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看到我碗里没什么肉,会什么也不说,把肉都往我的碗里夹。在他看来这是好兄弟的举动,在我看来特别温暖。
比如在冬天的时候总喜欢往我脸上蹭,冷不丁还要亲一下。
比如无数次他看着我说小扬长得真好看,如果你是女生,我一定誓死也要把你追到手。我说不用你追,我愿意为韦大帅哥献身。
比如每次我去他们宿舍,都会从后背抱他,挑逗地说,“媳妇儿在干嘛呢?”他就会头也不抬说,“上征婚网站呢”然后特配合地看我一眼,幽幽地看我一眼,说“这年头好男人真少,你说是吧?”
大二初,小韦成功追到了他们班的一女生。所以把接下来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献给了女友,之后在宿舍基本看不到他,在的时候也基本把他女友也领了上来。在我们看来,他是标准的模范男友,脾气也特别好。
值得称赞的是,直到现在,毕业后工作,他们也还在一起奋斗,在北京。
其实我也特别喜欢北京,特别特别喜欢,特别想去那儿工作。
5.
发完这条短信的那一瞬间思绪万千,那一刻无数画面在脑海里如按了加速的默片般静静地播放。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没有回应。
我揉了揉因为一夜没睡而酸涩的眼睛,走回卧室去,也对,这个时间点她应该看不到。
当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瞬间又变得无比清醒。手机震动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封未读信息,迟迟没有点打开。就像在等待终审最后判决的囚徒,可这对于我,事实上并不是一场审判。因为我料想得到应有的结果。
小奚:“好。”
看到那条短信那一刻,小奚是什么心情,开心,感动,幸福,我不想猜测,也懒得去琢磨。
这一个字以后,意味着我对小奚有了责任,她的喜怒哀乐,我都要挂记在心上。意味着我会牵着她的手出现在校园里、大街上。意味着我必须开始在内心接纳她。意味着我要保护她。可是保护,会不会到了最后,变成了伤害?太多的顾忌和小心翼翼会不会让她觉得不快乐。
我想,没有谁是以这样一种复杂烦扰的心情开始一段恋爱的吧。
可我为了什么,虚荣心?大家的羡慕和赞赏?还是掩饰内心对某种特殊情感的恐慌?想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再给自己找借口。
逃避是掩饰内心的捷径。
终于还是睡着了。
6.
第二天我和小奚开始交往这条消息如同病毒般迅速扩散。
我只知道我睡意还正浓的时候被一个人强烈晃醒,心力交瘁……我有种想要闭着眼把那个人从窗外扔出去的强烈冲动。我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睁开双眼,看到小东的头离我只有十厘米的恐怖景象瞬间就清醒了。
“小骚货!听说你和X奚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小东以一种极其八卦又扭曲的双手抱拳的姿态等待我说是。
“他们说3班班草班花终于修成正果!”
猛然发现韦在旁边忙点头,以一种极其做作的姿势看着我,
“大哥!你们知不知道我昨晚几点睡!”我一把搂住韦的头摁到床上一通狂打(没有搂小东,你们懂的)。
本来坐在电脑前DOTA的另一个室友虎子突然幽幽地回头说了句,“看来是真的……”
闹够了,小韦坐在我床边,我看到后直接枕到他的大腿上继续睡,他悄悄说,“小扬,就是有女朋友了,咱们还是好兄弟,不影响感情。”他自顾自地说,隔着被子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告诉你件事儿。”
我倦意依然很浓,于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要不是你俩好了,我还怀疑你是GAY呢!哈哈哈!”韦轻轻地笑出声来。
我伸出手,握着韦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以示“去你妹的,你才是GAY呢!”
其实心里的慌张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突然想明白了,这就是我想要掩饰的。
我和小奚就是这么开始的。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浪漫剧情。我想大家对我和小奚之间的过程和细节应该兴趣也不大,所以就直接跳过吧。我和小奚牵手、拥抱、亲吻,但是没有越过雷池,庆幸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孩。
好了,让我们把时间再次调回到大三期末,小奚发完短信约我一起去吃饭的那一天。
我来了!
下班的时候和以前的朋友小聚了下,吃饭喝酒,8点半回到家发现我家那位一脸怨气+怒气地看得我发毛,问,不理,再问,这货咆哮道“老子还没吃饭!等你等半天!电话打不通!”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不知道是不小心按错还是怎么的,手机处于飞行模式 = =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好话说尽求他原谅我,这货终于松口了,说要吃全家桶,于是为了这祖宗我干出了25分钟之内实现从家到肯德基再飞回家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
这货现在还在吃……不过他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7.
拖着被各种复杂繁琐的公式和论据摧残蹂躏过的身体来到食堂,一闻到饭香就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出息……)
我决定今晚要大吃一顿,又觉得大餐必要有果汁喝才能够味,于是我对小奚说等下,然后屁颠屁颠地颠去奶茶店买了两杯鲜橙汁。回来的时候,小奚举了举手机,说,“遥遥今天生日,说请我们吃饭,在隔壁海鲜城。”
我一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这种聚会,吃饭那都是形式,最主要是喝酒,而且通常都以喝得不省人事为最终目标。况且明天还有考试,不禁扶住额头,心里面想遥遥生的真不是时候。
!我的胃…………最重要的是明明都已经走到食堂门口,满脑子都已经是餐厅里的美食。就像一个住在20楼的人,因为电梯坏了爬楼梯,好不容易爬到19楼眼看TM终于要到家了!结果脚一滑直接从19楼滚到1楼楼梯门口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电梯故障,请走楼梯。”
小奚说,“送什么呢?”
“送两杯果汁吧,穷,买不起别的!”我很郁闷。
说说遥遥这个人吧。人长得挺好看,是干净、清纯的类型,不做作、不化妆、不妖孽,最重要的是很开朗,我一直觉得开朗的女生特别吸引我。学习成绩跟小奚一样不讲理。但家里比较困难,这点我们都知道,但这样的女孩子自尊心都特别强,所以我们谁也不提也没必要拿出来说事儿。一般家里困难的女孩子,都比较文静内向,但遥遥是大大咧咧出了名。也许是因为从小出生在农村,受到的家庭教育和观念都比较传统,所以她一直相信,女人要从一而终,而且必须且只能把第一次留给新婚的第一个晚上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第一次听到她这些话我惊讶得下巴差点要脱臼,不过也暗暗表示佩服和赞赏。发展到后来她常常动不动就向我们灌输她的这种思想,并且对那些她口中“淫乱”的女人嗤之以鼻,我们也都习惯了。所以综上所有性格因素结合在同一体内,遥遥必须是一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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