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搞基:我与表弟谈恋爱 - 第8页

(八)

一路上,车很堵。上海这破路,周末也照堵不误。

坐在出租车里,我有点急。那小子瘦成那样,要是被这么大雨淋了准要生病不可。

抬头看看天,快黑了。雨却还是在顽强地下着。

终于车拖到了乐杨他们学校门口。我奔下车,校门口空无一人。于是又冲进他们教学楼,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乐杨是哪个班的,只得一间间找。

看到门前挂着高三某班的牌子,就往里看看,可基本上都锁了门关了灯,哪还见有人。一间间找着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乐杨大概早和同学一起共伞回家了,我这么没头没脑地跑到他们学校来傻不傻……

然后,到了最后一间高三的教室。我摒住一口气,然后探头往里看了看,还是想和自己赌一把。

结果,果然里面还是没人。

走出教学楼,发现很讽刺地,雨居然停了。

我悻悻地拖着那把印着某KTV字样的雨伞走回了家。

大概走了半个钟头,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门口的鞋柜上,乐杨的鞋端端正正地放在中间一层,原来已经回来了。我走到饭厅,饭桌上是老妈昨天临走前做好的饭菜,摸了摸,大概刚用微波炉转过了,还是热的。

这时,乐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又是那一副客套的样子,“哥,回来了啊?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吃点吧,我刚吃过了。”

我看了看他,从头到脚,一身清清爽爽的,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在他们教学楼满世界找他的样子特傻。

“哦,你看书去吧。”我淡淡地说,一个人走到桌边吃起饭来。他也不再说什么,进了房间。

晚上,我早早地上了床。今天一天真是累到了,白天和黑猪他们闹一天,晚上还风里来雨里去的。

乐杨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旁看书。不知道是房间里太安静还是怎么着,我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有点重。

望着床上的天花板,又回想了一遍今天跑他们学校去的事,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昏昏沉沉地就要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突然耳旁“砰”的一声闷响,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上海发地震了,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房间里黑黑的,就着月光,发现地上乐杨蜷着身体缩成一团。

我忙打开台灯,奔下床去看乐杨。

一摸到他的身体,我就觉得不对劲,烫得厉害。扶着他半坐了起来,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皱着,两颊通红通红。

我倒吸一口气,瞌睡全醒了,“杨杨,杨杨,你怎么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费力地说,“刚准备睡觉……没注意踩塌了,摔了下来……我没事……”

“你在发烧吧!这么烫?”我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被我一下抱着放到了床上,“你别动,等着,我给你找温度计!”

说着,我冲进了老妈房间翻她放药的柜子。墙上的挂钟正好是十一点。

好不容易翻到了温度计,又冲回自己房间,中途脚趾头磕到了爸妈房间大床的床脚,痛的我死命嘶了嘶牙。

乐杨躺在床上,重重地呼吸着。该死,我刚刚怎么就没察觉他今天有不对劲呢。我抬起他的胳膊,把体温计放到他的胳肢窝里,然后帮他夹紧。

“哥,我没事了,刚刚没踩好……”他看着我,尽量想装出没事的样子。

“你这样还说没事!你想我明天被我妈打死?”我没好气地说,都这样了,他还客套个什么劲,拧得跟牛似的。

他还想说什么,可突然咳嗽起来,本来只是两颊通红这下整个脸都涨红了,我看着都难受了,忙拍了拍他,“你别扭个什么劲啊,要咳就咳出来,咳出来会舒服一些的。”

他这才爽快地咳了起来,我看他是憋得不行了。又是生气,又是有点心疼,想要发作,又不忍心,只得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去帮他倒水喝。我这辈子还真没这么伺候过人。

他喝了水,还是不时的咳几声,迫于我的威逼,每次都被我勒令大声咳出来,我竟觉得这时候的他挺乖的。

抽出体温计一看,竟然到39度了。

我在琢磨着这个温度是不是该拖他去医院了,他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忙伸出一只手拉住我,“哥,没关系的,我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看了看他,气儿比刚才貌似是顺了许多,索性转身去帮他找退烧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这么晚车也不好打,半夜这么折腾他,小病都弄成大病了。

于是我又跑回老妈房间翻退烧药。

伺候着这小少爷吃下后,心稍微安定了点。但忍不住气又上来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我眼皮底下病成了这样。

我扶他慢慢躺下,本来是想让他赶快睡觉的,但终于还是没忍住又找他问话,“你今天,是不是淋雨了?”

他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你傻不傻呀,就不会在学校等等再出来?”其实,我心里有点自责,我应该早点去给他送伞的,犹豫个什么劲啊,从KTV一出来就奔学校兴许能赶上,那样的话,他今晚也就不必受这个苦了。“其实,我今天,去你们学校了,不过,晚了点……”

他诧异地看着我,“给我送伞吗?”

“到的时候,你们学校都没人了。”我悻悻地说,然后半天,说了句,“对不起。”我这辈子很少说这三个字。

他抿了抿嘴,挺感动的样子,想要说什么。被我轻拍着制止了,“好了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免得一开口又把我气个半死。以后,别那么不把我当兄弟就行。”

他挺虚弱地看着我笑了笑,我被那笑晃得心里不由抖了一下,还好我们是两男人,不然我准沦陷不可。

叹了口气,让他赶紧睡觉。他倒是很配合,轻轻闭了眼睛,不再说话。怕是也被那烧折腾得累了。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画出漂亮的弧线,还微微颤着,我竟有心跳加快的感觉。

赶忙跑到厕所深呼吸了几口,半天才想到自己要干什么。拿了毛巾和脸盆,装了点热水,想学着我妈以前的样也给乐杨敷敷。

装满了水以后又在想到底是要用热水还冷水敷。这难住了我。热水?热水能降温?冷水?那么冰凉的东西扣病人头上病人还不昏过去?

想了半天,最终决定用温水。不管了,就算没效果肯定也不会坏事。

床上乐杨安静地躺着,不知道睡没睡着。

我折了折毛巾,轻轻地放在他前额。突然觉得自己这哥哥做得挺称职的。这样才像个长辈的样子吧,前些日子那么冷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换了几次水,折腾到大概下半夜,我摸了摸乐杨的额头,好象真的退烧了。心里大大舒了口气。我果然是有伺候人的天赋啊。

这才发现自己眼皮重得跟铅块似的,于是捣腾着爬上了上铺乐杨的床,睡了下来。

乐杨这小兔崽子真是乳嗅未干,枕头和毯子上竟有淡淡的奶香味。

不过,挺好闻的。我深呼吸了两口,然后,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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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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