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小说《我和警官老洪的故事》 - 第30页

为什么这么早醒了,是急着上厕所还是新的一天对我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摇晃了一下脑袋,顺着床沿儿下来,跑到卫生间,听着自己强劲有力的尿液撒向马桶发出的哗哗声,大脑才算彻底清醒过来。打开清水,冲掉这些污物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坐起来吸了一支烟。

想到昨晚老洪第一次给我讲述他自己的童年往事,心里还有点激动,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近了。

外面已经亮了,但是挂着窗帘的房间里依然昏暗,只是在窗边的四周有白色的轮廓,我身体内的欲望也如同这白色的轮廓在闪着光。在这黎明时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童心,和老洪开了个玩笑。

在确认他还没有睡醒时,轻手轻脚地揭开了他身上的被子,他除了一条军用绿色的丨内丨裤外,其余都裸露着。我悄悄摆正了他的身体,看到他的两条腿笔直、有力、性感。便轻轻地触摸他的脚,然后在再慢慢向上,来回抚摸,可能这些天他旅途的劳苦,竟然睡意沉稳,没有任何知觉。听着他鼾声正浓,不禁心里暗自一笑,用两个手指去结他丨内丨裤上的带子,没想到老洪非常机敏,他迅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他睡眼朦胧地说:你在干什么?这可不行。说完,将我的手放在了一旁。眼看这个黎明计划就要破产,也顾不了许多,觍着脸又一次将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他翻了个身,将我的手心压在了下面,我顺势将他裤衩上的带子解开,他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我褪去身上的唯一的织物。

他富有弹性和结实的屁股泛着小麦般的色泽,宽阔的肩膀显得很浑厚,我用嘴唇在上面轻轻地滑动着,我嗅到了迷人而熟悉的味道。他微微蠕动了一下身子,嘴里说着:别闹,太累了。我并不听他的话,随手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他安详地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

我注视着他两条腿间乌黑发亮,如火炬松般的草丛和怒发冲冠的玉柱,看上去是那么神圣、帅气而有力度。可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它很猥亵,仿佛世上的正义与邪恶都被它所吞噬掉了。

我为自己的念头而感到奇怪,对于男人腰身下的这块宝地总是抱着永恒的梦想与畏惧。看着看着,像似有一块隐藏着的磁铁,在吸引着我,就想将脸埋在那片繁茂的草丛中去。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脸悄悄地贴了过去……

窗外的麻雀在树梢、屋檐上兴奋的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报话大搂上的一曲“东方红”破开了重重晨霭,将人们从梦魇中唤醒。老洪看了看表,拍了拍我的脸颊说:喂,七点了,怎么,还想睡啊?我推开了他的手说:别动我,让我再睡一会儿。他温和地笑着说:我们该起床了,今天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不解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老洪一把拉开窗帘说:你看外面的雾气很重。我探了下头说:是的,这个季节遇见这样的天气很不容易。哎!真想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他笑着帮我把裤衩穿好,摸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懒虫!今天你还有任务呢,等有机会再说吧。

两个小时后,大雾散尽,天已经放晴了,明亮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决定我们下一轮命运的赛事开始了。

还未开赛,对方的一个球员隔着网带喊着我的名字,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河南老乡。他和吴衍的父亲同在一个厅局,我们俩曾经在一起开过几次会议,关系比较好。这会儿,我才意识到第一个对手竟然是吴衍父亲所在的单位。他开玩笑地说:我们可是杂牌军遇见正规军了,你们手下一定要留情啊。我哈哈一笑说:看你们人高马大,恐怕我们要败在你的手下呢。他的嘴一瞥说:我们大部分都是打篮球的,没几个真正打过排球的,不像你们都是排球出身。我说:都能到这份儿上,也说明你们有实力啊,就我们的看临场发挥了。

果然,前两局打的难解难分,第三局刚开始,我就听见有个小孩在观众席上喊着我和小赵的名字。扭脸张望,原来是老洪带领着儿子在那里为我们助威加油呢。

小赵冲着东东挥了挥拳头,惹得东东在一旁兴奋地大喊大叫,这时,我的思想却很难集中起来,因为在观众席上我看不见吴衍的身影。我知道今天对付秦生来说是个灰飞湮灭的日子,祈祷着他能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走好。

能够进入这一轮赛事的队伍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打到关键的时刻,队员们身上都攒着一股劲,不言轻易放弃。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一个被小赵垫飞的球,我不顾一切的跑出了场地,鱼跃救起了这个球,而自己的身体却狠狠地砸在了观众席间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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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的这个球被主攻手扣在了对方的场地上,形成了有效得分。我趴在场外的地板上听到了队友们兴奋的欢呼声。可是,我却站不起来了,下肢的疼痛令我肝胆欲裂。我握紧拳头,不停地大口吸着气,感到身体阵阵发冷,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滚落在地板上。

教练看我没有站起来,意识到可能受伤了,连忙叫了暂停。小赵他们迅速地围过来,大声地呼叫着我的名字。疼痛使我的面部扭曲,我无力回答他们,只有半张着嘴做深呼吸,以减轻身体和心理上的疼痛。老洪领着东东也跑过来了,他慢慢扶着我平躺在了地板上,有些疼爱地说:祥子,打球真不要命了,啊?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呢?你呀!真是……

当时,真没有想到怎么样来保护自己,看着球在空中划出的一道抛物线,凭直觉能够起球,也没顾脚下有什么障碍,随着球就开始跑动了,在我伸出右臂去垫球时,右腿胫骨猛烈地撞击在椅背上发生了断裂,随即就出现了肿胀和淤斑。不过,令我欣慰的是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能得到这关键的一分就是队友对我最大的回报,我从心底感谢他们。

望着老洪我想笑一下,让自己和他的情绪都放松。但脸上的肌肉很僵硬,嘴咧了咧,最终没有笑出来。他望着我,轻轻在我头上打了一下,接着又说:还想笑呢?愣头青!现在一定要坚持住啊,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听到大家凌乱的脚步和老洪异常的声音,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身体的什么地方受了伤,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各个部位,突然右腿的巨痛如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我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声。老洪紧张地说:别动,别动。我看见他面如土色,沮丧地问:老洪,是不是我的腿断了。他顷刻就恢复了镇静,口气平稳地对我说:怎么会呢?要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知道,你别想这么多了。我绝望地说:那怎么会没有知觉呢。说完,就想起身看看自己的伤势,老洪用手将我按住说:没什么,快躺下,别乱动了,一会儿要听医生的。这时,我听到东东惊恐地哭了,也许,他看到我的样子,以为快要死了。

教练脸色沉重地示意我保持镇静,不要随意移动身体。他转身呼叫急救医生,很快,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现场医生拿着担架跑过来了,他们用两根木棒将我的右小腿上下两个关节固定好,将我的身体移到了担架上。

老洪略显惊慌的眼神和东东哭泣的脸在提示自己一定要坚强,毕竟,球赛还要继续下去,身体上的疼痛就让自己来承担吧,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能给大家带来心理压力。我强忍住疼痛,笑着对东东说:听话别哭了,叔叔没事,一会儿就带你去踢球。东东还是很紧张,他看到大人们都是神色慌张,便拉住爸爸的衣襟,往他身后躲。老洪将儿子抱在怀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仔细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用手指着我说:不哭啊,看祥子叔叔多勇敢,你也要向叔叔那样。

我被送到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做紧急治疗。这家医院位于西五路,距离我的寝室和工作地点非常近,曾经多次和老洪在夜晚散步时路过这里,所以,我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刚拍完X光片,吴衍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我期待着她能给我带来上午参加追悼会的消息。因为,我心里还记挂着付秦生的后事办理的是否顺利,对自己没有去给他送行,总感觉很内疚。此时,对这件事情的关心已经超过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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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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