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初中毕
7月上旬,终于到了拿成绩单的时候,初三的时候,英被分在了三班,而我的班主任也教三班数学。
所以,那一年,班主任是英,军和我,我们三姐弟共同的老师。
去学校之前,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我们几个的成绩,所以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分数。
我和英都是比较怦着比较轻松的心情回到学校的,而军,则情况有些不妙,虽然录取线我们还不知道,但他的分数让人没法抱有太大希望。
当成绩单真正拿到手上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到地上,572分,当时的总分是660分,我和另外三个人,并列全年级第10名,而这三个人中,就包括尧斌。
我们是当年老4班里,成绩最好的两个,争了三年,比了三年,中考时,居然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分数。
英在初中前两年,几乎包揽了她们班每次大考的第一名,甚至还考过一次全年级第一,可到了初三后,女生理科成绩拖后腿的特征在她身上也开始出现。
她中考的分数比我刚好少了一分,571!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绝大部分考试她的总分都比我高,没想到最后的这次,我终于击败了在我心中一直很强势的这个堂姐。
军比录取线少了几十分,暑假后,他去了深圳,他妈在那开了家服装店,接下来,是就这么结束学业,还是买个高中上,就要等到开学时才知道了。
那个夏季,是我长那么大,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时光,没有了学习的包袱,心中的迷茫和牵挂也被我暂时地遗忘,因为我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我想,只要我好好读书,将来考个最好的大学,我就有能力去寻找自己与常人不同的爱情了。
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一起去了姑妈家,不过,梅已经去不了了,她整天被大伯母关在家里。
上一次出现这种盛况,还是在我小学毕业的那年,虽然姑妈家离我们家只有半个小时车程,可自从上了初中后,我都不记得自己只去过几次了。
姑妈家住在一个水电站旁边,那里有个很大的水泥坝,大坝上游的水深,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静止不动的,大坝下游的水浅,但也足够我们这些小孩任意戏耍。
夏天虽然一如既往的炎热,可我们可以整天泡在水里,口干了,有最新鲜最原味的西瓜吃。
无聊了,就回到大厅里摆上一桌麻将,有时就我们几个小孩玩,有时姑父也会来凑角,不过他老爱作弊,被姑妈臭骂一顿。
在我们这个大家庭,大人们一点不排斥跟孩子们一起玩,我父亲是这样,两个伯伯也是这样,后来发现姑妈居然也是这样的。
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后来有一次过年,爷爷和奶奶抢着要和我们打通宵麻将时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习惯完全是有遗传的。
姑妈家有条小船,捕虾的笼子,捕鱼的网,还有种自制的救生圈,性能跟商店里卖的那种比起来,只强不差。
网鱼,炸鱼,钻到几米深的水里去找被炸死的鱼,前面也说过了,我们那的小孩,都是四五岁就会游泳了,我虽然体质弱,可到了水里,就成了一条欢快的鱼儿一样。
那两天我们真的玩疯掉了,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一个个手上的皮肤都已经开始发紫了,可我们却毫不在乎。
晚上睡觉的时候,姑妈家床不够,就到她们家几个亲戚家睡,我和姑妈的儿子,轮,睡一个床,虽然小时候我们也一起睡过,可现在的我跟几年前相比,心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啊。
更何况,他虽然比我还小三个月,可他发育的早,身材比我强壮好多,而且还长着张迷死人不要命的脸蛋,虽然我对他并没什么意思,可难免心里还是会一阵乱跳。
在家没呆几天,我就去外婆家了,然后他们才跟我说,我妈跟他们打好招呼,叫外公带我去北京玩。
那个时候我爸跟外婆家这边的关系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除了因为我的事情,两边是不会有任何来往的,但我外婆这人太老实,心里藏不住话。
我离开没几天,我爸突然去接我,说我十四岁的生日就要到了,按照家乡的习俗,他要带我去上坟,外婆就跟他直说了我的去向。
他当时没表露什么,可当后来我回到家以后,被他狠狠蹂躏了一顿,说我是个叛徒,说白生了个儿子。
我倒是想说,生我的是我妈,养我的是外公外婆,教我的是学校里的老师,这三样为人父母的标准,你符合哪一样?
不过那时我也懒的跟他说话了,他的脾气已经暴躁到可以随便跟我爷爷奶奶大吼大叫的地步,我说的话就更没分量了,后来上高一的时候,我也从没找他拿过生活费,他也没去学校看过我,直到高一退学。。。
外公带着我,还有我阿姨的儿子,他那个时候才四岁,走路还经常要人抱,外公忙着照看他,我只能紧紧跟着。
那次虽然不是第一次去南昌,可却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对于那人山人海的壮观影像没有震憾,只感觉一阵头晕,那时的南昌火车站也的确很乱。
第一天中午上的火车,第二天早上才到,虽然我坐火车不晕车,可还是感觉身体一阵发虚,走路腿还发软。
加上当时SARS风波未尽,要经常做些检查,特别是到北京下火车后,层层关卡,还要做身份登记,半天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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