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男男爱情《骐和皓的故事》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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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习惯了我的死缠烂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云骐开始主动给我电话,聊完了还会暧昧的说:“皓皓先挂。”

云骐的电话从一周两个,到两天一个,到一天两个。

大羽他们以为我交了个热情洋溢的女朋友,天天打趣我。

老大还罚我打满全寝室的开水,原因是:不能光我一人滋润,兄弟们都需要温暖。

后来和云骐在一起后,我把这事说给他听,他直乐:“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

云骐话很少,只是安静听我说,偶尔揶揄我。

我忍不住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总是我问,他答。

他不挑食,但不爱甜味饮料,鸡蛋爱吃油煎的,超爱香菜,喜欢夏天,喜欢足球多过篮球,喜欢哈士奇,喜欢白色和红色,从9岁到现在仍然还热爱死掉的吉他之神HIDE,学过他的Pink Spider却总弹不好,曾喜欢视觉系乐队,也喜欢空灵迷幻的Hooverphonic……

不喜欢早起,不喜欢香水味,不喜欢女生化妆,讨厌固执,讨厌异想天开,讨厌不忠诚……

我收集着他的点点滴滴,带着害怕和隐秘的快乐。

放任自己深陷。

有一次,云骐抱怨篮球场总被数控班的提前占用,室内又不开放,足球约不到人,只能踢五人的小场。

我说,你来我们这边啊,虽然场地不大,可用的人也少。

第二天,云骐真的背着球包来了。

我的心花啊,一个个噼里啪啦的怒放。

约上老大,大羽,萧萧几个,加入到球场上常年盘守的一群人中,大家分组打对抗。

我习惯打后卫,可惜控球,助攻,得分都不怎么样,频频失误,惹得云骐直瞪眼。

云骐和大羽爱单打独斗,不注意配合,又是前锋的位置,被对方的人使了不少拐子。

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联合起来,肘击回去。

还好,其他的人算是爱好和平,球风干净。

一起打过几场,感觉顺手,留了电话约好下次。

周六周日下午,云骐都会来,那时我总爱装好衣服毛巾水,一等他电话来,就飞奔下楼。

打完后,云骐会和我一起去吃饭,我们渐渐溶合到同一种生活状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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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在小寒风中扒掉外套打球,并不是件多爽的事。

老大他们都嚷着透心凉啊啊啊,于是,我们雷打不动的周末运动,宣告结束。

我想,云骐可能不会再来了。

但我的预感总是十有九错。

他来的时候,我正趴床上,打蔫儿。

“你来了?今天不周五吗?”

“我想回家一趟,你一起吗?”云骐甩甩他的包,说:“拿衣服回家洗,学校的投币洗衣机太脏了。”

“……哦,好,你等我一下。”我迅速下床,翻开书包开始整理,好多作业都没写,对了,把老大的作业也带走,拿回家去抄。

收拾完,我们锁门下楼,特意路过了一趟操场,老大萧萧在和班里女生打网球,得跟他说一声作业的事。

老大看到我们,把手里的球拍衣服丢过来:“哈哈,来的正好,帮忙看一下,尿急。”拉上萧萧跑了。

云骐转着手里的球拍,悠闲的欣赏着操场上奔来跑去的运动少女们。

我问他:“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呢?”

“你会去哪?哪个周末你不窝寝室里,我还不知道你?”

呜,我就贫乏到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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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骐背着他天蓝色的运动包,一手拿着球拍,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以为他有什么事,走过去:“嗯?怎么了?”

他把萧萧的白色网球帽戴在头上,帽沿压的低低的,一本正经的问我:“帅不帅?像不像龙马?”

我撇嘴:“你太自恋了!龙马明显比你年轻俊俏!”

“你就嘴硬吧。”他还乐。

“怎么,你喜欢龙马?”

“不喜欢。”他拿下帽子,意味深长的笑看我一眼:“特意戴给你看的。”

我脸红了,把头撇到另一边不理他。

把东西交还给尿完的老大萧萧,我和云骐往校门口走着,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快到门口了,云骐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微微皱眉,露出一丝冷淡戒备的神色。

他接起来:“喂。”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说:“云骐,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车,前面等你。”

他点头,停在原地。

我走开,心里胡思乱想着,乱糟糟的。

我在学校旁边的奶茶店等他,这里能看到校门口。

等了快半个小时,还没看到他出来。

咬咬牙,我转回去找他。

他还站在那块草坪前面,讲着电话,背挺的直硬。

我默默的走近,只听见他说了一句:“你忘了?我是没节操的女人的儿子,薄情寡义都是血里带的。你早就定了我的罪,我还要说什么?”

我猛的刹住脚,他回头,看到我,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对着那边接着说:“无所谓,我早就不需要了。以后每周末我会打电话回去,你忙,就不用打给我。我有事,先挂。”

他挂了电话,不吭声看着我,我害怕的低下头去。

隔了好一会,他说:“皓皓,我想去河边,你陪我。”

“好!”我用力点头。

我们徒步走到江边,11的风有些冷了,花木倒没凋零,清冷的开着。

江边一个人也没有,江水也退去不少,亲水台石柱上垂挂着长长的黑色锁链,一片寒萧。

我不敢和云骐说话,眼睛一路盯着那些石头灯箱上的杜甫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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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远好远好远好远好远,走到了一处高高的空旷的像瞭望台一样的地方。

那里有宽宽的木头座位,被深秋的太阳晒的微微有些暖意。

云骐说:“休息一会。”我如蒙大赦。

他径直过去,躺在木头条凳上,腿太长,只能搭在地上。

我说:“云骐……”

他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我只好闭嘴。

过了一会,我怕他感冒,从书包里翻出我的外套,给他盖身上。

他没动,闭着眼睛说:“刚才的电话是我爸的。”

“……哦。”

“他让我回去。”

“……那你回去吗?”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回去干吗?我不做兜圈儿的事。高三的时候,他就说过不再管我。”

“你当初怎么会考来这里?是为了张姨吗?”我一直想问。

“不是。当然可以看她一眼也不错,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其实,张姨很爱你的,以前总说起你。”

“呵呵,我知道。”他笑了:“其实,我爸对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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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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