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志小说《我的孪生弟弟是MB》 - 第32页

我的孪生弟弟是MB 正文 第32章

章节字数:6977 更新时间:08-02-03 20:14

不满足

爱上你是剑走偏锋

却还固守着明知故犯的

错误

因为害怕真的拒绝后

思念孽生的痛楚

安阳的林州多山,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绿水青山,更多的是青石和大麻石堆砌的石山,高而且陡。早晚尚好,空气还凉爽清新,但中午温度一升,石头起热快,马上让人觉得像进蒸笼出不得门。好在《那时花开》在林州拍摄的绝大部分是夜间戏,倒也不算太苦。

阿威饰演的韩向党和我的角色苗卫红,重点戏都在一个叫上马村的小学里。苗卫红是个小学教师,韩向党是个知青,两人的戏份几乎都在学校里了。

还好正赶上学校放假,学校里很安静。当需要群众演员时,附近村子里的小孩子招之即来,因此剧组进行得十分顺利。本打算拍一星期的林州地点剧情,四天就搞定了,就差两段在简陋的男教师宿舍里韩苗的床上戏。

我和阿威却总入不了戏,一方面是阿威自从我知道了他和亚宁的事儿后,总是躲着我,连目光也不敢和我对视一下,便难以达到默契;另一方面是我真的没有感觉,找不来他们相爱的理由和激情。因此,周五晚上全剧组在上马村小学一间临时布置的男教师宿舍里,我和阿威一遍遍重复一个简单的接吻镜头,竟然达到五十多次还不理想,直到我的嘴唇都麻木了,喉咙里一个劲干呕。

卡!

田导有些恼火地喊了一声,接着拿着卷成一支圆筒的剧本指着我:玉宁,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怎么还是一点入戏的味儿都没有!白在场子里混了你!

我仰起脸说对不起我不是G,我不明白为什么把好好一部戏改成这种东东!

田导提高了嗓门:你还有理了你,一个好的演员从来不会抱怨剧本!人家胡军刘烨也不是G,为什么人家都能演那么投入,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你知道不?我还告诉你,田导我是个做事儿认真对人,绝对不允许你找替身!就是宁宁也不行!

说着他抬脚出去,随后摄影师灯光师也纷纷摇头准备收场了。毕竟,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大家都快累崩溃了。

他们都回采桑镇补个晚觉,留我和阿威、亚宁在上马村找感觉。

夜已深透,一旦雪亮的灯光、滋滋作响的摄影机胶带滚动声和簇拥的剧组人员都消失,暑假的夜的小学里,便陷入一种叫做死寂的囹圄。阿威一支接着一支抽烟,亚宁不安地看着我。我则抱着自己的臂膀,蹲在一块石板磨制的乒乓球台上,动也不想动。

三个人相对沉默了很久,只听见风起时沙沙的叶响,和远处偶尔的一两声狗叫。阿威猛地将烟掐灭,抬脚踩两下,一把拽下土黄色的军装戏服。据说那会儿整个社会最流行的服装就是这种样式极其臃肿的军装了,而且部分男女老少都对这种衣服热衷。我只感觉裹着这样的衣服极难收,早想甩了它。见阿威脱了,我也脱掉,只穿一件在里面套着的松闲的丝洞篮球衫,在乒乓球台上蹲着。

阿威冲我第一次发火,这个大男孩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严厉的话,但是今天他冲我恼怒地喊:哥,你想骂就冲我和宁宁来,干嘛闷着气带到剧组来!我愿以为你很懂事很宽容很知大体,谁知道你却这么不顾大局!好,你不是没有感觉么,我就和宁宁作个你看!

说着他一把拉过亚宁狂吻,亚宁狠命地推他:威哥,你干嘛呀你,你放开我——畜牲!

我跳下乒乓球台,向着黑漆漆的校门外跑去,耳边是呼啸的风,身后是亚宁近乎凄凉的喊叫:

哥,你去哪里啊,你快回来哥!

我已经泪落如雨,脚下却不能停,任脚下无数的碎石和路边的酸枣树将浑身划伤,火辣辣的疼。

蓦然间,上马村的狗全部狂吠起来,我模模糊糊看见一条条黑黝黝的身影,伴着汪汪的狂吠从各家各户低矮的屋檐下窜到这条小街上,毫不犹豫朝我扑过来。我刚感觉到左小腿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接着左肩又像扎进一排锥子似锥心得疼!然后是后脑勺,胸脯,臀部,一起被那些喷着热气的狗嘴咬住。

我笑了,开心地笑了,遭到恶犬的撕咬也比为最心爱的弟弟伤心的好!

我被挤踩在那些毛茸茸的生物群里,本能地蜷缩成一团,被那些锋利的牙齿划伤。到处是刺鼻的血的味道。那些狗闻到血味更加地疯狂了,一阵阵狗叫传出去,像大群的狼嚎,引得大山里到处是狗叫的回声,像有几千几万条的狗此起彼伏地叫着,疯狂着。模糊间,我似乎听见亚宁和阿威的喊叫声,听到了一些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但我已经无法应答也不想应答,脑海中已成一片漆黑,如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我只能感觉到一条条的狗,在身边乱窜乱踩,往来践踏,如一阵阵的风刮过,带着狂野的咆哮。

等我醒过来,睁眼看见自己躺在我和亚宁在采桑镇赛巴黎旅馆的房间里,窗外似乎已经中午了,蝉在一个劲地叫。空调嗡嗡地想着,屋子里静的很。

我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全身缠了绷带,哪怕是动一块肌肉都疼痛的紧,连扭头都不能。房间里静得出奇,似乎就我自己在这里。

你可醒了!一个声音兴奋地说。

我忍着痛费力转头去,看见若正红着眼圈坐在我床沿上:你说你没事瞎跑啥呢,你不知道农村野狗多阿你,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着,她竟然潸然泪下。

我仔细看若,才发现她和往日大是不同。她脸上没有施妆,眼角的鱼尾纹和明显地暴露出来,眼袋也极其显山露水地垂着,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

我笑了笑,说,谢谢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若假意拍了我一下头,但是手到半空就停下了:我的傻宝贝儿,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放谁谁都担心!好在威威宁宁他们在事后马上找了老乡驱散狗群,通知了剧组,让剧组里随从的急救大夫给你打了狂犬疫苗,又输了几瓶液,说是没事了。说着又泪水下来,没了往日的一点狂野。

我抬了抬头:我认你作姐姐好不好,我很想有个姐,可我没有。若就帮我剥了一颗荔枝:当然好,姐求之不得呢!

我说姐,既然咱们是姐弟了,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若说,说说看。

那不许生气!

说吧,不生气。

那我说了阿!姐,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为什么你一直待我这么好,难道真像你在首饰城时说的那样,只是想占有我么?!

若苦笑了笑,想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我:你猜姐多大!

二十三四,我说。

她将剥好的水晶一样白润爽滑的荔枝放到我嘴里,说:姐四十二了。

她看了看我,接着说:玉宁,我待你好,是因为在导演班上,我看你像一个人,我的儿子。他是我和前夫,一个出了车祸五六年了的三流导演的孩子,今年十九岁了,和你大小差不多,聪明伶俐。只因为半年前我和淇龙好上了,他便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若叹口气,补充一句:他叫小涛,一个挺好的孩子,他的手很细长,弹了十四年的钢琴。

小涛?我一惊,心想,莫不是我在班房里那个得了疟疾的孩子么。

我忙问:你说的小涛,他脖子左侧是不是有一颗米黄色的狼牙刺青?

若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你见过他?!

我还记得小涛在班房里给我讲他的单亲妈妈,讲他妈妈手腕上那只美丽的蓝蝴蝶刺青。他还说他的妈妈在做蝴蝶刺青时,小涛也非刺不可,他的妈妈就让纹身的人给他在脖子里纹了一枚狼牙。米黄色的,和他妈妈的蓝色正好对应。

这时,我看见若剥荔枝的手,她雪白的右腕上,赫然栖息着一只张开双翅的美丽的凤尾蝶。那是少见的美丽的刺青作品,那只蝴蝶,在天蓝、湖蓝、靛蓝、冰蓝等各种蓝色调的线条勾勒下,张扬着一种精致凄婉的美,动人心魄。

这个图案,在首饰城小红曲还若的工作牌时,我就见到过的,终身难忘。

若又急切地问:玉宁,你真的见过小涛?!

我才清醒过来:我想我真的认识他,并且,他已经死了。

我讲怎样在拘留所认识小涛,我们怎样成为好朋友,他怎样患上疟疾,又怎样替我上法庭被判死刑的事情,都讲给她听。因为,我和小涛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不想欺骗他的妈妈。

当若听我静静说完,二话没说,从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狠狠吸了口烟,泪水刷刷往下落。

我说,姐,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我不想骗你。

若又狠狠吸了口烟,竟然两口就将整整一支烟抽尽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抽烟凶猛。她将烟头抛到床头的痰盂,我听见烟头在痰盂里滋滋熄灭的声响。若咳嗽了一声,满脸通红,似乎给呛到了。

她俯下身捧住我的脸:宝贝儿,姐不怪你,他患了疟疾到了那个地步,也没有几天可熬了,在说他也没真的替你挨枪子,你不要内疚了。如果你还真的记得小涛的好,你就得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别给姐丢人,别做傻事,别让姐失望,就当你活的是你和小涛你们两个的吧!

我有些害怕,因为若的语气和眼神,泄露了她心中的秘密,那时对生活对生命的彻底的绝望的秘密。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头也哭了:姐,你不让我去作傻事,那你为什么还想去作阿,姐,不要那样好不好,以后你就把我当成小涛好不好,我不要你去作傻事儿!

若放在我肩膀的下巴使劲点了点,都碰痛了我肩上的伤口。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声音问我哥醒了么,接着那个声音沿着楼梯上窜,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生怕吓到了谁似。

哥!

我看见亚宁那张苍白消瘦的脸,眉间一颗鲜红的烟花烫,咖啡色的长碎发湿透了,一缕缕粘在脸上,一脸的汗水和关切。

哥你好点了吗?他边进来边脱去我的那套戏服:你落下的戏份我都给你补齐了,今上午刚干完苗卫红在红旗渠溺水身亡的最后一个镜头,在林州的戏都拍完了,剩下的就回到北京再说了。

对了,你看,他拎过一个袋子,掏出一把圆滚滚的小东西:你看,哥,这是从红旗渠一家鱼塘采的莲子,新鲜的很,解暑的,你尝尝。

他见我和若都不说话,便问怎么了这是,怎么都哭了。我说亚宁,你知道小涛是谁吗?

谁呀,他问。我说,是若姐的儿子。

亚宁手里的一大把莲子全落到地上,乒乒乓乓地在水泥地板上乱蹦,像一群受惊的四处逃窜的蝌蚪。

不会吧,亚宁的声音颤抖着问。若却不吭声站起来,带上门出去了。背影那么寥落。

本来剧组要拍完戏再痛痛快快玩一趟红旗渠的,但因我和阿威拍床上戏拖的时间太长,远超过一个星期的期限,于是一拍完最后一场戏,全剧组休息一天,然后便马上杀回北京拍剩下的戏份。鉴于我浑身上下都是乌青淤肿的狗咬伤,剩下的戏份也只好由亚宁用粉底盖上眉间的烟花烫出演。

阿威和亚宁一回京就回剧组了,不怎么在家,因为真正的大头戏还在后头。他们实在没有功夫整天陪着我,亚宁还不放心,小玉小红因为正值蔬菜出棚忙得不可开交,便打电话从白衣姐那里把大伟借过来照顾我。但最终白衣、小玉小红他们还都是来了,我力劝他们不要为我的事儿担心,过一阵子就好,他们才勉强离去。说实话,他们真的都是挺不错的朋友。

大伟刚来的第一天午饭时,他在厨房做菜,给滚烫的色拉油烫伤了右手。他边往手上涂貂油膏边说:玉宁,咱俩这辈子真是冤家路窄,我和你一块儿时没有一回不倒霉的。以后我不给你干杂务了,专职配你聊天的好,我不信陪你聊天都能把舌头闪喽。

他拉张椅子坐到我床头,取过家庭备用药箱自己包扎好了。将裹着白纱布的手用跟医用纱布挂在脖子上,闹得挺滑稽,仿佛他不仅仅是烫伤而是胳膊断了似。

这顿饭又没着落了,俩人还不想吃外卖,却苦于找不到人来伺候我们这两个病号。忽然他一拍腿:玉宁,你给安安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早辞了沁园春业务经理的职务养病,现在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闲着也是闲着,让他过来给你作顿饭尝尝,他那手艺,切——没说的!

我脑海中泛出那个有着迷人的微笑和闲雅风度的男子来。他曾是场子里的红牌之首,但是他退出了,他要和一个叫文静的女孩子结婚。但他在我被释放那晚的晚会时,在我的卧房和我谈话后,我离开了,却听见他将他的订婚戒指丢在了地板上。

想到这里,我马上说大伟你帮我看看床底或者桌下有没有一只戒指什么的,惹得大伟大喊兄弟没搞错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折磨我!

但他还是用没有烫到的那只左手,打开手机屏幕的灯光,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四处找,恨不能一头扎进床底下去。

我则坐在床上给安安打电话,他说马上赶到。我开玩笑说马上是多久,他说马上就是马上,不超过五分钟。

我切了一声:你就是会飞,也不可能五分钟到这里,好吧,你慢慢来吧,等你好了。

刚挂了电话,我听见床下面的大伟惊喜地大喊一声:哇,还真有阿!

他一跳,不提防脑袋瓜儿在桌屉上重重撞了一下,把抽屉给撞下来,里面的化妆品小饰物钢笔香水落了一地。大伟顾不上这么多,他用手机上的灯光对着那枚戒指说:哇塞,多少克拉我不懂,但我敢打保票至少也值个十万二十万的。

我接过来,那是枚蓝钻钻戒。钻戒的样式极其朴素简单,却很大方。一个白金的素圈圈,中间起一个弯曲的蛇头似的小枝,将切割十分工整的一块绿豆般大小的蓝钻卡在中间,轻轻转动,可以看见各个小平面采纳各个方向的光线,在钻石内部纠缠成五彩斑斓的光彩,令人眩目。

大伟凑过来,酸酸地问:是威威买给宁宁的吗?

我说不是也不可能,我不会让他们在一块儿的。

大伟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希望他过一种健康、快乐、幸福的平凡人的日子,我不希望他把青春挥霍了到时候自己后悔。

大伟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只戒指是安安买给你的,不要辩解!你既然反对威威和宁宁在一起,为什么你自己又和安安眉来眼去的,别当我们都是瞎子——还有,作G怎么了,你怎么就觉得宁宁跟着威威是挥霍青春不健康不快乐不幸福,说实话你现在一点都不懂!

我正想和他好好辩论一番,忽然门铃响了,大伟一愣:

安安?不会吧,这么快!才五分钟不到阿!

安安进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前后只有五分钟,连坐电梯从一楼到我们十四楼都不够。但他就这么邪乎地进来,穿着一件白T恤,一双黄色薄底皮鞋,看上去挺清爽。

你好了?我问。

他露出招牌似的微笑,伸手指作了个得意的八字。

我那会儿在家里躺了几天,已经卸了裹尸布一样的绷带,只穿着宽松的睡袍躺在床上。安安走过来,伸手便解我衣服扣子。我忙问干什么你,他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紧张什么,有大伟在场,我就是想非礼你也没那么厚脸皮呀,别秀气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势。

他将我睡袍褪去,看了看我胸口、腹部、大腿上和胳膊上一块块的瘀肿黑青的血疤,和一排排整齐的齿痕。他什么也没说,睫毛一直垂着覆住眸瞳,我看不出他的神色。

大伟倚在卧室门口看笑话似地说:酸!酸死了!还全面检查哦!我说安哥,你想不想看看玉宁手心里有没有被咬伤哦?!

安安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说,伸手。

我便攥得更紧了。他又说了一遍,伸手。我伸开来,手纹纵横的手心里,躺着那枚蓝钻钻戒。他捏过来,伸出左手钳住我的手,右手捏着那枚钻戒往我左手无名指上戴。

不!我一甩,他一个没提防,蓝钻钻戒被打飞出去,在空中划了道微弱的蓝光,啪的一下撞到旁边墙上的一副油画上,又骨碌碌地不知滚哪里去了。

安安抬头盯住我,这回我看见了他的眼神,读懂了他眼神中有些愤怒,有些哀伤,有些无奈,有些伤感,,似乎还有些将要滑下的泪水。

我,这,我机会说不出话来,尽量拉一些不相干的话来和他闲扯:文静呢,她没来?

我们分了,安安不动声色地说。他又回过头去,对打着手机灯光又在地上找那枚钻戒的大伟说:

“别找了,找到还是会丢,不如等到不会再丢那天再找。”

晚饭时,亚宁和阿威打电话说晚点胡来,我、大伟和安安便自己先吃了。安安的手艺真的不错,但那顿饭我们吃得特郁闷。三个人围坐在厨房里那张自动升降的玻璃桌前,谁也没有说话。

临吃到最后,大伟才来了一句:玉宁你真不是东西,明明你喜欢安安,安安也疼你,你干吗还要自欺欺人地拒绝安安阿,害得自己和别人都伤心。

我往嘴里扒最后一口米,头也不抬地反问他: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喜不喜欢他你知道什么!

大伟将声音一下子提高上来:瞎子也看得出来你假惺惺的虚伪样儿,安安对你好,你就故意不理睬人家;一旦安安不搭理你,你又要寻死觅活地去找人家了,贱!别不承认,不然干嘛我让你给安安打电话你就立马自己慌里慌张就打!

我给他打枪似一顿狂轰乱炸早晕了去,一推碗:不吃了!

不吃我也得说!大伟将筷子一拍,和我就圈里圈外两种思想展开激战:你不是恶心我们的爱情,你是虚伪!你不敢,你懦弱,你想世俗妥协!我喜欢威威已经三年了,他没有对我好过,我还一直对他抱着希望;你倒好,放着这么好的安安,你倒鸭子吃泥鳅甩什么甩!

我给他尖牙利齿一顿抢白,给说得无地自容,拔脚就往客厅走,浑身的伤痛隐隐瘀得紧。这时电话响起来,大伟在厨房里接那部分机,他刚听了两句就马上窜出来冲我喊:

“玉宁,不好了,小玉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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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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