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在回家的途中,蒋叔提议晚上去唱歌。我知道,一旦过去就是觥筹交错,而不是纯粹的唱歌。我曾经跟洋茂说过:不喜太过于热闹的场面。所以,我在一旁闷不做声的时候,洋茂帮我推辞“舅。我俩就不去了。一天爬山还是蛮累的。”
蒋叔“你同学难得过来。也难得我今天有空,当然要招待好。”
我不再沉默“叔。爬了一天的山,我们都累了。要不,我下次过来的时候,您再带我过去唱歌?今天咱们先回去好好休息。”
蒋叔吐了一口烟“好。那依你,我们回去。今晚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节目。”
三个人回到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洋茂和他舅舅聊天的时候,我仍然是一个聆听者。尽管聊天用的是秦皇岛地方的口音,却不影响我听懂,并且能从聊天的内容推知洋茂奶奶家的情况:洋茂的爷爷身体最近两年衰退的很厉害,据说,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在我们军训的时候,洋茂的爷爷甚至还因为排尿不顺而住进医院。只是因为洋茂在军训,妈妈不愿影响洋茂的情绪,所以迟迟不告知。关于洋茂和父亲的关系,蒋叔也一直努力劝洋茂。
末了,洋茂说“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可以当做没发生,但是我希望他今后能尊重我的合理诉求。”
洋茂的舅舅叹了口气,然后猛吸了一口烟。电脑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那首《我只在乎你》循环放了多次。
意识到气氛变得尴尬,我起身走进卧室。翻出干净的衣裳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流了一天的汗,身体黏糊糊的。洗完澡有种宛若新生的感觉。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玩起手机。洋茂走了进来,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你要不要回一趟秦皇岛?看看爷爷。”
洋茂正经的看了看我“你乐意陪我回去?”
我有点吃惊“我不是回去学校吗?”
洋:“你肯定得跟我回秦皇岛啊。只是,那样的话,太难为你了。”
我低头玩着手机,头也没抬道:“不碍事,反正S市离秦皇岛很近,离学校也近。当做我捡了个便宜,一个国庆去玩了两个地方。”
洋茂凑到床前,坐在我身旁,捏了捏我的脸“让你过来玩,没想到会出这事。”
我头往后一仰“你打住。别捏我脸,也别说这种话。”
洋茂变本加厉,搂住我的头,用力的搓着我的脸“哈哈。我不捏你的脸。潇潇,我们明天就回秦皇岛!”
我放下手机,挣扎着推开洋茂“你烦不烦啊。我快通关了,你给我来这出。要洗澡就快滚。”
洋茂放开我,拿起家居服出了卧室。
第三天,两人转战秦皇岛。蒋叔送了我俩到汽车站,印象中坐了将近一个白天的车。到了秦皇岛,洋茂的妈妈过来接我们两人。洋茂的长相随了他的妈妈。只可惜,英语的学习一点都没有继承他母亲。在洋茂家楼下的时候,我对传说中的李伯伯有点发憷。洋茂跟我说的父亲,让我对即将见面的李伯伯有点恐惧的心理。
上楼的时候,我拉了拉洋茂的衣袖“我怕你爸咋办。”
洋茂不以为然“我爸就对谁都很好,就对我不好。放心吧。”
后来证明,洋茂的父亲确实没有想象中的严肃。至少对我这个外人还是很和颜悦色的。洋茂进了家门,叫了一声“爸。”就回到卧室去了。李伯把我叫过去,问我军训时发生的事
“洋茂这孩子,啥都没说。军训是很能锻炼人的。你们这一代的孩子,缺少吃苦耐劳的精神。看洋茂就知道了,高考一结束,居然给我染了个黄毛!”
我在那里进退维谷,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信息是洋茂的:“别听我爸讲经。你现在到我房间来。”
我放下手机,当着李伯的面,我大夸特夸洋茂一番。还断言,李伯送洋茂到军事夏令营的正确性。这顿马屁拍的李伯在那儿呵呵直笑。洋茂的父亲见机对我大说特说他以前的丰功伟绩。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洋茂站在房间门口招呼我过去
“潇潇。你过来一趟。”
没等我开口,洋茂的父亲率先发话“去吧。你们哥俩好好聊聊。”
“不了。我还是更想跟李伯聊天。”我昧着良心说道。
“哈哈。你这孩子。洋茂。你也过来,我跟你们哥俩一起聊聊天。”李伯点燃一根烟。
洋茂没辙,也只好坐到餐桌前,听着他父亲的长篇大论。
后来,洋茂说我能装。“装谁像谁谁是谁谁就是谁”
我反驳“这是家里人教我的礼节。对付老爷子特有效。”
洋茂不置可否“我出柜的时候,我爸的第一反应就是跟你小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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