高中时有更多的一个人的黑夜!

记得哥临上车时说：“可心，在家听妈的话，多帮妈做点事，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强一些。哥到学校会给你来信的，你也要给哥回信，说说妈和你的情况!”哥在车上找到了位子，向车窗外的我们招手。

突然听到可以和哥通信，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向车上的大哥也扬起了手。哥脸上流着两行清泪，我哥哭了，我也有种想要哭的感觉，回头看母亲，母亲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泪水顺着她的已经有很多黄斑的粗糙的脸上流了下来。忽然一瞬间，我觉得母亲老了许多，风卷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左右翻卷!我的那个漂亮的母亲哪去了呢?我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

母亲伸出她粗糙的手拍着我的肩膀说：“该高兴的，你哥考上了大学。一放寒假你哥就会回来，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好好乐乐!不哭啊，过几年咱可心也给妈考个大学来!”母亲叫我别哭，可她眼泪依旧不止!

这年我13岁，上初一，受着大哥鼓励以及母亲的反复唠叨，我终于第一次拿到了三好学生奖状。母亲很高兴，不亚于哥考上大学。她第一次为我煮了一碗汤!(汤：一碗面条，上面放三个荷包蛋，另加少许精肉和香菇，是当时乡间孝敬客人的最客气的礼节!)

真香呀，我第一次吃，毫不客气地将那碗堆到鼻尖的汤吃了下去，放下碗，才记得母亲怎么没坐到桌上一起吃，回厨房放碗，看到正端着一碗稀面汤在喝，我说：“妈，你煮的汤太好吃了，我一下就吃没了，忘了给你留点!”

“傻孩子，妈在灶间也吃了一碗和你一样的汤，妈吃得快，看见还有些汤水，就舀来喝，怕浪费呢。妈下午要挖许多地，不吃饱点会饿!”

旺哥静静地听我讲故事，我感觉他搂我的手在用力，他又疼我了。

“兄弟，真苦呀，你妈带你们兄弟俩成人真不容易!我比你好多了，从小到大，有父有母的，比你幸运!”

“是呀，所以三年后我不顾大哥和母亲的坚决反对毅然报考了师范，是想省去读高中的钱呀!”那时的我已然懂事，想尽力减轻家庭的负担，这个决定至今都没有后悔过，尽管我已得知好几个当时成绩比我差的同学都考上了重点大学。

“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真可人的心呀!”旺哥把他炽热的脸在我的脸上贴了贴。

我以为他要吻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心突突地乱跳。

漫长的等待，可他没有，我的心失落落的。我只听到他的心突突地跳得很厉害。

“可心，爱吃汤是吗?那容易，哥每天都可以为你煮。还有，等你妈什么时候来了，我也煮碗汤给她吃，我猜想你的母亲肯定没吃过自己为自己煮的汤!”

“是吗?”现在的我自然知道，可我却仍然傻傻地问他，希望听他的声音，希望他并不聪明的推想，似乎他的一切都已对我有了魔力，深深地吸引了我!

“嗯!留些故事明天讲。”他打了个呵欠，劝我睡觉，说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对着孩子要精神点!”他总这样对我说。就如你对着你办厨时锅里的菜一样小心仔细，这个我会不知道吗?可我很喜欢他这样告诫我，关心我!

第六章 15岁想女人?

不顾母亲的反对，不听大哥的劝阻，我毅然报考了师范，而且一考就被我考上了。

母亲是很希望我上高中的，如大哥一样将来考个大学，有更大的出息。填志愿时她没能拗过我，我第一志愿是师范，第二志愿才是重点高中。母亲后来就希望我考不上师范，那我就可以去读高中。当时师范的录取分数更高，我考重点高中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不知道千里之外的读大学的大哥是不是也和母亲一样的想法。班主任来送通知书，见我妈和我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说：“将来出来了，还可以再考嘛，一样有前途的。再说当老师有什么不好呢，现在农村正需要老师呀!”我大哥头脑转变快，马上对着我的班主任说是是是，并且说些感谢的话。他也怕因为他的一丝不快而影响了我，毕竟木已成舟，又见我很高兴。我高兴是因为我证明了我的实力，班上好几个一起报考师范的同学，就我考上了呢!

母亲看哥改变了态度，也急忙招呼班主任喝茶，还约了班主任8月28日到家来吃顿午饭以表谢意，班主任愉快地答应了。到了这天，母亲一早和哥上街买菜，母亲破天荒第一次大方地为我请客，而且一请就是5桌。为此我很高兴，感觉母亲还是更爱我一点。其实后来想起来就明白，母亲这五桌客的寓意很丰富呢!她要答谢自我父亲走后，亲戚朋友的周济与帮扶;她要庆祝她的大儿子大学毕业以及小儿子的考上学校：她更想借酒席表达她多年守寡终于苦尽甘来有了出头之日!

被邀的亲戚朋友们都来了，都一样的欢天喜地，说不尽的祝贺词语和羡慕的话，在当时家乡一家能有两个考上学校的是绝无仅有的，我家是第一个。

有位邻居吃着菜喝着酒，嘴里却没停着，她说：“国芳嫂家的孩子真能干呀，一个个都考上了，国芳嫂出头了。你们说是不是这兄弟俩的父亲的坟葬得好呀!”话起了头，一桌的人话就像锅里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客人说法不一，有说爹死仔乖的，有说母亲教导有方的，有说人家天生头脑聪明的。在另一桌跟在母亲和大哥身后敬酒的我听得清清楚楚，都是些溢美之词，随他们去说吧。

“可心，说不定你爹的坟真葬得好呢!要不你的脑袋瓜和我的差不般大，怎么你一考就能考上师范，我却连初中都考不上。要不我就天生的笨，呵呵!”旺哥打断了我给他讲的故事。

“我爹的坟葬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当时学习很刻苦，一心就要把那个师范给考回来。再一个，穷人的孩子早成才嘛!你说现在的孩子，说他们脑袋瓜不灵活吗?不会呀，他们玩起别的东西来聪明得很。就说你，你很聪明呀，把菜做得那么好，全乡的顶级厨师呢!我看你一准没一心一意地学习，一定是想别的去了!”我吃吃地暗笑没把话说完。旺哥读书读得迟，15岁了还在读五年级，当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了。这一些是我听他自己说的。旺哥想听我讲我小时候的故事，我当然也会逼着他讲他的事情，要不然我可亏得慌，并不是我小家子气，其实他的一切都对我有足够的吸引力。

“屁话，我想什么，我那时15岁能想什么，再说我脑瓜子也不灵光，想不出什么呢。哪像你一肚子的墨水加坏水的。”旺哥说着话，掐了我一把。我装着很痛的样子叫出声来，他一听就笑着说：“别装蒜了，没把你怎么地呢，叫?”

我咧着嘴扮出很痛的样子，他一看急忙说：“嗯?可心，真的把你掐痛了吗?”说着来看我被掐的地方。

我胜利了，报复了他说我一肚子坏水的仇，咱可是恩怨分明的人呢!我露出了笑脸说自己装的，他笑了，摸着我的脸蛋说：“你就是这样可爱，快说，我当时想什么!”

“想女人!”我哈哈大笑起来。旺哥这十五六岁订婚、十七八岁结婚嫁人呢的多得是。女孩子到了20岁还没说人家就会被人说老姑娘，男人二十三四岁没结婚就可能单身讨不到老婆了。15岁的他已经足够威猛，看着别人订婚结婚能不想老婆吗?

“你是我肚里的虫呀，哥那时想女人你也知道?埋汰老哥想女人考不上中学是吧，你那时不想吗?看我怎么放过你!”说着他伸出粗壮的大手插进了我的腋窝，我被咯吱的左右翻滚，不住地求饶。“哥——，哥——，我不说你了，你停手!”

“求饶了是吧，快说，你当时也想女人!”

“好——，我——当时也想了女人!”的确刚刚发育情窦初开的我如别的少男一样想了女人，我的牙刷棒长大了，如大哥说的确很大，周围已经有很多黑黑的毛。当时同班同学中有认为升学无望的，竟谈起了恋爱。我当时尽管对成熟男人依旧怀着向往，但对女人也有了很大的好奇。

“是嘛，我就说你的脑瓜子灵嘛，同样都想了女人，你却可以考上师范，我连中学都没得读。”说着他傻傻地摸着他留有刚直寸发的脑袋，样子非常的迷人，我很想扑过去吻他一把!

第七章 哥说我长得俊

“想女人?呵呵，现在早不想啦!老哥都三十多的人了，再要讨什么看得上眼的女人怕没希望喽!”旺哥说话间颇有点伤感。

我触及到他的伤痛了，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我伸手抚摸他结实的胸脯，想安抚他。不喜欢他人前人后谈女人的我这回没有生他的气，干嘛不允许他想女人呢?他是一个好男人呢，就该有个好女人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无限的温柔，我再一次恨起我不是一个女人来。要是他那个叫阿秀的傻女人懂得珍惜的话，旺哥的儿子可能会打酱油了。这是不是应允了好汉没好妻，癞汉娶妻娇滴滴的古语呢?

他明白我的用意，笑着说：“没事，哥懂你的心。要说刚开始想女人的时候，那可是真来劲，不过我上课时是不敢想的，我也怕老师手中的那根棒子呢!”说着，他把他的粗糙的大手压在我的抚摸他的哪只手上，回头对我说：“可心，你可是真俊呀!”

这话三年前我就听人说过，那是在母亲专门替我请的考学校的那酒席上。

“国芳嫂，祝贺你，你看你的儿子个个有出息。你算熬出头了!”亲友们捧着酒碗，享受着我一家三口的敬酒。几桌一路敬下来，母亲的脸上有了红晕，我忽然觉得我那美丽的母亲又回来了。哥拿着酒瓶给大家加酒，大家高兴地受着。

“是呀，听说可仁分到了李屯乡的乡政府，有了好单位，找个老婆没问题。再看我们的可心，长得这么俊的男孩子，将来指不定有多少女孩子争着嫁给他呢。”说话的是一个邻家大伯，他已有一些醉意，从别的桌子走过来说话，说着话还用手摸我的脸，弄得我满脸绯红。他不是我想要的类型，要是的话，说不定我当晚就会以身相“许”呢!已经不只一个人说我长得俊了，我真的很好看吗?饭后，我特地跑去照镜子，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哪长的好看。

“哥，你说我长得好看?我不觉得呢，倒是你旺哥，我觉得你好帅呀!”旺哥真的好帅，是比我师范学校的体育老师赵长江还要好看的男人。

“哈哈，兄弟，你真会说话呀，说我好看，我黑黑壮壮的，就像乡间的牛犊子。你才好看呢，大眼睛，高鼻梁，双眼皮，两个小酒窝，细嫩白净的皮肤，洁白的牙齿迷人的笑，这不是好看是什么?说哥帅，哥那是蟋蟀的帅呀!可心，你刚才说什么以身相许，什么意思?”

“哥，我没说呢，我是说你好看，你就是比我好看嘛!”我说我的感受，说我的真话，可旺哥追问我的以身相许我却不敢大胆的说出来，我怕旺哥说我“贱”，呵呵!于是我耍起旺哥的赖皮，我要旺哥承认他比我俊，我要让旺哥觉得我说的都对，最好我的每句话就像发给他的圣旨一般。

“好、好、好!哥比你好看，那你多看哥几眼!”说着用刚钻出来的胡茬扎我的脸。我成天捏着剃须刀将脸上的胡须剃得一根不剩，却喜欢旺哥用胡茬扎我的感觉，那就如父亲扎怀中的孩子一般，我很享受!

第八章 赵长枪

祝大家2011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合家欢乐!

高兴之余给我一个推荐和一个收藏吧，可心很想您的支持哟!

我要是真如母亲和大哥所期望的那样，不去考师范就好了，那我就不会遇上我的班主任兼体育老师赵长江了。大家都称他赵长枪，一开始我不知为何他竟有这个外号，奇怪他对这个外号并不感冒，还很欣喜的样子，喜欢别人这样叫他。如果不遇上他我的人生可能不是这个样子，我可能和众多芸芸众生一样走着那娶妻生子的老路，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然而我至今没有后悔报考那个师范，不会后悔遇上赵长江!

老师四十开外，健壮成熟，方脸，方口，络腮胡，时常将胡子刮得铁青，好像跟他的胡子有仇似的，可是胡子偏偏不听他话，一到傍晚就不甘寂寞地冒出来，我时常被他的胡子扎得好痛。由于教体育的缘故，他总是一身的运动装，越发显得他的英姿勃发。说实在的，我第一次见他面，就被他深深吸引住了。上体育课时，只要身体微热，他就会脱去外衣，只穿一件雪白的背心，裹着他那饱满发达的肌肉，每次看他时，我的眼睛就不听我的使唤，一个劲地钉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我被他那满身成熟的男人气质迷倒了，为此我时常骂自己不争气!骂自己竟然喜欢自己的老师而且是男老师。老师似乎也对我有些在意，每次晚自习他下班巡查，总会在我的位子边停上那几秒，弄得我的心砰砰直跳。

要是老师就是我的父亲哪怕是叔叔那该多好呀，我就能扑进他的怀抱尽情地享受他的爱!一直都期盼着有个人能给与我缺失的父爱，但我又时时地告诫自己，这可能根本无法实现。然而另一个声音又不时告诉我：可心，只要你心存希望，就一定可以实现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有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路过我们门口，看到我就想跟我算命，禁不住邻家大娘的劝，母亲就狠下心花2元钱给我算了一个。算命先生说我将来有出息，会做官，还说我因为是阴日阴时出世，胆子小。又说我会遇到许多怜惜喜欢我的人等等。对于做官，我想我报考师范了怕是没指望了，我而对于说我会遇到许多喜欢怜爱我的人我倒十分上心，赵老师会如父亲一样怜爱我吗?

一次体育课我就是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站在队伍里开小差而被赵长枪发现了，可恶的赵长枪竟然罚我跑!

“秦可心，出列，上体育课竟还有像你这样的开小差的，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开小差是吧，给我绕操场跑三圈!”他说话严厉，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收回成命。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上他的课，当时我真是恨死他了。我心里边不停地喊着赵长枪，希望能解点怨愤。

三四十二，三圈就是一千二百米，那不是要我命吗?我可是从来都没跑过这么长的距离呀!我白了他一眼，开始跑了。没跑多远，我就喘得不行，呼吸急促得就像拉风箱一样。我的脚越来越沉重，一圈、两圈、两圈半我两眼冒花，突然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晕，把长枪老师吓"死"了!

第九章 住进了他家

醒来时，夜色已经昏暗，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不是睡在学生宿舍，而是躺在一间收拾齐整的卧房的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轻薄的毛巾被。四周的墙壁雪白，可不像医院，这是哪呢?依稀记得我下午体育课被罚跑步晕倒，老师在耳边不停地呼唤我，可我就是醒不来，体育老师背着我向前飞跑，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谁的家呢?不管哪里，我得起来上晚自习，不然那个讨厌的班主任长枪老师可又要罚我什么了。如果罚我站在教室后头，那该多不好意思啊。

翻身下床，发觉自己穿着宽大的睡衣睡裤，撑开睡裤的宽紧带，又发现内裤也不是自己原先的那条，而是一条肥大的印花平角裤。闻闻身上的衣服，有淡淡的香皂味，还夹杂着一丝成熟男人的味道。这是谁的衣服呢?

肚子在唱空城计了，咕咕乱叫。哎呀!食堂都关门了，没的饭吃了。算了，饿一顿。我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可哪里有衣服的影子。是不是在卧房的外头，正要出去，却撞在一个人的怀里，我抬头一看，是赵长枪。难道我是住在他家。我身上的衣服是他的，我内心升起了暖暖的感觉，迅速漫遍全身。我的脸莫名地红了，我喊了一句赵老师，把下午他罚我跑的恨意全消了。

“啊，醒来了，还在怪老师吗?你可把老师吓死了。下午不该罚你跑的。其实我也只是试试你的耐力，磨练一下你的意志。听同学们说，你不时的就会哭鼻子想家，像个女娃似的，一点都不坚强呀。没想到你的体质那么差，一千米竟会晕倒，校医说你没事，所以我没把你送医院，就背你到我家休息休息。见你一身臭汗，就给你擦了个澡，换上我的衣服。”

给我擦澡，那我的全身不是让他都看遍了。哎呀，羞死人了，人家刚刚长大的那下边的的棒棒也被他看啦?我的脸红了，害羞起来，心里却泛起丝丝的幸福：给我擦澡，还帮我穿衣，竟还穿上了带着他体味的衣服，曾经多么想拥有的父爱，老天垂怜，毫不吝啬一下全给了我。

“想什么呢?竟红了脸，怕什么呀?你男孩子嘛，所以老师想都没想就帮你擦身子啦。只是你太瘦弱了，身上尽是皮包骨头，家庭条件不好营养不良是吧。老师看了你的简历，知道你没了父亲，不知你父亲什么时候走的?”老师伸手过来搂了搂我的肩膀。

失去父亲的伤痛，早已被时间所麻木，然而老师关切的话语却重新勾起我无限的伤痛，我的鼻子酸酸的。“八岁，我父亲就死的”往下说不下去了，我的眼泪已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是失去父亲的伤痛的泪，却也是刚刚得到老师父亲般的关怀的激动的泪。

“苦命的孩子!呵呵，又掉泪了。来，让老师抱抱你!”老师说完话，露出慈祥的微笑。老师的和蔼的话语，张开的健壮的双臂，让我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我扑进了老师宽广的怀抱，享受着我期盼已久的父爱。

“别哭了，坚强一些，以后让老师来疼你，嗯?”说着，他捧起了我的脸蛋，替我擦去腮边的泪水。

“老师，你真好!”我再次将头贴在了他的温暖厚实的怀抱中，贪婪地掘取着来自于他身上浓浓的父爱，幸福地享受着他的大手掌对我瘦弱的后背的爱抚。

第十章 老师竟让我叫他长枪

“好了，好了。可心是大孩子了，抱了这么久了，也该够了，老师的拥抱就那么好吗?要抱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可要吃饭了，难道你的肚子不饿吗?”老师慈祥地看着我笑。

被老师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又咕咕地提起了意见。怎么不饿呢?早饿了。可是我又想到要晚自习，就说：“老师，我还是别吃了，我去换衣服去上晚自习吧!”

“上晚自习，今天就别去了，我是班主任，我说了算。走，到饭厅去吃饭，咱们一起吃。晚上就在这和老师一起睡!”

跟老师一起睡，我不禁欣喜若狂，躺在强壮的老师身边该是多么的美妙呀!我晕晕地跟着老师来到饭厅。饭厅依旧收拾齐整，足以印证老师对生活的热爱。在客厅中央的小圆桌上，辣椒牛肉、红烧排骨、炒鸡丁、排骨汤、青菜，这些老师炒好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哇，好诱人的好丰盛呀，我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老师给我端来满满一碗冒尖的白米饭，让我吃，我没客气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来，真香呀，忽然抬头看见老师端着饭正微笑地看着我竟自己忘了吃饭，我不好意思了，减慢了吃饭的速度。

“是呀，该慢点的，别噎着!”说着，他夹了一大块全是肉的鸡丁放进我的碗里。

“老师——”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呵呵，别再感动了，你今晚都感动了好几回了。”老师诙谐地说道。

我不好意思笑了，这一顿我吃了三碗饭，把自己的肚子撑圆了，不住地打饱嗝。真爽呀，我冲老师发出感激的微笑。老师点点头，伸手来收拾桌上的碗筷，我急忙说：“老师，我来洗碗吧。”说着和老师一起收拾起碗筷来，然而把碗筷端进厨房，老师却并不让我洗，笑着说：“今天不用可心洗碗呢，头一次的。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把碗包去洗!呵呵!”

明天?好呀，我食堂吃完饭就来帮您洗。洗碗，我会的，10岁开始家里的碗都是我洗的呢，母亲还经常夸我的碗洗得干净呢!我冲老师点点头。真好呀，每天又多有一些时间和老师在一起啦，让我洗再多的碗我都愿意!

“没听懂是吧，我是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到老师家吃住!”老师洗完了碗，倒干了水，把它们放进了消毒碗柜。

在老师家吃住，我心底有一万个愿意，真想跳起来高呼万岁!可是这样不行的，我哪有钱来交我的伙食费呀!“老师，我——”

“觉得不行是吧?可以的，明天就是22号了，发饭菜票的日子。你的饭菜票不用领了，就交到老师这，这样你就可以在老师家吃饭啦，嗯?”老师笑着看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当时上师范，学校每个月都有免费的饭菜票发，划算好的话，可以吃一个月，但是大手大脚的话，半个月就能用完，下半个月就得自己掏腰包了。

“老师，那点饭菜票——”我怯怯地说。我是说老师家的伙食好，我的饭菜票不够!

“不够是吧，那你替我打工呀，一日三餐都包碗洗，而且要洗干净，如果我发现碗底还油滑滑的，就罚你下顿少吃一碗饭!”老师一本正经地说完话，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闪着光。我看着老师笑，也跟着傻笑起来。

洗完碗，老师拿出一个新牙刷，让我到浴室涮牙和冲澡，又拿出了他的另一套睡衣睡裤和内裤放在了衣架上让我换。晚上还要刷牙，怪不得老师的牙齿比我白很多。我的牙齿已经算白了，可老师的更白!

洗完了，我把换下的衣服抱出来，我想去洗，老师不让，说明天早上洗，我不敢坚持。老师让我去客厅看电视，客厅里正演着精彩的武打片《霍元甲》，这每天才一集的电视剧可吸引我们学生了，不过我们只能星期六天时跑到外边去看。那时电视稀少，有些有电视的人家好心，会把他们家的的电视抱到外头来演，好让周边还没电视的人一起来看，顺便可以边看电视边乘凉。这电视我没头没尾地看了一些集数，很喜欢。很快我就被电视所吸引，眼睛眨都不眨一眼!

“好看么，可心?”

听到老师的喊话，我才从剧情中缓过来，看到老师已经洗浴完毕，正用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湿发。

“老师好看吗?问你电视好不好看呢!怎么那么好看的电视不看，一双眼睛尽瞄老师?稀罕老师身上的肌肉是吧!那是老师练出来的，从明天开始，早上和傍晚跟我练习健美!”老师笑着向我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边上。

我急忙收回目光，转向了电视。可我的心开始狂跳，此时电视已对我无任何吸引力，我不知道荧屏上演些什么。我的一颗心全部在老师的身上。

今日两更，补上元旦假期的!呵呵，希望您收藏推荐，发表书评!谢谢!

第十一章 同眠

“睡觉吧，可心!明天还要早起练习健美呢!”老师打了个哈欠，他应该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什么时候做什么都安排有序的，现在该是他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电视剧终于演完了，其实从老师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开始，我真不知道其中演了些什么，只盼望着早一点可以躺在老师的身边，去闻老师身上的浓浓的男人气息。如果老师能够拥抱我入睡，甚至能让我抚摸他那该多好。我跟在老师的身后，想入非非。

老师掀开折叠好的毛巾被，我却还站在床边发愣，第一次和老师睡叫我很拘谨。

老师看了，知道我在紧张，就笑着说：“怎么啦?睡觉呀!老师可不是老虎，不要怕!喜欢穿睡衣睡还是赤膊睡随你!”说着，老师已经上了床靠在床头，笑眯眯地伸手来拉我。

第十二章 拂晓春梦

一夜无梦，在窗外的桂花树上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开始鸣叫的时候，我醒来了。外边天色并不很明亮，然而鸟儿们都早早地醒来了，是昨夜在爱人怀中都得到了温柔么?就如我一样，一大早就要把满心的喜悦向世界传达?我在老师的怀抱中就这样睡了一夜，多么的幸福呀!我背靠着老师，他那宽广的胸怀贴着我的后背，我感到后背无限温暖。他的一双大手环绕到前头搭在我的心间，我就如一只雏一样躲在一只雄健的苍鹰的羽翼之下，享受着温暖，享受着关怀。我希望时间永远不要往下移动，那我就可以一直这样让老师搂着，抱着。

走到客厅，老师已然取出一对哑铃，和一块垫子。“可心，照着老师的样子来练习。我先做，你后做，你一定要看好。手法和姿势一定要标准，每个动作的头尾都要交代清楚不能借力，这才能起到锻炼效果!”说着，老师先躺在垫子上做起了仰卧起坐俯卧撑我是会做的，但老师说要动作标准才有效果!

“一、二、三”老师认真地做着，可是紧绷印花平角裤里的长枪还不甘寂寞地立着!

第十三章 晨练

“来，可心。轮到你来练了。把睡衣睡裤扒了。练着方便，出了汗也不会把衣服打湿!”

听了老师的话，我依依不舍地脱去了穿在身上觉着暖暖的老师的睡衣和睡裤，只穿一条了老师的肥大的平角裤。这条平角裤和老师身上的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大小，可是老师穿在身上却是紧绷绷的，而我穿在身上就如穿了一条裙子一般，可见我当时有多么的瘦弱。

老师刚才足足做了60下，面不红，气不喘。我想我至少该做上30下吧，可我能行吗?我照着老师的姿势做着，把每次的动作来回都做得清清楚楚，不敢像以前一样为了追求次数而加快速度而借力。刚刚做到20下的时候，就觉得腹肌很酸痛，感觉腰部没有力量了。

老师看见了，知道我快坚持不住了，为我加油，“可心，加油，争取再做10下。这是你初次练习，就做这30下，以后在逐渐增加，来，坚持!”

老师的鼓励，让我忽然不知怎地就来了力量，我咬牙坚持着，26、27、28、29、30.终于做到了30下了，我平躺在垫子上喘了粗气，心底边却美滋滋的，我终于坚持住了，没有让老师失望。

“好样的，可心太棒了!”看见我气匀了，老师伸手拉我起来，撤去了垫子。他又带我进行哑铃练习。老师的哑铃很重，有十公斤一个，可老师拿在手上显得轻飘飘的。托举，平移，前推，平举，内收。每次40下，老师做完了，仍然没有粗气，我真佩服老师呀!接着老师让我做托举和平移两个练习，要求每个练习做15下，说其它练习以后再练。我很吃力地练着，真重呀!老师那鼓励的目光一直满满地洒在我的身上，我心底想着加油加油，终于勉强地完成了，我的脸憋得通红。

“今天早上的就到这，下午还要练习呢。放学后，你直接到学校的健身房，我就在那里。那里有器材，可以进行全身练习。来，跟着老师做放松练习!”

终于可以告一段落，真好!下午的练习可能更吃力，可是想着有老师教着陪着我就没有害怕!我学着老师用巴掌拍着自己刚才练习过的肌肉，好让这些肌肉加快血液循环，减少酸痛感。轻拍了一阵，果然刚才酸痛无比的地方好多了!

放松了，老师让我去浴室洗漱，拿来了我的衣服让我换上。衣服老师已经为我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我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老师看又在激动，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老师也洗漱完了，穿上了白背心和长裤，他抱着我们俩换下的一大堆衣服出了浴室。我知道老师要洗衣服，就急忙说：“老师，我来洗!”

“不用可心洗，让洗衣机洗呢。”说着他把衣服抱到了院子里，我这才记得老师的院子里的走廊上有一台洗衣机。我跟着老师来到外边，老师看见我跟在后头，就干脆叫我在旁边看如何用洗衣机。老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前后翻看后才丢尽洗衣机的滚桶内，然后放水，加洗衣粉，再拧洗衣的按钮。洗衣机里的衣服和水随着桶底的转盘做着圆周运动，一会儿水面上泛起了雪白的泡泡，就像一朵一朵盛开的木棉花。我认真地看着，记着。我想以后我可以用洗衣机帮老师洗衣服了，感到很高兴!

“其实用起来是很容易的，可心这么聪明一看就应该会了。不过，用洗衣机洗还要注意一点，洗之前先要检查一下，衣服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重的污渍，有的话，要先用手搓洗一遍，不然的话，让洗衣机这样洗是洗不干净的。”

不到20分钟，在换水好几次之后，洗衣桶里的浸着衣服的水终于清了，任怎样的搅动，水都是清澈见底。老师说可以了，他说一般洗一遍然后换水再搅三遍就差不多。老师把最后一次的水放掉了，然后把它们一件一件拧干，让我晾起来，老师拧一件，我晾一件，我们配合的很默契。我晾衣服的时候，老师又对我说，要是冬天，衣服厚，还可以用洗衣机右边的甩干机把衣服甩干再晾。我过去一看，洗衣机旁边果然还有一个小圆桶，老师又教了我甩干机的用法。

“好，吃早餐去喽。”老师拉着我去客厅。老师什么时候做得早餐呀，怎么我不知道呢?原来，在我上卫生间的时候，老师已经用电饭煲煲下我们两人的稀饭，还在上边的蒸笼上放了六个鸡蛋和昨天的剩的排骨鸡丁。老师说他几乎每天都这样，做稀饭吃鸡蛋，既省时又省力又有营养。

吃了两碗稀饭，然后又在老师的逼迫下吃掉了三个熟鸡蛋，我撑得小肚子都有点受不了。老师笑我的肚子小，一定要把我的肠胃撑大一些。他说，就得多吃，不然怎么去长肉。他要我中午和晚上再多吃一点!

老师敢情把我当成了一只小猪猪了，他想尽快地育肥我呢!

第十四章 家

吃完早餐，我们俩同时伸手去收拾桌上的碗筷，老师也许是想起了昨天让我从今天开始包碗去洗的话，于是他停住了手，笑着对我说：“可心，那你就去洗啦，我收拾屋子。”我冲老师点点头，心里很感激老师能给我动手劳动的机会，要不然，老师忙这忙那，我傻愣愣站着，是很尴尬的。盘子上还有少许排骨和鸡丁，不需要再用碟子装了，我就小碗把它们装好，放进了菜柜。然后把碗搬到厨房的池子里洗起来，我洗的很小心。过了两遍水后，我把碗筷的水倒干放进了消毒碗柜，然后用抹布将水池案板的水擦干净，又将饭厅的桌子又抹了抹，把凳子往桌子底下靠了靠。我来回反复看了厨房和饭厅几遍，觉得很整齐就来到客厅。这时，老师已经将卧房收拾好了，正在客厅拖地。“老师，剩下的地我来拖吧。”我想尽力帮老师做点家务，我觉得老师担任班主任每天都会有大小很多事情要处理，回家又要忙家务，很劳累，现在又加上我,事就更多了。

“好，客厅擦好了，那你去把饭厅和厨房擦一下，我也喘口气，这家务还真挺累人的!”

“老师，你就歇会吧，等会你还要忙学校的事呢!”我把拖把拿到院子的水池洗了一遍，拧干就去擦饭厅的地。

老师见我做事有板有眼的，不禁夸了我一句：“可心，在家也经常帮妈做事是吧，挺能干的，将来哪个姑娘嫁了可心，可有福享喽!”

“老师——您说什么呢。”我心里有点害羞，心里又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呆在老师的身边，我才不要娶什么媳妇呢!老师，你知道可心的这个心事吗?

“可心，说你娶媳妇就不做声啦?害羞了不是?”

“没呢，老师，我正认真擦地呢!”

“每天都擦的，随便一点就可以啦!”

“嗯，老师，就快好了!”

擦完地，把抹布洗好拧干晾好，老师已经穿好了外套，因为天热，老师的运动装没有拉，我不禁朝老师被白背心裹得紧紧的厚实的胸脯望了好几眼。

老师见我又在看他，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笑说：“可心，中午放学直接到这来吃饭。记住，这可是你的新家哟，嗯?这是家的钥匙。”

钥匙!家!多么温暖的字眼!老师，为什么您要对可心这么好呢?是因为可怜可心过早地失去父亲吗?千万不要只是怜悯可心而已，如果是这样，老师请收回你的感情，可心不想要这样的怜悯的!

“可心，又发什么呆呀，该上学了，不然可就要迟到了!不要多想了，老师说过，老师第一眼见你就又要亲近你的感觉，老师很想像父亲一样疼你。老师这样对你绝对不是简单的怜悯，知道吗?走，上学去!”老师说的非常诚恳，眼睛里满是爱意。

我真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吧嗒吧嗒往下掉。老师掏出纸巾给我擦去泪水，说：“可心，以后不要再掉什么眼泪啦，让人看见还真以为可心是女孩子呢，可心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啊!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名字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我想可能是那个录取老师把你的性别给弄错了吧。后来见到你，才知道你是男孩子，是个俊俏可心的男孩子呢。”说完，老师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被老师给逗笑了，跟着老师出门向校区走去。

到了教室，因为昨日的晕倒以及一下午倒和晚上都不曾见我，出于同学的友谊，大家都过来问候我，问我怎样啦，好一点没有。我说没事并感激地向他们致谢。同学们眼光中夹杂有同情以及羡慕，难道昨晚老师利用下班的机会给同学们说了我的家庭状况，说了安排我住进老师家的情况?

不管怎样，老师和同学们都这样对我好，我一定要努力学习，积极关心班集体，为班上多做事情。一上午三堂课我都很认真，积极地听讲发言，几个老师都表扬了我，我心底美极了。心想：赵老师，我一定用优异的成绩回报你!

下课，班长要同学们留下来领饭菜票。班长何亮拎着一大红袋的饭菜票沿着座位发给大家，饭票是白色的，菜票是蓝色的，都用皮筋扎好了，所以发起来很快。轮到我，班长说了句：“秦可心，你的饭菜票在老师那。”就到下一位发去了。难道我真的要到老师那吃住了!

领了饭菜票，同学们都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奔向了食堂，我勾着头走在后边，心想：我这样在老师家吃住，同学们会说什么呢?

班长毕竟是班长，何亮似乎明白我的心事，走过来说：“可心，你就放心到老师家吃住吧，我们都替你高兴呢，没有谁说你的闲话，都说你的体质差，需要赵老师为你加强一下营养!赵老师真好呀，我们遇到好老师了!”

班长的一番话，让我感觉好了许多，我冲着班长说：“谢谢你，谢谢同学们，大家都这么想我心底就踏实了。是呀，赵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在岔道口，我和班长说了声再见，然后沿着笔直的水泥路向坐落在学校西边小门那头老师们的宿舍走去，在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老师们的宿舍。一路上我还是有点迟疑，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走着上老师的家，我走的很慢!一直没有仔细留意老师们的宿舍，现在正好瞧一瞧，老师们的宿舍是清一色的平房，一共有三排，赵老师的是靠学校小门路的第三排的第一套。原先和同学们从小门出去逛街时，同学们就跟我说了。每排房子房前屋后都种有桂花树。此时，桂花树已经开花，飘着浓郁的香味。鸟儿们在那些桂花树上嬉戏，很远就能听到它们欢快的的叫声。一阵风吹来，在桂花的浓香中一道饭菜的香味非常有人，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老师正在忙午饭吗?他又要洗菜又要切菜还要炒，许是忙得热得头上冒汗了!不行，我得加快脚步回去，回老师说的我那个新家帮帮老师，我不要做一个就只知道拿起筷子吃饭的人!

“可心，等等!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还特意到食堂里看以一下。我怕你又到食堂去吃饭了!”我一回头，看见老师从后边追了上来，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原来老师第三节没课就回家做饭了，等放学，见我迟迟没到怕我又去食堂了就去食堂走了一遭，没找到，刚好碰见何亮，听何亮一说，知道我已经来了，就又跑回来了。

“老师——”多好的老师呀，就是我的父亲还在世也对我不过如此，老师您就是我第二个父亲。

赵老师知道我下边还要说什么，他打断了我的话，笑着说：“不说了，走，回家，饭做好了，可得多吃几碗哟!”

“好!回家!”我向老师发出了灿烂的笑容，老师见我笑了，伸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

是呀，回家，会温馨的家!老师拉着我的手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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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点心

“可心，你的老师对你真好呀，还会去接你吃午饭!”旺哥打断了我的故事，他朝着我笑眯眯地说话，样子很迷人!我不禁朝旺哥火热的胸怀中靠去。旺哥，你何尝不是对我那样好呢?要说我秦可心真是有福气呀，在师范读书时，得到了赵老师父亲般的爱，现在我又正享受着旺哥兄弟般的真挚情感。我秦可心何德何能呢?投入旺哥的怀抱，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移情别恋。但我内心明白我依然像爱父亲一样爱着赵老师，而对于旺哥我正迫切地希望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意能够升华，能够蜕变，朝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然旺哥是不是我所希望的那样的人呢?是的话，他会不会介意我跟我的老师的过去呢?如果不是，我处心积虑给旺哥讲的这些我与长江老师的故事，会不会对他有所改变?旺哥，我真的爱你呀，这个爱与我对老师的爱似乎有所不同，我觉得它更激情更猛烈一些。

旺哥，我在等你，激情地等你为我而变!

“是呀，师范三年，我一直就把他当作我的父亲一般。他也让我在家时就叫他老师呢!”我继续在旺哥怀中攫取着温暖。9月时分，天气依然还有些热，但我们却可以这样不停地相拥而不觉得热，我奇怪我们为什么不怕热!

“来，起来，回家!”旺哥推了推我，起身下床，穿起了我为他买的那条牛仔裤，旺哥身下的东西已然长大，旺哥好不容易将它塞进了牛仔裤里，拉好了拉链!旺哥又把那条紧身T恤套上去了，回头对着我笑。

我不解了，旺哥突然穿衣说回家做什么呢?是不是突然想起了和哪个女人约好了?旺哥可是很骚的男人，在女人堆里说起女人的那个劲没人可比!“做什么呀，现在回家?”我懒懒的问。

“回家，我给你煮点心，你不饿吗?我有点饿呢。吃了点心，咱们就在我家睡!”旺哥拉我要我快点穿衣。

是这样呀，我高兴起来。我不饿，但旺哥煮的点心对我有足够的吸引力，还有他那结婚的漆了红漆的雕了花的老式床对我更有很大的吸引力!我急忙穿衣，脸上开始热起来，好兴奋呀，可以和旺哥共寝在他的老屋的老式的床铺。

明月当空，月色如水。云朵儿很少很少，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山村已经打着哈欠开始进入甜美的梦乡。好寂静好寂静的夜晚，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儿的叫声。好温馨好温馨的时刻，我和旺哥牵手走在通往家的路上，夜风吹到脸上感到非常的惬意。

“可心，上师范那时每天下午放学后，你都会去健身房练习吗?”旺哥似乎对我和赵老师之间的事很在意了，每次我讲到赵老师如何如何的时候，旺哥总是听得那么入神。

“是呀，三年很少间断过，要不我这身肌肉哪来的?”

“赵老师是不是花在你身上的时间特别多?”

“是呀，是多一些，因为我最瘦呀!其他二十几个人个个都比我壮一些。”

“后来你们练得怎么样呀?”

“不就是这样呀!”我向旺哥显示了一下我的手臂上的肌肉。

“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们练了，有没有去参加什么比赛!”

“哦，有呀，我们同地区的三个学校每年的体育联赛中，有健美这一项，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拿上几个级别的冠亚军。我在三年级的时候参加了70公斤这个级别的比赛，得了个亚军。”说道那光辉的历史，我言语间满是自豪的意味。

“哇，好棒呀，可心!”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你再说说那个级别是什么意思啊?”

“级别呀，是每个人参赛者的体重，我们那是只分为60公斤，65公斤，70公斤和75公斤四个级别。像我现在体重增加到152斤，折成就是76公斤，就只好参加75公斤这个级别的比赛，你160斤，要参加的话，必须参加80公斤级的。旺哥，我看，你如果把你那个肚皮练小一些，或许能够拿到名次。”我笑着对旺哥说，并不是笑话他，相反我却喜欢旺哥那柔软胖壮弹性十足的肚皮，每次摸他的肚子的时候，我都乐此不疲。旺哥除了肚皮不够健美外，实际上全身的肉都精壮精壮的，我并没有揶揄他的意思。

旺哥却以为我笑话他，笑着说：“没办法，肚子就这样，改不了了，每顿饭少装一点都不行!你看，晚餐少吃了一口，现在就饿了，呵呵!”说着伸手搭在我的肩上凑过他那满是胡茬的脸在我的脸上扎了几把，我很喜欢旺哥这般举动，很乐意地享受着。

说着话，已经进了旺哥的院子，旺哥朝我吁了一声，他怕把他的母亲吵醒。我们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去，却还是被旺哥家的小黄狗觉察了，它跑到我们身边扭头摆尾地低鸣着。旺哥朝它头上轻拍几下，狗儿就不作声了。

“谁呀，是阿旺吗?”旺哥的母亲水仙婶还是被吵醒了，许是听出家里的小黄并没有大声叫唤，她猜是旺哥回家了。

“是我，妈，你还没睡?”

“刚好睡了一觉，你没到可心老师那陪他睡吗?”

“到了，说着话，觉得有点饿了，跟可心回来煮点心吃。妈，你要吗?我多煮点!”

旺哥这么一说，我干脆叫了句水仙婶。

旺哥母亲应了声，继续说：“我不要了，你们煮着吃吧。鸡蛋在碗柜的下边的坛子里!”

“好，妈，那你睡吧!”

旺哥三两下就把火烧着了，火光照在他的脸上通红通红的。好可爱的旺哥呀!我挤到灶下，坐到了旺哥的身边，痴痴看着他那被火光映红的脸，看着看着不由地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亲他。旺哥正往灶里加柴火，被我突然一亲，朝我哈哈哈笑了几声，我不好意思了，跟着他傻笑。

“给你，烧火，可别把火烧灭了，我去煎鸡蛋!”说着他把火钳递给我，自己起身去拿鸡蛋到灶上去煎了。锅热了，旺哥朝锅里倒了油，打下鸡蛋，我听到锅里发出叽叽喳喳煎鸡蛋的声音，一会儿，浓香扑鼻而来，我的食欲勾起来了，肚子欢快地叫唤了几声。

我在下边认真地摆着火，旺哥在灶上忙碌着。

“可心，起身洗手，可以吃了!”旺哥很自豪地在灶上说话了。我一听急忙起身舀了一盆水去洗手。

等我洗好把手擦干净回来，桌上已经摆好两碗点心。每碗面条满满的，上面搁着三个煎得金灿灿的荷包蛋，蛋上面还放着绿的葱黄的姜，香味扑鼻，很是诱人。

“吃吧!”旺哥给我拿来筷子。我和旺哥面对面地坐下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不时朝对方看上一眼。

吃着吃着就觉得旺哥煮的多了一些，我说：“旺哥，我怕吃不下这么多!”

“加把劲就吃下去了。呵呵，一定都要给我吃下去啊!不许剩!”旺哥笑着对我下了命令。

好，吃就吃!这可是旺哥的满满的深情呀!

第十六章 悸动的夜晚

旺哥很快就吃完了，拿着碗到灶上，顺便洗锅。因为答应要把点心全部吃了，所以最后几口几乎是硬塞进肚子的。终于吃下去了，我把碗拿过去让旺哥洗。旺哥看见碗底一点没剩，很高兴，接过碗洗了起来，我站在旁边看着他忙乎。旺哥他很细心洗着，我推想他应该经常替他的母亲做这些活的。一会儿，旺哥把灶间收拾停当，见我愣在那看他，旺哥马上就明白我要做什么啦。

“要刷牙是不是?”旺哥笑着问。

饭后不刷牙，嘴里一点都不清爽，我忍受不了。“是呀!”我说。

“可我这没新牙刷呀!”旺哥摸着他的寸头有点尴尬。

那不正好吗，我就用旺哥的牙刷，旺哥用的的一切东西我都稀罕。“用你的吧!”我笑着说。

“你不嫌弃?”旺哥讷讷地问。

“就爱用你的!”我笑着嗔了他一眼。

“好好好，用我的!”旺哥笑着拔出牙刷，用牙缸装了一些水把牙刷洗了一下递给我，又给我挤牙膏。我接过牙刷就去漱口。

旺哥在我刷牙的时候，进房去了。等我刷完进来，旺哥已经打来一盆热水，上面放着一面新毛巾。旺哥招呼我洗脸，自己接过牙刷，洗也不洗就往牙刷上挤了牙膏也去刷牙了，好旺哥，他一点也不嫌弃我呢!我一边洗脸一边朝着旺哥结实的背影看，心里感叹着：多好的男人呀!洗完脸，我不禁也为旺哥装了一盆热水。

洗漱完毕，旺哥说：“该睡了!”拉着我的手向他的房间走去。我的心扑扑地跳，有点口干舌燥，我咽了一口口水，才平静了一下。

旺哥拉亮灯，房间摆设就一起收入了我的眼帘。屋子里家具很少，左边靠窗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面圆镜，旁边有一个小红梳，旺哥每天起床后也梳头?正面靠墙是一个挂衣厨，旁边靠墙还有一张小方桌，四把凳子整齐地排在方桌下边。左边是一张雕着花带有天花板的老式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的目光停留在这红漆依旧那样鲜艳的老式床上，久久不愿离去。就在这张床上，旺哥把自己从童男变成男人而把另一个叫阿秀的姑娘变成了女人。新婚之夜，旺哥应该是怎样的猛烈呀!我想象着新婚之夜床被旺哥激烈的动作而弄出的唧唧喳喳的响声，要是我就是那个阿秀，我将是多么的幸福!思想的骚动，让我下边热切地响应着，我的那东西不争气地揭竿而起。

“上床睡觉呀!”旺哥笑笑，开始脱裤子。我不得不也脱了起来，熊熊着火的下边让旺哥看见了不知会怎么说。我一拉下拉链，里面蠢蠢欲动的东西就挣脱了出来。旺哥看了，笑了，他柔柔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他今夜的新娘。

我默默地投进旺哥的怀抱，旺哥伸手将我揽住。

夜还原了寂静的样子，我们彼此无语，我们互相倾听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也许，真的，还要给旺哥一点时间。

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讲故事的速度，我要尽快地讲到我与长江老师的激情时刻!

收藏吧，阿哥阿弟阿叔阿大们，给可心一点支持!~0~

第十七章 幸福总在流泪之后

一早醒来，发现旺哥不在身边，他哪去了呢?我起身穿衣下床，昨夜睡得真好呀，却一夜无梦，觉着有些可惜，真的很希望在梦中继续与旺哥那突然中断的激情啊!不能真真实实地得到旺哥，做做梦也是好的，我不禁一阵轻叹，对着写字台上的镜子，镜中人一头乱发，满脸胡茬，憔悴，憔悴!为什么目光中要流露那哀怨的神情，为什么要连连叹息?为什么?旺哥，为什么呀，你那满腔的爱意昨夜为何有所保留?为什么?我就如一个新婚的怨妇，弃妇!我眼中爬满了泪水，终于泪水盈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突然镜中多了一个人，哦，是旺哥!他将没来得及刮的满是胡茬的脸贴在我亦爬满胡茬的脸上，他应该沾到我的热泪，看见了镜中人哭!

“可心，为什么哭了，一大早的?是不是临天亮时做了噩梦?是不是梦到了你妈和你哥，想家了?”旺哥见我哭，脸上满是慌乱。

我摇头。旺哥，到今天了，你还不懂得可心的心么?我泪水更大了，就如村后流淌的渠水，急而又猛!

“呵呵，真是一个孩子!”旺哥笑笑，反手关上了房门，将我拉都门后，双手捧起了我的脸，热唇疯也似的朝我吻来。他吻我的泪，吻我幽怨的泪眼，吻我的饥渴的双唇，我闻到清新的口香，他舌头热情地伸进来了，虽显笨拙，却是那样的热烈，以至于我没晨漱或许还有一些口味他也不顾!

旺哥，你懂得可心的心啦?你真的是爱可心啦?

我得到很大的满足，推开了旺哥，我终于破涕而笑!

“可以啦?不哭啦?”他问。

我点点头。

“那到厨房漱口吃饭!”我想推辞，可我的手已被他紧紧地拉着，我们一起来到厨房。

“可心老师，醒来了。快去刷牙，我给你冲了鸡蛋，趁热吃，不然凉了就有腥味，吃下去也不好!”水仙婶笑着对我说，说着又冲着他的儿子——我的旺哥沉下了脸说：“叫你去叫可心老师起床也叫了这么久，看可心老师眼红红的，是不是你欺负了人家?”

“没呢，妈，你说到哪去了!”旺哥笑着对他娘说话，一边递给我一杯水和一根已经挤好了牙膏的新牙刷。

这新牙刷应是旺哥一大早到桥头商店催着老板娘早起才买到的，我冲着旺哥点头微笑，一边回水仙婶的话：“没呢，水仙婶，旺哥哪有欺负我，是我一早做噩梦哭的，您知道可心最怕做恶梦啦!冲好的鸡蛋给旺哥吃吧，旺哥田间做活要补身体的。”我不只一次吃过旺哥家的热米汤冲鸡蛋了，甜甜的，鲜鲜的，趁热喝下去没一丝腥味，吃到嘴里，滑滑的，感觉很好!旺哥和他的母亲总是那样的热情，然我却只能说着客套话。

“都有，都有!”水仙婶说着话，已经将饭捞好了，放到鼎锅里蒸。鼎锅里的水想早已烧热，一会儿，鼎锅锅底放的防水烧干的小瓦片随着沸水哒哒地有节奏地响动，如一曲美妙的音乐。

我刷牙回来，旺哥已经帮我拧好了热毛巾，递给我让我洗脸，我想，要是水仙婶不在厨房，或许旺哥还会给我擦脸呢!旺哥，你是多么地爱我呀，我有点后悔刚才自己错怪了旺哥。

洗完脸，旺哥将热气腾腾的冲鸡蛋端到我的手上，而他，却替我拧毛巾，倒水。旺哥，你是不是把可心当做新媳妇来疼爱呀!

在旺哥家吃了早饭，我来到学校教书。一整天我都处在幸福之中，同事见我笑也都笑，又笑问我是不是一大早捡到宝了;同学们都说我今天的课讲得比以前还更动听，一下课都笑着围住我让我给他们做游戏。我把幸福传递给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我幸福地等待着夜幕降临。等待着旺哥来到我的身边与我相拥而眠，我期待着他第三次吻我!

第十八章 师母来了

刚来学校的那个学期，我每天都是在学生家轮饭吃，一个学生家吃一天，(第二个学期，旺哥嫌我在学生家吃饭一天三个来回走来走去不方便，又体谅我怕走夜路，就跟村里提意见，让村里要了一些补贴，然后把我的伙食包了去。村里很乐意，我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从学生家吃晚饭回来，我在学校走廊边刷牙，一边想着昨夜今晨与旺哥的激情，我的脸上盈满幸福的笑意。想什么好事就来什么吗?一个人伸出大手从后边抱了个我满怀，是旺哥!旺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的，我怎么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沉浸在幸福中吗?旺哥把一张男人气十足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旺哥的脸颊上的胡子很扎人，感觉旺哥的下边的家伙热情地紧贴在我的屁股上，硬硬的，热热的。我一阵眩晕，回过神说：“旺哥，还不放开我，让过路的人看见不好!”我一边刷牙，一边说。

“怕什么，看到就看到，这样抱着你，我舒服，我喜欢!你舒服，你喜欢吗?”旺哥根本不听劝，依旧抱着我不放手。

旺哥不放手，我没办法。我心里怎么不喜欢喜欢他这样抱着我呢?抱就抱吧，就这样要死也无所谓，我就继续刷我的牙，一会儿我终于刷忘了。“旺哥，我刷完了，这下该放手吧，我要去放牙刷牙缸呢!”

“刚才在家里急急地走来陪你，我忘了刷牙，我可以用你的牙刷吗?我想漱口。”旺哥咧着嘴傻笑着问我。

嘴都让你亲了两次，用我的牙刷怎么不可以呢?我把牙刷牙缸递给他，旺哥接了就欢天喜地地去挤牙膏，装水，嘴里竟吹起了口，吹的是《花纸伞》。旺哥的口哨吹得很好，一首歌我给他唱几回，他就能记住谱子，就能用嘴吹。我想：要是有机会培训一下，旺哥指不定能成为音乐家呢。

旺哥放开了手，许久他;“好了，可心，继续给我讲赵老师的故事吧!”T他大口大口地嘘着长气。

“好，正要跟你讲呢。”于是我继续给他讲我与赵老师的事，我希望旺哥听了我的故事后，能够像赵老师那样疼我爱我。

一转眼，我就在赵老师家住了一个多礼拜，老师每天晚上都会抱我，。

国庆放了三天假，十月一日下午五点左右，在省城30中教书的师母带着也在30中读书的儿子从省城回来了。师母进门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洗菜，看见有个漂亮女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推开院门进来了，我猜想应该是师母和赵老师的儿子小刚，我连忙起身叫了句师母。师母笑着答应我一声说：“你就是秦可心吧?”我点点头，心里想：师母怎么知道我的名儿呢，难道老是跟师母说过我?师母她长得真好呀，我心里暗暗羡慕赵老师有艳福，娶了这样漂亮的女人做老婆。师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笑说：“可心，你还长得真好呀，白白嫩嫩的，真是一个可人心的孩子!”我被师母说的脸红红的。师母见我害羞，就接着给我介绍她的儿子赵小刚，并让小刚叫我哥哥。小刚长得跟我一般高，比我壮实一些，很帅，是个很养眼的男孩子。我觉得跟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跟他说起话来。许是赵老师打电话跟他说过我，小刚并不怕生，他很高兴地叫了我一声哥哥，就和我说话。厨房煮菜的的赵老师听见我喊师母从厨房出来，看见我跟小刚说话很投机，很高兴，见我只顾说话忘记了洗菜就急忙说：“可心，快把那些青菜洗好，马上要炒了!”我听了才记起菜没洗好，连忙停止跟小刚的说话，洗起菜来。

“柔云，看了可心了啦，感觉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他们站在一起多像兄弟两呀!我开始总纳闷为什么对可心有种特别的感觉，好久后才知道，原来可心是跟小刚很有几番相像呢!”

“是呀，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可心跟小刚长的像呢!”师母说。

我真的跟小刚像么?我不禁朝小刚多看了几眼。

晚上，我和小刚睡一屋，和小刚说了一会话，小刚就呼呼地睡着了，许是坐车累了。反倒是我，没跟赵老师睡，竟然左睡右睡睡不着，是没有莫老师的缘故吗?是没躺在老师的怀中吗?突然隔壁传来床唧唧喳喳的有节奏的响动，我听见赵老师粗重的喘气声。赵老师在与师母做那事呢。我听得脸红心跳，下边不禁又支起了帐篷。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赵老师抱着的是我，爱的是我呀!足足有一节课的时间，隔壁才停止了声响。

“柔云，真想你呀!”

“江哥，我也天天想你呢!”

“儿子学习怎么样，有进步吗?”

“九月份月考已经进到了班上10名以内了。”

“哦，太好了，你辛苦了，让我再亲亲你!”

一阵沉默，老师在亲师母吧。

“怎么，你又要呀!”

“嗯，谁叫你那么漂亮?谁叫你让我憋了一个多月!”赵老师又喘起了粗气。床又开始叽叽喳喳有节奏地开始响动了!

这是一个多么温情多么热烈的夜晚啊!

第十九章 认干爸干妈

由于昨晚很迟才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赵老师拍着屁股才起床的。我睁开眼发现小刚不在身边，外边传来他读英语的声音，呵呵，好勤奋的小刚呀!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我伸懒腰……一夜温柔与滋润，老师脸上满是红光，配上那黑黑的胡茬，我感到此时的赵老师性感无比，男人味十足。

“发什么楞呀，走做练习去!”

“好!”一番的臆想，让我耳根子有些发热，我讪讪地跟在老师的身后。一个多星期的健美练习，让我爱上了这项运动。我每组练习的次数在增加，而身上的肌肉也似乎在渐渐地膨胀，我对健美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和老师就着一副哑铃错开来练习，他用的时候，我就练习仰卧起坐和俯卧撑。20多分钟过去了，小刚读完了英语也加入了练习的行列。小刚三下两下除去衣服光着膀子，别说，小刚身上还挺有肌肉的。我又羡慕又奇怪。小刚一准是知道我心底边纳闷，就说他在省城读书也是天天练习的。呵呵，原来这样呀!

上午，老师和师母带着我和小刚逛了趟街，师母要给我和小刚一人买一身运动服。那套运动服很好看，穿在我身上一定会让我精神百倍，光芒四射，我心里想极了，可是我却朝师母摇起了头。

“可心，让你师母买吧，她可是把你当儿子看呢!”老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我不能说什么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回家，师母让我穿上试试，我就和小刚美滋滋地换了衣服出来。老师和师母看了连连说好看，又说太像了。是说我和小刚长得像么，我和小刚不禁对望了一眼，别说，真的有点象!

“奇怪了哈，他们根本没血缘关系，怎么就那么像呢?”师母眼里表露出柔柔的爱意，我感觉母亲从几百里的家乡来到了面前，我好想叫她妈妈!

“柔云，要我说，我们干脆就认可心做干儿子好了!”老师说完笑着看着我们三个，那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我心中是一百个愿意，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老师家长住下去而不需去理会同学们的揣测。然我不可以在师母和小刚之前表态。

“我愿意，我愿意!我就有个哥哥啦!”他是那样地希望我做他的哥哥，虽然我们才刚刚从昨天下午开始认识，才仅仅同睡过一个晚上。他的热烈真切地感染着我，令我激动。

“我也同意，可心，你愿不愿意我们做你的老师干妈呢?”师母热情地问我。

“我愿意，老师，师母，我愿意!”我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实在太过感动。

“呵呵，那好，那就叫我们一声吧，嗯?”老师走过，一手挽着我的肩，一手挽着小刚，在他看来，他有两个儿子了。

这是一份纯真的感情，虽没有血缘，但此情依旧那样浓厚。忽然我有些后悔自己对老师的那男男的情愫，也许老师仅仅是把我当做儿子来疼爱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龌龊。不过，我马上又否决了自己：老师，不，老师，可心喜欢你，绝不仅仅把您当做一个师长，一个父亲!你知道可心已经很爱你依恋你了么?

“老师，干妈!弟弟”我不再多想，此刻也不容我多想，我甜甜地叫了他们一声。

下午，老师和干妈在客厅看电视，小刚在做习题，读书还真苦呀，为了高分，少做一题都觉得不踏实。这滋味我刚刚体味过，现在轮到小刚了。我没事，就浏览老师书橱里的藏书。做着做着，小刚被习题难住了，拿着试卷跑到外头去问老师干妈了。呵呵，干嘛不问我呢，我这个学习尖子兴许可以为你解答呢!

良久，老师说话了：“哎呀，我不会，让你妈看看吧!”

又是一阵子，干妈也说话了：“妈是教语文的，数学方面不是很精通，一时想不出来呢!你自己想不出吗?”

“我想了，想了好久了!”

“哎呀，你怎么不去问可心哥哥呢，你爸说他可是班里的第一名呢!”

“爸，你干嘛不早说呢?”

一阵脚步声，小刚蹦跶进来了，把试题递给我。我合上书本，接过试题一看，嘿嘿!这两个题呀，我初中的时候做过好几遍呢!于是我给他分析题意，又翻有关的章节让他看。别说小刚还真是聪明呢，一会他就做出来了，我一看，对了，就夸奖他，小刚听了很高兴继续做他的习题。

“可心，题做出来了?”老师在外边问。

“老师，做出来了，我只是提示了一下，是小刚自己做出来的。小刚真行呢!”

“哇，是吗?你也很行呢!”老师又表扬我了。这已不是老师第一次表扬我。自从住进了老师家，我学习刻苦了不少，刚刚过去的月考我门门都上了90分，排到了班上的第一名。之后，同学们有做不出的题目就会来问我，我俨然成为他们的小老师呢!

第二十章 初吻

假期里，老师和干妈形影不离，小刚沉浸在题海的战斗中，我没事，就浏览老是书架上的藏书。在众多的数当中，我竟然找到一本《金瓶梅》第二卷，老师把它隐藏的很好，许是怕小刚看见了，拿来读，却不曾想让我发现了，我就暗暗地将它夹在一本大杂志里看起来。小刚来问我题的时候，我就合拢杂志，不让他看到。我早就听初中同学说过这本书，也很期盼看它。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过我对西门庆和女人们的事并不是特有兴趣，倒是他他的那些娈童做的那些很在意，我一边看一边想象着，要是我能和老师那样，那一定十分的刺激。看着看着，我下边有了感觉，我只好尽力弓着身子，生怕小刚看见。

国亲假期一过，干妈带着小刚回了省城。我和赵老师回复了之前的生活，不过，我开始叫他老师，而且叫的很甜，他也很高兴地应着，我们如父子一般地过活着。

期中考试，我彻底巩固了我班上学习第一的位子，因此在改选班干部的的时候(班干都是开学老师临时指派的，一开始声明，期中考试后要凭表现和成绩改选。)班长何良因为出色地表现出了他的领导能力而继续留任，我则被同学们推举为班上的学习委员。从此，一直到毕业我再也没有离开这个位子。我因此也锻炼了我的领导以及组织能力。班上的班刊每期都是我组织人办的。老师问我要帮手可以直接由我挑选指派，我就挑了两个会画画的男生，然后不好意思继续挑选男生了，只好挑了三个各方面很一般的女生来收集资料(我怕好女生跟我接触多了而喜欢我，而一般的女生是不会对我抱幻想的，她们该有自知之明的)，三个女生没想到会被我选中，自然受宠若惊，工作极其尽力，每回挑选的资料新颖而有特色，加上我和另两个男生排版设计以及画画得好，这样，每次我们班的班刊不出太大的意外的话都会评到第一名。

说实在，自从意识到自己对男人有特别的好感以及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老师之后，我就对班上的女生保持很开的距离。有些女生仍然是借问问题来接近我，因为她们问的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无奈我是学习委员，帮助同学的学习是我天经地义的事情，每每这会儿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她们讲。我是真怕女同学来黏我呀!还好，我的进退有度，没让那个女同学死心塌地地爱上我，万幸，万幸!

我们班干部都很尽力，加上大家在老师的时常的鼓励下同学们各方面都表现出色。11月份的校运会中，我们班夺得了11个冠军，23个亚军和30季军，其中一个冠军就是我夺取的。在老师的鼓励下，国庆后我天天跟着他早起在练习健美之后就去练习长跑，跑了一个星期后，老师就说我可以报1500米这个中长跑，说让我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我何止是跌倒，那是晕倒呀，于是我刻苦进行着练习，暗暗地在下午练习健美之前自己又加了一次长跑练习，是呀，我一定要坚强地爬起来。老师为了我的体质和增长肌肉，每天的伙食更丰富了，几乎每天都逼着我多吃多吃。在老师的呵护之下，我脸圆润了，满是青春的亮色，应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因为我觉出班上的女生看我的眼神总是在走样，而老师的呢，也是满眼的热烈

1500米长跑那天，是我小丰收之日。当我脱下师母为我买的那套运动衫以及老师为我买的羊毛衫、羊毛裤只剩下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发达的肌肉引来了为我加油而来的班上的男生和女生的羡慕的目光，一个哥们竟啧啧称赞：“秦可心，没想到你练习健美的效果这么好，运动会后，我也要报名参加健美队。”此时此刻站在起跑线上热身的我感觉自己已经赢了一次，我对马上要开始的比赛充满信心。果然，我以小组第二的身份进入了下午的决赛。中午，老师听说我进入了决赛很开心，为我做了很多菜，一边吃饭一边鼓励我，给我讲要领。有了老师的表扬与鼓励，我更是添了无穷的信心。下午一定好好跑，争取拿个牌回来!下午，老师特地抽空来看我的决赛，当我跑到剩200米要冲刺的时候，老师竟然和几个同学在跑道旁边为我带跑，嘴里一边喊着挺住，加油。我得到了鼓励，拼命地赶超，追过了一个，又追过一个，我第一了，前面就是红艳艳的冲刺线，我咬牙前胸一挺，红飘带贴着了我的前胸，被我带出去了，像一抹灿烂的红霞。我居然为我，为老师，为我们的班夺了个冠军。我当时是多么的自豪，要知道曾经我还是这个项目的失败者，而今天，我成功了!

第二十一章 请吻干我的泪水

老师或许没有听到我甜甜的鼾声，他说话了：“可心?还没睡吗?”

“还没呢，老师!”

“哦，想什么事呀?是么是想班上的女生啦?听班长何良说有几个女生都对你有意思呢!好像梁雯还对你特别!”

“老师，不要说啦，可心眼中只有老师呢，装不进女孩子去!”我急切表明我的意思，我差点就快把我不喜欢女生，只喜欢男生说出口了，我是多么地怕老师误会我呀!

“不要那么紧张，学校对你们少男少女谈恋爱持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可以。你要是对人家有意思就去和她谈谈看，老师不反对!”

“没有啦，我只要呆在老师身边就好，就满足，我不想什么女孩子!”我几乎要哭了。

“那怎么成，男孩子将来都要娶妻生子的。”

“老师——我不要——”我哭了，贴着老师的后背哭了。“老师，别不要我，别赶我走!”在我看来娶妻之后就不能和老师在一起啦，这是我不愿发生的。泪水成河，弄得老师的光脊梁湿湿的。

“好啦，好啦。老师也只是说说关心一下你而已。老师疼你爱你呢，怎么会不要你呢?”老师把握搂入怀中，不停地抚摸我，亲我脸上的泪水。这一夜我实在老师的爱抚轻拍着入睡的，就如一个婴儿一般。

现实中的跟旺哥讲故事的我再次为老师发出了啜泣，讲这段故事让我深深地想念起了给我无限爱恋的老师，老师，此刻你在做什么，你也想可信了吗?

“可心，怎么哭啦?”旺哥慌慌地问我。

“我想我老师!”我哭声更大了，在旺哥的温热的怀中。

“呵呵，想吧，想吧。那么好的老师，连我都想了。不哭，有哥疼你，你会一样的幸福!”说着旺哥吻我的脸吻我的泪。

旺哥，请吻干我的泪水吧。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在旺哥的怀中想我的老师?

弟呀哥呀，叔呀大呀，请收藏推荐呀!写得不好就冲着那泪水也要来点支持!

第二十二章 午饭里的温馨

我和老师之间小心地保持着浓浓的父子之情，眼中满满地装着对方，夜间的亲吻是老师的最后防线和底线，我不能在前进一步，然我已从中得到满足，我并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老师整天都是乐呵呵的。不时地和着干妈以及小刚通电话，我若在场，老师就会将话筒递给我，让我和干妈和小刚说上几句话，我感觉自己完全融入了老师的家庭中了。

一天中午放学，我兴匆匆回到家，进门看见老师还在厨房忙碌。老师穿着个围兜站在煤气灶旁炒着菜，把一个宽大的背以及结实的臀部留给了我。我突然有了拥抱老师的欲望。我放下报纸悄悄地向老师靠近，抽油烟机的轰鸣以及锅与铲子有力的撞击声让老师没有觉察出我已来到他的身后，呵呵，老师做菜也太投入了。我伸手将老师的健壮的腰腹用力地搂住，又把头紧紧贴在老师的背上，享受着老师体温中的带有强烈男人气息的父爱。

“是可心么，放学了，把老师抱得这么紧干嘛?这样老师不好炒菜的。有什么开心事么?说来听听!”老师说着扭头笑着看我，我趁机迎着老师啄了一口。老师并不生气，仍然那个笑，说：“越来越不像话了，呵呵!”

“老师，我给校报投稿的《恼人的夜风》又发表了，要不要我背给你听?”学校办了校报，定期出版，要求每个班定期交稿，一旦采用就会给这个班加分，直接记入本班当月的文明班的分数中。老师把投稿的事交给我，让我组织人撰稿，我自然也就带头写稿，这是我发表的第三篇了。今天传达室给我们班送来校报让我发时，我一看又有我的，狂喜的不得了，这证明着我的写作能力在增强，同学们纷纷向我祝贺，弄得我美滋滋的。一放学我拽着一份报纸想尽快地把喜悦向老师传递!

“好柔好柔的夜风/催你/来到我的跟前­/朦朦胧胧地­/被你­/打动了心间­好亮好亮的月色­/约你­/靠在我的窗边­/清清楚楚地­/被你­/扰成了不眠­心­/被你偷走了­/我空荡荡的/却——心甘情愿­恼人的夜风哟­/可否施展神箭/在这初冬的静夜中­/将你我­/钉在一起­/穿在一处­/让情的烈焰烧到天边!”老师一边起菜以便很有感情背诵，只字不差，原来老师早我一步看了报纸，而且把诗都背熟了，老师好记性呀!“没背错吧，恋爱啦，很有情感哟，给那个女孩子写的?”老师右手端着菜，空出左手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给你写的!”我话语坚决，让老师听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给我写的?胡闹，长不大，呵呵，吃饭!”老师笑着把菜端上了饭桌，老师笑得很灿烂。桌上齐整整地摆着六个菜，比平时多了两个，是为了给我庆祝吗?

老师没有继续把我牵扯到女孩身上，只是一句胡闹，似乎在进行着一种包容，这让我很高兴，不禁又朝着满脸是笑的老师望了一眼。

老师避开我灼热的目光，但来自于内心的高兴似乎有点按耐不住，刚才端菜走到厨房时我还听他在哼歌呢!是因为我为他写诗吗?然他说：“可心有高兴事，老师也有呢!我的副教授职称快有眉目了。”

“那好呀，恭喜您了，这么快呀，不是上学年都还差些分吗?”我很高兴，为老师快要晋升而高兴，内心却又一丝淡淡的失落。

“是呀，竞争太激烈了，我去年就差那3分呢，现在带你们这个班，同学们都那么争气，为班上取得很多竞赛名次，又连夺三个文明班级的荣誉，这些都可以为我评职称加分呢。学校几个够资格的都算了分数，我排在最前头，照这样下去，你们再给我在活动中夺些名回来，就再也没有人分数会多过我了。下学期这个副教授的晋升名额就非我莫属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我满肚子的成功的喜悦呢!”

“老师，你最棒啦!”我由衷地钦佩老师的工作能力。

“可心也最棒呢，你和何良两人给我很大的帮助呢，特别是你，办班刊、写稿、运动会夺冠呀，老师评职称时这些都有加分的!老师要犒劳我的大功臣呢!来，多吃点菜，加强营养，多长些肉，现在不再是皮包骨头的可心啦，摸起来很有手感了!”

“老师——”把晚间的事白天说出来让我有些害羞，勾头吃饭了。老师趁机给我夹了好多菜。

“不说了，抬头吃饭，看你羞得。”老师似乎还要说什么被他生生地随着饭咽回去了。

“嗯，谢谢老师!”

“哦，还有个事，元旦就要汇了，你的独唱练得怎样啦?唱的是那首郁钧剑的《花纸伞》吧?这首歌蛮好听的，什么时候唱给老师先听听。”老师带班有素，注重锻炼学生的能力，参加学校文艺汇演的节目都是由班长何良、我以及文艺委员梁雯来组织安排的，他只是偶尔问问进展情况。

“好呀，我们每天中午排练时我都会唱。”我嗓音不错，练了这么久，同学们都说唱得很好了，我巴不得老师前来听听。

“嗯，咱可心的歌一定甜美动人!”老师一边帮我收拾碗筷，一边夸我。

“老师，我是男孩子呢，歌声不能用甜美来形容!”我抱着碗筷进了厨房。

“哦，是呀，用词不当，呵呵，要说嘹亮高亢才对。”老师把剩菜放进冰箱一边说。

“没那么好啦，老师!”我又嫌老师太夸我了!

第二十三章 干爸犯病

天气渐渐冷了，我也把老师贴得更紧了，小时候常常给父亲暖脚的我，由于多年的营养问题，冬天的腿脚变成冰凉了，虽说在老师家身体素质变好了许多，然依然怕冷。而老师却满身的火热，于是我常常用我冰冷的脚去冰老师，老师因此笑话我说我简直就是他冬天里的雪糕。我也不管他是褒我还是贬我，仍然一如既往地贴着老师!每次总要靠上老师十多分钟，我身体才会暖和起来。后来老师听人说鹿茸暖身子，过不久就弄给我吃了一些，果然收到了效果，我变的身子不那么怕冷了,脚也不那么冰了。

我依旧改不了睡前抚摸老师入睡的坏习惯，老师仍然极其迁就我，感觉得出，老师或多或少能从中得到一些快乐的，但这种快感都以老师最后的抑制而告终。一天老师侧过身子之后，我朦胧就要入睡，忽而听见老师沉闷地喘着粗气，一手在他下边快速地捋动，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老师爆发了。老师得到宣泄后的快感，起身了，我感觉他在注视我，急忙发出匀匀的酣睡声。

老师起身去浴室清洁身子和换短裤了，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我深深地自责着自己，恨自己总是攫取而不能奉献，其实我想着要奉献自己的，但我又怕老师不接受，因为我觉出老师在竭力地克制他自己，他只想给我爱却那么地怕伤害我。老师的欲望是我挑起的，而我却每次都只顾自己睡觉，我不能给老师最终的快乐，我太自私，太无能了!老师回房躺下了，我假装翻身侧向了了老师，老师伸手过来圈住我，一会儿他发出了磁性的鼾声，这雄性的声音是多么美妙，完全是一曲绝好的催眠曲。然我却不能在这声音中安然入睡，我流泪了。之后，睡前的我竭力忍住不去抚摸老师，我怕又挑逗起老师的欲望，我不想就此内疚。老师见我这样反倒有点不习惯了，问我为什么不摸他了，我就笑着说，我也要学会长大呀，老师听了点头称赞，连声说好，很欣慰的样子。不过，老师仍隔着一两天的主动握我的去抚摸他，他也会来抚摸我，我想这应该也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一种交流吧。

一天半夜，老师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惊叫，我被吵醒了，看见老师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哪里，脸上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眉毛都拧在一起了。老师怎么啦?是不是睡前我抚摸他的时候，让他着了凉?如果这样那不是我害了老师吗?我吓得哭了起来，忙问老师怎么啦?老师的声音很小，说可能是犯阑尾炎了。我一听更吓得不得了，我知道犯这病搞不好穿了孔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怎么办?怎么办?老师更痛苦了，不行，得送医院!医院就在学校大门的附近!

“老师，我背你去医院!”忙乱之中我忘记了向隔壁的汪老师敲门求助。我只想着快点把老师送进医院，想老师早一点解除痛苦。我帮老师拿来衣服让他穿上，我也很快地穿好了衣服。

老师用微弱的声音说：“用电话打120急救吧!”说完又痛着捂住肚子蹲在地上。我想，打电话，医院还要发车叫人的，一弄准得20分钟到半小时的。不如我背老师去医院，还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老师，我背你上医院!”

“行吗?”老师的声音依旧那么小，捂着肚子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那把医疗证带上，在另一间卧室书橱的第一个抽屉里。”

我一听了，连忙去寻来了，然后我回房来背老师，老师的身子真重呀，幸好这两个月来进行健美练习，让我有了一些力量，换着刚入学那阵子，我是背不动的，我背着老师往前走，显得有些吃力，老师在我背上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轻声说：‘可心，还是我下来走吧!”

我哪里肯让老师下来，就说：“老师，很快到校门口了，校门口往前200米就到了医院，我可以的!”

到了校门口，守门的大叔开门，见我背着老师，连忙问什么事，我简短地说了原委，大叔怕我中途坚持不住，就说让他背一阵，我看大叔身体结实，很有力气的样子就同意了。于是我们俩人轮换背着就把老师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医生一见情况就让我快点拿医疗证去挂号，一边联系人为老师做手术，说万一穿孔了就不好办了。我连忙去挂号，回来大叔说老师已经送到三楼手术室了，我连忙和大叔跑到三楼。手术之前需要人签字，医生又让我签字。我不敢签，拿手的笔都在发抖。老天爷呀，你要保佑老师没事呀!医生见我在害怕，就说：“签吧，割阑尾是小手术，不要紧，刚才你老师说了也让你签的，快点，别耽误你老师做手术的时间!”我一听，连忙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进去了，手术室的门无声无情的关上了，我在走廊上不安地走来走去，老天爷呀，你要保佑老师没事呀。老师，你要挺住呀!

大叔见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连忙扶我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安慰我。时间过得真慢呀，看着走廊上的钟表才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第二十四章 干爸住院

一个小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老师被推出来了，因为麻醉的作用，老师还昏迷不醒，握着老师的手呼喊着他,我泪如雨下，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没事，让我放心，说本来就是小手术而已，这样我才放宽心。我和大叔跟着手术车来到老师住院的二楼病房，大家用力把老师抬上病床上，我给老师盖好被子，又把老师手术前就换下来的衣裤放在旁边的衣柜里。守门大叔感觉没事了，就急着回去守校门，他嘱咐了我几句，然后回去了。

心放下来了，看着老师昏昏地睡着，脸上爬满了黑黑的胡茬，顿时觉得此刻的老师无比的刚毅与好看，我忍不住向老师的脸亲了好几口。一阵疲倦袭来，我赶忙端来一把凳子倚在床前，我双手握着老师的一只大手头伏在老师的大腿边，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黎明的曙光射进来了，窗外满是鸟儿们欢乐的鸣叫，可我这些都不知道，我依然握着老师的大手伏在老师的腿侧酣睡着。可是老师却醒了，他叫我：“可心，醒来了，天亮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见老师精神百倍地看着我，我笑了，老师没事了。我叫了声老师，把自己的头向老师的躯体凑了凑，我只想亲近老师，却不曾触及老师的伤口，老师“哟”了一声，我急忙抬起头，迷茫着看着老师：“老师，你怎么啦?”

“没什么，你把我弄疼了，你刚才挨着的地方，是我昨天的伤口呢!呵呵，真傻，要睡也不挤上床来一起睡，着凉了教老师怎么办?”老师平静地说。

“不回来，我穿了衣服呢，再说我不是怕挨到你的伤口吗?可偏偏就挨着了，对不起啦，刚才我看你没事一时高兴才那样的，我这叫着情不自禁呀。”老师还不知道我昨天暗暗亲他，知道的话还不知怎样说我呢。知道就知道啦，我现在还想亲老师呢!老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迷死人的样子呢，索性我就来个猛烈的，谁叫你那么吸引可心啦!此刻医院查房还早，绝对没有人会闯进来的!我大胆地吻向了老师，奇怪老师早想到我会来这一手似的，在我亲近他的时候，他居然接收了。

“早想到你这小鬼会来这一手的，好啦，咱爷俩可以啦?”老师依然是那洒满阳光的笑。

“可以啦?你不知道昨天你是多么地吓我，我都哭了好几次!”

“乖，现在不哭了，老师没事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来，宝啊，让老师在亲你一下!”我将脸凑近老师，老师象征性地扎了我一下，我却非常地满足!老师居然叫我叫“宝”了，多么动人的称呼呀!

“可心，待会儿去到学校给我请个假，你去跟校长说一声，派个人来照顾我，你自己就可以去学习了!”老师说话的声音依然小。

“不啦，我给您请假，但是我会来照顾你的，不需要请人来照顾你!”实际上我有些生老师的气了，这个时候还把我当作小孩子甚至外人，我如何不会生气呢?我把脸别向一边，从来我都是恩怨分明的。

“生气啦?好了，好了。那就由我的可心来照顾老爸了!”老师笑了，我跟着也笑了。一会儿，我回学校给老师请假，给他带来洗漱用品和早餐!

白天。校领导以及同校的老师们都来看望老师，我因为学习好已经在全校出了名，于是我向各科老师请假来全身心地来照顾老师，没想到老师们都同意啦。校长来看望老师的时候，知道我的学习情况，又知道我和老师的父子关系就让我全身心地照看老师，走的时候还拍着我的脑袋以示鼓励!之后午间，同学们都来看望老师，大家情绪激动，流泪的都不少，我就劝同学们别太牵挂老师，努力学习才是对老师最好的回报。同学们走了，老师就笑话我：“呵呵，秦可心，俨然就是一个老师嘛!什么大道理都懂得!”我不服气，老师刚说完我就用嘴巴堵住他的嘴，我热情地亲吻他，老师好像很无奈的样子，我住口后，他喘完大气就说：“呵呵，不得了，还没有言论自由啦!”我就说：“老师，谁让你嘲笑我呢?”老师听了无话可说。

经过一个星期的悉心照料，老师出院了。回到学校迎接他的到处是一片掌声。我和老师有了这次变故之后所形成的默契更深了。我和老师又恢复了之前的轻轻松松，晚上我又开始主动地抚摸老师了，我才不管什么抑制隐忍，老师什么时候要吃我，我都毫无怨言，我正等待着这一天呢!

平安真好，健康真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啦，我希望老师健健康康，我所祈求的以及他想给与我的什么时候可以实现都不重要，只要老师健健康康，一直微笑对我就好!

请收藏，推荐，发表书评!~0~，可心想哭了!

第二十五章 今夜需要狂欢

细雨蒙蒙落江面，

船头撑开花纸伞，

好似彩云从天降，

美似荷花，

静似睡莲。啊，啊，

花纸伞呀!花纸伞多么

美丽，多么鲜艳，你打

开了我童年的梦幻。

把我带到故乡的彼岸。

妈妈生我那一天，

秋风阵阵雨绵绵，

一只空船无遮处，

只有那把花纸伞花

啊。啊

花纸伞呀，花纸伞，

你是母亲，

你是摇篮，

漂流中你为我遮风挡雨，

苦难中你和我共度饥寒。

12月31日下午，红旗飘扬，彩旗招展，各色的气球与彩纸把学校礼堂装点一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气，一年一度的元旦汇演如期举行。一个有一个节目过去了，终于轮到我独唱了，穿着老师特地为我买的西装革履上场了，带着同学们的期望与老师的鼓励，一身笔挺的我站在台间动情地演唱起了郁钧剑的《花纸伞》，我把对母亲千辛万苦抚育我成人的感恩，把对老师百般呵护我成长的感激渗透于歌词的字里行间，渗透于歌曲的每一个音符之中，我用心歌唱!一曲歌了，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知道我又一次成功了!我看见前排的老师激动地看着我正在用力地拍打着巴掌，我流泪了，激动地谢幕退场!老师，你就是我人生的另一把花纸伞!

男中音的动人音色，酷似郁钧剑的演唱风格以及真切的情感彻底地征服台下的评委，我以九个10分，一个9.5分夺取全场众多节目的总分第一。我又一次为老师争了光，为班级夺得了荣誉，也再一次印证了我的实力。我无比地激动，我感谢老师的培养与鼓励!演出结束后，演员们上场重新谢幕，我被大家簇拥到中间，校长和评委们上台一一和我们握手，校长跟我握手时特意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好感动，我感觉到了校长满满的赞赏!退场后，老师和同学们把我围起来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扑过去和老师拥抱，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轻轻地我说：“老师，谢谢你!”只有老师能听到!

因为我的歌唱，后来《花纸伞》唱遍了校园，我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呀，这是我预想不到的。

因为我们班的另外两个节目一个夺得了第二，另一个得了第五名，老师决定动用班费晚上在班上举行一个茶话会以表庆贺。这可又忙坏了我们几个班干部，先把桌子都拉着靠墙摆了两圈，中间空出地方表演节目，又在讲台边摆了几张桌子做主席台预备给老师们坐。然后去买彩纸和气球挂上，把教师布置得漂漂亮亮。最后买果品分到每张桌上。为了增浓气氛，我们还买了矿泉水、香槟酒和一瓶白酒以及纸杯。

晚上，科任老师应邀而来和班主任一起坐在讲台旁边的一排桌子上后，我们学生也纷纷自由就坐。于是我们几个班干就给同学们发纸杯，然后是倒饮料，同学们有要水的，有要香槟酒的，还有要往香槟里加些白酒的。白酒归我管，我到主席台去给老师们往香槟里添白酒，中有三个老师让我加了些白酒，轮到老师了，我也弄不清老师喝不喝酒，就要给他加。老师笑了，把纸杯里的香槟喝了一半然后把杯子伸向我，呵呵，老师要白酒了，平常没见过他碰酒呢。我往老师杯子加白酒，一直加满了。再没有哪个要白酒了，酒瓶里还剩下小半瓶呢。我想要不等会再去问谁要，就拿着酒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白酒放在桌子边。

文艺委员梁雯主持节目，一番精彩的开场白之后，她把话筒交给了老师，让老师致辞。梁雯挺会说的，说的很好，没想到老师的说得更精彩，老师一说完，大家热烈地鼓起了掌。我不禁暗暗佩服他们两人的口才。之后是大家自由表演节目。许多同学踊跃地到场地中间表现自我，因为下午已出尽了风头，我坐在位子上老老实实地做听众，嗑瓜子，喝香槟，因为我想让大家都有机会!喝着喝着，怎么香槟里有了白酒味呀，瞧瞧旁边的胖虎一脸的得意的神色，一准是他搞的鬼。刚才倒白酒时我往胖虎纸杯中加了半杯的白酒，因为他能喝!现在，他趁我不注意给我到白酒一准是以为我不会喝白酒。欺负我不会喝白酒是不是，我就喝给你看，我朝他笑笑，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喝起来，胖虎见我没事一样地喝着，不由得向我点点头，发出憨憨的微笑。可是，几口下肚，我的脸红了，就像关公一样。胖虎不时向我传来关切的微笑，嘴动了几次，想和我说话。现在才想到来关心我，刚才怎么偷偷地给我加白酒呀?我只是朝他笑，不和他说话。胖虎见了好像罚自己似地，要给自己加白酒，我赶忙抢下瓶子，怕他给自己到很多而喝醉酒。要加酒是吧，我给他贴了小半杯，这喝不醉他的。胖虎见我关心他，又朝我傻笑。

同学们兴致越来越高，叫喊着“赵老师，赵老师!”要老师表演节目。老师盛情难却，下到场地中间唱了一首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浑厚的音色，潇洒的肢体动作，哇!老师真是帅呆了!老师唱完，教室里顿时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把手都拍麻了。老师唱完，特地很朝我看了一眼，笑笑的，那意思好像说：可心，怎么不下场表演呢，看我多棒呀!好，我也下场再来个节目。这时胖虎带头喊我的名字：秦可心，秦可心!马上同学们都喊我的名字!这不正好吗?于是我下场朗诵：

圣诞卡，明信片

追着雪花飘

我们跨上了时间之桥

新年在我们的甜甜的睡梦中悄悄来到

明天的拂晓

每人脸上都会有新的微笑

都想向着你、我、他

向着祖国

表示着祝福

传递着问好

祖国您好

祖国您好

窖藏的美酒浓香直往外飘

团圆的糍粑已经打好

游子半夜——

把门敲

灶间的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把游子疲惫的心快要溶掉

在外难呀

可在家也不易

团圆饭上

千万不要忘记举着美酒

向着爸妈说声

爸妈您好

希望新的一年更加健矫

梅花已经吐蕊

春天将要来到

凛冽的北风

拦不住风骚娘们的备年货的步脚

挡不住敦厚男人开始的山河整造

一声鞭炮

大年来了，春节来了

短短的时刻

一起醉，一起笑

细细地分享着这快乐的分分秒秒

道不完的祝福，说不完的好

生活在祖国的大家庭多自豪

这是我前几天给校报写的《贺新年》，不知写得好不好，校报会不会采纳。可我朗诵完之后，大家给我的掌声却很激烈，老师以及老师们都冲我点头，是不是还好呀，呵呵!果然，随着掌声夹杂着有叫好声，胖虎叫得最响，我心中升起丝丝的自豪。

随后，梁雯放了迪斯科的乐曲，跳迪斯科呀，干脆我就不不回座位了，我第一个扭起了舞步。梁雯也下了舞池，她和我对跳，向我投来热辣辣的目光，我有些敌不住她了。幸好，何良也下来了，他喜欢梁雯，我正好让他和梁雯对跳，我舞开了。何良就补了上来，他和梁雯对跳在一起。呵呵，我可以去拉老师了，我向老师舞去。这时，胖虎又挡在了前面，他要和我对舞。胖虎是个可爱的男孩，长有一双大眼睛和圆圆的脸，拥有高大的熊躯。他时常和梁雯一样有事没事地在我身边转，不知为何。我眼里只有老师，自然看不上他。今天一定要和老师对上舞，我朝胖虎笑，他见我笑也傻傻地笑，我趁他笑的时候虚晃一下就舞开了，朝老师边舞去，我伸手请老师下来一起跳，胖虎见我邀请老师也就去邀别的老师。我终于可以和老师一起跳了。

没想到老师的迪斯科扭得如此干爽利落，节奏感超强。我们对舞着，眼里满满地装着对方，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个新的自己。好高兴呀，今夜需要尽兴，今夜需要狂欢!

第二十六章 激情时刻

每个人都进行着情感的释放，尽情地表现着自己，就连主席台上上最不活跃的数学老师也下来表演了一个节目。大家收获着快乐，收获着新年的祝福。老师又被“押”下台为大家表演节目，我希望他仍然唱歌，他的个太有杀伤力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简直为此痴迷。老师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这次他唱了《驼铃》，太好听了，老师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真想跑前去给他一个亲吻!

老师唱完后仍然是一片激烈的掌声，太好了，老师，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崇拜与钦慕，我再给倒一些酒吧。我拿着很少的小半瓶酒下场，何良见了急忙去开香槟，我们一起又为大家倒酒。我不好意思第一给老师第一个倒酒，而是把他放在最后，我往老师杯中倒白酒，老师举杯受了，我不敢倒太多，小心奕奕地倒着，老师到底能吃多少呢，我不知道，老师没做声，我不敢停下，结果足足倒了有二两。最后还有一些我就和胖虎两个人分了。

倒完酒，胖虎起哄又要我表演节目，那边的梁雯也附和，要我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我说：“我一个人唱不好!”梁雯就说：“我和你对唱。”她是不是早有预谋?没办法，唱就唱吧，为了大家的兴致，就委屈咱一下。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我与娘子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梁雯一边唱一边温情大胆地看着我，没办法，我也只好进入角色，笑着对她，就好像我们就是七仙女和董允一样。

我唱的还是投入的，然眼睛的余光还是扫了老师几眼，见老师笑脸相迎，我就放心了。突然与胖虎对了一眼，却发现他满满的夹有羡慕和醋意的眼。干嘛呢，胖虎，我心中说道。

终于曲终人散，大家都往各自的窝里赶。我和老师一起回去，没走几步，却发现老师脚步有些趔趄，呵呵，原来老师不怎么会喝酒呀!我也喝了一些，只是脸红而已，我就去掺老师，老师说没事，可他却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大手按在我的手臂上，我感到老师的手像火一样，正好抵御寒风。

回到家，我让老师先洗漱，老师一直望着我笑也不推辞。很晚了，老师洗澡后就要睡觉的，我急忙去铺被子。一会儿老师洗完了，依旧只是一条内裤，依旧用干毛巾擦湿发。还好，老师总是一头短发，一擦就干。我让老师快点钻被我睡觉，老师点头笑笑，亲了我一口说：“宝啊，今天真棒，快去洗澡，老师在床上等你!”说着回房睡了。

第二十七章 浴室里的疯狂

似在等待，又似在犹豫!

第二十八章 初入

第二十九章 情爱无限

第三十章 缠绵

旺哥又一次将最爱交给我了，他伏在我背上呼着长气，极度的兴奋满足与疲惫的样子。

“哥，累了?”我驮着沉沉的旺哥幸福地扭头问他。

“嗯!”旺哥粗壮的手环扣着我的小腹趴在上面继续休憩，仿佛我的背就是他远航后的港湾，迷恋着不肯下来。“哥，到床上躺着，可心给你弄毛巾来擦身子!”我无限温柔地体贴着辛劳的旺哥。

旺哥听了，顺从地从我的的身上下来，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两次的付出，让旺哥有些疲惫，他不停地调节着他大口的出气，这样子就如他刚刚完成一次重体力劳动一般。旺哥真的累了，眼下正是收第一晚稻时节，旺哥白天田间已然劳作，而我现在又让旺哥劳作了两次，他能不累吗?旺哥，可心来服侍你好了!

用洗澡的桶子弄了些清水又往往里边勾兑了好些些开水，投下洗澡毛巾热热地拧了一个，我为旺哥擦洗。“呵呵，老婆!”刚才是兴奋而乱叫，现在清醒着，还这样涎着脸叫人家，好讨厌呀!心里一边嗔怪却一边生起满肚子的幸福。旺哥的家伙着实大，因为老师的也挺大，而我的也差不多这个样子，所以我见怪不怪。我的好宝贝呀，可心来给你清洗啦!我细细地为旺哥擦洗着，生怕不干净又找来香皂揉抹了两次，再擦干净。旺哥躺在床上安静地接受我的服务。我真如他的温柔的女人!又换了一次水，我和旺哥都弄干净了，整个过程我们都是赤裸裸的相对，我发现旺哥一双眼睛色色地自始至终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身子!我抽空白了他一眼，心里骂着他：色狼!旺哥接住我白他的目光傻傻地笑着。去晾好毛巾，回到床前，没待我上床，旺哥顺手一拉，我又滚倒在在他的怀里。旺哥，还没有爱够可心么?

“兄弟，你真像我的老婆呀，以后每天都让哥这样爱你好么?”旺哥说着话，也不等我回答，又用嘴亲住了我。

没救了，旺哥这样爱我，而我又如此的需要他的这份爱。这爱不同于老师给的，这让我细细品味。如果说老师给的爱让我缺失父爱的心灵空白得到填补，那么旺哥的爱却让我寻求同爱的心灵绽放出美丽，我祈求老师的爱，却更沉迷旺哥的。旺哥，我的爱人，可心有了你此生无憾!“哥，不要离开可心好吗?让可心永远这样陪伴你，嗯?”

“嗯!”旺哥不让我有太多说话的机会，也许此刻在他认为一切言语都纯属多余，唯有行动，唯有热烈!此刻，任何美丽的言语都苍白无力!

夜，乡间满是丰收喜庆的夜足够温柔与热烈!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呀，愿你尽享此夜的欢乐!

“宝啊，明天就放寒假要回家过年了，舍得离开老师吗?”被老师爱过宠过后，我尽情地享受老师的爱抚，这样有多少次了呢?我不知道!我为自己有老师无尽的父亲般浓厚的爱感到满足，也为能给爱我的老师以爱的慰籍及爱的欢乐感到自豪!然明天就要启程回家，今后将是一个小别，真如老师说说不舍得离开他呀!“老师，可心不舍得离开你呢!”“知道，可是可心还有母亲与大哥呢，离开这几个月了不想他们么?该回去看他们呀，票，明天8点的，老师给你买好了，明天老师去送你!”“嗯，谢谢老师!”

第三十一章 小别也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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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蚀骨的激情让我全身瘫软，魂游九霄。是在老师还夹杂粗气的亲吻中我才醒转的，睁开眼睛，看到老师迷人的笑脸，我喊了一句爸，把那个干字去掉了，伸手圈住了他粗壮的脖项。“宝!”老师又给我一次深吻。之后让老师抱去浴室清洗身子，又让老师用浴巾包着给抱回来。我说我自己走，让老师也围着另一条浴巾别冷着，老师说：“宝，爸壮着呢，一年四季晚上都是光着膀子一条裤衩的，呵呵，抱着宝爸冷不着!”呵呵，我是一团火么?

钻进被窝，让老师搂着，一会儿就暖烘烘的。“宝，明天就要回家，爸舍不得你呢!”

“我也是!”我把光滑的脸蛋凑到老师布满胡茬的脸上狠狠扎了自己一把，好舒服啊!

“宝，有时想回来觉得这样对你不好呢，爸感觉对不起你!”迷离的床头灯下老师一脸歉意，歉意背后是浓浓的父爱!

“爸，我愿意我喜欢的!”我又一次将脸紧凑在老师的脸上，心里一万遍地说：老师，我喜欢你!

“好了，好了，呵呵，老师知道你的心意，让老师说话!”

“嗯!”我撤回了脸。

“可心，对梁雯没那个意思吗?呵呵，那就坚决一些，不要伤害人家。知道你在老师身边是不会想女孩子的，反正现在也还小，不过将来毕业后可要认真地去找个好女孩，让老师也早一点有孙子抱抱，答应老师，嗯?”老师说的很正经，以至于不喊我“宝”了!

将来还很遥远呀，将来的事将来想吧!现在，我和老师很幸福，让我不想去想将来，就是想也觉得将来就是鲜花漫道，我和老师携手徜徉其中，很美好的!老师要我答应那什么，权且答应一声吧!我嗯了一声。

老师见我应声很高兴，在我脸上啄了一大口。粗重地呼了一口大气，如释重负似的。“宝，看得出，胖虎也像老师一样喜欢你，老围着你转呢。你可不要对他有什么，千万不要心软，那会害了他也害了你的。老师不想你有更多的伤害，老师对你这样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但我们还有父子之情在里边，将来我们就守着这父子之情。胖虎确实很可爱，如果没有老师我想你会喜欢他的，但你千万不要喜欢他或答应他什么，不是老师吃醋，就算老师吃醋吧，你真的不要喜欢他，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嗯?”

老师的话我听得一知半解，胖虎很可爱，可有了老师我不会给胖虎任何机会的，这个我坚信。不能伤害胖虎，我懂，可意味着我眼下就要伤他的心，伤他爱我的心，就如我总让梁雯幽怨一样。于心不忍，好难呀!

一早7点，老师送我去坐车，我们一人一个包地拎着。本没什么行李的，要我至多一个旅行背包就可以的，可老师为我又买了一套衣服，还给我哥我妈备了礼物，这样一来就两个包啦。我说不要，老师说都成了亲戚了，不表示意思怎么行?说将来还要上门拜访呢!

怕什么就来什么，心中想着千万不要碰到梁雯胖虎，可到校门口，胖虎背着一个旅行袋就在那挡着，敢情是等我好一会的样子。看见我俩准确说是看见我，胖虎很兴奋，三步两步迎了上来。叫了一声老师，就笑着冲我说话：“可心，今天回呀，送送你，我也回家了!”说着伸手过来要给我拎包，丝毫也没记着他自己背上也有一个不小的包呢!

“谢谢，不重，我自己拎吧!”我朝着他圆圆胖胖的已经长有胡须的可爱的脸笑笑。

没能拎着包，胖虎感到手足无措，不停地搓着手在那傻笑，我感到很愧疚，真想把包递过去，好让他不至于那样尴尬。可我想着老师的话：不能心软!心里有点难受，胖虎，此刻你心里也在难过么?好歉疚呀，胖虎，为什么要喜欢可心呢?因为我，那个活泼可爱的、大大咧咧的胖虎哪去了呢?千万不要为我而伤心，好胖虎!不能说，因为越说越不清楚，只能用笑对你，至少可以用笑抚慰一下你吧!

就是这一会的逗留，梁雯拎着一个沉沉的包也出现了，呵呵，背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就是东西多，她今天也回家呀!拿出绅士的风度，我上前要去给她提包，胖虎也上来了说：“我来吧!”不忍再违他的意啦，我缩回了手。梁雯笑笑，松了手。胖虎接过包很高兴，就像给我提包一样，好傻好可爱的胖虎啊!

“梁雯，胖虎都回家是吧?好，我叫了一辆的士，上车吧，我送送你们!”刚才不见老师，原来他在路边拦的士去了。

“老师!”梁雯把她那对着我的含着伤感的笑脸离开了，很春风地叫老师，我一阵轻松。

“嗯，把行李塞到后座车厢里，上车吧!”说完老师把他手中的行李第一个放进去了，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我们也跟着放好了行李。女士优先，梁雯先上去了，我让胖虎上，胖虎却把我先推上去了。坐在他们中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如坐针毡的滋味了，我不停地搓着手，真希望早一刻到车站，我目视前方，不敢旁观。我怕梁雯幽怨的眼神，怕胖虎可爱的笑脸。

幸好老师开口说话打破尴尬的局面，“你们三个都不错呀，可心不用我说，梁雯总分全班第五，胖虎全班第八，而且，除了学习，你们各方面能力都有增强，不错!老师要谢谢你们呀，因为你们以及全班同学的努力，我们班综合评估夺了全年级第一呀!呵呵!”

开了话题，大家都有的说了，倒也不在尴尬了。说着话，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胖虎我在了他那多肉绵软的手里，幸好梁雯说话很投入没看见，我急忙抽回了手，朝胖虎笑笑，他也笑，很满足的样子!

终于到了车站，终于也送走了早我十分钟走的梁雯，心情如卸去手中梁雯那沉重的包一样而轻松了许多，再过十分钟我也要上车了，要离开老师一段时间，我依依不舍。而胖虎却对我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催他去买车票，他说没事，说他家就在本县，有很多车的，送走我再去买车票。我无法，也无奈，也不忍拂他那浓浓的情意。

“可心，过完了年，初十边就回来吧，你干妈小刚也念叨你呢，你回来和他们聚几天，嗯?”仅仅是干妈他们想我么，老师你不想可心?呵呵，正合我意，我点点头，朝胖虎笑笑。胖虎也笑，比我更灿烂!

终于上车了，坐上了自己临窗的位子，胖虎和老师将我的行李放到我位子边，跟着老师下车。老师看我一眼下了车，胖虎却反身跑回来，拉开衣服从怀里抽出一瓶雪碧塞到我的手里。雪碧已被胖虎暖热，捂在手里手里暖暖的，满是他的体温。

“想喝，就来几口，现在正热着呢!”胖虎笑着下去了。

热泪盈眶，我连忙将雪碧塞到自己的衣服里，胖虎的体温向我传递着，好暖和呀。擦去热泪，看着窗外，胖虎和老师并排立着，向我微笑挥手，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什么都要对可心这么好呢?

车开了!老师和胖虎的身影越来越小!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回家

这瓶令我泪流满面的雪碧至今我都没有动它，它装的不是透明的饮料，而是胖虎满满的一腔纯纯的情意。我不能给胖虎以什么，但可以珍藏他的这份情感!

旺哥在旁听了说：“呵呵，一瓶雪碧有必要那么珍藏吗?什么时候到你家，我找个空就把它吃了，呵呵!”

我听了知道旺哥在说玩笑话，伸手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大叫：“怎么啦?我还没吃呢，就掐上了我啊!”

“谁叫你傻傻的样!”我白了他一眼。

“呵呵，说笑的，你还当真啦?我傻，胖虎才叫傻呢，我比他好多了，也——呵呵!”旺哥觉着他很幸福呢，说着话，把我往他身边紧搂了一把。旺哥，你是比胖虎更幸运，同样是一份炽热的情感，你得到了可心，而胖虎，三年的苦苦厮守，却——歉疚爬满了我整个心田。

“为什么不给胖虎机会，他那样喜欢你，你说你也喜欢他的，嗯?”果然旺哥还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好旺哥呀，要是我心软，答应了胖虎，你这会还会有你怀里的可心么?

“那时有老师，老师又说别害了胖虎。”其实每次面对笑呵呵的胖虎的时候，都是我煎熬的时刻，我都想说：胖虎，不要这样喜欢我，不要，老师说那没结果的。可又说不出口，只能笑着面对，任凭他一个劲地喜欢。

“呵呵，那为什么就答应哥呢，不怕害了哥?呵呵，哥才不怕什么害不害的，只要可心高兴，我就陪着，天长地久都可以!”旺哥还想继续他的长篇的爱情演说，我激动地用热唇堵住了他的嘴!旺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不答应胖虎，而现在就答应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那么地喜欢你而控住不住自己，把老师的好长好长的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也许，就如人说的那样：真爱来了，谁也抵挡不住!

逃开旺哥就要表示的激情，我开始继续给王哥讲故事。好在我的故事永远是旺哥最好的精神食粮，旺哥放过我，调节着他粗重的鼻息又慢慢地听我继续往下讲。

一回到家，刚进门就把母亲下的一大跳，以为进来了别家的孩子，直到我叫妈才缓过神来，愣愣地说：“咋变化这么大呢，才半年光景呀?壮实了，壮实了!”说着说着泪水就出来了，弄得我眼圈红红的。赶忙给母亲说在学校有了个老师，一学期都吃住在他家，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的的事情。母亲听了呵呵地笑：老师?好，我伢仔碰到好人了，好!

年底，大哥也回家了，一见到我样也是好一阵惊讶，也为我有个老师高兴，还让我暑假邀请老师一家来玩呢!

年，大家都过得舒心快乐。我在快乐夹着一丝淡淡的落寞，在亲朋的酒杯下浑浑噩噩地不知觉就熬到了初十，我跟母亲以及大哥说要回学校，想回去和老师一家聚上几天。因为之前已有招呼，而且听我把老师说得那么好，母亲和大哥都一个劲地说应该应该，母亲就为我打点行李。母亲早有准备，把为老师准备了香肠、闽笋、香菇、榧子，满满地装了一大包。自己的儿子让人照顾的如此周到，变得强壮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如何不叫母亲从心里感激?多一些东西可多表达一份谢意，也才可以回馈老师带来的礼物。看着母亲往包里装这些东西，我一个劲在旁说可以啦，要不提不动了。母亲就嗔怪说：又不是让你提，有车载着呢!弄得我没办法，呵呵，是该多表示一些谢意的!

人坐在车上，心却早已飞回了老师的身边。此刻老师正在做什么、正和干妈说话?抑或和小刚说笑?他有没有想起我?想起我这个让他爱了好多次好多次的干儿子?投眼放眼窗外美丽的风景，人却不是看风景的人，少了那份心情啊!

下午快到一点，终于提着那颇为沉重的旅行袋敲响了老师家的院门，开门的是小刚。他一见是我，高兴得蹦了几蹦，连连喊着哥呀哥的。两三个月没见，他又高了一些，更壮了一些，个头跟我不相上下了。我高兴地喊他小弟并让他搭把手一起提那折磨得我手酸胀无比的袋子，我们一起进屋。老师干妈已听到声响出了房门，看见是我都笑呵呵地迎了过来。老师一把接过那我和小刚抬着的旅行袋，我连忙说：“老师，那是我妈让带来送给你们的!”老师点了点袋子觉得有些分量就说：“呵呵，什么好东西呀，这么重?”

“一准是好东西了，不过现在可要先把饭吃了!”干妈已经打来一盆水让大家洗手。

“干妈，怎么大家都还没吃饭呀?”我洗了手，接过干妈手中毛巾擦了擦，把它递给了洗完了手的小刚。

“那还不是等你，都两天啦!知道你这两天要回来，我们就推迟了午饭的时间，昨天都等到一点半呢!呵呵，可以吃饭了，我肚子早一刻就咕咕叫了!”说着小刚迫不及待地拉我坐上了桌。

“看你饿的，也不来端端菜!”老师干妈笑盈盈地把一个个香味扑鼻的菜端上桌，我起身要帮忙，老师连忙说：“坐坐坐，等着就好了!”

满满的一桌菜齐了，老师又拿来了酒和饮料。老师让小刚和干妈喝饮料，让我陪他喝白酒。我想推辞，老师笑着说：“可心呀，知道你有些酒量的，我们爷俩喝几杯，别喝醉就是!”我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干妈听的，干妈在家，喝酒得她批准呢!

干妈听了连忙在一旁说：“就两三杯，没事，要不是小刚还在学习，我也赞成他喝呢，男人不喝点酒不像话!”

“是呢!”老师说着话已经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看分量有一两多吧。酒已经被我喝出来了，喝这样的三杯没事，第四杯可能要显一些醉态了，我心里暗暗说：三杯，第四杯绝不要!我不想让干妈小刚看我的醉态，如果只和老师在家，那倒没什么，反而可以在老师怀里撒个娇什么的。老师的酒量比我好，趁着酒意撒老师的娇可不只发生一次呢!不过这些干妈他们不知道，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也有个好酒量呢!

说到喝酒，又想到年前班里的元旦文艺晚会，那天我是第一次喝酒，一喝就喝了有二两的模样，没有醉，却让我认识了自己能喝酒。老师至多也只是喝了个四两，按老师现在的酒量，应该是一点事都没有，可那天却像很醉的样子，是我搀着他回家的，是酒不醉人自醉么?是因为酒放松了神经，击溃了老师的防线，才让我和老师有那精彩的一刻，现在想起来，还真要谢谢这酒啊!谢谢它给了我完整的老师，给了我师范学习的那段幸福时光!

一番的敬酒说辞以及相聚的快乐交谈不提了，倒想说：呵呵，酒可以乱性，可真要注意一些哦!

第三十三章 回家2

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中午饭给吃完，老师有些微的醉意，我坚持没要第四杯，所以一点醉意都没有。我怕老师因为醉意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不敢凑在他的身边，老师笑着朝我看了一会拉着小刚去客厅看电视了。我正好留下和干妈一起收拾碗筷。干妈推辞说不要，我哪里肯。坚持不下，干妈就让我做他的下手。呵呵，收拾碗筷在家其实是一件最麻烦的事情了，不过和干妈说着话干活倒也觉着有趣，要收拾要洗的的确很多，不过两个人做就比一个人快多了，没花太长的时间就收拾停当了，我随着干妈来到客厅，看见老师和小刚看文艺节目正看得有劲，正在那开怀大笑呢。干妈也喜欢看，就挨着坐到了老师的身边，老师身子让了让，又对我说：“可心，挺好看的，你也坐下来一起看吧!”我嗯了一声，忽然想着老师喝了酒一定想喝茶，自己也觉着口有点干就急忙去泡茶。半年的时间让我对老师家熟识的如自己家一样，我很快给每个人泡上了一杯给他们送上，这干妈又好一阵夸奖。有干妈的夸奖，老师就没说话只是笑，拍拍旁边的沙发让我坐下。怎么好意思呢?干妈在身边呢，我挤到小刚那边去了。

休息了一阵，乐了一会，小刚回房回房看书了，虽然很想和他聊，然知道他目前最要紧是读书考上重点高中，所以我就没去打搅他，而是轻轻地走过去给小刚关上了房门。拿热水瓶又给老师他们添了一些热水，自己也加了一些，然后继续看节目。这回节目是歌曲，屏幕上写着是《我的中国心》，演唱是张明敏。呵呵，老师做拿手的歌，我最喜欢的歌手。好呀，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放过敏哥的任何一个小动作!多唱得多好听呀，我有些陶醉了。听着听着，感觉老师也在唱，我扭头一看，见他果然张着嘴在那唱。老师唱得很合拍，呵呵简直可以上台和敏哥来个二重唱呢!

这么一乐就半下午了，“歇会眼睛吧!”老师说着关掉了电视，呵呵，早该关了，眼睛都点受不了!

“看可心给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老师起身去拉开我带来的袋子，我走过帮忙将东西往外掏，一边掏一边想着老师他们会不会喜欢呢?干妈在旁接着，一边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嘴里不停地说好东西，我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也许干妈在说客套话呢!

老师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最后拿起那袋榧子说：“香肠小刚最喜欢了，香菇闽笋是你们家乡的特产，在我们这还挺贵的，我和你干妈喜欢。还有冬笋，这么重也提来呀，这几天让老师用它好好做几个菜给他们娘俩尝尝!不过我手中的这是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榧子，也是我们那的特产，而且整个县就我们那有呢!拿出来，我教你们吃，看好不好吃!”

老师解开袋子，拿出几个递在我们手里。我教他们先把黄黄的坚硬的外壳剥去，取出仁，有让他们将榧仁上的黑黑的外皮刮去，刮干净了最后是黄灿灿的仁肉了，我说可以吃了。

“好硬呀”干妈说。

“脆，香，有种松仁的味道!好吃!”老师说到点子上了，榧子就这个味，我点点头。

“嗯，不错，叫小刚出来也尝几个!”看着干妈要挪身，我急忙去叫小刚。

小刚出来了，按我教的方法吃上了，一个劲地说好吃。都感觉不错，我心满意足，一时兴起就给他们讲起了榧子的故事。

我们家乡原先是没有榧子树的。相传一个神仙化作一个凡人来到我们的家乡，看到这里山清水秀，非常喜欢。乡民淳朴厚道，热情地招待他，令他很感动。呆了一阵子，他要回天了，就找来本地的长老说：“我是天上的神仙，你们的热情及美丽的风景让我留恋不已，现在我要回天了，我可以满足你们的一个愿望，你说吧!”长老听了想：祖上哪积的阴德呀，竟让我们遇上了神仙，什么愿望，我们这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些灵气，没有中举入官的，正所谓山清水秀，还要人杰地灵呀!长老想神仙赐给他们一千个举子，于是就给神仙提了这个要求，可是长老口音不正，把举子说成了榧子，于是一夜之间我们家乡就有了许多榧子树。可长老等呀等，在有生之年都没有等到一个人中举，死后碰到那位神仙追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那位神仙说：我不是给了你们一千棵榧子吗?哦，那突然长在山里的那从没见过是榧子树呀!长老这才懊悔自己当初没说清，把一千个举子说成了一千棵榧子啦!不过倒好，让后人有口福了。

这个传说还有另一种说法，是说现任离去时问长老，你是要一千个举子呢还是一千可榧子，长老没文化不懂仕途及出人头地的好处，只知道靠山吃山，就要了一千棵榧子，呵呵!

听着我的榧子树的故事，老师几个也吃上了很有几个了，我赶忙制止他们停下别吃。榧子农历九月间成熟自个就从书上落下，捡回来时，外边还包裹着青色的果皮，需要将那带着松节油味道的果皮去了，放在坛子里保存。没炒熟的榧子可以刮去榧仁的外皮，用来炖肉或炖肺吃，可以清火润肺呢，作用很大。炒熟了只是作为一种果品而已，吃多了热!

干妈听了赶忙把榧子袋子扎了起来，说放长了吃，不要贪嘴把身体吃热了。我让干妈加一个塑料袋，说不要回潮了，要不就不香了。干妈照做了。之后我又讲了榧子树的摸样，这些书像松柏一样是常绿乔木，叶子有点像罗汉松又有点像杉树，应该跟松柏等同一个科属吧。接着我又说最大的一颗榧子王要几个人合抱菜能圈住树干!趁机我邀他们可以趁国庆假期去捡榧子，老师干妈还有小刚都满口答应，说方便时可以去一下。弄得我很高兴。不过这方便的时候至今我毕业离开老师了都还没有到，呵呵!我想这是因为干妈小刚在省城学习工作都紧张的缘故。而老师呢，当时觉着有我在他身边，并没有去想什么榧子树，看来我比榧子书更重要一些，好容易来的假期，只要干妈小刚没回来就属于我们的两人世界，老师哪能放弃?再说回我老家也挺远的，老师真不舍得那宝贵的时间，其实我也是阿!

晚上，大家又一起看了会综艺节目，九点多干妈就催大家睡，老师说了句：“好好和小刚睡，可不了着凉。”说完看了我一眼笑着和干妈回了主卧。是该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不然的话那将是一夜不眠呢。于是一躺上床，我就忍住不和小刚说话，怕自己脑子兴奋，等到又听到老师的什么声响那就在难以睡着了。

一躺上床，说是不想，可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胖虎，想起了他对着我的笑脸，自然也想起了那瓶我已珍藏起来的雪碧。胖虎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只是老爱围着我转，逗我说话。一会儿拉我上街，一会儿有给我递上零碎，处处护着我。在这之外，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当然上次回家时在的士上拉我手除外。也许胖虎只是把我当作他最要好的兄弟，老师的花或许说过了头。至少我可以把胖虎当作人生最要好的兄弟!想到这，为自己之前对胖虎的种种防范及有意的疏远感到一丝歉疚。

胖虎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内心坦然了许多，人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四章 应邀做客

想了胖虎后居然让我一夜好睡，没有梦，也没有听到什么扰人的声响，呵呵，完全是个自然醒，真好呀，整个人精神饱满，好舒服!这觉比老家的二十多天的都好多了，是因为来到老师身边么?伸个懒腰睁眼却看到老师立在床前笑着正在看我，呵呵，不去看你的亲儿子，倒看起我这个干儿子呀!老师上身是一件合身的绒线，下身一条宽松的睡裤，里边因为紧身内裤的缘故，老师的男人的那砣突了出来很雄壮的样子，昨晚一番杀戮，长枪依然锋利那样地富有战斗力，似乎再有千军万马也依然能够杀出重围。我看呆了，也想多了，以至于老师伸手过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骂着我：“小鬼们，起床了，该做什么啦?”呵呵，我的臆想连累了小刚遭骂了!

呵呵，知道了，在家那些天只是做了一些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还真没好好练练呢!我迅速起床穿衣，顺手挠了一下小刚的胖脚丫，小刚要去读英语。一阵乱笑，小刚起身喊着：“就打算起来的，干嘛挠我呢?”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套上衣服跟老师练习健美了，刚练几个来回，院子里传来小刚爽朗的读英语的声音。老师听了很满足，嘴里却骂道：“小懒虫，读得蛮好听的!”

不想扰了小刚宁静的学习。昨晚问了，他没有要解的难题，正好没我的事，坐在他旁边只会让他分心。也不想在老师干妈面前充当电灯泡，过几天两人就要长久地分别，两人现在如胶似漆的味道浓着呢!我没有吃醋的感觉，我也希望他们是这样的，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有任何的一丝的不愉快，他们是夫妻，天经地义就应该这样好的。有时面对干妈时我还真觉着有点对不起她呢，但又想着带给老师的是快乐，心里就原谅自己了。吃过早点，就跟老师打了一声招呼，说想出去街上走走。老师一听就让干妈递给我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我有点迟疑，老师说话了：“早就预备好的，接了吧，你和小刚是一样的。小刚的早给了。”还能说什么呢，我接过了说了声谢谢。打开院门正想出去，一眼就看见胖虎两手提着东西站在门口笑。

“这么早就进城了啊，新年好呀!”打量着胖虎，他变样了，更好看了。在家的休歇，胖虎的方脸比以前更红润了不少，而那开始长出的络腮胡又显出胖虎正在向成熟男人迈进，隐隐现出男人迷人的气息，有些醉人!

“你也好呀，我来给老师拜个年，顺便邀你到我家玩两天，你不会不答应吧?”胖虎一脸的热情，让我不知如何抉择，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接过胖虎手中的一个袋子把他让进了屋子。

“老师，师母，给你们拜年来了!”呵呵，他的声音今天很响亮，浑厚的男中音!

老师干妈正在主卧说话，一听声响出来了，看见是憨憨的胖虎，又见满桌的东西，师母说话：“来就来吧，干嘛拿那么多来呢?”老师也在一旁附和着。

“呵呵，是我爸给我准备的。他说向老师表示一点谢意!”胖虎说完，挠了挠头上的短发，样子十分的憨厚可爱。

“你爸?哦，彭书记，他真有心了，教导学生是我们老师的本分，哪还要说谢字呢?”老师笑呵呵地让我们都坐下。挨着胖虎坐下，想象着胖虎的爸爸彭书记的模样，乡里的一把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不是很吓人的呀?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一会儿干妈端来了茶水和果品，还把我带来的榧子抓出了一把。大家吃着吃着果品喝茶聊天，胖虎——彭虎也从未见过榧子，就问是什么，又让我费了一番口舌。

“老师，我这次来还想带可心上我们家玩个一两天，不知道可不可以?”胖虎说完看着老师又回头看我，一脸的期待。

“这个呀，那要问可心啦，只要他愿意，没什么不行的!”老师也真是的，把皮球踢给了我。同学，对我那么好的同学，简直就要成我的铁杆兄弟的胖虎提出的这么友好的邀请我能不答应吗?况且昨晚的一番思虑，我放开了许多。不可伤了他的心呀，还有彭书记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也怀着一种好奇，他有老师那么优秀吗?我朝胖虎点点头说好。

胖虎一听，孩子般地跃起，拍手叫好。老师没想我会一口答应，无奈话已出口，就干咳了几声后说：“好吧，不过记住不可以喝醉酒，不要玩疯了，对人要有礼貌!”似乎还有许多话，老师嘴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口。

“老师，师母，那我们现在就去坐车。小刚要忙着复习，不然的话邀他一起去!”胖虎笑着起身拉我要出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吃了饭，下午去吧!”干妈挽留胖虎。

“不啦，我跟我爸说了中午带可心回去的。”

“那好吧，可心，你进房提些东西给彭书记家，家里有现成的，不用买。”

“老师，不要啦!”胖虎推辞，想拉我，可我已经被老师拉进主卧。

“要的，要的，哪能空手去呢?彭虎，再喝口茶!”胖虎被干妈挡住了。

老师一边为我收拾礼品，一边又小声嘱咐我，让我注意点，不要没大没小的样子。我知道老师的意思，连连说好。

终于，我提着颇为丰盛礼物和胖虎出了门。要前往胖虎家做客啦!

给些支持吧，大叔大爷大哥小弟们，呵呵，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第三十五章 做客彭虎家

来而不往非礼也，知道老师的用意，可是编织袋里老师准备送给彭书记家的礼品确实多了一些，提在手中感觉手酸，我换了换手提。和我热侃的胖虎突然才发现，连忙伸手把编织袋给接了过去。“呵呵，蛮沉的，老师也太客气了。我提着吧，我力气大!”

“你提就你提吧，不跟你争，我的手很酸呀!”我嘟嘟囔囔地说道。

“好娇气哦，秦可心!”胖虎笑话我。

把我当作女孩评论呀，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哈，生气啦，说错了，说错了。”说着把空出的手攀到了我的肩上。

“没呢，哪那么容易生气呢?不然我真成了女生啦!”我笑了。

“我也是逗着你玩的，你要——呵呵，不说了，我们把东西寄存了，逛街，吃东西!”

“不是说回你家吃午饭吗?”

“我爸中午不在家，有事晚上回来呢。我跟老师那样说，是想早些约你出来玩呢!”

“好你这个彭虎，学会说谎了呀!”我捏了一下他的胖手。

许是有点痛，胖虎从我的肩膀上抽回了手，一边说：“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言!”瞧他的脸，满是真诚，他就是这样可爱呀!

啊，车站到了，胖虎把要带回家的礼品给寄存了，看了看手中的庐山表说：“逛逛，吃些东西，下午一点的车，现在才11点多一些呢!”说完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走着，仿佛我是他的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

被胖虎拽着上街品尝各种小吃不是一次两次了，随他转吧，他是地主，熟!

吃了两个地方的小吃，肚子就有些胀胀的感觉，看见路边摊有热气腾腾的元宵卖，胖虎又拉我去吃元宵，胖子就是胖子，能吃!看见卖元宵的是个洁净的长得蛮好的男人，围着吃的人也不少，我就有了吃一碗的欲望，正好，这次我请胖虎了，不能老让他掏钱，虽说他家条件好!

坐下来，要了两碗，细细品尝，黑芝麻馅的，味道蛮好!因为要争着付款，我很快吃完然后就去付款。胖虎嘴里含着个元宵追过来说：“我来，我来付!”

“哪有都是你付的理?别太霸道了!”我装作生气的样说。

“好，你付款，那我再来一碗，呵呵!”说着又回到位子上吃去了。

帅气的老板又起了一碗，我抢着去端给胖虎。胖虎刚好吃完，接在手中，问我要不要再来点，我摇头说不要，胖虎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好肚皮呀，这个比我强呀!吃了好些东西啦，午饭时间，胖虎又拉我去吃饭，还吃呀，撑都撑死了，那里吃的下?坚持不下，最后各退一步，又都吃了一碗清煮混沌。

下午，随胖虎来到他的家，胖虎的爸爸还没回家，见到胖虎的母亲——一个非常漂亮贤惠的女人，把老师准备的礼品送上，说了一番客套话，喝了一会的茶。胖虎就领我到四处转，这正合我意，中午填得太饱了，要走走才能消化。胖虎的家乡景色不错，山清水秀的。见到的人也都是那样朴实大方，于是心中便有了不虚此行的感觉。呵呵，还没见到彭书记——胖虎的爸爸，他人怎样呢?一边跟胖虎溜达，一边还这样想着，嗨，我是不是没药救了，怎么老想着男人呢?

溜达的有些累了，我们就回了胖虎的家，一进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胖虎的妈妈已经在忙着晚饭了。看着胖虎妈妈忙碌的样子，我于心不忍说：“婶呀，别煮那么多，随便一点!”

“哪能呢，你是胖虎最要好的同学，有是初次上门呢，再说我们自己也要吃，也没什么好菜，都是瞎弄的。你去客厅看会电视吧，让胖虎去开电视!”胖虎的妈妈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切着菜，动作娴熟而优美，真是一把好手，胖虎和他爸真是幸福啊!忽然明白胖虎之所以壮实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他妈妈是做菜一把手的缘故。

胖虎笑着看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摇摇头，心里想着怎样帮忙做做事情。坐在那等饭吃多不好意思?

“妈，要不要我帮你?”看得出胖虎在家经常帮忙做家务的，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好吧，你把那把菜心拿去院子里洗洗，其它都弄得差不多了，就等你老爸回家吃饭!”

于是我和胖虎拿着菜心到院子里洗去了。我替胖虎压水，一会就洗完了，回到厨房，胖虎又将菜心很仔细地切好了，再没有什么事了，胖虎就拉我去看电视，没看几下，听见院子里有了脚步声。一会儿，一个高大胖壮的中年男人夹了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平头，方口，一脸刮得铁青的络腮胡，完全是一个成年的胖虎而已，这就是胖虎的老爸吧!

“爸，你回来了!”胖虎欢快地起身去接他爸怀里的公文包拿去放好。

果然就是彭书记，我急忙起身喊：“彭书记，您好!”

“来啦，叫秦可心是吧，不错，是一个可人心的孩子!叫什么书记呀，叫彭叔!”说完他张嘴笑了，笑得很随和，没有丝毫的威严像。

这么一说，我一点也不紧张了，连忙又叫了句：“彭叔，您好!”

“好乖巧的孩子!准备吃饭，我去端菜!”

哈哈，彭书记原来是这样平易近人呀!

第三十六章 做客彭虎家2

十多个菜都上了桌，不禁暗叹胖虎母亲的手艺：一盘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了。

“来，来，来，坐，坐，坐!”彭叔热情招呼着，我挨着胖虎刚坐下了，彭叔就给我的酒杯满满地倒上了一杯。“听彭虎说你能喝，正好，咱爷三好好比划比划。”

“别听他胡说，我喝不了多少的。”我急忙回答。看得出彭叔很能喝酒，在官场上驰骋，喝酒是必须的。我怕自己给灌醉。

“还谦虚啊，不怕，喝多少算多少!”彭叔再次展现了他的豪气与和气。说完，张嘴一阵大笑，很爽朗。呵呵，好男人呀，我不禁暗暗羡慕胖虎有个好爸爸。还好，我有了老师，不然不知会羡慕到何种程度。

“是呀，喝多少是多少，我老爸要是灌你，我俩就合起来和他对拼!”胖虎笑呵呵地说。

“哪跟哪呀，又不是打仗!”我笑了，

“是呀，臭小子，有了兄弟就忘了老爸啦!”

“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吃菜吃菜，别曲了我的手艺!”说着，彭婶往给我碗里夹了很多菜。胖虎看见他妈夹菜，也忙着跟我夹了许多，碗里顷刻堆成了小山。我嘴里说着谢谢，极力地接受他们的热情。有礼貌地尝了好几口后，我站起身举起杯敬他们一家三口，说着一些祝语，然后一口将那将酒一饮而尽，好在酒很纯，并不呛口。

“好样的!”彭叔端着酒杯要起身。我急忙制止，“别起身，随意，随意!”于是彭叔就没有起身，可一口却将酒喝干了，向我亮起了酒杯。好爽快的叔呀!我点头表示感谢。彭婶应是不善酒，抿了一小口后，劝我吃菜，又说：“别喝那么急，慢慢喝!”

“是呀，喝快酒容易醉的。”说着，胖虎也干了酒杯。

彭叔又给三人倒满了。我想决不能再一口闷了，应该该喝三分之一才好。于是我举杯再次单独敬彭叔，说：“彭叔，单独再敬你，祝你步步高升，官运发达!这回我喝三分之一，酒量浅，不敢在一口闷了。”说着我先喝了，举起杯子看看，觉得还差那么一些，又泯掉了一些。

“呵呵，谢谢，就喝三分之一!”彭叔举杯一口却足足喝掉二分之一。“说说话，别一个劲地喝酒!”

“好!”可我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只能等着接话了。

“可心，听说你在学习上经常帮助虎儿，谢谢你!来，我回敬你。”彭叔吃了一口菜，向我举起酒杯把杯中的酒全喝掉了。

我举起酒杯心想：要不要全喝掉呢，算了，还是干了的好。我举起酒杯来喝，喝了一半还想往下灌，胖虎连忙抢下我的杯子，说：“我爸酒量大，别跟着他喝，不然没几下你就得趴下。”既然胖虎说了话，我就算了，还真不敢喝醉呢，这是老师的嘱托呢。于是我就用剩下的酒和胖虎干杯。

“可心呀，听胖虎说他经常也跟着你上你老师——赵老师家吃饭，你们赵老师可真好呀!给他一点点东西表示谢意，他反过来拿了更多，真不好意思!”彭婶很客气地说话。我连忙客套过去：“呵呵，那是老师的一点心意，没什么的。”

“好，还是不说了，继续喝酒吧!”彭叔又往我酒杯里添了酒，这是第三杯了。下面再不能要了，不然喝出模样可不好。但是最后，我还是喝了五杯酒，这还是我极力推辞，胖虎也挺身保护的结果不然会更多，幸好还没有达到我醉酒的限度。胖虎为了我和他爸爸干起了酒仗，我算了胖虎喝了八杯，彭叔喝了十杯。最后是在彭婶一声制止下结束了。这顿饭吃了将近有两个小时，大家从中获得了足够的快乐!

吃过饭，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因为肚里面有酒，说话就没了那么多拘束，天南地北地跟彭叔父子海聊一番，还挺过瘾的。彭叔也挺高兴，说话不时地朝我点头微笑。说着说着就有了睡意，我竟打起了瞌。

有人再摇我的身子，睁眼看是胖虎，我笑了笑，有些尴尬，再看彭叔没在客厅，也许是睡觉去了。“可心，洗脸!”胖虎递给我热腾腾的毛巾，我把脸洗了，拧干毛巾，刚想着晾哪呢?胖虎又端来热水，让我洗脚，还提来了干净的鞋子。好周到呀，让我一阵感动。

洗完脚，胖虎把我带到他的房间。房间洁净，摆设并不铺排，反倒觉着齐整。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摆在中间。啊，今夜要和胖虎同眠啊!

有点紧张，可也别多想，好困呀，睡觉要紧，脱光衣服就剩一条裤衩，很快钻进被窝，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觉着嘴里好渴，就想起来喝茶，可自己被胖虎从后边抱的紧紧地，感觉他的那个玩意儿紧紧地贴在我的屁股上，挺大的样子。他不会怎么样了我吧，再感觉一下觉得自己后边没有什么不适，又见自己裤子好好的，才放了心，忽然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了，简直以小人之心再多君子之腹，胖虎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轻轻地掰开胖虎搭在我胸前的手，开亮了灯，爬起了身想去寻些水来喝，还没迈开脚，胖虎就已经醒了，“可心，是不是要小解?我陪你过去，刚好我也要。”一骨碌胖虎站起了身，站在我面前。胖虎也是一条裤衩，我看见胖虎一身白白的，跟我不相上下。虽说胖，可没一丝赘肉，圆圆的肚皮稍稍地鼓起，很性感的肚皮。胖虎的那根玩意高高耸起，很是雄壮，谁说胖人东西小来着呀，简直是在乱说!“你的起来了!”我轻轻地说。

“还说我呢，你看你。”胖虎指了指我，轻轻地答道。

我一勾头，才发觉自己的也是不屈不挠的，不禁红了脸。

胖虎走上前来，攀着我说：“羞什么呀，走，小解一下就没事了。”

我以为我进了卫生间，胖虎不会再进来，没想到却进来，关上了门和我站在一起尿，灯光下，胖虎的要粗要短一些，而我的刚好相反。

“你的好长呀!”说着朝我屁股上捏了一把出去了。等我提起裤子出去，胖虎已经倒好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捏在手中感觉不凉不热，不禁又佩服起胖虎的体贴，要是我是一个女孩绝对非他不嫁!

一口气喝了茶，觉得好爽，搁下茶杯钻进了被窝。胖虎伸手过来搭在我的胸前，眼睛柔柔地看着我，忽然轻轻地对我说：“可心，真的很喜欢你呢，要是你是个女孩就把你娶了!”说着伸手抚摸我，摸到内裤边时，我伸手刚要阻拦，不想他却住了手，嘴里一阵轻叹。我顺势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进行抚慰。“怎么啦?虎哥?”胖虎抬头在我的脸上贴了一把，轻轻地说：“没什么，睡吧!”然后转过身子，伸手熄灭了灯。

夜好静好静，心也好痛好痛!

全心全意爱着我的虎哥啊，对不起啦!你永远都是我的好虎哥!

第三十七章 早晨的尴尬

胖虎一会儿就有了轻微的鼾声。心宽体胖，什么事一会儿就能放下，这也许是他能长肉的另一个原因吧。而我却不能，躺在一个爱我的至少已经说了喜欢我的并且这个人我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些喜欢的人的身边，叫我如何能睡的着?如果跟老师没有那特殊的关系，没有老师的不断提醒。说不定我会接受这个男生。可我们有将来吗?有美好的结果吗?这似乎很让人害怕，最终可能导致彼此的伤害。也许是这样，胖虎不想伤害我，才那样迟疑不决，对我白般呵护，却没能越雷池一步。

如果胖虎使横，我又将如何，是接受还是反抗，还是半推半就?

胖虎，咱们最好还是做贴心的兄弟的好!

迷迷糊糊了好久才睡着，一觉醒来发现胖虎不在身边，却发现彭虎笑眯眯地坐在床沿。他的笑带着一种令人恐怖的味儿，我感觉有点发怵。“醒啦?昨晚睡得好吗?呵呵，你长得真好看!让人看着就喜欢!”说着。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不会吧，他也对我有那个意思?他什么时候做到床前来了?坐了多久?在我没醒时又做了什么?没等我想明白，彭叔收回去的手就从他的身侧伸进了被子，摸向了我的禁区，在我挺立的玩意儿上上下摩挲起来，他喉间响动起来，发出一种可怕的声音，呼吸也急促起来!此刻的彭叔不再好看，令人害怕。

我满脸绯红，想喊出声来，却又怕惊扰了胖虎的自尊。我只好轻轻地说：“彭叔，我要起来啦!”

“你你起来呀，我就是来叫你这小鬼起来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喉咙咕噜咕噜地在响动。他的手想要撤离，忽又往下抠向了我的菊花，还往里边探了几下，很快又拍了我一下大腿说：“起床吧，小鬼!”说着咽了一大口口水，站起了身。隔着他的秋裤可以看见他男人的东西雄立着。以往看见这种状况我就会发晕，情不自禁，然此刻却有种厌恶的感觉。

“爸，在干什么啦?”胖虎从外边进房看见他的爸爸在房间大声嚷嚷到。

“没啥，叫你的兄弟起床呢!”说着他出去了。

被满脸是笑看上去让人肃然起敬的彭书记吃了一通豆腐，我感觉很羞愧，却又哑巴吃黄连。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刚才屋子里只有他和我，指不定我就要失身于他了。今天必须回去，无论胖虎怎样挽留也得走，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洗漱过后和胖虎一家坐在一起吃早点，我不敢再去看彭书记了。我小声地向彭婶辞行。胖虎和他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怎么就要回去了呢?再住一晚吧。没开学，在哪都是玩。”

“还是回去，打搅你们不好意思。”说不出其它更好的理由，却又不敢将刚才的一幕说出来。

“是菜做得不好吃吗?”彭婶问。

“不是啦，您的菜做得很好吃!”

“是昨晚睡觉挤了你?那今晚我睡另一张床!”胖虎急切地说。

“不是啦，别乱猜!我只是想回去而已。”说完我抬头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彭书记。

见我在看他，彭书记笑盈盈地说：“可心同学，是不是想你老师了，一夜没见就那么急切地想见他么?”

“不是!”我被他说得低下了头。难道他猜出我和老师的那种关系吗?如果那样，那可不妙呀!

“你老师挺好的，很优秀的男人。我也不错，要不也让我做做你的老师好，。我也会像他一样对你好的!”说完他自顾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吃早点。

“说到哪里去了，彭雄!你说话怎么那么会扯淡，把人家可心说得都没话了。”彭婶冲着他丈夫叫嚷。

“呵呵，我只是喜欢这个孩子，说说玩而已。吃早点，吃早点!”彭雄稀里哗啦地喝了一大口稀粥，咽下去又说：“可心同学，还是不要急着回去，晚上我们再喝个痛快!嗯?”

“求你了，再在这玩一天吧!”胖虎一脸的祈求，很真诚地看着我。竟忘了吃早点，傻愣愣地等待我的回话。

面对彭婶和胖虎的热情挽留，我要留下来么?

第三十八章 失身

“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吧?真担心你呀!”旺哥迫不及待地问我。“胖虎我不担心，倒是他的爸爸彭雄，简直就是笑面虎一个!”说完，他摆出一副忿忿的样子。看得出他不仅是担心而已，而是在意着什么。

“没有啊，我和胖虎还睡一张床。”什么时候旺哥变得这样在意我啦?似乎老师如何对我，他已然接受。而彭书记怎样了我，他却显得很紧张，仅仅是关心我在意我么?其实后来我还是着了彭雄的道，失身于他了。现在看来不可以讲给旺哥听了，讲了只是徒增他的烦恼而已。

从彭虎家回来以后，我很小心地和他处关系，保持着一种纯洁的兄弟关系。他仍不断地邀请我去他家，可我再也没有答应他。临毕业的那个学期的五月间的一天，彭雄因为换届到城里当了局长，把家安在了城里。彭虎再次邀请我去他家庆贺。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去了，当时心里想着：彭雄当初那举动可能只是喜欢我而已，可能并不真想做什么，又想他那样看上去豪爽的人或许不会有什么坏点子吧。

到了他家，彭雄见我终于肯再去他家，显得很高兴。晚上喝酒，他再次表现他的豪爽气概，海喝猛喝的。后来，彭虎被他灌醉了，彭婶也醉了，我自然也是喝趴下了。

后来我开始有意地疏远胖虎，把对他爸爸的怨恨转嫁到他的身上。胖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大理他了，不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他追问我，甚至在没人的时候使劲地摇着我的双肩说：“为什么不理我?”我回答说：“不为什么，终究是要分离的，没有什么结果，不要逼我!”胖虎流着泪说：“至少，可以做兄弟的!”我又冷冷地回答：“徒增痛苦而已!”胖虎，我不想说什么!你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记着，就像那瓶曾今被你温暖了的雪碧，我会永远珍藏。胖虎泪流满面:“是不是我爸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无语，心里却如万箭穿心!

失身之后，我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默，对老师那方面的要求也不是很配合。老师却以为我是要毕业了在伤感!

失身的痛苦以及毕业离开老师的伤感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后来遇见了旺哥，渐渐我才从伤痛中走出来!

第三十九章 干爸的叮咛

梁雯足足喜欢了我一年，也很努力地“追”了我一年。因为心中只有老师，再装不下任何人，就直接跟她摊牌：虽然你喜欢我，但是我没有一点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何良那么喜欢你之后，何良积极进攻，终于拿下了梁雯。看着他们好起来，我浑身轻松。梁雯那么优秀都没有机会，其他女孩子就有了自知之明。我怕大家有所误会，就还是和她们嬉笑打闹，但又不时宣布：本人暂时不恋爱，还要玩上几年!

毕业那学期我被彭雄用强之后，很压抑，变得不怎么说话，好在大家都沉浸到了离别的伤感的氛围之中，对我的失态都不曾在意。因为有些女生在拿着一个本子追着同学写留言时，哭的都有。

不怎么说话，老师却以为我不忍离别。他安慰我说：“不就是步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吗?那是好事!舍不得老师是吧，老师会时常去看你的。你想老师了，寒暑假也可以来老师这呀。”我含着泪点点头。老师，不光是这个呀，可心心里有苦水呢，只是这苦水却不能向您倾述。

临分别的的最后一天的晚上，老师很温柔地爱我，换不同的方式。当他把我的双腿拎起要架到他的强壮的臂膀上的时候，我突然挣扎，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慈爱的老师，而是那可恶的彭雄。

“不喜欢这个姿势么?好，就不这样了。”老师拍拍的pp，我便下地弓着身子，双手扶着床沿，背向着他。老师从后边进入了，是那样的轻车熟路。他时而威猛，似在进行着一场战斗;时而温柔，又似在进行着一次次的吻别和抚慰。

激情之后，老师为我仔细地清洗，前前后后洗的很仔细，似乎想要还回一个洁净的秦可心。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出来了，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什么味都有。含着泪伸手也对老师进行洗浴，抚着老师身上强壮的每一寸熟悉的肌肤，再用热唇一一告别。不能长相厮守了，何时才能拥有，何时才能相见?洗到老师又有感觉的长枪时，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含住了那红红的生命之树

灵与肉的深情接触，老师将那炽热的离情倾泻而出，无丝毫的保留，而我亦将这炽热的情感一点一滴地藏进了肚里，埋进了心间。

此情若是久长时，又企在朝朝暮暮?

也许将来和老师可能没有多少甚至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但我们已永远连在了一起，我们永远是一对多情的父子。

从浴室回房，老师坚持再抱我一次。之前因为我已有了老师相仿的体重，我不再要老师抱了。现在，老师却要再抱我一次。老师的温暖熔化了我的身体，熔化了我内心的伤痛。

“可心，毕业后认真工作，老师会找机会帮你的，让你有个好前程。相信老师，老师有这个能力。”老师已经是学校的副校长了，因为不舍得我们班才继续带我们毕业的。老师还有好一些同学已经步入政坛且拥有了不错的职位。

“嗯，我会的。”

“你作为学习委员带头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老师感谢你，你好好在下边好好干，一年后我会托人把你调上来的。好吗?”

“好，谢谢老师!”

“到了岗位上，好好表现。遇着好的女孩子就把她给追过来，老师替你操办婚事。千万别再想别的什么男人了。一、没有多少男人会有老师这么优秀的，会这么对你好的。二，社会上是不容忍男人与男人好的。所以当初我反对你和胖虎好。别想男人，嗯?”

“嗯，我听您的，老师!”别想男人，那想您可以吧，一想到今后将一个人度过无尽的黑夜，将有无数个思念老师的夜晚，我又流泪了。

“干嘛又哭了?”老师用唇吸干了我的热泪，见我不哭又说：“喜欢男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像老师，婚前也有这样的倾向，可是照样结婚生子了。你也可以像老师一样娶妻生子的。呵呵，你的长枪也和老师一样坚挺呢，要不是把你的第一次留给我未来的儿媳妇，我还真想试试你的火力呢!”说着老师自己开怀大笑起来。

“说什么啦，老师!”我被逗笑了。

“嗯，这么久才听到咱可心的笑啊!以后不管遇着什么不开心的，都要勇敢面对，要笑对人生呀!”

“好!”老师的一席话让我少了许多的沉重。

“记住，娶媳妇!嗯?”

“好!”

“遇见你，老师此生无憾!”

“我也是!”

窗外分外的宁静，月亮已将那纯纯的月华洒进了屋里，雪白雪白的一片，似一张洁净的白纸。这是我美好的未来么?

纯净的天宇中，应有一颗星儿溶进柔美的月色之中，他们依偎得很紧，很紧!

第一章 大哥的同学张瑞林

接到通知书，才知道自己被分配到黄庄乡的陈庄小学，黄庄是县里的特困乡，果真是最艰苦的地方啊!因为还沉浸在离别老师的伤感中，所以对自己被分配到哪里并不在意，心中也没有因为地方远近以及条件如何艰苦而产生丝毫的烦恼，似乎很看得开得样子。反正那里不再会有老师，什么样的地方都无所谓，都一样。大哥看了我的通知书说：“可心，黄庄有我的同学叫张瑞林，在乡政府。我给他打电话，他会照顾你的。”张瑞林，名字有些熟悉，人也见过的，一时就是想不起他的模样。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见了就知道了。捏着通知书我又发起了呆!

8月31日捏着通知书去报到，谢绝了哥哥的陪同，只身一人从县城坐上了开往黄庄的汽车。坐在临窗的位子，漫无目的地看着公路旁后退的树木与逝去的的远山，心却飞到了几百里外的老师身边。此刻老师正在做什么呀?哦，临近开学，老师一准是在忙学校的事呀!那他忙碌之余的闲暇会想起可心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看可心呢?真的好想你呀，老师!两个月不见，你、干妈、小刚都好吗?从此就要过老师不在身边的生活，这生活该有多乏味，该有多寂寥!

11点车到了黄庄，把行李搬下车，直起身想喘口气，就见一个人向我走来，他白白胖胖，衣着整洁，头梳得一丝不乱。整个人给人一种洁净清爽的感觉，这人有些面熟，莫非他就是?“你是秦可心?”他笑着朝我说话，一脸的和气。

知道我的名字，一定就是张瑞林大哥啦!“您是张大哥吧，我是秦可心!”他就这个模样啊，还不错!

“哦，果然是。好，好，好，来，我帮你扛箱子，你自己拎被子吧。到我那，一会我带你去食堂吃饭!”说完，他扛起了箱子。还好，除去老师送的一对哑铃外和几本书外，其余都是衣服，箱子不是很重的。

走不多远就进了乡政府，到了瑞林哥的住处。瑞林哥的房间很简洁，没有一处看上去乱的地方，一个大男人把屋子收拾得如此齐整真是了不起，自愧自己没有他那么会收拾啊!

“洗脸吧!”在我打量他房间的时候，他已打来一盆水，还拧了毛巾递给我洗，真是一副大哥的模样啊。我迅速地洗了两把脸，感觉舒服多了，人也轻快起来。

瑞林哥接过脸盆自己也舀了一盆清水洗脸，然后把毛巾用香皂搓洗了一下，晾好了后就说：“可心，现在随我去吃饭吧!”

“那谢谢瑞林哥啦!”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还真轻轻地叫唤起来。早上只在大哥那吃了一些点心，当时，没心思吃，也不管饱还是不饱，胡乱塞了一些，没想到车上就有些饿了。

“谢什么?我和你哥是最要好的同学呢。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这儿是农历逢3、6、9的集日，你星期天碰着集日了就来赶集，然后就到哥这儿来吃午饭。今天是农历八月初三，刚好是集日。一会儿吃晚饭你去报到还可以顺便赶一下集，这儿的集要到下午2点才会散呢!”

“哦”刚才下车看见前边路上熙熙攘攘的，原来是在赶集啊。

食堂吃饭，瑞林哥要了红烧排骨，豆角炒肉，辣椒泥鳅干和一个汤，又要了满满的两碗饭。吃饭间，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家菜。他的热情让我心中生起暖暖的情愫，将我心间的寂寞与烦忧消减了不少。我笑着朝这个我见得不是很多次的却一副亲大哥模样的瑞林哥笑，说：“瑞林哥，你真好!”

“说什么呢，吃饭，吃饭!”

吃过饭，瑞林哥要送我去教办(教育委员会办公室简称)去报到。我说我自己去就可以。瑞林哥就说：“那好，教办就在这街的尽头，在乡中学的里头，很容易找的。你自己去报到也好，什么事情都能独自面对就好。行李就放我这，报到回来再取。说不定你们学校已经派人来接你来了，那样的话，就会有人给你挑行李进去了。”

我的学校在哪个方位呢，怎么样呢?l离这远吗?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好与坏，近与远又有什么关系，没有老师陪着，让我在天堂呆着都觉得索然无味。

瑞林哥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他说：“你学校离这有七八里远的小马路，是全乡最近的一座村小。去年我们乡也分来了一个师范生，被分到岭下小学，可比你远多了，路还不好走!”

“哦，是吗?瑞林哥，我报到去啦!”别人的事与我何干?我没心思呢!

“好，顺便逛逛街!”瑞林哥把我送出了乡政府。

我比那个师哥幸运一点，今后走的路会平坦一些，是不是该高兴一些啊!

第二章 匆忙的邂逅

街上，虽已是午后时分，赶集的人却仍然还有很多。街道两边的小摊贩们都还在抓住机会进行着最后的热情叫卖。不时的有起身叫住行人来推销的，他们满脸堆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所卖物品的好处，两块嘴皮子快速地开合，口若悬河却只是唾沫飞溅。全是一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嘴脸，让人看着好笑。我那天衣着光鲜，一件白色T恤，一条藏青色牛仔裤裹着一身发达的肌肉，配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浑身上下彰显着力量与青春的气息。走在人群中，隐隐感觉周围好些目光在向自己投来，男人的、女人的、老的、少的都有。但当我要回看注视我的人时，他们又都慌慌地扭头看了别处。几个小贩见我脸生又穿着时髦，就把我当成从县城来的口袋里有几个钱的人，跑来向我推销他们的东西。装着很认真听的样子，听了后却摇头说：“不要，下回吧!”弄得他们一脸失望的神情。有个小贩说：“帅娃，下次要买时，就找我，算你便宜点!”“好啊!”我微笑点头离开。叫我帅娃，可真会说话啊!自信自己帅是帅一点，可怎么还是一个娃呀，我都19岁了!心里这样想着就没注意去看前边，只是勾头走路，咚的一声，头撞到东西了，幸好不是墙，也不是电线杆，而是一个人的厚实的肩膀上，肩膀肉多，没有直接撞到骨头上，我的头还不算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向对方赔礼，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

“呵呵，不要紧，头撞疼了没有?想什么啊，走路也不看着点。幸好撞的是我这个大男人，要是撞进人家女人的怀里，那就有你好受的啦!哈哈哈哈”很有感染力的笑声!他这么一说，我红脸了，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的是一个30出头的健壮男人正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在朝我笑。乌黑刚直的短发，国字脸，满脸发青的黑胡茬，啊，好有杀伤力的雄壮男人!眼睛离不开了，继续朝他看着，一件白衬衫没扣，袒露出里边被合身军用背心裹着的两块厚实饱满的胸肌。小肚微微鼓起，浑圆性感的腰腹蕴含着男人特有的雄性力量。下边是一条宽大的军裤，心里略略感到一点失望。不过从他长大多肉的鼻子以及宽厚的下巴可以推想出他的那玩意儿应该不弱，很有战斗力，说不定和老师的不相上下呢!

哎呀，怎么又犯起了老毛病了，看到好男人就移不开眼睛了?老师告诫说不能这样的。心里就警告自己不要看了，可对方的那熟悉久违的感觉却深深地吸引着我，心开始加快跳的的速度，不敢再看了，连忙收回目光，敛住自己的神志却发觉他也正在很仔细地看着我。他脸上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被冲撞而有一丝的不快，反而在看了我之后笑意有所加强。

“呵呵，你好啊!”他笑着说。

“你也好啊!”我慌慌地挤出一个笑脸，急忙夺路而逃，仿佛自己就是一只再呆在原地就将会被俘获的羔羊，而他就是那个猎手!没走几步，头又不争气地回转，正好看见他也回头看我，他点头朝我微笑，我又慌忙回过头去，心扑扑地乱跳，唉，我这是怎么啦?赶忙深吸几口大气来平复悸动的内心!

别想，别想!千万不要想了!可他的影子侵入脑海挥之不去。

想吧，想吧，有什么好想的?也许他只是你人生的匆匆过客!

街好长呀，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尽头。也可能街并不长，自己才刚刚踟蹰在街头而已。前面有个残疾的男乞正唱着凄惨的讨钱歌，音色不错，但调儿凄凉。他没有双腿，屁股下帮着一个垫子，靠双手着地移动身子。他身前放着一个扭曲了但还保持四方样的饭盒，盒里里边有一些硬币以及些许的纸币，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都有，一块的就很少了。最看不得这悲凉的景象了，我连忙去掏口袋，一看没零钱了，最小面额的是一张五元的，怎么没了一块的呢?算了，全当我一下就遇着五个这样的可怜人了。伸手将那张五元的钞票低头放进饭盒。男乞连连作揖道谢，我冲他笑笑，表示不用这样，然后收回了手。这时，另一只手，一只健壮的古铜色的大手伸了过来，手里捏着的是一张2元的。我一看，啊，怎么又是他?我连忙朝他笑笑，他也朝我笑。

“呵呵，你好大方呀!”

“啊，你也是!”我赶忙回敬他。

“5加2等于7，哈哈!谢谢你们!”男乞充满感激的道谢。

5加2不就是等于7吗?从男乞口中脱口而出，会有什么特俗的含义?再张眼朝短短时间邂逅了两次的男人，他还在冲我笑。2在我们客家人口音中与“你”相近，5加2等于7，我和你是夫妻?呵呵，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好想和他多聊上几句，可他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地向前走开了。呵呵，他果然只是我身边的一个过客而已!

没走几步他再次回头看了看我，还是一副醉人的笑，笑得我心头暖暖的。呵呵，还是要谢谢这短暂的邂逅、匆忙的相遇啊!

第三章 他竟是来接我的

终于走完了不算长的长街，看到了前面赫然就是黄庄中学。踏进学校，找了里边的一个老师询问。很容易就找到了教办，见到了干瘦干瘦的教办主任。他长有一双很大很大的还深陷的眼睛。他接过我的分配通知书后，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起身和我握手，说着欢迎的客气话。我也急忙有礼貌地问他贵姓，他说免贵姓闻，闻一多的闻。在他看来祖上有这么一个名人很令他骄傲的。我赶忙叫他闻主任，并请他多关照。

“很欢迎你们这样全能的师范生到我们贫困乡来支援我们的山村教育。特别是你这样的高材生，我们更是求之不得。在下边好好工作，有困难就向我们教办提，我们会尽量给你解决的!”啊，我的档案被他看过了。

困难么，有啊!首要的就是怕一个人过山村寂寞孤独的夜，我胆小，这三年在老师身边只长了体魄和见识而已，不怕你笑话，我依旧怕走夜路，怕一个人面对黑夜。可这个不算困难的困难能向教办提吗?很难启齿的，说了怕别人笑话，就是提了能怎样解决?“哦，好的，谢谢闻主任!”我只好客套起来。

“下午你就去学校吧，你的学校离这八里路，你们的黄校长已经来接你了，都过来看了好几次，估计又要来了。哦，对了，你吃了饭没有，没有，我叫人煮面条给你吃。”

“哦，谢谢!我吃过了，是在乡里张瑞琳哥那吃的，他是我哥的同学。”

“你哥的同学?那你哥是?”

“我哥是秦可仁。”

“就是原先在李屯乡做秘书，后来调到宣传部的秦主任吗?”

“哦，是的。”我冲他点点头。

“好，好，好!认识，认识!”闻主任笑了，急忙去给我倒茶。

呵呵，好渴呀，早就想喝茶了。很客气的用双手接过闻主任手中的茶水，顾不得茶水还是烫的，吹走杯中的热气，就小心地嘬了几口。要是一杯冰镇的水该多好啊!怎么刚才就忘了去买一瓶水喝呀，全怪街上碰到的那个男人，弄得人家没了心思，竟连忘记买水喝了。喝着手中的热茶，答着闻主任热情的问话，不久就见外边跑进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一进门就喊：“闻主任，分到我们学校的秦老师来了没有?”

“来了，这不，这位喝茶的就是。”闻主任上来拍拍我的肩膀又说：“秦老师，这是你们学校的黄校长。”

我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呵呵，有点瘦，但人还算精神，比闻主任好一些，也养眼一些。

“你好，黄校长!”我说

“你好，秦老师!一上午我都盼着你来呢，终于把你盼到了。你吃了饭没有?”

“哦，他吃了。在乡里张瑞琳那吃的，张瑞琳是秦老师的哥的同学。他的哥哥是宣传部的秦主任。”闻主任替我回答，正好我可以喝茶，我冲黄校长笑笑，继续喝茶。

“哦，刚听到秦老师的名字时就想你可能就是秦主任的什么人，原来果然就是。”黄校长一见我就满脸是笑，现在笑得更好了。弄得我连忙将自己的笑容加重了几分。

黄校长见我在笑就说：“好，那咱们现在就下去吧，你的行李在哪?我叫了人搬。”

“在乡里呢!”

“走，那咱们去拿。再见，闻主任!”黄校长说完伸手拉我出门。

“再见，闻主任!”我赶忙回头向闻主任也说了这句话。闻主任却过来和我握手，我只好也伸出了手，和他点头微笑。啊，他的手好冰啊，这大热天的，手却还这么没有温度。不过他的话是热情的——“以后到乡里来了，就到教办来，吃个饭，别客气。”“好啊，谢谢。”说完，我将手抽回了，估摸着再让他我几下，我的手一准会结冰的。

跟着黄校长出了中学校门，就看见一个壮实的男人等在学校门口。听见声响，那人转身看我们，啊，怎么是他啊!

“是你?”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两个字的。

“怎么啦，阿旺，这就是分配到我们村小的秦老师。走，一起到乡里去拿他的行李吧。”

哦，他的名字叫阿旺呀，这么说我可以有好多机会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家离学校近不近?“好，好!”我冲着他笑，没想到从他厚实的嘴唇蹦出的也是这两个字。两个字蹦出了口，他竟没话了，只是露着雪白的牙齿冲我笑，一边局促地搓着那双大手。他怎么好像在紧张?怎么跟街上时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在街上他可是挺会说的，难道他觉得我不怎么样?我们就这样竟僵持了有两分钟的模样。还是黄校长说话了：“陈阿旺，你发什么愣呀?走啊!”

“哦，表——表哥，没啥呢!哦，陈，陈老师，你吃了饭没有?没吃的话，我领你到饭馆去吃，可别饿了肚子。”

“你吃了没有?”这是中国人打招呼的一句常用语，似乎也已成为我们国家的一个国粹。已经是第三个人问我这个相同的问题了，不过我仍然对此怀有感激，况且出自于他的口。“吃过了，谢谢你，陈大哥!”

他显然放松了自己的心情，说话也爽朗多了。“什么陈大哥，很生分的样子，叫我阿旺，想叫哥就叫我旺哥吧。呵呵，陈老师，以后我还想叫你娃娃老师呢。”

怎么还把我当娃娃啊?

“阿旺，你可真会套近乎啊!”黄校长在旁边笑旺哥。

“华哥，什么叫套近乎啊，我是让陈老师尽快和大家熟悉起来罢了，我在帮着你做工作呢，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了。陈老师，到了陈庄你就是到了家一样，别把自己当外人，我们那有半数人姓陈呢!”

敢情他也姓秦啊，这么说真可以叫他旺哥了。我和他同姓?忽然心里开始失落起来，他要不和我同姓该多好啊!秦阿旺，怎么不是李阿旺，黄阿旺或阙阿旺啊!旺哥和黄校长还在热情地说着什么我就没听清了。

到了乡政府，旺哥和黄校长直接到了瑞林哥住处取行李，瑞林哥招呼大家喝茶，看见我闷闷的，以为我在愁到乡下后山里的寂寞，就和黄校长和旺哥嘱咐关照的话，俨然就如我亲大哥一样。

“放心吧，张干事，这些话还用说吗?陈老师到了我们那我会把他当亲兄弟一样好好照顾的。”旺哥笑着说话。

谁要你把人家当亲兄弟了?站在三个都笑脸对着我的人，忽然感觉自己很孤独，不由得想起了老师，真想长双翅膀飞到老师的身边哭一把啊!碰到了好好的一个人，却只是我的一个同姓大哥。

脸色的突然阴郁，让他们三个感到无所适从。旺哥也不说话了，在他看来，我是在为要下乡了所以不愉快，他似乎开始怕他的豪言以及笑语触伤我这个正在伤心的人。

“呵呵，高兴一些呢，其实我们那还是挺好的，你到了那就知道的，好兄弟!”旺哥伸手在我的肩膀拍了几拍。黄校长也一旁附和。说着，他们就搬起了我的行李，旺哥很轻易地就将箱子扛到了肩上，空出另一只手还要拎被子，不想被黄校长拎到了手上。“兄弟，走吧!”旺哥回头朝我笑，并没有挪开脚步，而在那等我，仿佛我要去的不是学校，而是他家!不好意思再把不快挂在脸上了，忙挤出一个笑脸对他。“哦，兄弟，这就对了，什么情况都要笑脸相迎啊!兄弟，走，啊?”

“是啊，兄弟，安下心来，我有空会去看你的!”瑞林哥追到外边来再次安慰我。

又来了一个叫兄弟的，嗨!

出了乡政府，旺哥放下箱子，很快不知从哪儿把一辆独轮车推来了。他熟练地将我的行李绑到了独轮车上，然后又将自己和黄校长赶集买的东西也放上去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他看见我在看他忙活，就冲我点头笑，我只好也向他笑。要是他没跟我同姓该多好啊!后来才知道，其实我们不同姓的，他姓陈，我姓秦，不过这两个字在我们土话中同音。当天要是知道，我就不用那样烦恼了，害的他们几个以为我是要下乡不高兴呢!

“兄弟，有忘记什么没买没有?要买的可要买啊!不然在下边有些东西可买不到的!呵呵!”旺哥朝我咧着嘴笑，样子着实迷人。

哦，是呀，光知道发愣了，要买桶子脸盆的。我不好意思朝旺哥笑了笑，连忙跑到前边的一个供销社去买，嗨!我难道还真只是个娃吗?

一路上，黄校长很找了一些话和我聊，似乎要打消我心中的那一丝不快，我也只好应答他。

旺哥专心致志地推着他的独轮车，想是有些热了，他把他的白大褂脱去了，露出了发达的古铜色的臂膀，裤腿也高挽着，小腿肚上的肌肉鼓鼓的，圆圆的，好强壮啊!看着他我又开始发愣，他见我这样只是笑，不跟我多说话，似乎他的笑就是我医治心灵最好的灵药。

他怎么会姓秦呢?

第四章 山道之中

见我说话不是十分的投入，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黄校长也不再多说话。走在前头的旺哥只顾推他的车，把他宽宽的背影和结实的臀部留给我。他们心中此刻也许都在想我这个刚出道的娃娃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且又只是个山村一定是不习惯，寂寞会想家，所以还没到地方就先怕了起来，就不做声。或许他们还在想：小孩子嘛，很容易熟的，想些法子好好对待他就可以了。

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一番神情的自然流露了。干嘛刚才不把那丝失落给藏起来呢?人家旺哥要把你当亲兄弟，你不高兴做什么?黄校长应该跟闻主任打听我的基本状况或许他还看了我的档案呢。初次见面就是这番表现，怎么对得起老师的那些好评?又如何对得起自己当初填写志愿时说的“到最艰苦的地方去的誓言呢?其实我是不怕艰苦的，也不怕山村小学教学任务的繁重。我怕的是没有老师后的寂寞长夜。也实在是怕一个人睡觉。我胆小啊，不瞒你说，大白天的让我一个人走山路我都不敢，生怕那个地方突然窜出个长发女鬼什么的。这样想着，我的心跳就会加快，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

好啦，让旺哥和黄校长误会啦。没准他们现在心里边就可能在耻笑我呢。这怎么对得起我一个当了三年学习委员和三年“三好学生”的身份啊!

很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可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心里很烦躁啊，再没心思看两边美丽的风景了。旺哥的独轮车喳喳地寂寞地响着。突然发现前边就是一段陡峭的坡路，旺哥的身子开始自然的向前倾斜，蓄势待发预备着用力。正好我可以去前边拉拉车，减轻一下旺哥的负担，也好调节气氛。

我几步就跑到车子的前边，笑着对旺哥说：“旺哥，我帮你拉车吧!”说完，也不管旺哥同不同意就去解缠在车上的拉车的马鞭。这时，黄校长也跑到前头来了，他说：“秦老师，不用拉的，车上的东西并不重，阿旺可以的，他像牛一般有力气。要拉的话，我来。”说着，他来夺我手中的马鞭。

“让我来吧，黄校长，车上东西多半都是我的，我不出出力，怎么好意思?”

旺哥见我们在起争执，停住了脚步在后边呵呵地笑，一阵笑后，他说：“华哥，怎么老是说不了几句话，就把我说成牛啊?你才是牛呢!不用你啦，一边去。我稀罕陈老师拉，看他一身结实的样，应该有力气的。”

很感激旺哥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我朝他笑笑，开始拉车了。旺哥，你确实壮得像一只牛呢，而且憨憨的挺有趣。

“好，好，好!让秦老师拉，也让他锻炼锻炼。死阿旺，说你牛怎么啦?你不就是一只牛吗?不过，我也是一只牛，属牛的不是牛是什么?”黄校长笑着说话，一准见我开始活跃了，他心里高兴。

肩上的马鞭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压力，也许车真的不重，也许旺哥怕我累着，在后边使着大力。既然用不着使什么力，那就说说话弥补一下刚才的沉默的罪过吧。“黄校长，旺哥，你们都属牛啊，我也是属牛呢!”

“呵呵，那敢情好，一下就聚集了三只牛啦!我31岁，华哥43，陈老师19吧，都大着一轮呢!牛儿们，走咯!”旺哥笑着打趣，我的开口说话以及开始表露的高兴，让旺哥也为此很高兴。

旺哥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

“陈老师，娶老婆没有?”旺哥真牛啊，上坡路推着车，还不忘对我说话。可这个问题是我最忌讳的问题啊!脸上在发烫，哎呀，我的脸红了，可偏偏笨笨地回过头去给旺哥答话：“没呢!”

“啧，责，啧!一说到老婆就红脸了，还害臊呢。这有什么呢，你这样的年纪在我们这好多都已经做爸爸了。你虽然长得跟娃娃似的俊俏好看，可19了，可以娶亲了。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介绍，你这样的可人儿，一准有好多漂亮姑娘争着嫁给你呢!”

“旺哥——”旺哥说得是实话，将来一定还有更多人会问我同样的这个问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烦啊，此刻我却只能用害羞来蒙混过关，也许将来也只能用这招吧。“我还小呢!”

“不小啦!哈哈哈!”

“是呀，人家秦老师还小呢，哪像你成天女人女人的，骚的像发情的牛牯一样，骚死了!”

“我是骚牛牯，你难道只是一只牛姆吗?哈哈哈，陈老师，别听他说，19岁了，不小了，正是想女人的时候啊。男人就是要骚一点啊!”旺哥开怀大笑，笑得很磁性很张狂。一阵逆风吹过来，旺哥的带着汗味的男性气息钻入了我的鼻子，我闻着有点眩晕，有点陶醉。

“嗯，是的，旺哥!哈哈哈!”我跟着旺哥傻笑。是啊，男人是该骚一点的，我就足够闷骚的，不过我针对的只是男人，特别是像旺哥一样的男人味十足的男人。旺哥，我都开始对你起色心呢，你不知道吧!只是，同姓!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旺哥却以为我累了，急急地说：“兄弟，累了吧，放下放下，我推就可以啦!”

“秦老师，我拉一把!”黄校长跑过来了。

“不要紧，让我拉，我也是使着力长大的娃呢!”我依旧不肯放过表现的机会，这个可以不时闻着旺哥体味的机会!

“那好，上了这十几米的坡路就到了顶了，爱拉就拉吧!反正快到了!”旺哥很给面子啊。

用了几把力。气有些不匀的时候，真的就到了山顶。山顶路边有个石亭，我感觉有点累了，很想进去坐会。旺哥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或许他也有些累了，放下了车他说：“华哥，歇会吧，大家都累了!”

“好!”黄校长拉我进了石亭。石亭只有两堵墙，靠山和靠路的都是空的，山风可以对着吹。果然刚坐到那干净的靠墙的石凳上时，山风就哗啦啦地来了，发烫的脸儿热度开始消退，身上也有了清凉清凉的感觉。

“吃西瓜啦!”旺哥笑盈盈地抱着个十来斤的西瓜进来了。

“不用啦。旺哥，留给你的娃吃吧。再说，没刀怎么吃?”我笑着说。

“娃?呵呵，你不就是个娃吗?吃瓜，哪用得着刀啊!”说完，旺哥使劲地往已经很干净的石凳上吹了几口气，觉着够干净了，他才把瓜放到石凳上，右手抚着，左手捏拳，一个拳头下去，瓜沉闷了一声就裂开了，红红的汁水流到了石凳上。旺哥迅速地往裂口上一掰，再几掰，瓜就被旺哥分成了好几份。旺哥捡了一块最大的给我，然后把第二大的给了他的华哥。

“甜吗?”旺哥大口地吃着西瓜，一边笑着问我。笑意柔柔的，让我心动。

“甜!”我不敢多看旺哥了，怕自己没被瓜舔倒而是被旺哥的笑迷倒。我低着头吃瓜。吃了一块，旺哥又逼着我吃了第二块，而黄校长则说他肠胃不好，不可多吃。最后确定我们都不要了之后，旺哥把剩的下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吃完，旺哥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肚子站起了身。我感觉他的肚子又圆了一些，圆圆的撑在军用背心下很好看。

大家又说了一番话，彼此都很高兴……差不多要走了，我第一个走出石亭，朝前边山下一望，豁然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山村，那就是陈庄吗?再向北的高山下，齐整建有几排砖瓦房。最前面一排前面好像有一条自东向西流畅的小溪。小溪上有一座石拱桥连着小马路和村里。再往东边远处看，只见波光粼粼，哦，是一座水库!

“看什么?那啊，就是我们的陈庄啊，很美的!我们村有一座大水库，以后领你去洗澡。到了陈庄让你看个够，不过现在该走了。”说完旺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呀，走吧!”黄校长也出了亭子，预备走了。

“好!”迈开了轻快的脚步，我满怀信心地朝我的第二个故乡——陈庄走去!

第五章 初见朝霞

跟着旺哥他们沿着下坡路走，没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村边，小马路笔直地往前通向远处，旺哥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里边还有几个自然村呢，我们陈庄是最近的。走，沿着这条路走。”说着旺哥领我走到了与小马路垂直的向左的小道上了。往里边走二十来米就到了桥上，桥下溪水不多，但很清澈。我想都是上边的水库给拦去了水吧。过了桥就有了人家。过往的以及站在那些自家门口的人都跟旺哥和黄校长打招呼，有的甚至跑过来说话。我想他们打招呼是假，来看我是真吧。果然就有人上来问我是谁，旺哥呵呵地笑着回答说是分配到村里学校来的新老师。这么一问，大家都知道了，于是就有一些人聚在一起啧啧地说着什么，许是称赞我吧。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多少有些害羞。好在走过几栋房屋，就到了学校。旺哥把独轮车停到操场中间，然后就去解车上的东西。

趁着空我开始打量学校的情况。整个学校呈凹字形，三边是教室，中间的一块空地就是操场了。再往凹字形中间看，有一个大门，里边有个厅堂模样的空间，我想走进去就该是教师的卧房或办公室的吧。果然，把我的箱子和被子解下来之后，依旧是旺哥搬箱子，黄校长提被子就往那大门走去，旺哥一边走还一边喊：“朝霞，房间打扫好了吗?”朝霞是谁呀?是旺哥的媳妇吗?黄校长已经安排人为我打扫屋子啦，想的真周到呀!

旺哥一喊，果然从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朝她一望，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甚至可能还要小一些姑娘，她不是旺哥的媳妇。只见她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后就很自信地朝我这边看，一边说：“早好了，旺哥，华哥，这个就是新老师啊!一路走来辛苦啦!”她好养眼啊，声音还这么清脆好听，就像银铃般一样。人不光漂亮，还这样落落大方，此刻有点害羞的我还真有点自愧不如呢!我不敢多看她，低下了头去提车上的桶子和面盆以及席子。

“是啊，这就是陈老师，妹子，你去帮忙把席子拿来铺到床上去!”旺哥说着话扛着箱子进了大门往右走了，我想那就是我的房间吧。

那个叫朝霞的姑娘听旺哥一说，就跑过来接我手中的席子，一边轻轻地甜甜地喊了我一句陈老师。我也轻轻地应答了一声，然后不知道再跟她说什么话，只好跟在了她的身后向前走，跟着她进了我那已经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那靠右的房间。一看里边摆设很简单。靠着走廊的窗下摆着一张办公桌。桌边有一把半新的竹椅。再往里边靠墙是一张单人床，床已经被洗得雪白，这应该是朝霞的功劳了。朝霞姑娘把我的席子铺到了床上，黄校长再把我的被子从薄膜袋里取出来，往床上放好。再看旺哥已经把我的箱子放到墙边用砖头架起来了。呵，完成了，有了一个家的模样。这就是我今后要度过好多日夜的家!现在屋子里站着共有四个人，大家一起说着话，不过晚上看架势我可能就要一个人住了。我有些怕起来了。整个学校说不大其实也不小，果然就住我一个人吗?那还有三件房就没有人住?即便有人住也隔着房隔着墙啊!要是有人来陪我睡觉该多好啊，如果是身边这个壮实的旺哥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人家是家室的人啊!

“黄校长，学校就我一个人住吗?”我把声音尽量放得镇定一些，不想让他们觉得秦可心是一个胆小鬼。

“是啊，学校现在加起来一共六个老师，朝霞，我，贵龙都是本地人，都在家里睡呢。还有两个乡里住的老师天天骑车来回，所以晚上学校就你一个人啦!”

“陈老师，是不是一个人睡怕啊?”旺哥拉了一条长凳在旁边坐下，一边朝着我笑呵呵地问：“按我想，你的身板那么大，应该不会的。”

“不怕，不怕，哪会怕呢?”我慌慌地回答。一边想：谁说身板大就胆大啊!旺哥，你哪来的逻辑。唉，死就死吧，晚上一上床就用被子把头蒙住，管他会怎样!

黄校长刚刚说了朝霞也是学校老师的，以后就是同事了，现在又这么热心来帮忙收拾了屋子，真该感谢一下人家啊。我朝着站在黄校长身边的，正听我们说话的朝霞姑娘客客气气地说：“朝霞老师，谢谢你啦。还有旺哥和黄校长你们也幸苦了，也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也后就是同事了，还客气个啥?”黄校长笑着回话。

“是啊，不用谢的，做那么一点事没什么的。以后叫我朝霞吧，别带上老师两个字。在你这个正规学校出来的人，我们哪敢称老师啊!”朝霞仍是那样落落大方地说话，摆着她的谦逊。

“哪里，哪里!”我连忙客气过去。

“我说你们都客气个啥，以后就要常在一起呢，互相之间帮个忙算不了什么的。好了，歇了有一会了，我该回家了。陈老师，晚上到我家吃饭吧!”说着，旺哥起了身要走。他有什么事吗，就要回去。真不舍得他走啊。他家离学校远吗?

“上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到我家去吃!你和朝霞都来，我还叫了贵龙和志和书记呢!”黄校长这会把说话的音量放大了整整一倍，似乎不大点声说话就争不过旺哥似的。

“好，你家去吃，那明天到我家去。哦，华哥，等会做菜要我帮忙吗?”旺哥起步欲走，可又折转身来问了。

“不用啦，我家的老妈子会弄，不劳你大厨师，你只管带嘴来就可以。”

“哦，那劳嫂子啦，我到时就来吃!陈老师，你在这坐坐，嫌烦的话就各处走走。我们村就这么大，你不会走失的。好了，我走了!”旺哥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笑后就走了。

跟着黄校长因为要准备晚饭也走了，朝霞也急忙跟我说了声再见也走了。整个房间，不，整个学校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寂寞开始袭上心头，将我紧紧地裹住。

第六章 柔情是那潺潺的溪流

一下子就全走光了，孤独袭上心头，这就是我开始要面对的生活啊!自己对自己说是不是要坚强一些，是不是要学会胆大一些。可——孤独要是独自能够排解的话，又如何会有人借酒消愁?至于胆子小，这个似乎更难以改变。真羡慕那些天生就胆子大的啊，有胆子大的竟敢去盗墓发死人财。而我，就是你将几千元放到墓碑上，让我去取，我都不敢啊!记得读中学的时候，学生物课，书中有讲人体骨骼的，那页印有人体骨骼图，每到那部分我就会跳过几页，那一页我始终不敢多看。

坐在自己的房间发呆。隐约听见有人在走廊上走动，还突然看见有个头在窗边晃动。这要在晚上，一准把我吓得半死。现在是白天，我知道是那些对我好奇的山民，想来看我又不敢进来，于是就这样偷偷地看，把我当成被人娶回陈庄的新媳妇般的看。我站起身朝窗外喊：“进来坐坐吧，你们!”我这么一说，就听见外边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等我走出大门外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弄得我失落落的。

这些山民是胆大呢，还是胆小啊?

既然坐着空守寂寞，不如到外边四处走走。回房扣了门就出了学校到了大路上。往右是来时的路，往左能看到什么呢，能恰巧找到旺哥的家么?或者干脆就碰见了旺哥?还有那个在来时的山顶石亭就看见的那波光粼粼的大水库，应该就在这路的上头，可以让我找到么?

沿着往左笔直的大路走到了学校教室的后边，又见一块如学校般的大场地，场地里头连着学校里头房屋建有一栋两层的楼房，房前大门上挂有“陈庄村公所”的字样。呵呵，村公所和学校毗邻啊!旺哥——秦营长。旺哥是村里的民兵营长，那我是不是可以经常在这看到他?咦?陈庄村公所，旺哥不是说了这里大半姓秦吗?怎么不叫秦庄呢?呵呵，有点奇怪!

旺哥，你在哪呢?

怎么搞的嘛，就只是半天的时间而已，就把人家紧紧地刻在了心里啦?有没有记住老师的话呀?自我批评了一下，继续朝前走。看到靠左边还有好些房屋，一字儿往前排开，大门一律朝南。三两栋连在一起，然后中间空一条小路，再三两栋连在一起。这排房屋后边应该还有好几排这样齐整的房屋，当时在山上石亭时看见的。这些房屋当初建筑的时候，应该是统一规划好了的，看到这不禁暗暗钦佩起当初那个批地的决策者了。大路右手边是清一色的菜地，菜地比路矮上半米的样子，这样山民的生活用水以及雨水都可以自然流到地里。一可让上边地面干爽，二可以集聚这些水流对地里进行浇灌，真是一举两得啊!菜地再往外边就是那潺潺的溪流，水不多，上面满布着许多浮出水面的大大小小的石头，有些石头竟高过人的身子。呵呵，可以赤着脚在上面跳来跳去，别有一番情趣的。还有，在那些石头下，溪流中，应该有许多肥蟹的。小时候就干过这个勾当，自然知道。

“抓到你了吧，看你往哪逃?”有人捉蟹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这声音好熟悉啊，哦，是旺哥。放眼望去，果然从一个人那么高的石头后边走出一个人来，左手捏着一只肥蟹，笑得正欢，呵呵，不是旺哥是谁呀!

“旺哥，旺哥!”我兴奋地大叫，就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喊完我朝大路下的菜地的沟底一跳，一路小跑，跑向了旺哥。

“啊，陈老师，我在捉蟹呢，看，这么大的一只。哦，慢点跑，别摔着!”

跑到溪边，再跳过几个石头就来到了旺哥的身边。

“哇，旺哥，捉蟹啊，好厉害呀!”绝对是真心地夸奖旺哥的，并没有半点阿谀奉承啊!

“是啊，想给你晚上加个菜，就来捉了。看，篓子里还有好些呢!”说完，旺哥将肥蟹放进那别在腰间的鱼篓里，双手扶着鱼篓让我看里边的战斗果实。我朝里一望，果然看到里边有好一些肥蟹在里边爬来爬去。它们都想挣脱牢笼，可哪里能够，过不久就要成为桌上的美餐了。

“多么?”

“多!”

“哥厉害不?”

“厉害!”我朝着旺哥笑，向他献出一副钦佩的神色，旺哥看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曾今发生在我和大哥秦可仁身上的画面今天再次在此发生!

接受了赞赏，旺哥更欢快了，“再捉几只，让你见识见识哥的本事!”说完旺哥朝前边摸索了。此刻，我才注意到旺哥下边穿的是一条肥大的花短裤。看着他一摇一摆地在水中趟着步伐，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只大虫在他裤裆里晃动。呵呵，真想跳过去，扯下他的那条花短裤，拽过那条大虫来看看究竟有如何长大!旺哥紧走几步到前边一个石头前弓下了身子，肥臀朝向了我。在他的屁股下方两腿之间有老大的一包，呵呵，那是旺哥的子孙袋，真大啊!蹦过几个石头，在旺哥身后的石头下悄悄蹲下，借着看他捉蟹的机会，我坏坏地继续研究旺哥花裤里的那包东西。

“捉，捉到了，呵呵，看你跑!”旺哥捏着肥蟹起身喊;“陈老师，快来看，又捉到一个大的。”一回身，旺哥发现我就在他的身后，不好意思般地放小音量说：“呵呵，你就在后头看啊!看，大么?”

“大，真大!”我夸的其实是旺哥的小弟弟。旺哥，你的弟弟真大啊!我好流氓是不是，在你为我捉蟹的的时候，我却在研究你的胯下花布里的东西。如果你知道，是不是会扇我一对耳光，然后骂我下流呢?

在我思索的时候，旺哥又跑到前边捉蟹去了。不好意思再去研究旺哥的弟弟的大小。况且隔着花布看就如隔靴搔痒般的令人难受。不如我也捉几个，让旺哥也见识一下我的功夫。于是我脱了鞋袜，下水了。走过几步水路，我就发现一只大蟹了。大蟹也看见我了，慌慌张张地躲到一个石头地下。呵呵，这样躲着有用吗?你碰着的可是秦可心啊!我弯腰轻轻地揭开上面的石块，就看到它了，它又想跑，可我下手了。一捉就捉到了。捉到手中一看，嗬，比旺哥捉到的那两只都大。我兴奋地大叫：“旺哥，我捉到了一个大的!”可马上兴奋的叫就变成了杀猪般的嚎叫了。原来在我兴奋喊叫的时候，放松了警惕，被手中该死的家伙用他的螯夹住了我的中指。真痛呀，想从蟹螯中抽出中指，却怎么也不能够。知道将蟹放到水中，自己的中指就可以得到解脱，可是这么大的一只!再夹几下就要出血了，怎么办?

“快，兄弟，把蟹放到水中，它就会放开你的手!”劈里啪啦，旺哥趟着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

“知道，可这蟹?”

“你傻啊你，兄弟，手更重要。蟹放跑了，哥还可以捉回来的。快呀，要不就要出血了!”旺哥说话很急。

我照着做了，只可惜那蟹。捂着自己的中指看，真夹得不轻啊，指肚上都有深深的痕印，红红的，还好听了旺哥的话，要不就出血了。

旺哥已经跑到身边，他没有去急着去捉那只放跑了的蟹，而是双手一把捏住我的中指，看了看，然后放进了他的嘴中吸吮起来，一边一边张眼问我：“兄弟，疼么?”

“不疼啦。哥，你真好!那只蟹!”

“不急，等会儿把它抓回来，看它还敢夹我兄弟的手不?”

“哥——”

“呵呵呵”

他朝着我笑，一边用他柔软的舌尖往我的中指肚上轻轻滑动，我有点眩晕起来，似乎旺哥吸吮的不是我的中指肚，而是我的热唇。看着他不时张眼望我的柔柔的眼神，突然希望那刚才夹我的蟹赶快逃跑，最好跑得远远的，不要被旺哥捉到!

第七章 初到旺哥家

“旺哥，好了。别吸了!”虽说我在旺哥眼中还是个娃，可他毕竟又说了我不小了的话，我这样让他一个大男人抓着手指吸吮个没完，在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毕竟不大好看，况且我们彼此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虽然我打心眼喜欢旺哥这样做的。

“嗯，不疼啦?我看看。”旺哥将我的手指从嘴中抽出仔细地瞧那被蟹夹的地方。凹陷的的肉在旺哥的吸吮之下已经平复，只有淡淡的红印。“哦，果然好了，应该是不疼了，呵呵!”

“谢谢你，旺哥!”我将手指从旺哥旺哥宽厚的手中抽出，低头小声地说着这谢话。

“谢什么啊，呵呵呵，走吧，不捉蟹啦。哥带你到水库上洗澡。”说完，旺哥拉着我到了我脱鞋的地方，等着我穿鞋袜。

“旺哥，那我回学校拿衣裤。”

“拿什么啊，到我家去，我多带一套就够了。省得你来回跑。”

“穿你的，可以吗?”我不置可否地回答，内心却十分地高兴。能穿上包裹过旺哥强壮的大虫与子孙袋的花短裤一定很刺激很带劲的，就如同当年第一次穿上老师的宽大的平角裤那样。

“怎么不可以，除非你嫌我脏。”旺哥笑哈哈地回答，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不，不，不。那就穿你的!”我摆出一副平静的神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兴奋。

到了溪边，旺哥及上了他的拖鞋，领着我走上了大路。又往东往前走过了几栋房屋，旺哥指着前面的一排三栋连在一起的房屋说：‘陈老师，那三栋在一起的，右边的那栋就是我家。隔壁就是华哥家。”

“旺哥，你们两家住在一起啊!”

“是呀，华哥家左边的还是我朝霞妹子的家呢!”

“是吗?”提到朝霞，我的热情有所退减。虽然朝霞老师足够清秀，足够美丽，可初次见面我也只是一刹那的惊艳而已。

“不知道吧，我娘，华哥他爸，以及朝霞的娘是亲兄妹呢，等晚上吃饭时我给你介绍。”

原来这样，所以他们三家的房屋连在一起建筑了，按房屋位子推算，中间为大，左为上，右为下。黄校长的父亲应是三兄妹中的老大，朝霞老师的娘是老二，旺哥的娘最小。当初三家老房可能不在一起，而拆旧建新规划建房时就合在一起建造了，兄妹情深呀!

“陈老师，进我家吧，华哥家现在太过热闹，在嚷着做晚饭呢!进我家，喝口茶吧!”

跟着旺哥进了院门，看见左边种了两棵桔树，树上已经挂满了青青发亮的桔子，看着就让人口中起口水。树下几只母鸡悠闲地啄着食盆里的糠饭。院门右边则铺上了水泥，靠墙起了水池，装有三个自来水龙头。挺先进的，竟用上了自来水，没准房里还有浴室热水器什么的吧。

进了大门，一看旺哥家也是当时的一厅四房的结构。厅里右边是厨房，旺哥晃着腰间的鱼篓进厨房倒茶，我也跟着进去。厨房收拾的洁净明了，各种器物摆放整齐，不禁暗暗感叹嫂子很会持家起来。厨房并没有占去整个房间的位子，而是辟出三分之一的地方砌了墙，安有两个门，旺哥看我在看着那两个门纳闷，就说：“那两个小间，一个是柴房，一个是浴室。”说着，旺哥将水递到了我的手中。“陈老师，你先喝水，我到隔壁把蟹给搁下，马上过来。”

“好，你去吧!”旺哥晃着腰间沉重的鱼篓及着拖鞋达达地走出去了，红红的绳子把旺哥腰间的肥肉勒的凹下了一圈。

几口就将旺哥勾兑好了的茶水喝下去了，回厅堂继续打量着旺哥的屋子。神堂上中间是天地国亲师位，左边写着“颍川郡上卲穆祖”，右边是“家庆堂中福德神”，改革开放了，人们思想又放开了。咦，我们姓秦的是颖川郡吗?哎呀，搞不懂!还是别考证了，那些字字体刚劲酋放，蛮有意味，思量着我自己写也不过如此而已。下边摆放着一些牌位，还放有一张50来岁的男人的遗像，看相貌，跟旺哥很是相像，难道是?屋子里静静的，难道旺哥的老婆孩子和他的娘等那些人都到隔壁黄校长家去了吗?

屋子太静，我不敢久留，起身往外走。刚到院中，旺哥又踏踏地进院门了。

“陈老师，等等，我拿短裤背心。”

“呵呵呵，好!”

三两下，旺哥从房间取出两套背心短裤，果然都是半新花短裤，都是旺哥穿过了的。

出了院门，黄校长已经站在院门边摘芹菜叶，看见我出来就说：“秦老师，洗好了，就来啊!”

“好，谢谢!”很想说别做太多的菜，可又怕说了让人家觉得虚伪!或许山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这样一说不让人家难堪吗?

急急地跟着旺哥出门，臆想洗澡时可能会发生的精彩!

第八章 洗澡嬉闹

跟着旺哥走,顺便问了旺哥村里好多事情，把心中的好奇消去了不少。也没容我问更多，我们已经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路。房子早没了，左边的山也向我们靠近了许多。抬头往前望，水库的大坝就在我们看起来十几米外的地方。脚下的路也由平路变为上坡路了。远远看去，大坝约有两层楼那么高，左边靠山边的地方砌有上水库坝顶的石级。

跟着旺哥小跑走到了石级下，才发觉大坝实际上还是挺高的，“走，跟我上!”旺哥先一步跨上了石级。大约登上十五六米的样子，就到了坝顶。

走到坝顶，回身往身后一看，别有一番风光。整个陈庄尽收眼底。右边北边的山下是陈庄建造有序的房屋，那升起袅袅炊烟的应该是黄校长的家。中间是小溪，溪水拐着弯儿地石头间穿行。左边往南是一格一格的稻田。稻田中是一条笔直的通向外边的小马路。到了大坝的位子，两边的山就靠拢了，地方狭小了，就只剩下中间河道的位置，所以，人们就在这两山之间建造了一座大坝。那原先笔直的马路因为山势也拐了弯沿一段上坡路上了坝顶，沿着水库右边的山腰往东延伸到大山深处，成为上头几个自然村唯一的出路。不过，上头还可以沿着这条水路出来的。

“水库蛮大的呀!”

“是呀，发的电够周围四个乡镇用的了!”

“是吗?旺哥，当初你们建房进行统一规划，很好呀!是谁给决策的呀?”

“你哥哥我呀!”

“你?”

“是呀!”

“这是三年前的事啦。水库建成后，因为蓄水浸没了不少农田，所以陈庄的人都分到不少的钱，大家就用这些钱对原先的木板房进行拆旧建新，才有现在的砖瓦房。”旺哥顿了顿又说：“当大家来村委会批地的时候，我就提议：依山一排排地建筑，各家的房子设计模式也统一。就连村前河边的菜地也一一分配好。就想着将来可以的话搞个旅游开发什么的，让城里人到咱这来度度假，看看咱这样齐整干净的村子，体味一下咱农家的生活。然后再去水库划划船，相信大家一定喜欢!”

“好旺哥，有头脑有远见呀!不错!”

“不错么?可这旅游开发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搞起来呢!”

“终有一天会搞起来的。”

“我想也是。这里美吧?我没骗你呢!”

“嗯，很美!”旺哥已经将那军用背心脱掉了，露出了一身壮实的肌肉，两块胸肌就像嵌在胸前的方砖一样。腰腹圆鼓鼓的，与老师与我棱角分明的腹肌比完全是另一个摸样，给我一种新奇感，真想伸手摸一把那性感的肚皮呀!

旺哥见我在看他，以为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就朝自己身上看，看了几眼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几拍，让后跳上几跳。哦，他是在做热身运动啊。

“陈老师，脱衣服吧，咱们下水游泳呢!”说完他也不跳了，就看我脱衣。我三两下把衣服脱去了，只剩一条紧身的平角内裤，把一身细白发达的好肌肉以及被平角裤紧包着的一大坨展现给了旺哥，任旺哥欣赏，又伸手做了几个扩胸运动，顺便还紧绷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觉得线条还挺好的，暑假虽说百无聊奈，人很消沉，可是每天的健身运动还是没少，反而有时借着它来消解郁闷呢。哦，今天还么有做，那双哑铃还在箱子里睡觉，待会儿补上吧，不过，现在可以先做俯卧撑!

“旺哥，会做这个么?跟我比比!”说着我开始做起俯卧撑来。

“这个呀，我会。只是不经常做，民兵训练时才会做的。好，就比比!”旺哥也俯身坐了起来。

我一边做，一边数数。结果，我做到了110个，而旺哥做到60个的时候就趴在地上不动，等我做完了，他还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非要我去拉他才肯起来。我只好去拉他了。我伸手拉他，旺哥却不使力，我加大力气才把他拉起来。旺哥起来了，猛地就朝我下边的鼓鼓的地方摸了一把，还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的，小弟弟，好大呀!”说完旺哥就跳着跑开了。

“旺哥，你真坏，叫人家过来拉你原来想这样啊!”我装起生气的样子，心里边却甜丝丝的。

“我坏吗?没有你坏呢!下午捉蟹的时候，你蹲在我的身后做什么啦?你说?呵呵呵!”

“我做什么啦?你说!”我不依不饶，几步就追上了旺哥。旺哥双手紧夹着身子，不停地笑着，他怕我咯吱他呢。“说呀，我做什么啦，不然的话——”找到旺哥的弱点，我伸出了双手，声音也强悍起来。

“做什么?不就是想看他么?”旺哥双手拉下他的花短裤的松紧带，把他的超大鸟和鸟蛋露给我看，“看吧，没亏了你吧!”

“旺哥——”我一改刚才“凶狠”的模样，装起了害羞，眼睛却没有离开旺哥的大鸟。

“呵呵呵，可以吧?好了，气匀了，可以下水洗澡了。”旺哥松手，花短裤又将他的鸟儿给裹了起来。

“好!”带着无限的满足放眼看着湖面。坝下，淡蓝色的湖水在微风下泛起涟漪，远处山脚下的水面，一对水鸟悠闲地游弋着，安然享受着蓝天、白云和它们平静的家园。

“走啦!”旺哥领我从坝左边的石级下到水里。“看哥先游啊!”说完旺哥一个猛子就不见了身影，半分钟后在离坝二十多米的地方露出了头。只见他甩甩头，用手在脸上一抹说：“兄弟，游到哥的这儿来!”

我笑了，好可爱的旺哥呀!我扬着手臂向他游去。忽然一个歪念浮上心头。我也一个猛子不见了，朝着旺哥的方向游去。估摸要到他身边的时候，没有露出头来。而是一折身继续向远处游去。大约40多秒钟的时候，就隐约听旺哥在水面上喊：“兄弟，你潜到哪去了，我在这呢!”旺哥连喊了几句。又过20秒钟，旺哥又急急喊了几句，然后就不喊了。我听到打水的声音。哦，旺哥潜水来找我了。不能再吓他了。我连忙浮出水面，发现自己离坝有一百多米了。等了一会，不见旺哥出水面，轮到我急了，我喊：“旺哥，我在这呢!”我着急地叫了几声，突然感觉背后有声响，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旺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让你坏，让你吓哥!”说完，他又一松手，一咕噜往下一沉，伸手突然就将我的内裤给褪去了，然后一个急转身，就游到几米远的地方，扬着我的短裤说：“哈哈，有人光屁股啦!”说完哈哈大笑。

“旺哥，还我短裤，我没使坏呢，我只是很久没有下水，想试试自己屏气的能力呢!”我喊着超旺哥游去。

“好，追上我，就还你!”旺哥边笑边游，不时地扬着手中的短裤。

追你还不容易吗?要知道当初老师为了教会我游泳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几分钟的时间我追上了旺哥，要夺旺哥手中的短裤。旺哥不给，却说：“穿什么穿啊，待会儿还不是要脱下来吗?你看，哥的短裤也在手中呢，让哥拿着等会儿一块搓搓。”

“旺哥——”

“又来了，叫得哥心软，心慌!好了。洗够了，也玩够了。趁着坝面上没人咱们上去换上短裤。短裤我放在坝旁山边的调度室呢!”怎么还有个调度室呀，刚才怎么没有注意，一看果然在坝旁山边有个调度室。

旺哥不管我了，只管起身踏上石级。全裸的旺哥在太阳光下简直就是一尊绝美的人体雕塑，让人看着不生一丝杂念。突然就不觉得光着身子的羞怯了，我也踏上了石级。进了调度室，一直没有转身的旺哥此时突然回转头来。我一慌张急忙捂住。

“看到了，还捂什么呀!哈哈哈!”说着将一条花短裤递给了我。他自己手中也有一条，可他不穿，只是看我穿，似乎一定要看看他的可爱的花短裤穿在我的身上是个什么的模样。只

第九章 洗不去的忧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爱上一个人真的就可以用那一秒钟的时间完成，就如一个针头注定就要被一个磁铁所吸引，一刹那就被吸引过去，那是想抗拒也抗拒不了的。跟旺哥相处才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就感觉跟他相处了几生几世一般。我已由被他健壮、迷人的外表所吸引变为被他淳朴、活泼、豁达、风趣的品格所倾倒，从心里开始深深地喜欢上了他了。全然地把老师的反复叮咛抛之脑后，好像开始变得无可救药起来!

不过他与我同姓，而且旺哥能够和老师一样那样地对我好么?他现在对我好也许只是出于他淳朴好客的本性，等我和我的同事熟悉了，和我的学生熟悉了，他可能就会淡出我的视线的。还有，刚刚和他的一番嬉闹，其实也并不算什么的，在乡下农民之间，时常地掏掏对方的鸟儿以及蛋蛋是经常有的事。甚至于几个合在一起把一个扑倒在地扒得精光，一定要看看大小如何也有之。谁叫自己就是那种不争气的德性，看到旺哥这样绝好的男人就情不自禁，还非要隔着裤子研究他的大小。以至于他也要来报复性地掏摸我的。希望自己的足够大，希望看到其他男人的而且最好是越大越刺激，这不是男人的本能吗?

我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呀!

反复盘点心中感觉，发现自己确确实实地喜欢他了，虽然他只是把我当作兄弟——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还只是初次见面的同姓兄弟!于是一想到今后只能只是做兄弟，心中开始失落。再想，不同姓又如何，不做兄弟又如何?黄校长说他可是一说到女人就发骚的男人呢，来的路上他不是还坏坏地教唆着我也去想女人吗?

旺哥，你会有可能喜欢我这个兄弟么?

旺哥抢着我的内衣内裤到坝下边洗去了，好勤快的男人啊，乡间自己洗衣的男人非常少见的。下边的景色好美呀!旺哥、宁静倒映着天上洁净云彩的湖面以及抹着红红的夕阳余晖的群山组成了一副绝美的山水画。真想对着这山水吼几声，宣泄一下蓄积在心中的情感以及内心深处的孤寂!突然间非常非常地想念起老师来!

“兄弟!哦，陈老师，我叫你兄弟你不会觉得不礼貌吧?我也不知道怎样的，在街上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要叫你兄弟的感觉，还好，你竟然是要分配到我们村的老师。在中学门口华哥一说出来时，当时我就高兴得不行。呵呵!”旺哥说着将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肩膀。

“是吗?那你以后就叫我兄弟吧!我们同姓啊!”

“呵呵，同姓，同姓!”

旺哥说完抽回了他的粗壮的手臂，我顿觉肩膀上轻快起来，可是我的心却开始沉重起来。

我们一时无语，直到快到了旺哥的家门口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不过，到了旺哥家门口的时候，旺哥还是说话了：“兄弟，我把咱两的的衣裤给晾到阳台上去，然后再一起去华哥家吧!”

“好的。”跟着旺哥进了院门，迎面一个50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推算应该是旺哥的母亲了。她头发黑黑的，而且梳得一根不乱，脸上虽有掩不住的岁月沧桑，但这并不能遮盖她内在的风韵。年轻时她应该是很美丽的，忽然也就明白了旺哥长得好看的原因了。我打量着她，其实她也在审视着我。刚想开口叫伯母，还是让她先说话了：“阿旺，洗了这么久啊!你身后的就是新来的老师吗?哦，可真俊呀!就像一个大姑娘般的!哈哈哈!”

“陈老师，这位我妈!”旺哥转过身给我介绍，一边莫名地挠着他头上的短发。

“伯母好!”我恭敬地向旺哥的母亲问好。

“怎么?陈老师?哦，跟咱家一个姓呀，好好好，还挺有礼貌的，乖!”旺哥娘说罢又笑了起来。

怎么还称人家乖呀，见她把手伸过来我以为她把我当小孩子一般要摸我的脸呢，急忙往旺哥身后一躲。再一看原来她是要拿旺哥手中的洗好的衣服，不禁为自己的举动尴尬起来。

“怎么啦?哈哈哈。”旺哥娘拿着衣服从厅堂后的楼梯上楼晾去了，他一笑，旺哥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呵呵呵，你怎么啦?”

是呀，我怎么啦?我满脸绯红。

楼上，旺哥娘听见旺哥也在笑就说：“阿旺，你笑个傻?笑得人家陈老师怪不好意思的。领陈老师先到你华哥家去吧，菜都做好了都可以吃了呢!”

“都可以吃了吗?好，兄弟，我们先过去!”说完，旺哥来拉我。

“伯母，那你——”我回头对楼上的旺哥娘说话，母亲的从小悉心教导，我这点礼貌是有的!

“我就来，你先过去吧!”

走出院门，还听见旺哥娘还在楼上笑着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她是不是还在说我什么啊!

水库上的一番洗浴，洗却了身上的汗水和尘垢，穿着旺哥的军用背心也觉着合身舒服，可是心里边的伤感却未能洗去!还没有到深秋，却已感到秋的一丝悲凉，好希望有那暖暖的目光一直地注视我，最好将我融化，让我不知秋的来临与冬的临近!

第十章 旺哥为我挡酒

旺哥的一番介绍，让我和黄校长的父母、弟弟、弟媳以及朝霞老师的母亲相互认识了。他们都亲切地叫我小秦，这让我感到很高兴，觉着有种家的感觉，心情陡然就好了起来。在我喝着黄校长母亲倒来的热茶时，黄校长和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又有客人进来，我连忙起身。黄校长给我介绍来的人：比我大几岁的是贵龙老师，60出头的是朝霞老师的父亲。还有一个三十五六的长有络腮胡子的精壮汉子是村里的黄书记。我点头向他们用微笑问好。

“你好，秦老师，我黄志和。欢迎你来我们村当老师，献身我们的山村教育!”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官场上的说话就是有一套。

我赶忙也伸出了手，呵呵，这是我平生第二次与人握手，希望黄书记的手不会像闻主任一样冰冷而寒人。“您好，黄书记，我秦可心。以后就叫我小秦好了，来乡村当老师，是我的愿望，不用客气!”黄书记的手温暖有力，还好。

黄书记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说：“好，是好小伙!”

“谢谢!”看着黄书记满脸赞扬的神色，心里想：怎么又夸我啊?用眼的余光瞧瞧旺哥，看见他也在笑，不过目光却落在我们还在握的手上。他也许心里在想：怎么还握个不停呢?该上桌吃饭了!然后听到他说：“你叫陈可心，名字到挺好听的。可心，可心?呵呵!”

“都到齐了，阿旺，别傻愣在那了，帮我支桌吃饭吧!”黄校长从后院取来一张桌子，旺哥一听就和黄校长支起桌子来。很快桌子凳子摆放停当。碗碟也摆好了，一共两桌。我们男的坐了上桌。把黄书记和黄校长的爹让上了上座，大家就一一就坐，很希望旺哥能和我坐在一起，果然旺哥就来和我同坐，遂了我的心愿。一坐好，女人们就把热腾腾的菜肴端上了桌，清淡的，咸辣的，干的，湿的，五花八门，什么颜色的都有，真是好看!不过我最欣赏的是那盘油炸蟹。不光是因为它们外表红红的，脆脆的，上面撒了星星点点的辣椒面，看着就馋人，更是因为它记录我与旺哥的美妙的那一刻。我侧脸偷偷地瞅了一眼旺哥，旺哥的脸黑黑的带着健康的红色，还真看不出旺哥红脸了没有，他此刻也在回忆溪边的那精彩的时刻吗?

“先吃菜，垫垫肚子。空肚喝酒不好!”黄校长举筷让大家吃菜，等到大家夹菜吃了，他才下筷，不过我也才这时起筷的，很斯文地夹起一点菜，一吃味道不错。抬起头，看见旺哥在看我，在笑，听见他在说：“好吃么?我嫂子的手艺!多吃一点别，那么么客气呢!”说着，旺哥伸手夹了一大把菜放到我的碗里。我朝他点头表示感谢。

“阿旺，怎么就夸起嫂子来了，知道比起你大厨的手艺还差一大截。说好吃，就往小陈老师碗中多夹点菜。”

“在夹呢，埋没不了你的手艺!”旺哥慌慌地回头说话。

“这才好呢!哈哈哈!大家吃，吃，其实我不会做菜的，瞎做，倒是便宜了阿旺可以吃清闲的。不过他抓的蟹大家可以吃吃看，看肥不肥?”

他俩这一唱一和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又活跃了很多。

说吃蟹，旺哥就往我碗里夹了一只大蟹说：“知道怎么吃吗?吃吃看!呵呵呵”我点点头就去剥蟹壳，我还是比较熟练地剥掉蟹壳，又将蟹肚中不能吃的法海以及一些肠肚剔去，然后吃起来，挺香，咸辣味都进去了，蛮好的。一吃完，旺哥急忙抽出桌边放着的餐巾纸，让我擦，他真的好细心啊!怎么对我这样周到呢?一看四周，大家也在吃蟹，唯独没吃的是旺哥，他看我吃呢，他是希望急切地知道他捉的蟹味道如何啊!“好吃么?”像在问大家，却朝着我说话。

“好吃，挺肥的!”我说，还好大家都是这样回话的，真不希望旺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这么过分地关照。

“来，举杯喝酒，这第一杯一起干，就算为秦老师接风洗尘啦!”说着，黄校长举着酒碗把黄校长弟弟国良哥舀的三调羹酒给一饮而尽。大家也纷纷起身，我也急忙起身嘴里说着谢谢然后把酒给干了。旺哥看看我亮出的酒碗笑着说：“行啊，兄弟!”然后他也干了酒，接着大家也干了。于是大家又纷纷坐下。国良哥举着大酒碗给大家往碗里加酒，这次他给每人加的是一调羹。我知道接下来是一一喝见面酒了。看得出大家都是热情的主，不如我主动出击。我先敬了上座的黄校长的爹，说了一些祝贺身体健康的话，然后又敬黄书记，接着是朝霞的爹，然后按年龄大小一路敬了下来一共喝了八调羹，合着刚才的3调羹一共就十一调羹了，虽说自己有些酒量，不过不敢冒进，不然被人家灌醉了还说你老实。旺哥见我和大家的见面酒喝完了，举起酒杯说：“我们大家也相互敬敬酒吧，别光让小陈老师一个人喝呢!”

“好，我们大家也喝。看不出你这个阿旺还挺会护着人的。”贵龙老师举过碗来和旺哥磕了一下，先喝了。

旺哥一把也干了，说：“说哪里的话，我和陈老师可是自家人呢，呵呵!”

让他们互相喝吧，趁这个机会，到下边女人桌也去敬敬酒吧。我让国良哥给添了两调羹酒就起身到了下桌，下桌坐的是黄书记的妻子、黄校长的娘妻子以及弟妹、朝霞老师和朝霞老师的娘以及国良的两个孩子。孩子除外，我火速地给大家各人给加了一调羹酒，也不管他们碗里红与白。其实一看，就朝霞老师碗中与孩子们碗中是饮料而已。

“大娘大婶，嫂子们，我给大家敬酒了，我祝大家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祝朝霞老师工作顺利，祝孩子们学习进步!我三调羹烧酒全喝，大家随便!”我一说，大家都起了身，我连忙说：“别客气，坐坐坐!”我一饮而尽，然后礼貌地等大家喝酒，女的就是女的，都只是象征性地泯了口，朝霞老师像是也喝了一小口，忽然她就脸红了，不会吧，酒一下肚就会红脸吗?红的挺好看的，像一朵莲花。黄校长的夫人喝干了，还给我亮起了碗，她能喝呀，我可能要遭劫了。

果然就听她说：“陈老师，别急着走呀，你看你敬得把我们朝霞妹子的脸都给敬红了，俺家妹子可从来不喝酒的，说什么我也要替我妹子给敬回去。”她不说自己要敬，拿她妹子做挡箭牌。让本身一脸红云的朝霞老师更是娇羞一片：“嫂子——”听了，我心里有点痒，忽然想起我在坝上也这样喊过旺哥，旺哥也这样说叫得他心发慌发软。急忙勾头不敢看朝霞老师了。

“好，嫂子，每人一调羹，不敢多喝，我有些量了!”说完伸碗接过校长夫人的一调羹酒一饮而进，然后逃也似地跑回了旺哥的身边，也不管她喝没喝。坐到旺哥身边才想，下边女人中怎么没有旺哥的女人和孩子呢?难道旺哥的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回娘家了吗?

旺哥见我坐下又给我夹菜又劝我吃，他说：“兄弟，别光喝酒不吃菜，那样很容易醉的。”然后目光暖暖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举筷，先巡视一周，见大家都在吃菜说话和相互敬酒，并没有看我们，就放下了心。吃了一口菜，又看大家，发现黄书记在上头热热地看着我和旺哥。哦，他看我们做什么?难道我脸开始红了吗?没感觉呀，脸并不发烫!

“喝酒，喝酒，陈老师，我回敬你一下!”黄书记在上头说话，把碗举了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此刻他没有笑，有点严肃。他怎么啦?难道有些醉意啦?

“黄书记，我看回敬就不用了，你看他还是一个娃。”旺哥为我起身挡酒了。

“你这个阿旺，怎么啦，结识了你这个兄弟，有了新的，就忘了我这个老的啦?”说完哈哈笑了，仰脖喝干了碗中的酒。这笑声，这样子让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彭雄，啊，他们太像了!忽然心里边感到害怕起来，我喝干了酒，然后双手捂住碗，说什么也不让国良哥往碗里添酒了。

“说什么啊?你看，你看，把陈老师吓得，捂碗了。要喝，咱们喝!”旺哥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愠色，不过他黑红的脸就是生气也看不出来。我捂着碗，笑着看大家，身上开始轻轻地发起抖来，我极力控制着，脸上的笑容僵僵的。

旺哥说完举起酒碗起身和黄书记喝，他这边一硬，黄书记那好像就软了几分，“好，喝酒，喝酒!你这个阿旺!”

“喝酒，喝酒，陈老师不能喝了，那让他吃饭，我们能喝的再喝一点。”贵龙老师说完，拿我的碗给我装来了饭。国良起身也给他爹和他姑父给装来了饭。

一边吃着饭，一边看大家喝酒划拳，不过，我再没敢朝黄书记那看上一眼!

旺哥划拳的声音很大，这声音像一张温暖的罩子把我紧紧地裹在里头，他划着拳不忘不时看我一眼，让我感到丝丝的安全与甜蜜。

旺哥，你千万别输啊!

第十一章 半夜惊魂

旺哥的母亲负责打学校的开水，所以在旺哥说要来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旺哥娘让旺哥提了一桶的热水和一户的开水跟我出门。

靠着旺哥走，虽说自己也喝了酒，还是能闻到旺哥呼出的浓重的酒气，不过还好，他走路一点都不踉跄。

“旺哥，没事吧?我来提水!要不，还是让我一个人回去!”我虽然害怕走夜路，但更怕旺哥酒劲上来后摔跤什么的，况且去学校的路笔直平坦也不远，壮着胆子可以回去的。至于那怕人的长夜，那只好捂着头睡啦!

“没事，别担心，我陪你去学校，坐坐，也省得你一个人孤单。”

“那——谢谢哥啦!”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回学校进房拉亮灯，旺哥把桶子和热水瓶放下了，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床上。床吱呀叫了一声。旺哥恨恨地说：“想想就来气，那个死黄志和还想灌我们兄弟俩。不是仗着一点小势头，他妈的他什么屁也不是!”

旺哥跟黄书记之间应该之前就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想旺哥不至于黄书记要灌我喝酒就跟他生气的!桌上有两个茶杯看上去很洁净，一定是朝霞老师给擦干净的，揭开盖子一看，果然干净。于是用开水泡了泡了一下，倒上开水，一杯给旺哥，一杯给自己。“旺哥，喝水吧，生什么气呢?我们不是没被他给撂倒吗?反倒他，让你给喝趴下了，让贵龙和国良扶着才回去的。”

“也不纯粹是喝酒的问题，在酒桌上看见你被他吓得身子在抖，我那时就有气，心想着就要把他给灌醉。他酒量大着呢，谁知道他醉了没有，兴许在装孙子呢!”

“是吗?总之他是怕了你的。”难道他那样只是装醉，那我晚上可得把门窗关好!

“那倒是，哈哈哈!”旺哥笑了，喝了口茶又说：“兄弟，你洗洗吧，我坐会儿就要走的。”

“哦!”我赶忙倒水洗脸，忽然想到让旺哥洗把脸，或许他会舒服一点的，于是就拧了一个毛巾给他。

“给我洗?那好。”旺哥接过毛巾洗了一把脸，递过毛巾又说：“索性再拧一个来，要洗就洗两把，不然别人会嫌弃的。”真是这样么，所以大家都洗两把脸的?呵呵，给旺哥又拧了一个过去。旺哥洗得很舒服，脸上也更好看了，只是我不敢多看，怕自己忍不住要去亲他一下。

换了水自己赶紧洗脸洗脚，又匆忙到走廊水池上漱口刷牙，希望在旺哥在的时候完成一切，好在旺哥走后就赶紧蒙头睡觉。一切都好了，回房，旺哥还在那喝开水，并没有就要走的意思，我也就端着水坐在旺哥身边喝起来。真希望旺哥就留下来陪我睡觉啊!“旺哥，刚才那黄书记说你什么新的旧的是什么意思啊?”

“哦，那个，别听他乱说，呵呵呵。死黄志和，什么时候还要再整一下他!”旺哥急急地说，一边朝我笑。

“哦!”

“你哦啊哦的，是不是不希望我对你好啊?”

“不是啊，我求都求不来呢!”

“那就好!谁叫我一见你就跟你投缘呢?”

“呵呵，谢谢!旺哥，贵龙为什么叫你姨夫叫老站长呀?你姨夫是什么站的站长吗?”

“哦，我姨夫是原先教管办的站长，退休后我朝霞妹子就顶替当了老师，所以我妹子象你一样是正式老师呢!”哦，原来是朝霞父亲是闻站长的前任啊!

“哦。那怎么就让朝霞给顶了呢?”

“我姨夫家就两个孩子，我表弟考上学校分在咱乡中学做老师啦，所以就让我朝霞妹顶替了!”

“哦，原来这样!”

“我朝霞妹子长得还可以吧?她今年17岁，还没有婆家呢!呵呵呵”旺哥说完笑着看我，一脸可爱的神色。

“哦。”我被旺哥一看连忙低下头。

“怎么你好像又害羞了，真像一个娃娃般的。”说完，旺哥把杯子里的水喝掉了，起身说：“好了，我走了，你早点歇着吧。对了，你一个人在学校敢睡吗?”

“敢——敢睡!”我急忙说，真怕旺哥又笑话我还是个小孩子。而且那要他留下来陪的话是说不出口的，毕竟相互还只认识大半天而已。

“旺哥——我。”

“说，什么事?”

“我想让你陪我上一趟厕所。”

“哦，上厕所，正好我也要上，走吧!”

上完厕所，旺哥没有进屋，直接就走了。我急忙回屋关门关窗就钻进了被子，把头一把捂住。山村忽然就变得很静很静，偶尔就有夜鸟出来游走，发出如鸭子般叫唤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有时感觉就在窗户底下。好害怕，可是没办法。幸好一会儿就听不到了。

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诸如窗户外伸进个头来，墙上伸出一只手来以及天花板上落下一直毛脚来的骇人的事。尽量回想老师和蔼的笑容和旺哥亲切的话语，也就渐渐地入睡了。

半夜，好像听见大门哐的响了一下，接着听见窗户也响了一下。什么东东要进来么?千万不要进来啊!迷迷糊糊不久后，又感觉有东西从窗户上跳进来，然后到了床前，把我往里推推，好像就躺下了，紧接着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想叫也叫不出来。心里很急，很急，猛地一跺床板，大叫一声，醒来了，赶忙拉亮电灯，一看什么都没有，才发觉原来是一场梦。再不敢睡了，就想老师。眼泪流出来了，又不敢放声哭，生怕再把那个东西给招引来!

第十二章 旺哥的反常

拉亮灯，自己蜷伏在毛毯中，心里边还战战兢兢的，也顾不得热了，好久才又睡着了。

在窗外的山鸟叽叽喳喳地唱着歌的时候，我也醒来了，唉，虽然是被吓得半死却总算自己独个睡过了一夜。啊，我的新的一天又来临了。盘点一下自己的心情，还不是太糟糕。急忙从箱子里拿出哑铃进行练习，拿上哑铃，我兴奋了起来，把一切高兴的悲伤的都统统地丢之脑后。

拿着洗漱用品到走廊的水池去清洁自己，一边想着昨天酒桌上说的我今后将去学生家吃轮饭的话，怎么个轮法呢，今天是谁家呢?不管了，反正这儿外头来的老师之前都是这样吃的，一定有个次序，不至于让我饿肚子吧!再想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外边乡里的两个老师也要来上班了，一想到可以认识新同事，心里就有了欢快感。

“兄弟，起来了。蛮早的!”

回头，见是旺哥。他上身还是那紧身的军用背心，下边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紧紧地衬托出了他健壮的下肢，脚上是一双皮鞋，不过上面有点灰。他难道还是刚刚起来么?在看他的脸上，虽写满笑意，可笑意中一丝的疲惫仍然隐约可见。

“旺哥，也是刚刚起来么?昨晚没睡好?”自己没睡好，怎么到关心起他来了?

“刚起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好?你昨天睡得好么?是不是怕?”

“没——没有呢!”很想和他说出昨天的害怕，可慌慌地自己搪塞过去了。

“洗漱好了，到我家吃早饭吧。中午还到我家，我把其它老师都叫上!这两天就先不轮饭了，等到把我们几家的饭吃遍了，再轮吧!”

“哦，那好!我去把长裤穿上!”

旺哥跟我进了房间，看见地上的哑铃说：“呵呵，兄弟，你身上的肌肉原来是它给练出的啊!我看看。”说着，举起了哑铃，“不重呀?”

“不重?那你举举看!”我笑着说。

旺哥真的就举了起来，不过30几下，旺哥也起了粗气。“哦，还挺重的，比我们锄头镰刀重多了。”说着他放下了哑铃。

“就是嘛!”我笑了。我套起了牛仔，拉着旺哥出门。说真的，昨晚让黄书记吓得没敢多吃饭，现在肚子咕咕叫了，我走得比较急，不想旺哥却走得没我快，走走就落在我身后了，回头看他，走路一晃一晃的。我有点奇怪了，“旺哥，怎么你走路好像有些不自在啊?”

“是么?呵呵，昨天多喝一点酒，从你那出来路上滑了一跤，把屁股颠了。”

“那有事没有?都是因为我啊!真对不起!”

“因为你?哦，没事，没事!走吧，一会就好了!”

很快就到了旺哥家，旺哥母亲已经在院子里洗菜了，“小陈老师，来啦!屋里坐。阿旺，昨天怎么不见你回家?你是不是在小陈那睡觉啊?”

“没呢，我在村公所睡呢!小陈，走，到屋里喝粥吧!”旺哥说着拉我进屋。旺哥给我舀了碗热粥，然后自己洗漱去了。喝着粥，听见外边水仙婶还在说：“村公所睡?怎么又要值班么?”

旺哥没有答话，弄得水仙婶像自言自语般地。

上午，学校开学报名，整个学校都很热闹，因为新来，所以学校没有安排我报名，于是就自觉地穿梭与几个办公室维持一下秩序，和那些带孩子来报名的乡民说说话啦，抓住机会正好熟悉一下。乡民们很热情，报完名就又来跟我说话，还一个劲地要我有空常到他们家坐坐呢!弄得我不空闲了，身边围满了人!

中午老师们都到旺哥家去吃饭，黄书记竟没来，旺哥没请他么?不管怎样，让我可以轻松地与我的同事们说话交流，感觉很好。我一高兴，就让旺哥逮住多喝了些酒。旺哥说：“其他老师都还要报名，就数你没事，可以喝点没事!”没办法，喝酒喝吧。况且，和旺哥喝酒就是那么来劲，没一点负担呢!

晚上，贵龙老师家请吃饭，黄书记来了，有旺哥陪我就不怕了。黄书记见到旺哥，一脸的笑眯眯，旺哥不说话，好像不自然，跟昨天那个与黄书记斗酒的样子完全不同。酒桌上，旺哥战斗力不行了，我只好壮着胆子迎战了。黄书记今天没让我联想，总是咪咪地笑，像是得到什么老大的满足一样。既然样子不怕人，我就敢和他干酒了。秦可心可也是有豪气的人呢!

让旺哥扶着回学校，旺哥给我打来水，让我洗脸。我却痴痴地看着他，傻傻地笑。旺哥没办法就侍候我啦，拧毛巾，倒水啊，都是他做的。一边做一边埋怨我：

“干嘛喝那么多?拉都拉不住!”

“喝水!”

“要上厕所吗?我陪你!”

“自己能睡吗?要不要我留下来?”

“关门吧，我去了。我就在村公所睡，其实就只是和你隔堵墙，声音大一点都能听见!”

别怕!旺哥就在隔壁，别怕!别怕!心里一千遍地对自己说，可是还是有些害怕，借着这壮胆的酒都不行。旺哥一走我就害怕了。为什么要死撑着不让旺哥陪呢?

真是有点羞愧，已经200K了，还在和那些比我少得多的字数的作品挤啊挤，点击率上不去，每天就是那么1万吧，还有收藏的也不多!嗨!是不是题目不好?或许就是内容写得太糟糕!我想一定是写的不行啦，真的很没有勇气啦!

第十三章 心似独自漂零的树叶

霎时间家长学生学生们都走光了，老师们一个个也与我匆匆告别。只剩下黄校长还在他的办公室噼噼啪啪拨着算盘在整理他的账目，帮不上什么忙，就独自把椅子搬到走廊上，欣赏对面的青山及山下的田野以及那条笔直的通往外边的马路，把自己也变成风景中的一份子。学校前边的路上不时有行人走过，匆匆忙忙的也只能朝我笑笑算是招呼!去黄校长家吃晚饭还早，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先去水库上洗洗澡就起身了。呵呵，说不定旺哥就在来邀我洗澡的路上呢!

拿好了衣服用袋子装好，再带上肥皂，扣好门。这时，黄校长终于也从账目中走出来了。

“小秦，还上水库上洗澡吗?入秋水冷了，除了阿旺大家都不上那洗了。要不，到我家洗洗吧!”

那不正好吗?又可以和旺哥一起享受那份天地!“还好，水不算太冷!天冷了再说吧!”

“那随你。走吧，赶快去洗，要不，太阳就下山了呢，冷呢!洗澡回来就上我家，我把阿旺叫上，晚上咱仨来两口!”

“好，那,先谢谢啦!”

“谢什么啊?又没有啥好菜的。对了，小秦，这两天睡得怎么样?一个人在学校睡是不是有点怕呀?”黄校长看着我脸，关切地说。

“怕——哦，还行!”我躲过他的审视，把头低下了，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无用和无奈!

“那就是有点怕了，我找个人陪你睡，给你壮壮胆，怎么样?”

“陪我睡?那谁呀?”心中一阵惊喜，急忙抬头说话。可这惊喜马上又被烦恼所盖住了，感觉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僵的。要是找个自己看不上眼的，还不如就这样担惊受怕地自己睡呢!

“谁?呵呵，我先给他说说呢!”

“哦!”要是旺哥就好了，可会是他么?他30多岁的人了，有他的女人和孩子呢!“

他到底是谁呀?”我很没底气地说。

“不说，你晚上就知道了!”

“我，黄校长，我——”黄校长还保密，弄得我急急的。嗨，要是看了人不满意，我怎么去推辞呢?

“别我我的，快去洗澡吧!洗完澡就来吃饭，啊!”他笑着说完话，就进屋去了。很想进旺哥家看看，可又收住了脚步，他家静静的，好像没人，旺哥到哪去了呢。只好只能自己去洗啦!

一个人爬上了坝顶，看着自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人影，一份孤独霎时就爬上了心头。放眼前边夕阳下的红色的寂静水面，让一阵微风拂起了无数的波纹，其中有三片两片的树叶在波纹中荡漾，似在追逐似在游戏。山边那对水鸟从水的转弯处游出来了，它们身后跟着排着队的孩子们，很温馨的一家子啊!远处一排白鹭正朝林中飞去，倦鸟知道归林呢!

下到坝底，用脚探了一下水，着实有些凉凉的，毕竟入秋了呢!用手招了一些水，洒在身上适应了一下，然后一伏身，就把自己没入了寒凉的水中。前面还有一片被阳光照射到的水面，我急忙游了过去。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好奇怪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没有害怕，是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不知道怕啊?闭着眼睛仰浮在水面上，把自己变成一片独自飘零的树叶。刚刚的几片树叶此刻也许已经进了某个温暖平静的港湾，而我就这样在水中央。

一切仿佛都离我很远很远，好在阳光与我不离不弃!

劝自己快快洗掉满身的寂寞，一脸的忧伤。甚至连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也很想拿出来在这碧绿澄清的水中洗洗。可洗完了呢?

就这样独享自己的孤独好久，好久!身边没有旺哥，脑海中没有旺哥!

好恨好恨自己真的好没用!轻轻哼起自己为自己写得歌：

如果你不爱我

为何要将我迷惑

为何要用炽热的眼神

暖暖地在我身上划过

让我遍体鳞伤

饱受折磨

如果你爱我

为何不伸出温柔的手臂

将我抚摸

在这有风的傍晚

怎忍心让我满身寒冷

空守无边的寂寞

第十四章 你在我心中

匆忙把衣服给洗好了，用一个袋子装好预备到学校晾。急急地折身往回走，到了学校，把衣服凉到了铁丝上，然后打算老实地去黄校长家，总不能又让他来叫我吧!刚出学校就看到左边有人远远地推着一独轮车的柴火过来，可以听见独轮车轮子在路上滚动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了，那柴火一定很重啊!那是谁呀?定睛一看，原来是旺哥。一阵兴奋，心底变却想骂他了：讨厌的旺哥，原来去砍柴火了，让人家看不见你让人家想你，你好讨厌啊!“旺哥——”我急忙向他跑去，真想往他的方脸上咬一口啊，又很想抱着他满是汗味的身体闻一闻他那雄性的气息!

“哦，兄弟!想哥啦?”旺哥见我急急地跑来，已经把笑意写满了一脸。

“没想，我一个人在水库上洗澡也没想!”我幽幽地说。

“你一个人去洗澡?都是哥不好了，以后我做事早点回，陪你去洗啊?”

独轮车车把上的车绳重重勒在旺哥的肩上，把他肩上的肉压下去了老大的一块。我一阵心疼，急忙说：“旺哥，我帮你拉车吧?”

“不要，就到了。你洗了澡别又出了汗。”旺哥见我要去解车上的拉车的车鞭，急忙说。

“我就拉，不听你的!”我解下了车鞭然后拉起了车子，能够给旺哥减轻一点压力我也觉得欢喜。

“拉吧，拉吧，你这牛，呵呵!”旺哥在后边笑着说。

“就是，小牛拉老牛啊!”我揶揄旺哥。

“你好坏呀，就在笑哥老吗?”

“没，我哥壮着呢!”我慌慌地说。

“这才像话!走，一会儿我就冲个澡跟你一起到我华哥家吃饭，他中午就把我叫上了呢!”

“哥，给你唱一首歌，好吗?”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歌，名字叫《你在我心中》，是邓丽君唱的，但用我的男声唱别有一番意味，老师都很喜欢听呢!不知旺哥有没有这份艺术细胞，懂不懂得欣赏。

“好!”

你说过你一定

会来这里看看我

你可否知道

我天天在盼望着你

别忘了你曾说过

对我有深深情意

希望你能快回来

让我找回往日温馨

请你留下不再远离

听我说句真心的话

在我的心中多么爱你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要记住我对你

说的每一句真心话

要珍惜我们俩

在一起甜蜜时光

忘掉那别离时候

我俩的痛苦寂寞

也请你千万不要

狠心把我忘记

请你留下不要走

我是那样真心爱你

在我的心中永远爱你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哥，好听吗?”

“好听，但太伤感了!”是很伤感的，此刻我还想起我的老师呢，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去。真的好没用，想唱一首歌让旺哥解解乏，可是倒把自己给唱哭了。

“可心，在哭么?干嘛呢，好好的!”

“哥，不，我没呢!”我装着擦汗，将脸上的泪水擦去了，然后回头给了旺哥一个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笑好不好看!

“就是，就该笑，有什么伤心事给哥说，有哥呢!”

“好!”

一段不长的路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到了旺哥家。把车拉到后院，旺哥放下了车子就去解车绳。我也去帮忙，旺哥说：“不用啦，兄弟，给哥去倒碗水喝吧!哥渴了。”不想让我弄出一身汗是真，旺哥渴了也一定是真，我急忙屁颠屁颠地就去倒茶。跑到厨房，看见水仙婶在灶下烧火，打了一声招呼就问他有没有晾好的茶水。

“在案边那个瓦罐里呢，是不是你旺哥来了?”

我说是，急忙倒了满满的一碗茶水去了后院。旺哥这时已经将一捆柴火扛进了后院里，然后肩膀一斜就将柴火重重地摔在地上。

“旺哥，喝茶!”我把茶水递给了他。旺哥接过一口气就将茶水给灌下去了，然后把碗递回给我，再朝我笑。旺哥许是很累，黑黑的脸都能看出有点红了。黑红黑红的脸越显出他的牙齿的洁白，我甚至都感觉好像在闪着白光呢。旺哥一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这让我又一阵心疼，怎么刚才没有带块毛巾给他擦擦汗呢?

很快，旺哥将车上的六捆柴火扛进了院中，六捆柴火堆在一起好像一座小山似的。接着，旺哥又把车子推进来放好了，然后他对我说：“你等等，我去冲冲澡。要不，你先到华哥家去吧。”

“不，哥，我等你!”我冲他笑。心想：哥，你慢慢洗吧，我等多久都可以。

“那，我很快就好的!”旺哥笑着说完，然后进了厅堂，我也跟着进去了。

旺哥在浴室哗哗地洗澡，我就坐在灶下给水仙婶烧火。

“婶，干嘛不过去华哥家一起去吃呢，我和旺哥都去的!”

“哪能呢?傻孩子，自家有锅有灶!旺哥是去陪你的。我呢，还是一个人做饭自己吃呢!”

“哦!”我无语了，心里想：怎么老不见旺哥的女人和孩子呢?真的很好奇呀，可又不好问。还是找机会亲自问旺哥吧!

旺哥真的很快就洗完了，而且是一身整齐地出来了。上身一件紧身T恤，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牛仔，把旺哥装扮得就如美国西部的牛仔一般，跟刚才一身汗水的旺哥判若两人。好帅气好帅气的我的好旺哥呀!

第十五章 他终于来了

起身告辞，接过水仙婶提来的热水瓶。在去看旺哥，他欠了欠身，朝我笑笑，复又坐下，他还没有叨唠够?抑或还有其它什么事?要不就是今天累了，不想跑动身子了。只能自己回去了，回去面对自己的无边的寂寞!我起身走了，再无留恋。有时真是的，自己对别人好，就希望别人也要等同地对自己好。否则，就心里就会不平衡。就如我对旺哥已是一肚子的情意，就希望他对我也要无限的深情。我要回学校，就想他送送我。可他却坐着不动，我心里就不自在。虽然心里也明白：旺哥干活累了，而且没有义务要陪我送我的。“兄弟，走好啊!”仍然是热情的话语，可是听在耳中怎么就感觉有点刺耳?没有再朝他看，心底还冷冷地想：不想送我，还装什么热情呢?这也许也就表现了感情是自私的，没道理可讲的!

走到黄校长的院门口，遇上了朝霞的父母和腼腆跟在身后的朝霞。

“楚伯伯，楚伯母，你们好!”我停下脚步跟他们打招呼。

“小陈，就回去啊?不再坐会?”楚伯伯微笑地说。

“不啦，都坐一会儿了，再坐会就天就晚了。”我微笑地说。我看见朝霞此刻也在朝我笑，她也想我留下来坐坐么?心中不免悲叹一声：她是好姑娘呀，可我，嗨!

“怕啥呢?要是晚了就让阿旺送你回去好了!”楚伯母一边也说话了!

“哦，我还是先回去的好，你们坐吧!”再一次朝他们点头微笑，然后往回走了。

真的有点失落!还好，各家的灯火依旧还亮着，路灯也有，虽说不是很明亮，也足可慰籍我孤独的心!壮着胆子快快地往前走，不愿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最后一段路几乎是跑着进学校的。一进学校，就忙把眼前的走廊上的、厅里的、房间的灯都统统拉亮了，希望它能驱除阴霾，能照亮我的心房。

急忙洗漱，就把走廊上的灯给灭了，关上厅里的大门，把自己关进孤独，就想这样把自己捂在黑暗里。他不会来了，黄校长帮我找的也不会是他!既然不是他，那那个是谁?对我来说都无任何意义，还是自己面对害怕吧!

很不情愿就这样去睡，想这样也睡不着的，不如借着这属于自己的灯光来盘点一下自己积聚的思念。

大哥此刻想正和嫂子在他们的天地有说有笑;母亲一定去找邻家大娘说自己快要出生的孙儿了;此刻也许就是老师在想可心，他可能就在勾心的上弦月下向我表述思念。老师，可心不在你的身边，您是不是又凭空多了一份孤独，您总挂在脸上的笑容是否有所消减，而您鬓间被我清数过的白发，是否又多了几根?

你说过你一定

会来这里看看我

你可否知道

我天天在盼望着你

别忘了你曾说过

对我有深深情意

希望你能快回来

让我找回往日温馨

请你留下不再远离

听我说句真心的话

在我的心中多么爱你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从箱底取出那经常吹奏的笛子，再次奏响了这首《你在我心中》，不知道这悠扬的笛声能够传得了多远?

放下笛子，复又再真情地歌唱了几遍。最后蹲下低声地啜泣，把那晶莹剔透的水珠儿毫不留情地洒向地面。

你说过你一定

会来这里看看我

你可否知道

我天天在盼望着你

别忘了你曾说过

对我有深深情意

希望你能快回来

让我找回往日温馨

请你留下不再远离

听我说句真心的话

在我的心中多么爱你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外边幽幽传来用口哨吹奏的悠扬婉转的《你在我心中》的曲调，难道是老师听到可心的歌儿，也把他的歌让月儿给我带来了?哨音停止了，那是我的幻觉么?

啪啪啪有人在敲门。“是谁!”第一次敢这样对着恐惧高喊，我恨恨地喊着。难道我仅存的这一点点苦苦的思念都要来打搅我吗?不想开门，不愿去开门。依旧任泪水滴向大地!

“可心，是我，你旺哥!”我旺哥?你是我的旺哥么?这会又来做什么?难道只是要来看我这番的狼狈?何苦来，人家已经哭过了，刚刚要好一些，你又来招惹人家。

门比前边敲得更响了，更急了。“可心，知道你哭了。怎么哭了呢，好好的，哭得哥心里发慌!”

“谁哭啦?”抹去泪水，我打开了门!

旺哥站着傻傻地笑。我没说话回身走向房间。

“还说没哭。眼睛都红红的!”

“生哥气啦?”

“我凭什么生你的气?”

“呵呵，都是哥不好，刚刚你来的时候，就该跟你一起来的。可我搞不准你要不要我陪伴你。”

“你走了，华哥就跟我说，我就过来了，先把你吃饭的事安排了一下，然后就过来了，一刻也没停!”

“谁要你陪了!就是吓死也是我的事!”我是错怪了他，可嘴里不服软，依旧耍出蛮横。

“呵呵，说什么啦。别再生气啦，啊?都是陈阿旺不好。惹陈老师生气，那——陈阿旺罚站!”说完，旺哥几个军步跑到我的前面一个立正就笔挺地在我的面前!

面前是好惹人喜爱的旺哥!傻傻的，好可爱，好可爱!

“讨厌!”我终于笑了，轻举着拳头扑向了他!

“你终于笑了!打吧，打这个陈阿旺没良心的!使劲打!”

“才不呢!”我孩子般地扑进了旺哥的怀抱!不管他会不会拒绝我!

第十六章 港湾

“好了，好了，像个孩子似的。伏在哥的肩上也不嫌热。”旺哥身子笔直，终于伸手来拍我的肩膀。

让旺哥说得感到有点儿耳热，我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火热的怀抱。抬头看见旺哥在笑眯眯地看我，我又羞怯地低下了头，心里甜甜地想：旺哥，你就这样一直看我吧，最好是一生一世。

旺哥依然笔挺地站在那儿，就像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其实，错的是我自己呀!都是那敏感多虑的心给害的“旺哥，别站了，是我错怪了你呢。坐吧，我给你倒水。”

“不罚我站了吗?那好，我坐了。”旺哥笑眯眯地我到了我的床沿。我倒了一杯水，又觉得太热了，就把刚刚为自己晾的端给了他。旺哥接过水，埋下头咕咚咕咚喝水。看着他，我不禁生起满肚子的怜爱，真想伸手抱他，仿佛此刻他就是一个孩子，就是我的一个学生。

“旺哥。”

“嗯?”旺哥把水都喝干了，把杯子递给我。

“我——”千言万语，我不知如何开口。

旺哥却以为我还在内疚，“什么呀，不碍事，都过去了。来，坐到哥的身边来。刚刚你唱的那好听的歌叫什么来着，我又忘记了。”

“叫《你在我心中》，我想我的老师就唱了。”

“你老师?想他就哭啦?呵呵!”

“我老师就是我读师范三年的班主任。我在他家生活了有三年呢。”

“哦，你还挺有故事的。有空给哥讲讲你的故事，好吗?”

“好!”

“现在再给哥唱那首《你在我心中》好吗?”

“好，哥爱听，我就唱!”

你说过你一定

会来这里看看我

你可否知道

我天天在盼望着你

别忘了你曾说过

对我有深深情意

希望你能快回来

让我找回往日温馨

请你留下不再远离

听我说句真心的话

在我的心中多么爱你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唱着唱着，旺哥就吹起了口哨，《你在我心中》歌曲的曲调，弦律节奏完全和我唱得吻合，就像为我伴奏一般。

“哥，你吹的太好了，刚刚在走廊上的口哨是你吹的?”

“是呀!听着你唱歌我情不自禁地就吹上了，我喜欢《你在我心中》，赶明儿可不可以教我唱这首歌?”

喜欢你在我心中，旺哥你是不是在做什么暗示?难道你已经喜欢我了吗?情感的闸门打开，感情——对旺哥的依恋在心中泛滥。好想好想说：旺哥，我爱你!可他毕竟只是我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呀!说出来，他会信吗?他会理解我这样的爱吗?只能把无限的爱恋化作灼热的目光投向旺哥，让他去体会了!

“旺哥!”无限深情，我却只有这两个字!

“嗯?”旺哥用浑厚的男中音回我，他只有一个字，可从这一个字中我却能感觉到他的浓浓的情意，款款的深情。他把健壮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来了。我感受着旺哥手臂上传来的热度，心中激荡不已。四目相顾，无语!我索性顺势偎依到旺哥的怀里。此刻，不管他把我当成小孩、兄弟抑或什么!只愿在他炽热的怀抱里小憩，小憩!就如水中独自飘零的树叶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

好久，好久!

“睡吧，哥乏了。兄弟?”旺哥轻轻地说。

“嗯!”

旺哥起身脱衣服了，他脱去T恤，牛仔，只剩一个裤头了，旺哥的结实的肌肉及其浑圆的肚子让我着迷。他也喜欢赤膊睡呀!我很快也脱掉了衣服。感觉旺哥对我的身体也有兴趣，因为我脱衣后，旺哥再次如坝上洗澡那样看我。

“怎么睡呀?”他竟问出这样的问题，很想说：你抱着我睡吧。可是没说。

见我没说话，旺哥就说“那还是睡同一头吧!”说着，旺哥将我桌上的一堆书做了一个枕头，然后自侃道：“文化少点，正好晚上补补!”

旺哥再次表现了他的幽默，我哑然失笑。旺哥躺下了，给我在里头留下一块很宽的位子。我爬进去依着旺哥躺下了，肌肤相亲，我接受着旺哥暖暖的体温。

熄灭了灯，外边的寂静就渗了进来。睡在旺哥的身边，我感到无限的满足与甜蜜，在这宁静的港湾，不再害怕那沉沉的黑夜!很想说话，却又体谅旺哥的劳累。很希望旺哥能伸手过来揽着我，可这样挨着他的体温也已经很令我满足，所以再无苛求，于是我就这样倾听着旺哥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鼻息，很快也就安然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十七章 不知不觉的拥抱

鸟儿高唱欢快的歌儿的时候，我醒来了，发现自己在旺哥的怀里醒来了。他的左手揽着我的脖项，而我的左脚也重重地压在他的茁壮的生命之树上。不舍得离开旺哥的怀抱，不愿打破这份美好!

冒出了的密密麻麻的黑黑的胡茬，把他写进了人生沧桑的大男人的黑红的脸彰显的更加的阳刚，他甜甜的鼾声还在响着。旺哥，昨日的劳作让你感到疲倦?抑或你也如我一样不肯放弃此刻的甜美?不多想了。复又闭上眼睛享受旺哥的怀抱，姿势一丁点也不曾改变!“哎呀，睡过头了!”旺哥的轻喊把我从回笼觉中拉回，睁开眼睛甜蜜地向旺哥微笑。“呵呵，怎么睡着睡着就把你抱进怀里啦。哎呀。你的腿压着我的那个了。”

“对不起，我的睡相不大好，压着你了!”嘴上这么说，我的身子却一点也没有移动。

“不要紧，压着就压着吧，呵呵!”旺哥笑眯眯地说，样子让我心动，好想好想吻他。

依依不舍地抬起了腿，旺哥也把手抽走了。我们起床穿衣，穿好后旺哥说：“可心，待会洗漱好了，下坑的吴小军同学会来叫你去吃早饭。这个我昨天晚上跟他们说好了。中午，你和李老师和黄老师一起去。晚上，又是你一个人去，他们两个要回家的。中午吃饭时，记得跟小军他妈早点做饭，省得你走夜路。嗯?”

“好的。那下坑离这儿多远?”

“也不过两里路。轮饭都是先轮下边的村小组，最后等到天冷了就刚好轮到上头了。”

“这样啊。那去吃饭要给多少钱?”

“不用给，村里收积累的时候会给他们扣除你们的伙食费的。你们只管吃饭。”

“哦。”吃饭竟不要钱，好淳朴的地方啊!尊师重教，得好好工作!

“那我走了，下午放学来邀哥一起去洗澡，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洗，啊?哥怕你洗着洗着，寂寞了就又哭鼻子!”旺哥说完，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转身走了。

多贴心的哥哥呀，很想追过去抱抱他的圆圆的肚子，靠靠他的结实的肩膀!

第十八章 干爸的来信

到吴小军家吃完午饭回来，刚到学校，和李老师黄老师他们两个商量着把朝霞叫来一起打扑克以消遣一下中午的一段时间，刚到学校门口就听到后边传来旺哥的声音，“可心，可心，你的信!”谁的信呢?莫不是老师的?一定是，心跳加快了。迟到的信呀，盼着你来呢!为什么不早两天来?好让可心用来驱赶寂寞与痛苦?我停下了脚步，等着旺哥骑车过来。到了身边，他停下车子，把信递给我，然后说：“今天去赶集，遇着闻站长，他把这封信递给我，说是你的。我接过一看。秦可心，我说错了，错了，我们那只有陈可心，耳东陈的陈可心。闻站长说你就是这个秦琼的秦可心。你真是这个秦可心么?”旺哥说话间气有些不匀，有点激动，有点兴奋!

“是呀，我就是这个秦可心呀，难道你不是那个秦阿旺?不和我同姓?”

“呵呵，我是耳东陈呀!好!”旺哥笑了，我跟他五百年前不是一家他竟然笑。

可我也很开心呢!原先一只还以为和他同姓弄得自己闷闷不乐的。现在好了，可以无所顾忌地喜欢他了，希望他也能喜欢我。心底高兴，还要逗逗爱着的旺哥，我说：“好?有什么好的?做不了你的兄弟了!”

“做的，做的!你永远是哥的好兄弟!好，哥回家了，你去看信吧!记得放学一起洗澡!”旺哥很高兴地骑车走了，骑不远还回头给了我一个微笑。

目送旺哥走远了，急忙跑回房看老师的来信。很兴奋，很兴奋!

亲爱的可心：

我的心肝，你好吗?

提笔给你写这封离别之后给你的第六封信的时候，仿佛就看到你站在面前朝我微笑，爸好想念你呀!

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已经忍受过了一个人过夜的恐惧，一个人独处的寂寞。请原谅老师不能在你的身边，不能为你驱赶恐惧，驱赶寂寞，不能搂着你入睡，不能给你欢乐

但是，我儿却可以长大，可以成熟，可以独立，可以坚强

其实，老师也处在孤独与思念之中，很想跟鸟儿借双翅膀，然后飞到你的身边。那样我们就都不寂寞了。我无时不刻地追忆我们三年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感谢着上苍把可爱的你给了我三年。现在，我很盼望有一天可以去看你，想听你再次为我歌唱《你在我心中》。这首歌我已经学会了，我很想也为你歌唱!

可心，我的最爱，把一定会去看你的!你永远都是爸的儿子!

盼儿快快成长，愿儿天天快乐!望我儿好好工作，积极追求，最后找到上天为你缔造的那一个她!那样老师将高兴，将无愧!

永远的祝福，最美好的心愿，永远来自于老师!

愿我儿健康、快乐!

愚父：赵长江

8月28日

好沉好沉的信笺，好重好重的感情。泪水滴落在了信笺上了，更加地加重的它的重量，以至于不能捧起，将我的泪、老师的情小心地收好，放入箱底，想需要的时候看它第二遍、第三遍

第十九章 午间的闲趣

幸好已经收起老师的来信，收起对老师的思念，收起了来自于老师的感动和热泪，还给自己洗了把热脸，眼睛或许还有点红，但应该不是很明显。小洪老师走进房间来笑着说：“可心，旺哥呢?走啦?你跟他说了叫朝霞来打扑克的事吗?”是呀，刚才接信只顾兴奋，竟忘记了说这个事啦!我不好意思了，连忙说：“哎呀，忘了!旺哥也走得急，要不我过去喊吧!”“不要紧，离得近，我过去喊啦!”小洪说着就出去了。

一会儿，小洪回来了，进了大厅就说：“李老师，可心。他们马上过来。我整理桌子了，一会就开始。”

“好!”我在房里接话。没听见李老师说话，她应该是在批改剩下的本子吧。小洪整理桌子好打扑克，而我必须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刚才那心潮涨起的痕迹。于是我又拉下毛巾扑了把脸!他们马上要过来?难道旺哥下午没事，也来凑热闹?想着旺哥，我心情陡然好了起来。

“小洪，打扑克是不是?刚才怎么不见你说呀?”旺哥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后边跟着越来越腼腆的朝霞。我要走出房门迎候旺哥，可是他却走进了小洪的房间。我停住了脚步，原地不动，给了朝着往我房间看的朝霞一个微笑：“朝霞，打扑克?”

朝霞投来很美的一个微笑，她说：“嗯，我去叫李老师。”说完几步小跑过去了。

旺哥，怎么不先到可心这儿来呢?就那样想玩牌么?说一句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又想：五个人怎么玩呢?要不就让他们四个人玩好了。还有，旺哥下午想是没事休息，就让他消遣一下的好。作出决定了，我就坐下把那还剩的几个五年级的作文本子拿出来继续批改了。这是学生们暑假写的一篇作文，我接他们的语文课，就由我来批改啦。孩子们写得很生动，很有趣，虽然语句有点不通，甚至还有错别字，但他们却用他们稚嫩的语言描述了他们经历，表达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很快我就沉浸入了孩子的世界中了。

一双很暖很有力的的大手按在了我的双肩上，一句很轻很轻柔的话语：“兄弟，玩牌吧，消遣一下，休息休息，嗯?”灼热、浑厚的男人气息让我此刻浑身有种电一般的感觉，我僵住了，笔捏在手中不动了。我吃力地回头看着旺哥洒满笑意的脸，真希望他能用他那柔唇吻我，以至于好想像电影里一样闭上眼睛来等待。他嘴巴动了一动，然后一句只有我能听清的话语飘进了我的耳朵——“眼睛有点红呢，是不是又哭过了?真不放心你呀!”旺哥的无微不至让我感动，需要我挤出微笑来拦绝自己要出的泪水!不过那笑一定难看，我嘴巴抽动了几下。

“玩扑克啦!嗯?”旺哥放大声音说话了。说着，他就来夺我的笔了。

我努力地镇定了一下自己，说：“旺哥，你们先玩吧。我就这两个本子了，改完了我就过去!”

“那好，我先去打了!”旺哥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了，出门还给我带上了房门。

好体贴的旺哥!心中的对他的爱意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没有因为急切地要坐到旺哥身边看他们的扑克游戏，我还是很认真地将那两本作文给改完了。叠好作文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看旺哥他们打牌。走进小洪的房间，看见他们已经玩得很激烈了。他们玩的是争上游贴纸条。小洪脸上的纸条最多，旺哥脸上的也不少。李老师脸上有两片，唯独朝霞脸上没有。见我进来，他们都笑了。小洪不服气地向我告状，仿佛我是公正的裁判员。他说：“可心，你来评一下，旺哥打牌老是一个劲地轰我，一个劲地让着朝霞。你看我的脸上就是他给的战利品。”小洪满脸的纸条随着他说话呼出的气不住地飘动，我看了笑得都弯下了腰，直起身子勉强说出话：“人家做哥的保护妹妹也无可厚非，你就认了吧，哈哈哈!”

那边李老师听了也笑着说：“谁叫你牌技不行，又喜欢莽撞，活该做下游。呵呵!我这两片纸条还不是因为你!”

“是呀，我哪有护着我妹啦?胡说，你看我的脸上不也有这么一些纸条吗?呵呵!”旺哥说完冲着我笑，贴了纸条，让旺哥英气的脸增添好些可爱，更可爱的是他浓浓的眉毛一拧一拧的，眼睛还向我眨了几眨。几分狡黠，几分得意!这让我更加相信旺哥是有意让着朝霞了。如果我上场，他该怎么办?让我还是让朝霞?

“来，可心，五个人玩一会，你做我的下边。”旺哥拉我坐到了他的下手的位子。我坐下了，一直只是笑没说话朝霞起身了，她说：“我不来了，你们四个人玩，省得小洪说我哥让我!”

“说着玩的，还是一起打呢，反正只是消遣而已!”小洪笑着说话。

“还是算了，五个人也不好玩，牌太少了。来我们四个人完。”旺哥说完把牌洗好，放到桌子上了。于是我们四个就开始玩牌了。朝霞不来，我拿的应该是她的牌。牌一上手，很好，我才知道朝霞脸上没有纸条不全是旺哥给让的呢!旺哥做我的上手，他出牌我就可以过牌，所以我不需打他，而旺哥也没必要打我，因为打了我，他出牌后还是轮我出。况且，我是绝对不会打旺哥的，就算剩下我们两对打，我也希望我贴纸条呢!

旺哥不管我的牌，偏喜欢打他的上手——小洪。呵呵，难怪小洪有意见!

我上来，旺哥脸上的纸条增多了，而我一张也没有!

终于有一盘，小洪和李老师做了上游二游，剩我和旺哥啦!我手中还有一只J和一对7。旺哥手中还有四张。旺哥手中应该一张最大的K和一个小对还有一张小牌。轮到旺哥出，旺哥出一张小牌就可以赢了。我也就要光荣地贴上一张纸条了。可是旺哥打出一对4来。怎么啦，旺哥?打的头晕了是不是?还是故意让我?我很想不要，可是朝霞坐在旁边看到了我的牌，我不好意思不出了，于是我打了对7，我赢了。

“看看你什么牌?”小洪要夺过旺哥手中捏的紧紧的牌来看。旺哥手快，急忙把自己的牌藏进了桌上的乱牌中了，嘴上一边说：“打头晕了，出错了牌!”

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呵，我的好旺哥让我的!既然旺哥说打头晕了，我也就趁势打了个呵欠，表示自己乏了，不想让旺哥这样一个劲的护我呢。还有马上就到了午休的时间，休息一下下午才有精力上课啊。

“算了，大家还是午休一下，今天我值日，我去巡视学生的午休啦!”小洪把满脸的纸条扯掉，揉成一团，往旺哥脸上一扔，就笑着跑走了。

“捣蛋，呵呵呵!”旺哥把脸上的纸条撕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可心，我也到你的房里躺会儿，一下午没事，休息好了就到你房里看书!”

“好，走吧!”旺哥随我走进了房间，他顺手掩上了门!

第二十章 多情的小道

因为我的请求，小军他妈早早地做了晚饭。客客气气地在他们一家子的陪伴下吃过晚饭，道了谢就起身回学校。天色还早，也借着被小军他爸“逼”下的二两酒的胆量，走在回来的路上就没有怕的感觉。一边走还一边欣赏路边的景色。炊烟还在袅袅地升起，晚虫继续最后的爱情的歌唱。田间地头还有一对两队的男女正急着收拾劳动工具回家。路上不时遇着荷锄晚归的野汉村夫，他们依然知道了我，都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我也大叔大哥地亲切地叫着他们。好一派安然、祥和的田园景象，让我虚浮的心也踏实了起来。

呵呵，充满情意的小道!

夜逐渐朦胧，我也加快了脚步。再没有遇见友善的村民了。那快点，可别让那“怕”字再袭上心头。忽然前边不远有个黑影向我移来，看不清是谁。心中边咯噔紧了起来。硬着头皮往前走，却听那黑影说话了：“是可心么?我来接你了!”旺哥的声音，我欢喜起来，赶忙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粗壮的胳膊，兴奋地说：“旺哥，谢谢啦!”

“呵呵，小孩子。谢什么呢?谁叫我是你哥呢?你又叫得那么甜，老是叫得我心里麻酥酥的。你头一次走这里的夜路，想你可能会不习惯，我就叫我妈早点做饭，一吃了，到学校看见还没灯，知道你还在路上，就来了!”旺哥从我的手中抽出胳膊，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一把，“呵呵，小鬼头!一个人走怕吗?”

“不怕，我想我今后都不会怕了。只要想着有旺哥你，我就不会害怕，你是我的保护神!”说完我张眼看旺哥，他那黑红的脸满是怜爱的微笑，令我无限依恋，我复又捉住了他胳膊，紧靠着他走。

“哦?把我说得那么好?呵呵，在吴大明——就是小军家都吃了什么菜?”

“多着呢，泥鳅、鸡蛋、排骨你们这太客气了!”这里乡风淳朴，尊师重教，实在是让人感动!

“那是，不然怎么叫陈庄呢?我们这老师轮饭都几十年了，我读书时，来我家轮饭的的叫林老师，40几岁，晚饭时老被我爸灌醉，然后让我扶着回学校，老有趣的。呵呵，你刚才有没有喝酒呢?”

“喝了，我不喝，小军他爸非要我和不可。大概有二两吧。”

“喝啦?那我闻闻。”旺哥把脸凑过来了，我莫名其妙地就慌了神，闭上眼睛等待。然旺哥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脸，作短暂的停留就离开了。“嗯，果然喝了一些。晚上可以喝一些的，但不要喝醉，就像今天一样，二两就行。要不，哥就担心了。”

“谢谢哥!”我把头靠在旺哥的肩上，旺哥没有反对，我也就这样依着。很希望就这样漫无止境地走下去，希望就这样一生一世。

不过有点可惜，尽管我们是那样地慢慢走，还是朦胧可以看见陈庄房屋的黑黝黝的房屋的影子了。旺哥抽动了一下被我我在手里的右臂，说：“兄弟，快到了，别这样了，让人看见不好!”

是么?快到了!我不得不放开旺哥的手臂，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旺哥对我微笑点头，仿佛有无限的情意。心里品味着旺哥的最后那句话——让人看着不好。旺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男男情意，抑或你就可能经历过这样的感情?难道你明白可心对你的爱恋且正在接受，你也对可心有足够的爱恋?“在街上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要叫你兄弟的感觉，就有那亲切感。”这是旺哥和我第一次在水库洗澡时说的。旺哥你是喜欢可心啦?所以你才要这样关切我，包容我，在意我。以至于完全超出了你作为一个陈庄村民，作为黄校长的表弟，甚至作为村干部对我应有的关爱程度?你那样对我好，却又怕对我带来伤害，所以你以一个大哥哥的智慧掌握着我们交往的时机、场合?

内心已经千百遍地印证了自己对旺哥的迷恋。也清楚自己还有个老师，但已然分辨清楚了他们之间的角色。老师令我怀念，爱戴，甚至总让我流下思念的泪水，但他可以是我的父亲，我需要他的父爱;而旺哥，眼前这个从市集第一眼见着就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我愿成为他永远的最爱，愿伴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回到学校，我急着就去刷牙，旺哥总伴我左右，无限的幸福在我全身蔓延，却又有点不习惯，有点觉着胖虎有回到了身边。我问他要不要也洗洗脸刷刷牙，他说在家就做了。

“旺哥，你也有晚上漱口的习惯?”

“有啊，吃过了饭，就喝茶，坐一会，然后就去刷牙，在就到外边走走。这习惯还不错吧?”

“不错，挺好的!”

“要出去走走么?我陪你!”旺哥很关切地问。旺哥实际上时常会到桥头那坐坐，和人聊聊，说些荤段子，取取乐的，这个我后来才知道。可我那天不知，只想和旺哥拥有那二人世界。学校外边的铁门一关，厅门一闭，房门一扣，我们就会拥有无限宁静的世外桃源。

“不啦，还是坐着说话吧。”

“好，那随你!”说着旺哥坐下了，喝了几口我为他晾的温水，许是觉着有些热了，他把背心和裤子都脱了，给我露着一身的肌肉和可爱的圆肚子。

“旺哥，热是不是?我给你扇扇风!”我拿着本书给他扇风。

“还行，你也别扇了，省得出了汗。坐下，哥问你。中午为啥哭啦?”

“我看了老师的信就忍不住了。”

“哦，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兄弟，哥有时会有事，不能老陪你左右。就是要来，也要注意一点的。就像中午来学校，我心里愿意第一个到你房间的，可还是先进了小洪老师的房间，先和他说话，这个，你懂么?”

“哥，我懂!”

“你懂?你懂什么?”旺哥笑呵呵地等我回答。

“懂哥的好，哥的心意。”

“还有呢?”

我知道旺哥要我懂什么，可我就是不愿说。初春的秧苗刚刚发芽，要注意保温，否则就会被冻坏。我对旺哥的情爱，就像处在寒风中的秧苗一样遭受着世俗的包围，弄不好就要夭折。我爱旺哥，希望爱得痛快淋漓，不想有任何羁绊。还有，在不确定旺哥是不是爱我，也许他就只有那兄弟情义。那样的话又何须我去懂这懂那呢?此刻不远有过多的思虑，我朝旺哥一笑，狠狠地在旺哥的熊肚上抱了一抱，然后迅速离开，不想有太多露骨的表达，只想让旺哥去体会，去慢慢接受。

“你这孩子，人多时可不要这样，嗯?”旺哥似乎在教训我，可他的脸上还是写满笑意。

“不，偏要!”我笑呵呵地说道。秦可心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听话的乖巧的人呢，顽皮活泼是他的另一面。

“偏要说不，是不是?那看哥怎样来整治你!”说着旺哥伸手来咯吱我。

其实他更怕，还没有动作，见我伸出的双手，他就笑了，把自己的胳膊夹得紧紧的，生怕我咯吱到他!

第二十一章 瑞林哥来了

上完上午得的第二节课，我抱着书本回房间走到房门口，看见里边坐着个人，白白胖胖的，正捧着本书在那看得专注，以至于我进房门他都没发觉。细一看，那不是瑞林哥么?哈哈，瑞林哥终于来看我了，果然没有失信，像个大哥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又见他那样入神，就想逗他一逗，于是我轻轻走到他的身后，把书本放到床上，然后就一把将他的眼睛给捂住了。

“谁?”瑞林哥伸手来掰我的手，可我捂得严实，他那里掰得开?“是可心么?”我不应声。他又说：“那一定是志和哥了!放手啦，再捂，我的眼睛都要让你给捂瞎的。”

志和哥?是支书黄志和么?瑞林哥把他叫得那么亲热做什么?想起他我还会紧张呢!

“是我，秦可心啊，怎么啦，来看我啦?”放下手，我转而去抱他的胖手臂。

“都说是你啦，坏小子，猜到是你，还不放手。”瑞林哥伸手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又说：“忘啦?今天是教师节，乡里的干部除了一二把手外，都下各村来陪你们教师过节啦。我是驻这个村的，自然来了。怎么样，这十天来还习惯吗?”

“还好，都习惯了。谢谢瑞林哥的关心。”

“习惯就好，是人都要学会独立的。还有课么?没的话，我们就去吧村里，中午在那吃饭呢!”

“没课啦!”

“那走啦?”

“走!”很感谢瑞林哥的关怀，真正地将他当作大哥一样看待，浓浓的亲切感让我和他走时再次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是教师节，刚才是上课太投入了。昨天旺哥还说今天中午村公所请客的，他还充当主厨的。这会旺哥一定忙得不可开交了，很想见见他，帮帮他，就连抱抱他都想了，只是那不可能的，光天化日之下的。

村公所和学校毗邻的，出校门走过一间教室的位子就到了村里的禾坪。禾坪的右边就是村公所的厨房。此时厨房上边以升起袅袅的炊烟，那是我旺哥生的的火吧!很想进厨房看看或者帮帮旺哥，可是瑞林哥在手里，不好见色轻友。香味已经闻得到了，旺哥真会做菜呀，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想一个人跑进去去把旺哥做的菜给品尝个遍呀!可就是不好意思进那厨房。要是这会旺哥出来一下，叫我一声就好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旺哥在我想的时候，恰好端出一盆脏水出来倒。哈哈，多巧呀!

“旺哥，忙呢!”装着很大度很有礼貌的样子，跟旺哥打着招呼，只希望他把我给叫进去。哎呀，我是不是很虚伪呀?

旺哥的一盆脏水倒完了，直起身，一手拿着脸盆，见是我们，就朝我们笑着说话了：“哦，是瑞林可心呀，来来来，菜都弄好了一些，先来品尝品尝!”说着旺哥抓下毛巾擦他那一头的汗水。旺哥的脸红的很可爱，那是热的呀!嗬，旺哥还穿着一条白围裙，可白围裙下的圆圆的肚子依然显山露水的，我的目光被吸住了，心中浮想联翩。没听清旺哥说什么，我的眼睛停在他的肚皮上了。

我的手还进握着瑞林哥的胖手臂，瑞林哥很急地晃动着他的手臂，一边只听他说：“可心，阿旺叫我们呢!”叫我们?我才慌神地把目光从旺哥的下边收起，这才发现旺哥正笑笑地看着我，准确地说发现旺哥他在看我还抱着瑞林哥的手臂。旺哥的眼神虽是那样的和蔼，可我总还觉着有夹了辣椒的的成分，怎么啦?旺哥炒菜时辣了眼睛?我看见旺哥在注视我，急忙放开我的双手。

这时，从厨房出来了另一个人，呵呵，也穿着白围裙，他是村支书黄志和。他其实还是挺好看的男人，只是我对他没有好感。他笑眯眯地向我们说话：“呵呵，来啦?”

他笑得那么好，我把不准是对我还是对瑞林哥抑或是对我们两个。我酝酿了好一下自己的感情，才亲切地叫了声黄书记，自认为叫得还甜!

黄支书笑着和旺哥对望了一眼，然后说：“来吧来吧，来看看旺哥的手艺!”

我对不上话，心底却一百个愿意进去。瑞林哥毕竟老练一些，他说：“志和哥，亲自上阵呀，你的刀工，阿旺的炒工可谓双绝!一定很好吃吶!我们可真要先尝尝!”说着拉我奔向厨房。我装着很被动的样子被瑞林哥拉进了厨房。旺哥他们在后边也进来了，只听见旺哥说：“跑慢点，别摔了，像只馋猫似的!”原来我还是跑得挺快的呀!

到了厨房，各人寻了双筷子，就把那些炒好的、还在炖着的、焖着的尝了个遍。

“好吃么?”旺哥走到我跟前，我正夹着一个糖醋排骨在那咬着，回不了旺哥的话，就只好点点头。冷不丁地朝瑞林哥那望去，见瑞林哥也正大嚼着菜肴，而黄支书则像旺哥一样站在他身边说着话。他们俩还挺好的!听大哥说，瑞林哥是挺好的一个人，能够让瑞林哥对他好的人应该不错，也许我是对黄支书有所误会了!

第二十二章 醉酒

我们过足了一把菜瘾后，竖起大拇指称赞，黄书记和旺哥他们也似有无限的满足。过一会儿，旺哥发话了，他要黄支书和瑞林哥两个整理桌子，然后把锅里炒好的菜肴端上桌。而让我给他做下手。给他烧烧火什么的，也就是做伙夫!喜欢呆在旺哥身边，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呢!

我火烧得旺，旺哥的动作娴熟，一会儿就把炒牛肉、炒猪腰、山羊肉汤和青菜给做出来了。看旺哥做菜实际上是一个享受，他手里的勺是那样灵巧，在锅里和各个调料之间灵活转动，一会儿就把一个菜就给做出来了。我的眼睛在旺哥手中的勺以及他那微凸的肚皮上跳动，偶尔看见旺哥脸上有了汗珠，就急忙过去抽下他脖间的毛巾给他擦擦汗。我擦汗时，他手里动作不停，却把一张笑脸对着我，闭着眼睛让我给他擦汗，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引出我无限的怜爱。

外边禾坪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我跑到出房门一看，老师们都来了，华哥还把老站长楚伯伯给叫来了。黄校长旁边还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面生，应该就是旺哥刚才说的龚乡长了，他是乡里的三把手呢。我急忙出去把他们给让了进来，大家一进来都朝还在灶台上进行最后忙碌的旺哥打招呼，才进饭厅。这时，妇女主任绒花嫂也把酒给运来了，想着是刚刚做菜时没有尽力，在安排座位时她便热情主动。圆圆的一个桌头，她把龚乡长和楚伯伯拉着坐了了上座，然后又招呼大家坐，说别客气，弄得好像她家请客一般。一个个都坐下了，黄书记和瑞林哥坐了一条凳，绒花嫂要拉我坐下时，我说你坐吧，就去拉厨房里的旺哥。这样我就和旺哥坐到了一起，旺哥被我拉过来的时候说：“怎么，不先坐呢，等我?”我笑着说：“就等你，你是师傅呢，受累了，你不坐，我不敢坐。”大家一听都呵呵呵地笑了。

旺哥也跟着笑了，一看酒摆在绒花婶凳子边，旺哥就起身把酒给移到自己身边。“我做酒令吧。”说着他就扯开啤酒箱开酒，他开一瓶，我就传一瓶，直到大家手里都有一瓶为止。

看到都拿了酒，龚乡长就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碗后，举起酒碗致辞了。“今天是教师节，大家上午还坚守岗位上课，实在令人敬佩，辛苦了，为了振兴我们黄庄的教育事业辛苦了。大道理我也不说，大家比我更懂，下午没课，大家放量喝些酒，多吃菜，尝尝黄支书和陈村长的手艺。我先敬大家，我干了，大家随意。”说完，龚乡长咕咚咕咚就喝起来了。跟着一起站着的我们这些老师也就喝起了酒。等到龚乡长亮酒碗的时候，我也把酒给灌下去了。看四周，贵龙和小洪两个也干了，其他人都只是喝了几口而已。

我坐下，旺哥就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都喝干了，爽快，老实，厉害，夹点菜吃!”我朝旺哥笑笑，就去夹菜吃了。

接下来瑞林哥和村委们敬酒，然后大家又回敬。楚伯伯好在酒量还行，他受着领导以及教师们的双重敬酒呢!这样一下来，脚边的酒瓶子就多了起来。肚子实在撑的很可以了，才低头去数瓶子，一看有五个，我的天呀，肚子有那么能装么?旁边的旺哥不住地打酒嗝，斜眼一看，他的肚子鼓得很好看了，很想伸手摸上一把呀!抬头看桌上，大家灌酒已宣告一段落，各自都在和自己的同凳说话呢。龚乡长和楚伯伯说得不可开交，而黄支书和瑞林哥的脸都几乎贴在一起了。呵呵，好机会呀，我从桌下伸手去摸旺哥的性感的圆肚。肉肉的，鼓鼓的，好令人遐想呀，这是我每晚摸的肚子么?怎么还是那样新奇呢?旺哥从酒嗝中回过神来，扭头朝我笑笑，挤了一下他的丹凤眼，然后伸手把我的手拨开。接着他又起身端起了酒碗，要和龚乡长再来一碗。龚乡长听了说：“阿旺，单独再喝就算了，我看不如来点活动，文的武的都行。那样更有气氛一些。”

“那好，尊龚乡长的意，我看今天是教师节，就来文的，大家说怎么样?”旺哥说。

“好，就来文的，拿扑克，比大小赛胆大。一副牌，A最小，K最大。每人一张，拿了牌，不管大小你都可以凭自己的胆量和酒量选择吃还是不吃。第一关小半碗，第二关半碗，第三关一碗。过了三关都没人喝就亮牌，牌最小的那人就要把这三关的酒全部喝下。所以拿到小牌还是老老实实地喝第一关或第二关的酒，不要牌小胆子却大，老想人家胆小喝酒，弄到最后，因为自己的牌最小，喝三关加起来的酒就不划算了，不过酒量大不怕喝酒又另当别论。”

“黄支书这么一说，大家都懂了么?懂了那我去拿牌了!”旺哥向着大家说话，可是还是向我多看了一眼，生怕我不懂!

旺哥起身拿牌了，我也起身去小解。出了厨房，旺哥说：“怎么跟着我呀?”我说去小解，他说那我也去。我们各占了一个位子哗啦啦放炮。

旺哥朝我笑笑说：“兄弟，待会儿跟着我行事，听我的，就不会醉了，嗯?”

“好。”我朝旺哥点点头。旺哥的脸全红了，皮肤似乎变薄了，感觉一掐就能掐出酒来的样子。

“又看我干嘛?你也够胆大的，也够色的，在酒桌上还敢摸我的肚子。”旺哥先解完了，拉上裤子，走到我的身后朝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旺哥——”

“哈哈哈!”旺哥笑着出去了。

回去继续喝酒，旺哥每次都提醒我，用脚踢我，或小声地跟我说话。这让我好一阵子都安然无恙。可是我也有意会不到旺哥的意思的时候。一次拿了个3，.想着下边还有2很A呢，可是哪里知道小牌都下了，我就一个劲地喊过，旺哥用脚拨我，那是想让我早点喝酒，不要等到三关后喝三关加起来的酒呢。可我体味不到，结果一比牌就喝了全部三关的的酒啦。还有一次拿了个梅花5，旺哥也有提醒我的，可我已被酒昏了头，又连过三关，结果又只好喝酒!旺哥想跟我喝一些，可是其他人不让!算了，还是我喝了，我一鼓作气把酒灌下了。

喝到最后，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阑珊了，张开眼睛，起身看见桌边有一杯茶，端起来就喝。一喝甜甜的，放了糖，刚好肚子咕咕叫了，就把茶全给喝了。放下茶碗，这时旺哥进来了，他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醒来啦?你这个小醉鬼，看起来胆子小，酒桌上却那么胆大，不知轻重，一喝就把自己给喝醉了。饿了吧，吃面条!”

“谢啦!”我笑笑，接过面条就吃起来。

“慢点，热呢，别把牛嘴给烫了!”旺哥一进屋就是笑，现在又揶揄我，敢情我在酒桌上弄出了许多笑话，让他忍俊不禁了。

“旺哥——”我娇嗔起来。

“好，好，好。不说了，你吃，你吃!”旺哥说完给我续了些开水，预备我吃完面条好喝。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旺哥，瑞林哥呢?回去啦?”

“他，呵呵，也喝醉了，这会还在黄志和家呢，也像你一样，让黄志和给伺候着吧。”

“那他是要在黄支书家住下了，等会咱们去看看他吧!”

“看什么，有黄志和呢，还是别去打搅的好。”

“什么意思呀?”我不解了。怎么是别去打搅呢?

“还能有什么意思?吃你的面条吧。一会儿，朝霞会送热水来，你好洗澡。”

“哦!”还真过意不去，让他们这样伺候着呢!

果然，吃完面条，朝霞就提来了一桶的热水。朝霞一进来，我赶忙上前去接热水桶，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谢什么呢，你洗澡吧，衣服明天让旺哥给带过来吧，我帮你洗!”朝霞说完，把头埋下了，怎么她是红了脸么。可我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了。

“愣什么呀，洗澡吧。妹子，我送你回去!”旺哥笑着去送朝霞了。

“嗯!”朝霞出房门又看了我一眼，我赶忙又把低下了。

试了一下水温，蛮烫的，还是先漱漱口啦!

等我提水洗澡的时候，哐当关铁门的声音，旺哥回来了。

“还在洗呀?”

“刚才水烫，我先刷了牙呢!”

“那赶紧洗吧。”说着，旺哥进房间了。

洗完回房间换裤子。旺哥本来捏着一本书在看的，见我进来偏把书本放下了，还说：“换裤子啊?来，我帮你拿着短裤。”怎么啦?旺哥还要看我换裤子么?我心里一阵犹豫，有点不好意思。

“怕我看，你的我不是早看了吗?别不好意思了，我是怕你喝了酒怕会摔倒的，呵呵呵，小鬼头!”

哦，原来这样。那就这样换吧，连身子也不必背过去了，反正被他看去pp更觉着害羞。于是我换了，可穿另一条裤腿的时候，真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有旺哥扶住，穿好裤子，我索性就借势靠了一靠旺哥的结实的肩膀。旺哥让我靠着，嘴里却说：“又来了，呵呵呵，叫你小鬼头没错!”

秦老师、兄弟、可心，什么时候，旺哥对我的称呼中又多了一个小鬼头呢?

第二十三章 爱我，不要只是抱抱我!

都有早起的习惯，到底还是旺哥心宽体胖一些，我还是早旺哥之前醒来了。他的鼾声还很甜蜜着呢!轻轻地搬开他搭在我身上的手臂，我翻身起床了。伸了个懒腰，让自己振奋一下，然后抓起哑铃练习起来了。此刻，老师也应该和我一样在做着练习吧，想着他，我嘴角有了微笑，复又看了一下还在床上的旺哥，心中更是暖暖的，他会成为伴我终生的人么?很难预知呀，但不管怎样，此刻他在我的床上，此刻他是属于我的。而他也对我足够的好。

心里高兴，做起练习来也轻松，很快把该做的动作做完了，感觉还不过瘾，又加了一组动作。终于是大汗淋漓了，就把哑铃放了下来。然后调了一些热水来擦汗。

“啊嗨——”旺哥好雄壮的呵欠声。人也不知怎的，喜欢他的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就连他的呵欠声都觉得与众不同，觉着有吸引力。我向旺哥柔柔地看了一眼，正好碰见旺哥看我的温暖的目光，他呵呵一笑说：“怎么跟你睡，我倒有了懒觉了?以前一个人睡，老是好早就醒来的，睡不着!练习做完啦?”

“嗯!”我笑了笑，心说：这会醒来也不迟呀。以前你都是一个人睡?怎么啦，你的女人呢?

旺哥起来了，不过没急着穿衣，走到我的跟前说：“来，兄弟，我帮你擦背吧!”说着，他拿过毛巾，给我拧了一个，给我擦汗，一边擦一边说：“练出这一身大汗呀，连这一身肌肉给谁看呢?”旺哥似在问我，又好象自言自语般的。

“给你看呀!”享受着旺哥的服务，我也脱口而出这么一说，并不是刻意要这么说的。也是呀，我们天天赤膊睡在一起，也委实是给他看呀!

“呵呵，给我看，嗯。小鬼头!”旺哥笑着说。

又叫我小鬼头啦，昨晚，我也用一点时间想了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在旺哥看来，他憨厚，我猾头，而且我总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他又觉着可爱，所以他这个大哥哥不叫我小鬼头叫啥呢?旺哥，叫吧叫吧，耍你的滑头还会继续发生的，谁叫我爱上你黏上你呢?

旺哥小心地给我擦着背，换了几次毛巾。他热热的鼻息呼在我背上让我觉着舒服极了。

“好了，闻闻有没有汗味。”说完，旺哥丢下毛巾竟从后头一把抱我抱得紧紧的。从下头的棒棒开始，他把自己的身子和我贴的紧紧的，然后他的长着扎人胡茬的脸也从后头伸过来，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他的呼吸有点急促。

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旺哥的怀抱中融化，大脑开始一片空白，我闭上眼睛任由旺哥这样抱着。期待着旺哥的占有，期待着他的疯狂!

可是最后，旺哥贴我的脸朝我的脸，身子朝我的身子只是朝我紧了一下，狠狠地就像爱一个孩子一样爱了我一下，“嗯啊!”一声然后放开了我。

他回头去穿衣服了，他的帐篷值得老高。

“旺哥——”我低低喊叫他，大脑还是空白着的，我说不出更多的话。

“什么，我要回去了。”旺哥的说话也抖抖的，说到最后一个“了”字时，他喉间滚动了一下。

我痴痴地看着笑着的他，看着他把我的换下的脏衣服用一个袋子装好了。我想说把衣服留下我自己来洗，可我竟不能说话!

“我走了，嗯?”他再次向我笑了，目光暖暖的。然后，他推门出去了，留下傻愣愣的我!

一会儿，他又转身回来了，“兄弟，后天中秋节回去么?”

我摇摇头。

“哦，那好，那那天就到我家过节。不要去轮饭了，过年过节的!啊?”

我点点头。

“还愣啥呀?呵呵，小鬼头，哥走啦!”

旺哥，怎么就忍心走呢?爱我，不要只是抱抱我啊!

第二十四章 旺哥的女人

旺哥就这样回家了，在勾起我无限情爱之后匆匆走了，把思念与失落一并留给了我。多么地想旺哥情感的继续和深入呀，可也知道轻而易举的得到的绝不是最好的，等待着的、期盼着的才是最美好的。后天去他家过节，中秋团圆节，感触突然爬上心头，胡乱蹦出一首七律，取名《中秋夜》。聊表心情而已。

橙黄橘绿中秋夜，

人圆饼香情切切。

酸甜苦辣人生乐，

举杯笑饮杯中月。

离别何岂渭城地，

相逢不只论佳节。

长愿年年今宵在，

千里人人手相携!

写完了，也没有多看，就把它丢在书堆之上，再没有去管他。整个上午都把自己投入到课堂之中。对于同事们的谈话与问候报以微笑，并不想多说话。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就没课了，抱着课本回到房间看见楚伯伯坐在房里翻看我的书。他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话不多，可笑老是挂在脸上，和他遇上，总是他打招呼在先呢，小秦小秦叫得挺亲热的。这会他看书看到入神，总算轮到我先叫他了。

“楚伯伯，您好!”

“哦。小秦。上完课啦?”他放下书本，摘下了老花镜微笑地说。

“嗯，没课啦!”

“哦，翻看你的书，不见怪吧?”

“哪里?书就是给人看的，旺哥就时常在我着看书呢。”

“我就是听他说的呢，他说你这挺多书的。”

“呵呵，好看的话，拿回家看吧。”

“那倒不必，有空的话我就来这看就好了。刚刚还看了你的《中秋夜》，你写的?”

“哦，那是早上一时感触胡乱作的，不好意思!”怎么就忘了把它给放起来呢，现在好了，让楚伯伯看见了，听说他读过私塾，对古文化很有功底的。

“写得还不错啊，写东西都写的是一时的感触啊!这叫有感而发，是吧!”

“嗯!”

“小秦，你每天还练字吗?这些都是你写的?”

“哦，打发时间而已。”

“练字好呀，可以修身养性。我在家没事也练字。”

“是呀。不过我的字比起您的来就差多了!”旺哥家神堂上的“天地国亲师”那些字就是楚伯伯写的，非常的遒劲有力，我感觉不能写得那样好。

“你又谦虚了。对了，这几行好像不是你写的呢。”楚伯伯指着毛笔字本上的几行字对我说。

我过去一看，心中笑了，那是旺哥写得呢。旺哥参军三年，在部队不但提高了文化水平，还练出了一手好字，不过那是钢笔字。后来退伍又练了毛笔字，现在村公所的标语通知也都是出自于旺哥之手。

“旺哥写的呢。”我笑着说。

“我都说看的眼熟呢，原来就是他小子写的，呵呵，也不错，只是比你的又差了好一些呢!”

“呵呵!”我笑了。旺哥的字虽然笔锋什么的差了一些，可是力道还是很足的。回想他在我房里写字时的那认真的样子，我不禁又哑然失笑起来了。对于旺哥的一切我已着迷，他的一切我都很想知道。趁着与这慈爱的楚伯伯独处的机会，不如问问旺哥的情况啦。

“楚伯伯，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啦。旺哥每晚都来学校的，那他的女人呢?”

“他的女人?在娘家呢，嗨!”楚伯伯的笑容不见了。他娓娓地给我讲起旺哥女人的事。

原来是这样的：我的旺哥实际上也是挺可怜的人!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是个药罐子。集体的时候，老是做不足工分，年年都超支。后来分田到户，这时旺哥小学毕业，可以下地干活了。总算可以过上几年有饭吃不要欠钱的日子。可是旺哥也到了要讨老婆的年龄了。看着别人十七八都结婚的、定亲的，二十岁就做爹的。十八岁的旺哥急啊!可那有钱娶亲呢，吃饭多出来的一点钱都让父亲看病给看没了。后来同村的黄志和邀旺哥一起参军，旺哥去了。图的是村公所每年那点补助，有着这些，旺哥的父母在家再种点田，比旺哥在家还更好一些呢。旺哥就这样当兵一当就是整整7年。本来三年就可以退伍的，黄志和退伍时要旺哥也退伍，说回家讨老婆，不然就讨不上了。可旺哥却不愿，要求留伍，还跟黄志和大吵了一架呢。后来，旺哥的父亲病情加重，地里的活一点也干不了了，旺哥才退伍。退伍时，领了一些退伍津贴回家，看见父亲实在病得不行，就带他去看病，旺哥父亲不肯，说那是老毛病，看不好的，旺哥哪里肯呢?就带他各处求医，后来总算病情稳定了一些，但仍离不开药。旺哥的退伍金也就这样用的差不多了，旺哥父亲为此就可惜那钱啦，对旺哥说：干嘛花那钱呢，留着你娶媳妇多好。旺哥说：钱花完了，还可以挣，娶媳妇慢慢再说吧。其实旺哥父亲说得是没错，真病在身，要治好那是难呀。前年旺哥的父亲还是走了。一是因为病，而是气旺哥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弄得不像个样子呢。

黄志和回来不久就娶了老婆，一年后就当上了村长，他对旺哥家还是挺照顾的，有什么救济款呀，第一个就想到了旺哥家。旺哥退伍后，黄志和让他进村公所。起初旺哥还不肯呢，后来黄志和好说歹说，旺哥才肯了，去当了民兵营长。去年，原村支书违反计划生育，黄志和就代了支书，旺哥也就成了代村长了。一进村公所，黄志和就张罗给旺哥介绍媳妇，后来把他的老婆的表妹阿秀介绍给了旺哥。旺哥26岁，黄志和的表姨子阿秀18岁，整整大8岁呢。可是阿秀竟同意旺哥，阿秀的父母更是看好旺哥呢。本来这样就很圆满了。可是旺哥父亲有病得吃药，娶亲结婚的钱又是旺哥找人借的，因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每天还要面对一个病人。旺哥的人才好，到底人才还是当不了饭吃的啊，阿秀渐渐就有点不满了，于是就不给旺哥和旺哥他娘好脸色。非但这样还玩起刚刚兴起来的麻将，整天也和旺哥呆不上多少时候。阿秀牌技不精，偏手气又不好，把压箱的钱输光了，就向旺哥要，旺哥有时给不出，她就大吵大闹的。后来听说欠了上边际下村的一个二流子专打麻将叫“二索”的几百块呢。弄到最后竟跟他跑了，不过没几个月就回来了，是因为阿秀跟了“二索”后，“二索”就开始输钱，就怨阿秀是扫把星，把阿秀给赶了回来。

媳妇跟人跑了，旺哥很生气也很没面子，又时常被人说上一两句闲话的，弄得旺哥就老闷在家里不见人。后来媳妇回家，旺哥反倒不呆家了，整天在外头的。阿秀想是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回家再也不吵不闹了，变得勤快了，整天陪着一个笑脸。可是旺哥却不理他了，从不跟她说一句话。旺哥母亲和亲戚朋友就都劝旺哥算了，既然媳妇知道错了就原谅她吧，可是旺哥就是不做声。阿秀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就对旺哥哭了，说你不和我说话，也不碰我了，肯定嫌我脏了，要不就去离婚好了。说完阿秀就跑回了娘家。后来旺哥真的就去丈母娘家拉阿秀去离婚，可是到了丈母娘家后，丈人丈母娘以及小舅都不同意离婚，苦苦劝说，丈母娘甚至都跪在地上了。旺哥受不住就不提离婚了，可是还是不理阿秀。阿秀也再没有说离婚的事，只是默默地做事，在娘家和旺哥家两头呆。旺哥家农活忙时，阿秀就回来帮忙，过年过节时也回来。丈人家活忙不过来时，旺哥也会去帮的。不过不管怎样，旺哥就是不理会阿秀呢!

“这是惩罚呀，那叫什么?哦。一失足成千古恨!都快五年了，不知旺哥要惩罚阿秀到什么时候。任我们怎么劝，旺哥就是不听。旺哥心里也也苦着呢。别看他人堆里有说有笑的，帮别人时二话不说就去帮。可是一个人时，他就闷闷的。喝酒一喝就醉。倒是这十多天，自从你来了，他好像变了一些，觉着人欢快了许多似的，几天前我还听到他又吹口哨了，还唱了歌，挺好听的。还有，这几次喝酒也不见他喝醉了。真希望他一直这样好下去啊!”楚伯伯把旺哥的这些事跟我讲完，大吁了一口气，好像轻松了许多。

然我的心情却莫名地沉重起来了!

第二十五章 但愿人长久

听完楚伯伯对旺哥的一番叙述之后，我的心陡然沉重起来。人和人之间处理情感的方式不同，有些人喜欢发泄和表露出来，就如我高兴就高兴，痛苦就痛苦;而有些人却表现为很理性，明明很痛苦，却要用欢乐来尽力遮盖，就如旺哥，他有很深的伤痛，却把它埋藏很深很好!总对我笑眯眯的，在人堆里也总是乐呵呵的。

他竟有这番苦楚!很明白自己索取的多，而奉献的少。作为爱他的人，作为他认定的兄弟，我应该走进他的心里，用心去感受他的心。我要用我的爱尽力抚平旺哥的创伤。虽然我依旧还有丝丝的苦痛，但我既然知道了旺哥的，我必须先收起自己的!

在学生家吃晚饭回到学校，天色还很早，有几家人家甚至还刚刚生起炊烟!于是我决定今天去看看旺哥，接接旺哥。到了旺哥家门口，也没有直接就进去，而是先到了隔壁的华哥家和朝霞家，与他们两家人都打了招呼，谢绝了他们喝杯酒的邀请，才进了旺哥家的院门。到院中一眼就瞧见旺哥母子还在吃饭。旺哥坐在桌的下方，我只能看见他的宽宽的背。许是喝干了杯中的酒，旺哥又拿起瓶子来倒了。

“少喝一点，别又把自己给灌醉了!”水仙婶轻声地劝解。果然旺哥一个人喝酒也时常把自己灌醉，所以水仙婶才有这样的担忧。

“不会啦，我再也不会喝醉酒了。妈，你放心!”旺哥言语还是挺欢快的，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受过伤害的人。

我心想：真的吗，不会再把自己给灌醉?那说明你的痛苦有所缓解，你是遇上什么欢快事啦?那做兄弟的该为你高兴呢!

“今天不急着去接小秦吗?”

“我交代他早点让人做饭吃了好回的。再说，也要练练他的胆子了，要不然他永远都是怕的。”

“是呀，你也不能永远都陪在他左右呀。他是男的呢!”

“呵呵!”旺哥干笑了两声。

谢谢你呀，旺哥。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应该操练一下自己的胆量呀。而且我正在这样努力着。现在我自个儿一个人走路不再那么怕了。旺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呀!

“水仙婶，旺哥!”我笑着进了厅堂。

旺哥一个急回头，看见我就笑了，然后起身过来拉我，乐呵呵地说：“兄弟，刚刚就说到你呢，你就来了。这么早就吃饭回来了，给哥省了心了。来来来，陪哥喝杯酒。”说着几乎是把我按在凳子上的。

水仙婶她也搁下了饭碗，转去拿碗筷。她笑着说：“小秦，阿旺一有空就念叨你呢。他说只要一见到你，什么烦心事都会没呢。你就陪你旺哥喝杯吧。”

“妈，说什么呢?”

“那很好呀!我就是来陪哥，让哥乐的。哥高兴，我就高兴!”旺哥呀，只要你高兴，可心愿永远陪伴着你!

水仙婶杯子一放下，旺哥就为我满满地倒上了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给添满了。他举起杯子和我碰杯，爽朗地喊道：“说得好，没让哥白疼你呢!来，喝酒!”旺哥一仰脖，喝下了小半杯。我也跟着喝下了小半杯，酒是好酒，就是很呛人!旺哥咽下酒，嘴上一个哈拉，就给我往碗里夹菜，然后一个劲地叫我吃菜。我夹起旺哥夹来的一条泥鳅小心地啃着。偷眼看旺哥，旺哥的酒杯还在手中，筷子也还在手中，他不吃，只是美美地看着我，似乎我成了要品尝的佳肴。

水仙婶在对面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我和旺哥，她好像在笑呢。傻旺哥，一个劲地看我做什么呢?水仙婶是能喝酒的，不如我敬她一下，一显我有理数，而来可以转移一下旺哥的视线。我举起杯，站起身，笑着向对面的水仙婶说：“婶，我敬你一下!”

“敬我?好好。”水仙婶拿起调羹让旺哥倒酒。

“就喝我杯子里的吧。”旺哥把酒杯递给了他娘。

我举杯喝了一指，水仙婶也泯了一口，然后招手说：“坐坐坐，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多礼数。

我笑了，再看旺哥，他也笑了。

“哥，我再敬你，谢谢哥的照顾啦!”

“谢哥啥呀?哥还要谢谢你呢，你让哥又觉出人生的希望了啊!”

是这样么?那很好呢!我就是要哥活出味来，活出希望。只要哥高兴，要可心怎么样都行。“哥，把剩下的酒喝了，哥你就吃饭吧!”

“好。”旺哥喝掉了酒，我起身为他去装饭。这时水仙婶也起身说她来装饭。旺哥听了笑着说：“妈，就让可心去装饭吧，他装的我吃着高兴。”

“什么话?我装的饭吃着就不舒心啦?那饭还是我做的呢?”

“妈，怎么啦，就生气啦?说着玩呢，不说哪有笑呢?”旺哥说吧呵呵地笑起来了。

“嬉皮笑脸，就你会说!”水仙婶也笑了。

娘两人说话的时间，我把饭给旺哥装来了。旺哥接过饭就埋头扒拉扒拉地吃起来。我笑着看旺哥吃饭。看他吃饭简直是一种享受。他的一口饭扒拉进去，碗里的饭就少了一大角，他的腮帮子让饭撑得老高，然后他又夹一条泥鳅，也不咬就塞进嘴里去了，并不要像我一样要取骨头什么的。如果不思饭食的人看旺哥这样吃饭一准会有食欲的。我虽然吃了饭，可还是咽了一口唾沫，不巧就让旺哥给看见了。

水仙婶起身去沏茶了，旺哥嘴里的饭也嚼下了大半，他可以有空闲说话了。“怎么啦?兄弟，想来两口，那我喂你。”说着真把饭碗举到我嘴边，做要喂饭的样儿。我白了他一眼，羞怯地低下了头。

“怎么啦，就羞啦?呵呵呵。”

“谁羞了，你们哥俩在那说什么呢?”

我抬头一看，水仙婶倒了三杯茶，用盘子托着走过来了。“没说什么，说笑的呢!”

“是啊，只是说笑而已，没说什么羞啊羞的。”旺哥一碗饭吃下去了，起身要去装饭。我连忙夺过他的碗，说：“哥，今天就让我一直给你装饭吧。你吃几碗，我就装几碗。”

“那我就吃十碗。”

“那我就装十碗。”

“给我装十碗，那我成了什么?”旺哥笑了。

“牛啊!”装好了饭，我笑着从厨房出来了。

“哪个又在说牛啊牛的?啊!”华哥笑着进来了，后边还跟了一大批的人，楚伯伯呀，朝霞呀，都来了。我急忙起身让座，水仙婶急着去倒茶水，我也连忙一道去帮忙倒茶水。朝霞也进来了，我喊了她一句，她笑着嗯了一声。我们俩就把水仙婶泡好的一一杯杯端出来给大家喝。

“大家先喝茶吧，我还有两碗饭，得先倒进肚里，再来和大家说话。”旺哥一边吃饭一边不忘说话。

“就等你呢，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呢。”楚伯伯打趣旺哥了。

“是呢，说话怎么少得了陈阿旺呢，我不是叫你们先喝茶么?”

“你快吃吧，吃着饭还赛不住你的嘴。”水仙婶起好了茶，回来了。

“还能怎么快呀，我都在倒呢!”旺哥一本正经地说。大家一听都笑了。

旺哥果真还吃了一碗饭，这碗是朝霞抢着给添的。然后大家喝茶聊天。旺哥说话声音蛮大的，不时地发表他的见解。而坐在旺哥身边的我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很晚，旺哥才陪我回学校，一路上，旺哥都是用手攀着我的肩膀。我也用手揽着他的腰。

“哥!”

“嗯?”

“哥!”

“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这样喊你!”

“哦，喊吧!呵呵!”

“下午楚伯伯到学校了。”

“他去看你的书吧。”

“我问了他你的一些事。”

“哦。”旺哥的语调深沉起来。

一时无语，沉默了一段路，回到学校。一进房，旺哥站在桌边翻看书本，他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曾今受伤的心。伤口也许还在痛，但或许已开始结痂，不能再去捅破它了。此刻只想抱抱他!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觉有力量拥抱他人，安慰他人!

我扳转旺哥的肩头，柔柔地叫了一声旺哥，就紧紧地将他抱住了。旺哥毫无准备，在我的怀抱中木木的，许久他才醒悟过来，然后才伸手抱住我我的腰，“兄弟，谢谢!”他的话语似乎有些哽咽。

“哥，今后不管可心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快乐。可心就要你快乐!哥，《人有情，月难圆》，我曾今写的，送给你!

天若有情天易老，­

月是常明月难圆。­

长恨相隔方寸地，­

短嗟人生百年间。­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无粮做神仙。­

眼前有爱且珍惜，­

莫使欢情生悲怨。­

离别美酒多泪进，­

相思寒夜少人喧。­

惟愿相知常相聚，­

千里还可共婵娟!

哥，人生就是有许多沟沟坎坎的，趟过了就没事。高兴一些，哥!”

“谢谢，谢谢兄弟!”坚强的旺哥哭了，在我的肩头哭了。我轻拍着他的肩头，任自己的清泪滴落在他的后背。

第二十六章 我该怎么办?

好久，好久，我们彼此才安静了下来。“睡吧，哥，很晚了!”我拍了拍旺哥的肩头。

“好!好多年没有这样了。谢谢兄弟的怀抱，你让哥舒心了许多。哥好多了，看，哥又可以笑了。遇上兄弟是我此生的荣幸啊!”果然，一个乐观豁达的旺哥又站在了眼前!我被感染了，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睡觉咯，轮到哥抱你睡啦，嗯?”旺哥三下两下地脱去了衣服，只留一条花短裤，躺在床上，向我招手。一脸迷人的微笑，结实的雄壮的身体以及那浑圆微凸的肚皮，还有那举着的健壮的左臂，一切都对我有足够的杀伤力!

我迅速地剥去了外衣，留着一条遮羞的平角裤偎依入了旺哥的怀抱。旺哥把脸狠狠地贴在我的脸上，他满含深情地说：“兄弟，哥好喜欢你呢!”

“哥，我也是!”伸手轻轻地抚摸旺哥熟透了的身体，希望这爱抚能让旺哥永远忘却曾今的伤害。

“好舒服呀，谢啦，兄弟!”旺哥缓缓地说。

谢什么呢?哥呀，只要你高兴，可心愿永远这样。将来，或许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将来啊!旺哥啊，不管你如何的去向，爱上你，秦可心都无怨无悔!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得到，只希望爱着的他快乐、快乐!这才是所谓的崇高的爱!心中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可此刻的我却不能释然，心揪得紧紧的，在隐隐作痛!旺哥，你知道可心心在痛么?心在流泪么?

想起了一段经典的对话：

鱼爱上了水，鱼问水：“你知道我在流泪么?”

水说：“知道，因为你在我心里!”

仿佛自己就是那流泪的鱼，很希望旺哥就是那知情的水!

“哥!”我轻声地喊了一句，把自己的身体向旺哥紧紧地靠了过去，很想就这样走进旺哥的心里!

“兄弟!”旺哥将我揽得很紧，很紧!

中秋节，学校还是按上级的安排放了一天的假，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早知道这样，我是会回家的!算了，既然接受了旺哥的去他家过节的邀请，再去反悔就不好了。更何况实在是喜欢跟他呆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还有旺哥的那个叫阿秀女人，我也很想一睹她的面目呢。她中秋节应该会回来的。

一大早，旺哥就起床了。在学校匆忙洗漱了后，旺哥要上乡面上赶早集买菜。

“哥，随便一点，干嘛还要去买菜呢?”

“呵呵，哥有个桔园，明天是集日，今天就要采摘一些熟了的桔子预备明天去卖。有好些人都要来帮忙呢，叫他们吃饭，没点菜怎么行?兄弟，喜欢吃什么?哥给你买!”

“随便啦，我不挑食的。哥，要买菜就早点吧!”

“好，那你自个先到家里去。不要等我，饿了先吃，啊!”

“好!”旺哥跨上自行车骑车走了。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此，我才起身去旺哥家。

一进院门，就听见水仙婶在和人说话。她在和谁说话呢?难道是阿秀?

“秀啊，这次回来就住下了，别走啊。阿旺最近心可是活络多了，想想你们的事也可能快过去了。心里有阿旺，你就留下，给他陪一张笑脸，我不相信阿旺的心是铁做的!”水仙婶轻柔地说道。

果然是阿秀啊!“嗯，娘!”她的声音怯怯的。

没有要偷听别人言语的恶习，可是实在想更多地了解阿秀，想听听对话，推知一下她与旺哥的未来，也想知道自己的未来!

“咳，是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呀!阿旺这样对你，你不怪他吗?”水仙婶很沉重的叹息声!

“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都是那时太不懂事!我认命!”阿秀语调凄婉，凄婉中还有一丝的哀怨!

旺哥身边的两个女人的凄怨的声音深深地撼动着我。我——该——怎么办?是要做一面美丽的屏风隔挡着旺哥和阿秀，还是要做一根鲜艳的红线去系住他俩?不关我的事啊，他两本来就这样了的!一切听从旺哥，只要他幸福就好!我，我只是旺哥的兄弟而已，他也只是说喜欢我而已!喜欢并不代表什么!不像我，已经好爱好爱旺哥了。

心又在隐隐作痛，但必须强作欢颜!给自己装点上了微笑之后，就进了厨房。一看阿秀在灶上忙碌，而水仙婶则在灶下烧火。“婶!”感觉叫的还可以，没有带出内心的痛楚。

“是小秦呀，来了就好，本来就要阿秀过去叫你的，刚好你就来了。喏，阿秀，旺哥屋里的。阿秀，这是秦老师，现在和阿旺好得像亲兄弟一样!”

阿秀挺美的，跟旺哥很相配!傻呀，阿秀嫂，放下旺哥那么好的男人却去跟一个二流子，傻!年少不更事!应给是一段好姻缘的，却让你糟蹋成这样，还让旺哥苦成那样!着实让人很难原谅呢!

“秦老师!”阿秀小声地喊了我，看着她的满含幽怨目光，我新颤动了一下。

“嫂子。”很无奈地喊了她一句，然后向她报以微笑，以证明自己没有去想她的过去，或证明自己根本就不曾了解她的过去。

“小秦，你和旺哥挺好的，你的话他一定愿意听。你跟他说说，让他和阿秀和好吧。都五年了——”水仙婶的话说不下去了，被哽住了。

“好啊!”接过阿秀舀的一碗粥，我急忙躲到厅堂里去吃了!

第二十七章 千万不能哭

喝下了那碗热粥，感觉自己有些热了。和水仙婶说了一句我到外边看看旺哥去，没敢再参与他们婆媳的对话，就自顾到大路上去张望旺哥了。望眼欲穿，盼望早一点看见旺哥。我真是没法救了，也就这么几刻的工夫没见旺哥，就如几年没见着他一样。那要是旺哥不是我这般样的人，只是认我是兄弟而已，那该怎么办?即便旺哥是我想象中的人，可受不住他娘和阿秀的感化或者逼迫而接受了阿秀，那我又将如何?胡思乱想，终于看见河对面通往外头的马路上有个骑车的人下着坡进来了，看着像旺哥。骑车人从马路折向进陈庄的路上来了，上了桥，再折一个90度的弯，沿着这条笔直的道路骑过来了。啊!是旺哥!他，走近了，想是旺哥已经看见我在路上等他了，他朝我笑呢!

“旺哥!”我高喊着向他跑去。

“诶，出来等哥啦!”旺哥下了车和我并肩走着。旺哥啊，我们就这样一只走下去好么?

“兄弟，吃了没?”

“喝了碗粥，在等你呢!”

“等我?不是说叫你先吃么?呵呵，饿了没?”

“没!”其实是有点饿了，那碗粥不顶事的。

好快真的好快就到了旺哥家门口，旺哥把车停下，打下了挡脚板，就去解车后座的那沉甸甸的满编织袋的菜，一边解还一边傻傻地看着我笑。解开了，旺哥提下编织袋，看着沉沉的样子，我就过去想搭把手。可旺哥说：“哥有这个力气呢，要不，你给哥把车推到后院放进车棚里吧。”

“好咧。”我屁颠屁颠地就去推车。把车放好，进了厅堂，阿秀已经将炒好的菜端上了桌，还盛好了满满的四碗饭。看见我，阿秀笑了，她笑得挺好看，我不禁就多看了她一眼。一件碎花白色的确良衬衫配一条黑色的筒裤，一双白色丝袜就着一双黑色皮凉鞋，头发黑黑的，梳着一条马尾辫，发丝一丝不乱。一身的打扮给人一沉静素朴的美感，挺招人的!她的这身打扮都是旺哥给买的么?她这是打扮给旺哥看么?旺哥看了这身打扮的她会心有所动么?

“秦老师，吃饭吧!”

阿秀的说话让我回过神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讷讷地说：“哦，吃饭，好。婶呢，旺哥呢?喊他们一起吃呢!”

“他——他们，在厨房呢。”说到旺哥，阿秀收起了笑容，有点局促不安了。看得出她是很想进厨房内喊旺哥他们吃饭的，可脚步却犹豫起来了。

看来，近五年的旺哥的冷落，已经让阿秀不知如何独自去面对他了。可怜的女人，我忽然就软下心来，开始同情起她来了。“嫂子，还是我去喊他们吃饭吧。”说着，我就进了厨房，阿秀这才跟进来了。进去一看，看见旺哥把从编织袋里取出的菜一一向他娘进行指点，告诉她如何的配菜和煮法。水仙婶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婶，旺哥，吃饭啦!嫂子都把饭盛好了呢!”

“哦?那好，那咱就去吃饭。妈。刚才的那番交代都记下啦?”

“记下了，放你的心吧!”水仙婶笑着瞥了一下自己的爱儿。

“记下啦，那好，呵呵!”旺哥笑呵呵地去洗手了。

洗了手，阿秀连忙将擦手的毛巾递上来，旺哥接过擦了擦，又把毛巾递还给了她。然后他笑着对我说：“兄弟，走，吃饭去!”说着他又对阿秀淡淡地说了句：“你也来吃饭吧!”

“你也来吃饭吧!”平平淡淡，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按楚伯伯的讲述，这应该是近五年来旺哥对阿秀说的第一句话。终于旺哥跟阿秀说话了。难道这意味着旺哥开始要接受阿秀?

平淡的一句话，仅仅是一句话，阿秀听了却受若宠惊，以至于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吃——饭，好，我，你，你先吃吧，我，我等妈，等妈一起吃。”阿秀手中还拿着毛巾在等着洗手的水仙婶。

旺哥对阿秀说话了!

“兄弟，吃饭呢!”旺哥的言语依旧那样富有磁性，眼前的饭菜也喷香，可我捧着饭碗的手没有动作，不想吃饭啊!怎么就没有食欲了呢，刚刚都有点饿了啊!

“兄弟，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受了凉么?想我也是，天都凉了，还带你到水库上洗澡。你可能受不住水库上的凉水呢。从今天开始，咱不到水库上洗了，在家里洗，啊!”

“哦，没受凉呢!”装点在脸上的微笑可定不好看!

旺哥点上没有了迷人的笑容，一脸急切的样子。“到底有没有不舒服?是的话，我去拿万应茶饼，吃两个下去就没事。”

水仙婶和阿秀上桌了，听了旺哥的话。水仙婶就说：“小秦，要不我去拿茶饼?”

“不用，没有不舒服呢。我吃饭!”举筷开始扒饭，我机械地将那一颗颗白玉般的米饭送进嘴里。

“吃菜呀!”旺哥笑了。

我朝他点点头。还没有等我动筷夹菜，旺哥就开始为我夹菜了，好多好多，堆的我一碗!千万不能哭出来!

和你相遇在茫茫的人海

只因为一个眼神

却不想一个深情拥抱

能换来你的吻

从此两个相爱的人就像彩蝶的化身

飞来飞去已慢慢变成画中的人

缘分走到了尽头的时候

痛它从不敲门

怎么能不明白你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没有转身

寂寞的伤口合着自己的眼泪在吞

我想我今生也会是你所牵挂的人

相约在下着冬雪的早晨

却等不到心中最思念的人

曾经的两颗滚烫的心

现在只剩下一半的微温

走在北风撕裂的黄昏

让爱在零度下永被封存

就让这首歌告诉你

我是用情最深的人

缘分走到了尽头的时候

痛它从不敲门

怎么能不明白你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没有转身

寂寞的伤口合着自己的眼泪在吞

我想我今生也会是你所牵挂的人

相约在下着冬雪的早晨

却等不到心中最思念的人

曾经的两颗滚烫的心

现在只剩下一半的微温

走在北风撕裂的黄昏

让爱在零度下永被封存

就让这首歌告诉你

我是用情最深的人

相约在下着冬雪的早晨

却等不到心中最思念的人

曾经的两颗滚烫的心

现在只剩下一半的微温

走在北风撕裂的黄昏

让爱在零度下永被封存

就让这首歌告诉你

我是用情最深的人

就让这首歌告诉你

我是用情最深的人

我是用情最深的人，旺哥，你不要不要我!

第二十八章 化蝶

终于将那碗白花花的米饭和堆得老高的旺哥为我夹的菜给解决掉了，陪着笑叫了声慢吃，我下桌了。阿秀给我倒来一碗茶，说了声谢谢，我就端茶到了后院。

后院中，水仙婶养的几只母鸡正悠闲地来回走动，不时懒散地到食盆里取取食。有几只想是开始发蛋了，正咯咯地欢快地叫唤着。

才喝了几口茶，旺哥就端了一杯茶过来了。“兄弟，真的没有不舒服么?怎么吃得那样少?”

“真的没有不舒服呢。哥，你吃得这么快，是不是在担心我，就也吃得那么少啊?”

“呵呵，哥吃了两碗了，也够了。”

两碗?旺哥平常最少都吃三碗的啊!他是在担心我啊!

“哥，你别担心我。”

“呵呵，怎么可以不担心你呢?呵呵，小鬼头，把茶喝了，跟哥先去桔园吧。”

“好!”多好啊，马上可以和旺哥独处了。我开始高兴起来，也顾不得茶水还烫，就急着把茶水喝下去了，结果泡出不少汗，沉重的心情反倒轻快了不少。

“走，兄弟，去桔园。”旺哥推着他的独轮车，车上放了不少装桔子的长方体的塑料筐。

出门离开大路，旺哥带我走在了乡间的小道上了。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一切仿佛又美好起来。不，本来就很美好!路边的雏菊开得正欢，将那淡黄色的脸儿多情地面对着我们。树上的鸟儿双双对对地在枝头追逐打闹，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叫。“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与旺哥上桔园”我竟然唱起了《天仙配》!

“唱什么呢?你这小鬼头。这会高兴啦?刚才吃饭时那样吓哥哥。”旺哥似乎在责备我，可言语却是那样的亲切!

“旺哥，我——”我一阵羞愧，看看眼前近乎完美的旺哥，心里一阵冲动，就想亲近他，我伸手去攀旺哥的肩头。

“别，哥要推车呢。想要抱哥哥啦，晚上让你抱个够。现在，要不，你坐上来?”

“不好，会碰见人的。”我害羞起来。

“这是小路，哪会呢，这儿只有天地、你我，不会遇见人的。”旺哥笑着说。

“那好。”我真的就坐上了旺哥的独轮车了。

“哎呀，哥哥好像是变成了你的人似的，是卖给你啦，还是送给你啦?看见你，哥就就没了主见，就想依着你呢!”

“卖给我的，不过是便宜卖的，而且我只打了张欠条而已!”

“呵呵，嗯，说得好!我看还是把自己白送你吧!”

“好!那说好了，只要是我们俩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啊?”

“好咧!推媳妇喽!”旺哥欢快地喊着。

“旺哥——”我嗔道。

“哈哈哈。”旺哥的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回响。

“就该这样呢，你看你乐了，哥也就乐了。刚才吃饭时怎么又哭啦?”

“没，我没呢!”我争辩道。

“没哭，没流泪就不算哭啦?那是心在哭，比流泪哭更伤人呢!兄弟，有什么话就对哥直说，别藏在心里，憋坏了自己，啊?”

竟知道我的心在哭!旺哥，我是那只流泪的鱼，你是那多情的水啊!

“旺哥，我——”很想说出心中的无限的爱恋，但我欲言又止，羞于启齿。

“想说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呢?不想说就别说了，哥知道你的心呢，也请你放心。兄弟，你放心就是!”

放心，旺哥你让我放心?好啊!只是这放心千万不要演化为放弃可心啊!

“你说过你一定/会来这里看看我/你可否知道/我天天在盼望着你/别忘了你曾说过、对我有深深情意”旺哥吹起了《你在我心中》的悠扬凄婉的曲调，听着，觉得好美，好美!我不知觉地就随着他的口哨动情地歌唱起来。

天很高，云很淡，风很清，景很美。真的很想化身为蝴蝶与旺哥自由地飞翔在这美好的天地之间，飞翔在这烂漫的野花之间，绝不沾人间一点烟火，不沾人间一点烟火!

习惯了看着你慢慢入睡

迷恋你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们就像那蝴蝶在花中飞

爱情就是那甜蜜的花蕊

喜欢你生气时噘起你的嘴

心疼你委屈时留下的眼泪

我们就像那燕儿在春天归

两情相悦生死永相随

我爱你今生今世不后悔

因为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愿为你苦我愿为你累

再苦再累也都无所谓

我爱你今生今世不后悔

第二十九章 一辈子的问答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遇上旺哥，而且还让他陪在我的身边!感到很满足很满足了，不敢有太多的希求，我只愿旺哥总能想着我就好，总能陪陪我就好。至于，他跟阿秀今后会怎样，我不管了，我甚至都希望旺哥能重新接受阿秀，因为阿秀虽是一时糊涂却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水仙婶希望旺哥和阿秀能开花结果，这样她的膝下就有人承欢，她的情感寄托就会延伸!想着将来旺哥可能拉着他的儿子站在我的面前，让他的儿子叫我叔叔，并给他儿子指着我说这是他的最要好最要好的叔叔时，我的嘴角有了微笑。我回头看看口哨吹的正美正欢的旺哥。

旺哥看我在回头张望他，停止演奏动听的乐曲，他憨憨一笑说：“怎么啦?又看我，我有那么好看么?”

“好看，我永远都看不够。哥，我想看你一辈子呢!”

“好啊!只要兄弟喜欢看!”

“哥，你会永远都陪着我吗?”

“会!”

“你会突然就离开我或者不要我么?”

“不会!”

“哥，你会——”我是想问旺哥你会为我去死么?突然想到今天是十五，而且是八月十五，我急忙止住口，心里边急忙喊“呸、呸、呸!”上苍啊，别怪我这突然的想法，我没有要咒旺哥的意思。请保佑我的旺哥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是要怎么样就让可心承受好了!

“还想问什么，怎么不说啦?”

“哦，没想出来呢!”

“好，那哥问你。你会抛下哥哥么?”

“不会!”

“将来，你会嫌哥哥老么?”

“不会!”

“那哥有时候有难处的时候，你会体谅哥哥么?”

“会!”

“今后还会吓哥哥么?”

“不会!”

“嗯——还有，以后不要再生气，哥怕你气坏身体!”

“嗯，可以考虑!”突然看到前边花丛中的两只翩翩飞舞的黄蝶，我兴奋地喊叫出来：“哥，看，两只美丽的蝴蝶!看，他们多欢快，多自由呀!”

“呵呵，嗯，好看!两口子，梁山伯与祝英台!”旺哥笑着说。

“不是，那是两只雄蝶呢!”

“雄蝶?哦，你是说那是两只公蝶?呵呵，你怎么知道的?”旺哥傻傻地问。

“我闻出来的，好重的男人味呢!”说完，我伸手往后摸了摸旺哥推车的粗壮的手臂，然后回头柔柔地看着他。

“呵呵，小鬼头，又来了!”旺哥爽朗地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好想吻他，去攫取里边的甘泉!

终于到了桔园，看到了旺哥的一望无际的桔林。桔树上满挂着青的、黄的、红的桔子。整个桔林飘溢着桔子的味道，飘逸着丰收的味道。前边田埂边竟然还搭有一个草棚，那一准是旺哥劳动时休息的处所了。嗬，好一派田园的美景，就像一首诗。少年时的田园野趣爬上了心头，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啊!我欢快地跑向草棚，一边兴奋地叫着。

“跑慢点!”旺哥笑着在后边追赶。

跑进棚子，棚里竟有一张床，上面铺有厚厚的茅草，茅草上边是一张青绿色的草席。太好了，浪漫，温情!我过去一个仰卧就躺在了旺哥的草窝里了。“也不拍拍灰尘就躺上去啦?”旺哥进来笑着说道。

“哪有灰呢?挺干净呢!不舍得拍啊!”

“做什么?”

“上面有你的味道呢!”

“呵呵，喜欢我的味道?往我身上闻就是啦!来，吃桔子，看甜不甜!”旺哥递给我一个。

我不接，摇摇头。

“怎么?不喜欢吃?”

我又摇摇头。

“那怎么啦?”旺哥急了，他挠挠头上刚硬的短发，呵呵地笑起来了。

“哥，你剥给我吃，咱们一人一瓣!”

“哦，那哥去洗手!”说完，旺哥把手中的那个黄黄的，圆圆的、非常漂亮的桔子放在了床头，就去棚子旁边的泉水坑里洗手去了。趁着旺哥洗手的间歇，对着那可爱的桔子，我暗暗对着棚外的上苍许下心愿：天爷啊，我和旺哥共吃这个桔子，如果我们每人一瓣正好，不会谁多出一瓣，那么就证明我们可以永远地走在一起，一生一世，不会分离!

旺哥，洗手回来，真个就剥开桔子，然后我们一人一瓣地吃着。

“甜吗?”旺哥掰下一瓣桔子塞到我的嘴里，然后又掰下一瓣给他自己。

“甜!”其实甜不甜我根本不曾尝到，我只在注意那桔子的瓣数了。

我的心紧张极了!千万不要谁多出了一瓣!我是不是太傻了，把自己的一生的命运放在这小小的桔子身上了?

第三十章 桔园的乐子

旺哥给我喂一瓣，然后他自己吃一瓣。没有感觉桔子的甜蜜，也没曾感觉到旺哥给来的温馨。心中很紧张地一二三四地数着桔子的瓣数，桔子，眼前这个美丽的桔子啊，你千万一定要是成双的瓣数啊!

“姐夫!”一个20多岁的长得蛮好看的男人出现在草棚的口子上。旺哥听到喊声身子一震，剥桔瓣的手僵住了。叫姐夫?那他是阿秀的弟弟啦!怎么这时候跳出来呢?我们还不曾一起吃完一个桔子呢，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数出这个桔子瓣数的单双!旺哥手中剩下的桔子还有多少瓣?像是4瓣，又像是5瓣，真想从旺哥手中夺过来数一数!

“来了，运钱!小秦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让他在这躺会儿!呵呵。”说吧，旺哥把剩下的几瓣桔子塞进了口中。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预测而已，却这样就夭折了，这是不是就预示我和旺哥的今后不可能，或者困难重重?虽然只是个预测，一个荒唐而跟现实毫无关联的预测，而我却郑重其事。我眉头一皱，真如旺哥所说，肚子有些不舒服起来了。心中虽有一万个不痛快，可是礼貌还是要的，我“艰难”地起身要和眼前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运钱打招呼。运钱急忙摆手说：“小秦老师，别起来，你就按我姐夫的安排躺会吧!”

“你好!”我挤了个笑脸，也就没起来。我肚子不舒服呢，如何能起来呢?

“嘿!都在这呀!”朝霞又在棚边蹦了出来。她是那样的青春和充满生气，不禁让我感觉自己太过于垂暮而缺少朝气了，我这是怎么啦?“旺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老疏远我这个做妹妹的。刚才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叫我一声?一起来多好!”朝霞和旺哥说话，眼神却瞄向了我。我躺不住了，喊了她一声就坐起来了。

旺哥被朝霞这样一说，不好意思了，他挠着他的刚直的短发，干笑了两声说：“是呀，怎么就忘记了喊你了呢?从小到大，哥做什么事，只要可以的话，就让你跟着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忘记了呢?呵呵，是哥对不住你了，来，尝个桔子算是赔罪!”说完，旺哥抓出放在口袋的桔子起身给朝霞送去。

朝霞接过旺哥递过去的两个桔子，笑着说道：“嗯，这还差不多!”说着她开始剥桔子了。不想旺哥要给运钱递桔子的时候，却做耳语状对朝霞说道：“妹子，大姑娘啦，有自己的心事呢，哪能还跟着哥呢?什么时候看上了哪个好男孩，可能连我这个哥哥都会忘了呢!哈哈哈。”这是招打的话，旺哥一说完给运钱塞了两个桔子就跳开了。

“讨厌!”朝霞桔子刚剥好，也顾不得吃了，扬起拳头做要打旺哥的样。旺哥急忙弯腰，摆着两只手笑着说：“别别别，就算哥没说，呵呵呵!”朝霞哪能真打旺哥呢，又一句讨厌，然后红着脸开始吃桔子了。

哈哈哈，旺哥和运钱大笑起来了。我也被旺哥导演的这场闹剧給惹笑了。忽然，朝霞朝我这边瞧来，她的脸色微红十分的可爱。我不敢多看，赶忙止住笑，低下了头。

停止了玩笑，旺哥才又走到床前对我说：“可心，肚子不舒服还是再躺会吧，好点再出来。我们，该去采桔子了，把长凳端上，够不着的地方站在凳子上采。”我一看，呵呵，棚子边果然有几把长凳呢!我照旺哥的话躺下了。朝霞和运钱一人端了一把长凳出去，旺哥一人却夹了两把。出棚子那刻，朝霞又瞧了我一眼，她一准认为我肚子不舒服是真的呢!而旺哥，也回头朝我一笑，顽皮地挤着那双笑咪咪的眼睛。他敞开的衬衫下的被军用背心紧裹的微凸的圆肚皮是那样的性感动人。我心中再次一乐，彻底把刚才数桔瓣的不快给忘了。我决意在着留有旺哥气息的草席上假寐20分钟，最多20分钟!

外边叽叽呱呱地传来一阵说话声，很热闹。呵呵，华哥也来了。我真有点躺不住了。真想出去，加入到那秋收的喜悦中去。抬腕看了几次庐山表，那20分钟才算过去了。我急速地起身走出草棚，就像一个被关押的犯人一样终于可以去放风了。

他们此刻或立地或踩凳都在认真地拿着剪刀把那些发黄的桔子从树上剪下来，然后丢入旁边的塑料筐中。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都采了小半筐了。我快速地跑到旺哥的身边，旺哥一看见我就笑了，可他依旧说：“好了，肚子不疼啦?”他的脸上尽是顽皮的神色。活泼调皮是每个人的天性使然，是最为珍贵可爱的。因为现实及自身性格的迥异，一些人表现得多一些，一些人却很少表露。像《射雕英雄传》里的周伯通到老依然满身的童趣，故有了“老顽童”的美称了。我喜欢旺哥不时表现出来的风趣和这未泯的童性，这让我忘却忧愁，让我心中没有负担。

旺哥这么一说话，那些两眼紧盯桔子黄、青的人们都朝我这边看来，我只好一一向他们点头致意。“可心，你跟阿旺是不是穿一条裤的啊?怎么他在哪，你就在哪呢?”华哥笑话我了。华哥话音一落，其他人就笑起来了，就连旺哥也跟着一起笑。我白了一眼看着我笑的旺哥。旺哥是那样的迷人，我好想上前抱住他，抱紧他。“讨厌，华哥，连你也开始笑我啦。我是在请教旺哥该摘什么样的桔子呢!”我脸有些发烫了，幸亏朝霞在几棵树的后边，她看不到我的脸。

“该摘什么样的桔子，那问我呀，你就拣脸红的摘就好了。”运钱在旁边的一棵桔树下朝我说话，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哪有什么脸红的桔子呀，不是说剪黄了的么?”我也就很认真地说。一边接过旺哥给我找来的剪刀。

“呵呵呵，别听他说，他笑话你呢。你站在凳子上采吧，把我够不着的那些黄了的给剪下来。”

旺哥这么一提醒，我才知道运钱刚刚是看到我脸红了。我心说：好个运钱，你笑话我，呵呵，我也逗逗你呢。好一会儿，运钱摘完了树下边的桔子，就站到凳子上去采了，他一边采桔子还一边很投入地跟着华哥说话，我看机会来了，就转过身子装着很惊讶的样子说：“运钱哥，你，你的屁股后头裂开了，你快给瞧瞧!”

运钱他正和华哥说得高兴，哪能想到我是在捣他的鬼呢?“哎哟，是么?怎么办?裂得太开的话还真要寻根藤来绑绑这裤呢!”说着，他把手伸到屁股后头去摸裤子。“在哪呢?哪裂开了呢?”

我忍不住要笑了，旺哥却已笑弯了腰。

“就知道笑，也不帮我看看到底哪裂开了?”说着他又去瞧他的裤裆。

哈哈哈，终于华哥也加入了欢笑的行列。

感觉差不多了，我就正色地说：“运钱哥，我说着玩的。”突然觉得后边的话让朝霞听见了有些不雅，就放低声音说：“运钱哥，我说你的屁股裂开了，没错呀，你的屁股不就是两瓣么，我又没有说你的裤子裂开了。哈哈哈”我自顾又笑起来了。”

“敢情你是逗我的啊，你这鬼灵精的，呵呵呵。看晚上，哥不把你给灌倒才怪呢!”说着，运钱自个儿也笑了起来。

好一番热闹喜人的秋收景象啊!

第三十一章 中秋团圆夜

中秋团圆，热热闹闹，旺哥把朝霞父母，华哥父母都请了来，连同我们这些摘桔子的人一道共坐了一个圆桌。水仙婶婆媳两上菜，十多个菜上齐了之后，旺哥就喊：“妈，你们两也一起来吃呀!”旺哥仍不愿喊阿秀的名字，不过他分明是喊了她吃饭呢!

朝霞倒是机灵，她起来补了一句：“姨，嫂子，一起来!”

那边正伺候水仙婶洗手擦手的阿秀回过头来笑了笑，说：“妹子，你吃呢，我就来!”

水仙婶和阿秀一坐下，和别人喝酒的旺哥就停了下来，拿起一瓶酒探过身子就给她们倒酒，一边倒一边笑着说：“大过节的，你们两个都喝点酒。”给水仙婶倒满了之后，就给阿秀倒，阿秀赶忙起身扶住酒瓶，嘴里讷讷地说：“可以了，可以了，喝不了那么多的。”这样一说，倒让人觉得阿秀是来做客的一般。旺哥不听，依旧笑着给倒满了。阿秀坐下了，嘴角挂起了一丝笑。

运钱本来就要来灌我的，看见旺哥给他姐倒酒了，就停了下来在那笑着看着，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从不说一句话，到喊吃饭再到现在笑着倒酒，何止运钱，就是在桌的都很高兴的，都在笑，水仙婶笑得最好!

“呵呵，喝酒吃菜呀，怎么都停下了?该谁跟谁喝酒啦?喝呀!”看到大家都停在那里，旺哥忍不住叫了起来。

“旺哥，该我跟你喝酒啦。”其实我们刚才是喝过的，我只是想跟他和阿秀两人一起喝一下。也乘机撮合一下他们吧，我毕竟答应水仙婶劝劝旺哥，让他与语阿秀和好的。而且，我只要旺哥高兴。只要能够高兴，我是希望他们重新走在一起的。端起酒碗，我微笑着一边看旺哥，一边看阿秀，忽然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

“好，那咱哥俩再喝。”旺哥也端起酒碗来了，要来和我碰杯。我连忙站起了身，笑着说：“我是要跟你和嫂子一起喝的。来，嫂子，旺哥，我敬你们俩!”说着把酒碗端到嘴边，准备喝酒，眼睛却乜斜他们两个。阿秀看了看旺哥一眼，慌慌张张地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然后就红着脸坐下了，在那勾着头。旺哥也站起来了，没有说什么，咕咚咕咚就把一碗啤酒喝干了，完了抹了一下嘴唇就来看我。我刚才只顾看他们两个了，竟忘记了先喝酒。旺哥见我在那发愣，就用脚拨了一下我，然后说：“敬酒是要先干的!秦可心，你连这个都不懂么?”他这样一动作，我的神越发分大了。

我机械地往嘴里灌酒，一边想：笑着给阿秀倒酒，你是准备和她和好啦。和好就和好吧，这也是我愿的，只要你认为高兴!干嘛用脚拨我，你是想表示什么意思?还叫我秦可心，你可是第一次这样毫无笑意地叫我全名呢!

一碗酒倒下去了一些，感觉肚子撑的有点难受了。运钱又端碗来跟我喝酒，我摇摇手表示不行。旺哥脸别到另一边，他和华哥他们在喝酒说话。忽然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我希望旺哥回过头来和我说话，可他却当我不存在一般。好啊，旺哥，你去和阿秀和好吧，我祝贺你呢!可是你也不要变化这么快呀!我伸手去抓他的裤管，动了动脚，把腿移开了。他回头朝我点了一下头，终于带上了一丝笑，然后有继续他的话题。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我起身去小解。进卫生间刚要关门，运钱把脚就踏了进来。怎么啦?你运钱也对我有兴趣么?呵呵，进来吧，我反正是没人要的，随便啦!

将撑在肚子里的哗啦哗啦地放出来，才感觉人在慢慢轻快。运钱一边放他的鸟枪，一边说：“小秦，谢谢你啦。谢谢你敬我姐和我姐夫的酒。我好高兴啊，我姐夫终于开始对我姐说话了，刚才还笑着给我姐倒酒呢!我姐夫和你走得近，你常在我姐夫耳边说合说合，我一家人都感谢你呢!”

“呵呵!”我一笑置之，未置可否。还需要我再从中说合么?可能不必吧!

“一会儿，咱们再来一碗?”

“好吧!”这一碗是可以的，喝了就吃饭吧。然后早一点回到学校，回到自己的天地比较的好。

回桌真的和运钱干完了碗中的酒，我就起身去装饭。见我起身，运钱就在对面叫：“怎么啦，小秦，再喝一会儿!”说着。他起身了，像是要来拉我，我急忙摆手。这时旺哥停止了说话，一把抓住了我，笑着说：“兄弟，坐下再喝些酒呀!”我笑笑，心想：这会记得有我秦可心呀。你是不是还想说，兄弟，今晚高兴，多喝一些?喝酒，行，那咱们再来一碗，喝个诀别酒!

我笑着回桌，放下酒碗，让旺哥给倒酒，然后说：“哥，今晚高兴，高兴呢，咱们再来一碗!”

“就是!”旺哥新开的一瓶酒刚好就倒了两碗，他端起酒碗来喝了，我急忙跟着喝!喝完了，我头也不回就去装饭了，根本不听旺哥在后边叫我。

回到桌，跟大家客气了一会回，就开始吃饭，旺哥笑笑，也没再说什么，他和运钱继续干酒了。

下了桌，阿秀倒来了茶，我笑着接过，她也笑了，脸儿红红的，是那一碗酒的缘故，还是感觉要和旺哥在一起的羞涩，我无从得知。华哥也下桌了，我们就一起说话，漫无目的的。坐了好一会儿，旺哥才吃饱喝足了，把运钱送到大门口，然后端着一杯茶在华哥身边。这时，水仙婶端来了敬月的饼，我吃了一个，旺哥也吃了一个。然后再坐，一时半会，我们三个竟没有了话。旺哥起身去洗手间了，我也该走了，我乘机告辞，不想让旺哥左右为难的，他肯定是要在家睡了!

水仙婶给我提来热水瓶，我就出门回学校了。外边，月亮好圆好圆，她无私地将如水的月华洒向大地，到处是明亮的月色，没有一处是黑暗的!这是一个团圆的好夜晚啊!旺哥你就和阿秀好好团圆吧!

妈，大哥大嫂，哦，还有我那没出生的侄儿，你们此刻是否也在这月下?老师，你们一家子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三十二章 随缘

不敢出去赏月，倒不是怕，而是怕自己月光下的独影。

还是去睡吧，蒙着头，睡着了就什么也不会想了，将那该想的不该想的以及胡思乱想都统统抛之脑后!

迷迷糊糊要进梦乡享受的时候，却听见学校的铁门“吱呀”打开了，然后，又听见关铁门的声音。进来的是谁呢?他身上有钥匙?管他是谁，他既然能来，也自己会走。我还是入梦去享受我自己的孤独啊!

脚步声近了，近了，很熟悉，很熟悉!是他!干嘛还来呢?你不该来的!

“可心!”啪啪啪，他在敲门!敲门声急而带着节奏，如行军的鼓乐，似冲锋的号角!他哪里是在敲门呀，分明是在扣我的心扉!

“兄弟，开门呀，让哥进屋呢!”

“知道你还没睡，乖，来开门呀!哎哟，这风，这晚风吹在身上怪冷的。兄弟，哥还穿着短袖呢!”

“哥，别冻着啊!回去吧，我嫂子在屋等你呢!”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你叫几句就可以让我忘了那痛苦的过去吗?有那么容易的话，怎么还要拖上这五年的时光呢?”

“哥——”

“别说啦，哥心里堵得慌呢!五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你，难道你还要这么就离开我?”

“哥，回吧。外边冷呢!”

“冷?呵呵!冷死算了，反正没人要我!”旺哥呀，你这在说什么话呢?怎么我说的话倒让你说了去?“吱呀”，旺哥好像在我留在走廊的竹椅上坐下了。怎么啦?你还要在这一直坐下去，等下去?不会吧，我只要不去开门，他坐着坐着就会走的，他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做傻事的。天凉了，耐不住，他就会离开的!

没有动静!好想好想开门看个究竟，他怎么啦?走了吗?怎么没有声响?睡意全无!一双耳朵支棱着，不敢放过外边的一丁点动静。

“呼哧呼哧——”耳边竟然响起了这熟悉不过的鼾声。不好，旺哥在外边睡着了!旺哥，你真有种呀，真的就敢在这寒凉的月下，冰冷的竹椅中入睡!我赶忙爬起身，拉灯，开门，拉灯，开门，再拉灯!眼前的一幕。让我后悔不跌。旺哥真的只穿了短袖而已，他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中，把头勾进了自己的怀里，如一只困兽却坚强地抵御着四周满布的寒冷和孤寂。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噤，可旺哥却仍然鼾声大作。旺哥，做什么要这么傻呢?放着家里暖暖的被窝不睡，却在这里受寒!干嘛刚才要那么狠心不开门呢，旺哥真要冻着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旺哥，醒醒，回屋睡!”我摇着旺哥的手臂，感觉手里像抓了块冰似的。我急忙用手去搓旺哥的手臂。

“兄弟，你终于肯开门了?”他抬起口，看着我笑了。没有责怪，没有愠怒!

“别说了，快进屋，都是我不好!”又是一股冷风扑来，我打了一个喷嚏。

“进屋进屋，哥没事，倒让我兄弟冷着了!”旺哥急忙拉我进屋，一边拉灯关门，然后，我们迅速相拥而眠，向着对方输送着体温，输送着热情。

“哥，酒桌上我提你和嫂子，是不是惹你不高兴啦?”

“嗯，有点，为这事，哥烦着呢!”

“哦。”

“别以为哥成天挺乐的样子，哥也会生气也会烦呢!你应该知道的，不是我丈人一家求的话，我早就离婚了，也不至于会这样不生不死的累得慌!哥心里苦呀!”旺哥说话间，他的肩头有点抖动。我急忙伸手将旺哥揽在怀里。

“哥，以后我再也不提嫂子的事啦，我只要哥快乐，快乐!”我轻拍着旺哥，此时的他十分的脆弱，就如一个孩子!

随缘吧，能和旺哥处多久,就处多久吧。旺哥，你是自由的，而秦可心?永远是你旺哥的!希望天地可以作证，日月能够祝福!

第三十三章 乡间野趣

从此再不在旺哥面前提他与阿秀的事，深知他们俩的事也不是我一两句话可以左右的，要不然也不会拖上这五年的时间。况且说了只会徒增各自的烦恼而已，那干嘛还要去说呢?

阿秀其实也只是在家住了两个晚上，因为第三天，他的弟弟运钱的婆娘就慌慌张张跑上来说他的婆婆也就是旺哥的丈母娘中风送医院了，阿秀一听就急了，腿脚都软了，没了主张。旺哥二话没说急忙骑车带了阿秀上县城医院去探望，陪了一整天，，然后留阿秀在那照料，旺哥才回了，算是尽了做一个女婿的本分。之后丈母娘在县城住院的一段时间，旺哥一共又去了两回。后来稍有好转，第三回，旺哥就一起去解丈母娘出院。回了家，人还是半瘫的，还得人侍候着，阿秀就又住回了娘家。此后，阿秀稍有空虽还回来帮帮旺哥做事，午饭后却依旧回娘家。旺哥没事时也会去看看丈母娘，有时还带上我，因为跟运钱也很谈得来，所以旺哥叫我一块去时，我也会一同去的。就这样，直到一年后阿秀母亲过世，阿秀都一直住在娘家。这一年也成为了我与旺哥幸福的时光。

旺哥没事就跑到学校来，就呆在我屋里，看书，练字的。我一下课回房，总可以喝上旺哥为我晾的温开水。而我，只要一闲下来，就是满脑子的旺哥。星期天不说，就是放学到去学生家吃晚饭短短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借故跟着华哥和朝霞他们去走走，实际上是去看旺哥，哪怕是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碰到旺哥和他娘在做事，我去帮帮忙什么的。其实，我对于农活也不是很擅长的，多数时间只是增加他们一点劳动的乐趣而已，因为我来了，他们娘俩就多了话题了，他们嘴上说着话，做起事来反倒快了许多。特别是旺哥，竟然还吹起了好听的口哨。水仙婶因此就咬我的耳朵说：“你来，他就乐，做事都有劲了许多呢!”我就说：“不会吧。”水仙婶接着说：“是呢，以前哪见他这样高兴过?”旺哥回身看见我们头凑在一起，就喊：“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呀?”

晚上，旺哥会带我各处走走，或者打着个渔火，带我到田间地头的水沟里用鱼叉叉鱼。叉鱼最好玩了，旺哥一手渔火，一手拿叉，滚圆滚圆的腰间别着大鱼篓，下边裤腿挽得高高的，也不穿鞋，而是赤着一双大脚丫。一身的打扮让人联想到水泊梁山的那些好汉来。

在灯火下，泥鳅黄鳝在浅水里是一动不动的，看准了，就将鱼叉一把插下去，十拿九稳旺哥就可以叉上来一条。有时泥鳅是夹在鱼叉里的，有时正好插到它的身上，看着泥鳅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感觉有些残忍。也有一两条鱼儿跟精怪似的，明明猜旺哥可以叉到的，可一叉下去，水一浑，鱼叉抬起来一看，空空如也。旺哥就笑着说：“这条鱼不是我们吃的。”然后他就带我往前走去找另一条。叉鱼紧张而令人兴奋，可是我不时还觉着有点怕，我紧跟着旺哥，不敢有半点落下，就差去抓旺哥的裤腰带了。旺哥就笑话我：“做什么还是那样怕的样子，有哥哥在前面呢。”我就说：“好像后头有人跟着呢。”旺哥就举渔火停下说：“那看看是谁?”说着转身来瞧，还硬逼我看看呢!当然是没人的，于是我又说：“旺哥，远处也有一盏两盏的灯火，我们走，他们也走呢，不知道是什么?”旺哥听了一边摇头一边说：“也真有你的，我怀疑你你肚里可能没长胆呢。那也是渔火呀，也和我们一样在叉鱼呢。”可我就不相信，小声说小时候总听人说说那是鬼火呢。旺哥听了哈哈大笑，说：“鬼火?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我赶忙说：“别，别!”可旺哥大踏步往前走了，我只好在后边跟着。走过去好一段路一看，举着渔火的恰好就是运钱呢。运钱叫了一声姐夫，就来看旺哥的鱼篓，一看就说：“到底是姐夫，叉鱼都比我厉害。”于是我就跑过去看运前的鱼篓，运钱笑着扶着让我一瞧究竟，一边说：“都说没有我姐夫的多啦，还看!今天手头失准，好多泥鳅都插到了空处，呵呵!”我一看急忙说：“不少了，有两三斤吧!”于是旺哥也低头来看，然后说：“不错，是有两三斤的，收获不小，走，回家，我用泥鳅煮面条，咱们再喝口酒。”运钱一听就乐了，不住地说好。自然我是不会反对的啦。于是回旺哥家，我烧火，旺哥炒泥鳅，然后再下面条。运钱什么也不做，坐在旁边和我们说话，屋里，传来水仙婶均匀的鼾声!下了面条，我们三个就坐下喝酒，一瓶酒旺哥分做了三下，于是坐下慢慢喝。外边寂静极了，偶尔一两声狗叫而已，整个山村都在甜美的梦想之中，只有我们三个，捧着一个酒碗话着家常。旺哥的脸红润起来了，越发的迷人。运钱的脸红得就像关公一样。谁说红脸的不喝酒呢?

更多的时候，我和旺哥会到妇女主任绒花嫂的桥头商店去坐，加入到大伙的天南海北的闲谈之中。遇到说到男女的事情，我就低头不说话，旺哥仍继续参加话题，于是就有人说旺哥了：“阿旺，要给阿秀多下下种子了，生出个孩子来，也让大家传着抱抱乐呵乐呵呢。你看，田里的稻谷播种都熟了五季了。”有个人竟然说：“阿旺，是不是你那个不行?不然，五年了，阿秀的肚子怎么都还是瘪着的?”这话放在五年前当着旺哥说，旺哥一准会一个拳头过去，而现在旺哥也只把它当作玩笑话听了，不过旺哥的脸儿好像还是有些发红，他瞧了瞧我，然后笑着说：“我不行，要不要掏出来让你见识见识?”说着真个去解皮带。“别别别，都知道你有一尊大炮在身呢，就别显摆了。”旺哥听了又笑了笑，就住了手。不好再往下说了，点到为止呢，无非是在劝旺哥和阿秀和好而已，再往下说就怕戳着旺哥心中的痛楚啊!于是大家都转移说别的了。

一回，从下边吃饭回来。老远就听见有人已经已经坐在了绒花嫂家的那说话了，旺哥也在内。我心里一阵高兴，就加快了脚步，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的闲谈。

“阿旺。”这是绒花嫂的声音，她要说什么呢?“听人说你天天在学校陪着小秦睡觉?这不是个事呢，还是把阿秀接上来，陪阿秀睡吧。老婆不陪，却陪一个外头来的小伙，好像不在理哦!”

“什么不在理?我认他做兄弟呢!陪陪怎么啦?他胆子小，呵呵!阿秀么，她要照顾她躺在床上的娘呢!”

“那不还有运钱媳妇么?哪用得着阿秀天天在娘家的。”

“呵呵，她自己老要呆在娘家的，让我怎么说?”

我的脚步有些迟疑了，说到了我呢，该过去还是折身回学校?还是过去吧，不能小家子气。再说，人家也是在没说什么啊!

“小秦，来了!”绒花嫂笑呵呵地给我端来凳子。旺哥笑呵呵地说：“兄弟，坐哥哥身边。”然后他挪了挪身子，示意我坐下。

“兄弟?你们简直就黏在一起成了一个人了，坐凳子也要一块!”说吧，绒花嫂张嘴又笑起来了。

“哦，都说我们黏在一起啦?那好，我们就再黏黏看。”我乘势一屁股就坐到了旺哥的身边了。

“就是，再黏黏给大家看!”旺哥把手攀到了我的肩头。

“穿一条裤子!”大伙哈哈地大笑起来。

“早就穿一条裤子了!”旺哥地朝我看了一眼。

是笑我水库上第一次穿他的花短裤呢，我有些窘了，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说：今晚回学校不给你讲我的故事了，求我也不讲!

第三十四章 赶集

“兄弟，快出来，赶集去啦!”旺哥在校门口高喊着。突突突，那是旺哥的手扶拖拉机的马达声。

这么快就来啦，呵呵。想着能和旺哥一起赶集，心中好生兴奋。我急忙晾起擦脸的毛巾，扣好门，向外头奔去。旺哥坐在手扶拖拉机上两手扶着车把，扭着头向我眯眯地笑着。他今天一身笔挺，上边是一件洁白的衬衫，下边是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裤，白丝袜，黑皮鞋，好精神呀!这哪像去卖桔子的农夫呀，分明就是要出去兜风的绅士呢!

“来，坐这!”旺哥笑呵呵地示意我坐下。上了车，紧挨着旺哥坐下，才发现旺哥左手边坐了朝霞，她冲我笑了笑，我连忙喊了她一句，她嗯了一声，脸儿红红的。最近不知怎么的，我跟她说话时，她老这样害羞的样子，先前那个落落大方的她什么时候变了呢?“坐稳了，我开车喽，要是怕的话，你们就捞着我的皮带，呵呵!”哪能怕成那样呢，这出去的路除了那个坡之外，都是平路呢。虽不怕，不必抓着旺哥的皮带，不过却很想摸摸旺哥的微腆的肉乎乎的肚子，我是摸他的肚皮摸上瘾了啊，只要一见他的面，就会有这个冲动。碍着朝霞，自然是不能够啦，感觉有点可惜，就把自己的腿紧紧靠住旺哥的大腿，感受着旺哥传来的温度，心中自由地遐想着。

“待会等我把桔子批给人家后，就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怎么样?”旺哥先是瞧了一下朝霞，然后又来看我，我笑笑表示同意。旺哥满脸的笑意，这让我又有了吻他的欲望，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他一吻?好盼望啊，不知道这个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呢。我跟旺哥讲我和老师的经历，还没有讲到我和老师的吻，只是讲了老师对我特别的好而已，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讲给他听呢。可是如果不讲，那旺哥就不会知道我对他的想法，我也不能推知旺哥是不是如我一样的喜欢同性。如果旺哥一再追问我和老师如何的好法，那我就大胆地告诉他!心中这样盘算着，也就没有听到旺哥与朝霞的谈话了。再要仔细听，然后再加入谈话时，却看见前边不远就是黄庄了，呵呵，到了!

旺哥在街尾的一块空地停下了车，就有人围过来了，阿旺阿旺地叫着他。问了阿旺桔子的价格，然后就开始买了。我和朝霞帮旺哥用大杆秤抬着称桔子，旺哥拿着个计数器在那加着重量，然后算钱收钱。旺哥计算迅速，收钱快捷，大额钞票旺哥总是用手捏上几捏，辨别一下钞票的真假，然后找钱，叮嘱一下对方下个集日把筐给还过来。几筐几筐买的想是本地的水果商。也有买一筐的，想是买回家吃的，旺哥也按批发价卖给他。最后，还剩十来筐的样子，一个穿着讲究的人过来叫阿旺。旺哥一看连忙上前喊他老王，并和他握手。

“阿旺，今年的桔子收成还行不?呵呵，又要和你做一段时间的生意啦!”叫老王的那人笑着说道。老王是个胖子，肉乎乎的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还行，呵呵。就等你呢。刚刚卖桔子是就想着你了，寻思你怎么还没来，在迟一点就没你的份了。”旺哥笑着说。

“你不会给我留啊?没有，呵呵，上你陈庄装去!”老王笑着说完，就从车上往下边抬桔子。“称吧，这些我全要了。”于是我和朝霞就开始称了。老王力大，一筐桔子提在手中轻飘飘的。旺哥扶秤砣，让杆秤举得老高，老王呢，只顾着从车上往下边搬桔子，并不来看秤，足见他们生意做得很熟了，有足够的信任。

一共12筐都称完了，老王拍拍手看看我，笑呵呵地和一边算钱的旺哥说话：“阿旺，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个新帮手呀?”

阿旺抬了抬头说：“他，呵呵，我新结交的兄弟。咱陈庄新来的老师，姓秦。钱算好了，一共585元8角，去零头，580元。”

老王从他的鼓鼓的腰包里掏出钱，又说：“姓陈，和你同姓?呵呵，好个俊小伙，怎么你身边的人全都好看着呢，朝霞老师一个美人胚子，现在又多个这个小陈，呵呵!”

“王叔，说什么啦!”朝霞羞红了脸，向我瞧了一眼，刚好听了老王说的美人胚子的话我也去看她，我们目光相遇了。朝霞眼中有种热热的东西，让我突然怦然心动，怎么?我怎么啦?我难道可以接受女人?她可以成为我生命中的她?不可能的，我不敢相信自己。朝霞在我痴愣的目光中低下了头，我连忙也向着王叔去纠正他的耳误。其实也不是耳误，我已说过了，在我们这县里，陈、秦是同音的。“王叔，你好，我姓秦琼的秦呢!”我向他伸出了手。老王见我伸手过去，连忙和我握手，一边叫着我小秦，说着你好。

“老王，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在上头的“好馋人”酒家，嗯?”旺哥笑着说道。请吃饭，他们已经超越了生意了交往，从他们的熟络劲头来看，应该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了。

“好咧，他们两个都去么?那成，佳人相伴，哪有不答应的?呵呵，不知这位兄弟能不能喝酒?”老王笑着说话。

那边朝霞提意见了，说：“王叔，你再这样嬉皮笑脸的，我叫小秦把你灌醉!”

“哎哟哟，你叫小秦把我灌醉呀，他会听你的么?他是你的什么人?哈哈哈。”王叔开心的大笑起来。

“讨厌!”朝霞低头不说话了，不消说她又在红脸了。

我也觉着脸有些烫。“王叔——”我喊了起来。

“好，不说了，我讨厌。那我请你们去吃小吃的，怎么样!”老王说话不离笑，也很风趣，一身的肉，不知他是不是那种人，哎呀，我的毛病又犯起来了。

旺哥哈哈哈一阵大笑，然后说：“他们，不错吧，都是我的开心果呢!真要成了一对就好了!”

“嗯，有夫妻相呢!要不就让我举这个媒?”老王你怎么越来越说话没边了呢?还有你旺哥，也说那样的话，我要是和朝霞成一对，那我们呢?

“你们两个都口没遮拦，尽乱说!我一个人前边去逛街了。”朝霞撅着小嘴在那说话，说要走，其实根本就不曾迈开腿。

“别介，待会我还要给你们买衣服呢!现在，我们先杀杀这个王胖子!”旺哥笑着拉住娇嗔着的朝霞，朝霞蛮好看的，我的心又动了一下。哎呀，不行这样呢!我急忙将视线移到旺哥的身上。

“好，一起来杀我，中午就来杀阿旺!”老王笑着领我们朝小吃摊边走去。

第三十五章 情侣衫

“阿旺，我前边还有点事，咱们中午‘好馋人’酒家见!”在确信大家都不想再要的时候，老王去老板那结了五碗清汤的帐。这儿的清汤不错，味道清、香、淡、雅。所谓清汤，实是我们这个县比较闻名的小吃，至于它是本地人所创，还是师从北方，我没做过考究。权且说说吧：先把发酵好的面擀成极薄的面皮儿，然后切成均等的小四方形，接着就用筷子粘上一点肉酱，将面皮儿在筷子中间上卷一圈儿，用手往下一捋，面皮儿就皱成花似的一团，同时也就讲筷子尖的肉酱包在里头了。将做好的这些花似的包裹了一点肉末的面卷儿，放到热水里煮一下，捞起，加上做好的汤，放上一点葱花一碗清汤就好了，取名清汤求的就是它的清淡素雅，整个碗里见不到一点油花，十分的鲜美。虽说好吃，我们都只要一碗，而旺哥食量大，吃一碗如何是不能过口瘾的，于是吃了两碗，老王再要给他叫时，旺哥说：“够啦，稍稍对得住我这个肚皮就好了，中午再让它展展威风吧，呵呵!老王，你去吧中午不见不散!”旺哥起身摸了摸他那微凸的肚皮，笑了。

老王临走还不忘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兄弟，中午见个高低哦?”我看着他滑稽的肉呼呼的脸笑了说：“行啊，王叔!”王叔很满意地点头离开了。看得出，他是一个酒君子，喜欢热闹吧!

“朝霞，可心，我们三个逛街啦，去看看有什么好衣服!”于是我们就去逛街了。我们两个一左一右和旺哥并排走在一起，引来赶集人的许多目光，特别是那些商贩，不时出来拉我们去他们的摊里看看，遇到卖衣服的，旺哥就带我们过去看。我无心买什么，却对四周的一切感到很是亲切，就是在这，我与旺哥第一次见面呢。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急急的相撞以及旺哥的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心中升起了暖暖的情愫，不禁痴痴地朝旺哥望去。这是真的么?他已经陪了我很多夜很多夜，给了我许多许多许多快乐，而我，却不满足还给他闹了许多闲气。现在，我们并排走着，他还要给我，给朝霞买衣服!

旺哥一会儿说这件适合朝霞，一会儿又说那件我穿可以。我说我有衣服，不用买，旺哥就生起气来，说我喊他哥呀哥的，他做哥哥的不买件衣裳给小弟怎么可以?旺哥拉下脸还挺难看的，想是这是他做村长做工作时有时也用的表情，所以还是蛮有震慑力的，我无语，朝霞更是不敢做声啦。后来旺哥为朝霞买了一件朝霞很称心的春秋衫。朝霞试那件衣服时，我连声说好，感觉那件衣服就像给她特作的一样。旺哥也忍不住不停地赞他的小妹，说她漂亮，弄得我不敢多看了，我怕自己有怦然心动。接着，旺哥让朝霞参考又给阿秀买了一件冬衣。然后旺哥就逼问我要买什么衣服，说：“兄弟该你啦!不想让哥买都不行!”旺哥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拗不过，看见另一个衣摊上有一件灰色衬衫挺好的，觉得穿在我或者旺哥身上一定都好看，于是就很想旺哥给我买这件，最好旺哥自己也买一件，那就成了，成了情侣衫了，呵呵!我说：“旺哥，那你就给我买件衬衫吧。”然后我也不说要买哪一件，只想看看旺哥跟我的欣赏水平是不是一个样，只想洞悉一下心意是不是和我一个样。“买衬衫?那好，我也买一件衬衫吧。看这件灰色的很好，老板，给拿两件一个型号的。”旺哥说完，朝我笑，那意思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呢，还是像在对我说：兄弟，你是不是看上这件衬衫?呵呵，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吧!我朝旺哥投去赞许的目光，热热的，朝霞在身边，我能说什么呢?呵呵，以后早上起来可以随便穿啦，我喜欢穿带旺哥体味的衣服，心中满布着幸福的滋味。

买好了衣服，看看腕上的手表，呵呵，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就十一点多了。旺哥一声不好就带我们向“很馋人”酒家走去，他怕老王先到酒家久等呢。没走几步，我看见不远走着的是瑞林哥和黄志和书记，他们挨着走的很紧，看见瑞林哥，我心中就激动起来，就想急着上前和他打招呼。旺哥正和朝霞说得起劲，并没有发现他们俩呢!我几步跑过去了。“瑞林哥，黄书记，你们一起逛街呀!”我笑着说道，伸手将瑞林哥的手握了过来。

瑞林哥见是我，也挺兴奋的，他说：“你终于也想到要来赶赶集啦?在下边不闷么?哦，有阿旺呢，你不会闷的。中午，到我那吃饭，正好和黄书记在这有伴。哦，还有阿旺和朝霞，那一起去。阿旺，朝霞，你们也上街来啦!”瑞林哥看到旺哥他们啦，扬着他的另一只手向他们喊。

旁边的黄书记笑着跟我点点头，他的目光似乎在我和瑞林哥握的手上停留了一下，不过迅速就朝旺哥他们看去了，他也跟着瑞林哥喊：“阿旺，朝霞，快过来啦，中午到瑞林那吃饭呢!”

“哈哈，你们呀，来了来了。”旺哥喊着话和朝霞笑着几步跑过来了，旺哥上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瑞林哥说：“瑞林，叫吃饭呀，呵呵，不行呢，我喊了老王一起在‘很馋人’那吃饭呢。你们一起去吧。”旺哥看我呢，我放开了瑞林哥的手。

“你的老主顾老王么?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那好，我们就一起过去啦!走，瑞林，一起去会会他。”黄书记说完，去拉瑞林哥，瑞林哥手躲了躲，没让黄书记拉住。

“那个胖胖的老王?那行，就一起去。”瑞林哥笑了。于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并排走着。一会儿，就到了“很馋人”酒店门口，王叔已经在酒店门口左顾右盼了，看见我们几个，急忙几个颠步跑下台阶。他朝黄志和胸前轻轻地来了一拳，然后又跟瑞林哥握手。原来他们真的很熟络呢，所以刚才一听是他就都要一起来了。

“你们到里间喝茶去吧，我来点菜。老李，有什么好菜，给说说。”旺哥去向李老板点菜了。“阿旺，别太客气啊!”老王说着就我们几个就去了里边喝茶。

中午，那是一番好喝，旺哥要开他的手拖拉机，肩负着将我和朝霞载回陈村的使命，没敢喝多少，他要我放量跟大家喝，特别是陪好老王，于是我就很听话地拿出了豪气。志和书记也一个劲要吵着和王叔喝，还好，王叔酒量好，没喝醉。瑞林哥呢，喝酒始终不愠不火的，保持着他的文雅。整桌只有朝霞一个女的，自然要受到一点“攻击”。老王依旧没好话，还是把我和朝霞说到了一起，弄得朝霞频频低头，不住红脸。旺哥听了，却哈哈大笑。有了些酒在肚，我不拘谨了，就随老王说去，我肩负着旺哥交给的陪好各位的艰巨使命呢!喝完一杯，喝完两杯还有三杯，喝完三杯还有一瓶!爽快吧，大家就这样喝的!

吃晚饭，大家都没醉，就都一起去送老王上车。把他向旺哥买的桔子一箱箱搬上车。王叔上车坐到位子上，不停向下边招手，打着他的酒嗝说话，要大家上县城他那玩。大家都行行行地答应着。“一定要来呀，要不就国庆来?嗯，就是国庆!”车开了，王叔的这句话稳稳地飘了下来，大家都笑了。

今天怎么特高兴呢?那件“情侣衫”的缘故?坐在手扶拖拉机的车斗上，手紧紧地扶着栏杆，眼睛死死地看着前边开车的旺哥。

“你们坐稳当一些啊!下回哥还带你们来赶集。”

“什么时候把那老王拉到陈庄来住，咱哥俩再和他好好喝喝，我今天没过瘾呢!”

手扶拖拉机哒哒地鸣叫着，旺哥的大嗓门的话语一句一句地从前边甩过来!

第三十六章 电话

旺哥天天迷恋着我给讲的故事，而我却夜夜享受着旺哥宽阔的怀抱。我腻他时，旺哥就笑我没长大没脱奶，我管他呢，不怕他笑，硬往他怀里钻，幸好是天也转凉了，旺哥也说不出个“热”字来拒绝。我说老师对我好，旺哥就一个劲地追问到底怎么个好法，说他想学学。一时我还是羞羞地不敢把老师对我那样给说出来。于是旺哥就总是轻轻地一个叹息，很遗憾我不给他讲解，又轻轻地刮一下我的鼻尖，说一声“睡觉”，然后他的手臂就伸过来了。在旺哥的怀中，我时常想：感谢老天，给了我老师，又给了我旺哥，有旺哥这样拥我入眠，我宁愿明天的太阳不要从东方升起，永远就是这沉沉的幸福的黑夜。

吃饭回来，屁股还没坐热，旺哥风风火火地进了学校，大家都以为旺哥是来和大家打扑克消遣的，于是都向旺哥投去热切期盼的目光。旺哥接不住三双灼热的眼睛，急忙摇手说：“今天没空陪你们玩，我在村公所还有事呢!一个电话来了，说是找小秦的，我就来喊了。”说完，旺哥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把我晾好的还没来得及的开水一骨碌全给灌下去了，喝完了，他摸摸嘴，对我说：“走啊，还愣什么神呢?一会儿就会打过来的。”我是在愣神啊，不知是谁的电话呢!被旺哥一喊，就急忙跟在他的后头乡村公所走去。

“可心吗?我是老师。你在那边还好吗?好想你，真想去看看你啊!”老师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边飞过来，敲的我心头像揣了只小鹿般地，一蹦一蹦的。

“老师，老师!我也好想你呀!我在这边很好!”我说着话，一边朝着坐在旁边的旺哥看，旺哥在他的办公桌边收拾着什么，他似乎对我和谁通话很感兴趣，听到我喊老师，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对老师说我在这很好，然后就朝不知是在忙什么的旺哥笑了一笑。我要让旺哥知道，就是因为有了他，我才会很好的。旺哥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傻傻地朝我笑了一个。任旺哥对我和老师的对话感兴趣吧，我继续说道：“老师，我写的那些信都看了没?我好想你呢!”

“看了，都好几遍呢。有空时，一想起你就看，呵呵!怎么，你好象要哭的样子，别这样，有了你这个电话号码，我会经常打电话给你的，啊?”因为我的一丝不明显的哽咽，老师的话语就急切了起来。

“好，谢谢!”不想让老师担心我，我极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笑着说：“老师，干妈小刚他们都好吗?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啊，一开学到现在都还没呢!小刚他学习也太紧张了，听他妈说他的排名又靠前了呢!”

“那好呀，老师，你该高兴的!”我笑了，为我的小弟——老师的希望与未来而笑。

“是呀，他们俩国庆要回来，到时你也来吧!”

“老师，国庆，去你那?好像不行呢!还是放寒假吧!”我再次朝着站在身边的旺哥笑了笑。旺哥冲我点点头，和旺哥什么时候就这样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呢?

“哦，也是的，大老远的，时间又不多。那还是我看看什么时候抽个机会去看看你吧，好不好?哈哈哈”老师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被感染了，也笑出声来了，连忙说：“好呀，谢谢你，我等着!”

“你老师要来看你?”挂了电话，旺哥第一句就问我。

“是呀，他说要找个机会的，不定什么时候呢!你是不是也很想见识一下我老师?”爱屋及乌，自己喜欢，也以为旺哥也喜欢呢!

“呵呵，他被你说得那么好，我自然也想认识一下呢。咱们兄弟呀，你的老师就是我的老师!他喝酒吗?到时我备上好酒和他来几口，呵呵!”

“喝酒的，在我之上呢!”我笑着说道。旺哥手中的文件之类的东西被他捏在手中好久了不曾动弹，他似乎忘记了手上的工作了。“旺哥，你在忙什么呢?”

“哦，我在整理手头近来做的事情啊，上边说有人要来看看呢!”被我一说，旺哥手上又开始动作起来，他低头忙活了，但仍抛过来一句话：“你老师能喝酒?在你之上?那好呀!”

好事逢双!接电话都一样，晚上，我又让旺哥喊过去接了个电话，那是我大哥秦可仁打来的，说他当爸爸我当叔叔了，因为我的嫂子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七斤重呢!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没想到旺哥也非常高兴，他已然从我的口中得知我大哥了，他说他跟我大哥也是一场兄弟呢，他当伯伯了，他高兴!我把电话给了旺哥，让大哥和旺哥说话，没想到他们一说上话就没完没了的，说当年如何如何的。果然当年他们是很是熟络的!大哥最后邀请旺哥国庆去吃孩子的“九朝”饭，旺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哈哈，国庆，真好呀!

第三十七章 旺哥越来越坏了!

“旺哥，明天国庆，今天下午咱们就一起去县城吧!”一早起床，晨练完毕，擦了把身子，回到床边，看见旺哥闭着眼儿安逸地躺在那，嘴角还微微有一抹笑意，就猜他早一刻醒了，只是还在那赖床。旺哥越来越学会这样了，也许将来我们两个人的时，他可能还要等我做好了饭再来叫他吃呢。呵呵，想远了，不过有时确实觉得他都要变成小孩子一个了，我拉他的手要他起床，他便懒懒地说：“让我再睡会儿。”或者干脆手用力，一把把我拉回到床上，让我陪他假寐一番。

果然旺哥是醒了的，他张口来了个大哈欠，睁开眼睛，笑着看我说话，却并不是在回答我的问话。“兄弟，就练完了?怎么我没听到动静呢?”

“嗯，你这个小懒虫，尽贪睡，怎么能听到呢?”看着旺哥腻在床上，涎着的脸上尽是孩子般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都感觉可以把眼前的大我整整一轮的旺哥看成小弟了，以至于竟把“小懒虫”都叫出了口。

“什么?我小懒虫?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旺哥翻起身，伸过手来装着要来捏我的样，我赶忙逃开了。见我在穿衣，他又说：“汗擦了没?呵呵，怎么不叫上我呢?把我这个给你服务的权利都给剥夺了，你好坏呀!”说着，旺哥跑过来往我屁股上着实拍了一下。我有些受用，嘴里却装着很痛的样子，说道：“你才坏呢，一大早的就拿我开仗!”旺哥根本不理会我，仍然笑着，样子着实是有点坏的。“你比我坏呢，还说，呵呵!”我坏吗?我自问。不，旺哥他才坏呢。不过，是不是我时常的“坏”引得旺哥也变坏了呢?坏吧，憨憨的旺哥，你越坏才越好呢!

“旺哥，在问你下午一起去县城呢，你扯到哪里去了?一起去县城逛街，国庆街上很热闹的，怎么样?”我把旺哥按回床头坐下，手也不离开他的肩膀，生怕他再次扯皮说到另一件事情去了，要知道旺哥是越来越坏的了!

“怎么样?谁答应你去县城了?谁答应陪你去逛街啦?没呢，我没答应呢!”旺哥一脸正经，丝毫不像在说笑，难道他把答应我哥的话给忘啦?我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旺哥，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旺哥迎着我的目光，表情无任何变化，他又张口说话了：“兄弟，我发现你身上的格子衫才是我的，你穿错了。”

“穿错了，那才好呢!这件，那件，还不都是一样?跟你说正经事，你就又来扯淡。不说，我可生气啦!”我放开旺哥，转身在一旁坐下了，把身子别过去，把脸别过去!不过我仍用眼的余光去瞧旺哥，我希望旺哥坐过来扶着我的肩头来安抚我。

“扯蛋?那才好呢!呵呵!”旺哥并没有凑过来，而是起身穿衣穿裤，他将扣好的衬衫掖到西裤里，然后哗的一声拉上拉链，系好皮带。穿戴完毕，旺哥这才过来双手扶起我的脸蛋，笑呵呵地看着我，眨吧几下他调皮的眼睛，样子十分的逗。霎时，我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了。一身笔挺的旺哥站在面前，他哪像一个农民呀，分明是一个从哪儿跑来的一个大老板!“笑什么笑?去县城?我可没有答应你!”他还说，不过他的脸上也终于是抑制不住笑了。他这是在逗我呢，一开始我就知道的，怎么就喜欢他这样对我呢?

“那你答应了谁?”我忙追问。

“答应你哥啊，不算答应你呢!哈哈哈!”他笑得很张狂。

他果然是寻我开心啊，总是把我当成他的什么开心果。呵呵，看我怎么制你!我上前一把拉住旺哥，将他扑倒在床上，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就伸手咯吱他，他最怕这个啦。旺哥在我身下挣扎，不住地笑。他想逃开，可哪里能够，我岂能放过他?

“好——了，好——别，别了，是——是哥——呵呵——不好，坏!呵呵!行不?呵呵——”我停止了动作，却仍将旺哥牢牢控制住，我逮住了他传来了的热热的目光。旺哥的火热的情意，暖暖的目光扎过来，我心忽然一下莫名地痛楚起来，心狂跳不已，一时真的好难受。我急忙放开旺哥，站了起来，花了好大力气嘴里才蹦出几个字：“旺哥，我——”我看着旺哥，再要说话竟不能够。

旺哥也起身站起来了，他突然也局促起来，他不住地搓动他的双手，讷讷地说：“你，呵呵，你什么呀!”

房间空气突然疑重起来，然却充满着一股躁动不安的味道。房间很静很静，只能听到驿动的心强大的搏动声。

良久，还是旺哥打破了这种尴尬，“呵呵，逗着你玩呢!明天一大早，四点钟出发，六点就可以到。你坐我的车一起去!”旺哥过来攀住我的肩膀，他的热切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我的脸酥麻酥麻的。

“好，就坐哥的专车去!”我完全兴奋起来，伸手抱住他的熊腰，一把将他抱离了地面。

“行呀，练得有效果了，力大啊，可不能把哥哥当成小孩子呀，快把哥放下!”

“就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也跑不掉，哈哈哈!”

“哈哈哈——”旺哥跟着我笑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把旺哥领回家

这次来县城，朝霞说也要一起来的，早上可出发时旺哥却说她有事不来了。我不知道朝霞是不是真有事还是别的什么的，总之听到她不一起去我还是有点高兴的。因为，旺哥要将桔子批给王叔，那说话不饶人的王叔见我和朝霞又在一起，一定又会说出很多话的。还有，朝霞要是一起来县城，自然一定是要将朝霞带回大哥家吃饭的，母亲见了朝霞这么个可人儿，不定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和旺哥一起去将桔子批给了王叔，谢绝了他中午一起吃饭的请求，停靠好了车，我就旺哥向大哥的家。暑假在大哥家呆上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县城的道路很是熟悉了。从集市出发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去大哥家，因为旺哥肩膀上还扛着一筐约有六十斤的桔子，我怕累着他。我说桔子这么重不要送了，都卖了吧。旺哥就说：那怎么行呢，不可以空手的。桔子自己种的，让尝尝鲜，比去买别的什么更有意义一些，只是不值什么钱。我一句“说什么呢!”急忙就把话岔开了。话头一转，旺哥却马上就紧张起来，不住地问我：你妈见了我会说什么呢?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和你这么个刚出道的黏在一起呢!旺哥很紧张，完全失去了他一个当村长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的准头了。

一路上我的高兴劲儿大过于紧张的情绪。我高兴不光是因为做了叔叔，更因为是马上就要将旺哥带回家，就好像将女婿带回家一样。对于旺哥上我家，旺哥也是很兴奋的，不过兴奋中有很多紧张的意味。在来县城的路上，旺哥就对我这样说过：“兄弟，你大哥我是见过的，而且有一份交情在里边，就是见你母亲有点那个。呵呵，她见我第一句话不知会怎么说呢?”旺哥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新客而且紧张呢，弄得我好笑，我说：“你紧张什么?就好像去见丈母娘一样!”说我我自己心底边生出了一丝忐忑起来，虽然和旺哥其实还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可是母亲见了旺哥第一句会说什么?旺哥哈哈笑起来了，说：“兄弟，被你说着了，我还真的像去见丈母娘一样紧张呢，不，好像还更紧张呢!”

果然，旺哥见了我妈，叫了一声伯母，把一筐桔子放下，说是自家种的，拿不出手，不好意思，只想让尝尝看后就不主动再说话了，只是母亲问一句答一句。旺哥坐在沙发上，搓动着两手，头没敢怎么抬起来。我坐在旺哥的身边，用脚碰旺哥，示意他别紧张，旺哥扭头看我，笑了笑。旺哥紧张，不过我母亲倒是很遵循待客之道，让座端茶递烟的，一样没有马虎，她将旺哥当做我一样看待，因为之前我有写信回家说我学校这边有个叫陈阿旺的像亲哥哥一样对我的。一见到旺哥，母亲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你就是可心说到的哥哥吧，我想象你就是这么个样子的，好，很好!”说罢急忙给旺哥让座。没想到母亲对旺哥说的第一句话这样说啊。尽管母亲热情周到，依然消除不了，似乎还更加重了旺哥的紧张。幸好大哥及时从外边采购回来，和旺哥说上了话，这才消除了旺哥闷在心头的紧张情绪。

大哥生了个大胖小子，生下来时足足有九斤，全家人都非常高兴。母亲更是乐开了花，给我嫂子做汤送饭笑得两嘴都合不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孙子，要我嫂子多吃点多喝点，说那样身子才可以复原的快，她的孙子才有奶水喝。大哥自然也乐，偷偷地将他的胖小子偷抱出房间让我看让旺哥看，让我们抱。生下来才九天，侄子脸蛋儿就粉嘟嘟的，足见我嫂子的奶水好，也说明母亲服侍得好，饭菜汤水做得好。抱了一会，依依不舍地将侄子传给站在身边也一同来逗孩子的旺哥，旺哥很高兴地小心抱过孩子，逗着怀中的孩子，嗯啊地跟他说着只有我侄子才能听懂的语言，侄子在旺哥的怀中居然笑了。旺哥就高兴地说孩子跟他有缘，对着大哥说：“兄弟，这孩子和我投缘呢，将来等他大一些，可以的话，我来做孩子的干爹!”大哥高兴，爽快地答应说：“那好呀，等孩子会跑会说的时候，你可不能耍赖!”旺哥哈哈大笑，说那行，然后将侄子递还给了大哥，一边掏出一个准备好的大红包塞到侄子的衣服里。大哥要推辞，旺哥笑哈哈地说：“都要做孩子的干爹了，没个表示怎么行?”说的大哥就不好做声了，我赶忙也将我准备好的红包掏了出来塞到孩子的衣服里。

旺哥这么喜欢孩子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呀!

大哥将孩子送回嫂子身边，回来和旺哥说话。大哥对旺哥说谢谢，谢谢旺哥像亲哥哥一样对我。这激起旺哥豪爽的劲头，旺哥说：“说什么谢呢，你跟我好歹也兄弟一场，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何况我跟可心非常投缘。”见母亲也坐过来说话了，旺哥就将话头顿了顿，又说：“你们知道的，人和人之间关系非常难说非常微妙的，有些人才见一次面，就像认识了几生几世一般那样熟悉，我和可心就是这样。我们互相之间都把对方看着亲兄弟呢!”母亲和大哥听了都一旁不住点头说着是。旺哥完全没有了拘束感了，就把我在陈庄如何的怕以及我跟着他做事说了出来，讲的很有趣。大哥母亲听了哈哈大笑出来，就连房间里头的嫂子不时地答出一两句话来。我想：要不是母亲的指定，让嫂子不可随意走动，旺哥一定会跑出来的，可见嫂子也是能说会道挺风趣的一个人。旺哥说话间隙不时会看看身边的我。可我不说话，忠实地当做他们的听众，只是微笑而幸福地坐在旺哥身边，觉得此刻坐在一起的就是完整的一家：母亲、大哥大嫂侄子、还有旺哥——我的爱人!

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母亲起身到厨房做饭了，我给大哥和旺哥添了一些茶水后，就也跟到厨房去做饭了。进厨房那刻，忍不住扭头看一眼跟大哥说话说得很起劲的旺哥，正好迎住了旺哥的暖暖的目光。我觉得脸一阵发热，急忙跑进厨房。

“可心，怎么不跟你哥和你旺哥坐一起呀，说说话呀!”母亲在砧板上切着菜肴，见我跑进来，生怕冷落了外边的旺哥。

“妈，我帮你做饭呢，旺哥有大哥陪着呢，大哥跟旺哥早在他还在乡下时就认识，他们很熟的呢!我，我来帮你做饭，怕你累着呀!”

“现在想起了妈啦?那中秋怎么不回家啊?让妈一阵好想。”

“开始以为没有假呢，后来知道有一天假了，又先被旺哥叫到家吃饭了，答应的事，不能反悔的。中秋节那天我跟他去采了桔子呢。旺哥的桔园好大呢，他栽种的桔子味道很不错，你尝尝就知道了。”

“哦，一天假，也是的，要多有一天就好了。看你也很亲近你的旺哥，既然把人家当亲兄弟，星期天有空时就帮着去做点活儿，别尽给人家添麻烦，嗯?”

“妈，我知道的。”

母亲准备就绪，要炒菜了，我就在旁边做下手，不时地给母亲提些意见，说这个菜应该如何做，那个菜应该怎样配料。说实在的话，跟旺哥认识，又时常地看旺哥怎样做菜，我已经学得很有一手了，不是竖个耳朵想听旺哥他们的谈话怕把菜做坏，我还真会抢过母亲手中的锅铲大显身手一番呢。母亲就奇怪我怎么就突然就这么懂做菜了，我就说在边坐着的旺哥是个顶尖的大厨师呢。母亲听了哦了一声，郑重其事地说：“看不出了，他还是大厨师，我这菜还真要好好做，不然就要出丑了。”

“是呢!不过，旺哥可不是挑剔的人，他一准还会表扬你做的菜好吃呢。”

“认识了一个大哥，就把我的好都给忘了，难道你不是吃我做的菜大的?我的手艺真的那么糟糕么?不过，为了你旺哥的一声赞，我还真的不能马虎呢!”

母亲说的一本正经，我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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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巧遇王叔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大哥邀来的客按响了门铃。开门一看是大哥的丈人和丈母娘。暑假在大哥家呆的时候已经认识他们，我急忙把他们让进屋里。大哥在忙着准备碗筷，喊了他们一句，就想来倒茶，我连忙说我来。于是我就把自己当做主人般地给他们让座倒茶了，一边跟着我那还不会说话的侄子喊他们外公外婆。把郭部长夫妇喊得乐得那个两嘴都合不拢了。一旁的旺哥早已起身走过来跟郭部长打招呼。在下边时，旺哥和郭部长是在相邻的乡，他们或许有那么一面之缘的。旺哥和郭部长握手，喊了一句郭部长，郭部长竟然叫出了旺哥名字，这让旺哥很高兴，于是他们便坐下说话，我就给他们递茶水，心底边想：旺哥还挺有人缘的啊。

郭夫人端着茶喝了一口就去厨房和我妈说话了，说着一些劳累的客气话。然后只听母亲说：“说什么劳累啊，照顾媳妇是做婆婆的本分，只怕不周到呢!”郭夫人就急忙说：“哪里，曼丽摊上了你这个婆婆，算是他的福分呀!”“哪里，拿里，你们也好呀。对可仁，那是好的没法说!”一会，听到锅铲的声音，她们的说话听不到了。再过一会，郭夫人从厨房出来，搁下茶碗，笑吟吟地进房去看女儿和外孙去了。旺哥和郭部长以及大哥一起说话很热烈，说者在乡下时两个乡搞联谊时的那些事。他们一边说一边笑，我插不上话，就微笑地在旁边倾听。郭部长或许看出了我的那丝寂寞，就把话引到我的头上。问我在乡下的情况。我就旺哥如何把握当做亲兄弟一样看待说了一番，不过没有说旺哥晚上到学校陪我睡觉。这一点上，母亲和大哥都不知道，我怕他们会多想，怕他们对旺哥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因为：旺哥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有老婆，在家不睡却来陪我，他们一定会对此进行种种揣摩的。我带着感激地说着这些话时，旺哥一旁不住插嘴说：“说那些干嘛，别说的那么好呢，不说了，呵呵!”我不管，依旧说。旺哥劝不住就低着头。看着旺哥那个样子，我只好长话短说了。

嘀铃铃，门铃响了。大哥还叫了谁呀?于是我急忙起身去开门，开门一看，哈哈，竟是王叔!王叔已经换了一套西装，比在街上卖水果时精神了许多。一直听说嫂子有个舅舅，只是我跟他还没有会过面。难道就是他?

“小子，怎么发愣呀，让我进去呢!今天我可是来坐上座的。呵呵，想不到呀，你竟然是秦可仁的弟弟，好呀。那你那个陈阿旺呢?市集上你们说要到一处喝酒，原来就是这呀，呵呵，巧呀，陈阿旺，陈阿旺，你在哪?”说吧，王叔也没容我挪开身子就挤进来了，一边喊着旺哥的名字。

“在这呢，你这个老王。呵呵，想不到呀，我们又在一起了，真是巧的可以写书了。”旺哥跑过来拉王叔的手，把他让到沙发边。

“水发，来了，坐这，喝口茶就要吃饭了。”郭部长挪了挪屁股，拍拍旁边的沙发，让他坐下。王叔便笑着叫一声郭部长姐夫，然后坐了下来。王叔的大名原来叫水发呀，王水发，挺好听的名字呢。

大哥给王叔倒来了茶，叫了一声舅舅。王叔接过茶说了几句道喜的话，然后掏出一个红包朝大哥塞去。

“不不不，不要的，叫您吃一顿饭，热闹一下而已，不用的。”大哥两手摇摆，不收。

“收下!我是给我那曾外孙的，你这个做爸爸替他收着就是!呵呵，拿着啦!”

“收着吧，客气干啥?看，亲家母都搬菜上桌了，咱们上坐吃饭。亲家母，你辛苦啦!”郭部长站起了身，前去跟端菜出来的母亲说话。

“不辛苦，不辛苦呢。亲家公，你客气啦。来来来，大家都上桌吃饭。舅公，你上座，然后外公、外婆。哦，外婆还在房里呢，可仁，进房去叫。呵呵，大家坐，阿旺坐，来来来。”母亲放下菜肴，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王叔开始不肯上坐，要把第一的位子让给他的姐夫郭部长。郭部长三下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座位上。然后大家也纷纷落了座。我帮母亲把菜都搬出来后，坐到了旺哥的身边。母亲说一句大家先吃，然后把给嫂子准备的饭菜端到房里去，去侍候我的嫂子去了。

大家坐在位子上，不动筷，于是王叔说了一句大家吃吧，大家也就开筷了。王叔脸上盈出很满足的笑容，他做大了呢，比郭部长这个外公还大!

吃了一饭菜，赞扬了一番做菜人的手艺，于是大家就开始一番的敬酒，很是热闹。桌子上的人都是喝酒的，很快一箱酒就没了，大哥开了第二箱了。一会，母亲从房里出来，郭夫人急忙拉我母亲坐到了她的身边，一边称赞菜做得好吃。母亲笑笑，说：“亲家母，不客气，没啥菜呢，也不会做。”说完她满满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来敬王叔和郭部长夫妇。母亲端酒站起来了，弄得他们三个也急忙起身。母亲不会喝酒，可她却要来敬酒，添了孙子，她高兴呢。喝完杯中的酒，母亲要大家多吃菜，说做得不好吃别见怪。旺哥在旁急忙说：“婶，做的好吃呢!”

“别夸啊，可心说你是乡间的大厨师呢，我献丑了。来，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把可心当做兄弟来照顾。”母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起身来竟旺哥的酒。旺哥连忙站起来说：“婶，我敬您。”说吧，旺哥一骨碌就将就给倒下了，母亲自然快不过旺哥的。

“阿旺，怎么这次朝霞没跟你一起上城呢?她可是老跟着你的。”不好，王叔又来了。

“没有呢，她听说我要来这喝酒就不来了。呵呵，老王，我再敬你做舅公的一杯。”

“一杯，还一杯呀，要喝就来三杯，那样才过瘾。”王叔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王叔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又继续说：“听说上这就不来?朝霞这姑娘害羞呢。可心，我琢磨着她看上你了!阿旺，你说是不是。”

“是吧，呵呵，喝酒，喝酒!”旺哥举起酒杯，他或许也想替我挡开话题，抑或他根本就不想有这个事发生?旺哥笑着喊喝酒，他的脸黑红黑红的，看不出任何的细微的情感变化。

“一定是呢，可心，你跟朝霞可是绝配呢!一对好看的人儿!”讨厌的王叔，喝着酒还堵不住他的嘴。

“王叔!”我想制止他的继续，可是哪里能够呢?王叔这么一说，自然激起了母亲和大哥的兴趣，就向旺哥和王叔问起朝霞的情况。完了，完了完了，咳，随他吧!我向郭部长举起杯子，要和他这个做外公的喝三杯，想躲过尴尬。

“说你呢，来和我喝酒，你也害羞?莫非你也看上了她?呵呵，脸红了。好，好，不说了，我们喝酒!”

喝着，喝着，也不怕他们说什么了。旺哥想是真喝得差不多了，他竟这样说：“是呢，我妹子和我可心兄弟的事，我看合适，他们的事包在我身上。呵呵，喝酒喝酒。”好你个旺哥，我和朝霞一起，那我和你怎么办?我气得伸手去掐他的壮实的大腿，竟掐不起肉来，他肌肉太结实了!许是没有掐起肉来，或是有些醉了，旺哥浑然不觉继续喝着酒。

旺哥怕是要喝醉啊，王叔一个劲地向他喊着喝酒，还有，郭部长!既然旺哥可能会被灌醉，那我还是少喝一点，这样可以照顾一下喝醉的他。终归是大哥，他也许猜到我怕旺哥喝醉，于是就不时地出来挡一阵，再加上我偶尔出击一下，旺哥最后没有醉。

喝完酒，旺哥提出要回家，我哪里肯?也放心不下他呢!于是我拉着他的手不放，大哥也极力挽留，还有那八分酒意的王叔，也上来说别走，晚上再喝个痛快，他要请客。然后郭部长也过来了。一番的挽留，旺哥才说：“嗯，那好吧，晚上再一见高下吧!呵呵，”说着，旺哥一个大酒嗝，打出了许多酒气。晚上还可以喝吗?我白了旺哥一眼，叫着王叔和郭部长喝茶，一边将旺哥拖到沙发上坐下。

下午，消停了一些酒之后，旺哥硬要拉我上街。在街上，旺哥又要给我买东西，我不肯。倒是我，逼着他试了一双皮鞋，看看合适然后就买给了他。旺哥开始也不肯，可我付了钱之后，他提着皮鞋却乐呵呵地说：“呵呵，还没人给我买鞋呢，你是第一个。我好想现在就穿啊!”然后又说：“兄弟，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的，你放心!”旺哥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说着许多路人听来没边的话，引来一些路人奇异的目光，我警觉起来，赶忙说：“旺哥，我们回家吧。”“回家，好!”旺哥想是真的有点醉了，幸好，我给母亲和大哥他们买的礼物都买好了，我急忙带旺哥回家。

晚上，王叔喊着叫请吃饭，在饭店弄了一桌。他的老婆也来吃饭了，所以，王叔喝酒也收敛一些，不过因为做东，他仍高喊很久喝酒。郭部长夫妇注意养身，晚上根本就没喝酒，只喝了些饮料。我趁和旺哥一起上卫生间，劝旺哥少喝些，旺哥答应了。他暖暖地瞧着我说：

“怕我喝醉?不会啦，我少喝一些就是，呵呵，不用担心我的，你也少喝一些。”

回家九点多了，时间也真的过得很快呀，母亲想是劳累，已经睡了。大哥让旺哥先洗澡，旺哥却退让大哥先洗，等大哥洗澡入房后，我便拿出我的衣裤，催旺哥去洗澡，旺哥还想让我先洗。我不干了，推着拿着我的衣裤的旺哥，旺哥便笑呵呵地就去洗澡了，我坐在沙发上想着：呵呵，旺哥，你也穿上了我的衣裤了，不知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敏感?你的那个会不会穿上我的衣裤之后立马就翘起来?哗哗哗，浴室里边激烈的流水声，外边，咚咚咚，我猛烈的心跳声。旺哥晚上要是能够和我那样该有多好啊!只是，这多半是不会的，不过让赤裸着上身的旺哥抱着入睡也是非常美妙的，还有他的熊肚，那钢炮，都属于我的!

忽然，朝霞的容貌浮出脑海，怎么，你这会跑出来做什么?莫非，你晚上还要入我梦么?不要，不要呀!

朝霞?朝霞!抚着旺哥绵软的肚皮，在触触他已然有了感觉的下边，朝霞这两个字居然还在头脑中浮现。还是要怪旺哥啦，刚刚搂着我时竟还说：“我朝霞妹子喜欢你呢，你们真可以做一对!”我几句讨厌，旺哥才停住不说了，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安静地享受着我的抚摸。

咳，朝霞，她?旺哥?母亲?

第一章 有一种爱叫牵挂

，说：“还笑?等回陈庄，看我怎么整你，呵呵!”怎么整我?我才不怕你!我看着一心一意洗内裤的旺哥又笑了起来。最后我们将昨天洗澡换下的衣服都洗了，晾好。一切顺利，然后回房，一看表，才只是五点钟，呵呵，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呢。

当真我是睡了个回笼觉，不过七点多钟的时候，我被大哥拖起来去接电话了，大哥说是老师的。大哥现在也叫我老师做老师，而且他们还挺聊得来。

接过电话，老师劈头一句话过来就说：“你臭小子，昨天回家也不晓得给老师来个电话?”然后老师放低声音说：“小子，是不是遇到好姑娘在谈恋爱，把老师给忘了?不过这样才好呢，老师高兴!臭小子，让老师牵挂了一夜，一大早忍不住了，就给你来了这个电话。”哈哈哈，老师爽朗地笑出声来。

“老师，我想你呢，昨天我大哥的儿子的九朝饭啊，一高兴，喝酒喝酒也就忘了。对不起啦，老师!”老师，我也牵挂你呀，昨晚还和你纠结在一起，让我跑了马，不过这是不能说给他听的。

“呵呵，知道，你哥都已经说了。你哥还邀请我来吃他儿子的满月酒呢。抽的出身的话我就来，也就可以来看看你了，看看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去找个好姑娘。哈哈哈。”

“老师，我——”

“羞了吧，追求好姑娘是应该的，加把劲哟。老师可等着你的这杯喜酒呀!”

老师，你口口声声让我去找好姑娘，难道你不想和我那个啦?你要正儿八经做我的老师

吗?还好，我有了旺哥!不过，有了旺哥后，我依旧爱你，牵挂你!你永远是我的好老师!

第二章 有种爱叫拥有

有一种爱叫拥有，爱上旺哥，依恋上了他，就很想很想得到他的身体，不仅仅满足于只对他进行身体的一般接触了，感觉不和旺哥那个，就永远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也不能将他完整地纳入心中。

不知道旺哥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他嘴上总是说会对我好，叫我放心。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地对我好，让我怎样地放心!

将旺哥带回了家中，和旺哥有了一同跑马的那一夜后，我加快了给旺哥讲故事的速度。我把老师吻我，要我的事情全都毫不保留地讲给了他听。我不怕旺哥笑话我，看低我，因为旺哥如果和我不是同路，那他在生活中对我再好，我也只能选择痛苦地远离，全当梦了一场!如果旺哥和我是一路人，那我将可能得到旺哥。我在做着一场赌注，继续着中秋采桔子时数桔子瓣数的赌注!我能不能拥有旺哥?

天气逐渐转凉，和旺哥能够贴得更紧了。旺哥将我搂在怀中，亲热地叫着我兄弟，让我说老师如何地对我好法。

“哥，你确定很想知道吗?我说了，你可不能笑我。”实际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讲出来的，可是还装着不愿讲的样子。

“是啊，我很想学学呢，我可不敢怠慢了我的兄弟。说，老师怎样对你好法?”旺哥侧过脸来，一脸的迷人的笑，让我还真有些不能自持。好想朝他脸上咬上一口，或者闭着眼睛等他来吻我。我的心强烈地博动着。猛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我说：“老师吻我呢，我还和老师那样过呢!老师很疼惜我的。”我声音依旧有些抖动，我依然激动着。我这样说了，旺哥也能像老师一样吻我么?

“你老师亲你?他?男人亲男人?啊，怎么可以?他真的亲了你?”哈哈哈，旺哥哈哈地笑了起来。“亲你，哈哈哈!”旺哥笑得很厉害，以至于将搂我的手从我的后背抽了出来。

“都说叫你不要笑我啦，你还笑!”不是装的，我着实是生气了，而且脸发起烫来了。旺哥笑我，难道他不是和我一样的人，我的第六感错了?旺哥只是当我做兄弟?

旺哥停住了笑，伸手来掰我的肩，想让我转过身来。可我哪里肯呢?我有点生气旺哥笑我啊。况且脸还是红着的呢。“没有啦，我哪里敢笑兄弟你呢?我只是一是没控制好。难道你希望我表里不一?再说老师亲干儿子，不算什么的，你小孩子嘛，肯定是耍了什么娇，你老师才亲你的。你说，你还和你老师那样，那是怎样了?”旺哥将身子凑过来，贴在我的后背上，他十分好奇的样子。我感觉到了旺哥被我刚才伸手撩拨醒来的那条大虫贴倒了我的屁股上，热热的，硬硬的。这让我有想起了国庆那夜的那场春梦。顾不得了，总要过这关的，只能厚着脸皮啦。“怎样?就是将这个弄进我的身体里去啊!”我反手往旺哥那条大虫碰了碰。

“这样啊，这样?呵呵，这样，好多次么?呵呵!”旺哥翻过身子平躺了，他喉咙滚动了一下，“这样啊，呵呵。”旺哥说完不作声了，只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

旺哥，你在想什么呢?他难道又在笑我，只是这回不敢笑出声而已?可似乎他又不想再要笑我的样子呢!“旺哥，你现在知道老师如何对我好了，你是不是又要笑我了?要笑的话，就笑吧，我能说，就不怕你笑啊。”

“没有啊，兄弟，我，呵呵!我不会笑你的。你老师是喜欢你的。”

“那，哥，你——”

“我，我什么?呵呵。”

应该勇敢点了，要问个究竟，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哥，你，你爱我吗?”

“呵呵，爱的，小傻瓜。”

“像老师那样爱我?”

“嗯!”

我兴奋起来，急忙将身子转了回去。“那，哥，你也亲亲我?”我热烈地扭动着身子，将灼热的目光投向旺哥，祈求着他的爱怜。

“怎么啦，像一条虫似的扭?亲你，呵呵，哥今天好像忘了刷牙了。不亲呢，哈哈哈。”旺哥笑着背转了身子，他用这一笑躲避着我爱的追击。

“亲亲啊。”

“不亲，真的不亲呢，睡吧，兄弟!”旺哥打了个哈欠，他困了?也许啊，田里稻谷收割正忙呢。旺哥身子没有再转过来，我只好将身子贴向他的后背。一会儿旺哥打起了均匀甜美的鼾，很美妙，像一首爱的乐曲，而我，却一时不能在这美好的夜曲入睡。

旺哥是不会忘了晚漱的，难道他说的爱我只是敷衍，或者他嫌弃我?真的可能是嫌弃我呢。算了吧，就当我真的只是春梦一场吧!

我以为我要放弃了。可是，旺哥对我却更好了，每日看着我的目光更暖了，总是一副笑的样子，不停地喊我兄弟。只是他还不曾亲我，爱我!晚上他搂我更用力了。搂着我还问我：“兄弟，哥对你好不好?”旺哥对我着实好啊，可却没能那样呢。于是，我忿忿地说：“不好!”这也是实话，旺哥，你既然说爱我，就该要了我的，难道你不想拥有我?

旺哥知道我想说的话，一句小傻瓜就搪塞了我，然后再一句睡觉，就不再说话了。

旺哥的第一个吻，是我用眼泪换来的。旺哥其实是不想伤害我的，可他也知道强守那条防线，却会更深层地伤害我，他知道我是那样深深地爱着他，需要着他，他也很想要我。于是我用眼泪来倾诉对他的爱恋的时候，同时发泄对他的幽怨的时候，旺哥终于才亲了我，要了我，我也得到了他。他和我做那件事并不是什么也不懂，而且他还知道要进行润滑，他不知什么时候去买了那个什么油来。

“兄弟，哥的家伙大呢，弄点油上去，兄弟好受一些。不，老婆你好受一些。”旺哥的大虫在我身体里蠕动着，他喘着说话，讨厌的竟喊我什么老婆!

我一边受用着旺哥的激情，一边轻咬了一口他的肥唇，说：“我才不是你的什么老婆呢，我是你的兄弟，最最好的兄弟!”

“兄弟，嗯。这样做，你也我的老婆呢。”

“不是，阿秀才是你的老婆。”

“她?那她算是大的，你是小的，我的小亲亲。”旺哥吻住我的嘴唇，不让我再有反驳的余地。他的身子有力地对我的进攻，他的热热的急促的鼻息向我喷来。

“兄弟，我的来了。”旺哥身体强烈颤动了几下，将他的宝贵的精华交给了我，然后呼出一口大气软软地瘫倒在我的身上了。

“哥，你高兴不?”

“高兴，你呢?”

“嗯。那，哥，你为什么之前你迟迟不要我呢?”

“小傻蛋，哥那是在忍呢，可最后没忍住。我还是要了你呢，哥这样做怕害了你啊。”

“哥，你不要我才真的是害我呢。你不知道啊，我想哥想得很难受的。我总想：没有哥，我觉得这辈子活在世上都没有什么意思呢。”

“真的吗?你终于也把哥得了去啦，你这小鬼头，呵呵，你坏着呢!”

“哥，我哪里坏啊。我是爱哥哥，才急切要得到哥哥的。”

“嗯，爱哥哥。很爱很爱吗?”

“嗯。”

“好，那兄弟除了爱哥哥外，还喜欢谁呢?”

“除了老师，没有啦!”

“没有?那我妹朝霞呢?”

“她，没有啊!”

“没有，好像有一点呢，有才好啊!”

“什么才好啊。”

“那样你就可以永远得到哥哥啦。”

“哥——”一时没有理会旺哥的说话的意思，也没有争辩说自己不喜欢女人。

“哈哈哈…”我的娇嗔引来旺哥的大笑。

很满足，终于全身心地拥有了旺哥，旺哥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了，而我也走进了

旺哥的心中了。听，旺哥居然又做梦了，他梦中兴奋地吹奏起了《你在我心中》。

第三章 有种爱叫付出

激情过后，为自己和旺哥做着清洁的工作，旺哥平躺在床上，享受着我的侍候。知道他在看我，知道自己被他满是情意的目光紧紧地包裹，脸上写满幸福却不去看他，只是专心替他擦洗着。旺哥温柔的手不离我的身子，一会摸摸这，一会碰碰那，我不去理他。等我清理完毕之后，旺哥就迫不及待地一手伸过来把我拉进他的怀抱之中。

“还没穿裤子呢!”装着不满他的急切，我娇嗔起来，可身子却紧紧地向同样一丝不挂的旺哥靠去。旺哥把被子拉起，说：“有被子呢，还穿什么裤子呀!再说，哥一个醒来还要呢，这样方便一些呢!”说完旺哥呵呵地笑了起来。还要再来那是真的，之前几晚都这样呢。这样下去旺哥会被掏空的，那不行呀!

“讨厌!你想把人家弄得明天不好走路是不是?”

“哪能呢?我知道你可以受得住哥，。就算来个三四次，把你给弄得不好走路了，明天哥就来侍候你，哈哈哈!”

“讨厌!”轻轻地咬了一下旺哥胸前的一个饱满的黑梅。

“哥不讨厌呢，第一次在集市上你撞入哥的怀抱时，哥那会就想和你这样呢!真的，没有骗你呀!”

“不会吧，那你怎么没有早点要我呢。害得人家想你那样想得差点得上了相思病。”

“至于吗?呵呵，哥不是天天陪着你，抱着你么?”

“没呢!别乱猜!”旺哥有气无力的分辨，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说，那算了。呵呵，我也不要了!”我别过身子。实在也是有些困了，我打了一个呵欠。旺哥也要休息呢，他明天还要收割呢!

“好啦，好啦，哥索性就说，不瞒你啦!哥几年前和黄志和好过，从参军那会就开始的，那时我们很要好，他跟我海誓山盟，说他这一生有我就够了。我说，你终究还是会娶老婆的。他说，不会，绝对不会!我们在部队偷偷摸摸地做那样的事，我攻他守。做得他满意的时候，他会在我肋间留下几个牙印。他不咬我的肩膀，说那样会被人看见的。我们就这样好了足足三年，我感觉自己就像在过神仙的日子一样，以至于连生病的老父都快忘了。不过，黄志和还是退伍回家娶了老婆。为这事我质问他当初说的那些话哪去了?他可怜巴巴地说，不能不回去啊，不然，他那想抱孙子的父亲要喝农药呢。原来，黄志和的父亲给他相中了姑娘，生怕别人先娶了去呢。”

“就是阿秀的表姐，他现在的老婆啊。很不错的好人儿呢，就是我，我也会急的!”

“你也会急?哈哈，这样好啊!”

“什么好呀，继续讲呢!”我催促旺哥继续说他和黄志和的事。

“继续讲?后来，我还是跟他翻了。我本来也要退伍的，后来部队允许有专业特长的老兵继续留伍，我枪法好，又是汽车兵，会开车，就留下了。我那是在气黄志和说话不算话，不想看见他呢!后来，你知道啦，我父亲病的不行，我只好退伍了。退伍后黄志和拉我进村公所，还要和我好，说他心里一直还装着我!我看他一直照顾我家和我的父亲，我就原谅了他。后来他把他老婆的表妹介绍给我，那就是阿秀了。我本来也不想的，可拗不过我父母，就同意了。结婚后，我时常还和他那样。”旺哥讲到这停了下来。旺哥怎么不说啦?，还故意卖关子啊，难道他现在还和黄志和好?一定是啦!忽然心中难受起来，一种酸酸的感觉。

“那你一定还和他好，所以你也就不和阿秀好啦!”借阿秀来说事哥，感觉自己这句话就如从醋坛子里捞出来一样。

“没啊!一年前，他突然提出要改变角色，他攻我守，我当然不肯啦。于是我们就这样断了，不过我们表面上还想没发生什么一样。再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我啦，原来他从别的男人身上尝到了那进攻的味儿，就想也来进攻我呢!”

“不过，后来，你还是被他攻了一次是不是?”旺哥和黄志和散了，我觉得很是高兴。于是也有笑旺哥被攻的闲情了。

“还笑，哥都被他狠狠地做了，你还笑!哥那也是为了你呢!”旺哥往我的屁股上轻轻地捏了一把，然后迅速地又揉了起来。揉什么，其实根本她就没用力呢!

“为了我，呵呵，说什么啦!”

“黄志和看上了你，想要你呢。还跟我商量怎么样才能把你弄上手，我自然不想他那样了你的。所以就去警告他。”

“怎么警告他，说你看上了我么?”

“呵呵，差不多吧。”原来旺哥其实还是挺坏的啊，他真的早就把我当上他的盘中餐了，可是还那样不紧不慢的，只等我上钩，把我当做一条他要的鱼啊，忽然感觉自己并不聪明，旺哥也不是那样傻!

“讨厌!”是有点讨厌他呢，不过还是那种喜欢的滋味儿。

“呵呵，又来了。真的是为你呢!我不让他伤害你，他就让我答应让他做一次，说就一次就好，他说他说话算话，以后绝不找你的麻烦。他又说，我都做了他那么多年，也该还他一次啦。后来我也就答应了，就是1号那晚，他去了学校一会，就来找我了。”1号那晚，学校门响了一次，原来是黄志和推的。

“那2号早上你走路那样不自在，原来不是摔了屁股，是被黄志和做的呀!哈哈哈!”

“还笑，也不体谅哥哥一下。是呀，那黄志和的玩意儿不大，可一晚上做了我三次呢。我都出了好些血呢，可哪是屁股流血呀，我那是心在流血啊。一早起来，就像到你跟前来，想看你，想你对我笑。想你对我安慰!”旺哥说的动情了。

不敢笑了，旺哥真的是为我呢!我要是不被旺哥给保护起来，说不定我还真的被黄志和得手的，想起彭雄的那次，我还心有余悸。“对不起啦!我不该笑的。哥，谢谢啦，谢谢你对我做出的付出。哥，你真好!”

“没事，没事，都过去啦，再说哥现在也得到了回报了，哈哈。”

“哥，抱紧可心啦!”

“嗯。还想对哥那样么?”

“还有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行呀，你那个要留给我妹子呢!”

“说什么啦，讨厌你啦!”

第四章 永远为着对方着想

因为母亲瘫痪在床，阿秀依然住在娘家，只是隔三差五地来家收拾收拾屋子，帮忙做些零活。旺哥和阿秀说话自然而时常带着笑了，阿秀的脸上也再现了好些青春气息。水仙婶为此很高兴，阿秀回家，水仙婶两嘴就会笑得合不拢，总是阿秀阿秀地叫着并且老是逼着旺哥留阿秀住下。旺哥在我身上用着心，就囔囔：“她要回去照顾她娘呢，就成全了她的那份孝心啦!”阿秀的母亲虽说被阿秀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病情却没能好转，整个人非常的消瘦，吃不多啊!

我有空总拉旺哥去瞧他的丈母娘，为旺哥和阿秀创造重归于好的机会。希望他们和好，差不多是全陈庄人的愿望!我也希望旺哥能早点儿有个儿子!自从国庆带旺哥回家做客，瞅见了旺哥十分喜爱孩子的心思之后，我这个愿望就越来越强烈了，而且，水仙婶的让我帮忙劝劝旺哥的话语我还记在心里。很希望旺哥有个完美的人生，不要他有半点儿遗憾。于是，我一边享受着旺哥的爱，一边希望着旺哥能够早点接纳阿秀，再有个孩子，那旺哥此生就全了，而我则不至于时常含愧在心，像个罪人。至于旺哥今后会不会不要我，我还不曾想，也许不会呢，旺哥这么爱我，应该不会的，他时常说让我放心呢!

我提着一袋让旺哥从集市捎回来的苹果，旺哥自己则提着买好的中午要吃的菜。看完阿秀娘之后，我和旺哥预备在那吃饭。进屋搁下东西，跟大家都打了招呼，也对阿秀笑着说了几句话，旺哥就去和瘫在床上的丈母娘说话时。阿秀娘说话还是那样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今天精神还不错。她拉着旺哥的手，又说起了那句话：“阿旺，把阿秀接上去吧，别只顾着我这个老婆子啊!”旺哥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丈母娘的手上，带着笑说：“娘，你放心，我亏不了阿秀的。你好好养病，等你身子骨硬朗了，阿秀就可以安心在家住呢!给你买的这些水果要吃呀，多吸入点维生素，人才有精神。”阿秀娘无力地点着头，这一次，她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娘，干嘛呢!”旺哥心软，他说话也有点哽咽了。我从桌边拿了点纸巾递给旺哥，旺哥便拿着去帮丈母娘擦泪水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阿秀忍不住捂着脸奔出了房间，我知道她是要到外头去哭了，其实此时此刻我也在极力控制自己，我也很想哭呢，我的嘴都抽动了好几下。眼前的场面和多情的旺哥令我好生感动!

运钱追出房门去了，他是要去安慰他的姐姐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帮着旺哥安慰一下她呢?走到院里，看见蹲在枣树下抖动着肩膀在抽噎的阿秀，我忽然再次觉着自己像个罪人般的。虽然这之中有旺哥的原因，旺哥虽然不排斥女人，可他更爱男人的!我爱旺哥，旺哥也爱我，爱虽无罪，可我该做些什么才可以让这一切更加美好起来呢?

“姐，哭什么啦，姐夫好不容易又来看娘呢，应该高兴啊。娘是没得救啦，好不了了，我们只是尽孝心呢。照顾娘，我们两口子就可以呢。你还是跟我姐夫去团圆吧。”运钱说罢伸手去扶阿秀，阿秀甩了一下肩头，没有抬起头，不过抽噎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阿秀嫂，不要哭呢，婶的病会好起来的，旺哥也说了让你放心的话呢。要不，吃了午饭，就一起回去?不过这会，呵呵，好像你要帮忙去做饭呢，时间不怎么早了。”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了，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让旺哥再次接受阿秀，旺哥需要一个孩子!

“是呢是呢，你看小秦说得多好，别哭啦，啊!”运钱感激地朝我点点头，又去拉他的姐姐了。

阿秀终于起来了，撩了一下额前的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然后露出了笑说：“是啊，你们要在这吃饭的，阿旺把菜都买进来了，我这就去做饭。小秦，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眼圈儿有些红，但脸上的笑很灿烂，就如雨后的阳光般的明媚，此刻的阿秀很美，不因为她匀称的身材，不因为她姣好的面容，也不因为旺哥给她买的那身漂亮的新衣!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只要他改了反省了就应该彻底原谅他!对阿秀也应该这样!不应该对阿秀太过于残酷啊!

“姑姑，姑姑!姑父让你吃糖!”运钱的一岁半的儿子小虎子举着一根棒棒糖噔噔地跑过来了。好喜欢运钱的这个胖乎乎的儿子的虎头虎脑的样，老拉着旺哥来探望阿秀的母亲，有一小半的原因就是想来抱抱这小子，旺哥也很喜欢小虎子，老是抱起小虎子一个劲地往天上抛。我蹲下身子，小虎子就扑进了我的怀抱。我把他抱起抱到阿秀跟前，说：“来，给姑姑吃糖!”小虎子乖巧地把棒棒糖伸到了阿秀的嘴边。“姑姑吃糖!”“小虎子，给姑姑吃是吧，那姑姑就吃啦!”说着，阿秀张开嘴要咬小虎子手中的棒棒糖。“姑姑，一小口，留点，小虎要吃!”小虎子稚嫩天真的话语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阿秀真的咬了一小口小虎子手中的糖，一边说：“虎子乖，知道疼姑姑呢!嗯，真甜!”阿秀嚼着糖朝我的身后望了一眼，我跟着回头看，原来门口站着旺哥，他手中还举着一根棒棒糖，旺哥他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站在门口的旺哥今天一身笔挺，洁白的衬衫，黑色西裤，油亮的黒皮鞋，就差一根领带了。来的时候刻意一番打扮了的。他装扮自己的时候，我不满他的磨蹭，就向他叫：“哥，不用穿的这么挺的，又不是去参加什么重大的活动。”他就说：“这哪叫挺了，比你还差一大截呢!不好好装扮一下，走在路上，让人看了觉着和你不般配呢!”多讨厌的旺哥!幸亏他说着话的时候水仙婶出门了!

看着一身肉把衣服塞得满满的旺哥，我忽然有了话：“虎子，让你姑父抱抱，出出力，他有的是力气呢!来，旺哥，学着点，看看怎么抱孩子的。”说完我把虎子递给了旺哥。旺哥剜了我一眼，笑着接过了虎子，然后就跟虎子逗起了乐子。

“小虎，有没有想姑父?来，让姑父亲亲!”

“不啊，姑父的胡子扎人!呵呵呵!”

“姑父的胡子就是长着来扎虎子的!不让扎是吧，那姑父下回可不买棒棒糖来啦!”

说什么啊，看着正在亲虎子的旺哥，我忽然脸有些发烫。呵呵，我的脸也没少让旺哥那刚硬的胡茬扎过啊!

“姐夫，让虎子跟他爷爷去闹吧，咱三一起打打红5?”运钱拿着扑克从屋里出来了。捉红5?那可是旺哥的拿手好戏，他这方面记性特好，出来什么牌他一记个准，所以打到最后，别人手中有什么牌他一清二楚，看来运钱不输个几吊钱是不行了的。“姐夫，今天我看我要赢点呢，昨天我都梦见涨大水了!”“是么?那你就赢点吧，我和小秦输!走，兄弟，打红5!”

带着点醉意，和旺哥回陈庄。出门时，旺哥开口叫阿秀一起上陈庄，阿秀没答应。她把我们送到村口，说：“阿旺，过些天我再去一趟陈庄，娘和你的被子该拆洗啦，哦，还有小秦的。你们去吧，我留下侍候我娘。”“那你也好好保重自己，你回吧，我们回去啦!”“嫂子，再见啦!”走出很远，回头看，阿秀仍立在村口的大樟树下。

“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阿秀嫂?”

“不啦，早原谅她了!再说，我当时也有错，我那时还和黄志和好，心思没有全在她身上呢!”

“那她知道你和黄志和的事?”

“应该不知道的，但不排除她觉察到什么啊!”

“你亲口对她说了原谅没有?”

“没有，我也该请求原谅的呢，所以我不好说出口呀!可是我把原谅这个意思表达在行动上了，最近的给她的几身衣服，跟她说话，和她说笑。”

“那她怎么还不留下来和你住呢?”旺哥和阿秀住在一起，那我?心里边忽然生起酸酸的感觉，原来，我还不是个大度的人呀!

“和她住?你就想我和她住?我和她住了，那你呢?你不怕?”

“我?只要哥好就可以啦!我没什么的!”话说的很坚决!我没事的，哥!心里边再次很坚强地重复了一次。可是不坚强的泪水却盈出了眼眶。哥，一定要在你心中留点我的位子呀，一丁点就好!

“怎么?又来了!”旺哥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替我擦拭泪水。“呵呵，傻瓜，不够坚强就别说那么坚强的话。哥满心里都是你呢!”

“不，嫂子!”呆立着让旺哥替自己擦泪，我仍不自觉地冒出这句话。

“还来，呵呵，她，不是哥没有原谅她，她是没有走出自己的阴影，自己还没有原谅自己啊!哥以后真的和她和好了，哥还把大半个心给你，嗯?”

“哥，你真好!”

“哥好是吧?走，往这条路走，可以到桔园!”

“干什么啦!”

“到了就知道了!呵呵!”

果然，跟着旺哥七拐八拐的就到了桔园。没有了桔子，桔园依旧充满着生气，桔叶郁郁葱葱，在阳光下闪着绿光。桔树下旺哥不久前套种的萝卜已经萌芽出了小叶，生机勃勃!沟壑里，不时跳跃着几只肥硕的大青蛙，瞧它们笨拙的样子，能量是储蓄的差不多了，过不久就可以冬眠了。

旺哥不知哪寻来的一块砖头，把它放在地上，然后点了香烟，怎么旺哥要吸烟么?可是他点了竟没有吸，而是放在砖头上，又点了两根，和前边一根并排放着，香烟袅袅，香味儿钻进了我的鼻孔。旺哥起身进了桔林，他这是要做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一会儿，旺哥手中拿了几个红彤彤的大桔子，呵呵，这是采摘时落下的。旺哥把桔子放到砖头边。香烟，砖头，桔子。哦，明白了，旺哥摆了一个香案!

“兄弟，过来!”旺哥笑吟吟朝傻愣愣的我招手。

“干什么啦?”

“拜天地!跟哥，愿意不?”

哪有不愿意的?哥，你这是要跟可心一生一世么?我扑到旺哥的怀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旺哥叫一声我们拜一次，在叫拜高堂之前，旺哥对着喔耳边说，拜高堂时就拜身后的桔子树!

一声送入洞房，旺哥拉着我的手进了桔棚。“兄弟，吃一个桔子，一世甜甜蜜蜜!”旺哥递给我一个桔子，然后将他手中的桔子一瓣一瓣地喂我。我也急忙扒开桔皮，一瓣一瓣地喂着旺哥。一瓣一生，一瓣一世!旺哥，愿我们生生世世!

偎依旺哥的怀中，任旺哥含着酒气的肥唇吻着。风响起了，吹得桔林哗哗作响，那是在为我和旺哥奏响新婚的进行曲!

“老婆，我要!”

“嗯，哥——”

旺哥的手在我身上动作着，趁自己还清醒着，我轻轻地心里喊道：嫂子，对不起!

第五章 在爱人的怀抱中长大

跟旺哥去干活，实际上是想跟旺哥在野地里那个啦。不过，不纯粹我想啦!一到周四晚上，旺哥就问我周末回不回家。有了旺哥，我那愿意回家啊。我只要一说不回去，旺哥就会乐得抱住我一阵乱亲，然后要我星期天跟学生说好不下去吃饭，要我一整天都跟着他呢!跟着就跟着吧，这是我愿意的!

旺哥桔园的萝卜要除草间苗了，旺哥拉我一起去，我很高兴。除草谁不会呢?我大模大样地扛着把锄头和旺哥走在一起。遇着风风火火走过来的绒花婶，见我也是一把锄头在肩，就笑着说：“小秦，你也能舞弄锄头?那可是比笔杆子重得多的东西啊!”

“别小瞧人，我可也是做农活长大的呢!”我笑着回答道，“是么?呵呵呵!”绒花婶依旧满脸的不相信。“都说是啦，我兄弟有的是力气，大胳膊大腿的，力气大着呢!要不，你就跟着到地里看看我兄弟能干不?哈哈哈!”

“跟着你们干啥?我吃饱了没活干撑的么?我要走了，对了，阿旺，你丈母娘病好些了么?你还让阿秀在下边照顾她娘吗?得让阿秀回家呢，把老婆老丢在一边不是个事呢!”“知道啦，我也说过，阿秀却硬要尽这份孝心我没办法啊!”“这就是她不对啦，有空到下坑时我得疏导疏导她!走啦，阿旺，小秦!”“好走，绒花婶!”望着绒花婶的远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兄弟，走啦。还想什么?”见我发愣，旺哥便来提醒我。旺哥一脸的笑咪咪，目光满是柔情，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啦，连忙避开他的视线，说一声走吧，连忙快步往前走。“怎么?说着走就走得那么急啊，也不等等我。”旺哥几步追了上来，凑到我的耳根说话：“兄弟，你是不是想走点那个啊?”“才不是呢，哥——”伸手想掐一下涎着脸儿的旺哥。旺哥说一句：“好了，好了，不是不是!”就跑开了。

到了桔园，看见沟陇边着实长了些草，我就抡锄头就要干活，旺哥却过来拉我，“兄弟，这一点点活，消不得我一两下就玩了。歇会啦，进草棚，我们——呵呵!”

“不要啊，昨天晚上才那个的，不好啦!”虽然想着和旺哥在这野外做事着实刺激，可爱惜着旺哥的身体啊!

“可以啦，来，兄弟!”旺哥把我手中的锄头拿下，丢在一边，一把搂住我就亲，在旺哥雄浑的男人气息中，我想挣扎都不能够，晕晕地跟着旺哥进了草棚。

真是的，又要来，让我怎么说他啊!旺哥的强壮攻进来了，仅有的一点意念没有了，只能感觉温热的气息，灼热的情感和旺哥低沉的喘气声。

“兄弟，哥外边除草啦，你在里边眯一会儿。”休息了一会，旺哥整理了一下衣衫起来要出去。

“哥，歇好了没?要不再躺会，等一会，我们一块干，很快就可以完成的。”

“可以啦，哥属牛的啊，力气来得快。呵呵呵，你躺着吧，不用你干的，一会出来瞧瞧哥就好啦!”我要起来，旺哥竟然双手把我按下了，“不过，裤子可要穿好，呵呵!”旺哥伸手要来帮我，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哥，我自己来啦，你忙活去吧!”“那好，你自个弄吧!”

旺哥出去了，外边传来他的口哨声，哨声轻扬动听，听着就如一曲天外之音，没听过这首曲子啊，难道旺哥自己编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旺哥你就太有才了!

根本是躺不住，外边旺哥的哨声吸引着我，而他的敦厚的身体就不消说了。我真是太迷恋他了，还好旺哥不是个传说!

整理好了自己，跑到外边，捡起刚才丢下的锄头，到了另一边沟里出起草来。“兄弟，真会弄?别把萝卜菜当做草给锄了啊。”“哪能呢?这么不相信革命同志?那将来怎么一个战壕里战斗?”“相信，相信，我的秦同志，亲同志!”“又来了，讨厌!”说了一句就不去理他了，低着头认真地锄起草来。一定要锄好一点利索一点，那旺哥就可以少干一些啦。干完了活，可以的话，还能在棚里歇会再回去呢，只是可别让他逮着做那事了，尽管旺哥说自己是牛，有的是力气。

很想尽快追上旺哥，旺哥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动作放慢了，在前边一边做活一边往我后边看，眨巴眨巴眼睛，瞧着我笑。看着调皮的旺哥，真想几步跑过去搂住他来几口!

收回目光，举起锄头要刨下去的时候，忽然一条蛇从萝卜地里嗦地闯出来，往我前边溜过，向着旺哥那条沟里窜过去了。我吓得一跳，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又怕那蛇到了旺哥的身后，万一旺哥不小心退后一步踩着了怎么办?“蛇，蛇。旺哥蛇溜到了你的身后了!”可我这一叫出来就马上后悔了，旺哥已经因为我的胆小，为我捉了两条蛇了，都是取蛇胆给我吃，说吃了胆子就会大起来。我不吃，他就逼我。而且很能理会我的心思：“知道你心善啦，那不是没办法么?你只要吃上三条蛇的胆，你一准就不会再胆子小啦!”

“蛇在哪?哦，我看到了，它来给我兄弟送胆量来了，哈哈哈!”旺哥追过去，嘴里念念有词。我心里念叨着让那蛇快逃，可事实上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旺哥嘴里念得是罗汉法，这一念，蛇就会停下来，只有被捉的份了。果然，旺哥得手了，“蛇兄弟，对不住了，借你胆给我兄弟用呢!”旺哥捏着那条2斤来中的蛇跑过来，蛇在旺哥手里扭动挣扎。我感到害怕，却又怜悯起眼前这个小生命。“银环蛇呢，哈哈哈，大功告成了。”旺哥向泉水窝走去了，我知道他那是要取蛇胆了。“旺哥——”我朝旺哥背影叫了起来。“别说，兄弟，哥保证以后不再捉蛇了。这一回得听我的!”

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一条蛇能挽救以后多条蛇的性命，那这条蛇也算功德圆满啊!

“兄弟，趁着鲜，吃下去，就有胆了，哈哈哈，就算哥没空陪你，你也不会再怕了!”

虽然禁不住蛇胆的腥苦，可是旺哥的心意不能不领，还有，怎么也要对得起刚才为我而逝的小生命!

我有胆了，不怕了。在旺哥的身边我彻底成长了。这之后的一些天，旺哥为了印证我的胆量，还真的不来陪我睡了。而我，想着旺哥其实就睡在村公所，就睡在我的隔壁，我也就这真的可以安然入梦了!

不过也就只是试了那么几天，旺哥就说可以啦，不用试了，就又来和我一起睡。我说：“哥，我不怕了，你可以回家睡了。”

“知道你不怕了，可哥怕啊!”

“怎么啦?”

“哥习惯了晚上有你，没你在身边，慌呢!”

这样的话也能说，多讨厌的旺哥啊!

感谢上苍，让我能幸福地遇上两位男人：老师让我有健壮的外表，旺哥让我有男人的胆量。我真的长大了!

第六章 爱在不眠中

明朗的月色让山村变得柔和而美丽，到处是银白色的一片。被家长按着多喝了口酒，不觉就晚了一些，胆子大了许多，就不愁走夜路了，走在这乡村夜色之中，想着自己的爱人，别有一番意味。踱着方步，一路欣赏四周的美景，好一阵子才回到学校，旺哥已经等在校门口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装，里边是意见洁白的衬衫以及脚下的黑色的皮鞋，让眼前的他分外的养眼而招人。今后还得好好地装扮自己呀，免得和旺哥走在一起而使自己黯然失色。旺哥露着洁白的牙齿笑着：“兄弟，夜色正好，走走?”正要请旺哥回屋，听旺哥这么一说，便点头同意了。旺哥的健壮的胳膊攀上来了，口里的酒气想我喷来。哈哈，我也喝了酒，不知我的酒气能不能熏到他?相互无语，我知道走到对面的马路上的时候，旺哥就要说话的。最近旺哥老在我耳边提朝霞，虽然对朝霞的确有那么丁点儿的感觉，可和对旺哥的爱恋比起来，那等于是没有感觉，完全可以忽略的。不光是旺哥，学校的老师们都在撮合着我和朝霞呢!午间去学生家吃饭的时候，国玲老师就说过：“小秦，朝霞怎么样?好的话，多对人家说说话啊!”就连那小洪老师也一旁说：“朝霞很好啊，小秦，下把力追追人家呢!”都说的不错啊，朝霞的确好。我只能嗯啊地应着。心里却想：我爱我旺哥呀!

不希望旺哥谈我和朝霞的事，旺哥居然又说起来了。他把冒出了胡茬的脸往我脸上贴了贴，然后笑着说：“兄弟，哥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可是我们这样，旁人看来是不可以的。因此我们必须有所掩饰。我们要永远的好下去，你必须娶我朝霞妹子。况且，伯母也希望早点为你完成终生大事，我也答应了撮合你们呢。呵呵呵。”

伯母?那就是我的母亲啦，和旺哥一起去大哥家和我侄儿的满月酒的时候，旺哥和母亲坐在一起说了那么多话，敢情就是说我和朝霞的事啊。“旺哥，现在说终生大事还早呢。我想永远只和你在一起!”

“傻瓜，都说啦，要和哥永远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朝霞结婚。”

“和朝霞结婚，我和你还那样的话，你就不觉得对不住朝霞么?”之前旺哥都暗暗地和我开过玩笑，说他只要我后边，而我前边那是给他妹子的，把握当什么人啊!为此，我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呢。痛完了，旺哥居然还说：“兄弟，说真的，你前边的在女人面前是不是有感觉，可别真的害了我的妹子呢!有没有啊，兄弟，一定要说真话!”

“有啦!你不是试过么?”为了知道我对男女之事有没有那种激情，旺哥特意借来了黄片和我一起看，看到激情的时候，旺哥伸手过来，见我下边感觉强烈，就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不知他是高兴还是在取笑我，不管了就伸手也向旺哥掏去，旺哥的居然比我的还硬。哈哈哈，旺哥和我一样也可以接受女人呢!

“哦，想起来了，哈哈哈!”

“讨厌，又笑!”我嗔道。

“干嘛不笑?哥高兴呢!”好一阵，旺哥停住了笑，见我没做声就又说：“男儿吗，娶个媳妇生个儿，那是几千年来的老传统啦，无后为大呀!我们很难悖这个传统呀!跟你掏底吧，我没着实喜欢你呢。我都试了她好几会啦，我没真要对你没那个意思，我还真不想趟这浑水呢!”

“哦。”我无语了，真如旺哥想的这样，我以后如何一起面对他和朝霞呢?

“想什么呢，回去，睡觉啦!”

这一夜，旺哥虽然紧搂着我，可是却没有要我。“兄弟，哥爱你啊!”这是宽衣时，旺哥说的话。这样就是爱我么，只是搂着?难道你对我有所厌倦啦?抑或是因为你心里还碍着一个你朝霞妹子?

哥，不管怎样，我是不能没有你的。旺哥有了甜美的鼾声，而我，一夜无眠。

第七章 爱是一种快乐

自从我胆子大了之后，旺哥就不是每天都来学校住啦，好像是在考验我胆量般的。这弄得我们就像新婚般地，倒是增添了许多情趣。隔上一两天或几天的时间，旺哥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进门就就把门窗关好，一句“想死你啦!”抱住我就是一阵乱亲的，我想推开他，说还早呢，可哪里能够?旺哥将我往床上拉，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嘴里喊：说话，呵呵呵，完事后啦。然后嘴唇又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你看，多讨厌!

预备不在我那住的时候，旺哥就会叫上华哥、朝霞来学校打扑克。旺哥让我和朝霞一对，他自己和华哥一对，我们四人打对方捡100分，输的一方每人脸上贴一张纸条。我知道旺哥的用意，因为他时常说：“我妹想着你呢。”旺哥这个红娘是铁了心当定了，呵呵。每当这时我只能呵呵一笑，心中也想着：朝霞是个好歌娘，她要是心真要是向着我，我便也就娶她!自信还是能让她幸福的。

要打扑克，而且要贴纸条，旺哥极其地高兴，吹着口哨在那裁纸条。口里叫着：一定让可心脸上贴个遍，像个白胡子大爷!，他手里动作着，口里也没闲着，还有他那眼睛也不停地往我们三人身上晃。在他看来，眼前都是他至亲的人，能和至亲的人乐在一起是非常快乐的事啦。看着旺哥着孩子般的神情，华哥朝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旺哥，好了没有，那么多纸条了了，够你贴了。”跟着笑了之后，我感觉有些不耐烦了。真的很希望快一点地进入游戏，想看看旺哥一脸纸条的那滑稽样啊!虽然，我也有可能贴很多纸条的却希望这个挑战早些来到。贴就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我还决定如果我和朝霞败了，我愿把朝霞的纸条也贴到我脸上，以“报答”朝霞为我洗刷衣物之恩呢。自从天冷了下来，我便到旺哥家洗浴，衣服也就留在那了，旺哥说了都是朝霞一早过来那衣服洗呢，还要旺哥保密。说到这的时候。旺哥就逼问我他妹子好不好，我自然说好啦，心里却说：没你好呢!呵呵，这是真话!

“就好了，不多准备点，待会儿纸条没了多没劲?呵呵，今天是不会饶了你的，都是一家子，我是不会让你的。”说罢，他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和成了一家人?不让?没准谁让谁呢!

果然我们这一方方位好，牌不错连续地赢了好几盘。旺哥和华哥脸上都晃晃地有好些字条，字条多了，华哥也就沉不住气了，就怨旺哥乱打牌。旺哥一脸委屈，辩解道：“哪有呀，这牌就是这样的，手气不好，不能怨的，呵呵呵，你怕纸条，下一盘，就都贴在我脸上好了，反正我是做弟弟的，这点礼貌那是有的。”

“就耍嘴皮子厉害，再乱轰乱炸，就真让你贴了去。”华哥说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嘛，在一起玩就是图个乐啊!你看我门可心笑得多好?哦，还有妹子朝霞。哈哈哈。”

我是在笑的，可是旺哥这样贫嘴，我就更忍不住要笑了，就想说讨厌，可朝霞早我之前决了口。呵呵呵，幸好没叫出口呢，“讨厌”这词男女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女人的专利呀!翻开牌一看，不好，牌不大好，要转龙头了，快要轮我们输了!往朝霞那边看了一眼，合适朝霞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朝霞立刻红着脸低头去做她的牌了。她是女孩子，脸儿是她红的，可我怎么也觉着有点烧烧的感觉?

“朝霞，好好打，不能让华哥他们赢了去!”

“嗯!好的!”朝霞倒是很久没有在我面前这样响亮说话啊。

“一定要有信心!”

“好!”

毕竟还是牌差了一些，还有就是旺哥打牌小心多了，一点都不冲动，结果我门终于也输了一回。旺哥帮我贴纸条，贴上后，我让他把朝霞的也贴在我脸上，旺哥开始不同意，说要帮就一帮到底，我赶忙说好，旺哥才肯给我贴，贴完后，旺哥却向着朝霞说：“妹子，你看，小秦多体贴你，你以后可得多帮人家做做事呢，洗洗衣服呀什么地，哈哈哈!”

“哥——”朝霞禁不住了，羞得喊了起来。旺哥和华哥越发大笑起来。

“哥——”呵呵呵，我要说的话，朝霞又先我喊了出来，看着一片娇羞的朝霞，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顶天立地好男儿。忍不住跟着旺哥他们也大笑了起来。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都欺负我!”朝霞起身那扑克盒子来装牌了!

“哈哈哈——”我们三个笑得更开了。

小说要告一段落了，呵呵呵，有空再续上啦!祝大家天天快乐，日日发财!

第八章 秋梦

“小秦，我要回家了，你也不送送我。”国玲老师扶着自行车在院里对着我的窗户喊，一改过去拿温柔的口音，想是急了。谁叫中午说好的放学后送国玲老师回家(每周三，她必回家一次)，下午第三节课我捧着作业本就忘记了呢!什么时候就响了放学的铃啦?嗨，我无奈地放下了有趣的学生们的作文本，对着窗户也喊：“来了，来了!”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呢?想我的姐夫(我有事没事就叫国玲老师的丈夫叫姐夫，拿出来打趣!)就自己快着骑车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我送着去呢?其实我也不止一次这样送她了，不在乎再送这一次啦!哈哈哈。谁叫我是天底下最最博爱的人呢?

走在乡野路上，听着两旁田里的秋虫沙哑无奈的鸣叫声，再看被风儿卷下来的秋叶，一片片地落在地上，啪啪有声的。突然生出一种落寞的感觉，心中潮潮的，竟然忘记跟身旁扶着自行车的国玲老师说话。旺哥，在这隐隐显出一丝寒意的深秋的傍晚，你在哪里?是不是正推着满满的一车柴火艰难地走在崎岖的小道上呢?一整天不见你了，此刻好想好想你啊!你呢?也在想我么?哦，别，别，别，还是别想我，崎岖的山道不好走，可别把柴车给翻到了，要是翻到路旁的小沟里，再要弄起来可就不好办了呢!如果再压着脚……呸，呸，呸!我胡思乱想什么呀!

四周好静好静，只有脚步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好想打破这份沉默，又不知如何开口。要是小洪在就好了，他那张嘴巴叽里咕噜的，天上的地下的没有他不能说的，其实我也挺能说的，我这会是怎么啦?不就是一整天没有见旺哥而已么?

“小秦，跟你说个事，嗯?”

“嗯!”我依然保持着这份沉默!

“你觉得朝霞怎么样?”

“好!”这个问题旺哥已经问过我好多次了，不过今天由国玲老师提出来，我倍感话题的重量。只是同样的回答，似乎比以前稍稍响亮了一些。朝霞的确好嘛，不说她那娇小的身材，银铃般的笑声，就是她的娇羞的脸庞就看着让人心动，关键是——该死的我有过心动!人是最最复杂的动物，而我似乎更加复杂一点呢?

“好，真的?那——我给你保个媒，好不好?都说一个人一生最少也必须做成一次媒的!”

有这样的说法么?对对，旺哥，也这样说过的!这样一来，国玲老师保女方的媒，旺哥保男方的媒，这好事不就成了么?哎呀哎呀，多想了，多想了。我要是和朝霞，那旺哥怎么办?

“不急，不急!国玲姐，我，我还没有准备呢，先——哦，嗯，处处再说!说不定，呵呵，朝霞还看不上我呢!”我有些慌乱了。

“你说朝霞，哈哈哈，嗯，对。先处处再说，我看，对对，先处处!”国玲老师恢复了往日谈笑风生的神态，不，比以前更显得高兴。怎么啦，是不是又想起了我那在门口等着的姐夫么?至于么?那还不骑上车走，省得浪费我的脚力，我要去接接旺哥呢!

“走了，我!怎么啦，提起朝霞就发愣啦?哈哈哈，对，你们处处吧，呵呵呵!”国玲老师上了车跑了一段还回头向我笑。

目送国玲老师的车走出好一段距离，才急急地转身去找旺哥。找过几条旺哥走过的山道，都没有见到旺哥，心里边空空的。是不是旺哥，不不不，别多想!说不定旺哥已经回家洗上了热水澡啦，而我，也赶快去吃饭。说不定在晚饭后回学校的路上，旺哥就在哪个路段接上了我。想到这里心理边豁然开朗了许多!

酒桌上，我被家长们用酒攻击的时候，没有旺哥!带着些微酒意被晚风吹得有点难受的时候，没有旺哥!回到学校，口渴，提起热水瓶却发现热水瓶已经早已被其他老师给倒得空空的时候，没有旺哥!眼泪呼啦啦就涌出来了。艰难地烧了些水喝了几口，迷迷糊糊地就靠着被子躺下了。

是不是在做梦呢?对，梦中和旺哥牵手走在一起，哦，还有一个小孩，怎么，怎会有一个小孩?哎哟，我怎么长着长长头发，还有长裙，哎哟，不行。我，我——是个男的啊!

“小懒虫!这会就睡啦?不怕把你的头给睡扁了么?起来，看，我把谁给抱过来了。含含，叫，叫叔叔，不，干脆叫阿爹，这样你就有一个阿爸，两个阿爹(干爹的意思)啦，哈哈哈!”觉着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看见小含含正用小嘴对着我想再来一个的时候，我晃了晃有点晕的头，一把轻轻地抱住这个和旺哥一样给我带来无限快乐的小鬼。“呵呵，小色鬼，你也知道乘人不备呀，跟谁学的?啊!不行，我得亲回来!”说完就想用冒出的胡子去扎他。“不亲，不亲!”含含跳着到了旺哥的怀里。旺哥上身一件雪白的衬衫，下身一条深灰色合体西裤，脚上是黑色的擦得发亮的皮鞋。想是刚刚洗浴了，乌黑刚直的寸发还冒着水珠儿。干嘛这么精神呢，给谁看呀!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不，有些色迷迷的。一时之间生出的许多怨气儿忽而就飞的无影无终了，我白了笑着一言不发的旺哥，伸手去抱旺哥怀里的含含。“不亲，不亲!”含含还怕我的胡茬儿呢，扬着小手儿不让我抱。“不亲，不亲!妈没，不不，叔叔不!”哎呀，我这是怎么啦?那该死的梦!

“妈?哈哈!我爸，你，妈!哈哈哈!正好!””好什么好?”我抢过含含，转身出了门，我要带我的干儿子去买吃的呢!回头没有忘记再次白了一眼还在傻笑的旺哥!

什么梦呀，这是!

第九章 爱是相思之后的眼泪

秋的燥热已然退却，冬的气息忽然就浓烈了很多，路旁的树木，除了几棵冬青，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让人平生一种伤感。忽而想起了好久没见的老师——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健硕、爽朗的中年此刻是否也在某棵树下凭吊我们逝去的那一份情感?老师，真想你了!过去的很长很长的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这个在您怀中不知攫取过多少爱恋的孩子?为什么此刻这份情感这么急切而又分外的沉重?是旺哥不在身边?是朝霞不在眼前?呵呵，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有时真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可却已承受了这么多的情感：生死、爱恋、别离……

忽而又转而想起了旺哥，想每天劳累了一天吃过晚饭洗个澡就往我那跑，黑发总是还带着水珠儿的他;想黑黑的方脸总挂着醉人的笑，露着两个酒窝儿的他。想他刮得的青青的胡茬儿，想他微腆的肚子，想他只穿一件白背心抖露在眼前的强健的胸肌和有力的臂膀 。想他有趣逗人话，想他撒着赖皮非要留下来陪我睡的有趣样子。想他火热的唇，想他深情的爱抚，想他野蛮的占有……

旺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旁不远的山里挥动着他的镰刀了。昨晚 ，他就对我说不让我跟去，说天凉了，山里寒气重，冻坏了身子怎么办?还说每天都下着大雾，路滑，万一摔着了也不好。他让我陪朝霞一起去打猪草玩。今天一大早，朝霞挎着的篮子还真到学校来邀请我一同前去呢。我当时还真想去，可看见她身后老大一群丫头片子，就退却了，我怕她们叽里呱啦的嘴皮子。

唉!萧索的冬，寂寞的我，难耐的星期天!我只身踱步在这寂静的路上。今儿怎么啦?来往一辆什么车都没有，有的话也让我搭搭，往前可以到镇里市集上逛逛，往后可以到另外一个离这五里的村小学找那些新认识的同事玩玩。

嘀铃铃，从村上来的岔道上上来一辆自行车，一看是村支书，这个健壮的曾经让我有点害怕的男人，笑眯眯地跳下车。走到近前对我说：“可心，怎么一个人啊?没跟着你旺哥?不，呵呵，没跟朝霞一块?哈哈哈，他们不要你啦?”“讨厌你，支书哥，说什么呢!”忽而觉得脸上有热热的感觉，我这是在干嘛?就如秘密被人戳穿似的。看来，我和旺哥，大家只知道我们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深一层的事除了眼前的支书哥,大家应该不知道的。不过,我和朝霞在大家的眼中已是公开的一对了。听支书哥的语气就知道了。一对就一对吧，我男，她女，我未娶，她未嫁，不正好么，没什么难为情的。“想啥呢，傻愣愣的，还不上车，载你上镇里遛遛。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不过中午么，你在镇里那家‘好再来’请请我就好啦。”支书一脸的迷人的微笑，我一瞥，竟有点心猿意马了。上就上，还真怕你吃了我么?我慌慌地跳上支书已在前行的车的后座。“抱紧啦，我骑车可快着呢，可别把自己给摔下去了。”支书吹着口哨，竟然是《你在我心中》!他怎么也会这首曲子?哎哟，该死，骑这么快，真想把人摔下去呀，我赶忙伸手抱住了支书哥的熊腰。“哈哈哈……”支书哥的笑声回荡在山间，我的手却无奈地缠在他的腰间。支书哥是不是很狡猾?不过不狡猾怎么怎么能当上支书呢?山道上的一个颠簸，我的手不知觉地往下一按，竟然按在了支书的雄壮上边，呵呵呵，有点大，有点硬。我赶忙撤回了手，不敢再抱支书哥的腰了。这一切，他似乎没有发现，还在那可劲地吹着口哨。

“你说过你会来这里看看我，你可否知道我天天在盼望着你，别忘了你曾说过，对我有深深的情意，希望你快回来，让我找回往日温馨，请你不再远离……”支书哥的哨音让我再次想起了老师。不争气地又将手环绕到了支书哥的腰间，而且将头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此刻自己的脆弱的身心好好地停靠。泪水随着悄然落下。“咋了，小鬼咋就哭了，是哥哥惹了你啦?好好好，不哭，怕了你啦，该死的《你在我心中》。不吹了!”“不是……”“不是什么呀，就是!前边上了坡顶咱歇歇。下吧，哥载不动你了,帮哥推推车。”“嗯。”他左一句哥又一句哥的，让我失落的心平复了许多。想想以前都觉着怕他，为什么此刻却能觉着他的大哥般的温暖?为什么我的身边有这么多的好哥哥?老天也真够眷顾我的，他为我关闭一扇窗，却为我开启了好几扇扇窗，而且风景俱佳。

支书哥将车子停下，过来像是要来扶我。也真是的，人家有那么脆弱么?刚才只是不小心动了相思而已。我挣脱他要来扶我的手，并且将目光从他突兀的雄壮上移走，自个儿走到路旁一个石头上坐下，拍拍旁边另一颗石头。支书哥朝我笑了笑，坐到了我的身旁。屁股刚挨着石头，他的手就攀上了我的肩头。“呵呵呵，伤心个啥啊哭，傻小子。会抽烟吗?”说着朝我递来了烟盒，用挑战性的目光看着我。抽就抽，一支烟而已。我抽出了一支，叼在嘴上。支书哥笑呵呵地为我点燃了烟卷。我猛抽了一口，被呛一个劲地咳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你傻，还真傻，不会抽吧，还逞强，抽就抽吧，做做样子而已，却抽那么急干嘛?跟我有仇还是跟烟卷有仇?呵呵呵，真傻!”支书哥伸手给我揉着后背，我不由的将头靠在了支书结实的腿上，享受着他的爱怜。“像只温顺的小猫，惹人爱呢，呵呵呵。”支书哥一手还在抚摸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夺过了我夹在手间不再抽的烟卷，自个儿抽起来了。闻着他夹着烟草味的雄壮的男人气息，我刹那间头变得晕晕的，身子软软的，只想就这靠着，靠着，也不管身旁的就是曾经让我后怕的男人了。“不怕我啦?哈哈哈，知道阿旺怎么会那样喜欢你啦。臭阿旺，美死他了。”“说啥呢，支书哥，可别说啦，啊!”“不说不说，不过，有个正事可得说说。小鬼，知道哥为啥明知你不抽烟，还给你烟卷么?我那是要让你知道人生的许多事就如这根烟卷，看上去是很美好的，可实际上却不定让人很痛苦呢。就说你和阿旺吧，眼下是好，可是将来呢?知道么，我原先就跟阿旺好的，可后来家里不还是逼我娶了亲，我又随着逼阿旺娶了亲，娶的是我的堂姨妹。我还算可以啦，有了俩娃娃，可阿旺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可是各自东西。嗨，造孽啊，是我害了他们，还是他们害了自己?五年了，阿旺一直冷床冷被的，还要遭受大家的背后谈论。也许是上天怜悯他吧，把你这样可人可心的小伙子安排进了他的生活，看着他有你之后，那幸福样，我也高兴，可我也害怕，我怕你们就一直这样毫无顾忌地好下去，最后遭来世俗的非议!知道一开始我为啥老是盯着你看么，我承认我也喜欢你，可你别想歪了，我可是没有丁点那个意思的。我原想拆开你和阿旺的，可我又怕阿旺要是没有你不知会怎样，后来也就罢了。不过，我老想：将来旺哥老了怎么办，没有个后裔怎么办?而且你能一辈子都陪着他么?这些，你想过没有?”

是啊，我能一辈子都陪着他么?他又能一辈子都陪着我么?支书哥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可后边他的半个字我都听不进去了。“小鬼，在听我说话没有?真傻，只是让你想想，心思飞那么远干嘛?听着，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让朝霞跟了你，这样，对谁都好。你想和阿旺天长地久都随便你。”说完，支书哥伸手往我的鼻尖捏了捏，笑着说：“呵呵呵，小脸蛋，怪迷人的。”支书哥伸手又来捏的我鼻尖，我任他动作着，心里边却想着他的话：我娶朝霞，这样和旺哥不就成了亲戚了，那就不用分开了啦。支书哥挺能想的，或许旺哥也是这么想的吧。这么一想，又勾起了对旺哥的想念：旺哥，想你了，你也在想我么?还有朝霞。哎呀，脑海飞来飞去怎么尽是他们的影子了。“支书哥，我要是娶了朝霞，那旺哥呢，不就更孤单了么?他能和阿秀在一起么?到现在，你，你还在跟旺哥好么?”“时间一长，他们应该能的!那小子和我?好啥呀，好个逑。他有了你，哪还记得哥哥我?这么多年了，我们只是在饭桌上喝喝酒而已。”“谁信啊，记得我刚来一阵，旺哥一瘸一拐走路不方便到我那，那不是你给弄得?”我挤出一脸揶揄的笑容。“傻蛋，呵呵呵，那次啊，是啊，谁叫他以前攻占了我那么多次，那晚喝了点酒，着实太想他了，还借口说要你，他才肯答应的。就攻了他这么一次，阿旺就说他和我就两清了。呵呵呵，傻阿旺，清就清吧，我知道他心里边还恨着我呢。”“是么，旺哥不会的!”“管它呢，不想知道了，只要他好就可以啦。可怜的阿旺!”支书哥抽完了我刚才的那只烟卷，又给自己点燃了一只，吸了一口，陷入了沉思……

爱是相思之后的眼泪

第十章 酒后受伤

镇上“好再来”老板看见我领着支书哥还有瑞林哥一起向他的店门走来，赶忙跑下台阶，向我们迎来。“小秦哥，来了，哈哈哈，还领着俩位领导呢，够面子的。来来，里边坐，这次店里有好几个招牌菜呢，给你来个8折好了。小二哥，准备茶水，客人来了。”老板姓熊，三十挨边年纪，胖乎乎 ，留着黑黑的浓浓的小胡子，挺可爱的。他伸手接过我给旺哥还有阿秀嫂子以及朝霞他们买的衣物，招呼着我们往前走。天凉了，也想不到买啥合适，就给旺哥按着我的腰围买了条藏青色的牛仔裤，想着他穿在身上，合身偏紧一点，下面雄壮鼓鼓的样子，心底边就十分的兴奋。回去一定要招他说的。他一定会说，干嘛花那个钱啦，买什么牛仔裤，买就买吧，为啥刚好就买小了那么一点点呢?裹着人家下边难受!傻旺哥，要的就是你这种感觉呢!给朝霞和阿秀呢，就各人买了条围巾。毕竟和朝霞的关系还不是那种公开化的那种，不好买其它的啦。而阿秀的那条呢，找个机会逼旺哥给她送去好了。

果然是店里的招牌菜呢，爆炒牛腩、红烧狗肉、清蒸猪腰、冬笋肉片几个色香味俱全菜的一上来就勾起大家的食欲。支书哥支起筷子一股脑地将几个菜尝个遍，才挥挥手说：“够了，够了，就这些吧，上酒上酒!”逗得我和瑞林哥都笑了起来。“笑啥?食色，人之大性。来，酒杯，酒杯，我倒酒了。”支书哥笑眯眯地启开了瓶盖，给大家倒酒。

想着还要骑车回去的，要了一瓶酒就没敢再要，可支书哥不干，说没尽兴，就再要了一瓶，加了两个菜。为了不让支书哥喝多，我把熊老板也叫上了桌，一块喝。不过，这一喝，又多喝了1瓶，还是any哥叫停才止住的。然后大家喝茶，又玩了几圈麻将，确信支书哥没事我们才出门扶车往回走的。出了镇子，进了山道，支书哥要骑车了，我还有点不放心，就问：“哥，行么，要不咱就这样走着回吧，反正也就五里的道。”“没事，上车吧，我都骑了十多年的车了。上吧，这样走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你不怕阿旺他们等着你着急?再说啊，咱们又不是在谈恋爱，还扶车走路?”真想扯扯他的嘴皮子，可是支书哥已经骑上了车子，我也只好跳上了车。

“下坡了，抱紧啦!”山风呼呼地在耳旁扫过，车子越来越快，我害怕了：“哥，慢点。”“知道，别知声，哎呀，哎呀，怎么，这是怎么啦?”而我，只知道山风越来越烈，感觉朝霞、旺哥、还有，还有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从眼前飞逝，后来觉着头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这是在哪啊?一只手被人紧紧地握着，身体也一点劲都没有，眼皮也睁不开，脑袋乱哄哄的，沉沉的。我是不是死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的，我对人生还有很多挂念啊。眼前怎么有这么多人影在晃动，有大哥，朝霞，还有好多好多人，进进出出的，他们来干嘛?是来为我送行么?难道我真就这样要走了么?不行啊，牛头马面你们暂时别来，我还有个人还没见着呢。他，他叫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他的容貌啦，可却还是那么想见他?

确信自己没死那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睁开沉重的双眼，看见的是昏暗的灯光还有灯下雪白的墙壁。四周静悄悄的，这是在哪?难道真的到了地狱么?手，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被链子给铐住了?牛头马面是不是一会儿就要来行刑?心里边很害怕，我扭头一看，才知道是被人拽着的，而拽着手的人，正伏在床边，发出香甜的鼾声。多么熟悉的身形，这不是我想见的旺哥么?不过曾经梳的顺顺溜溜的短发此刻却乱蓬蓬的。我原来没死!我这是在医院。难道这么些天旺哥就这样拽着我的手等待着我的醒来?我的热泪潸然而下，顺着眼角流到了枕边。很想哭出来，可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这样不争气，不要吵着心爱的人儿的好梦。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人生的美好。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想了几下，想不起来，头就疼了!

“阿旺!来吃点面条吧，外边的人都吃过了，你也吃点吧，不然兄弟什么时候醒来了，你却病倒了，那不好!”好温柔的好熟悉的声音，这不是阿秀嫂子么?旺哥为我而守着，而她却在一旁守着旺哥!“是呀，哥，我看一阵子吧，保证不会让他的手上的针头脱开，脱开的。”后边的话几乎是带着哭音说出来的。这是朝霞妹子的声音，这些天她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妹妹，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兄弟会醒来就会醒来的。你看你白天上课，晚上跑来医院陪着，别累坏了自己。”“秀嫂子，我知道，可是都过了三天了。”朝霞再次哽咽起来。

“没事的，妹妹，我兄弟不会就这样不醒来的，我去吃碗面就过来，针头你们俩可得看好了，啊!”旺哥的声音也是沙哑的，这都是为我给熬的。

好想睁开眼睛对这些我心爱的人儿说：我没事了。然后好好地叫几声旺哥，以报答他这几天为我的不眠。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就在目睹那一幕之后，我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我动了动扎着针头的右手，一双软绵绵的手忽地抓住了我的手，“别动，小心针头脱了。”朝霞敏捷地伸手紧紧地抓住我唯一能动的手，因为另一手想是骨折了，缠着绷带呢。我的手休想再动分毫了。让人动动啊，人家的手僵的难受!我心里想。“霞妹妹，你说兄弟的手刚才动了，你没看错吧?”阿秀急切地问道。“对，没错，刚才他的手就是动了，我这才动手抓住他的手的。”朝霞同样用着急切的语气答道。“阿旺，阿旺，兄弟的手刚才动了，他像是要醒来呢!”秀嫂子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知道她是要跑到医院厨房里告诉在那吃面条的旺哥的。

朝霞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就象抓住老天赐给她的一份神圣的礼物一般。这是我们第一次握手，而我确已感受到了她绵绵的情意。“朝霞!你好!”我睁开依然还很沉重的双眼朝她挤出应该不是太难看的微笑，看着这个已经悄悄地走进我心里的女人。“醒啦，你醒啦?哥，哥——秦可心,他,他醒啦!”非常激动是不是?以至于呼出我的全名。朝霞抽回抓着我的手起身慌忙地要去叫旺哥。别走啊，我伸手想抓住她撤回的温柔的双手，可是失败了。而这时针头滑脱，鲜血流出来了，我急着想叫。可是喉咙就想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就是发不出大的声音来。

“兄弟，醒来了?”旺哥急急地跑来了，好像嘴里还嚼着一口食物，声音有点含混。好想应答一声，好想看看心爱的人儿，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耳朵回荡的只是他们的声响。“不好，医生，我兄弟又晕过去了，快过来。朝霞，让你看着针头，你跑什么跑，看，流了这么多血!愣什么，你们俩快把医生给叫来!”“呜，呜——谁知道，针头就掉了，呜，呜——”朝霞哭着跑去叫医生了。“阿秀，拿电筒过来照照，怎么枕头上也湿湿，不会是血什么的吧。哦，不是。奇怪，我没伏在枕头上啊，不会是我的口水啊!”“别想了，阿旺，医生来了，你让让，让医生给瞧瞧怎么可心会又晕过去呢。”这是大哥在说话。

一阵忙碌，医生说：“不碍事，病人之前就有点轻微的贫血，这次手脚受伤，失了不少血，补充点血液就可以啦。让让，我去血库里找适合他的血袋。”“不用找了，刘医生，我的血型和他一样，都是AB型的，直接抽我的就好了，比那血库的血新鲜!”旺哥急切地说道。

“你们血型一样?你怎么知道?”“没错，是一样的，那回你们到学校体检，我和他一起验的。你忘了么?来来来，赶紧抽!兄弟，不急啊，马上哥的血就给你输上了，啊!”“哦，那次，对!行!这样更有利于病人康复，你看，阿旺这么壮，血一定更管事!”

旺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此生何以为报?旺哥的血液正一滴一滴地流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接受着他的的暖暖的情意慢慢地走入了梦乡!旺哥，希望梦里有你，有你牵着我的手，而且，我们正好徜徉在百花盛开的春天，走着，走着，然后化蝶而飞!

第十一章 爱是一种放手

睡个自然醒，好舒服啊!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精神百倍了呢?不会是就因为旺哥的一次输血吧。抬手捏捏自己的脸蛋，还是那么滑溜溜的，此刻，旺哥的血液或许正流经这儿呢!

伤着的地方有点疼，也起不了身子。不好，下边告急!怎么办?旁边没人!别急，数数数，分散分散注意力。说不定数个二三十下就有人来了。1,2,3,4….29。哈哈，脚步声近了，有人要来了。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不像旺哥轻快的那种。我大哥可仁的?不是!瑞林哥的?也不像!没容我更多的猜测，人已进入了病房。是老师!“老师!”我兴奋地喊出声来!虽然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可却已透出我十足的欢快。“小鬼头，愿意睁开眼睛了，都吓死了我都!”老师拎着一个饭盒笑咪咪地走近床前。“老师，我。”“别我我啦，知错了吧，以后给我戒酒!知道了么!”老师打开饭盒，里边盛的是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排骨汤。“老师，我，”“还我什么呀，不说了，来，喝点汤。”老师以为我要说点什么，可是下边急得不容我怠慢了，我急急地在他的耳旁说了句：我要AC。老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小鬼头，好，我抱着你去!”

走廊上，碰见了母亲，母亲一看就知道我们要干啥去，在后边追着说：“他老师，让他大哥来吧。”“我可以啊，这种事怎么可以等呢，要是这么一等，说不定孩子就尿了裤子啦!”“老师!”我气恼地叫了他一句，换来的是老师爽朗的笑声。因为是大解，后边跑来帮忙还有大哥和旺哥。想想也真惨，同时折了一只手一只脚。今后可要烦死人罗。真是臭得要命，可是身旁的几个却没有半点要皱眉的样子。不能走路，还得人给抱回去。让谁给抱回去呢?我犹豫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老师。“我来。”老师会意地向我伸来了双手说。“不，我们来吧!”旺哥和大哥也同时向我伸来了双手。不过，让老师抢了先。“别争了，可仁，陈村长，还是让我抱着吧，谁让我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来看看他!就算罚罚我吧。”看着旺哥停滞在空中的手臂，我心生不忍，轻轻地说：“陈，陈村长，还是让我老师来吧。”“对，我来!哈哈哈”老师爽朗地笑着，老师真没变，还是那样喜欢笑。伏在老师的手臂里，还真找回了当初他抱我的感觉。老师抱着我前面走着，后边跟着的大哥嘴角带着笑意，而旺哥却是愁眉紧锁的样子，见我在瞧他，忙露出一丝笑容，让我见了又忽生一丝心痛。

回房，旺哥默默地舀来水，替我洗漱。我想推说让我哥来吧。旺哥却抢着把话说出了口：“我不是你的陈村长么，照顾一下你这个我们村的第一个科班出生的人民教师也是应该的。何况我和你哥是哥们，你就是我的兄弟。都怪我没当好一个村长，更没有当好一个大哥。看把你给摔得，比我自己摔了还难受。”旺哥给我洗脸分外的用力，都快要把我的鼻子给洗下来了。是生气我不小心受了伤，还是就凭一句陈村长而对我的报复?陈村长就陈村长吧，既然叫出口了，就该一直叫着。一些事情决定了就不需要再回头的，否则，不仅自己痛苦，也让对方痛苦。

大哥抢着给我喂老师带来的排骨汤，这应该是大哥第一次喂我吧，小时候或许有的，那不算。我看着大哥胖胖的圆脸，我笑了，也想用笑安慰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旺哥。“还笑，这几天，都急死了大家，特别是阿旺，我们说轮流守吧，他非要争着一个人守，这几夜都没怎么合过眼。还不谢谢人家。”大哥喂完最后一口，用纸巾替我擦干净了嘴巴。“谢谢陈村长，谢谢陈哥哥!”我十分客气地把话说出口。“不谢，不谢，这是我作为村长，作为哥应该做的。”旺哥扬扬手，背过了身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将宽大的背影留给了我。旺哥，又生气了么?想想也是，他几个日夜地为我熬着，还为我输血，而我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只无情地喊他一句陈村长，他该有多么伤心啊!我把深情的一瞥目光涂抹在旺哥宽宽的后背上，思绪万千!

“还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说出来，也好让医生对症下药啊。”老师在我的身旁坐下，关切地问我。我?除了受伤的手脚外，脑袋还有点疼，有时嗡嗡的，脑袋应该是被什么给撞了的。“脑袋有点疼，嗡嗡的，有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我弱弱地将话说出口。“是么?想不起来?幸好没有把老师给忘了。那你是怎样摔倒了，还记得么?”老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不记得啦，您不是说我喝醉了酒么，一定是出门给摔得?以后我不喝酒好了。”“嗯——对!不许再喝酒了。还有你现在在哪工作，身边都有哪些人?不会忘了吧!”“在哪工作?不就是在朱岩小学么?学校有桂龙，国玲，黄校长，哦，还有朝霞……”“嗯，还不错，还能记起来。那旁边的这位站着的哥哥，叫啥名字?”老师指了指一直看着窗外的旺哥。“他，陈村长啊，说是大哥的朋友的，叫什么名字，他，他好像没告诉我呢!”我磕磕盼盼的将这些话说出口，心里边却象刀割般的疼痛。旺哥，别怪我，千万别生气。旺哥，我深爱的旺哥!

“我叫什么名字?没告诉过你么?”旺哥回过头，脸上的笑不知有多难看，“呵呵呵，那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叫陈阿旺，可别忘了啊!那，那什么，可仁，老师，我乡里还点事，办好了就来。秦老师，好好养伤，啊!”旺哥给我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然后向大哥和老师招招手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上午老师围着我有说有笑，任是让母亲没有插上几句嘴。母亲就只好到厨房准备我们的午食去了。最后老师把话题定在了朝霞身上。“小鬼，听你母亲说你学校有个朝霞老师很不错，也曾去过你家，好像你对人家也有那么一点意思，不如这次老师就把这个媒人给做了?”“老师!”“行还是不行?”“老师，我——”“给你十分钟!你要是有个‘不’字出口，就当我前边的话没说!”

十分钟，我没有说任何话!

十分钟后，老师乐呵呵地跑到厨房找我母亲以及大哥去了。

临近中午时分，旺哥才匆匆地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一看都是学校的老师，最后进来的是国华校长，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满满的水果。原来今天是星期六呢，又是一番寒暄，都是些好言好语，然后大家才一一离开，留下了朝霞，旺哥，还有国华哥。人少了，老师才又走到跟前，对着朝霞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你就是朝霞老师，不错!这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听说这几天你也天天陪着可心，还为他哭过，看来你是相中他了，他呢，也对你有意思。不如，我就来举个媒，你们俩就确定关系好了，以后可心还少不了人照顾一段时间呢，这样你来这也名正言顺了。可心，你看行不行?朝霞，你有没有意见?”老师快人快语，办事还是那样雷厉风行!“我——”，朝霞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说一边向外跑，“我听我两位哥哥的!”旺哥国华哥他们没有提出任何意见，也没觉得这样匆忙办事有任何不可，旺哥高兴地说：“我们吧，早就有这个意思啦。既然老师举媒，那是再好不过了。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我去把我姨夫一家给叫来。不过，你们男方定亲的一些东西还是要的，我妹妹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小家碧玉还算得上!”“行，该置办什么，我们一样不少。我们这就去办，不能少了礼数的。”老师旺哥他们欢欢喜喜地出门了。

难道就这样了么?就这样吧!娶朝霞，是绝好的离开旺哥的机会。是该让旺哥腾出身心补救自己的家庭的时候啦，不然，也对不起那个也在为我忙前忙后的阿秀嫂子了。好好过吧，旺哥!

有一种爱，它就叫做放手!

一 旺哥醉酒

中午算是我和朝霞的订婚宴，老师全力主持。老师和大哥还有瑞林哥全力抵挡着女方酒的进攻。在我们这，一有什么好事，男方和女方就会形成两条战线，互相的的斗酒，失败的一方往往有一两个人喝醉。朝霞这边应该战斗力更强一点的，可是旺哥却醉了，被扶着回了医院。

“呕，呕——”隔壁的旺哥又吐了。不是说打了樟脑针么，怎么不管用啊?我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动静。“都吐了第几回啦，都说别喝那么多，你看可仁，老师几个都没喝醉，就你一个人喝醉了，还吐了这么多，多难受呀!来，喝点茶水吧。”“别管我，都说让你回家，还留在这干嘛?我不用你管，就让我这样吐死算了，反正没人在意的。呕——”旺哥的一声一声的呕吐声揪着我的心，旺哥，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是在说我么?别这样，旺哥，我在意你啊，你要是怎么样了，我会恨死自己的。“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要死也是我去死，是我对不住你。呜——”阿秀嘤嘤地啜泣起来，阿秀记起了自己的偶然的一次红杏出墙，而就是这次红杏出墙，旺哥便有了理由五年没有理她。“哭啥呀你，不许哭，今儿是我妹子订婚的好日子，我高兴呢，呕——我高兴才这样的!”“嗯，我没哭呢，我也高兴，替妹子高兴。你喝口茶吧，喝口茶就好了。胸口这难受是吧，靠着我，我帮你揉，你就这样靠着我睡，会好一点的!睡一觉，明天什么事就没有了。来，旺!兄弟就在隔壁，他不想你这样呢。来，咱好好的，别吵着了兄弟!”或许旺哥真的靠着阿秀睡了，因为，没听到旺哥再次呕吐了，不容易啊，五年了，他们才有这样的一次心与心的贴近，旺哥、阿秀好好地彼此珍惜吧。好好睡吧，旺哥，明天就不会有什么事的，有的只是灿烂的初阳。

旺哥那边没有声响了，而我却一时间难以睡着。我想旺哥!想小溪里握着我被蟹夹的要流血的手一个劲地吮吸的他;想举着火把一边插鱼还一边不忘嘱咐我小心走路的他;想寂静的校园捧着我的泪脸亲吻的他。我想起了旺哥用小车推我的弯弯山道;想起了和旺哥相互追逐的碧绿的桔园;想起了我逗旺哥的水库里的清澈的湖水……曾经铮铮誓言和无数的花前月下是否从此就要离我而去，我们是否还能化蝶而飞?本来是自己的好日子，算是抱得美人归，为什么还要流泪?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泪水能流?什么时候才入的眠?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半晌时分了。睁开眼，我看见旺哥捧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在旁浏览。昨日的悲伤没有了，有的只是眼前的温情，看着旺哥，一切又都美好起来。“陈——，旺——，”一时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他，我结结巴巴，我怕一个陈村长，又把旺哥给叫生气了。“说啥啊，叫我?随便喊啥都行，只是个称呼罢了。不过，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妹夫啦，叫我一声哥你也不亏!”一个晚上旺哥似乎洒脱了很多!“阿旺哥，你没事啦?昨天可是醉酒了!”“阿旺哥?嗯，对就这么叫!我么?我就是一条牛，壮壮的，笨笨的!有什么事?呵呵呵。”旺哥笑了，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的糯米牙。心情让旺哥再这么一整，更好多了，感觉透过窗棂射进来的阳光又明媚了不少。旺哥的释然，着实让我很高兴。“阿旺哥，我要那个，那个。”之前跟他曾有多少次的坦诚相对，可是要他抱着去上厕所，委实还是有点为难。

“要上厕所是不，行，我抱着你去。我留下也是为完成这个光荣使命的。”旺哥笑着把我抱出了病房。在之前，我一定会来一句“旺哥——”让旺哥听得心惊肉跳，而此时我不可以再这样叫了。在厕所，旺哥也只是默默地为我解带，为我打手纸，没有半点打趣。从此以后，送我上厕所也成了旺哥每天的任务，晚上，还是坚持陪床。五里的山道，旺哥天天风雨无阻。一早来，中午吃个饭回去，晚上再吃饭过来，整整一个月!

回房，旺哥又给我洗漱，还给我喂了早食——母亲给熬的小米大骨汤。母亲要来喂我，硬是让旺哥抢了先。说都是一家人了，还分谁跟谁?

吃过了，护士来打点滴，打着打着，在旺哥的守护下，我安然地入睡了。

醒来听见门外旺哥在外边跟人叽里呱啦地说话，一听是在和黄支书讲话。“黄志和!你，你还来干什么，你还嫌害他没害够，回去，回去，你不用见他了。小声点，他还睡着呢!”“什么话?都说不是喝酒的缘故啦，那是刹车失灵，你以为我愿摔呀，你看，我这左手，不也骨折了么?”原来我是这样给摔的?!“都说小点声，你还这样囔囔。你是欠揍啊你!”“那谁叫你冤枉我呢!他睡着了，我就不打搅了，以后再给他道个歉吧。”“不用啦，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怎么摔着的，他脑子好像撞得不轻，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应该是，还喊我什么陈村长，说不知道我的名字!”

“喊你陈村长就对了，呵呵呵。不过，我看,他迟早还是会喊你哥的!就是跟着朝霞喊不也是喊你哥的么?昨天中午听说他俩就算订婚啦?还是可心的老师给主持的!那他老师人呢?我见见，大老远来这，怎么也得喝个酒吧!”“就知道酒，可心的老师以及哥哥一大早都走了，说都有工作忙!”

老师走了，也没有和我告个别?默默地走，也好，省得依依不舍。相见时难别亦难啊!

“哦——对了!这是可心给你们买的东西。藏青色的牛仔裤是给你的，围巾是给朝霞和阿秀的。怎么说也是小鬼头的一番心意，所以大前天我特意到摔倒的地方找了找，还好把包裹给找到了，回家让媳妇洗干净了，就给送来了。”“牛仔裤?围巾?跑去买什么劳什子裤子啊，摔成那样，看我不把它给剪了!”“那随你啦，我走了，你费点心好好照顾小鬼头吧，村里的事我都兜着就是。我去给伯母送点钱去，尽点心,让伯母给小鬼头多营养营养。”

围巾，旺哥是给了朝霞和阿秀的，因为晚上阿秀和朝霞一起来病房时，看见她们都围着呢，俩人围着围巾都露着相同的笑容，挺幸福的样子!至于那牛仔裤是否真让旺哥给剪了，那就不知道了。

二 心爱的人儿呀，你在何方?

旺哥的相守，有时真让我难以面对。好多次与他独处的时候，想跟他坦白，却欲言又止。现在，旺哥笑吟吟地又坐在我的身旁了，递给我一个削好苹果，然后捧着那本他翻了好几遍好几遍的小说在那浏览。“阿旺哥!”“有什么事，说!”旺哥并没有抬起头，仿佛他已经被书本吸引住了。“旺哥!”这是我受伤后第一次这样叫他，而且饱含深情的!“哎!啥事?”旺哥回答的很愉悦，声音很响亮,他抬起了脸，脸上满是欢愉的笑容。“旺哥。”我尽量很平静地叫出了第二声!“你是知道的，我脑袋受了伤，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给摔的。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虽然我很努力地想，可是一想我的头就疼。我知道，你和我以前一定是那种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守着我。可是，可是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脑海里真的没有我们之间的任何记忆碎片!或许，或许需要几年，不，也许是十年，十年也许能让我找回这些记忆碎片并把它们修复好!十年，或许十年咱们才能又有资格再续前缘。阿旺哥，这些，你清楚么?”

旺哥脸上欢愉的笑容先是僵住然后是消失，他近乎沮丧地说道：“秦可心，你——别说了，我清楚什么?你让我清楚!你——你当好我的妹夫就好了，什么话也不用说，只要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就行。以后就叫我阿旺哥吧。想我今天也该回去了，午饭就不吃了。你阿秀嫂子这俩天人不舒服，我去照应照应!晚上我再来!”旺哥起身离去了，快要出门的时候，分明看他用手抹了一下他自己的脸。“ 不要难过，阿旺哥，走好，好好照顾阿秀嫂子!”我不能送别，只能对着门外大喊。“知道啦!”旺哥回答这句话已经走远了，声音是那么的小，以致让我感受出一种悲凉。

冬，萧索的冬!天越来越冷了!年关要到了。

晚上，以为旺哥不会来了，可是旺哥顶着个寒风，带着笑容又来了!

旺哥释然了么?

为了不让我寂寞，到了星期天旺哥会硬拽着华哥来，在病房四人玩扑克牌。旺哥还嚷：以前隔几天晚上就要玩的，还问我是不是能想起来。只有一只手，拿牌就出不了牌，坐在下方的旺哥就会探头过来帮我出牌。有时调皮地不照着我的意思出牌，弄得华哥，朝霞意见连连，说旺哥犯规。欢声笑语，我和旺哥、朝霞、华哥又像回到了从前。

一个月后，好歹能拄着个拐杖走路了。大哥便将我和母亲接回了县城，让我在他家养伤。缝上星期天，旺哥还会和朝霞一起来看我。朝霞跟我母亲、我大嫂相处得挺协调了。我那个咿呀学语的小侄子，已经会缠着朝霞和旺哥上街了。每次旺哥说干爹抱着，小侄子非要自己走路。好想和他们一起出去，可腿不争气。旺哥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冲我挤眉弄眼的，气得我真想将拐杖扔过去。

年过了，初三那天，旺哥领着朝霞，还有阿秀到家一次。那天看见他领着阿秀一起来，我委实高兴的不行!一瘸一拐地夹在他们中间一起准备菜肴。旺哥看着我想笑，又不敢，就对大家说：“考考大家，知道谁最喜欢吃馋嘴鸭么?”这不是小学生的问题么，还用来考大家?我脱口而出：“铁拐李呗，弱智!”我这一说，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大家一笑，我忽然明白旺哥是在故意嘲弄我，我白了他一眼，回房了，恨恨地想：陈阿旺，算你狠!还取笑我!十天之内，我要是不能好好地走出个正步就算我输!

正月十三，就在我勉勉强强能正步走路的时候，朝霞又来了，我发现旺哥没有一起来就着急了，问朝霞：“阿旺哥怎么没有来呀，他家有事?”“他没跟你说过么，他和阿秀嫂子外出打工去了!临行，我特意跟他说，让他来和你道个别的，他没来?”“来了，来了。他哪天走的?”“你这是怎么啦?这么快就忘了日子?他是初八走的!”

初八?难道那天午后在阳台上看见院外大路口模模糊糊像是旺哥的身影的就是旺哥?为什么?都想要狠心离去却还吝啬一次告别?旺哥，你走得好，走得精彩!

“你想他了?”朝霞将头靠在了我的右腿上，我抚摸着她的秀发，望着远方，喃喃地说：“走了好啊，省得看见心烦!”“怎么说话啊你，我哥什么时候又惹你啦?”朝霞不解地问。“没怎么啊，你哥就是个坏蛋，哪次没招我啊!他这个混蛋，滚远点最好!”我近乎恨恨地把话说出了口。朝霞听了直乐起来。“是么，陈阿旺是个十足的混蛋么?那好，打到陈阿旺!”朝霞说完自个儿直笑。

旺哥再也不会回来了，等也等不到了!没有旺哥的日子，人马上就变得失落落的。百无聊奈，站在阳台上，看着院外的路口，看着这路口通向的远方，我泪眼模糊!心爱的人儿呀，你在何方?

三 稀里糊涂?

思念归思念。痛苦归痛苦，日子不能不过!稀里糊涂地在老师的安排下，我和朝霞调入了县城一小。然后稀里糊涂地又和朝霞结了婚，并且稀里糊涂地和朝霞婚后第二年有了一个儿子，很可爱，也算能给我有个心灵的慰藉。在母亲的指导下，朝霞把家持井井有条，并且把我侍候的象公子哥一般。不光是每天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而且每年入冬都会给我炖不少补品，说是给我补血。各种包装的都有，我问哪买的，朝霞说那是让人外地捎来的。我哪还要补血啊，我身体里都流着旺哥的血液呢。有时我不吃，朝霞就给我甩脸子，我就只好吃啦!

在我们儿子三岁那年，我们又稀里糊涂地用按揭的方式买上了商品房，楼房正好隔着大哥两栋楼。

记得被朝霞拽着去看房子时，我问：“老婆，怎么这么大胆，敢买房子?不怕成房奴?”

“有什么不敢的?人家能，咱也能!”

“咱家的钱有那么多，够付首付的么?”

“够，还多一点!”

“还多一点?哪来的?”

“我压箱底的加起来的呗，你以为就凭我们俩的工资会有那么多?”

“压箱底的，能有多少?呵呵呵!”

“出嫁时，我几个哥哥给的多呗!”

“美得你，陈阿旺应该没给吧，咱结婚时，他在外头都没回家呢!”

“错，就属他给的多，他临走时留给我姨妈，让她给的。给的是一张存折，一张写着我的名字的存折，说是给我的嫁妆，日后买房用得着。”

“多少，能说给我听么?”不知道为什么想急切地知道这个数字，是想用它来衡量我和旺哥之间情感的分量，还是想用它来衡量旺哥给予他妹和我的祝福的深浅?不知道哪个缘由，只是很想知道这个数字。

“秘密，我姨妈嘱咐我不许告诉你，说阿旺哥说过不告诉你的，就连给存折的事能不说就不说!老公，那个数字，我不说行不行?”朝霞语气低了起来。

“行吧，他不让说，你就不说。不过可要记着，将来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钱是可以还的，可是旺哥给我的无限的情意该怎么还?还有，他欠我的无限的相思，他又怎么还?

在儿子七岁那年的下半年，我稀里糊涂地由学校的教导主任荣升为学校的校长。我可没去跑关系，送礼什么的。打电话问老师，问他是不是他给弄的，老师恳切地说不是。捡个空子问来学校检查工作的领导为什么这个位子会轮到我，领导说是我工作踏实，顺理成章给提拔的。提拔?既然领导满意自己，那就好好干出点成绩吧!

当上了一校之长，什么事都得决断，就连新学期在哪里招待来校的客人，也由我说了算。我说还是以前的饭店不行么?财务就说：学校前边街对侧的那个酒店好，局里的饭局都喜欢在哪里定，我们是不是也在那弄弄?只是有点高级了一些，价钱贵一点。我说那也行，既然领导喜欢，咱至多少去个一两次，不还是一样么，要的就是品味，只要领导高兴!

这个酒店叫着“勿忘我”，挺新颖的名字。记得去年上春还不叫这个名儿的!学校来客了，我带着客人还有校领导班子成员就去“勿忘我”酒店，一进去，里边果然气派。高雅的服务员领我们上楼去包间。就在上楼的一刹那，我看见大堂有个人走过，通过走廊往前边去了，看背影很象阿秀。如果那人是阿秀，那么旺哥是不是就在这里?我撇下客人兀自追去，可哪儿有阿秀的影子。我问前台的服务员，问刚才过去的女人是谁?服务员说那是他们的大堂经理。我说我可不可以见见她。服务员说：可以，大堂经理在监控室，她能看到你，用对讲机喊她，一会儿就会过来的。一会儿，大堂经理果然来了，身材倒是和刚才过去的很象，但哪是什么阿秀啊。她问我什么事，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初到这里来，希望优惠一些，以后还会来什么的。不是阿秀，弄得我一连几天好失落好失落!

饭后，陪着客人们在三楼卡拉OK房唱歌，他们一个个上台唱得蛮有兴致，我在台下独个儿就着酒思念着旺哥。“秦校长，你也来一首吧。”一看，是刚才的钱经理，巡场来了，她说她来看看我们还需要什么，这种事情服务员就办了，她一个大堂经理，怎么特意来呢。末了她又说很想听听我的歌，说我的歌一定很动听。我笑笑点点头，让她点了一首《等待着你》。拿起话筒还在想：旺哥，你在哪?知道我在等你么?

风伴着我心中的诉说

在远方的相思林中为你唱歌

雨和着我眼中的泪水

在悄悄的将心编织成一片迷惑

季节的链轮载着我多情的脚步

在岁月的河流上

等待着你 等待着你

等迷了风 等迷了雨

等迷了天边的你

等迷了昨天和明天

等迷了杨柳的期

等迷那夜 等迷那雨

等迷那往日的你

等迷那黑夜和白天

等迷了对你的缠绵

风伴着我心中的诉说

在远方的相思林中为你唱歌

雨和着我眼中的泪水

在悄悄的将心 编织成一片迷惑

季节的链轮载着我多情的脚步

在岁月的河流上

等待着你 等待着你

等迷了风 等迷了雨

等迷了天边的你

等迷了昨天和明天

等迷了杨柳的期

等迷那夜 等迷那雨

等迷那往日的你

等迷那黑夜和白天

等迷了对你的缠绵

等迷了风 等迷了雨

等迷了天边的你

等迷了昨天和明天

等迷了杨柳的期

等迷那夜 等迷那雨

等迷那往日的你

等迷那黑夜和白天

等迷了对你的缠绵

等迷了风 等迷了雨

等迷了天边的你

等迷了昨天和明天

等迷了杨柳的期

等迷那夜 等迷那雨

等迷那往日的你

等迷那黑夜和白天

等迷了对你的缠绵

等迷了风 等迷了雨

等迷了天边的你

等迷了昨天和明天

等迷了杨柳的期

等迷那夜 等迷那雨

等迷那往日的你

等迷那黑夜和白天

等迷了对你的缠绵

因为胸中有对旺哥的无限思念，所以这首歌被我唱得委婉而凄迷，引来了下边的同行们的喝彩。他们只知道歌唱得好，哪里能体会得了我心中的情愫!

回家，我把事情给朝霞说了，朝霞说那怎么可能，她说旺哥一家三口不知还在老远的哪个地方呢。儿子喊着要我去陪他垒积木，不容我多想了。十点半，是我上床休息的时间，忽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是个未知号码，这么晚了，谁呀? 按下了接听键：“您好，我是秦可心，请问，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没有声响，我喂了几句，对方挂了。这谁呀，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又不说话!朝霞收拾完毕，进来提醒我说：“不一定就是旺哥打来的呢，你打过去试试!”或许真是旺哥，我赶忙拨通了那个号，电话是通了，可是对方依然不说话。我愤然了，喊了句：你是不是陈阿旺，是的话快说话!嘟嘟嘟，电话挂了。第二天再要打这个电话，传来的是服务员的话语：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连环的几个事情，让我怀疑旺哥就在县城里。而且就在那个什么‘勿忘我’酒店，或许‘勿忘我’酒店就是他开的。我独个儿借故喝酒跑去追查，可哪里有旺哥的影子!叫来了酒菜，独个儿借酒浇愁，把对旺哥的爱恨就着酒一杯一杯地喝下肚，可是这丝毫缓解不了内心深深的对旺哥的思念。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或许梦中能够见到旺哥。我不要酒杯了，举起瓶子就往嘴里灌。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人抢下了我的瓶子，一看是那天那个大堂经理。我笑着说：“让我喝，你们开酒店的不是最喜欢客人多消费一点的么，放心，我带着钱!”“没说你不给钱啊，秦校长。我们酒店是想多盈利，但我们奉行的还是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我们希望每位客人都能从我们的服务中享受到愉悦，都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然后最终都带着欢快回家。现在，你这种借酒浇愁的行为不符合我们的理念。秦校长，你应该是很幸福很幸运的，我们都能在你的身上感受着一种成功。为什么你还要以这种方式来残害自己呢?你的夫人，对，楚老师，多么漂亮的一个人，还有你的孩子秦朝朝，那样的聪明可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秦校长，你应该为自己的人生以及事业的成功感到骄傲!”大堂经理侃侃而谈。“你不知道的，你不懂!”我夺过酒瓶又喝了一口。“我懂，秦校长。人生不是事事都是尽人意的。感情的事更加的伤人心肺!我不知道你对身边的什么还有不满意的，可是要知道，能陪在身边的有时却是最需要人珍惜的。想喝酒吗?行，我陪你喝，不过文明一点，我们用酒杯喝，行么?”“好，咱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好，不过，要不要给嫂子去个电话?”

“不用，出门时，我跟她说出差，明天才能回家的!”“那好，酒店也有客房，喝醉了，就到楼上休息。我们酒店有几个保安，身强力壮的，一定能搀你上楼的!来，干!为我们的友谊，也为我们的同病相怜而干杯。”“为什么叫同病相怜，难道你也有难以忘却的情感?”“是，我有。你是思念不在身边的曾经的爱人，而我，爱人就在身边却不敢爱!”“你爱的人就在身边，那是谁呀?去追求呀，你有追求爱的权利的!”“我没有，他已经结婚了，我不能破坏人家的家庭。我甚至不敢让他知道我对他有丁点的爱恋。我只能将爱埋藏在心里。每天看着自己的爱人而不能爱，你说是不是一种痛苦?不过，很多时候我却将它看成一种幸福。因为你看着你爱的人幸福了，你也能从中感受到幸福!”

大堂经理姓钱，叫多多。钱多多，听起来十分庸俗的名字，可是她的谈吐透出一种清越，一种雅丽!她是读酒店管理的，竟然跟着他的老总来到这个小县城。“多多，我知道了，你，你的的爱人就是你的老总，是么?”“呵呵，喝酒，这个无需考证!”“你的老总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我能见见他就好了“他，行踪不定。有时我都不容易见他。他不止这家酒店的。”

这一喝，我还是醉了，但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醉，也不曾吐，只感到有了这个醉后，使心灵有了放松。嘴里喊着没醉，可脚步却踉踉跄跄，只能让保安给扶上楼的，然后任他们脱衣解带，我只想早点进入梦乡，去寻求自己的梦，然后梦醒之后迎接窗外的灿烂的初阳。

第二天是星期天，所以我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起来穿衣，发现钱包，手机放在桌子上，而那带着酒味的衣裤却不见了，床头放着一条藏青色的牛仔裤，一件衬衫。不管了，只能穿上了，一穿，还正好合适。一下楼，多多在大堂上，没等我说话，她先开了口：“哈哈，秦校长，一表人才啊，我怎么忘记昨晚去劫色啊!”“是呀，我昨晚也是在等呀，怎么多多还不来呢，难道你昨晚也醉了么?”“哪能就醉了，要是那样就能醉的话，我老总还不把我给辞了?你的衣裤服务员给你洗了。午饭后就能干，你带回去吧。”“那这身衣服我回头就换下来了。”“不用，我们老总交代了，这身衣服是送给你的，只要你多光临照顾生意就好了。”“你们老总，他人呢?”“出门了，我说你想见他。他说你们迟早会见面的，他现在忙!”“哦，是么?多多，衣裤我还是换下来好一点!”“换下来，那随便你喽，我只能等老总回来说你嫌这身衣服不够档次，让老总给再买名牌的。”“我哪是那个意思，算了，算了，我穿着就是了。这藏青色牛仔裤，七匹狼的吧。我以前买过一条，不过那时还没兴这个牌子。”“呵呵呵，看你急的，我说着玩的。秦校长，中午还要不要喝酒?”“不要，我再不借酒浇愁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我的话语?”“或许吧!”

心灵的期盼一刻都不曾停留，走在大街上，总会相象旺哥会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然后跑过来拥着我的肩头。城里还真有好几家“勿忘我”分店，可是哪家都没有旺哥，就连那个什么多多的老总都不曾见着!

旺哥或许真的不在县城里，他并不曾回来。旺哥，你在哪里?你还好么?站在阳台上，望着那路口，望着那路口伸向的远方,我轻轻地唱响:

想起你 我的兄弟

翻开心底铁打的回忆

摊开掌心血脉里找你

不知不觉泪在滴

我想你 我的兄弟

岁月洗过不锈的过去

站在原地一夜夜等你

无声无息你在我心里

一生有多少失意

一生有多少得意

一生有多少不易

一生有多少知己

一生有多少失意

一生有多少得意

一生有多少不易

一生有多少知己

嗨 唯有兄弟

嗨 一生在一起

嗨 唯有兄弟

嗨 一生在一起

四 混蛋哥哥，混蛋弟弟

母亲是在我儿子8岁那年走的，走的时候也没病，一点迹象都没有,让我们没有丝毫的防备。她走之前的一天还和朝霞商量朝朝很快就要过十岁了，该怎么弄怎么弄呢。她走很安详，那晚她说她很累，想休息，我们扶她上床休息，她又说有点难过，然后就让我把大哥一家叫来，说她要走了。把我们吓得没主张，赶忙给大哥家去电话。大哥一家来了，坚持要送医院，母亲摇摇头，说了句：“我要去跟你们父亲团聚了，也交差去了，你们兄弟两家好好——!”还有一个“过”字都没有说出口，母亲就闭上了眼睛，任我们怎么喊都喊不醒了。母亲的离去，朝霞哭得很伤心。我知道她和我母亲的情分已经超出了婆媳，更像母女了!

母亲灵堂设在殡仪馆里，布置的庄严肃穆，接受着亲朋好友的对母亲的祭奠。几方的亲朋好友，熙熙攘攘的，人很多!于是几个人几个人一组的进行祭拜。那天老师特意驱车来了，老师戴着个墨镜前来上香时，后边跑过几个也戴着墨镜人的一同祭拜。因为老师是长辈，所以我得跪下来以示还礼。以至于站在老师的都有谁我也没有看清。老师祭拜完毕走过来把我扶起来，帮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到门口上了车，车的另一侧同时也有个人上了车，上车时，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戴着个墨镜，距离又远了点，看不清他的容貌，我想应该是老师的司机吧。老师摇下窗户向我招招手，车子就开走了。老师真算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母亲一走，家里陡然变得空落落了。家里的卫生也似乎差了不少，尽管朝霞隔三岔五地有抹灰尘，擦地板。可是还能看着某个地方有灰尘。以前母亲在世时可是没有过的。还有，儿子的玩具总能看见几个掉在某个角落没放好。很多东西忽然就凌乱多了。我知道这是少了母亲的缘故。看着朝霞忙前忙后，我也学着做起了家务。虽然只是一点点，却得到朝霞的满口称赞，弄得我蛮有成就感的。家务还好说，可是儿子天天喊着要奶奶，这让我们上哪儿给他去找个奶奶啊!

每年带着儿子和朝霞一起回她的娘家拜年，是我最期盼的日子，也是我最失落的日子。因为想见的旺哥一年一年总给我失望。整整九年，过了这个年应该是第十年了。每回我问起旺哥，朝霞的姨妈就说：“每年他都说是明年过年来的，可是一到年底又说不能来了。今年他又说到不了过年他一定回来，我看没准!不孝的儿，我哪天挺在门板上，看他来不来!”姨妈说的很动情，眼泪就快流出来了。虽然也想念旺哥，我也只好劝她：“他说能来就一定能来的，你看他每年都能把钱给你捎来，没短你的吃，穿。这些年也算他尽孝了。最要紧的是他给你生了个大胖孙子。再说今年家里也有了电话，他会给你打来的，不是么?”

“电话倒是有，可是也说不上几句话，问我好不好，说忙就挂了。”

“那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么?”我很期盼有旺哥的电话号码。现在人人都用上了手机，旺哥应该有他的号码的!

“哪有什么号码，他用的都是公用电话。”

“那华哥有没有他的号码什么的?”说华哥，华哥就到了。他跑过来接过我们的话茬说：“是在说陈阿旺那臭小子么，别提他了，有几次他跟我姑姑通话，我接过话筒喊：“陈阿旺，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没想到他竟说，‘先生，你哪位?我不认识你。’然后竟然挂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这么些年，也不晓得把孩子带回来给大家看看，只寄了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那能解什么馋?真是十足的臭小子，不，简直是流氓!”那张照片，我是看过的，陈阿旺带着个墨镜，西装革履，俨然一副老板的派头，旁边偎依着阿秀，笑得很美，他们的儿子胖胖的，虎头虎脑的，跟我儿子倒有几分相像。一家人看上去十分的幸福!

正说着，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姨妈跑去接电话，我赶忙跟着去听，姨妈急切地问：“阿旺，是你么?是你啊!嗯，我好着呢。哦，你华哥一家也挺好的。建秋家也好。你问朝霞，他们一家三口也好，凑巧今天都来了，你要不要……”旺哥的声音还是那样浑厚有力，是纯正的极带磁性的男中音，非常好听。我忍不住了，从姨妈手中接过话筒，我的手在抖动，声音也发哑。说什么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出的竟然是：“陈阿旺，你混蛋，十足的混蛋!”“骂得好!”姨妈以为我替她骂。我骂完后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了，举着的话筒僵在了空中。这是分别将近十年，我和他的再次说话啊!耳边仍传来旺哥的声音，“我混蛋，是呀，你是混蛋的弟弟小混蛋，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十足的混蛋哥哥呢?”“想你个头!”我生气地将话筒还给了姨妈，姨妈想是也很生气了，不接话筒，朝霞却一把话筒给接走了，“哥，你还好么?”“好，只是累得慌，你和那混蛋还好么?哈哈哈!”“哥，小声点，他像是挺生气的，看，都象要出门去呢。”说要出门，其实我支着耳朵在听呢。“他就是那么个德性，没准过会儿还哭鼻子呢!”，“哥——”“好，好，不说了，我那宝贝外甥还乖吧，你跟他说过十岁时舅舅给他个大红包!朝霞，午饭可得帮忙弄丰盛点，别亏了大家，啊。不说了，挂了啊!我忙!”

这次回朝霞的娘家，在我的提议下，我和朝霞好说歹说将朝霞的姨妈接到城里住。一来我那儿子吵着要奶奶，二来让姨妈住在家庭的氛围里，省的孤单寂寞，虽然在乡下也有很多亲人，并且就在左右，可是每晚最后还是她独个儿面对黑夜。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我私人的啦，你陈阿旺这些年不是躲着我不见吗?我把你的母亲给挟持来，看你还见我不见!除非你不要母亲了，我就捡个现成的母亲!

第五章 缘分已尽

“秦可心，你来，你到‘勿忘我’来，有人想见你!”是陈局长的电话。谁想见我?和陈局长认识的，还要见我，那会是何方神圣啊?是不是县里的领导?找我要说什么事?最近学校好好的，犯不着挨批吧，我硬着头皮出了门。在路上又想：在勿忘我见我，不会是酒店的老总吧，那就是旺哥啦!说不定呢，陈局长局里饭局都在那弄，和酒店老板熟悉那是平常不过的了!想着可能是旺哥，心竟嘭嘭跳得厉害。一进酒店，多多就跑过来，“秦哥，这边来，跟我走，在楼上包间呢!”多多已经把我当成朋友，早不喊我什么校长了。走到包间门口，就看见陈局长，他冲着我招手说：“小秦，进来，你看谁来了!”一看，愣了，我怎么都猜不出我见到的是老师一家。老师笑着看着我，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欣喜很快就淹没了失望。我瞧着身旁的干妈还是那样年轻漂亮，看着干弟弟小刚比去年又壮实了不少,完完全全成了老师的一个翻版。热切地向他们问好后，我很想问老师为什么和陈局长这么熟悉。没等我问，老师却开了口：“老陈是我的老同学了，没想到你在他的手下当起了校长，好好干，说不定等到老陈要退了，他的位子你就顶了!”我忙说不敢，这个校长位子都不知道是怎么给落在头上的，哪还敢再有所企图!陈局长笑了：“有什么不敢的，正常，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秦，趁着年轻，再努力努力一把!”我笑着点点头，看见老师又和陈局长唠得火热，我也插不上话，我就和干妈他们聊天。

聊了一会儿，小刚拉我出去见他的女朋友。我很高兴，小刚真长大了，还有了女朋友。我问他女朋友在哪，漂不漂亮，小刚说你见了就知道了。来到外边，看见多多从外边走来，该不会多多就是他的女朋友吧?没想到多多一上来真的就挽住了小刚手臂。小刚指着多多说：“哥，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怎么样?”我的确很惊讶,先前只知道多多有了男朋友了，而且正在热恋中的，想不到竟是小刚。我忍不住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都一年多了!你不知道么?”多多近乎神秘地说，“在去年的某一天，他被他的老总爸爸派来这酒店蹲点学习，我们相互看上了呗!怎么样，我们算得上郎才女貌么?”小刚的老总爸爸，难道这酒店是老师开的，他什么时候下海经商了，没有啊!去年的小刚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般配，般配。只是太过突然了，多多，有个问题想弄清楚，借一步说话!”我拽着多多到前边走廊上说话。小刚急了，在后边大叫：“哥，多多是我的女朋友呢，你什么话不可以在这说呀!”“我知道是你的女朋友，我有几句话问她，就几分钟。”“那行，快一点啊!”

“多多，你说小刚是你老总的儿子，那就说这个酒店就是小刚爸爸开的，是不是，别骗我!”

“是的，难道你不知道?你觉得我和赵小刚处朋友不合适么?觉得我高攀了?”

“没有，没有!行了，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你走吧。”

“那你呢?”

“我在这呆会，我的头有点晕。”

“要不要紧?秦哥!”

“不要紧，我静一会就好了!你别告诉他们。”多多跑过去和小刚打闹了。我独自站在走廊上，靠着墙壁，头晕晕的，我彻底地瘫了，蹲在地上，抱着越来越发紧的头颅。酒店的老总竟是老师，那没什么不可能，现在要做个什么生意开个什么厂，不必亲自出马，只要是有资金，找个经理就可以经营!难怪小刚学的是经营，是准备接班呢!这么说老师开酒店也开了好几年了!

痛心，痛心!旺哥不是这酒店的老总!之前我所期盼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旺哥，你在哪里?你还要别我多长的时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头越来越晕，我想站起来，去找个椅子坐坐，可是眼前金星乱冒，一阵眩晕，我倒在地上。

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身旁围着好多人，却没有旺哥。老师走过来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羞涩地摇摇头。点滴正好打完了，不需要赖在这里装病人，而且，我心灵的创伤在这里是医治不好的，我提出要出院。大哥和朝霞还不放心，跑去找来医生，医生过来说：“没啥事，CT也做过了，我们也会诊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秦校长可能是思虑过重，一时急火攻心导致的。回家注意饮食尽量清淡一点，酒还是少喝!”医生说的没错，看来我是想太多了!

医生说完，没想到老师却气着了，生气地说：“秦可心，你整天还想些啥呀，你这个臭小子。你再给我晕倒一次试试，看我不把你头脑里那作怪的神经给抽出来!思虑过重，你还有啥要多想的。跟你说过多少次，男人要洒脱一点，可是你却总爱钻牛角尖，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老师越说越大声。“秦校长也许是学校的事情给烦的。”医生过来打圆场。“也许是吧，老同学，你看你，教育小孩要洒脱，你自己却生那么大的气。我看，你也不要说太多了，别把你自己的肝火惹起来了!小秦，学校有什么摆不开的，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出主意，可别闷在心里，啊!”陈局长也过来拉老师!“好，不说了。哦，对了，我去外边回个电话!”老师出门打电话去了。

随着大家走出医院的大门，感觉空气新鲜了许多。刚才被老师一顿狠批，我身心似乎轻松了不少!朝霞和干妈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朝朝亲热地在哪喊拉着他的手的干奶奶。老师那边不同意了，逗得朝朝急忙又喊干爷爷!人生是多么的美好，秦可心啊，秦可心，为什么你却不懂得，不知足呢?

“缘分走到尽头的时候，痛它从不敲门。怎么能不明白，你离去的背影为什么没有转身，寂寞的伤痛和着自己的眼泪在吞……”旺哥，是我太痴迷了!旺哥，我们的缘分是不是早已尽了?在我十年前摔昏后不认你开始!在你要远离，却只是在远远的路口看我一眼开始!在你十年里都不曾给我只言片语开始!在我无数次找寻你却总没有你开始!或许我已不是你所牵挂的人。

第六章 勿忘我

“小秦，你大哥打电话来说你昏倒了。现在没事吧，快把我给吓死了!”姨妈看见我们一家三口进屋，赶忙上来问候!“姨奶奶，我爸没事，医生说一点事都没有!医生还说，以后吃清淡一点就好了!姨奶奶，是不是晚饭又做好了，正好我饿了。”朝朝总是那么记性好，那么乖巧，医生的话被他一口气就给传过来了，说完，跑到厨房看什么菜去了。“做好了，朝朝，等会，等我来搬菜，你可别烫着了!还有，先洗洗手!没事就好，吃饭吧。我说朝霞，以后炒的菜不要太辣太咸。多做汤水。晚上我煲了大骨汤，小秦多喝点，去去火。”“知道了，姨妈，都说饭我回家来做就好了，我们把你接来不是要你来做饭的。你该歇着就歇着。”朝霞一边说一边跑到洗漱间去洗脸。“是呀，姨妈，家务活，我也能做，喜欢的话你就跟朝朝逗着玩，他可喜欢和你说话了。他说你的故事特多，老讲不玩!”“是么，小朝朝也会夸我了!哦，对了。中午，阿旺打电话来了，打的是你的手机。”姨妈跑到房里把手机拿来给了我。我的手机，哎呀，真的，上午接了陈局长的电话后，只顾着换衣服，却忘记了拿手机。翻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个未知号码。旺哥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打给我?“姨妈，阿旺哥跟我说了些什么呢?”“别只顾着说话，吃饭呢。姨妈，汤煮得真好，我给你盛，你也多吃点。还有你们俩，自己盛!”我舀了几口汤，一喝，嗯，很好!还有几个菜也炒得很好。姨妈做菜真是一把好手，朝霞只能值她的一半。“他说，三个月后，朝朝过十岁生日，他一家三口就回来，叫你别记挂他!他还说这些年也很想你，想大家。傻小子，说着说着都要哭了。既然想大家，为啥就不回家呢。他不知道大家都想他么?”姨妈说完抹抹脸进了洗漱间。

“是么?我哥真要回来了，真好。朝朝，你可以见着你从没见的旺舅舅、舅妈和小弟弟了!”朝霞很高兴。“我就要过十岁啦，哈哈，到时会不会有很多大红包?旺舅舅?就是正月说要给我大红包的旺舅舅，要回来吗?太好喽，我可以见着我的可可弟弟喽!”朝朝更是乐得手舞足蹈!

姨妈回来，脸上回复了笑容，接着朝朝的话说：“是呀，旺舅舅还说可可弟弟还要到你爸爸学校里来读书呢!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和他比比，谁长得快，谁学习好了。呵呵呵!朝朝，再喝几口汤，来，我给你盛。”

三个月后回来，三个月后就能相见?这些年他也很想我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趁着她们收拾桌子的空隙，我回房拨通了那个电话。耳边传来旺哥那磁性的男中音：“喂!喂?说话啊!”说什么呢?万语千言无从开口，难道还骂一句混蛋么?我掐断了电话。

“你说过你会来这里看看我，你可否知道我天天在盼望着你，别忘了你曾说过，对我有深深的情意，希望你快回来，让我找回往日温馨，请你不再远离……”，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

“爸爸，你电话来了。”朝朝在隔壁提醒我。

我只好关上房门，按下了接听键。

“秦可心，你，你是怎么啦，打电话又不说话。听我妈说你昏倒了。现在没事了吧!怎么会昏倒呢，你不应该还会贫血的，我每年——”

“你每年干什么?”

“没干啥呀，天天干活吃饭睡觉呀!”

“别把话给扯远了，我问每年的哪些补品是不是你给寄的?”

“是，是，是。不逗你啦，朝霞有没有弄给你吃?一定是没有，你把楚朝霞给叫过来，我训训她。把菜弄得那么咸辣，只顾自己的口味，一点都不懂得照顾人。我跟我妈说了，让她多煲汤给你喝，特别是甲鱼汤，最能降虚火的!”

“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为什么告诉我三月后会回来?十年你都不回来，你为什么现在说要回来!还说也很想我?”

“为什么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为什么我不可以回来?你在怀疑我对你感情?你知道么?十年了， 整整十年，就凭你一句话，我就离乡背井了十年，还不让我回来!你还是当年那个秦可心么?你不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话么?‘十年，或许十年咱们才能再有资格再续前缘。’知道么，你的这句话是我这十年来的生命的动力!这句话足足支撑了我十年!”

“你傻呀你，就凭我一句话?你就变得有家也不能回，在外足足流浪了十年?”原来这样，好傻好痴情的旺哥!

“对，就凭你一句话!”旺哥的语调有些变样了。

“就凭我一句话，你就让我撕心裂肺了十年?”我也很想哭!

“你撕心裂肺!宝贝，你以为我好过么?我无时不刻地在想你，却要尽力做出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你以为我好过么?为了缓解对你的相思，我给儿子起名叫‘可可’。你以为我好过么?拨通电话，却不能对你说一句我依然爱着你,想听听你温柔的话语，却招来你一顿吼。你以为我好过么?看着你醉酒，不能陪你，不能扶你，只能去你的梦里见你，偷偷地吻你。你以为我好过么?看见你昏倒，我心如刀割却不能去抱你，只能干着急。你以为我好过么?看着你来来去去而不能喊你、叫你，看着你失神落魄地满世界找我，而不能对你说‘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宝贝——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旺哥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把十年的苦痛一股脑的倒给了我。电话那头的旺哥已经在啜泣。心爱的人儿啊，别这样!

“你在哪?”

“‘勿——忘——我’!”

修正了一下自己，觉着镜中的的人并不憔悴。我预备出门，对着还在给朝朝洗澡的朝霞说：“朝霞，我去学校有点事，刚才教育局陆主任打电话来说星期二要来我们学校检查，我去把我手头资料整理一下，再看看他们手头上的，是不是都弄齐了。”

“好的，你去吧。星期二会不会看备课，学生作业什么的?”

“应该会，你准备好了没?没有的话，晚上加点班弄好!”

“我就还剩几本作文了，一会儿就好了。你弄完了早点回来啊!”

“好的，我去了!”星期二学校检查那是真的，可是该弄的都弄好了。我这是借机去找旺哥!

‘勿忘我’酒店和我家只隔一条街，站在我家阳台上可以和它对望。我几步就到了酒店门口。陈阿旺，这下你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

多多站在门口，像是在哪迎接我似的。陈阿旺，你还算有良心，叫了个人在门口来迎我。

“秦哥，来了，我带你去老总卧室吧。”多多笑着在前边带路。

去老总卧室，去见我老师?不，我要见陈阿旺，我急了，就说：“多多，我不是来见我老师的，我要见陈阿旺，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哪个客房就好了，我去找他。”

“呵呵呵，我这就是带你去他的卧房啊。他就是我曾对你说的我暗恋的老总，我说给你听，你可得替我保密啊，不许告诉赵小刚,更不许告诉陈总他本人!”

“你说陈阿旺就是你的老总?你把我弄糊涂了，这酒店不是我老师开的么?”

“你还不知道啊，酒店是陈总和你老师合伙开的。他们合作已经有九年了，酒店也由刚开始的省城的一家，变成了好几家。这家是第三家!”

“真是这样么，陈阿旺还真有两下子。”虽是恨他，可是该佩服的还是要佩服。

“是的，所以说干嘛我当初会暗恋他，他实在是太出色了。哦，秦哥，到了，我给你开门。”

“他不在屋里么，我敲门就是，看他一个大老总有多大的架子，老朋友都到了门口还不出来迎接!”我有点气愤了。

“呵呵呵，秦哥，你误会他了，他刚走，和你老师一起走的，去处理省城那家酒店的一些事。他说三个月后回来。他又猜你一会儿会来，就让我在门口迎你，领你到他的卧房，说桌上有封信，让你看看。对了，秦哥，这卧房的钥匙给你，陈总交代的，说你没事可以来休息休息，顺带帮他收拾收拾。秦哥，里边什么都有，想喝啥的你自己弄，我就不进去了，陈总的私人空间我们是谁也不许进去的!我这就下楼了，赵小刚还在那等着我，他说你要是看完了信，还早的话，可以到楼下找他说话。”

“哦，小刚没走，是留下来管理这家酒店的吧，那行，有的是机会，我改天找他玩，你替我说一声，今天就不去打扰了，我看完信就回了!”多多说了声好就替我关上了房门，我也不要什么茶水了，直奔那封信。

第七章 十年

信封用的是酒店专用的，在右下角赫然有红色的‘勿忘我’三个字，很醒目。信封上写着“秦可心亲启，陈阿旺奉上”字迹工整，秦可心和陈阿旺被旺哥写成上下并排，象一对鸳鸯。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厚厚的信笺的。第一页似乎是今天才写上的，字迹有点潦草，却仍持有旺哥特有的行书风格。

宝贝：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原谅我刚才电话里的失态，我哭了，痛痛快快地哭了，也不知道我这是第几回为你哭!我是不是有点衰老了，情感越来越脆弱。以前的陈阿旺是不哭的。我想为了等我为了找我你也一定哭过!这些年让你也受苦了。

别怪我匆忙又远离了，我的心一直是留下了的，留在了你的身上。宝贝，其实你很傻，你不需要那样满世界地找寻我的。你忘了，我的血液十年前就已经在你的身上流淌，就如我无时不刻地在陪伴你一样。十年不能想见，对你我是很残酷，但那也是对你我的洗礼。虽然苦痛了一些，但是我们却把该尽的责任尽了，该完成的使命完成了。还有，我们事业有成，十年，我们并没有把自己淹没在感情的漩涡里，你成了秦校长，我做了酒店的老总!用这十年，我们涅槃重生，我坚信我们可以再续前缘了。三个月后，我一定回来，我与你老师协商好了，省城的酒店和你读书的地方的酒店归他经营，咱们县城的酒店归我经营。这样我就能用我的余生，在守着我的家的同时，守着你。

宝贝，到时希望你不要逃避我，远离我。既然你都已经等迷了我，就请再等待着我，真的只要再等三个月。你一定要好好地保重，不要再因为思念我而昏倒了。知道么，看见你今天昏倒了，我在自己的卧室痛哭流泪，我多么想跑下楼来抱起你啊。后来你被送往医院，我犹豫再三，我决定不要再坚持三个月了，我怕三个月你要是发生什么好歹，那我陈阿旺就后悔莫及了，就白辛苦了十年。至少我要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一直在你的身旁，从未走远!’。可是接电话的是我老妈!说到老妈，我对不起她，谢谢你能给我尽几个月的孝，回来后，我会好好地侍奉她的。到时她要打我骂我都随她的便。宝贝，你老师打电话催我了，我得走了，三个月后见!后边是我用十年写成的一封信，想你就写一点，想你就写一点。你看了可不许象我一样没志气哭哦。

旺哥，我错怪你了。这么动人的语句，叫我不哭，可能吗?我已经流泪了，不在乎看你后边的信后会哭得一塌糊涂!翻过后边在有些发黄的信笺上赫然写着的是旺哥工整的宋体字!

宝贝：一直都在想：是老天可怜我呢，还是他给弄错了?他老人家把那么好的你安排进了我的生活，还让我那样地死心塌地迷上你，爱上你。你曾跟我说过化蝶，我也老想，或许前世的前世，你是祝英台，我就是梁山伯!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我、我妹妹还有阿秀我们的关系怎么能更好的继续下去?纠结，真是纠结啊!

宝贝：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把自己摔成这样。真后悔没有把你带在身边。为你守了好几个夜，你终于醒了。我是多么的高兴啊!我谢谢老天对我的怜悯，把命还给了你。我对老天说过：要是你能醒来，我宁愿减寿十年。现在你醒了，老天要收走我十年的寿命我也认命。你知道我为啥坚持着输血给你么，我是要把自己永远的留在你的身边陪伴你，因为不定老天真减了我十年的寿，我就不能陪你了，但至少还有我的血液在陪伴着你。再有就是你太胆小了，输了我的血后应该不会再胆小了，因为我妈说我人叫阿旺，血也旺。血旺，胆子就大。

宝贝：我差点就杀了那个黄志和，干嘛骑车把你给带出去呢?还有你，叫你不要乱跑，为什么还跑出去买什么裤子呢。那条藏青色的牛仔裤真想把它给剪了，可是后来却忍住了，因为它饱含着你对我的无限的情意。我把它珍藏了起来，只要想你，我就可以偷偷地把它拿出来看看。以后就是要出去，我也会带着它，带着它就如带着你一样。我决定今后就只买只穿藏青色的牛仔裤了。

宝贝：很痛苦你叫我陈村长。以前你是叫我旺哥的。还有你说你记不起咱俩的事了，那一刻我感觉就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后来我左思右想，才知道你并没有失忆，只是想让我和阿秀和好，让我不至于做个不孝子，我是又高兴又难过。再后来你决定和霞妹订婚，虽然我有万般不舍得，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你终于要做我妹夫了!于是我也决定尊你的意去要了阿秀，让她给我陈家传个后，也算我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了，对得起为我死守的阿秀，对得起你为我做的牺牲。知道么，阿秀是知道我们的那种关系的，她给我收拾屋子时发现的，我遮掩不过，当时又嫌弃她，就跟她直说我喜欢男人，让她最好离我远点。当时她默不作声，可是她后来并没把这些张扬出去，在我面上从来也不提。可见她其实是个好女人，更是个可怜的女人，所以我决定今生不再遗弃她了。

宝贝：我带着阿秀远离了，去履行你我的十年之约。阿秀听说我们要十年之后再回来，哭得稀里哗啦，跑去娘家狠住了几天，就跟我出门了。本来想去和你道个别的，可是又怕你禁不住离别，那样我就下不了决心了，于是那天我们跑到可仁家对面的路口，在那停住了脚步，在哪站了好久，希望能再看你一眼。上天也真够怜悯我的，让我真看到你站在阳台上，而且没有拄拐杖。当时我是又高兴又伤心。阿秀拉我，我只好抹去脸上快要流出的泪水，奔向了那不知要载我们去何方的车站。

宝贝：我们到了省城后，阿秀说就在这里找找活干吧，跑太远了，她害怕，真是女人见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软了，说行!其实，我也不想离你太远，而且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好工作。在车站蹲了几天，我找了一份搬运工的工作，阿秀找了一个饭店替人家洗盘子。夏天，阿秀有了身孕，肚子日渐大了，我说她就在家歇着吧，我至多多搬几袋货物。可是她不干，她说我累坏了怎么办?说我不光是她一个人的，还是我母亲的，是未出世的孩子的，最后还把你给搬出来!我没办法，就同意她再洗一个月的盘子。没想到她不小心被洗碗水滑倒，把五个月的孩子给闪了，还是个儿子呢。阿秀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说对不起我，对不起陈家，我安慰她说咱们年轻，后边还会有的，她才不哭了。她不哭了，可是我却难过了好几个星期。

宝贝：……

宝贝：你猜，我今天碰到了谁。你万万想不到的，我在省城大学卸货的时候，遇见了你老师，他刚好来看你干妈，他认出了我。问我为什么当起了搬运工了。我随便说了个理由，他就信了。你老师人也真好，两口子请我们吃了饭，还问我们有什么打算，说我们这样不行，还不如回家种田有前途呢。其实真是的，你知道的，在家我哪年还不整个一万两万的。我说我回不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不干出点名堂是不会回家的，哪怕是十年也在所不惜!你干妈听了似乎感动了，就说他们学校的食堂正在找人承包呢，让我去投个标。我说好是好，可是带出来的钱不多，怕投不中，再说后边需要资金经营。你老师说钱没问题，可以借给我，只要我敢承包。我有什么不敢承包的?我厨艺可是一流的，还是一个大村长，一个小小食堂能难倒我么。你老师说那就行。可我又不同意了，你知道的，我陈阿旺从来都没占过人家的便宜的。我要求你老师和我合伙干，股份一人一半。我夫妻俩，他只要雇个小工过来洗洗盘子就好了。你老师同意了，他真是个好人!知道为什么要雇个小工洗盘子么?我再不要阿秀洗盘子了!

宝贝：今天是双喜临门的日子，一是食堂一个月决算了一下，我们竟挣了一万块。二是因为我的厨艺好，我们的服务好，学校给了我们两年的合同，还打算学校的招待就定在食堂。我很感动，决心把食堂经营得更好些，花色更多一些，更实惠一些。那样我陈阿旺才对得起这些帮我捧我的人，宝贝你说对么!

宝贝：是不是日子顺堂了，人就心思多了起来?有道是饱食思淫欲，说得不错。我最近一有空老是想你，想我们一起的日日夜夜。真想给你去个信什么的，聊解对你的思念，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能打搅你的平静的生活，更怕你知道我的去处后来找我。那条牛仔裤我真想拿出来穿了，可是我想要十年才能见你，牛仔裤会穿烂的，就放回去了。听你老师说你升了个小官，当上了学校的教研组长，我很高兴，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特意到城隍庙里求了菩萨，让他保佑你升官发财，最好把学校的校长给当了!还有就是保佑我快要出世的外甥一定要是个男的，白白胖胖!长大之后象秦可心一样有文才，最好当个作家，因为我最喜欢看小说了!

宝贝：我很喜欢这首歌，想你了我就会唱。以后我一定唱给你听，现在我对着皎月唱了，希望月儿能把歌声传给你：

你花儿的脸

又浮现眼前

我多想吻着你的脸

抱着你双肩

可天上的星

却那么遥远

想你的眼睛

望着我痴情缠绵

你牧羊的歌

又萦绕耳旁

我多想陪着你的

常陪着你望田

这异乡的雨

却不懂思念

最流浪的虹

在天边慢慢飘散

远方情人

我的香巴拉女神

千里万里隔不断今生的爱恋

远方情人

我的香巴拉女神

让我用一生陪伴着你

让我用一生守护着你

……

宝贝：你老师找来的小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四川农村汉子，很会聊天，用四川话说叫‘唠嗑子’，这样我就不会因为想你觉着空虚了。他虽说是小工，其实他的四川菜做的挺不错，有时我会让他展示一下他的厨艺，而我自己去洗碗。这样我们的菜肴花色又增加了不少。后来很快我就学会了做川菜，他把我的手艺也学了个尽。他姓钱，叫有有。钱有有，多好的名字。我有时想，我们的食堂生意兴隆是不是就是他的名字好呢?钱师傅说他有个女儿就在我们食堂的那所大学，学的是什么酒店管理，大学的事我不懂，还有什么酒店管理专业啊?我弄不懂了，有天晚上差点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你呢!他们爷俩相依为命十几年了，女儿读大学了，他一是没钱，二是不放心，就跟着女儿一起来到这。他说没找到这份工作之前，他打的是散工，有一天没一天的，找不到活干了，为了女儿要吃饭，他卖过血!因为卖血，正好碰见你老师献血，相互就认识了，所以就把他弄到我这来了。他女儿叫多多，长得很漂亮，有空会过来帮忙，和阿秀很谈得来。我开玩笑说我有个弟弟，长得也好，只可惜娶了媳妇，不然就可以做一对。多多是个热情的女孩，还真让我把你我合影的照片拿给他看呢!看后着实夸了你一番，还把我也给夸上了，说我也长得好看。我好看么?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丑八怪!多多比小刚弟弟低一个年级，只是他们不在同一个学校，要不然我可以去做个媒人的。

宝贝;想你了……

宝贝：……

宝贝;今天我的儿子出世了，有六斤重呢!你儿子的名字不是叫朝朝么?我就给他起名叫“可可”。好不好听啊?不好听也不要紧，我天天喊着‘可可’，觉着就像是在喊你一样。而且我们儿子名字连在一起还别有用意呢，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相见!儿子太可爱了，想我的外甥也一定非常可爱吧。于是我觉得我们的十年之约的决定没有错，值!

宝贝：……

宝贝：今天我和你老师盘下了省城的一个大酒店，一个叫着‘好人家’的酒店。之后很长时间我可能要很忙碌，没空想你了，所以趁现在有空写下对你的思念。我决定将那家酒店取名为‘勿忘我’,这个名我不说你也知道它的含义。我还决定将来把‘勿忘我’分店开到我们的县城，一是让你知道你的旺哥人不孬，二是可以暗地里看着你，守着你。我为我的宏伟目标而激动!宝贝，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抱着亲我个够，然后高呼;陈阿旺万岁吧!

陈阿旺万岁!我不乞求陈阿旺能万岁，我只要他能陪我到老!忽然想到前边他写的因为要我醒来愿意减寿十年的誓言。不行，明天!我明天一定让姨妈带着我去菩萨面前去虔诚为他求寿，让菩萨毁了那个誓言，別减旺哥的寿!我想菩萨会因为我的苦苦哀求同意的!菩萨是通情达理的!

纸巾，旺哥的纸巾在哪?抓出一把拭去眼里盈盈的热泪，丢纸巾的时候却看见垃圾桶里已有满满的湿了的纸巾!旺哥在我之前擦过泪水的纸巾!

宝贝：不要对我这样痴情啊!看见你来酒店醉酒，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罪人。你的一切苦都是我给的，你的一切痛都是我害的。多想告诉你我就在你的身边，多想下来陪你喝酒啊。可是，我不能!因为你的十年之约，因为我们这异类的情感十年后能够延续，离家的头天晚上我特意向老天起了个誓，说十年里不和你见面说话，以此请求老天十年后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于是我让多多过去陪你喝酒。多多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竟然在暗恋着我，可我的心哪还有她的位子啊，满满的就是一个秦可心!我知道她一定能够劝导你的，但是万一你还是那样痛苦万分的话，我会考虑违背誓言去见你，哪怕遭来老天的惩罚也去见你。还好，多多成功了!

宝贝：……

给朝霞编了个谎，今夜不回家了!我要在这个还留有旺哥气息的房间留宿一晚，穿旺哥的衣，盖旺哥的被!枕旺哥的枕!闻着他的气息，我要把信读个百遍千遍!

第八章 再见阿旺

“朝霞。把我那从外地出差穿回来的那条藏青色的牛仔裤给我找出来，再来一件白衬衫，一个黑夹克和一件保暖内衣。你也换换衣服，叫上姨妈，朝朝，我们去‘勿忘我’!”为什么要这身着装，不知道，只想着这样着装!今天就可以见着旺哥，真的么?没看见他回来呢!

朝朝的十岁生日宴就设在了“勿忘我”酒店。还不知道酒店就是旺哥开的，朝霞说找别的酒店吧，“勿忘我”酒店忒高级了一点，价钱贵!我说我和酒店谈了一下，来了个优惠价，比外边的酒店也贵不了多少。我又说来的亲朋好友一年也聚不上个几回，就排场排场一回也不为过。朝霞最后也就同意了。

在多多的全权指挥下，生日宴的气氛弄得非常隆重而气派，在大厅前边除了贴有对联，生日快乐字样，挂有彩纸外，还特别设了一个舞台，安上了卡拉ok，萨克斯吹奏着悠扬的外国音乐。高雅的女服务员来回穿梭地给厅里的桌子上水果、点心和冷菜，点心、拼盘花样奇出，标新立异。哪些力大的男侍们就给每一桌上烟酒。一切都是那样的有条不紊!旺哥这么的别开生面，难怪他的酒店会越开越多。我想朝朝的这个生日宴后，必然会有更多地生日宴在这里举行!

客人熙熙攘攘地来了，各自找自己的座位坐下，留下了靠近舞台的三桌，按我们的习俗这是给尊贵的客人以及长辈们坐的。我把陈局长和教育局的几位领导和老师父子安排到了一桌。把朝朝他的舅舅们以及朝霞娘家的长辈们安排在了一桌。把我哥嫂一家、瑞林哥和黄支书安排在一桌，每张桌子都富余三个位子，到时候旺哥一家随便哪坐都行，而且这三桌之间免不了来回相互敬酒的，那也方便!我让朝朝也坐下，坐到他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们那里去，或者跟我的侄子坐一桌也行，别跟在我屁股后边。朝朝说他等可可弟弟一起坐!是呀，旺哥怎么还没来呢，他这个舅舅可真够作大的啊。

大家都落座了，在那相互说着家常、工作、生活。满堂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就等鞭炮一想，上热菜了。这时多多也空闲了下来，跑到舞台上来，叫停了已经忘我的萨克斯，拿起了话筒：“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以及各位乡亲，你们好!欢迎光临‘勿忘我’。今天是秦校长的公子秦朝朝的生日，我们先有请秦朝朝上台——看，秦朝朝上台了，好!我们祝他生日快乐，学习进步。祝秦校长夫妇身体健康、工作愉快。也祝在座的所有的家庭幸福美满!现在就让我们开始分享秦朝朝的快乐吧，我们欢迎小寿星秦朝朝给我们说几句!”在热烈的掌声中，小朝朝接过话筒，一点惧色也没有。不错，小子，比我强多了!“各位领导、老师、长辈以及父老乡亲们，你们好!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我非常高兴。高兴你们能来共享你们给予我的快乐!我要说声感谢：感谢你们给我的教导和培育，感谢你们给我的无私的爱，感谢你们给我的一个个满怀的期望!你们给了我很多，就象我这捏在手中的红包一样。我爸爸经常教导我做人一定要知道感恩，因此，我趁着生日这个机会说个谢字。我今后一定更加的努力学习，追求进步。谢谢大家!”小朝朝说完还给大家来了个大鞠躬。“好!”老师首先喊出声音来，并且，跑过来拉着朝朝的手，说：“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孙子。来，到爷爷身边来坐!”“赵总，您也说几句吧!”多多跑过来想把话筒给老师，老师点头对着多多的手中的话筒说：“我话也不多说了，我只想代替我的好孙子敬大家一杯，也表示一个‘谢’字，请大家举起你手中的酒杯，我们干了!让我们把健康、幸福、欢乐就着酒喝下肚去，放到我们的心里去!”“好!”大家齐喝一声，干了酒，正要坐下，又一个“好”字，传来!

满场的人朝着声音望去，只见旺哥，穿着藏青色牛仔裤、白衬衫、黑夹克的旺哥，这么多年容貌一点没有变只是多了一瞥浓浓的胡子的旺哥，举着酒杯，牵着他儿子的手，他儿子牵着阿秀的手出现在楼梯口。人们惊呼了，好多人喊叫了起来“旺、阿旺、陈村长、旺哥、陈阿旺、老陈……”各种各样的称呼都有，也有叫阿秀的、可可的!儿子慌忙对着老师耳语了一下，跑过去了。一旁的陈局长冲着老师说：“老赵，你看，陈老板终于闪亮登场了!”“呵呵呵!”老师跟着笑了起来。“哥，嫂，可可!”朝霞也随后跑过去了。而我，看着这个让我朝思暮想了十年的、仍持有当年帅气的、褪去当年泥土气息却多了现在成熟成功的绅士气息的男人，这个已脱胎换骨的男人，呆立在原地。这就是我的日思夜想的旺哥么?他还是当年的我爱的那个旺哥么?

旺哥把酒杯递给了阿秀，一把朝朝给抱了起来。朝朝没有挣扎，只是说：“舅舅，我十岁了，不需要抱了!舅舅、舅妈、弟弟，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必须得抱，还得亲呢!朝朝，我的好外甥，给，大红包!我们早几天就来了，只是没有告诉你们，连你的爸爸也没有告诉!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不，胡子!”旺哥哪里理会朝朝的喊叫一把亲了过去。旺哥亲完后朝呆立的我投来了一束关注的目光，我马上觉出自己的失态，急忙朝着满怀笑意的旺哥走去。跑过去的朝霞已经一把抱起了小可可，阿秀在一边忙说：“可可，这就是我们跟你说的霞姑姑和朝朝哥哥，你快叫姑姑和哥哥!”可可一点也不怕生，就喊了。喊完就和朝朝大眼镜小眼睛地对望着。

旺哥把朝朝抱下了台阶，然后放下，牵着她的手，从阿秀手中接过酒杯，对着已经炸开了锅的所有来客说：“大——”一个大字没说出口，就咳了起来。他怎么啦?我心一紧，加快了脚步，跑到他的跟前问：“你，你没事吧?”“呵呵呵，没事，我是牛!牛来了，怕么?”旺哥说完再次看了我一眼后，故意朝着小哥俩做了个鬼脸，学牛叫了一声，逗得他们笑了起来!怕什么啊，爱的就是你这只牛!你这只不晓得归家的牛，让我整整等待了十年，想了十年!对你这只牛，我是要爱多一点呢还是恨多一点，不知道，此刻也不想知道。我从朝霞手中接过了小可可，亲亲他那酷似旺哥的小脸蛋，掏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了的大红包，说：“可可，朝朝哥哥天天都盼着你来。你看，朝朝哥哥现在还盯着你看呢。来，让朝朝哥哥拉着你的手。”“可可，没听见你喊姑父啊，他就是我们常对你说的朝朝的爸爸，你喊一声姑父，说声谢谢!”可可照着他母亲的话，叫了我一声姑父，我急忙笑着说：“乖，可可乖!”看着孩子被阿秀教育的这么好，我不禁朝着阿秀望去。看着这位与旺哥一起酸甜苦辣了十年也不曾回家的女人，我由衷地对她产生了一种感激和敬佩， 觉出了她的美、她的善良。“嫂子，你还是那样年轻漂亮!”“兄弟，你也还是那样会夸人!我都老了，过几年你旺哥怕会看不上我了，说不准就不要我了，呵呵呵!”“不会的，旺哥不会的!”“是呀，我会吗?”旺哥笑着说完，竟在阿秀嫂子脸上亲了一口!旺哥竟然亲了阿秀，在大众面前亲了阿秀!多好啊，我要的就是这种无修饰的爱，这种没有负担的爱!朝朝在旁笑了起来，说：“羞，羞!”小可可也一旁喊着羞，阿秀还真羞红了脸， 象小姑娘似的在两个后背面前羞得低下了头。也难怪啊，这应该是阿秀自嫁给旺哥以来第一次让旺哥在公共场合这样亲吧。“羞啥羞啊，老公亲老婆不羞的，哈哈哈。”旺哥笑了起来。后边，已想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知道这是来自旺哥家乡的父老兄弟们的掌声。

“不孝儿，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姨妈从身后站了出来，我赶忙将身子挪了挪。“妈!”旺哥啪地一声跪下了，伏在了姨妈的脚下。阿秀急忙说了声：“旺，今儿是朝朝的生日!”然后也跟着跪下了，深情地喊着娘。多好的女人，她怕旺哥忍不住会哭，才特意提醒的。小可可看见父母跪着也跪下了，喊起了奶奶。姨妈连声应答着，看见小孙子乖巧地跪在地上，急忙说：“乖孙子，起来，看，奶奶给你大红包!”可可接过大红包起来了，被姨妈搂在怀里。“姨奶奶，你快给舅舅和舅妈每人一个红包包吧，你看他们还没起来呢!”姨妈脸上的悲情被小朝朝这么一说完全散去，对着地上的旺哥夫妇说：“是呀，你们还跪着干嘛?起来，还真等我的大红包啊!”“妈——”旺哥起来了，双手捧着他母亲的手还是很激动，说不了话。十年不曾见面，十年不曾在旁嘘寒问暖，有怎是一个跪字了得。阿秀已经起身在一边 掺住了她十年想侍奉却没能侍奉的婆婆，伸手替她捋着几根稍稍乱了点的花白的头发。大家还在感动，我急忙趁机再打圆场：“朝朝，舅舅舅妈的红包姨奶奶早就给过了，小时候给过，他们结婚时给过。不过结婚之后就不能向父母要红包了，而是每年要给父母红包，因为父母开始老了!”朝朝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我结婚之后每年也给你们大红包!”可可在旁也附和着：“我结婚之后也给爸爸妈妈大红包，爸妈你们乖，现在不要奶奶的大红包了。奶奶，以后我还会给你大红包的!”

身后的客人看见这感人的一幕，已经议论纷纷：“十年才相见呢，能不激动吗!”“多乖的孩子!”“为什么十年不回家?哦，创业?”“听说这酒店就是他用十年的心血开创出来的，咱们县城还有好几家!你看，弄得多好!今天的生日宴多排场!赶明儿我老爸的生日也在这里过!”“听说省城还有一家总店呢!”“啊?!”

旺哥抚摸着兄弟俩的脑袋笑着说：“朝朝，可可，你们真乖!你看前边的哪位爷爷在朝这边看呢，他在等你们过去——坐，可可看，那位爷爷你认识的。你们俩——过去吧”。旺哥说话时还是有点咳嗽，多多在前边一看，接话了：“服务员李,请你把倒来的清茶递给陈总。请大家静一静，让我们收起对刚刚那一幕的感动吧，请你们仍旧回到你的位子上。我们陈总马上就要讲几句了。今天是他外甥的生日，他刚从厨房里亲自掌厨出来，可能受了点厨房的热气，喉咙有点难受。我们的陈总已经五年没有亲自掌勺了，可是今天的菜全部是他做以及他指导做的，一会儿就要一一端上来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好的话请你们多吃点，以后多光临，多来这举办你们的喜宴，我们一定给你最大的优惠。我们期待着分享在坐的每一位家庭的幸福。‘勿忘我’，它让我们别忘了你我!”多多说完，旺哥那边已经喝下一杯服务员李送上的茶水，再次举起杯子：“多多说得好!请大家再次举杯，我敬大家!我也代表小外甥给大家道个谢，同时也把我个人的谢字也捎带过去，谢谢大家光临‘勿忘我’，来这里为小朝朝庆贺生日，分享他的快乐，也谢谢大家十年里时时刻刻牵挂我。前边是卡啦ok,可以点歌，唱歌，全部免费，席后你们可以上去尽展歌喉，把你的爱，把你的欢乐唱出来!不喜欢唱歌的还可以到二楼搓麻将，晚上七点我请客，大家一定得赏脸留下来!来，酒干了!十年了，我陈阿旺人一点都没有变，现在请你们尝尝我做的菜有没有变，还是不是家乡的口味!服务生，鸣炮，上热菜!”看见旺哥干的是啤酒，我放心了，啤酒不容易醉还润喉咙。

炮声响过，美丽的服务员排着长队端来了做好的各色菜肴，霎那间满堂飘香。

幸福是一样的，欢乐也是一样的。才上了七八个菜，大家就像醉了，不是喝酒的醉，而是酒不醉人自醉。席间不停地来回跑动着敬酒的男士们。我和朝霞一桌一桌地敬酒， 偷眼望望已换了好几桌坐下敬酒的旺哥，此时已经坐到陈局长、老师旁边了，正与他们谈笑风生 ,那长有两个小酒窝的两片嘴唇哪有那么多话可以说，而且句句惊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此时的旺哥是‘勿忘我’的陈总，是亲朋好友的阿旺!是小朝朝的舅舅，是姨妈的儿子!

第九章 天堂

席后，好多人留下来了，喝着清茶，借着酒，会唱歌的不会唱歌的都一个接一个上台高歌一曲。我和老师悠闲地坐在一起品着清茶，品着人生，不时地对台上的歌声发出一两句呐喊。旺哥坐在另一桌，对着台上大喊大叫，已经完全忘我了!朝霞和阿秀以及姨妈在另一处说着那永远说不完的家常!朝朝可可俩人完全熟识了，跟着我的侄子一起三人在前前后后地追逐着，不时地引来他们母亲的惊叫!

什么时候旺哥已经在台上唱起了歌。王菲的歌用他男中音来演唱别有一番意味：“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在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旺哥唱得深情而动人，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歌唱。旺哥一曲终了，引来大家热烈的掌声。“谢谢大家!谢谢!我们都表演了不少，但是有一个人,他早就该上台了，可是他却还躲在下边，只顾着欣赏。他的歌喉委婉动听，歌声优美而多情。你们说他是谁?’’下边有人附和了;“秦可心!”，很多人还叫了起来：“秦可心上台，秦可心上台!”就连在一边卿卿我我的多多和小刚也在跟着一起喊。老师正和我在台下品味着旺哥的《传奇》，听到大家在热情地叫我，就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上台。看来，不上台是不行了。我起身往台上一看，看见旺哥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已经朝我张开了有力的臂膀!我是不是就要这样扑进旺哥的怀抱?我们能这样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么?分别了十年，痛苦了十年，思念了十年，渴望了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个深情的拥抱吗!不管了，我扑进了旺哥的怀里!

“兄弟，你好!”

“哥哥，你好!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们哥俩十年才有这次见面呢!”

“啊?难怪了!”

“今天怎么尽是些感人的事啊，‘勿忘我’真富有传奇色彩!”

……

接过旺哥手中的麦克风，我用心地唱了起来：“和你相遇在茫茫人海中只因为一个眼神，却不想到一个深情的拥抱，能换来你的吻。从此两个相爱的人，就象彩蝶的化身，飞来飞去慢慢变成变成画中的人……”

十年的挣扎，十年的蜕变，旺哥和我终于就要化蝶而飞了!

歌还在继续，欢乐还在继续!送老师回房休息了，我却偷偷地来到顶层旺哥卧室外的阳台上，站在这全城的最高地，我倚着栏杆，看着前边的那熟悉的的路口。此时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来了，旺哥找来了。对视，无语!旺哥拥我入怀。不知拥抱了多久，只感觉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三个月，你经常就这样看着那边的路口?”

“是的，不过，那路口我看了十年。那是你消失的路口，也是你归来的路口!”

“苦了你了!”

“不，现在才知道，真正苦的是你，我毕竟在家里，而你背井离乡。我被你整整地关心了十年却不知道，还自认为自己很痛苦，实际上我是那么的幸福!”

“我也很幸福!真的，因为有家里的你时时刻刻地牵挂我!”

“这就是那条牛仔裤?”

“是的，十年来我第一次穿!”

“为了能够能在十年后相见时能穿上这条牛仔裤，十年里你不间断地健身，在自己的卧室旁总有自己的健身房?”

“是的，因此我当年的小肚子没有了，而你却有了我当年的小肚子了。你需要勤健身了!”

“是么?觉着我丑了?”

“不，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香巴拉女神。每周六——来这里吧。”

“为什么来?”

“健身!”

“健身之后呢?还可以做什么?”

“你说呢?你想做什么?”旺哥脸上已经露出狡黠的神色。

“不想做什么，但我现在想——”我偷偷地将手附在了他的雄壮上。

“不可以，只能是星期六!那才是我们的时间。”旺哥将我的手从他的雄壮上拿走，却用意地捏了我一把。

“我等迷了，等不了!”

“十年你都能等，还有6天为啥不能等?”

“为啥还有6天?”

“傻蛋，还有6天就是下星期六.”

“你才傻蛋呢。走吧，咱们回家!”

“家，我的家就在‘勿忘我’!”

“不，旺哥，你的家在我家的对门，三个月前对门邻居往省城搬家，要转让房，我和朝霞以及姨妈商量了一下，就把它盘下来了!我们，我们的孩子，还有孩子们的妈妈奶奶可以跑来跑去了。我可以天天看着你!”

“那该有多热闹，多幸福!天天看着我?天天看着我就行?”

“只要天天看见你就行，哪怕一天就那么一眼，我就很幸福很知足!”

“每天一眼就行?你确信?”

“对，你必须每天都能让我看到一眼!你不可以再悄然远行，不可以再杳无音讯，不可以再让我独个儿看那熟悉的却越看越陌生的路口，不可以再故意躲起来不见我……”我越说越激动，将轻拳击打在这个虽爱仍恨的人的强健的肩头上。

“宝贝，哥让你受苦了 !”旺哥再次将我揽入怀中，吻了一把。“告诉哥，怎么忽然给哥准备了这么好的家，给了哥这么大的惊喜?哪来的钱?”

“谁让你先给我们那么大的惊喜!哪来的钱，秘密，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呵呵呵，我现在就把你给强了!”说完旺哥真拉我要往卧室走!

“不行，星期六!”

“今天就是星期六!”

“不行，他们还在一楼。”

“呵呵，我刚刚看见他们往家那边走过去了!”

“有人会上来!”

“不会，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私人领地?什么借口?”

“我健身，学习，思考的地方!不过，现在是用来强占你爱你的地方!”

“领地太小了!”

“不，只要我们的心够博大，我们的天地一样宽广无边!”

“你，已经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

“我没招你啊!放过我!”

“不行，你已经招了，就在刚才!”

我被旺哥又一次用力地吻住了! 手触及到他的雄壮，那已战旗高举了。我晕晕地被旺哥轻轻地抱起，晕晕地被旺哥重重地抛在了床上，头正好触及到一叠纸，那是旺哥用十年写成的信，是感动了我三个月的信，是将感动我一生的信!

旺哥忘情地吻着我的脸庞，耳背，脖项……衣服也逐渐地褪去，我们如一双蝴蝶就要脱壳而飞了!

楼下有人还在演唱，优美的歌声飘来了，而且正飘往天堂：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完结语

小说写完了，也算个大家特别是先前还比较看好这篇小说的同仁们的一个交代。旺哥永远就在我心中。憨憨的，总是那么优秀，那么善良，那么风趣。希望在我今后人生路上真能有这么一个哥哥。旺哥，我等着你!

现在，我在试写着另一篇小说《习惯了，怀里有你!》我希望写得比《此情》更为成功!希望大家关注，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