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同志小说《师哥!别闹》 - 第33页

第三十三章

说实话，梦阳现在对健民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他不再是那个心里亲近，面上尊敬的大哥哥了。他烦他，从心眼儿里烦他。原因呢?为什么?说不出来，也道不出来。归根究底是人家家的事儿，我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把刀递给我!”厨房里，健民把烤熟的鸭子放在案板上。

“哪把?”梦阳看着刀架子上六七把形状各异的刀问道。

“呵呵，行了，您坐那吧。哪进过厨房啊?”健民让了下，让梦阳坐在灶火旁边的小凳子上，自己去取刀。从刀架子上取下一把，站在案板前片鸭子。

“锅里有炖肉，舀一碗，一会儿端上去，你先尝两块。”健民一边片鸭子一边跟梦阳说话。

“我不吃，有什么话您说吧。”梦阳冷冷的。

“下午我和马二媳妇行事儿，你都看见了吧”健民淡淡的说，似乎这事儿并没什么的。

“恩……”梦阳想起下午所看到的，脸红了。

“呵呵，这点事儿就装不下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了?长全了的大小子了，没见过这个?白在城里混了?呵呵。”健民戏谑的说道。

这几句话虽然不咸不淡的，但却是戳中了梦阳的肺管子。如果要是思龙，必然有一番答对。说不好能约着出去“另辟蹊径”也未可知啊。可是梦阳是什么人啊?看个毛片儿都得自责半宿的人，你跟他说这个?这不是锵火是什么?

“大哥哥!你不够个丈夫!”说这话梦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嫂子她容易吗?你快乐逍遥的时候想过这个家吗?想过憬楠……他的感受吗?”他本想说憬楠的干爹，可是想起砍树时他那样子，生生的咽了下去，“况且，我们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兄弟之妻不可欺，你和马二是把兄弟，怎么能!?你……哎!”说着，梦阳又忍气坐在小凳子上。

只见健民慢慢悠悠的片着鸭子，也不抬眼看梦阳。等梦阳这一番话说完了，把刀放下。

“说完了?”

“……”梦阳一语不发

“嗨，不知虎爷爷这一身的能耐是成了你们哥俩，还是毁了你们哥俩啊……”诸位看官，健民这句话正是本书最重要的一句话，后文书的种种情由，哥俩的命理走向到底是对，是错。虎爷的教导到底给了哥俩人生的走向怎样的指引，真是耐人寻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今天这话说出来，梦阳并不在意，待等若干年后，梦阳回想起来，真是心中另有一番滋味啊，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健民又说道，“男人跟女人的事儿就这么点，蹭出火儿来就点着了。你嫂子自从生了球儿以后，就不让我碰了，也不知道是落了什么病，马二身子弱，得了个硬不起来的病，那娘们闹着要离婚。我不能看着我干娘气死吧?农村可不比城里，离个婚可是大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憋的噔噔的，她一个媳妇家，成天空着，等着!别操蛋了，过日子是真的!她解渴了，也不闹了，我解馋了，也来神儿了。我一手托两家。五六年了……嗨，说这干什么，你个不开窍的孩子，哈哈”说着，健民拿起一块鸭子肉塞在梦阳的嘴里。

梦阳看着他，嘴里嚼着鸭子，似乎觉得又没那么恶心了。

健民拿起火通条去弄炉子，又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嫂子，你就去告诉她，嘿，反正她也知道。”

“什么?嫂子她知道?”梦阳诧异。

“嘿，这有什么?我们几十年的夫妻了，我裆上几根毛她会不知道?我压根也没打算瞒她啊!她是我明媒正娶，她怕啥?我到死不是也得跟她钻一个被窝吗?”健民抬起头乐着说道，一脸的泰然自若。

“我不会说，也不会跟任何人讲，哥，您，以后对嫂子好点吧……”梦阳的心理乱急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赶紧离去。可却被健民拉住了，“呵呵，你这傻小子，练功练得都不会当男人了?男不坏，女不爱，女人缺的就是咱裤裆里这根宝贝，你要是不给她……嗨，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我像你这岁数的时候，早就跟村里的姑娘钻树林子了，就是跟球儿他妈也是搞对象的时候一炮就中啊!得赶紧找一个了，要不然就该废了，哈哈。”

健民丝毫没有拿这个事儿当回事，反倒调侃着梦阳。梦阳心理真的不是个滋味儿。他觉得健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令人发指，可是看见健民那一付坦然和圆熟的形态后，确实又说不出什么了……

女人，到底是个他妈什么东西?

“别胡琢磨了，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怕你心理瞎想，年过不好，爷爷要是骂我，我们一家子一正月也痛快不了，行了，话都说开了，走，吃饺子去吧，吃完了，你们小爷仨去放炮仗!”健民托起片好的鸭子，蹲下身子，一手搂着梦阳。梦阳看着健民哥那古铜色刀切般的的脸庞，一双星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不觉得竟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北屋大炕上，仍旧是笑语欢歌，觥筹交错。虎爷乐得合不拢嘴，比往年在家过年自是兴奋有余。

憬楠和薇薇俩人给健民爸爸妈妈敬酒。老公母俩乐得也是如花怒放。思龙一把抢过酒壶，也给大爷大妈敬酒，此时，这小子也喝得有些飘然了，然后一歪身子，躺倒虎爷跟前，“爷爷，我大爷会拳吗?”

还没等虎爷说话，昌爷爷伸手摸着思龙红扑扑的脸蛋，笑着说，“哈哈，他呀，三脚猫，四门斗儿的，你爷爷说他不是这块料!”

虎爷说道，“胡说，我可没说健民爸不是材料，是你老东西的怕家里的田没人种，生生的把我这好徒弟给挖走了!”

众人一阵大笑。健民爸爸搂过思龙说，“是啊，我年轻那时候，讲究穷文富武，庄家人，哪有那福分练玩意儿啊，球儿他爸小时候也想练来的，你大妈也给拦了，呵呵!思龙少爷你可得好好练呢，要对得起老爷子这份心胸啊!”

“那为什么啊?健民哥要是练，不比我们哥俩差得啊!”思龙觉得不服气，梗着脖子看着建民爸。健民爸笑而不语，端起酒杯喝酒。憬楠一把拽过思龙，“叔儿，你不知道，我爸也有功夫，跟你们不一路子。”

思龙看他神神秘秘的，问，“什么路子?”

憬楠悄悄的掐了思龙裤裆一把，“他专练这儿的功夫了，外号，大棍一郎!”

“哈哈哈哈!”思龙这个乐啊!弄得长辈们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说话间，梦阳和健民也回来了，重新入席，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度除夕。

吃完了饺子，放完了鞭炮，各人回屋安寝。男人们，从老到少都喝的是醺醺醉态，就连老爷子也有些下盘不稳了，健民干了一坛子，让媳妇背回屋里，思龙干了两坛子，亏的是过年，虎爷不说什么。让梦阳和憬楠驾着，非在院子里得瑟会儿，!薇薇依依不舍憬楠，可是被憬楠奶奶拖回屋去。憬楠脸上对薇薇依依不舍，可心里想，现在顾不上你这娘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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