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帅哥直男同事正在进行时 -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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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驰。

我觉得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心里想象着各种在酒吧里可能发生的纠缠,想着那么久没见面没说话,一会儿会有多尴尬,甚至想到了他会不会在酒吧里借着酒劲把我海扁一顿。

在酒吧门口就见到了晨,我下了车,眼里满是期待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只看了我一眼,说,“走,喝两杯。”然后掉头就走进人堆里,我也只好悻悻地跟着他后面进去了。

他要的桌子在一个角落里,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了,晨简单地给我们作了介绍。那两个人是晨高中时玩的最好的朋友,我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萌生了他们是要合伙来揍我的想法 = =

很显然他们已经喝到中程,桌上已经有了十个空瓶。我觉得那他的两个朋友大概也从晨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四个人就这么不停碰杯,一言不发地喝闷酒,没觉得尴尬,只是觉得压抑。整个晚上我和晨只有几句话,

我:最近手上工作多不多?

晨:还行,不多。

我:还好吧?

晨:还好。

既然他也没有敞开要跟我说话的意思,我和他也只有不停地喝酒,发呆。

散场的时候,我问晨,“回公司么?”

他摆摆手,说,“回家。”

我目送他们上车,然后越来越远,至始至终晨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甚至连个再见都没有,我脑海里想的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全都没有发生。我打死都想不到我们就这样闷头喝酒喝了一晚上,我感觉我都快要站不稳了。

回到宿舍已经11点了,头昏脑涨,石头穿着睡衣给我开的门。我摇晃着走进卫生间,一扶着池子边就吐了。石头在后面拍着我的背,吐完之后洗了个脸,石头才开口,“怎么了?”

我才要开口,所有难过、不快、心痛一下子全部涌上嗓子眼,拼命忍着,嗓子被扯得生疼。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回到床上睡觉。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晨每天都让我去陪他喝酒,两个人面对面也无话可说,偶尔闲扯两句,晨也是心不在焉地随便搪塞。每天喝得微醉,然后两个人各自回家。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觉得他正在渐渐远离我的生活,而我正在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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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下了班依旧被晨拉去喝酒,老是一样的座位,我感觉我和那张吧椅都要坐出感情来了。有两个女服务生都发展到不用我们开口就知道我们第一次要多少扎酒,我觉得我再这么喝下去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晨的话依旧不多,但至少在我看来,我和他之间的紧绷的关系状态得到了些缓解,从他的字里行间里,感觉得出这两年多来对遥遥的习惯和依赖,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慢慢沉淀最后免不了让人觉得平淡,其实两个人都是现实的人,尽管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浪漫。可越是平淡越是习惯,要割舍的时候就越是不舍,就好比有些东西沉积在内心深处,要拿掉就要掏得足够深,有多疼,只有自个儿知道。

这几天我也通过和小奚的聊天,旁敲侧击地打听了遥遥分手后的状态,除了第一天有些不适应和舍不得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区别。我都不知道是该说她坚强,还是残忍。她说,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和晨在一起,虽然晨从来不觉得两个人因为家庭背景有多大的不同,他单纯地认为,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但在遥遥看来,就是两个除了见面会点头本来就不应该有其他交集的人,虽然不说,但越是临近毕业,越是没有安全感,心里就越是不踏实,特别是遥遥这样的,家庭条件不好,自尊心特别强。她不想被人说攀高枝,不贪图晨家里有钱有势,只想毕业后回家找工作,和他的男人过最普通的生活,这样的未来让人觉得心安,而她认为晨必定是不甘愿成为那个人的,她也不愿意晨为了她做任何的妥协和牺牲,因为这不公平。

我一直在揣测遥遥离开晨的初衷,可当我知道这些想法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谁都不该因为这场告别而被扣上背叛者的罪名。其实晨真的没有想的太多,他的想法很简单,顺其自然。

晨是个特别倔的人,受了伤,谁也不说,躲在角落里自己舔舐伤口,自己疗伤,伤好后继续活蹦乱跳。可这过程,要比想的,比说的,要艰难漫长的多。

晨喝了一口酒,看着我说,“我想辞职了。”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为什么?”本来喝的混混沌沌的脑子因为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变的异常清醒。

“没状态,而且也没意思。”小晨顿了顿,看着对面一对男女坐下来,语气平静地说,“换个环境试试。”

我一听就有一股火,我觉得不就个破感情么,至于拿前途去开玩笑么,没劲。我说“XX晨,能不能不要那么窝囊?不就一个女人么?”我觉得我音量都提高了一倍。

晨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随机又黯淡下去,强忍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说,“你他妈懂个屁。”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天面对晨的冷漠,才在试图找一个愤怒的宣泄口,晨从来不这么跟我说话,以一种带着讽刺和漠不关心的语气。这么多天来的隐忍,怒火随便一点就燃,我就这么被这一句话给惹毛了,我说,“你至于么?像个男人行不行?这么多天,陪你酒也喝了,该苦情你也早该苦情完了吧?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觉得你可怜,然后跟你重归于好?操!”

晨没有发火,拿起一大杯酒就开始灌。但很显然,他被激怒了。

我看他不说话闷头喝酒的样子,觉得既心疼又愤怒,我说,“没她你不活了?没她工作就不干了?你真能耐!你爸妈不值得你关心?你觉得你堕落有意思吗?你他妈堕落给谁看啊?”

晨把被子用力往桌子一摔,“我堕落是我自己的事!你叫你来是陪老子喝酒,不是拿大道理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晨火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劲,大声地说,“她不要你,我来照顾你,行不行??!”我的语气里带着愤怒,或许还有一丝请求。我觉得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来的,即使被围观,被人笑,我也不管了。

“X周扬!我他妈又不是GAY!”晨盯着我的眼睛,很大声地说。

我觉得这整个周围的气氛全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这一桌。这从来都不是我所料想到的对话,我觉得愤怒,尴尬,难堪。更让我难过的是,我没想到晨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别过脸,眼睛盯着某一个角落看了很久,眼睛完全失焦地模糊。

过了好一会,我站起身,说,“我先走了。”没去看他的表情。走出不远,我又返回来,掏出钱,放在桌上,用杯子压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发现,我们都是特别会折磨自己的主儿,明明是心疼,却怎么也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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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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