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
元旦之后,刘慷来卡萨找了我。
自从圣诞节过后,一直到元旦期间,我的工作一直都很忙。每天都是很累的下班,累到不想吃东西,不想上网,只想回去好好的趴着。
而安俊这段时间也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接我,开始觉得很烦,后来就随他了,我也懒的理,只是他再也不敢讲什么“和我在一起的话“了,因为只要他一讲我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我不想和人解释我当时的心态,也不想告诉别人我在心底还在深深的爱着一个人。我甚至从来不承认我是这个所谓的“圈子”里的人,在内心深处我还在保留着自认为“纯洁”的一面。
我爱杰明,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是无,因为我只会爱上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爱。包括安俊,所以我不会去接受他所讲的一切,那怕他是真心的,我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因为我心里只有杰明一个人,任何一个同性都不可能走进我的心里,在对同性的爱中,我已经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不会再给第二个人。
只是,安俊明白,而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解释的越多就会误会的越多,表白的越清楚反而是越不清楚。所以我用冷淡,甚至决情的行为去拒绝他,这比讲任何一句话都要来的实在一些。
刘慷真的很久没有来过我上班的地方了,自从经过我上次的事件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所以看到他过来我显的很高兴。但是我知道他这段时间是很忙的,而且也听他讲过前段时间去了国外和老婆儿子聚了聚,加上年底生意忙,所以就再也腾不出时间来看我了。
他来的时候是这么解释的,而我肯定是相信的。在我心里,早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大哥看待了,所以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内心甚至是激动的。
“最近过的好吧,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还是那么瘦,也不看你长胖啊!”当酒端到他的面前,我也坐在他的面前后,他看着我,脸上露出微微的笑。
“还好,活的挺舒坦!不过你好象是有点瘦了。”我望着他,是比以前瘦了点。
“是啊,年底太忙了,又跑东跑西的。”刘慷忽然伸了个很大的懒腰,此刻他显的很是放松。
“和杰明的关系怎么样了,他最近也好吧?”自从上次之后,刘糠就认识了杰明。
“我将他骂跑了!”我低下头喝酒,不知道怎么的,我越来越后悔当初的行为。
“怎么回事啊?”刘慷显的很惊讶。
于是我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和他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反而不讲话了,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过后,他对我说:“其实这样做也不见的是坏事,你们两的感情也不是你说一句伤他心的话就会结束的。只是我还是认为你在讲话上面有欠考虑,还是有更好的方法解决的。”他和我碰杯喝了口酒,继续说:“我有时候想,你妈妈也不容易,尤其是在你父亲去世的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将你和你妹妹抚养成人,所以我想你更重要的是想想怎样去赡养她,而我想她现在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够安心的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了。所以,你现在和杰明能够有个了结那是最好的,你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想想自己的事情。还有,你现在的工作也不是长久之际,总不可能干一辈子吧,也要想想以后怎么办了,多去学点东西知道吗,会有用处的。”
他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而我就在那安静的听着,他所讲的有很多正是我现在所考虑的。
没多久,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于是我就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在我回来的时候他对我说,一会回来一个人,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说不定对你有好处。
“来,白洋,我给你介绍一下。”当我再次忙完一圈回来后,刘慷旁边已经坐了两个女人,“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姓倪;”他指着他对面的一位四十多的女人说道,那位女子虽说有了四十多岁,但是在外表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显的很有些女强人的味道。“她现在在一家比较大的酒店做餐饮部经理,是个女强人哦!”
刘慷说完这些的时候,嘴角带着微笑,而他对面的女人也笑了起来,很大气的笑着,我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对她有了些许亲切感。
刘慷没有继续介绍对面另一个女孩,而是说起了我,“这是我的弟弟,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很有上进心,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他叫白洋。”
“老倪,你带来的这位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原来刘慷并不认识。
“她叫蒋晓珍,是我的秘书,很能干的小姑娘。”那位叫蒋晓珍的女孩在倪经理介绍后朝我们笑了笑,相比刘糠的同学来说,这个女孩脸上还带着稚气,看起来还没有我大。
“倪经理,看您说的!”蒋晓珍说话中带着羞涩。
一帮人又说了些其他的话题,看的出刘慷和倪关系很铁。一会之后,刘慷转变的了话题:“今天你不打电话给我还想不起来,我还有件事情想求你以后帮个忙呢?”
“哟,你刘总会有什么事情会是我能帮的到的啊?”倪的话语中带着玩笑。
“不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刘慷笑着,同时将眼光瞄着我,“我要出国了,可能有移民的打算,老婆和孩子都在美国呢,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她都要我出去。主要原因还是这边公司的事情没办法交代,所以迟迟的没有这个打算。”刘慷停顿了一下,我却楞住了,而倪一直都没有讲话,静静的听着。
“但是这次我去看他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老婆一个人在外面也挺难的。这次真好在美国我也看到了一个项目,觉得不错。所以我想将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就过去,也可能就不回来了。”刘慷说道。
“出国也是好事啊,那我在这方面能帮你什么?”倪问道。
“今天讲这个不是要你在这方面帮我什么,而是我要你帮我照顾他”刘慷指着我,“他这个孩子做事情一直都比较冲动,性格又孤傲,所以有些不放心他。而且他现在做的这一行也不可能多长久,本来我还想让他到我的公司里学点东西,但是现在不行了。所以,我就想你能否帮我带带他,这样我走也比较放心一些。”刘慷看着我,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的泪在不经意中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忽然觉得又将有一个人离我而去。
“这还不是一句话,其实你这个弟弟人看起来还是比较不错的,是个好苗子。放心吧!”倪听完后,做了承诺。
“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这孩子心肠太软,而且容易感情用事,以后真的要靠你了!”
“刘哥!”我一句话也说不下去,只知道任眼泪不停的流。刘慷拍拍我的背,语重心长的说:“以后的路都是一个人走,没有人是真正能够帮你的,能够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吗!”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刘慷,在没过多久,春节快至的时候他去了地球的另一面。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串佛珠,我是个无神论者,而他希望这串佛珠能够使我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走的更加平安。
那天凌晨,我们四人又去了湖南路的“幽仙美地”,当车驶离酒店的时候,我看到安俊一个人安静的站在路口,在那个冷静的夜里,一个人,孤寂的很。
而他也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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