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理开车把林姐送回家,下车的时候,她妈妈一直盯着我看,林姐已经醉的不成样了,走路也站不稳。
“伯母,我们今晚公司元旦晚会,林姐喝多了。”
“好,小伙子,谢谢你啊!”
“没事!”我摸了摸头,“明天就是元旦节了,祝伯父伯母元旦快乐。”
大概十点多了,我随白经理一起回去,回去的路我并不熟悉,不过凭感觉可以知道离公司不远,没过几分钟便到了家。
今天中午我只带了一箱子衣服和手提电脑,被单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他都为我准备好了。他租的房子挺大的,有一个书房,两个住房,我就在其中一个住房里。还好我们是分开住的,所有我不会怕他晚上对我做些什么。卫生间只有一个,但是客厅还是挺大的。
卫生间衣篓里还堆积着他没有洗的衣服和袜子,我帮他洗着衣服,他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没过多久,他走了进来,然后脱了上衣扔给我。
“你…你要洗澡吗?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都是男人,我洗我的澡,你洗你的衣服。”他突然从后面抱着我,身上散发着汗臭味,我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他那副禽兽般的模样。他带着一根金色项链,黝黑的皮肤紧致光滑,身上全是肌肉的轮廓,体毛也相当茂盛,一看就是经常喜欢健身的人。
“我还是出去吧!”我不知道该如何习惯他这样的骚扰,但是这样子确实为我省下一大笔钱。
晚上我看了一会儿书,本来打算睡觉的,没想到他推开了我的门。“额…我那边的被单今天洗了还没有干,今天能和你挤一挤吗?”
“你家就没有别的被单吗?”
“还有一床,给你铺上了。”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
我害怕他着凉,然后就索性答应了他,就算他要对我做什么,我只要不从,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冰冷的身子钻进我的被窝里,然后抱紧我取暖。屋子里的空调温度比较高,没过多久他的身子便缓和起来。
我关了灯,本打算睡觉的,突然想登入读书时代的聊天工具。平时除了工作的号,我就没有用过其他号,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没几个老朋友,就算登上以前的账号,也基本上没有消息。我试了很久的密码,才登上大学时候用的号。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把杨梓浪的消息屏蔽了,我进了他的空间,他的空间最新的一条动态还是半年前的那条,那次我们一起回高中的学校,拍了好多照片。我翻开以前的聊天记录,早上吃什么?晚上要不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吃?宝贝在家干嘛?今天应聘顺利吗?
突然怀恋起和他在几十平里的房子里那段日子,想起每天晚上睡觉时抱着杨梓浪的踏实感,那种温馨的画面已经有半年没有经历了,可惜睡在身后的男人不是他。
哎!何必去想这些虚无的东西,想多了也只会让自己更累。我放下手机打算睡觉,房子里一片漆黑,我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除了空调的响声,便是我们呼吸的声音。
他把手慢慢朝我靠近,然后摸着我的腰。他见我没有反应,便把腿也搭在我身上,接着一个翻身,上身的肉全部贴在我身上。“你干嘛呢?”
“你想上你。”
“你…你该不会是gay吧?”我知道他是gay,只是故意这样去问他。
“你看不出来吗?”他的两只手把我按在床上完全不能动弹,说完便咬住我的上衣,像疯狗一样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
“住手…我…”
他完全就不搭理我,在我脖子上和耳边像禽兽一样舔舐,嘴里的口水全部流在我脸上和耳垂上。
“你滚开!”
我用力推开他,他又扑了过来,腿在我腿上用力的摩擦,“我就上你一次,明天去公司就给你涨工资!”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你打算像这样玩十年,然后孤独四十年?你喜欢男的,就不能去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不好吗?”我擦干脸上的口水,穿好衣服,“你这么喜欢那几秒的感觉吗?就没想过找一个喜欢的人过日子?”
“你在和我谈爱情?狗屁爱情!这个世界压根就不存在,躯壳之间的接触才算真爱,你让我爽了,我自然能让你爽,这就是爱情。”他再次把我的衣服撕了下来,想触碰我的嘴。
我躲开他,然后对着他臭骂了一顿,“不觉得恶心吗?公司里每个人都知道你的事,你就不要一点脸吗?”
他一巴掌拍在我脸上,“我要什么脸,我有钱就够了。”他退下裤子,把我抱的更紧…
我最终还是挣脱了他,拿着行李箱从他家里搬了出来,可想而知,我的工作也没了。一个人提着行李走在街道上,我现在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度过。
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小祥家了,也丢了一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剩下手上那么一点钱,根本就无法在这个城市里待下去。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道旁慢走,走累了,便在路灯下坐了下来,也不在意地上脏不脏,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外面的风有点冷,天空落下了几片雪花。路上车辆穿行,人来人往,没有人在意到这个毫不起眼的我。
“妈,你看那个人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儿?”
“他肯定是没地方住,你以后要好好读书,要是没文化就像他一样找不到工作,到处流浪。”
鼻子里透出来的气在空气中瞬间变成了白雾,我搓了搓僵硬的手,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现在我该怎么办?找一个住宿的地方先过完这一夜,明天把任学长的钱转给他,然后买一张回家的车票。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好像也只有这样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我也只能回去,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实力,也摆脱不了现实的残酷,不能在这样的城市里立足。应该说这本不是我来的地方,我这样的穷小子就没有资格在这个大城市里闯荡。这么大的人了,最终还是没忍住留下了眼泪。我只是有点想家了,在外面真的太不容易,没有人真正关心你,没有人在意你吃饱穿暖。我想爸妈了,想回去吃一顿父母做的饭,吃他们包的饺子…
“汪哲远,是你吗?”
我抬起头来,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皮袄,站在我面前。男人的脸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下巴茂密的胡渣让他显得有点老。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任学长?”那张脸确实有一点相似,但是我不敢相信一个如此俊朗的男生如今怎么变成这般老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了湖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突然想起来,任学长的老家就在湖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越哭越厉害,越哭显得自己越可怜。
“他对你不好吗?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经历了什么?从那天生日讲起吧!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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