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学男生的恋爱故事《征服》 - 第9页

九

第二天早上叶川十点多才起床，我跟往常一样，伺候叶川起床、穿衣、洗漱、吃早餐。今天早上他对我特别亲昵，不时地捉住我的嘴巴啃上一会儿。早餐快吃完时，他含住最后一口豆浆慢慢喂进我的嘴里，问我甜不甜，我告诉他这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甜的豆浆。

吃完饭把桌子收拾干净还没坐上一会儿，扁担他们就过来敲门。开了门屋外涌进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扁担抹了把汗说：“叶帅把空调开这么低啊，也不怕感冒。”

我和叶川晚上睡觉总是搂在一起，所以空调开得比别人低些。

扁担、瘦猴儿等忽啦啦全进来了，在最后我看到了鸭崽儿。

“嘿!小鸭崽儿!”我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吃早点的时候遇上了扁担，就跟他们过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和川哥吃早饭了吗?”

瘦猴说：“他和叶帅一直就住在一起。”

“啊?你们?”鸭崽儿吃惊地张着嘴巴，打开里屋的门瞅了一眼，“你们不会是睡一张床吧?”

凭着做gay的直觉，我觉得叶川猜测得很对，鸭崽儿一定是个gay!我假装不屑地瞄了鸭崽儿一眼笑道：“睡一张床怎么了?两个爷们儿，你的川哥又不是女生，难道怕我强啊?”转过头我又对叶川说：“小川川，鸭崽儿怀疑我强你了，快让大伙儿瞧瞧处女膜还在不?怎么也得还我清白呀!”

叶川和扁担几个捂着肚子狂笑，鸭崽儿的脸红得象西红柿，他讷讷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又没说别的。”

“逗你玩儿呢。”我笑，回头又对众人说：“都坐下吧，消消汗一会儿游泳去。”

“阮俊，你怎么不登记间公寓啊?”鸭崽儿问我。

“啊?问我?穷小子一个哪住得起公寓?这不跟着叶川蹭来了，宿舍这几天他妈的热死了，连个空调也没有，住在里面简直是喂蚊子。”

“好可怜哦，川哥不在的时候去我那里住，我在前面那栋楼，跟这里的房间一样。”

“丫挺的，少套近乎，老子不在不可以把钥匙交给阿俊?用得着你丫的来献殷勤!”我的小霸王醋劲又上来了。

扁担说：“鸭崽儿，你以为阮俊真的穷啊?他挣的钱买上几间公寓都没有问题。”

“啊?你有很多钱吗?那——你怎么那么抠儿啊?放着钱不用去挤那破宿舍。”鸭崽儿挤兑我。

“嘿嘿!你哥我啊，是要攒钱娶媳妇儿。现在的娘们儿，没个几百万娶不回家。”

“哪有那么贵的娘们儿?”鸭崽儿瘪了瘪嘴。

“那得看娶谁。你以为你哥我娶个村姑就算了?怎么着也得弄个明星。小鸭崽儿，女明星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超级女生，最喜欢李宇春。”

“啊?鸭崽儿喜欢春哥唉!”我暴笑。

“李宇春长得象男生，鸭崽儿喜欢男人婆。”扁担跟着起哄。

“行了，都别贫了，阿俊，把游泳短裤装手袋里，游泳去。”叶川捶了我一拳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游泳馆里，鸭崽儿缠着我教他游泳，我回头看了叶川一眼，叶川没有吱声。

鸭崽儿悄悄对我说：“你怕川哥。”

“是啊，住他的房子当然得怕他了，这叫寄人篱下。”

“那你跟我住，我不会象他那样欺负你。”

“什么?他欺负我?乖乖!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我们是好哥们儿，他哪会欺负我?别啰嗦了，先教你蛙泳。”我开始给他讲解动作要领。

教鸭崽儿学游泳难免要有些肢体上的接触，叶川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目光越来越不善。我看了他一眼，轻微地摇了下头，意思是你别吃醋。

叶川才不理会，开口挖苦道：“要不要在水里摸两下，反正别人看不到。”

这家伙真是昏了头，平时的小心劲不知去了哪里。我放开鸭崽儿，把叶川拉到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哥，别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别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别对我那么没有信心。这么多人装着点儿成吗?别露馅了又要赶我走。听话，晚上回去我好好疼你。”

“那你可不要对他动心思。”叶川悻悻地说。

“知道啦!我的小醋罐子。你肯吃醋让我幸福死了。”

回到鸭崽儿的身边，鸭崽儿神秘地对我说：“川哥吃醋了，你和川哥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操!还不两般呢!叶川怕你超过他，他就怕当倒数第一，所以反对我教你。”

“你比川哥聪明，嘻嘻!”

这死gay，眼光很毒!看样子他绝不会相信我的说辞。我那可恶的小霸王，吃醋也不分个场合，让我的表演全白费了。

鸭崽儿的蛙泳还没掌握要领，叶川又蹭了过来。“差不多就行了，该教我了。”

“动作要领都说给你了，你自己练习吧。”我对鸭崽儿交待了一句又开始培训叶川。

培训叶川的时候可不象培训鸭崽儿那么规矩，我一只手托着叶川的肚子让他在水面上平卧着，另一只手伸到叶川的两腿之间揉搓着，叶川的呼吸又粗重起来。鸭崽儿在不远处瞅着，脸上红红的。叶川小声骂道：“色鬼!小心鸭崽儿看到!”

“哼，这会儿知道怕鸭崽儿看到，刚才吃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笑嘻嘻地挖苦他。

这一天我基本都在培训叶川，鸭崽儿看我俩儿的眼神儿越来越怪异。今天叶川练得很用心，动作要领掌握得也很快，在傍晚的比赛中，他紧随我的身后，获得了第二名。当然这主要归功于他的身体素质比其他几个人都要好。

在随后的日子里，叶川再也不领鸭崽儿过来了，用他的话说是避免引狼入室。这小子太不信任我了，我狠狠地捶了他一通，直到他告饶了我才罢休。

本来日子过得很快乐，叶川再也没有赶我离开公寓，但我们始终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将来怎么过叶川他老爹那一关。我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他老爹知道了我们的事不知叶川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周末叶川回了趟家，在家待了一天，周日就回来了。晚上我们吃完饭回来，在校门外碰到了鸭崽儿，叶川不知发什么神经，扑过去二话没说摁倒鸭崽儿就是一通暴捶，捶得鸭崽儿哇哇大哭，我费了好大的劲儿好歹把叶川拖走。

回到公寓我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鸭崽儿什么时候惹你了?”

“我爸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昨天旁敲侧击地问了我半天，不知是哪个混蛋乱嚼舌头。反正离不了扁担和鸭崽儿这两人。”

“哈!你这缺德的小霸王，还没弄清是谁说的就揍了鸭崽儿一顿。”

“管他是谁，先揍一顿出口气再说。早就瞅他不顺眼，揍他一顿省得他再乱黏糊。”

这小霸王可真够不讲理的，我这白道的魁首偏偏就喜欢这小霸王，以后真没脸在白道上混了。

“你爸会拆散我们吧?”我不放心地问。

“他知道得不是很详细，只是问我是不是每天跟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吃睡在一起，我说是我们专业的一个尖子生，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学习功课。他说我大学快要毕业了，赶快找个女朋友带回去给他们瞧瞧。”

“以前你没带文秀回过家?”

“那时候哪敢?那时候他们可不支持我谈恋爱。”

我感觉鸭崽儿这顿打挨得不冤枉，我的小霸王绝对没打错人，因为如果是扁担告诉了叶川的爸爸，绝说不出“漂亮的男孩子”这一类词语，只有gay才会在意男人是否漂亮。我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怕叶川再去找鸭崽儿的麻烦。

“哥，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不如坦然面对吧，只要我们有决心在一起，谁也拆不散我们。”

“阿俊，哥现在还没有独立呢，哥不想过早让家里知道，以后我们得小心着点儿。”

叶川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紧张兮兮的状态，我们两个每天深居简出，绝少跟别人打交道。谁知越是这样越引起别人的猜疑，扁担问叶川：“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过家家啊，怎么都不出来玩了?两个爷们儿在屋里腻着，不嫌闷啊?”

叶川恼怒地要揍扁担，我赶忙挡在中间冲扁担骂道：“死扁担，就知道胡沁!这些日子我正写着一个大型软件，每天忙得要死，叶川帮我整理文档，哪有工夫出来玩?叶川也不是跟着白忙活，挣了钱他要跟我分成，你要是嫉妒可以加入进来，别说得阴阳怪气的惹他生气。下次他揍你我可不管!”

扁担吓得吐了吐舌头陪着笑脸说：“我就是随意逗逗闷子嘛，叶帅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怕叶川又说漏了，赶紧接岔儿说：“他这阵子一直觉得自己在干大事，让你这张破嘴说成是过家家了，他能不生气吗?”

“好好，算我说错了，我道歉，叶帅，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消消气儿。”扁担笑嘻嘻地向叶川赔着不是。

叶川在扁担的脑门儿上敲了一记骂道：“你这张破嘴就能瞎咧咧，什么时候能说点儿正经的?”

扁担神秘地问我：“这次的活能挣多少钱?”

“也就几十万吧。”

“啊?这么多?算我一个成吗?”

“嘿嘿!你说晚了，这次的活马上就做完了，下次吧。”

“那——下次可要记得我啊。”扁担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放心吧，只要你这破嘴别啥事都回家咧咧，好处少不了你的。”我抛出利益来诱惑扁担，有时真怕了他这张臭嘴。

回到公寓关上门，叶川长长地出了口气。“我的妈呀，真他妈玄!好在你圆得滴水不漏。”

“小川川，你太爱激动了，越是这样越招人怀疑。”

“哥哪有你那么聪明的脑袋?阿俊，看来我们这样闭门不出也不是办法，为长久考虑，我是说为长久考虑，我们还是分开住吧。”

“哥，你又要赶我走!求你，别这样，别再折磨我，我没做错事，你不能这样。”我拉住叶川的袖子哀求道。

“阿俊，学会不听哥的话了?”

“哥，我什么时候都听你的话，求你别赶我走，求你!”

“好，敢跟我顶嘴，我不要你了。”叶川说完把我推出门，回屋把门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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