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诱惑–莫名的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总是同时想到他.哪怕是和别人运动时,他不在身边,也觉得快乐不起来.他不在身边时,我似乎也会笑呵呵地面对朋友,可开心的是外表.而他在时,我则开心的是内心,尽管往往他在时反而变得沉默.
昨晚,生活馆校园广播说,下学期入住宿舍申请的英语面试,还是如期进行,虽然学生会持的是一种普遍的反对态度,可终究没有抵挡住生活馆领导的决定.
英语面试与否,与我关系并不大,因为我并不怀疑自己的英语水平.下学期如期入住宿舍是不会成问题的.然而,X怎么办呢?他基本上是一点不会,这不怪他,因为他从小外语学的就是日语,虽然日语可以达到交流自如的地步,但英语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终日叫苦,说自己作为一个朝族人才这样,是一个受害者.正巧的是,他又去了首尔,过几天才回来.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我倒是真的担心起来,如果他下学期申请不到宿舍,那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会少很多.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难免会闹出一些风流韵事来.直到现我甚至还耿耿于怀于他对我所讲的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那天我翻看他电脑中的照片,突然有两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比任何一个名星都不差的发型,极具现代感的外在造型,然后侧身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目光迷离,若在所思地看着什么.两张照片分别从左右两侧拍的,姿态设计稍有不同.显然,这不是他这样一个随便的人有意为的.我戏谑地问道:这是谁啊?像明星嘛."不好意思"他故装腼腆地重复着这几个骄傲的字.
我问,这是哪个造型师帮你搞的?他说,是两年前的室友,一个日本人,对发型很有研究的人.我顿时心中升起一种悲凉,禁不住乱思乱想起来,是不是日本人也对他打什么主意,否则为什么设计日常生活中这么出位的造型.而且,我清楚,日本人普遍具有极细致的感情,哪怕是男人.这点是我也比不了的.我清楚,X是一个对温柔没有任凭抵抗力的男人.面对温柔,他除了微笑,就只剩下沉默了.而从他这从头到身的造型可以推测出,那个日本室友绝对是一个细致至极的男人.我甚至能揣测出日本人拍摄这两张照片时的心情.照片中明显有一种欣赏的成分在里面.这不是妄推.这是直觉.后来,他常常在我面前接电话,用日语,我让他用韩国语,因为他说过那日本人懂韩语.可他不用.他说日本那朋友夸奖他日语和日本人说的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故意躲避着什么,总之,我心中开始因此有一些不安.也时甚至觉得我这种莫名的神经质简直像个变态一样.可每当他在我面前和那日本人在电话中聊得火热时,我都觉得不舒服,他转过身去走开一段距离,我更不舒服.我只能强制自己变得像外在表现得那样理智,清醒.若无其事.
还有另一件事是,他说过,他在汉城有一个曾经有钱的朋友,后来破产了,破得妻离子散.在韩国好像很难有如中国般的患难夫妻,男人不行了,女人马上离开,甚至带着孩子,这被看作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几乎人们都认可.于是,那落破的朋友喝酒时,对他说:你要当心韩国的女人,那种大款的小老婆,情人,很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你这么帅的小伙子,很容易成为这些空虚时的猎物.X向我讲这些时,表情上甚至带有一种幼稚般的骄傲.我听着心理很不舒服.难道一个人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低到这种程度…
不知为什么,当他和我讲过这些事后,心情沉重了许多.像是很没来由一般,尽管这本和我无关,可心里却着实落下个与他在一起时的后遗症.总是有些放不下什么,尤其,他常常周末去首尔找朋友玩,而且一去就是两天多不出现.但有时又会发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给我,我无论怎么热情的回复却又不回应了.让我凭空产生一种莫需有的无尽的凄凉.很清楚,这是自作多情的醋意.
于是,当我听到宿舍申请仍需要英语面试时的消息时,给了我一种不安的打击.我担心他申请不到宿舍,自己去外面住,会经不起这些攻击.这显得多余了,似乎并不是为他着想,更是为自己盘算.可是,当我对他产生爱意时,这种自私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伴随我了.英语面试过两天就进行了.但愿作为曾经的留学生会主席的他能努力奔走一下.如果他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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