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同志小说《爱在彼岸》 - 第3页

☆、(三)过去的过去:三弄继父

屋里一片昏暗。我十一岁的时候,父亲躺在病床上像一条死鱼,浮肿的脸泛着紫光,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裂似的。母亲厌恶地脱下父亲的衣服,一边谩骂一边为他擦拭身子。她诅咒父亲快点死去,不要半死不活地连累家人,又抱怨命运对她不公,终于让她沦为寡妇。她拧干毛巾,像拖地板一样擦着父亲的胸口,然后是腋下,然后顺着肋骨一下子滑到胯部,再擦父亲肿胀的腹部。

很快父亲就死了,死于胃癌。

下葬的时候,母亲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一边擤鼻涕一边无耻地发笑,那笑声像嚎哭一样难听。

我和姐姐哭得昏天暗地,过去跟父亲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日子,在这个时候像放电影般一幕一幕闪过眼前……

第二天,母亲就睡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那天晚上,我听见母亲发狂的嚎叫,就忍不住躲在门缝里偷看……我当时脸色发青,全身被一种力量震慑住,分不清是僵冷还是沸腾,总之一点不能动弹。我更加恐惧我的母亲了,眼前的她俨然成了一只女恶魔。我憎恨她,就像憎恨沟渠里的死老鼠。

所以,当母亲告诉我,我们将有一个新爸爸时,我愤怒地跑开。这让母亲非常生气,晚上回来扒下我的裤子就是一顿毒打,是姐姐冲上来抱住我,才制止了女恶魔的暴行。晚上,姐姐为我擦了些膏药,然后抱着我入睡。那时我觉得,我还是有人爱的,世界并没有完全塌下来。

不能硬碰,我们就软施,我和姐姐决定合计捉弄我们的新爸爸。

我们悄悄地从母亲房间里把新爸爸的西裤偷了出来,在的地方剪了一个直径两寸的圆洞。第二天他毫不留神地穿上裤子就出去了。晚上回来他就大喊大叫,把桌子椅子踢得东倒西歪,大喊是谁干的好事。我和姐姐躲在二楼走廊上,看见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新爸爸听到了气冲冲地跑上楼,我们惊恐地躲进房间,把门反锁起来。门被踢得“咚咚”响,但就是打不开,我和姐姐战战兢兢地背着门,互相偷笑。

这天晚上,新爸爸就跟母亲大吵了一架,我和姐姐听着他们狼哭鬼嚎般的吵架声,彼此拥抱,幸福地进入梦乡。

有一天,我和姐姐在后院的草丛里玩耍,忽然从草堆里钻出一条草蛇。我们兴奋得不得了,两个人想办法用黑胶袋把蛇捉了起来。然后,趁母亲和新爸爸在床上交欢的时候,把黑胶袋放进了他们的被窝里。不出半分钟,房间里就传来母亲凄厉的叫声,新爸爸也惊恐万分地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挡住了赤裸的下身。我和姐姐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乐得不行。

最后一次,我们做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事情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和姐姐又想出了惩罚新爸爸的点子。于是在花园里掘了半天,成功逮住了一条手指粗的蜈蚣。趁新爸爸和母亲都不在的时候,我们把蜈蚣塞进了新爸爸的内裤的隔离袋里。蜈蚣在不受惊吓的情况下一动不动,这促成了我们的计划。事情发生在浴室里,新爸爸洗完澡正在穿衣服,当他穿上内裤,忽然闯进的异物惊动了蜈蚣先生,它随即开始动作起来,紧接着就是新爸爸的惨叫。

“噢!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啊!”新爸爸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大喊大叫,穿着内裤跌跌撞撞地从浴室里跑出来。

母亲见状惊恐万分,迎上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亲爱的?”

“我的妈呀!你自己问问这两个小妖精,都干了什么好事!”他痛苦地内裤脱掉,往外面一翻,受惊的蜈蚣从内裤里爬了出来。

“啊——”母亲一见到蜈蚣就双手抱脑惊叫起来。然后就拉着我和姐姐拷问。

“我已经受够了!他妈的!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受你们两个小妖精的虐待!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我就是乌龟王八蛋!”新父亲左手捂着痛处,发了疯似的进厨房,出来时右手举着菜刀,我和姐姐吓得满屋子跑。

母亲一边阻拦新爸爸的疯狂行为,一边把他推进了房间。我们看到妈妈跪下来求新爸爸息怒,新爸爸甩开母亲愤怒地说:“我一定要剥了他们的皮!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他举着菜刀又要跑出来,却被母亲拉住不放。于是新爸爸就说:“好啊,你护着他们的话,那我就离开好啦!我不用为了你这个臭婊子受这份罪!”他说完抽搐了一下,随即捂住下体痛苦地倒在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呀?你可以惩罚他们,但不能闹出人命啊!”母亲低声哀求。

于是他们俩在房间里低声碎语,好像慢慢达成了协议。母亲从房里出来,愤怒地瞟了我们一眼。新爸爸随后从房间里冲出来,把姐姐拉了进去。母亲一屁股坐下,一脸无辜地说:“这是你们自找的!”

房门“砰”地关了起来,里面传来椅子柜子碰撞的声音,情形宛如大灰狼在捕猎小白兔。

姐姐一边哭一边乞求着:“不要,不要这样,不要……爸爸,我求你了,放了我吧……”伴随着一串串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姐姐的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却无法逃脱新爸爸的魔爪,她痛苦的哭喊最后变成了跟母亲一样的呻吟。

姐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衣衫褴楼,头发凌乱,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嘴唇流着血,眼睛直勾勾的像没了灵魂。我害怕地迎上前去,她却不理我,径直走到后院,蜷缩在墙角里。这一年,她才十三岁。

那天晚上,我抱着姐姐一直呆在后院里,头顶是巨大的苍穹,底下可能会有蜈蚣或草蛇,月光增加了这个世界的阴霾,而楼上,依然传来母亲和新爸爸做爱的声音。

“姐姐,要不我们去把那个坏蛋的××割了吧?”我建议道。

“算了吧,我们斗不过大人的……”姐姐落寞地说。

“姐姐,那我们私奔吧?”我以为两个人一起离家出走就是私奔,所以才这样提议。

“这倒是个好主意。”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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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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