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一次金钢阑尾炎手术。我搀着他到医院(背不动他),到了医院发现带的现金不够,用医院的取款机,发现取不出来。我只得把金钢放在走廊的长椅上,他是疼得大汗满面,我是急得大汗满面。我一面求医生,一面给同学打电话凑钱。
第一次遇到这种紧急事件,也是没办法。急得没头绪。我一面安慰他,让他别急。
后来要做手术了。护士要做术前准备,把我赶出病房。过了十多分钟,护士出来了,跟我说,30分钟后手术,你注意他的点滴。
我嗯了一声。
另外别让他喝水。又提醒了一条。
我进去以后,坐在金钢床边。我摸摸他的脑袋。他眼睛睁开来,我笑着对他说:“没事,等会就动手术。”
“……”
“打麻药,不会疼的。”我安慰他,怕他担心手术。
“呵呵,”他嘿嘿地笑,“我不怕死,但是怕疼。”
“呸!”我狠狠地说,“不吉利。”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撩开他的床单,笑了起来。
“没毛了吧,呵呵”
他害羞地转头到另一边去,一手扯着自己的床单。
“行了,遮啥。”我逗他,“又不是没见过。”
阑尾炎手术是小手术,但是是腹部的手术,所以术前都会刮掉Y毛。我扯开金钢的床单,看他光溜溜的**,打趣地说,“其实挺可爱的嘛?”
“哼哼,”金钢假装生气到,“走,别看我。”
“呵呵,行了行了。”
我摸了摸手机,跟他使了个眼神,要出去打个电话。
“龙哥,”金钢说道,“别跟他们说太严重了。”
“嗯,知道了。”
我给他家里打了电话,他老妈说什么也要马上过来,我跟他们说我这都安排好了,没事,等手术完了,我再给他们电话。我安慰了好一阵子,他爸最后接过电话,问我钱够不够,我想说不够,嘴上说还行。他爸说明天就去转10000块钱过来。他爸特别嘱咐道,除了给金钢治病,剩下的你们自己买点好吃的。我说不用这么多,叔叔。他说钱你先收着,剩下的也先留着。
一挂电话,我老妈马上给我打电话,正要嚷:“龙腾火,今晚不在宿舍啊?又去哪里了?”
我累得小声解释道,说金钢住院了。
唧唧歪歪了一阵,老妈决定明天马上给我寄5000块钱,说是给金钢买点东西,平时都是好朋友不要小气。我说您老给钱我小气什么,呵呵。
郁闷,平白无故15000,除去治病,我估计净收入也有10000多呢。
我到病房里跟金钢商量等他病好了怎么用这个钱。
从那时开始,我们就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钱再我身上,也就花得多,每次也是我付账。金钢也不是个计较的人,两人这点帐务都无所谓。有时候他要给方伶买点花什么之类的,我也会给他钱。弄得宿舍的几个家伙说我们都已经是有夫妻帐务联系的兄弟关系了。
大不可能。我们心理都清楚。金钢有喜欢的女朋友,方伶,可爱大方。我呢,唉,未知青年;我是同性恋这我很清楚。平时自己也很少想这个问题,准确地说是不敢想。多大的压力啊,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没什么烦恼,可是多着呢。
“方伶怎么样了?”我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问金钢。
“还不是那样?”金钢答道,“对了,她还跟我说你来着?”
“咋?”
“她说她们班上有个女生喜欢你。”金钢色眯眯的说道,“龙哥,嘿嘿。”
然后这小子绘声绘色地跟我聊起了这个女生。
我似听不听地喝着酒,哼,她喜欢我,我喜欢谁啊?
我的手机突然想了。
一个短信。
金钢接着说。
我拿起短信一看,/师兄,你猜你在吃烧烤喝啤酒/我笑了笑,四处望了望。
金钢好奇地要拿我手机看,“谁的谁的?!”
我狠狠地拽着,找扁啊。
我一看外面,看到仲健伟在店外站着。他在大玻璃外,夜晚黑,只能外面看到里面。我也是仔细一瞧就瞧见了。
我跟金钢说,我叫个朋友进来。于是起身外出店外。我想,我喜欢的是仲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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