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小说《秋日暖阳》 - 第33页

折腾完这个烂摊子,把老周的遗物都拉回家,老头一件衣服都没留,带着钱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老肖搁家里翻了一天的相册,全是他和老周的,一张张的看,照片都夹在相册里头,没泛黄没卷边儿,上边儿的小人都很清楚,可老肖却咋也看不清老周的脸了。后半晌,阳光从窗帘外照进来,老肖眯着眼瞅着,四点多了,翻翻手机才恍然,连个喝酒的人都没了,王侃?老周愣了会儿拨过去,没人接呢,又打了一遍,接了,还没说话,那边儿有个人压着嗓子说挂了挂了,老肖没多想,估摸着是忙着呢。又往下翻,都是同事、同学和萍水朋友,连片区居委会大妈的电话都有,就是找不出来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夜市大排档的老板收摊的时候才瞅见这边还有人没走呢,桌子下边放了一堆的酒瓶子,瞅瞅桌上餐具,就一套。

“我滴妈呀,爷们儿这都是你自个儿喝的呀?”

“咋地,还怕我给不起钱呐。”

“哪能呢,你比武松还牛,武松喝十八碗,你这瓶子查下来得有八十碗了!我开这烧烤摊十年了,没见过你这么能喝的。”老板给他扯了票,“统共二百六十六,我查查……四十五瓶,自个儿干了九打!用给你打个车不?”

“没事儿,收你的吧,我走了。”老肖晃晃荡荡的起来,脚底下拌蒜,也闹不清走到哪儿了,见路边一个石头凳子,一屁股坐下去就瞅着眼熟——这不是北河沿的市场吗?咋走这嘎来了,上班巡逻这条道走了快六年了,老肖瞅着这一片彩钢板房起来,市场从一个路边摊变成了一条街的门脸,河边的垂柳也从半大窜成了大树,老肖吹了一会儿凉风,河里青泥的腥味挺重,越吹脸上越热。路边一溜汽车叫老肖冷不丁的想起卫成来了,那个壮的跟牛似的教练,就是搁这儿车震来着吧,那是老肖头回明白爷们儿之间的事儿,打那以后才明白,原来俩老爷们儿也能办这种事儿。

“这小子也不知道干啥呢……”闺女高中毕业后忙着报名参军呢,再没去过培训班,老肖也挺长时间没见过卫成,成天忙忙呼呼,老肖觉着自个儿都快叫这些个大事儿小事儿给压死了。酒劲儿把搁在心里边儿最犄角旮旯里那一点儿劲头勾了出来——老肖想找卫成去,找他发泄一下,一把大火烧毁了老肖心里头给自个儿带上的铐子,熊熊烈烈的火把老肖的眼都烧红了,踉跄着出了街口打车直奔了卫成那儿。

培训班的教室锁上门了,老肖心头的火灭了点儿,“我这是咋啦,这都半夜了人指定是睡了。”心里这么合计手里拿着电话就打出去了,响了一会儿接了。

“谁呀!大半夜的,睡啦,有啥事儿明儿再说。”卫成一顿嚷嚷。

“我……那啥,你要睡了就算了。”

“肖警长?这么晚你有啥事儿啊?”

“没事儿……喝了点儿酒,想找你待会儿,唠唠嗑。”老肖真说不出那话,心口窝都快炸了,腾腾腾的动静震得耳朵嗡嗡响。

“我没睡呢,你搁哪呢现在?你上我培训班这儿来吧。”

“我就搁你楼下呢,我看锁着门呢。”

“啊?等我下去给你开门去!”卫成着急忙慌的也没撂电话,老肖听着他那边挪椅子,穿拖鞋,踢踏踢踏的就下楼了,一会儿叼着烟,裹了一身绒料的睡衣下来开门了。

“稀客呀,赶紧进来!”

一进屋,原本就是一张桌子一台电脑的休息室堆了一屋子,行李箱,纸壳箱,行军床,地上盖了一层瑜伽垫,进屋先脱鞋,满屋子的烟味儿还臭脚丫子味儿,一个小电扇呼呼的吹着,电脑里的游戏一阵阵的吱哇乱叫,“炮哥炮哥你干啥去了!我控不住了,赶紧的呀,时间快到了!我可是花钱赌了加强,这要是过不去,你赔我钱!”

“哥你先坐会儿我把这局打完的。”

“嗯你忙你的。”

卫成过去抄起鼠标一阵噼里啪啦的狂点,“去了趟厕所,唧唧歪歪个狗卵子啊!人呢?给我的大尸兄让个位儿,别动别动,叫我收割一把!噢啦!继续继续!我狗咋还给干死了……”

老肖瞅着电脑屏幕上呜嚷呜嚷的一群小人,红红绿绿的火光,啥也看不懂,就觉着卫成呜嗷喊叫的挺好玩,卫成睡衣里边啥也没穿,忽明忽暗的光亮照出来他胯裆里那一窝黑漆漆的毛。老肖满脸的汗咋擦都止不住,舌头底下快冒烟了,拿起桌上的啤酒罐要喝,卫成给他夺下来了——别喝!那不是酒。

老肖闻闻,一股子骚气,这小子玩游戏不出去,就拿空罐当尿壶用。

卫成坏笑着给他一罐子新的,又聚精会神的打游戏去了。

老肖越喝越冒汗,衣裳都潮透了。

“几个绿光?妈逼的又出这个祭祀刀,真操蛋,你自个儿玩吧,我下了。”卫成关了游戏,桌面上一个肌肉猛男一双桃花眼盯盯得瞅着老肖。“我收拾一下,这屋乱的不能进了,我也没顾上收拾,一个人也没咋感觉埋汰,嘿嘿。”

“你咋把这东西都搬这边儿来了?”

“离婚了,我净身出户,婚内出轨被她抓了个准的,法院判了。”

“咋回事?”

“不提了,我这也算是花钱买个自由身,以后咋地都没人管着了。”

“噢……”

“哥你今儿这是咋啦,想起我来了?”

“没啥,喝点酒,出来溜达溜达,误打误撞,没想到你还能搁单位。”

“没上班啊?”

“请几天假。”

“噢……”

俩人都没啥话了,老肖就瞅着他光着腚屋里屋外的折腾,楼道里的声控灯忽闪忽闪的把卫成一身硬实的腱子肉给勾出来,把老肖晃得脑瓜子直发蒙。

“你这屋……真热。”老肖抹着汗。

“条件艰苦,没空调。”卫成把电扇改成直吹,对着老肖,老肖还是一个劲儿的冒汗。“那么热呀?”卫成拿着纸巾抹着老肖的脸,脖子,耳朵后边儿,“哥你这是有火呀……要不我给你端盆水洗洗吧?”身上的烟味儿汗味儿就跟香水似的叫老肖噎住了,“啥火……”老肖抬着眼皮瞅着卫成挑着眉毛和嘴角,“你这儿就是热……太热。”

卫成心说我都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这老哥还不敢动手,老肖越紧张局促他就越稀罕,只能自个儿起头了。卫成抄着老肖的胳肢窝叫他站起来,俩人脸贴脸了,老肖开始还不敢正眼瞅他,“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老肖给他搂住,俩人嘴对嘴的亲上了,卫成把老肖的衣裳扒了裤子拽开,一手一个屁股蛋子使劲的揉,老肖就光顾着捏卫成的胸脯子——跟媳妇办事儿的前奏,习惯了。

“兄弟我想要你,我要你……”

卫成早就想着有这么一天了,多少回半夜醒了满脑子都是老肖。“哥今儿我就是你的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没有灭过,卫成把嗓子都嚷倒了,火力全开的老肖真不是吹得,比他还猛还暴,卫成先跑了,老肖喝了酒越整越来劲,红着眼满脸汗珠子,大拉大扯的折腾。卫成当了十年的主攻,今儿算是棋逢对手,哭丧着求饶,“哥你赶紧的吧,我受不了了……”

老肖不吭声,摁着卫成的膀子拽高他的屁股,临了,身子一沉压下去,咬着卫成的脖颈子,嗓子里呼呼的叫唤着,连着打了十来个哆嗦,才滚下来冲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喘粗气。

老肖把纸给卫成接着,卫成半蹲半坐,从后边抠出来一滩白花花稀糊糊,还带着血丝。“破口子了。”老肖讪讪得说。

“我操,你快把我给操死了!没见过你这么玩儿的,我那么狠都没说勒别人脖子,还带咬人的!”

“对不住啊,我这也不知道咋了,鬼迷心窍,要不上医院瞅瞅吧,别勒坏了,我这喝了酒没轻没重。”

“不至于,我这身板没那么娇气。”

“我就是个畜生,玩大发了。”老肖给摁着脖子上一圈牙印冒出来的血

“真没事儿,你瞅瞅,”卫成扭扭脖子动动脑瓜,“好好儿的。”卫成从没有这么痛快过,他怕老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以后不来了,脖子那确实疼,也忍着说没事儿,后脖颈子也冒血了,一圈牙印子,屁股也疼,腿也疼,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儿了。

“唉……我这是干啥呀,喝点酒就耍酒疯,跑你这儿折腾你来。”老肖过了那股劲儿,心里明白透亮了,恨不得拿脑瓜子撞墙。

“你来找我我挺乐意的,这三个多月了我没出过门儿没见过一个亲戚朋友,没约过一个炮友,也没有一个人找我,估摸着我死了都没人知道,今儿你给我打电话我高兴坏了。”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你离婚了,更不知道你住这边儿,我就是喝了酒,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老肖说了实话。

“那也不赖,起码你还能找我没去找小姐,我在你心里头起码比小姐要重一个等级。”

“那不能,我是警察呀,那帮小逼娘们儿都跟别的警察勾着呢,我去了再叫同事给逮了,丢人丢大发了。”

“哈哈,哥你可真逗,我就那么一说,还当真啦,赶紧去洗洗,身上全是汗。”

浴室里的灯亮堂,卫成瞅准机会又给老肖裹了一回,老肖就怕他拿舌头蹭鸡头,一蹭就想尿,卫成不依不饶,老肖哎呀哎呀的叫唤着,喷了他一嘴酸尿,俩人一上一下对瞅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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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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