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经历过的二十多个夏天中的一个。很多年后我还能感觉得到那时的燥热。我每每想起,那时候的我很年轻,他更年轻。青春是那么美好,我们可以无所畏惧,敢作敢为,随着自己的欲望膨胀,直至爆炸、受伤,然后撒开一大摊血,红了大片……
壹
2000年。
记得那天下午我去踢足球,回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经过篮球场,累得不行,于是坐在台阶上看别人打篮球。
我不怎么打篮球,从小就只是踢足球。从小学到现在的大学,一直也是踢足球。不敢说自己踢得多么彪悍,却也经常是队里的后卫主力,踢得实在太差的时候也是场上的精神支柱。由于我的身体还是算宽厚的,一直都是开大脚、打后防。
我一边把自己摊开在篮球场旁的台阶上,一边查看短信。靠,有一条金钢的短信:快给你老妈打个电话。
我一想,哎哟,早上答应了老妈今天打电话的。我才拨开电话,就听到老妈在那边嚷起来:“龙腾火。你还知道给家里打电话啊,又忘了是吧。”老妈很急的口气骂道。
“妈。我说你急什么,不就是小弟填个志愿吗?早上打电话不是我考试吗?”我从小就跟老妈拌嘴。
“早上早上,不是说好了下午打回来吗?你那干嘛呢。”
“踢球呢。”
“踢球踢球整天踢球,你没其他事啊?!”
“没,嘿嘿……”
“你一天不踢那个皮囊不舒服阿,”老妈继续嚷道,“你给你弟弟的事情好好上上心。”
“知道了。”我无奈的回答道。
今年我弟弟高考,现在要填志愿。高考前老妈就说了,让我好好给他把握把握。这些天刚考完,我这竟是考试了,也就忘了。跟弟弟通了一会电话,其实这小子想法多着呢。我教训他说,你小子估分估准点,要么选个地方、要么选个专业。我弟嗯嗯嗯地应到。慢慢地就聊起了其他事情,时不时还听到老妈在电话那边嚷着让弟弟多问问我的声音,我不由和小弟笑了开来。
挂了电话,我继续躺着看打篮球。听小弟说考得不错,应该没问题。我心情自然也放开了很多,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可能也想来北京读书吧。呵呵,我于是想发短信叫几个哥们去吃饭庆祝一下。一个个都回复说没空,“老大,我跟mm在电影院呢。”(重色轻友的家伙!)、“老大,我在图书馆呢”(真**勤奋!)、“老大,俺和老三在机房cs呢,一起来要不?!”
一圈下来,就没个人陪老子吃饭。也难怪,我叹气,自己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没地方去啊。难道要在周末和篮球场一起过。
一边琢磨着跟谁吃饭,一边发呆看着他们打球。我一看就是一些大一的。脸上单纯、可爱,还有很多幼稚。不过,嘿嘿,有几个身体条件还是很好的,结实、动作也很有柔韧性。正看着,有个小子连续进了两个三分球,我不由对他关注起来。8号,球服上写着“zhong”,看不出名字到底是啥。
仔细看,这小子还是我喜欢的类型呢。他身材不高,但是很壮实,篮球服穿在他身上还匀称,胸前的胸肌显得很厚实,手臂也很有形,二头肌和三头肌都很明显。他打的是后卫,不停地在场上指挥着大家的站位,很威武的样子。看他一头的短发,小孩子的样子,但是确实很认真。只见他看到一个空档,左右一晃,冲到篮下,左手一挑,上了个篮。
我忍不住叫了声“好球!”上篮本身是基本功,但是他的这个过人和最后的进球,很流畅,动作很好看,一个字,酷。
因为很晚了周围都没有了观众,只有我一个人再看。我这一声叫,场上的人都看了过来,他也看了过来,对我笑了笑,一手把衣服撩起来去察脸上的汗,我看到他的胸肌下延,很好看的弧线,奶头很大,黑黑的,还长有毛,他的腹部也很不错,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腹肌,但是整个腰部显得很协调;肚脐下还有Y毛长着,连了一片到裤子里。我心里一冲动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我想,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在那里看他们打球。我他妈于是非常有劲地认真看他们打起来,时不时地也给他们叫好。打了到很晚,他们也都相互告别离开了。
那个男生向我这里走过来,我心里一惊,不会吧,心中暗喜。他走了过来,拿了在看台上的包和水,就站在我的面前喝起了水,可是没多少了,看他抬头喝了两口,没了。我拿起了我身旁的一瓶刚才踢球女生给的绿茶,我说,“嘿,同学,喝我的……”
他抬头看我,也许是刚才我给他们加油的缘故,很友善地笑了笑。
我把水递过去,他忙过来接住。
“哦,谢谢。”
我一边把水递给他,一边夸他“打得不错啊。”
“哦……”他咕咚咕咚地喝水“谢谢你,师兄。”
我纳闷“你知道我大几的?”
他指了指我的球服,上面写着“土地1998。”
我不由笑了出来,呵呵,“你是大一的吧?”
“嗯,我是园林专业的。”他说道。
我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上来坐坐吧,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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