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已 如果 有两条路 一条宽路 一条小路 都到达终点,在大路上你可以买到你能活到达终点的东西,而小路却泥泞有很多人不会卖给你能到达终点的东西,你会选择哪条路呢?”
我懂得翟峰的意思,我沉默。
“你还是孩子 这么肯定吗?这么肯定自己即将要选择一条窄路?”
我想翟峰知道了我的心意,30好几的人了,眼睛没有那么明亮但是心里如明镜!
我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他的眼睛 我又想抱他的冲动
“领导 让我这个实习生告诉你 选择大路小路既然都是到达终点,为什么还要强求我自己选择和别人一样的大路呢?大路有大路的风景,小路会有小路的花开,而且你也说了又大路也有小路,可是既然有路就一定有人走过。有人走过就有人成功到达终点过,而最重要是有人陪!”
翟峰就那样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要是 没有人陪你呢?有人和你可能注定不是一条路的,只是在大路和小路的岔路口上 迈错了步子呢?
心像被针挑拨了一下,抿着嘴,似乎针尖挑拨的血液用上了眼睛变成了眼泪,而眼泪就在眼角打转:
“选择了 就算我一个人 也得走啊 因为这路没有回程,即使没有人陪,甚至没有人赞成,也要走。哪怕岔路口的偶遇我想大路的那个人也是帮过我的。人要懂得知足 不是?”
说完了这些话 就张大眼睛 不让泪水流出来。翟峰别过头 我蒙上脸。
那晚我没有吃饭,也没再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半夜的时候 我穿上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其实说白了,翟峰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不是一路的人啊!而他终究是善良的,那么温柔的让我知道我的路上不会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戒指还在手上,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不是我的,所以不能摘戴自如。我用力的退下戒指,而手指痛的感觉也好像打了麻药,那涔涔血渍也似乎在证明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当成拥有,会 受伤的。把戒指放回洗手间没回头走出门外。
奇怪 那晚上一点风都没有,没有风的冬天更冷。干干的,酷酷的。忘了走了多久,好像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我想:其实翟峰不需要那么婉转的,一个恋爱结婚离婚的男人,一个要走着这世界所有男人都会走的路的他,即使拒绝都是带着温度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路上电话不断的响,是翟峰!午夜起来看我不在会着急的,毕竟还是病着,头越来越疼,眼睛越来越花 脚步越来越沉 眼泪越来越多………..
“小伙子!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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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 家属没来 你不能走 万一是你肇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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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领导 谢谢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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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醒来 唯一能记住的记忆。不断有人传来哼哼呀呀的声音 有人咳嗽的声音,睁开眼睛觉得好像饿晕了的乏力。
“周明已,换药”
叫我呢,是在医院呢!
“我咋啦?”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跟我说:“你发烧 不会打针啊!还半夜可哪跑 要不是人家的哥看见你 你说你不得冻死啊!”
“我书包呢?”
“你要书包干啥 怕我们医院贪了啊 在你床底下呢”
“不是 我书包里有银行卡 还有手机 不给你们钱 你们在给我扔出去 不也得死啊!”
那护士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领导给你垫付了,昨天给你最近的未接打电话,是你们领导接的 !”
就像这世界 我只认识翟峰一样 我他妈没有同学啊!
“那我啥病啊?他们说发烧能烧出肺结核!”
护士没理会我 走到另一个病床:“你也知道啊 不过没事 就是发烧烧出急性肺炎了,还有血小板减少,住一周院就没事了”
我这穷人 哪他妈有钱住院啊!死贵的,不都说穷人病不起吗?我坐起来 伸手往床下难包
护士急了:你干啥啊 打着吊瓶呢!
我说:我可没钱住一周院我出院自己打针去!
护士:“你可别折腾了 住院费 啥的 你们领导都一次性垫付了!你要是自己出院有点啥事 不但不给你返钱 我们也不负责啊!”
其实 头还是有点晕 还是妥协了。这钱要还给翟峰,别像施舍我一个边缘人一样,我都这样他人也没看到,算啥意思!
下午四点的时候 翟峰出现在了病床前 拎了一袋子吃的
“感觉怎么样了?”翟峰放下东西
“好多了 谢谢你”
“我还没说你呢!为啥自己往外跑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要是真出什么事 你对得起谁啊?”
我别过头 不看他:“我走错道了 都大路上去了 我不得自己走回去啊!大路走不起!”
翟峰叹了口气:“你呀 再说我就把你嘴给堵上 净说些没用的”
“住院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翟峰啥也没说 顺手把一个体温计 塞到了我的嘴里。我瞪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我要出院”
“你出院能上哪啊?回学校 同学都上课谁照顾你,要不我给你父母打电话 ?
“领导 你要是打电话 我就……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
“那你就消停点啊!我以后真要生你这样的孩子 我宁愿他没屁股了 ”
住院的日子其实没有一周 3天之后就出院了。这3天翟峰下班就到医院看我一眼,其实真的只是看一眼!寝室的同学也都来了,小佳直接把我的笔记本也带来了。呼呼啦啦的让我觉得反而静下了心,这回也不那么沮丧了,用友情的力量抵挡请伤,这是最有效缓解的方法。
正赶上期末考试的时候却有病了所有的考试 要等到一年以后跟下一届再补,这一点我到不担心 关键是寒假到了,我又不想回家让父母担心 况且家里打针看病也不方便。最后是翟峰打电话给我父母 说这个假期在单位实习 才搞定!但是我们学校很恶心的事情是 假期寝室不开门的!
最后决定 “租房子”,而这期间 我还是很犯贱的盼望 翟峰让我去他家,可是他真的没有提,人家又不傻 会招我这个“祸水”进家门。
但翟峰还是帮忙了,帮我租到了一间很便宜的房子,500块钱 一室一厅的那种。还是新楼,家里家具什么的很全。房子收拾和被褥整理 都是寝室小佳他们帮我打理的,可是唯一让我揪心的是 这房子离翟峰的家 太TM近了,一个小区 我租的房子是他们小区高层,他住的是高层前排的连排2层。这是我出院 翟峰送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他的话是:“你这孩子 需要领导教育你 再说你还得打针什么的 住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很不情愿:真搞笑 都不是一路人 还能住一个小区?
其实那天谈话之后我不怎么愿意见到翟峰,我觉得不见不想会没有那么痛苦,明明触手可及可却不能拥有的感觉,很不爽。
翟峰边开车边说:“那怎么 大路的人也可以扔点必需品给小路的小破孩啊!”
租的房子小佳他们给我收拾的真是干净啊!就干净的铺好了床上必需品了!不能做饭本来就没有钱了 还要还人家的医药费。吃饭在不自己做,我是想饿死还是怎么着呢?
翟峰帮我拎着东西进门,环视一圈:“你去我那吃吧?”
“不用了,翟哥,谢谢你了 不用你管了 我能应付的来 你就是我领导 你看这么帮我我不好意思,您忙去吧。”这酸溜溜的话 真的就把他打发走了。
翟峰沉默了一会:“行吧 那我走了 别忘了打针。小区门口有诊所 就上次给你打针的那个大夫”
关门声响起之后,我就拉上窗帘一头钻进被窝,不去想那些费神的事,特别是小路与大路的那些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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