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自述:我违背了初恋男友的约定 - 第31页

咏升叫我陪他一起去L-Time Club参加Willie的生日party,我心里真是千万个不愿意。

Willie是圈内名人,在我16岁那年正是他“出道”之时,印象中的他墨镜皮衣,嘴角含笑,一副GV里那些性感肌肉男优的模样。据说现在数年过去,Willie“一哥”的地位仍稳坐不倒,身边更是名媛荟萃。高中时的我曾有一段消沉放纵的日子,L-Time便是我周末时常买醉的地方,而几乎每一次,我都会见到他们那帮人的身影。我和Willie也算是相识——当然只局限在知道彼此称呼,以及知道彼此一些花边新闻罢了。至于他的名媛兄弟姐妹们,除了一两个和我关系尚可之外,其他一概气场不合,试过两三次勉强凑在一块,大家都是连正眼都没瞧上对方一次。

纵是千万个不愿意,在咏升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勉为其难地跟着他去了。我说你怎么会认识这些名媛们,他说他也只和Willie一个人比较熟,和我一样怕那些冷傲的名媛们,如果没有我陪他去,他一定会吓尿的。他很少向我示弱,一旦示弱却马上奏效,真意外自己对这招的抵抗力竟然这么弱。

我和咏升约好在L-Time附近的路口会和,再一起走过去。半路上,咏升叫我稍等一下,蹲**子整理右脚的鞋子。

“怎么了?”我问。

“那天在漫展被人踩了一下,脚后跟破了一块皮,走路觉得痛。”

“噢,也太不小心了。”我心下发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都是徐诗秋干的好事,但也怪我整天在她面前渲染殷咏升的丑恶形象。

“是个很白很瘦的女人,好像和那个梓遐认识。”

晕,徐诗秋你还说自己掩饰得很好,真是太小看殷咏升了。

“噢?是吗?我明天去问问梓遐。欸,对了,你知不知道除了Willie外还有谁会去啊?”我敷衍过去,生怕他究根寻底把我这个幕后黑手揪了出来。

名媛们在L-Time二楼包了个大卡座,浩浩荡荡地坐着二十几个人,当我俩抵达时,二十多双眼睛齐齐望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毕竟还是弱爆了,见了这么大的阵势心里一阵发怯。其中有一部分人,见到我便立即翻了白眼别过头去,正是当年感觉气场不合的那一撮人。

真是令人不快的气氛,真不该轻易答应咏升来这儿“受辱”。

Willie招待我们坐下,寒暄了几句,便不再理睬我们,继续和他的好友们玩骰盅。

“喂,那边有个长得不错的,你认识不?”咏升悄悄在我耳边说。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一个穿白色毛衣的男生,混在人堆里却不怎么和周围的人说话,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眼睛很大,和我很像,不知在别人眼里比我如何?我在心里暗暗比较。

“哎呀,你别盯着人看,他好像发现了!”咏升说。

“干嘛?看上人家了?”我随口问问。

“确实长得不错,能认识下也好。”

过了一阵,Willie见我俩在人堆里兀自坐着,便过来敬酒,咏升便趁机询问白衣男子的情况。

“穿白衣的那个?他叫邹翔,是美院的学生,画画很厉害的。怎么?你看上他了?”

画画很厉害的,眼睛大大的邹翔。我默默记住这个名字。

咏升含糊其词,任谁都看得出他对邹翔有好感,Willie便直接把他拽到了邹翔的身边。

咏升一路被拉走的时候,还不时回头看着我。我对他喊了声“我出去走走”,便离开了这个令我不自在的地方。

我走到楼下,正欲出门透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被人往后一拉,猛然回头,却见眼前站着一魁梧男子,圆寸头、单眼皮。他凤眼斜飞,笑着对我说:“明非!”

“许诺!!!”我顾不得周围尽是冷艳骄傲的眼神,在人潮中一下子把他抱得紧紧的。

“你怎么一个人?”我看着他坐的位置,旁边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刚刚你那么忘情,被你气跑了啊。”

“啊?!不是吧?是你……你BF?”

“嘿嘿,我哪来的BF.你相信了?”

“我才不信。你在等人?”

“被某人放飞机啦。不过也可能是见到你刚刚抱着我,气走了也不一定。”许诺笑着说。

“去!”我想多半是些无关紧要的花花草草,便不再追问。

“你怎么也在这边?和谁?”许诺问。

“和你的初恋情人啊。”

“初恋情人?谁?”许诺问。

“殷咏升啊,”我指了下二楼,“他在上面和Willie那帮大红人们在一起呢,非要我陪他来。”

“噢,他不是我初恋情人啊,”许诺点了支烟:“我是他的初恋情人,他是你的初恋情人,但他不是我的初恋情人,而我和你才是真爱。关系真乱!”

我翻了下白眼,心里却是开心的,只有心无别念的好友,才能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用回去陪你的咏升?”

“不用了,”我接过许诺的烟,点燃:“他开心着呢,认识了新的朋友,不要我打扰更好。”

“你还是放不下他。”

“没有,我放下了。”说罢我又吸进一口烟,徐徐吐出。

“OK,”许诺跳了下眉毛,举起酒杯:“Cheers!”

我并不觉得眼前举动是借酒浇愁,而应该是把酒言欢。兑了绿茶的Whisky喝起来十分顺畅,不知不觉竟越喝越多。回忆起高中时代,自己时常喝得狂吐不止,借着酒意纵情大哭,甚至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狂奔,呼喊,摔得身上鲜血淋漓;又或者借酒乱性,趁着醉意便对他人下手勾搭,仿佛那不是自己本身的意愿。

那些激烈情绪与爱恋,只能证明我曾经爱得多深,伤得多重。

酒过三巡,Whisky的后劲开始发作,我越来越觉得思绪纷乱,靠在许诺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邹翔,大眼睛爱画画的邹翔,又是一个“劲敌”。

许诺单臂环抱着我,嘴唇靠在我的耳边说:“明非,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们来气死那个负心人吧。”这正是当年我被咏升抛弃时,他安慰我的话语。

许诺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分明看到他的凤眼带着戏谑的意味,那是咏升一直爱着的双眼。他舔了舔嘴唇,嘴角也跟着勾出坏笑。我也对着他笑,当年咏升或许也是这样对着他笑。

“啪”地一声,我感觉右脸颊被打了一掌,活生生地把我从回忆里打了回来。我转过头来,见咏升矮瘦的身躯站在我和许诺面前。

“你醉了吗?”我看见咏升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双手僵直下垂,紧握着拳头,单眼皮的右眼似乎透出愤怒,双眼皮的左眼却像流露出失望与哀伤。

那一掌并不重,与其说是“打”,还不如说是“推”,不愠不火,不干不脆。或许他在生气,但并没有和我翻脸的意思。我侧着脸看他,说不出话。

许诺说:“和邹翔玩得开心么?”

邹翔?!许诺怎么知道邹翔这个人?

我瞧见咏升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挺好的,挺有灵气的一个小朋友。”

我们仨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或许有足足一分钟,或许只是短短的10秒?我分辨不出来。直到Willie经过,把咏升带走,才打破那诡异的沉默。咏升走时转过一次身,眼神落寞地看着我身旁的许诺,没有看我。

“许诺,你认识邹翔?”我问。

“不认识啊。”

“那你怎么……?”

“你刚刚自己说的啊,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但又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

“你刚刚还一直说,‘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邹翔,我也会画画,我眼睛也很大!’我听得都快哭了。”

“真的?我还说了什么?”我将信将疑。

“你还说‘我有什么比不上你,你许诺眼睛小,又薄情,都不知道殷咏升爱你什么!’”许诺接着说。

“啊?!不是吧?”我大吃一惊。

“嘿嘿,你相信了?”许诺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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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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