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玩笑话心生怨恨,心初定前途光明
黑牯牛对于李红旗安排水鬼和他一个铺睡觉心里颇为不满。摸着自己的屁股,看看水鬼踢过他的那只脚,心想着总有一天会让这帮小子知道自己的厉害。再看看睡在另一头的李红旗铺上的宋兰叶,隔着蚊帐只能够看见影影绰绰的身影。朦朦胧胧中,起伏的线条更加激起黑牯牛无尽的想象。
夜里黑牯牛就发春梦了,就梦见宋兰叶光着身子对他笑啊笑的。黑牯牛伸过手,一个光滑滚烫的身子就滚进了他的怀里。他毫不犹豫的紧紧地搂着那具让他心神荡漾的身体,感觉自己幸福得就要融化了。
也许是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天刚亮张文博就醒了。屋顶的石棉瓦的缝隙投下熹微的晨光,斑斑驳驳的透过蚊帐洒在张文博的身上,也洒在李红旗的身上。
张文博看着则着身子面对着他的李红旗,斑驳的晨光中,他的身体线条那么的刚劲有力,像一尊精美的石雕。紧闭的眼睛,光洁的额头,还有唇边毛茸茸的胡须,轻轻抿在一起的嘴唇厚实性感。张文博觉得有些脸红,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偷偷看过一个男人熟睡的样子,不觉得心跳如鹿撞。
天气有些热,李红旗只是用床单盖住了肚皮。其余的地方就完全展露在张文博眼前。长期的体力劳动,让李红旗显得特别的健壮,结实的胸肌,平整的腹肌,还有匀称的大腿和小腿。张文博感觉美术课上那些古希腊雕塑中的美男子都比不上沉睡中李红旗。他在安详宁静中又凸显出一种雄性的力量和健美。
当看到李红旗处于晨勃中的鼓鼓囊囊的下体把三角内裤顶起一个小包时,张文博又感觉到有些好笑。这个家伙那东西一定无比巨大吧,一定要找机会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张文博又想起在学校里几个男生洗澡时比较自己雄性标志的长短大小的事来。这些事好像很多青春期的男孩子都干过。
睡梦中的李红旗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就看到张文博正盯着自己那鼓鼓囊囊的地方看呢,不由得就缩了一下身子,用双腿夹住了那个昂首挺胸的小家伙,一张脸也羞得一片通红。
“死小子,一大早看啥呢,这么不正经。”李红旗笑着拍了一下张文博的脑袋。
“嘿嘿。”张文博憨憨的笑了,“红旗哥,没想到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其实,晨勃是每个健康男人的正常情况啊。”
“去,别一大早给我上生理卫生课啊。”李红旗伸手啪的在张文博的屁股上狠狠来了一下。张文博咧着嘴,还没有叫出声,却听到和黑牯牛睡在一起的水鬼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睡个安稳觉,水鬼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朦朦胧胧中有些呼吸不畅,睁开眼就看见黑牯牛八爪鱼一样的抱着自己。更可气的是黑牯牛湿漉漉的嘴唇在他的脸蛋上亲来亲去,弄得他满脸都是口水。最可气的是他胯下那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停的在水鬼的身上蹭来蹭去。
水鬼感到既愤怒又羞愧,用力推了推黑牯牛,怎么也推不开他。黑牯牛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候,搂着水鬼磨蹭得起劲,然后浑身一阵颤抖,一股粘糊糊的液体就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死黑牯牛,你龟儿子尿裤子了,快点起来,你都尿到我身上了。”水鬼的尖叫声把大家都吵醒了。
整个工棚立马就闹翻了天,各种各样的笑闹声不停传来。
“黑牯牛,你娃是不是刚刚断奶啊。”
“妈的,今天晚上睡觉记得夹一个尿片,你娃丢人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黑牯牛红着脸说:“瞎说啥啊,老子昨晚看黄色录像了,做梦娶婆娘当新郎了。正抱着婆娘行大礼呢,谁他妈知道知道一枪打出去是水鬼这个闹心的娃娃。”
“你个龟儿子,我说怎么这样骚哄哄的,你他妈的给老子来的这样东西。”水鬼说着,抬腿就照着黑牯牛屁股又是一脚。
“你娃娃,浪费老子的子弹。老子这么多种子都种到你这石板地上了。”黑牯牛摸着屁股,极力想要化解面对的尴尬。
水鬼伸手把黑牯牛留在自己身上的粘糊糊的东西抹下来,没头没脑的往黑牯牛身上抹。
黑牯牛哇哇的叫着,提着裤子,跑到水管边清理后事去了。
“这个骚货,打死我也不跟他睡了。”水鬼骂骂咧咧的起了床开始穿衣服裤子。
“行了,水鬼,等休息的时候我们自己搭一个铺,我看这里还有那么大的一块空地。”张文博安慰着水鬼说。
这一天就在这样的笑闹中开始了。
李红旗带着张文博他们和大家一起到了工地上。由于三个人什么也不懂,李红旗就安排他们打杂。扛钢筋,搬工具,几个人倒是干劲十足。
只是黑牯牛因为早上的事就对三个人心里产生了怨恨,故意的刁难他们,一会让他们干这个,一会让他们干那个,还恶狠狠的训斥他们。三个人也知道黑牯牛不高兴他们,都尽量的陪着小心,可不能够因为和他生气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东南沿海的夏天非常的炎热,到了中午,那些钢筋和绑扎丝都会被晒得烫手。
张文博一张脸被晒得通红,流出的汗水很快就蒸发了,在额头和脸上留下一层盐粒子。可是他每当感到劳累的时候,看看一直虎着脸带着大家干活的李红旗心里就涌起一股力量,自己一定要好好干,要对得起带他们脱离困境的李红旗。
李红旗作为带班的工长,说话凶巴巴的还爱骂人,每个人都很怕他。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张文博的时候就会浮现出一种不一样的温柔。这个男孩,骨子里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儒雅和坚韧,透露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灵气,又没有那种读书人的清高。自己的这一帮工人里都是些没读过多少书的农民工,见解和谈吐都有些粗俗,没有一个能够跟自己交心的。他觉得自己能够和张文博成为很好的朋友和兄弟。
张文博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书呆子,他很善于学习和观察。在做杂活的同时,他也就细心的观察李红旗和其他工友的工作。李红旗动作熟练,做得飞快,他根本就看不过来。他就注意速度有些慢,干活吊儿郎当的黑牯牛,看他怎么排钢筋,怎么绑扎,半天下来他已经学了个大概,只是不敢动手去干,怕干不好给大家添乱。
不过,张文博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决定等大家午休的时候,自己动手试一试。
宋兰叶等大家都上工了,偷偷的打来水,关上工棚的门把自己清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就觉得精神了许多。又把李红旗和几个伙伴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公用的水龙头前搓洗起来。
正洗着就看见大胡子的老婆水枝走过来了。水枝和大胡子自己搭了一间小棚子,没有和大家住在一起。看见工地上来了一个小妹子,水枝也觉得很高兴,这个工地上都是些大老爷们,说话没有一个正经的。他们有事没事见了水枝就拿大胡子和她开玩笑,尽说一些浑话骚话,虽然水枝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女人家特有的羞涩让她还是不愿意和这些粗俗的老爷们过多的说话。
水枝就走过来帮着宋兰叶洗衣服,和她唠家常。宋兰叶也觉得水枝就像邻家大嫂一样亲切,也就很乐意的和她交流起来。水枝就把自己和大胡子相识的奇特经历告诉了宋兰叶。
宋兰叶就在心里感慨,一个盒饭都能够让两个不相识的人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自己和张文博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都不知道张文博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一次,宋兰叶的父母不是很放心她出来的。是她自己哭着闹着要跟张文博一起走的,她就想要和张文博在一起,不想要离开他,只是女孩子这些羞怯的心事她又怎么敢和父母说呢。
洗完衣服,水枝就叫上宋兰叶给男人们送水去。两个人就到厨房打了开水泡上大叶茶往男人们干活的地方走去。
“哟,大胡子,你婆娘给你送水来了。有婆娘在身边,真好啊。大胡子,你白天晚上不停息的干活,受不受的了啊。要不,兄弟晚上帮帮你去!”黑牯牛看到水枝就高声的叫起来,不过看到跟在水枝后面的宋兰叶就立马闭了嘴。他没有想到宋兰叶会跟着水枝来,他虽然知道自己和宋兰叶比起来就像是癞蛤蟆和白天鹅,可是他还是想要在宋兰叶心里留一个好印象。
“红旗哥,文博,你们过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宋兰叶甜甜的叫着。收拾干净的宋兰叶显露出山村女孩特有的淳朴和美丽,把一帮大老爷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吧,大家喝口水,歇一下吧。”李红旗的话刚说完,黑牯牛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宋兰叶面前,拿起瓢舀了一瓢水喝起来,一边喝一边斜着眼看宋兰叶。没想到喝得急了,被呛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慢点喝,要渴死了啊。”宋兰叶抢过水瓢,舀了一瓢水递给张文博,“文博,第一天干活,累吧。”
“没事,这还没有在家农忙的时候累呢。”张文博接过水瓢递给了李红旗,“红旗哥,你先喝吧。”
宋兰叶心里有些失落,黑牯牛心里有些发酸。李红旗看着张文博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凉丝丝的爽快。
中午吃过午饭,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张文博一个人偷偷的来到了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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