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MB的同志故事 - 第42页

房间逐渐暗了下去,过分情感的消耗让韩旭十分疲惫,即使在半梦半醒昏睡之间他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一簇火热,依靠在那不算伟岸的结实中,仿佛可以隔绝一切伤痛。屋子里静的出奇,甚至两个人的呼吸声都需要自己的辨别。韩旭逐渐的冷静下来,他轻轻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闭上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知道他毁了今晚的浪漫,扑灭了满屋的迤逦,也伤了乔振业的心。可是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的生活离过去多远,他都无法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和乔振业的关系越趋稳定,内心的焦躁越强烈。甚至连乔振业有时情趣的调情在他的内心都觉得是一种捎带恶意的轻慢,死死压抑的苦楚在这种甜蜜的表面下疯长着。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覆住他按着太阳穴的双手,跳痛的头在力度适中的按压下逐渐安定下来,缓解着满心的焦躁。

就在韩旭全身放松享受着纾解时,那双手突然滑向腰身,一个使力把他翻了个身。韩旭有些不敢面对地死闭着眼,可急促的呼吸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阿旭,睁开眼……”韩旭突然感到唇间一阵柔软,哪知温暖没有多做停留,随即松开。韩旭睁开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乔振业。“懂了么?”乔振业的问话有些无厘头,韩旭完全不知如何反应。“看来还是不懂,”乔振业一边说着,又一次温柔的吻上了韩旭的唇。还同上次一样,仅仅停驻了一会。“懂了么?阿旭?”如此反复,韩旭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少次,他的唇被亲软了,身体被亲软了,连心都在这样温柔的亲吻中火热了起来。韩旭突然懂了些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漾在心间。他在内心窃想,如果一直不说懂了,会不会永远地被亲吻下去,那样的滋味着实不坏。

“呃……我懂了。”终于在乔振业晶亮的眼神和无数个湿吻中韩旭吐出了这几个字。乔振业用自己的额头顶上他的,眼光相对,鼻尖相交,“阿旭,你要是懂了,就记住,我不会变,记住了么?”乔振业的语言依旧很突兀,但是韩旭能够明白,“要是记不住,那我就继续亲你,知道你记住为止,阿旭?”“记住了……”“很好,”乔振业笑的很贼,“阿旭,刚才你让我滚,我滚了……”“你,你哪滚了?”“我滚出被窝啦,那你什么时候让我滚回来?我好冷啊,还有,你听到奇怪的声音了么?”“什么声音?”“呃,我饿了,我肚子叫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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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之后的日子乔振业没有给韩旭过多的压力,只是时不时的亲吻让韩旭有点甜蜜的苦恼,两个人仿佛也回到了从前。如今韩旭的重心全部放在“学习”上面。用乔振业的话说一副撸起袖子准备拼高考的架势。一个周末的晚上,乔振业终于给麦东打电话了,约好时间一起泡桑拿。韩旭对于地点有点不快,乔振业拍拍他的脑袋温柔的说,“赤裸裸的相见最安全……”

到了自己定好的汗蒸包间,乔振业要了一壶茶,枕在毛巾上闭目养神。随着一阵敲门声,麦东走了进来,乔振业睁开眼,“麦老板失踪到哪去了?”俩人在房间的小方桌旁盘腿坐定,乔振业给麦东倒了杯茶,抬眼看他只穿着薄薄大裤衩一目了然的样子,十分满意。“三儿,药的事情我连累你了。”乔振业眯着眼看麦东一脸沉痛的模样,低声说,“你想多啦,当初我和院方一起审计定的方案,手续齐全,合理合法,没有连累不连累的。只不过有人投诉,我作为部门的头怎么也得身先士卒啊,这年头不好干啊,一天到晚投诉个没完,操。哦,忘了问你了,这几天你去哪了?”对面的麦东有点羞涩,“这不趁着我们公司休年假,我带着小崔回老家看了看,诶,那件事情出了以后心里一直很不安,小子很宁死都不要钱,我就一直想着找个机会补偿他一下。”麦东擦了擦汗,“那边可是真穷啊,这么溜了一趟,我突然有种感慨,什么钱啊,房啊,车啊,卖多少药啊,有什么重要的?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全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真的比什么都重要。还好我现在才30出头,一切都不晚,远游一趟算是补偿小崔,今后的日子我得好好补偿你嫂子了。”“崔现在怎么样?”“挺好的,身体早好了,精气神也足了,回趟家比吃多少补药都顶用,我带你嫂子和小麦子一起去的,本来是想让小孩子吃吃苦,谁知道小麦子到了那里玩得整个一小疯子,还说以后放假都要去小哥哥家,呵呵,多少年没觉得高兴满足是什么滋味了……”

看着麦东手舞足蹈的样子,乔振业有点替他高兴,“老麦,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太拼别太拼,你看你这几年身体不要,媳妇不顾,孩子不哄不就图你这点家当么?如今车、房、钱都有了,该回归了,没有挣得完的钱,只有耗得完的命。”“你他妈说话能好听点么,这话要是之前你跟我说我一定听不进去,觉得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总有比咱富的,更有比咱穷的,这都是命,还是知足常乐吧,这不我回来就打报告了,最近不跑业务了,转到培训部,骂骂新人啊,办个培训会啊也挺有意思的,也省的给你乔大主任惹事了,我知道你够意思,只要我提一般都抹不开面拒绝我,这次差点给咱惹祸,我知道这事之后把我我急得……可一时还真不敢跟你打电话,你说要是因为哥们把你的前途给葬送了,我还不如一头磕死算了。况且……”“况且也没什么事,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嘛,”乔振业正色说,“进药的事情我也没帮什么忙啊,主要是你们把医生的关节打得很通,我拿着申请单也不好不让进把,呵呵,老二,别多想了,咱朋友是朋友,可是正事我还是能分清的,没啥自责的。”麦东看乔振业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心里编排的几大段辩解之词也就无处可说了,一时陷入沉默。“对了,崔跟我一起调到培训部去了,看他那嫩样继续跑业务说不定连骨头都得成渣了,他一直想感谢你,托我约你呢,怎么着,捡日不如撞日?”“是你丫想找我喝酒吧,非得拉着小孩当幌子,喝酒没问题啊,可是今天……你知道我最近实验室忙的跟SB一样,约你汗蒸也是想换换脑子,太累了,实在没心情了,等我这期实验完成,咱好好地喝一通啊。”“换什么脑子,本来脑袋里就是屎,蒸完成屎渣了,没用,嘿嘿。”“操,你他妈还能更脏点吧!你自己玩吧,撤了。”

跟麦东告别完,换好衣服回到车里,乔振业从包里抽出汗蒸时一直不离手的毛巾枕头,打开之后一个小巧的录音笔依旧工作着。乔振业关上电源妥贴的放在包里,“只为自保,”他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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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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