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贰)
走到客厅,宁宁和传言都尴尬的一语不发,我倒是向来本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天然属性,尴尬了一下就正常了。“变态”总喜欢围在宁宁脚边转,虽然这里除了我,对它态度最差的就是宁宁了。原来狗也是贱贱的,越对它呼来喝去越喜欢跑来撒娇。
宁宁的奶茶店玩票似的开着,每天没生意的时候就在那专心看韩剧,甚至懒得起床就直接不去开门。自己当老板就是自由,哎。偶尔我们也去那坐坐,来的顾客大多是学校的学生。“位置挺好的啊,客源也有,怎么就没生意?”我和传言都挺纳闷的。但是在那待了没一会,就知道原因了。
这姑奶奶完全是在逗我们玩啊!客人要的是柠七,她能迷迷糊糊的递过去双皮奶。还常常因为看电视到精彩地方,即使客人在等,她也半天不动,难怪总是没客人。我帮她分析了下,告诉她怎么去改进生意才好,她嘟囔了句,“家里又不缺我这两个钱,生意太好了多累,就现在这样还轻松。”堕落的人生!没救了!
就由着她吧,让她有点事情做,总还是比到处闯祸的好。
自从传言回来后,我从来没敢开口问他是怎么回武宁的,又或者是因为害怕他告诉我的那个答案是我无法接受的。过一天算一天吧,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能多待一刻也好,何必去问那么多,去徒增烦恼。
这样的夜里,我回想起,我和传言的第一次就是发生在当年的平安夜。那是我一早和传言约定的时间,挑个特殊的日子,举行这样的“仪式”。我们都是又期盼又觉得有些不安,略带小激动。
那天白天发生了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因为脑子里都去憧憬晚上的事情去了。到了夜里,我们趁他们睡着,偷偷的跑了出去开房。需要提前准备的,都早预备好了,“这次一定万无一失!”我邪恶的冲他笑着。传言有些紧张,自从和我出来后,一直表现得不是很自然。
为了照顾他第一次的情绪,我做足了前戏,希望不给他留什么床上阴影。等到他浑身滚烫,呼吸急促的时候,我开始尝试慢慢的进入,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润滑的帮助,这次好歹是成功了一点。他还不是很习惯,在我身下一身是汗,隐忍的忍受着。甚至有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哭了,慌忙停了下来,抱着他,说,“是不是难受,要不就算了吧,其实也不一定非得这样。”
他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下,下了很大决心的说了句,“继续吧。”脸蛋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我怕他疼,始终不敢用力,其实说起来,第一次我们都很笨拙,两个人都没在那场结合中感受到什么快感。他一直忍着胀疼,我一直担心他疼,两个人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最后觉得这个还是慢慢来习惯吧,就停止了,决定用别的方式解决彼此的需求。
每次我没能成功,传言就带着歉意,非常卖力的配合我。他的口腔温暖湿润,包含着我,舌尖不停在挑逗,情欲蔓延。后来,我还是没忍住,尝试了第二次。有了心理准备后,我们相互磨合了下,总算勉强完成了第一次成功的结合。
他疲惫的趴在那,动都不想动。我吻了吻他,紧紧拥抱着他入眠。好梦,晚安,传言…
(柒拾叁)
事后,我小心的问传言痛不痛,担心他不能接受,他没有说话,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有时候他就是这样,话都不肯说,让我搞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每次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越来越依赖我,即使到现在,偶尔他做噩梦,半夜迷迷糊糊的非得在床上摸到我,缩到我怀里才能安心的继续睡觉。这样一个人,只有在我身边,才不伪装自己的不安和脆弱。
宁宁的奶茶店来了个奇怪的客人。据宁宁的描述,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每天背个电脑包,戴着眼镜,穿着各种的格子衬衫牛仔裤配着运动鞋,每天晚上七点多准时到店里来点一杯奶茶,然后就坐在那一语不发的耗个一个小时才走。偶尔拿着手机出来玩玩,更多的是一个人在那喝着奶茶,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因为难得有个老顾客,时间一长了,宁宁主动的和他打招呼,偶尔也和他聊几句。每次聊天,那年轻人都显得话拙,宁宁就觉得没劲,后面也不想搭理他了。
她脑洞大开的在那臆想,“难不成那呆子是看上了本姑娘?哎,长得漂亮真是烦恼。他该不会是个变态吧?他要是向我表白,我拒绝了,他会不会跟踪我然后把我大卸八块?太可怕了!要不我还是报警?”也不知道她在瞎想什么,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烦恼得十点多了还打电话给我说这些废话。
“你想太多了!这世上哪个男人是多差的品味才对你下得去手!”我打着哈欠,自以为是在安她的心。
电话那头宁宁狂躁的一口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无赖的回她,“我死了,你哥怎么办?那不得独守空房?”宁宁气得骂了句,“滚!去死!”就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奇葩的身边总会围绕各种奇葩,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家乡盛产奇葩(希望家乡的父老乡亲不要恨我)。用现在的话来形容,我一向觉得对宁宁的描述应该是这样的:她带着清晨五六点菜市场的繁华,又带着傍晚七八点广场舞的喧闹,她就是凡尘中绽放的那朵奇葩!鼓掌[拍手]
逗归逗,第二天晚上,我还是拉着传言去了奶茶店,去邂逅下那传说中的眼镜男。我们提前示意宁宁当做不认识,到了点,他果然出现了。没有宁宁说的那么可怕啊,也不像什么变态啊,看起来虽然有点文弱,也算是帅哥一枚啊。我发信息给宁宁,说,“小帅哥啊!要真是个变态,你就将就着从了吧!反正也没人要。”宁宁躲在柜台后回了句,“再说我砍死你!变态能在自己脸上写字吗?没看电影里面那些连环杀手都看起来像他一样,这种人最可怕了!”这熊孩子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但是那眼镜男也确实是奇怪,既不玩手机也不看杂志,一杯奶茶坐那喝半天,而且天天如此,是有些费解。我开始也怀疑他是不是看上宁宁了。摸着良心说,如果不了解她性格,只是看外表的话,宁宁也算美女,他们家在外貌这基因上还是很强大的。该不会真的有脑残看中这疯丫头吧?我把这句话打字给传言看,他瞪了我一眼,却也开始偷偷去打量那人。
可是全程我们也没发现他在偷窥宁宁啊,甚至可以说是从进门到现在完全没看过宁宁一眼。还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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