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牛的MB生涯
答应余杰的事情,没有半点眉目。有一天,罗志兵上完课,一个人在东门附近瞎逛,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远望去很像是黑牛,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入时,相貌平平的男人,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罗志兵原本想跟黑牛打个招呼的,但转念一想,兴许人家现在不太方便跟他说话,就忍住了。不过,心里仍然有个疑问。
过了几天,山哥打来电话,说隔天黑牛在小南国请客,请他务必前往。本来,那天罗志兵跟一个学生有约,不想去的,但又觉得黑牛好不容易请一次客,如果自己爽约了,有点说不过去,就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傍晚,罗志兵来到小南国的门口,就碰上了黑牛,只见他穿着很拉风的西装,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派头实足。罗志兵就等在门口,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中了六合彩,怎么一下子打扮成了暴发户。
黑牛走过来,满脸堆笑,顺手将一幅墨镜插在黑色西装的外口袋里,假装高雅地跟罗志兵打招呼。
“兄弟,近来一切都好吧?”
“什么意思?”
“噢!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跟我说话,大家几斤几两都清清楚楚,你装什么文化人啊?”
黑牛听了,嘻嘻地笑了起来:“就是啊,让老子突然装文化人,也装不出来,都快憋死爹了。”黑牛说这话的时候,趁着上楼梯的空档,在罗志兵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吓了罗志兵一大跳,连忙打了黑牛一巴掌。
“要死啊,这是什么地方,乱撒野。”
“什么嘛,刚才你还说几斤几两都清清楚楚的,现在就跟我装起来了,以前在局子里的时候,我不是还让你爽过很多回的,现在出来了,碰都不能碰,你这是老虎屁股啊?”
“我这就是老虎屁股,而且是名花有主的屁股,你不要这么色情,好不好?”
“行了,行了,我的脑子里还记得你当时浪叫的情形,真是令人怀念啊,可惜那种好事再也没有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再搞你一通。”
“美的你。”
进了包间以后,山哥已经提前到了。黑牛见到山哥,依然是毕恭毕敬,给山哥点了一支烟,又简单问候了几句。大家落座,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式,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最近这些日子,山哥的工厂为别人代工生产平板电脑,赚了一些钱,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听说在外面还勾搭了一个小寡妇,有时间就去风流一回。罗志兵听了这些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虽然,他知道山哥并不属于自己,毕竟跟山哥也有过几次风流的经历,只可惜这种好事不能继续保持。他心里想,直男就是如此,一旦从你这里得不到好处,转头就去拥抱女人了,没一个靠谱的。
“光说我们事了,黑牛最近在干什么呢?”山哥问他。
“我啊,我在做MB。”
罗志兵以为自己听错了,就问他:“是MBA吗?你不是高中毕业的吗,怎么会去读这个?”
黑牛摆摆手,笑着说:“不是那个啦,是MB,就是出来卖的,你懂的。”
山哥和罗志兵听了,都笑了起来,凭黑牛的长相及身材,三十多岁,黑黑壮壮的,谁会点他的台,两个人都有点不相信。
黑牛进一步解释说:“我是说真的啦,你们不要嘲笑我嘛,要不然我就不讲了。”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连你这种姿色的也可以当MB,那只能说明市场比较惨淡,还有就是这个行业的入门标准太低了。”罗志兵在一旁打趣说。
黑牛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到:“其实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啦,是兼职性质的,不是全职。”
“到底是什么啦,有屁就放,有话就说,不要像个娘们儿似的,吞吞吐吐。”山哥有些不耐烦。
“是这样的”黑牛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事件的全过程,听得山哥和罗志兵都瞪大了眼睛。
原先,黑牛在一家运输车队里当司机,有一次拉了点私活,为了逃避超载检查,闯了红灯,结果被交警拍了录像。事后,交警找到了公司,揭穿了黑牛的违法违纪行为,所以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被炒了鱿鱼。这时,黑牛以前拉货时认识的一个老板,愿意给黑牛提供一个开小车的工作,说白了,就是给这个老板当私人助理。
黑牛说完以后,山哥不由得感叹到:“乖乖啊,世界上还有这等美事,又能干他,还可以挣钱,真是一点儿都不吃亏,我怎么遇不上这好事。”
“什么不吃亏,你不知道,那个老板有多变态,有时候要玩滴蜡烛,有时要让我用鞭子抽他,还会舔我的脚,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到了晚上,就成了变态,真他妈的难以理解。”黑牛有些抱怨。
“难怪呢,我就说嘛,天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看来黑牛挣钱也不容易。”罗志兵跟着感慨了一句。
“就是啊,来干杯!”山哥先举起了杯。
喝完酒,大家各自回家,黑牛开老板的车过来的,找了一个代驾,先走了。罗志兵和山哥,两个人在外面的马路上,边走边聊天。
“你跟那个小寡妇,还好吧?会不会结婚呢?”罗志兵先问到。
“切,还谈不到结婚吧。这种女人,风流的很,在外面又不止我一个男人。说实在的,她倒是挺想嫁给我的。”
“那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女人。”
“这不是我选择的,我想要你,但你又不给,只好去找个女人来开心一下。”
“你找那个女人,就只是为了开心一下吗?”
“是啊,还能为什么?”
“你忘了从前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没有忘,但是我有分寸,如果你愿意跟我,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不管我年纪多大,我都愿意等你。”
听山哥这么说,罗志兵内心深处有股莫名的感动,倘若山哥所说的是真话,那他真的太男人太伟大,而且用情也很专一。只可惜,他们相识的太晚了,中间隔着王天雄这座大山。
后来,两个人的谈话,又过度到了黑牛的身上。
罗志兵说:“山哥,你说黑牛这个样子,真的靠谱吗?”
“这事很难说,现在做MB的,也未必都是同志,或者是鸭子,有些人为生活所迫,有的人是愿意做一行的。至于黑牛嘛,他有他的想法,我们何必去管他,也许趁这个机会捞一点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他自己不难受,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也是,我只是觉得,过这种没尊严的生活,需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
“没关系的,黑牛的心理素质很过硬,比他的老二还要硬。”
“是吗?他的老二确实很硬,甚至比你的还要硬。”
“我的现在就很硬了,要不要今晚到我家尝试一下?”
“我看算了吧,你的坚硬还是留给小寡妇去用吧,我家里有现成的。”
“看吧,每次一扯到这上面,你就吓跑了。”
这时,罗志兵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山哥在路边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也打车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罗志兵把黑牛做MB的事情,给王天雄说了一下。王天雄没有听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到:“是NBA吗?”
“什么NBA,那是美国职业篮球比赛好不好,我说的是MB,是‘MoneyBoy’,你懂不懂?”
“不会吧,就他那个样子,够格吗?”王天雄有些不屑一顾。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黑牛的老二很厉害的,比你的还大还硬,这确实是个优势。”
“是吗?你了解的真清楚。关于这一行,我不太懂,没有发言权,但跟自己的老板这样乱搞,就不怕被别人捉奸啊?”
“捉什么奸啊?他老板早就出柜了,所以才这么放肆的。”
“我看,如果你做MB一定比他有市场。”王天雄故意说。
“那当然,我一定会成为牛郎界里的头牌,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上流生活。”
“什么上流生活,你以为自己是‘上流美’啊,要想过上流的生活,必须先做下流的事,你愿意吗?天天跟那些丑八怪,或者变态上床,你能接受吗?”
“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跟一些小帅哥上床呢?”
“神经病,人家小帅哥有必要去找MB吗,身边每天围绕的追求者都赶不走,还用得着去找MB?我看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说的也是,看来我并不适合在这个行业里混,现在也年老色衰了,能套住你,就不错了,还是认命吧!”
“就是嘛”王天雄的咸猪手又伸进了罗志兵的衣服里,乱摸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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