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纠葛(20)
和阳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几乎都会问到他喜欢的那个男孩。问有没有碰见他,问有没有联系。阳说有,有次我问怎么不告白。
阳说:如果是你,你敢啊?
我:要是我敢呢?
阳:那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去表白吧。
我:好啊,去就去。
阳:你不会也喜欢男生了吧?
我:对啊,被你传染的。
阳:你若真是喜欢男生,我岂不就是现成的站你面前。
我:我才不敢自作多情呢,你心里有着人呢。
阳:拜托,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受不了。
我:你有啥受不了的啊。
阳:你知道不,直男和GAY开这种玩笑是很残忍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可是这么说的是我,而不是那个男生啊。
阳:我不想提他了。以后你也别提他,我心烦。
看他有点生气似的,我连忙道歉:好好好,以后不说了。我才不乐意提他呢?
阳:他惹你了啊?
我:没啊。我想想我倒没那么差劲吧,你和我认识那么久了,居然没看上我。难道你对那个男生一见钟情?
阳:我看上你有用吗?
我:也许有用呢。
阳:得了吧,你就是虚荣心作祟,怕自己不如别人优秀。
我:我哪有虚荣心作祟,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你看看XXX(我们学校名),帅哥那么多,我算哪根葱啊,豆芽还差不多。
阳:豆芽不错,我喜欢吃。豆芽比葱好,葱的味道太重了。
我:去你的,管你喜欢吃啥。
阳:就要吃豆芽。
以上对话是4月11日的,记得很清楚,因为发生在极为重要的那一天的前一天。
4月12日晚,我在上课。收到阳短信,他说下课了在教学楼下见,逛逛校园。
下课了,见了面,我们边闲聊边走到教师公寓旁边,那里比较偏僻,到了晚上九点多就很安静了,没什么人走动,有时有人跑步会跑到这边。
我问他怎么把我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要打劫啊。
阳:你有什么可劫的,财还是色啊?
我:财我没有,色嘛,你早就劫了。
阳:如果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他问这个问题我倒没那么意外,我不是白痴。
我:你不会是不敢追那个男生,所以才勉强拿我当替补吧。
阳:自始至终我都喜欢那个男生,所以没有什么替补。
我:那你还说喜欢我?
阳:因为那个男生就是你。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从见到你到现在。难道你一直感觉不到?
我:我很笨的,你不说我哪知道。
阳:还用我说吗?况且我也不敢说,和你出柜之后,你的态度让我出乎意外。但你毕竟不是GAY,我怕你接受不了我。希望我今天的勇气换来的不是我俩的分道扬镳。
我:分道扬镳?有那么夸张吗?我也没那么狠啊。多大点事,至于分道扬镳吗?
阳:那你能接受我吗?
我:让我想想。
阳:还要想吗?
我:当然要想,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我最好奇的是你喜欢我什么呢?
阳:军训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点喜欢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我们学长,后来在一起接触的机会多了,我就无法自拔了。如果真要说喜欢什么,我说不清楚。我不想骗你。喜欢就是喜欢。
我:哦,我再考虑下。
阳:还考虑吗?
我:我能不考虑吗?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从没想过自己要做GAY的,虽然我不歧视GAY。
阳:对不起,你考虑吧。是我太心急了。我好不容易今天说出口,我真的怕你拒绝我。
我:我明天告诉你吧。
阳:就今天好吗?不要到明天了,不然今晚我就一夜难眠了。求求你了。
一个男生在我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真的让我不能不为之动容。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我对他的人品还是很相信的。
我当时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好吧,但是只能是先试着交往。
阳: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
我:我不骗人的。
阳: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能牵你的手吗?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他的双手拉着我的双手,用大拇指摩擦着我的手背,说:“以前看着你和璇姐牵手的样子,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没想到今天我也有机会牵你的手。”
我把手抽掉:好啦,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也许哪个老师正站在窗边朝外看呢。
阳:你怕被人看到吗
我:我怕,太突然了,适应不过来。
阳:对我来说才是突然。今晚我是乐得睡不着了。我想抱你,行吗?
我:不行,让我缓缓。
阳:你不会明天早上又反悔了吧。
我:这个,我不知道。
阳:不要反悔好吗?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话不能说得这么死,一切随缘吧。希望你不要太强求,不然我会很有压力的。
阳:好,我不强求,不给你压力。我会好好表现的。
在熄灯之前,我们回了宿舍楼。他要陪我宿舍,被我拒绝了,我不喜欢宿舍有人时他进我宿舍。而且那晚我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躺在床上,阳给我发来短信还和我诉说着他的兴奋。终于等到他道了句晚安,还加了一句“么么”。那晚我入睡很迟,心里很不踏实,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自己真的要做GAY吗?我还怕自己会反悔,会给阳带来伤害。我和他交往,会不会被同学们发现?总之,那晚想了很多,各种不安,各种未知。
以上细节描写得不够详细,赶得比较急,大家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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