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小说《秋日暖阳》 - 第 10 页-白马骑士

老肖想回家来着，一摸钥匙才想起来，自行车扔修车的那儿了。王侃缀着他胳膊唠唠叨叨的说着酒话，韩艳夹着俩腿恨不得快点儿回去，裤衩里耨的慌，把俩人落在后边儿，小跑着往家赶。

老肖脚底下拌蒜，埋着头楞走，一抬头韩艳没影了，一回头，王侃站在街口不走了。老肖折回去，王侃冲着他嘿嘿傻乐。

“怎的了?傻啦?”老肖拽他，王侃说：“叔你说我刚才干啥了?”

“我哪儿知道，你干啥了?”

“你摸。”王侃拉着他的手往胯裆里摸，老肖一伸手攥了一把水，“操，臭小子你尿裤裆里了啊!”

“哈哈哈哈……”

“真是喝大了，赶紧回去换裤子，埋汰不啊!”

“不埋汰，还有酒味儿呢……”王侃笑着往老肖身上粘，老肖胳膊夹着他，“小祖宗啊，赶紧走吧。”

换衣裳洗澡点蚊香关灯，忙活一阵子完了躺下，都十一点了，老肖乏的眼都睁不开了，王侃还拿着手机玩。

“睡吧小伙子，把你眼看坏了。”

“养眼的，看不坏。”王侃塞过来一个耳机，里边传来男女办事儿时候的动静。

“操，这种玩意儿少看，看完泄不了火净瞎胡闹的多了去了，一天我能抓进去十好几个。”老肖转过身，眯着眼看里边儿四五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七尺咔嚓的整的带劲。“我说你咋跟工友一块堆儿去找小姐呢，跟这学得吧。”

王侃把一条大腿压过来，搁老肖腿上蹭，腿上的毛沙沙响。老肖伸手一摸，“兔崽子光腚哪，顶着我啦!”王侃凑得更近了，“叔你给我摸摸吧，我憋得难受。”

“不安生，折腾吧!”老肖嘴上骂，心里求着不得呢，

老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学会了自个儿解决，整的得被子褥子全是大大小小的圈圈儿。王侃喘气儿有点儿粗了，吹得老肖也杠杠硬了，两手各一个，一道子骚水喷到老肖胳膊上，脸上，差点就进嘴里了。

“操，臭小子劲道还挺足!整我一身。”老肖下床拿纸，王侃躺那儿嘿嘿的笑。

“痛快了?”老肖给他撕纸。

“嘿嘿嘿……”一老一小对着看着傻笑。

“山炮……睡吧。”老肖嘀咕一声，套上裤衩侧过身儿去。王侃没心没肺的睡得香，一会儿就着了，老肖翻了个身，把毯子带到他肚子上。

这算啥呀，四十来岁的人了，咋就好上这口了，真的是憋得起性了?还是喝酒喝多了?糊弄别人还行，自个儿肯定不信。这不是把人家往歪道儿上带呐，这么帅的小伙，不定多少小姑娘稀罕呢，咋地也能把人带着跑偏了，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韩艳的面馆越开越大，价格公道给的分量也足，回头客越来越多，王侃脑袋瓜活泛，想了个辙，不做早餐开夜餐，一直开到凌晨四点，专门儿做那些上夜班的出租车司机们的买卖，出租车司机就是城市里最快的传达方式，一传十十传百，全市都知道嫂子面馆开到后半夜，出租车司机去了还给优惠，半夜生意还红红火火的，半年下来，把界彼子的几家门脸全盘下来，也不单做面了，请了个师傅炒菜，把以前跟着刘彪混的几个哥们儿给找来跑堂，不小的饭店就这么起来了。倒也有找麻烦的，可一瞅老板娘抽烟的架势，伙计们身上刺青刀疤，都不是善茬子，谁活腻了敢往老虎嘴里拔牙。黑道解决了，白道就全仰仗老肖了，老肖吃食堂，有时候来改善一下，韩艳巴不得他来呢，好酒好菜亲自作陪。明眼的人都看出来，韩艳这是要以身相许了，就老肖自个儿还傻呵呵的去找王侃。

王侃考了个本儿开出租去了，韩艳不让他在饭店里屈着，虽说没啥学历，但人又不傻不苶，学点儿技术也比端盘子强。老肖去了总也见不着王侃，心里空唠唠的不是个滋味儿。二来去吃饭韩艳老往身上粘，酒一杯接一杯，还亲自给夹菜，就差嚼碎了喂着吃了。前一阵子也不知道搁哪儿整来一个蝈蝈笼子，整块儿的实心木头雕得山水楼台，里边儿的蝈蝈绿油油全须全尾，叫起来脆生响亮，叫老肖揣着。一来二去，所里的人都知道老肖跟饭馆的老板娘好上了，调侃老肖把新嫂子带过来叫大伙瞅瞅，啥时候能再喝一回喜酒。

当年老肖闹离婚，所里也有点儿风声，男的一边儿倒的说老肖媳妇给他带了绿帽子搁外边找了个帅哥，他们不信老肖硬不起来的说辞，洗澡时候都见着过，老肖那家伙可算得上是所里大口径的了，岁数小的警察当然不敢，但那帮老油子们经常拾掇老肖，把老肖逗得快起来了就撒手不管了。

老肖的前妻从北京回来了，说要找老肖唠唠，老肖下班刚出门儿，所里就炸锅了，说老肖前妻来兴师问罪讨伐老肖了，又有人说她问的着吗，她先撇下肖警长单飞了，这会儿还有脸回来。

前妻哪儿知道老肖跟韩艳的事儿，回来就是跟老肖说她又要出嫁了，带着闺女不方便，把闺女给老肖带。

老肖瞅着闺女，闺女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拎着大行李箱，低着头光吃东西不说话。打小闺女就跟老肖亲，老肖带着闺女在所里玩儿，热热闹闹的就长大了，爹妈离婚去了北京，一下子少了一堆的叔叔大爷姐姐阿姨，小丫头心里更不痛快了，不爱说不爱闹了，就是偷着跟老肖打电话时候能开开心心的笑。小丫头很懂事，打电话也不说自个儿过得不好。老肖干了一辈子的警察了，这点儿心思一猜就知道了，闺女以前说话啥语气，老肖你带我去动物园，老肖下午开家长会，这会儿呢，爸东北冷不冷，爸过年好。

这他妈哪儿是我以前的闺女啊!

老肖心疼，可没办法，法院这么判的，总不能抢回来吧。

老肖一副为难的模样，“那法院当初也不是这么判的……都说了孩子你带，这么不清不楚的给我撇回来，以后咋说?”

前妻把离婚协议拿出来说我找律师看过了，再加一条，咱俩签字，以后我把抚养费打你卡里得了呗。前妻不耐烦啊，北京一个大款等着办婚礼呢，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去过富婆的生活了。

就这么着了，不兴反悔。

前妻一走，闺女捂着嘴乐，嗲嗲地台湾腔说：“daddy，我是演技是不是很好呢?”

“好好说话，整得跟个娘娘腔似的!”

闺女立马变成张飞粗拉着嗓子，“哈哈哈……老肖，咱们去哪儿庆祝一下，我终于脱离苦海了，这一年都快憋死我了!”

“你妈对你不好啊?”

“她太能装了，跟她比我就是一龙套，她才是天马影后，奥斯卡最佳女演员。那大款一来她连东北话都不说了，玩儿上港台腔了，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她找的那人，得儿呵的，还跟我动手动脚的，要不是为了我妈的性福我一脚就给他蛋子干碎!”

“呵呵呵……小兔崽子，就你牛逼，真以为你爹是警察你就敢搁哪儿都这么得瑟啊，搁外边儿该收着就收着，大丈夫能屈能伸。”

“老肖你这是骂自个儿呢，我是小兔崽子，你是老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