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要过元旦了。元旦部队是要放假、会餐的。这么多人会餐要提前一天准备,31号上午连队采买就把菜买了回来。下午连理通知一个班出两个到炊事班帮厨其余打扫卫生。班长让我和杨智去帮厨,到了炊事班一看满地是待加工的菜,我们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就站在那里。炊事班班长问我们:“你们在家做过饭吗?”我们摇着头表示没有。“你们去杀鸡巴。这个应该会。”“没杀过。”我赶紧说,因为真不知道怎么杀鸡。炊事班长说:“你们把鸡拿到外面,我教你们。”鸡是几只绑在一起的,我们就一人拎一堆,到了室外炊事班长解开一只鸡提起来让我们看他怎么杀鸡,就见他将两个鸡膀子捏在一起鸡就不动了,然后把鸡头向后背过来和鸡膀子一起捏住,另一只手把鸡脖子的毛拔去一小块,拿起刀在没毛的地方一划血就淌了出来把血放尽了往地上一丢,只见鸡扑通了几下就不动了。“都看明白了吧,就这样杀,都杀完了拎进来。”“好。”听到我们答应着炊事班长就回去忙了。我学着班长的样子开始杀鸡,当拿起刀准备划的时候心跳就开始加快、手有点抖,我颤颤巍巍的在鸡脖子上划了一下血就流了出来,我心一紧手一抖鸡就被我丢到地上。鸡一落到扑通了两下就跑了起来。鸡跑了很远留下一片血迹才倒在地上。杨智笑着说:“还是我来吧。”说着就拎起一只,拔了拔毛接过刀划了一下,随后也把鸡丢在地上,鸡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又留下一片血迹。就这样一共十二只我们杀完了也弄得一地鸡血。我们还自嘲的说:“这叫杀跑鸡,鸡血放的干净。”我们把鸡捡回来送到炊事班,赶紧拿着铁锹出来把鸡血铲干净。回到炊事班只见厨房里热气腾腾,一锅开水在翻着水花,一个老兵一瓢一瓢的盛着热水浇在我们刚杀死的鸡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我赶紧捂上鼻子,炊事班长说别捂了,拔鸡毛。我们只好极不情愿的蹲下拎起还冒着热气的鸡,一把一把的拔着鸡毛。终于拔完了鸡毛,可是班长一检查说我们拔的不干净,又和老兵一只一只的重新拔了一边。我们赶紧去洗手,香皂打了好几遍一闻还有味。“唉,干啥也不容易。”我自然自语的嘀咕着。
班长看我们再洗手就说:“别洗了,把鱼鳞刮了。”我看着地上一大盆劈了啪啦的扑腾着的大鲤鱼,心想这怎么刮呀。班长看我们站在哪没有动“刮鳞也不会呀?”“嗯,没刮过。”我小声的说着。我看你们在家就是一个饭来张口水来洗手。看着。”说着就用手抠住鱼嘴把鱼按住用大拇指从尾部往前推一条鱼鳞就掉了下来。“看明白没,就这么弄。”我们学着班长的样子去拿鱼,鱼浑身溜滑还乱蹦,怎么也拿不起来还把鱼给弄到了地上。班长看着就笑着说:“什么也不会,你们以后成家,这日子可咋过呀。算了你们放下吧,洗洗手把菜摘了吧,这个没问题吧。”其实班长还是说错了,蒜薹我们就不知道摘啥怎么摘。干完活班长说:“今天就这样吧,你俩回去吧。”我们好像听到特赦令一样,转身就走。班长在后面笑着对我们说:“你俩明天还来吧,我好好培训培训你俩,不然你俩以后只能饿死了。”“好。”我俩答应着。快速的走了出去。一出炊事班杨智问:“我你还来吗?”我看看自己的手又闻了闻,一股腥味,皱着眉说:“不来了,坚决不来,有啥好学的,不会做就买现成的呗,活人还让尿憋死。”我俩回到宿舍,哇-宿舍内外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窗户的玻璃被擦的不仔细看好像没有似的。“大冬天你们擦玻璃不冻手呀。”我惊讶的问着。张洪福伸过红红的手说:“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这时我才感到帮厨是一件美差呀。我俩进屋时,战友们干完活正坐在那里憧憬着明天的会餐,看我俩回来就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有鸡没?有鱼没?肉多吗?啥鱼呀?几个菜?“你们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呀?”杨智大声的说。“好吧我们不问了你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明天做多少个菜。杨智买着乖的咳嗽了两下拉着长声说:“每班一只鸡,每班一条大鲤鱼,肉吗放了一案子,据说有猪肉炖粉条管够吃,至于几个菜吗?十多个吧,具体多少待定。本发言人回答完毕。”看着杨智的滑稽样大伙一阵大笑。边笑还边问着:“真的,假的?”“真的,如果没有你们就把我吃了。”大伙又一阵欢呼。我也笑着对杨智说:“明天要没有猪肉炖粉条,你就自己洗吧洗吧躺在桌上让大伙一刀一刀的把你吃了。”“不会的,一定有。”杨智一本正经的说,
我和战友一样期待着明天的会餐,猜想着元旦会餐的情景。我们整齐的坐着,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馋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连长还在长篇大论的做着新年贺词,在我们忍耐度快到极限时连长终于讲完了。一声令下:“会餐开始。”我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来。我躺在铺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新的一年已经拉开了序幕。元旦放假三天,醒来后也不着急起床。我把身子转过来面向杨智,发现他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你早醒了。”“是呀,你看看不都醒了吗?就你是大觉包。”我起身一看可不是吗?都大眼瞪小眼的在那躺着呢。“你做什么梦呢?嘴一直在动。”“不知道。你不睡觉看我干吗?”“看你好看呗。”杨智说完坏笑着。“你就拿我开心吧。”我没好气的说。“没,说着玩呢。你本来就是美男子吗。”“你是不是大清早就拿我过节呀。”“哪有呀,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不理你。”我把身子转了过去。杨智伸手搬我的肩“你转过来,咱俩说点别的。”“不听”“听说今天给酒喝。”“给不给跟我没关系。”“你不喝酒”“嗯”“不会喝,还是过敏。”“没喝过。”“你长这么大没喝过酒?”杨智惊讶的说。“没喝过咋了,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嗯嗯,好孩子都没喝过酒。”“那当然。”我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喝过酒无论白酒啤酒还是果酒,逢年过节或者聚餐只是喝点饮料。我俩无聊的说着。这时班长走进来说:“食堂已经开饭了,我劝你们还是起床吃饭,会餐还不知道几点呢。想上街的下午2点归队。”班长已经说话了,虽然不是命令我们还是很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起了床。部队放假不用整理内务,被子简单的叠一下就可以,床单也不用铺。杨智穿好衣服就一下蹦到地上边穿鞋边说:“宇航,你叠被,我去打热水。”“好”我穿着衣服答应着。我还没叠完被子杨智就把水大了回来,倒进我盆里一半,又拿着我俩的牙缸出去了。我叠好被下地拿了毛巾开始洗脸,杨智回来把牙缸放在我面前说:“大少爷,请唰牙。”“谢啦。”我随口说着。康庆武在一旁酸酸的说:“咋没人给我打水呢。”杨智笑着说:“下回你也给我叠被,我就给你打水。”“算了,这待遇也就宇航能享受着。咱可不敢劳你大驾。”“哈哈,你不用可不能怪我。”杨智笑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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