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女孩的爱是深刻的,正因为这一点,让我更觉得自己灵魂的肮脏与罪恶。我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男人,至少,我还在做着难见天日的龌龊之事。然而,在吴衍的眼中我却那么完美,以至于她用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来提防别人对她爱情领地的侵袭。她在捍卫自己的情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神情再一次恍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无法对自己的行为有个明确的交待,不知道行走在众人面前的我是人还是鬼。我很疲倦,很无助。我渐渐松开了手臂,颓废地躺在床铺上。我叹了口气,悄悄合上眼睛,因为,我没勇气正视吴衍忧伤的眼神,一想到她为我而哭泣便心烦意乱。
吴衍见我躺在了床上便不哭了,她擦干眼泪,一言不发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她伏在我耳边轻声说:祥子,起来吃点东西吧?我沉重地摇了摇头,她凝望着我的眼睛,小声嘀咕道:听话,快起吧,我凄惨地笑了笑,吴衍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我干涩的嘴唇上轻轻划了一道,然后又伸出温暖的舌尖舔了一下我的鼻尖,我不由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她便低下头用唇盖在了我的嘴上。
突然,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欲望,而吴衍也像是被某种情绪控制住了一样。我们紧紧地拥抱,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就这样,我们无声地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我已经习惯于吴衍的积极主动,但还没见过她这样难以自控。
她将我的衣物全部剥掉,没有一点胆怯。她已经把最初的犹豫和羞涩抛在了脑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大胆,她疯狂地亲吻着我的身体,从前胸一直到小腹。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脑海里竟产出了幻觉,仿佛是老洪在我身上游走,我沸腾了,欢呼了。忍不住,我发出了轻快的叫声。
吴衍停顿了一下,我才猛然觉得身上的唇是柔软的,轻巧的,陌生的。全然没有老洪轻柔中带着力量,狂乱中含着细腻那么惬意。我的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慢慢张开眼睛一看,吴衍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衣服,她的头发蓬乱,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她在不断喘息着。我心里有点吃惊,嘴上刚想问吴衍,便被她双唇堵住了。她细细的牙齿轻咬着我的嘴唇和耳垂竟带来了阵阵快感。我禁不住紧紧抱住了她,她的身体瘦弱、轻盈,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使我迷失了自己。
我似一只愤怒的狮子,猛然将她推翻在我的身下,我竟然看到她的嘴巴微张着,一缕黑发遮在的眼前,分辨不出她是否睁着双眼。但她的神情是那么渴望,我伸出一双大手揉搓着她的身子,她弓起腰身。嗓子里发出了混沌的声音。
随着激烈动作的持续,吴衍突然撕开自己最后一层的保护。我看到她的胸部格外的丰满,微翘的丨乳丨房上红润的丨乳丨头挺立着。突然,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渴望的;那细腻的肌肤,柔软的身躯,扭动的腰肢。我心底大声地呐喊:不!我不要!!!我仿佛看到了老洪那近乎完美的,透着力量的躯体。也是在这样的灯光下,在白色的棉织物中,老洪的身体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他让我激动,催我前进……
祥子,祥子,
我身下传来吴衍梦呓般的声音,我平静了许多,甚至,我掀开被子裹住了她的身体。
吴衍的眼神依然迷离,她红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我伸手拿出一枝香烟,刚想点燃,就被吴衍一下打落了,她哀怨地望着我。
我怔了一下,默默地看着横卧着的吴衍,“啪”的一声拉灭了灯。也许是她哀怨的眼神深深刺激了我,我尝试着在黑暗中继续航行。同时也想在她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扯掉自己的丨内丨裤一下变的十分狂躁。
看着身体不停颤抖着的吴衍,我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经验老到的雄性猛兽,明知道不喜欢这些,但还是拼命地想将她送上快乐的巅峰。
就在最后的一刹那,吴衍紧紧咬住了我的肩膀,呜咽着发出了内心的欢愉。
这一刻,我基本上没有快感,只感到精疲力竭。我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梦中。
当吴衍还在享受着余韵的时候,我再一次想到了老洪,泪水悄悄地涌出了眼眶。我不知道这眼泪为谁而落。
我,我……这是怎么了。身下,吴衍轻轻地说到。
我没有吭声,本想利用这安静的时刻梳理一下心绪,可是,我心里忽然觉得异常难受,便迅速地将头移到床边大口地呕吐起来。吴衍惊惶地坐起来,急忙问:怎么了,祥子,你,你怎么了?我身上已经就被虚弱的汗水包围,我推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啊!难受死……我啦,快,给,给我……水。吴衍跳下床,很快给我递来了水。她麻利地穿好衣服,急切地说:快上医院!哦,等等,别急!我,我去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完,她匆忙到楼层服务台去了。我躺在床上平息了一会儿,吴衍一脸的欣慰:哦,祥子,好点儿了没有啊?我爸爸的车子很快就到!我不满地看着她:何必要这样呢?吴衍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并不在意我的责问,她小心地给我擦着汗水,看得出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
然而,灯光下,我无意看到了床铺中央一块鲜红的血迹,慢慢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吴衍。她的脸一下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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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我支撑着身体慢慢将脑袋从吴衍的身上移开,这时,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侧头一看,肩窝处一排细碎的牙印充着血丝;这是吴衍快乐旅途中留下来的痕迹,我轻轻皱了下眉头,本想用手去揉一下,但此刻,我看到她正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虽然无语,然而她的眼神里还跳动着火苗,分明是在向我传达一种信号。我心里一惊,马上躲开了她的目光。我不禁感叹这个表面沉静的姑娘,内心深处却激情喷涌。我不能继续回应她的暗示。想到这里,我的手臂迟疑了一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慢慢地缩了回去。吴衍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她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看到我这样,便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力挣脱了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她不解地望着我,我无奈地指了指肩膀,她忽然脸色绯红,含笑的眸子里顿时充满了歉意。
我仰面躺在床上,默默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很倦怠,根本没有在意吴衍这时的感受。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显然,自己也没有从刚才的**中解脱出来。没有想到,初试男女的欢愉会让我如此平静,全然没有付秦生描述的那么神秘、热烈。我感到悲伤、无助,因为我的身体正在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束缚。我想挣扎却没有力量与勇气,便深深懊恼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就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诱惑,是诱惑吗?我在心里悄悄地问着自己。眼睛又一次投向了吴衍。
吴衍微笑着又将自己的脸颊轻巧地贴在了我的胸脯上,她的小手轻轻地在我身上画着圆圈。我怜爱地抚摸着她丝织般的长发。
男人爱女人,乐趣之一就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女人。而这一年中,吴衍的变化的确很大,她已经不在是当初联欢会上的那个青涩小女生了。不可否认,我在她的变化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本来我应该为之而感到高兴,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这样的生活显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我多次想放弃,可是总怕面对吴衍那双真诚的眼睛,她的一颦一笑时刻牵动着自己的心,让我欲罢不能。就在跌跌撞撞,犹豫不决中,我们的感情在悄然地变化升温中。直到刚才那渍鲜红的血迹催我醒悟过来,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小吴,小吴,我耳语般地轻叫着。吴衍“嗯”了一声,还在痴迷想着什么。我侧了一下身子,目的是为了能够直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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