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凡脸一黑,怎么感觉他早有预谋。
“来嘛。”李想伸手过去,将邢东凡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加量服务也是可以的,包你满意。”
这个世界最复杂的事物一定是女人的大脑。
邢东凡如此感慨。
而之所以有此感悟,是因为他面前坐着顾小棠,一双大眼睛哭得已是红肿不堪。
“…邢东凡,我早该知道,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顾小棠用手帕揉着眼睛,神色黯然。
“……”邢东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最应该伤心的那个,可如今坐在这里,隔壁桌的学生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就如同在围观新时代的陈世美一样。
劈腿了?有人交头接耳。
不能吧,那女孩长得挺好看,男的可是有点普通啊,这也能劈腿?
你懂什么?现在女孩都喜欢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别看他长那怂样,没准还挺受欢迎呢。肯定是个三心二意的货……
邢东凡十分暴躁。
顾小棠又伤感了一会儿,擦干泪水,凝视着桌子上的半杯椰果冰沙,伸手抓过杯子,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去。
邢东凡想劝她慢点儿,太凉,可被那犀利的眼神一瞪,又说不出话来。
“算了,我不怪你。”顾小棠抽出纸巾擦擦嘴角,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你也没做错什么,只能说你不懂爱情……”
邢东凡听着教诲,抓心挠肝地郁闷着。
吉他社迎新晚会的第二天一早,顾小棠竟然打来电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邢东凡还在学校宾馆里闷头大睡,当李想把电话塞进他手里,邢东凡才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
顾小棠在电话那边哭得很厉害,问邢东凡为什么对自己不闻不问,问是不是对于邢东凡来说,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邢东凡傻眼了,完全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才被甩了么……
隔着电话哄了顾小棠几句,偷眼一看,李想的脸色就有点发黑。
邢东凡端着电话跳下床,冲到浴室里想背着李想再说几句,谁知道被人三两步就追了上来,恶狠狠地压倒在洗漱台上。
顾小棠在那边哭:“邢东凡,事已至此,我也死了心。不如干脆了断吧。”
邢东凡被抬高了臀部,一插到底,手心里攥着电话,只能嗯了一声。
顾小棠很受伤:“那好,十点钟在西门冷饮店见面。咱们好聚好散。”
邢东凡:“……”
顾小棠愤怒地挂了电话。
邢东凡终于叫出声来:“你大爷的!李想!”
然后就是冷饮店里发生的这一幕,顾小棠哀怨地对这段感情做了个总结,说咱们正式分手吧。
邢东凡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疼得钻心的×,一边纳闷,难道昨天那不算正式分手?
从始至终,这段感情都是顾小棠说了算,连分手宣言也不例外。邢东凡依旧是不敢忤逆她,尤其是想到自己在还没“正式”分手的时候就跑去跟别人上了床,深感心中有愧。
顾小棠最后说,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邢东凡使劲点头,是朋友。
女孩子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以后,邢东凡问李想:“你说顾小棠那时候还喜欢我吗?要是喜欢为什么会跟别人跑了?要是不喜欢,为什么又哭得那么伤心?”
李想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只笑了笑,不说话。
邢东凡不死心:“你说如果那晚上我没有找你,我去找了顾小棠,事情是不是就会朝着别的方向发展了。”李想说:“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李想说:“因为你选择的是来找我,而不是找顾小棠。”
大学的生活总是过得慌慌张张的,没什么感觉呢,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邢东凡也是不例外。
他一周接了三份家教,有的时候甚至还得逃课去打工。原本周日是特意留出的空闲时间,洗洗衣服,休息一天,再迎接第二周的忙碌。可自从跟李想不明不白地粘上以后,连难得的休息日都有可能被挤占。
李想经常一个电话打来就一句话,帮忙收拾一下器材。
而这说白了,就是个暗号。
邢东凡第一次还傻呼呼地过去,真以为有什么忙需要帮。结果到音乐教室一看,社团的活动早就散了,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偌大的教室里就李想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坐着,回头看见邢东凡进来就示意:锁门。
邢东凡也不傻,站在门口就在权衡,自己是赶紧跑呢,还是赶紧跑呢?
李想备受社长器重,每个周日,社团活动的晚上都能拿到音乐教室的钥匙,周一等老师上班再还回去。他总是在活动的最后离开,以善后之名行苟且之实,不把邢东凡做到求饶绝不罢手。
邢东凡跨坐在他腿上,被顶得喘不过气来,声音都变了。
不做了,不做了……邢东凡带着哭腔说,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来了。
李想并不回答他,只是拉过邢东凡,长长地接吻。
……
邢东凡却知道自己不会不来,因为李想只要约了在这里见面,就会真的整晚整晚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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