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我问他。
“不饿。”
“喝啤酒?”妈的,我又忘了他不喝。
“走。”他答道。
“啊!”我吃惊地看着他,我用手去摸他的额头,“老弟,你没事吧。”
我心想,嗯,该出去转转,再在屋里憋着,肯定不爽。
北京的6月的晚上已经开始闷热了,校园里也多多少少、神出鬼没地游离着一些情侣,有并肩谈人生论理想的,有手牵手装浪漫的,有抱着热吻着分不开的;当然还有我和健伟这样失落着乱走的。我在小卖部买了8听啤酒,提着带子和健伟一边走一边喝。
我看他喝酒的样子还真不相信他不会喝酒。等到四五瓶下肚了,他脱了上衣我就知道了他确实不能喝酒。过敏得全身通红,吓了我一跳。我忙把他拉到校医院去。
“还提着酒呢,他皮肤对酒精过敏知道吗!还让他喝酒啊。”医生不客气地训斥我。
我拿着剩下的4听啤酒,心想要不要做个保证剩下的几瓶都是我喝完。
“你也是,知道过敏还喝什幺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是失恋了就是失恋了,好好学习不好吗,爸妈把你们送到学校是让你们谈恋爱的吗……”唠唠叨叨的医生一边对健伟说,一边写诊断书,开了一些药。我去领了药,临走前,医生嘱咐到,“不能用啤酒送药吃啊!!”
我和健伟都笑出声来。
我提着酒,他提着药。我们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小倩要出国了。”健伟静静地说,“昨天……”
“嗯。”我静静地听着,答应了一声,鼓励他都说出来。
“昨天晚上我去你们宿舍,你们宿舍人说你和金钢喝酒去了。”
“你昨晚想找我喝酒?”我问他。
“碰上你心情不好。”他答道。
“哪里……”我想狡辩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想分手。”健伟停下来,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我挨着坐着。我刚买了一瓶水,递给他吃药。我自己则打开一听啤酒,喝了一口。
“你怎么想?”过了很久,我问他。
“……我可以等。”
听着他这么说,我心里说道,健伟啊健伟,你怎么这么傻;同时又觉得他是那么单纯和可爱;小倩啊小倩,这样的男孩以后你上哪儿去找啊。看他低着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痛不如短痛,该分就分吧。”我安慰他,就像安慰自己一样,“缘分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心想要是我,我一定不舍得和你分开的。
我揽着他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
对小倩的背景,我以前也不了解,我问了问健伟。
原来小倩是北京市局里一个部门的领导的女儿。家里当然是有钱的了。现在是说在新西兰那边的一所大学联系好了,这边就退学去那边直接读本科了。今后再申请美国或者英国的研究生院读书。
我叹了口气,“有钱人就是能出去见见世面。”
“唉。”健伟感叹到。
“我们都要成农民了。”我想着我们学校在社会上的地位,确实不高。很多人都普遍对学农林的有偏见。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我想走走。
健伟也起来跟在我后面,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阿哥啊,”弟弟的声音。“又不在宿舍?!”
“哎呀。我在上自习呢。”我说道,转头跟健伟使了个眼色,“啥事?”
“老妈摔了一跤,好像受了点伤。”
“怎么搞得的啊?!”我问道,“什么时候?现在在哪儿?”
“没大问题,”老弟安慰我到,“现在在医务室,你明天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吧。”
“哦,好的。”我答应到,“有事打我电话!”
一挂电话,健伟就跑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情况。
“没事没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我微微一笑,唉,傻小子,你怎么用科技来安慰我啊。心里确是一阵的暖和。
“明晚给老妈打电话。”我喃喃自语道。
“应该的应该的。”健伟附和道。
我们谁也没说话地走着,各自心里都想着各自的事情。我脑袋里一会想着老妈受伤的事情,怎么受伤的,现在在干什么?一会又想着身旁这个小师弟的问题,他要怎么办?
朋友在一起,有时候不说话也很舒服,并不尴尬。我和健伟绕着校园走了很久。直到我把酒喝完。我把空易拉罐拿到垃圾桶里扔掉,回头看见一脸烦闷的健伟,不免怜爱起来。
我真想上去抱住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和后背,让他宽心。健伟啊健伟,没有了小倩,还有我啊。难道兄弟还不上一个女生吗?
靠,也许真比不上。我心里琢磨着。
“哎,健伟,”我提起精神来说道,“就要放假了,要去哪儿旅游吗?”
“不知道,”他回答道,“老实在家呆着吧。”
“来我家玩吧。”我停下来,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我带你去桂林玩。”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那好啊。”
“我包吃包住包玩,三包!”我郑重地说。
“呵呵,”他笑道,“怎么不是陪吃陪住陪玩,三陪?!”
“靠。”我轻声道,心想你倒是得寸进尺。
聊了点轻松的话题,加上走了一个晚上的路,我们心情都好很多。
“放假了我还得在这呆几天。”他喃喃地说道。
“干嘛?”心想会是什么事情。
“打球。”
“哦。”我答应着。心想要不要到时候也留几天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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