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很奇怪么?
司马溪抓着胖子光的手,肩并肩朝小山头走去,无视周围的巡逻的马仔的目光。如果说司马溪与胖子光相爱叫做不正常,没关系,这岛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常的。这些人,要么长发披肩,要么光头锃亮,身上不是老虎就是凶龙,想必祸害过不少平民老百姓吧。
司马溪心想,没错我是喜欢男人,可是我给汶川捐过款、给政府缴了税,没坑过人也没害过人,更加没绑架过人。光明磊落的做事,真心实意的爱人。是同志,更是君子!
山头不大,路难行。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找到的这个小岛,明显罕有人踪。满山的杂草,稀疏的小树。土壤很薄,完全是被草丛钉在石头上。原本是司马溪拉着胖子光的手,没多久就变成胖子光拨草开路,牵着司马溪的手。
弯弯曲曲的前行,小心翼翼的避开灌木丛。司马溪跟在后面,手里感受着胖子光右手的热量,伸出左手一路触撩身旁后移的野草。仰着尾巴的是狗尾草,趴在地上的是麦冬草。金刚藤上,红彤彤的小浆果挂在枝头,如一粒粒南国相思豆;盐肤木嚣张着那些宽阔有棱角的大叶,一片接一片的排列,如同古代勇士的铠甲夏日里的阳光如黄河水般的倾盆下来,每枝草每片叶都在燃烧着热量,风吹起,波浪般的亲吻着司马溪的手,懒洋洋的情愫在司马溪的心间涟漪开来。
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景物,落在眼底的只有胖子光那肥大的臀部。司马溪很无奈,人比人,气死人。无论自己怎么跟食物拼命,却是再生出一个腰身,也不会比胖子光这屁股宽厚。这样一个大屁股,被裤子紧紧的包裹,圆鼓而又充满弧度,晃啊晃,晃得让人老想摸一把.
如果,不是绑架,而是两人旅游至此。那么,雄壮奔腾的黄河,无人打扰的小岛,斑斓绚丽的绿色,这一切,人生的旅途该是美好!
仰望蓝天,碧空里白云朵朵,随风漂移。太阳,时隐时现,与云彩若即若离。光芒下的浮尘,忽明忽暗的漂浮。一阵风吹过,身旁漫起蒲公英的雨伞,盘旋片刻,转眼飞向远方。
好美!管他明日是风是雨,今昔牵着爱人的手,花前树下,朝朝暮暮。
终于来到南边一块平地上,到了近处发觉居然是两块平坦的大石合到一起。中间狭小的细缝儿中滋生出一颗不知名的小树,歪歪扭扭的伸向天空,挣扎着生长,带着一股子倔强,孤单而傲然。
没由来的想起小菜儿。司马溪心想,我虽然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可是还有光哥。小菜儿还真是有些可怜,打小在孤儿院长大,根本没见过父母的样子,一个人活到现在,不容易啊。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煤矿了。如果他舍不得煤矿,我跟光哥的下场会怎样?真的会被姓林的灭掉么?我已经得了尿毒症,死了也没什么,可是光哥.
司马溪目光转向胖子光,胖子光已经坐到大石块的边缘,愣愣的望着司马溪。
“光哥,你在担心吗?”
“有一点不过,也不是很担心。”胖子光犹豫一下,转而憨厚的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来之前,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你一来,我就安稳了,总觉得咱俩会没事的。”
“呵呵,你说的对!”司马溪笑着走过去,坐在胖子光的身边。“嗯,光哥,你把嘴张开让我看看。”
“一张臭嘴有啥好看的?”胖子光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将嘴巴张得大大。司马溪看了一阵,说:“光哥,我就纳了闷了,你都将近四十的人了,这对小虎牙怎么还不肯走呢?”
胖子光一听,立即紧闭嘴唇,跟含着个包子似的嘟囔道:“我哪知道啊,人傻发育慢呗。”
司马溪却不肯放过胖子光,双手揪住胖子光的嘴边,同时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傻了吧唧的劲儿,让我再看看呗”
俩人这么一折腾,胖子光仰面倒在大石块上,连带着司马溪也扑倒在胖子光的身上。司马溪趴在胖子光胸口上,俩人脸对脸。
胖子光忽然一动不动,盯着司马溪。粗重的呼吸打在司马溪的面上,司马溪没由来的觉得一丝难为情。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两人初次相识,第一次“同床”,俩人摞在一起睡觉
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司马溪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这几个月来,司马溪身体一直不好,两颊已经微微消瘦得有些凹陷。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两道红晕,日光小树的叶子间倾泻至上,仿佛水流般的涌动起来。
胖子光望着司马溪的脸,光影流动,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汪水,哗哗的流淌。一时无语,紧紧的搂住司马溪的腰身。司马溪放松了身体,将脑袋慢慢的沉下去,额头靠着胖子光的锁骨,闭上双眼。
从这小岛西端平地一路走来,固然荒草萋萋,然而其间也有芬芳无数。黄的、白的、紫的、粉的无数不知名,也许根本就没有名字的野花,星星点点。数量上远远少于野草,却将荒岛焕发出勃勃生机。那些稀疏的小树也是一样,生在石缝,却傲然向天。
弱势群体不代表每个分子都不是强者。荒岛无路,拨草开路。地上留下一个个坚实的脚印,希望在前方!司马溪心想,无论日后如何,这一生,已经是世界上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人。
胖子光也没说话,仰面之上,是石缝小树的弯曲的枝桠和稀落的树叶。斑驳的阳光将树丫映泥石上,参差横斜,仿若豪放的草书。清风徐来,枝叶一起摇曳,阳光与树影仿佛连同晃动,又如时光的水流,将往事的回忆一幕幕的轮回。
有那么一天,在车尾的货堆上,胖子光酣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剑眉星目,唇如温玉,嘴角微翘,对着胖子光,含笑而视这一笑,就是好几年。
胖子光心想,最初的当时,我说啥来着,溪溪他又是说啥来着?噢,想起来了。
我说:你咋跑我身上来了?
他说:我.
我说:你咋还抓着我的奶子?
他说: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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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天天摸我的奶子?”胖子光心里想着,嘴上就无意识的说了出来。趴在胖子光胸口的司马溪后撑起上半身,疑惑的看着胖子光的脸问道:“光哥,你说啥呢,我也没摸你奶子啊?”
胖子光一愣,回过神来。抓起司马溪的一只手就按倒自己的胸脯上,说:“溪溪,你摸吧,摸吧,可劲摸!”
司马溪腾地一下脸又红了,下意识挪开自己的手,佯怒道:“说什么呢,我才不喜欢呢!”嘴上说着,眼角却偷偷的瞥向胖子光的胸部,引得胖子光又是哈哈大笑,一把将司马溪的手又拽了回来。
“溪溪,我知道你喜欢。只要你喜欢,哥哥就喜欢!”
司马溪手按在胖子光的奶子上,没摸,却也没移开。眼睛直直的盯着胖子光。出去采购的汽艇还未回来,没有剃须刀,没法刮胡子。胖子光的嘴边,如小岛上的荒草一般茂盛密布,两颊也几乎要形成连腮。原本圆润宽阔的面容,多少有了些棱角,想必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再一深想,何止只几天。因为跟我司马溪在一起,光哥受了多少委屈,我清楚吗?
因为我,丢了原本清贫却安定的工作;因为我,在批发市场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计;因为我,跟家里人以及发小打架;因为我,在村子里当众“裸奔”;因为我,不再娶媳妇日女人.
光哥,因为我,你值得么?
“光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司马溪翻身下去,在胖子光身旁跪坐在大石上,“其实憋在我心头很久了,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胖子光见司马溪脸上没了笑容,一副严肃的样子,心头一紧,也坐了起来,盘着腿。
“溪溪,你问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瞎掰。”
司马溪却将头低下去,没吭声,眼睛盯着胖子光的一双大脚上的皮鞋。这皮鞋依然是鳄鱼皮的,胖子光双脚又肥又大,很费鞋子,所以几乎每双,司马溪给他买的都是鳄鱼皮的。司马溪双手攥在一起,心里做着挣扎。
自己是同志,而光哥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直男。原本自己喜欢光哥的性子,也没想去掰弯他。况且,真正的直男能掰弯吗?所以最初只是想跟光哥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哥们,可是,后来还是情不自禁,难耐爱慕之心,千方百计的苦苦追寻.
司马溪抬起头,审视着胖子光。原本半寸的头发已经半长,只是发质坚硬,依旧桀骜直立。泼墨般的粗眉之下,一双略显小的眼睛炯然有神。宽厚的鼻腔,气息与鼾声同样强大。硬楞而茂盛的胡须怒张,令温和的面容显露出粗豪之气。结实的脖颈伫立在宽阔厚实的双肩之上,圆鼓的双膀将衬衣撑得鼓胀。往下连接着山峦般的胸部,腹部则将衣衫突兀成高原盘曲的双腿忽然伸展,各自放在司马溪身体左右两侧微微接触,一股热量隔着衣服,令司马溪都能感受到。
好一位刚阳雄壮的汉子!若是在古代,这般人物必将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吧?张飞、许褚之流,莫不过如此吧!
司马溪痴痴地看着胖子光,心里又爱又愧。如此磊落豪爽的直男汉子,跟我司马溪搞在一起,也不知算不算一种难为。感情上,光哥如我一样深爱着;可是,生理上呢?会不会多少不习惯,是否,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勉强了他自己呢?
以前,司马溪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疑惑。正相反,一直都存在。只是因为深爱,所以潜意识里总是在逃避。而眼下,远离河岸的孤岛,随时发病的身体,未知的命运终于让司马溪直视,这个同志与直男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很想知道,想询问,却又不敢问。尿毒症这三字悬在脑海,压在心间。也不知道小菜儿会做出什么决定,又是多少天后才会有结果。换肾,需要及时,需要匹配。即便万事俱备,成功也未必。如果
一时惆怅,眼泪忍不住就往外冒,司马溪赶紧仰头,望向天空,却见石缝小树扭曲的树杈。岛上土壤本就不多,这树,又是生在石间,何以执着向天?午后的阳光抹在树梢,每一片叶子泛着金黄的光芒,又有一片片翠绿炫耀着生命的坚强。
司马溪的双眸散落下来迎着光线,半明半暗,心头却是空灵一片。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人终日口念般若,不识自性般若,犹如说食不饱,口但说空,万劫不得见性,终无有益。
胸中淡定下来。其实,那个问题,早已不重要。只是,实在太眷恋光哥。强烈的爱情里面,饱含着浓郁的亲情。一点点委屈,也不想让光哥受到。
司马溪深吸了口气,带着微笑说:“光哥,你会唱刀郎的《爱是你我》吗?”
已经等了良久,也纳闷了良久的胖子光一愣,心说,就这问题?至于酝酿这么半天吗?
“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泄我。这是你爱的承诺,让我看到那阳光闪烁。爱-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觉得幸福更多.”
不管明天怎样,司马溪心想,这世界,我来了,遇到光哥,值了!
歌是两人合唱的,胖子光唱着唱着就动了情,心头也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声音越来越大,粗犷嘹亮是胖子光,纤细秀气是司马溪。两只小鸟从草丛中惊飞,盘旋却又返回落在不远的一棵树上,并排在一起,好奇的望着司马溪和胖子光。几只蝴蝶闪现在附近的野花丛中,伴着歌声翩翩起舞,这其中,哪只是梁山伯,又哪一只是祝英台?
为何会有笑声轻轻传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是啊,当寒冬逝去,春光遍野时,梅花却独自隐逸在万花丛中发出欣慰的欢笑。此时,司马溪和胖子光笑得就如两朵梅花——洁白的花瓣,粉红的花蕊。那些被歌声侧目的绑匪们,都在嘲笑这两人太疯癫吧?不错,两个大老爷们,四目相对,十指绕十指,唱歌唱情——很好笑么?
也许他们会如愿以偿得到煤矿,得到大笔大笔的金钱。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永远得不到!司马溪笑得面如花开,心里也如小鹿奔跑。是不是同志不重要,正常还是不正常也不重要,没有爱的人,是孤独而可耻的。而我有光哥,有情有义有今生有来世!
“光哥!”司马溪停住笑,注视着胖子光问道,“你爱我吗?”
“废话,我为啥不爱你呢!”胖子光抬手摸向司马溪的脑门,没发烧啊。
“那好,那我问你,你介意过我也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吗?我的意思是,咱俩做那个的时候。”憋在心头的疑问,还是脱口而出。
“做哪个?”胖子光满眼狡黠。
“草,就是你日日日,这么问总可以了吧?”司马溪翻了个白眼儿。
“不介意啊。”
“我是说,从来没有?”
胖子光眯起眼睛,想了一阵儿,肯定的说:“从来没有!”
“不可能!”司马溪一点都不信,这个死胖子,啥时候学得嘴甜了?“难道第一次搞的时候,你就一点不习惯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可以有。”司马溪提示胖子光,不要顾忌,为所欲言。
胖子光又开始冥思苦想的回忆着,渐渐的脸上的表情嗯,很yindang!
“这个,真没有!”胖子光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要非得认为我不习惯,我只能说在那霸道车上办事,实在是太爽了。真可惜,现在没车可以弄。不然,马上再来一次。我的语文老师也说了,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司马溪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光哥,你到底是不是直男?”
“草,我就腻歪啥直男不直男的!我哪里不直了?你摸摸,可直可直了,杠杠滴。”胖子光抓起司马溪的右手。司马溪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这个死胖子,说着说着,他下面的家伙就硬楞了。
“溪溪,话说靠山吃山,你看风轻云淡,花前月下不对,是花前日下。溪溪你看,大太阳明晃晃,你让我也太阳一下行不?”胖子光扭着身子,抓着司马溪的衣服。表面是在哀求司马溪,手上却没闲着,解着司马溪的衣服扣子。“咱俩都好长时间没做了。”
那小学语文老师把他教得还真好啊,这句话里,成语、俗语、比喻,情景意境全有了,整得连我都起了反应。司马溪心里想着,抬手拦住胖子光,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我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溪溪同学,你说我爱你什么?”
“”完了,司马溪心说,这么一个纯洁朴实的汉子被我带坏了,都会移魂大法,反击问话了。
“好吧,我规规矩矩的回答你这个问题。”胖子光见司马溪满脸渴望,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溪溪,我爱你很多,爱你善良、有爱心、聪明、大方、自尊自强、长的帅、皮肤好、手感滑、PP翘”
“停!不用说了,就当我没问,真受不了你。”司马溪摇头叹气。
“我都没说完呢,你就明白了?”胖子光却不依不饶了,继续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文化低,不知道几个词儿。我说不出来,但是啥几把习惯不习惯的?我就是知道——我喜欢你!”
这话,让司马溪急忙深吸几口气,好容易将泪水憋了回去。刚要说话,依然还在嘀咕的胖子光,声音变得渐渐低沉。“溪溪,你是名牌大学生,你的模样,你的人品,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可是,我却只是个农村乡下汉,大老粗一个。说实话,我常常担心你嫌弃我,不跟我过了。既然今天你这么问我,那我也学学你,我问你,你喜欢哥哥我什么?”
司马溪脑袋里一阵头晕,我的光哥啊,我早就暗恋你了,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说,我还用那么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么?妈的,我哪里会喜欢卖方便面、大老远跑去南方打工啊,还不是为了把你勾搭到手啊?草了.
“光哥,我这就告诉你。不过,你先躺下。”
“我又不累”胖子光心里奇怪,却还是乖乖的后仰下去。
“把眼闭上。”司马溪又说。
“闭着眼干吗?”胖子光更加不解。
“人家不好意思嘛。”
日,溪溪这小子,毛病可真多啊。胖子光心说,都“老夫老妻”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胖子光刚把眼皮合上,便觉得身上一沉,紧接着自己的额头、耳朵、鼻子、脸颊……一个个的热吻袭来,直到嘴边。胖子光急忙张开嘴,将司马溪的舌头迎进来。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司马溪口中特有的薄荷味道渗入心扉。胖子光心里奇怪,也没见司马溪带来他平日里用的漱口水啊。正纳闷着,司马溪的嘴唇已经落到胖子光的肩头、锁骨、胸部两点……日,溪溪这小子又咬我咪咪……亲我肚脐眼干嘛?好几天没洗澡了……奇怪,这小子啥时候把我衬衣给扒开了?
司马溪一边雨点般的亲着,一边嘟囔着:“光哥,你不是问我爱你什么吗?我爱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前到后,我都爱!”胖子光跟着发出哼哼的舒坦声音,忽觉得下身微凉……
“溪溪,你……”胖子光睁开了眼睛。
“嘿嘿。”司马溪一脸古怪的笑容,“叫你总是你,今天也该轮到本少爷一回了!”
……
光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明明可以过你以前的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平安。可是如今因为我,连累你被人绑架到这个荒岛,生死不能知。听说明天彬彬要过来,我求他联系上他的老板,写个协议书,将所有资产送给姓林的那混蛋,留下我没关系,只求先放了你。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把你换出去。
司马溪疲惫的直接瘫软在胖子光的身上,将脸埋在胖子光的胸口,泪水止不住的喷涌。两臂张开,双手紧紧的扣住胖子光的双手,触到胖子光手上的结婚戒指。
——圆圆的,硬硬的,是钻石。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愿这一刻,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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