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们没一个敢到我家,后来据说是“你爸的酒量本来就好,加上他的老兄弟,我们过去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直到最后我还是不停的给洋茂夹菜,也不顾他是否吃得下。我一看他的碗里空了我就夹菜。当时我以为,他不好意思动筷子。后来的某一天我们说起这件事,他狠狠的说
“操。老子那会儿想把你干了。你以为我是猪吗!吃的快吐了。后来我才知道,你是真傻。”说完自顾自的发笑。
“对了,渝潇,你的手机号码多少?”洋茂拿出手机问道。
“B市的手机号我还没买呢。你买了没?”我反问
“我买了啊。学长学姐有卖电话卡的。要不明天我带你去问问看?”
“嗯。那好。明天我去你们宿舍找你。你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没有吧。要是睡到8点不算睡懒觉的话。”
“哦。那我九点过来找你。”
“好。到时候说。我回宿舍啦。今天舍友来了一半了。”
我和父亲在学校周围的酒店住了下来。
“你真傻。一个晚上啥话都不说。以后怎么跟人交往!”父亲点燃一根烟,说道。
“是啊。我是你生的,当然像你。”我笑道。
这时,他倒一句话不说了,打开电视,看他的体育频道。而我,则玩着手机游戏。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放下手机睡着了。等我半夜醒来,他还在看着球赛。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旅途劳顿。
等我醒来时已是早上七点多。慢悠悠的洗漱好,我摇醒父亲
“我要回去学校啦。今天要领很多东西,还要去量身订做警服。”
“你去吧。定做警服要多少?你够不够?”
“订做警服的钱昨天好像已经交过了。应该够”我回答。
“你特么花钱大手大脚的。你可别到时候经济拮据了再来烦老子。跑一趟银行给你打钱很麻烦。”
我没有再理他“我出门啦。电话联系。”
初秋的B市清晨还是稍微有点凉意,叶子仍然是深绿色的。我一直很喜欢落叶萧萧的别致美感。因而秋天也成了我最爱的季节。在洋茂的老家,我就乐意坐在他自行车后座,或者他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然后踩到一公里外的地方去吃豆浆油条。点一碗豆浆,然后放很多很多糖,用刚炸好的油条蘸着豆浆吃。有别样的美味。
而放糖的动作总会被老板娘斜眼。看她那一脸紧绷的横肉,好像在说“老娘卖你一碗一块钱的豆浆,你加了老娘五毛钱的白糖!
言归正传,我享受着B市初秋带来的凉爽,晃到了寝室。在楼梯口碰见了拿着脸盆的洋茂。“啊。你那么早。吃过饭没有?”
“没。我刚起来,洗漱完。昨晚咱们队长过来了,看了看我的头发,当场命令我明天剪掉。”他摸了摸额头齐眉的长发,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心里暗想:你那头发队长能让你留就怪了。不过我还是装作一脸同情“没办法呢。我们是和尚庙。当然得短发了。
“哎。咱先去把手机卡给买了。然后去理发。回来顺路再领被褥还有订做警服。”
“好。依你的。手机卡哪个师兄能有?”
“昨天我买卡时,那个师兄A给了我一个号码。好像还在。你跟我先回寝室,我给你找找。”
我俩边走边聊回到他寝室。他放下脸盆,因为刚到,抽屉里的东西很少,因而找到那张电话号码一点都不费劲。拨通电话表明要买号,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听见有人敲门。其实门是半掩着的,一推就能进。A探出半个脑袋问“请问你们有人需要电话卡吗?”声音颇为柔和,师兄A不去做生意而做丨警丨察着实可惜。
买完电话卡,我们两人出了寝室楼。一路上其实话题很少,毕竟,我们在生活中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且初识。不过,等我聊到我爸的时候,我们话题开始多了起来。说了很多我父亲的英雄事迹,后来他笑道“他得名大爷,恰如其分。哈哈哈哈”
洋茂也聊到自己的父亲“做了二十多年的刑警,在家专制独裁的很。G大本来我也不想来,但是他威逼利诱,还偷偷地找老师要回志愿表,给我改了学校”洋茂一脸无奈“其实你爸只不过粗枝大叶而已,至少他还是很遵从你的意愿的。”
我一时想不出别的方法安慰他,只得转移话题。“不管那些爸爸们啦。咱哥俩好就得。”
“哈哈。是啊。不知哪个理发店能理得好点?”
“理个平头,哪个理发店都一样吧。理平头还是找老头子理好些。那种地方便宜而且技术好。”
我们先去的食堂。不过食堂的早点已经被早起训练的学长们一扫而空,只得在校外买几个包子。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绅士,因而,可以当街啃包子,不怕人异样的眼光。
“渝潇。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吧?我想留下做个纪念。”他突然建议。
我向前走了两步“好。你站着别动。笑一个。”
在他微笑的瞬间,我按下快门,可惜手机像素区区200W,照片质量不高,只能重拍。重拍了几张,终于有一张我比较满意“还要不要来个全身照?”我问道
“不用了吧。再拖下去,时间就不够了。”
“哦。那我回去再传给你。”我收起手机。为了防止他又用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方式,用右手拦住他的肩膀。由于身高几乎同高,对我而言没有什么难度。
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寝室吧。
老大赵健,家在B市。床铺在我对面。长我四岁。1986年出生。身高大概170的样子,可以说,他是我们G大的最低峰了。他是我在宿舍碰到的第一个宿舍同学。可惜的是,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不大好。有那么几次甚至发展到要打起来的地步。宿舍的人多,因而团结起来并不容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在我,不能怪别人。哈哈。老大平常没啥嗜好,就好一口酒。所以,在我们寝室没人喝酒的情况下,老大总是买二两二锅头,超市买点熟食下酒,自己能喝一个晚上。
老二钱城,家在W市,他之所以炫目是因为长得帅气。然而老二身高也略微蛋疼,与老大相同,老二身高170。说到我跟老二的关系,也只能算是不差。但绝不能用好形容。老二喜欢打麻将,因而经常与他们重庆的老乡一起,在校外的麻将馆打。家境颇为殷实。然而被父亲严控生活费,因而每个月从父亲处拿到的生活费几乎是我的二分之一(不到)。加上他喜欢打麻将的嗜好,几乎每个月都要向人借债。
老三孙复,家在D市。老三身高颇为给力,178的身高在我们学校虽说算不得高峰,却也称霸我们寝室。老三与我关系最好。包括我和洋茂在一起的事情老三全都知道。老三很重感情,因而只要是朋友拜托他办的事情他都记在心里。当然,老三性格拖拉,比如说好早上十点出门,他经常是拖到中午十二点。后来,我习惯了他拖拉的性格,每次出门我都要去自习室坐着看书。并且,每次出门我都把预定想去的时间往后前推一个小时,目的很明显:这一个小时就是为了让你拖拉用的。老三喜欢跟风,跟风买一大堆不切合实际的东西。所以,老三经济总在拮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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