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21==============================
一时冲动,竟然自不量力的应诺了你们要日更。
呜呜呜,自作孽不可活。
说说昨天发生的一点小事好吗?可能你们不爱看。
大家稍安勿躁,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未完待续的“回忆录”什么的,请等我住回和骐的小破房子再说吧。
愿上帝宽恕我。
昨天,我外婆从海口的小姨家回来了,下午三点多到。
我妈去接她,嘱咐我一下课就赶紧回家做饭。
外婆年纪大了,一到冬天就怕冷,腿痛。
小姨远嫁到海南,只有春节才回娘家,每年都会千求万请的哄着外婆去海南住上一段时间。
那边空气干爽,阳光充沛,外婆腿痛的毛病不易犯。
每次外婆住不到半个月就念叨着要回来,因为她不想给小姨他们添麻烦。
她电话里央求我:“皓皓乖崽,娭毑想你想的不得了,真的……你去跟姨娘说,让我回去吧。”
我都会笑她是骗子。
虽然她总拿“皓皓我想你”当幌子,但不可否认,外婆确实很爱我。
我和表姐姐都算是外婆带大的。
那时候,爸爸妈妈年轻爱玩,总把我往外婆家一丢,撒手不管。
我很爱哭,放摇摇床里哭,放小推车里哭,只有在水里泡着才不哭。
所以,我很多婴儿时的照片,都是挂着眼泪,在澡盆里坐着。
可也不能总搁水里,皮都泡垮了。
晚上,是我哭闹的高峰期,外婆怕吵着姐姐睡觉,只好把我抱出去遛弯。
夏天的夜里,外婆抱着我,在月亮底下,来来回回一遍一遍的走。
外婆说喂我吃饭也很要命。
必须全家人一齐敲盆敲桶,我才张嘴。
哭的时候,不敢喂我吃饭,怕呛到气管里。
这时,就得小姨敲着脸盆,喊我:“皓皓,看,看姨娘敲盆盆!砰砰砰!”
我就会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的发直。
小姨说:“来,皓皓张个嘴,啊——”
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啊”一个。
外婆在一旁蓄势待发,瞅准时机就往嘴里塞一勺米粉,出手要快。
有时候看腻了敲盆,还得换桶。
小姨让姐姐敲着盆别停手,自己换到另一边,敲桶。
我就会扭过头去,冲她挥手摆腿,咯咯咯直笑。
只要笑了,塞什么下去我都吃。
一顿吃完,全家脱力。
小姨到现在都跟我妈抱怨:“就你事多,你生的儿子吃饭都得带个摇滚乐队。”
总之,外婆带大我,非常辛苦。
我和云骐的事,我妈叮嘱过,不要说给外婆知道。
其实我根本不敢告诉外婆,总觉得难以面对她。
前些天,我妈在给外婆打电话时,自己却憋不住告诉了她,边说边哭。
可能在自己妈妈面前,每个孩子都难守秘密,不论长多大,都想寻求妈妈的安慰。
外婆的反应出乎我们的意料。
她平静的接受了事实。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世事人情历尽,反而什么都能包容的下了。
她还宽慰我妈:“孩子高高兴兴,没病没灾,比什么都好,安安生生的就好。”
上个月,亲戚家一个孩子,被查出是尿毒症,在医院做透析,等待换肾。
我妈妈和舅舅都去医院探望了。
很年轻的女孩,文静优秀,工作也很好。
我外婆听说了这件事,唏嘘不已。
昨天去接外婆,我妈心情很好。
去前打电话给我:“叫云骐来家吃饭,给娭毑见一见。”
有一瞬间,我的眼睛是热烫的。
我妈说:“菜我都买好了,你和小骐要回来早,就先做一做,好不好?”
我忙一口应下。
上完课,云骐特地跑回家,去换了一趟衣服。
自己在镜子前研究了一番,把那条Levi`s破破垮垮的裤子脱了,换了一条干净规矩的牛仔裤。
换上厚厚的大口袋的白色连帽卫衣,他平时都不穿白色,不耐脏。
板鞋换成帆布鞋,看了看,好像嫌鞋太长,又换回去。【因为他脚大,连匡威那种以号小鞋长著称的,都得44。】
我憋住笑,看他一声不吭的忙来忙去。
最后要出门,他终于跟我说话了:“皓皓,你看我眼睛是不是有点肿?”把脸凑很近给我看,长睫毛轻轻颤动。
我忍不住跟他亲亲一下,呵呵。
然后才看他眼睛:“是有点肿诶。”【云骐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师兄的工作室里帮忙,常常熬夜,第二天还要上课,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至于为什么给师兄当苦劳,我下次单独写,应该要给大家汇报我们的近况,大家担心了我们这么久,对不起了。】
“嗯,等我。”他马上又跑进屋,没一会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出来。
我一下没忍住,笑到捶门,哈哈哈哈哈。
他羞恼的捏住我脸:“别笑了!有那么丑吗!”
我拼命抑制:“不丑不丑,真的,像纯纯的高中生,挺好的,啊哈哈哈。”
矮油,我说的是实话啦,真的不丑,只是他戴上眼镜,竟凭空的小了好多,那稚嫩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可他害羞,死活不戴了,气呼呼的把眼镜丢在鞋架上。
到了我家,已经下午4点多,我妈还没回。
厨房里,堆着我妈买的乱七八糟各种菜。
南瓜,平菇,韭黄,荷兰豆,芹菜,蒜苗,豆干,香椿,葱头,老姜,芫荽,八角……光辣椒就占了三种。
这……都怎么搭配啊?
我们没了头绪,不知道要做什么。
搜寻一番,在水槽里发现一尾鲶鱼,活的!
我晕啊。
我把刀递给云骐,郑重的说:“你来吧。”
云骐一下子跑到厨房外面,扒着门说:“我不敢!”
“那怎么办啊,我们猜拳吧,三局两胜。”我看看厨房的小挂钟,我妈他们还等吃饭呢。
云骐走过来,和我商量:“我们想个办法吧,你看它滑溜溜的,要是一刀杀不死,它得多痛啊。”
我点头:“嗯嗯。”
“我们喂它喝一点酒,它醉了,就感觉不到痛了,而且醉了没力气,比较好抓。”云骐想了想,说。
“好,那我们赶快麻丨醉丨它。”我翻出我爸的白酒。
云骐捞起袖子,把手伸到水底托住它,让它微微的抬头。
我用一根筷子逗引它张嘴,然后快速的灌了一小瓶盖白酒进去。
怕不够,我点点它的嘴,想让它开尊口,再喂它一点。
那鱼尾巴一摆,啪一下打起一大片水花,溅到我们脸上。
我吓的马上缩手:“呜,咬人!”
我们擦干手,默默的看着它在水里转圈儿,游的欢快,一点醉倒的迹象都没有。
云骐嘴硬说:“看,在发酒疯呢,再等等。”
我无奈的蹲一旁,把我妈买的各种不搭嘎的菜归归类,硬搭配了两样出来,哎。
一回头,发现云骐已切好一堆姜丝蒜末。
我问他:“小骐哥,今晚要做什么呀?”
“爱!”
我好笑的踢了他一脚,过去帮忙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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