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
昨天好朋友过生日。一群人又是吃饭又是唱歌,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真的很累。
今天打开我的故事,突然发现又那么多人在关注自己,说实话,我很感动,突然觉得有朋友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我会将我的故事一直进行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你们。
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嫌烦就好。
王杰明帮我将行李拿到了营部。并且帮我将床铺了开来。
“你以后就睡在下铺吧,我将下铺让给你。”
我没有回答,看着他在忙。那一刻我好象并没有喜悦,我总是不能从变化中马上适应过来。
我是借调的,我就是来帮忙的,也不过就是顶别的人一阵子,所以,我并没有喜悦。
就在这时候,教导员从他的办公室过来。
我和杰明立马起身,同时敬礼:“教导员!”
“过来了,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在部队有前途!”教导员简单的吩咐了一下,也让杰明告诉我一些工作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又回到办公室了。
很久之后我才了解到我被调上来的真相。其实可以说教导员也是有“阴谋”的。当时在新兵连的时候教导员就注意我了(在部队有点特长的兵总是会被更多关注的)只是那时候我还是副团长指定的“公务员”所以教导员就没说什么。只到副团长被调走。其实早在四月份教导员就预备将我调到营部,不过那时我的演讲任务还要进行,连长将情况说明,所以教导员就将这件事情放了一放。
其实借调也只是个借口,最后我还是留在了营部。那个志愿兵回来后也被安排去做别的事情了。
杰明将一些营部工作注意事项详细的告诉我,其实他到营部也没有多久,对一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晚上吃饭(我下午才过来),他将我带到营部单独的食堂。给我找了副碗筷,洗的很仔细。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营部的伙食和连队的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营部是小食堂,全部是小灶,而且伙食很丰富。在北方,面食是多于米饭的。但是营部食堂每天都有米饭,这对我这样的江南人来说,无疑是好事,也就是在营部,我的腹泻才好的。可能还是不能适应北方的伙食吧。
很凑巧,营部食堂的战士也是南京的。(我后面会有一个营部南京三剑客,说的是和另外一个南京兵的故事。不过这位仁兄在我的故事里对我和杰明的发展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吃完晚饭,杰明带我来到营部的会议室
“看会电视吧!”
电视很大,在我看来。那时候我家里看的还是17寸的黑白电视。父亲去世早,所以当时家里还是挺穷的,为了我和妹妹读书,母亲真是够辛苦的了。部队的电视该是21寸的吧,而且也是彩色的。对于当时的我看来还是比较新奇的。
我坐了下来,那一天看的什么节目我已经不记得了。
杰明给我倒了杯水。一直觉得他太细心,就是因为这份细心我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爱上了他。
“算了,没什么看的,我去看书了!”我对杰明讲,说实话,对于肥皂剧我真的没兴趣。
我起身朝通讯房走去,我和杰明就住在通讯房。杰明没有跟过来,继续看他的电视。
在我的行李里,除了被褥以外更多的还是书。
我来部队之前高中才毕业没多久,不是没考上大学,而是真的不想给母亲再增加负担。想想这也是促成我当兵的一个原因吧。
那时,我已经参加自学考试,学的是社会学。
我拿了一本《经济法概论》就独自看了起来。
想来到营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我的学习环境变的好起来。
其实我挺讨厌看这些书的,对于企业法、公司法、合同法这些概念化的东西也是挺拒绝的,但是没办法,形式上的事情还是要坚持,这个社会不可能不看中学历。也许这就是生活在当代人的悲哀吧——以学历至上。
就在我安心看书的时候,不知道何时杰明也走了进来。
“你真的也太认真了吧,才吃完饭就捧着书!什么书啊,值得你这么认真的看?”
“学习的书,自考用的。”我回答。
“自考?什么东西?”杰明很疑惑。
“你都不知道自考是什么啊?”我觉得比他还疑惑呢,在还没来部队之前,当时自考在社会上是很吃香的。“自学考试就是我们这些没上大学的人通过另一种方式上大学。这种文凭国家是承认的。你不知道吗?”我对杰明解释道。
“我是没兴趣看这些。”杰明忽然用另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难怪你的文采这么好,经常发表文章了!”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书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就放下书和他聊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是我看到的最傲气的一个人,永远看起来是那么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总觉得你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哀愁,我观察你很久了!”杰明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观察我啊?”我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和别的老乡打听你来着。觉得你好象个迷,我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杰明一本正经。
可是我却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是迷呢,开玩笑哦。”我忽然明白班长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了,其实在他们眼里我好象就是要被保护起来,包括杰明对我都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他还要比我小40天,但是一直以来他对我就像伞,时时刻刻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杰明当晚和我聊起他当兵的原因。原来他在家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由于经常打架,所以不知道挨过多少老师和父母的骂。最狠的一次三个人围攻他,可是最后他身上也只是挂了点彩,而那三个人全部进了医院。也是这样他爸爸在他高中毕业后就直接将他送进了部队,想让部队将他熏陶出来。想想他可真是个问题人物。
不过,我还是看不出来,在我面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长的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打架能那么厉害,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和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要我打架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手。
不过,以后我真的是领教到杰明打架的本事了。
我和杰明的故事没有这么一帆风顺的演义下去。中间还是有段小插曲的。
由于营部的办公区域比较大,杰明调上来后就一直负责卫生工作。在我才来的那几天我会帮助他一起完成。但是到了后来因为我的文案工作太多,各个连队的花名册还有一些会议记录和其他杂项都要做,而且自己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做这些琐碎的小事(我是这么看的。虽说有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但是我还是挺拒绝这些事情的)。所以,慢慢的杰明就和我有点意见了。在他看来我太懒。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越是要求我做什么我就越不做,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可是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些,我才到营部半个月,就和杰明打起了冷战。
冷战就冷战。谁怕谁!
他开始不理我,我也不理他。那段日子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到连队去坐坐,回班里和汤永聊聊天,讲讲最近的状况。
由于工作接触,刚刚认识了我们老连队的通讯员,他也是南京的。
就这样,每天除了工作时间我都不呆在营部。
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九八年七月的那次抗洪。
时间进入了六月底,那年很奇怪,北方没有梅雨季节,可是石家庄那段时间却天天下雨。从电视中知道,那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是连续阴雨或者暴雨。
在这个时候,部队都要进入紧急战备状态的,有任何地方出现险情部队都是要在第一时间进入的。我们部队也不例外。
那时候还是挺紧张的。我们的背包都是打好的,营长和教导员每天都去团里开会。而我和杰明因为是文书和通讯员所以也要随时跟在领导后面做准备。
我们将营长、教导员所有物品和自己的物品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那几天,我和杰明还是没有讲话,仍然继续着我们的冷战。有的也不过是工作上的交流。
有两个营已经去了前线,我们营却还没有动静。
不过从营长、教导员严肃的神情上看的出,我们有随时出发的可能。
对于抗险我到不是很紧张。从电视上我也看到,有很多战士在抗险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对我来说我想还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吧,作为文书我可能只要跟在教导员的后面做些联系工作就可以了。
那几天,妈妈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她到是很紧张。我也安慰她,同时告诉她我不会有事的。但她总不放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事。
那时总在想,也许这该是自己过的最不寻常的一岁吧,因为那年我正好20(虚岁),而且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可是从汤永的口中我知道连队的战士已经在开始写遗书了。
那天,班长找到我。
“帮我件事情好吗?”
我不知道班长要我做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我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班长是不会这么慎重的找到我的。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请将我这封信交到我父母的手上,上面已经写好地址了!”班长递给我一封信。
在那一刻开始,我终于体会到紧张是什么感觉。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踏入前线,死神随时就在和我们招手。
洪水是无情的。
“就算死了,在我看来认识你我这生也不算白活了!”班长临走对我说。
我紧紧的抓住班长的信,好象那是班长的生命,我一松手,班长可能就会死掉一样。
什么我都没说,我还能说什么。
杰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怕死吗?”杰明问我。
“什么?”我还沉浸在刚才班长的话里,对于杰明的话,我没在意。
“如果这次我们真的死了,你会想着谁?”
我听到他的话了。
“可能会想到我妈和我妹妹。我死了她们可能会不能活,尤其是我妈!”我回答他的问题。
杰明没有再讲话。
七月二号,我们营队接到通知,开赴哈尔滨的松花江进行抗洪抢险。
任务是由营长带队的,教导员留守。
我和教导员留了下来,杰明和营长去了哈尔滨。
一下子,整个营队好象被水洗过一样,走的干干净净,只剩几个留守的,其中就包括我。
其实还是失望的,当兵的谁不想经历一些大的事件,我想这次以后我的部队生涯都不会再有什么跌宕起伏了,只会平平淡淡。
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将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看的出妈妈还是高兴的,用她的话讲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就与几个没有去前线的老乡讲了一下过生日我请客的想法。毕竟就算不去前线日子还是要过的。
六号,我一早就去县城里定了个蛋糕。食堂的老乡也没有去,所以早早的他就开始准备菜。
教导员这两天都是呆在家属院陪女儿和老婆,也很少来营部了。也没什么事情。
但是,这几天我却在疯狂的想着一个人。分开已经有四天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每天心里乱乱的,做事情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发呆的。
“他还好吗?他不会有事吧?现在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抗洪?他吃了吗?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想着我?我过生日了,他知道吗?………………”
这四天我都在想,想的头疼,可是还是停不住的想。那几天我就是这么失魂落魄的,就在定蛋糕的路上也在想他,如果不是老乡拉着,就差点横穿马路出了车祸。
我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去思念一个男人。总之,我的思绪已经是自己没办法控制的了。
我想应该是着魔了。
想想自己也可笑的很。
生日过的很简单。几个老乡就在小食堂吃了顿饭,打了一下午的八十分。那天下午我和一个老乡配合将对手打的一塌糊涂。
可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
晚上实在无聊,吃完晚饭后,所有人都不想再打牌了。于是小郭(那个食堂的老乡)对我们很神秘的说:“想不想看点刺激的东西?”
我和其他老乡都很茫然的看着他:“什么神秘的东西啊?”
“毛片!”
我们都张大了嘴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接触黄色电影。
我没发表意见,可是其他二位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被他们带进了小郭的宿舍。小郭将会议室的电视和VCD搬了过来,然后从被褥的下面拿了张光碟出来。
我被电视上的画面看呆了,我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面,我想当时我的嘴巴一定是张的很大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面,我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画面仍然在继续,电视上的男人和女人在拼命的做各种动作,女人一声高于一声的浪叫。听的我浑身汗毛直树。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是我的脸却没办法控制的红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我都不记得后面我是怎么走出小郭房间的了。
一晚上,我都没办法让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挥散出去。一直到睡觉时我的脑海里还是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姿态。
那晚,我人生第一次手淫。
对象不是女人。
而是杰明!
我在梦里和杰明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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