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掰弯《体育生攻和校草小受走肾爱情》 - 第15页

叶伦想了想——或者什么都没想,纯粹就是发了会儿呆——才点点头:“能的。”

擎风没急着撤退,只稍稍放松了力道,见叶伦真能站稳,才慢慢收回胳膊,转身走到一旁的洗漱台前,处理一下自己的问题。

刚刚那一杯蜂蜜牛奶,一大半都泼到他身上,衣服裤子湿了一片,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散发着阵阵甜腻奶香。

尽管已经很困,但擎风还是没办法顶着一身的蜂蜜去睡觉。他三两下脱掉T恤,准备迅速冲个澡再说。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把叶伦弄出去。

为什么要用“弄”?

因为就他脱衣服的这会儿功夫,叶伦已经成功完成了“上厕所”的历史使命,还很好习惯地冲了冲水、洗了洗手。

本该穿好裤子,乖乖回去睡觉,小少爷却突然不干了,伸手把马桶的盖板放下来,转身,一屁股坐下,胳膊撑在腿上,支着下巴发呆。

“……”

擎风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真是莫名其妙加不明所以加无言以对……心说您老要找地方思考人生,怎么不挑个好点的位置,偏偏坐马桶盖上。

不过他也清楚,不要跟喝醉的人讲理,喜欢坐哪儿就坐哪儿吧。

唯一的问题:被玻璃门隔出来的淋浴间就在马桶旁边,叶伦四平八稳地坐这儿,他还怎么洗澡?

不然就……不洗了?

擎风摸着下巴想。

那也不能把叶少爷扔在这儿不管。

“哎……”也不知是今晚叹的第几口气,擎风只觉得,他一晚上把全年的气都叹完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认命地走过来,蹲在叶伦面前,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问:“你不去睡觉,想什么呢?”

叶伦默默回视,眼神很清透,表情却越来越委屈。半晌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的衣服也湿了。”

“是刚才的牛奶。”这么一提,擎风也想起来了,“穿着不舒服吗?那就脱了。”

“嗯。”叶伦嘴上答应,身体却没动,还盯着面前的男生看。

如果放在平时,擎风十有八九要受不了,要么扑上去,要么落荒而逃。今夜稍微有些不一样,因为叶伦醉了,攻击力最少下降八十个百分点,看上去纯良无害又乖巧。

整个人软软的,要不是有胳膊撑着,只怕要一头栽下来。

他看着擎风,眼睛亮亮的,正当对方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难以言喻的危险凝视,叶伦却突然有反应了——

一边用软绵绵的音调叫着“小狼崽”,一边张开双臂,勾住擎风的脖子,投怀送抱似的扑过来,掉进对方怀里。

☆、听话,不说我就亲你了

15.听话,不说我就亲你了

擎风被这么一抱,温香软玉坠入怀,心跳直飙180,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伸手圈住叶伦腰身,也纯粹是条件反射,生怕叶小少爷一个用力过猛,把彼此都撞翻在地。

本来嘛,美少年主动投怀送抱,值得高兴,但前提是对方嘴里没有叫着别人的名字……

擎风这时候的心情可谓冰火两重天:既激动,又不爽,再加一点点手足无措和进退两难。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这种体位太别扭,蹲着十分不舒服。双手便往下滑,捧住叶伦的两片屁股蛋,一个用力,将人抱起来。

体育生就是这点比别人强,臂力、腰力都堪称一流,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对于普通宅男来说可能想都不敢想的姿势,他们做起来就跟玩儿一样。

“呀!”叶伦还迷糊着,视野突变,被吓了一跳,赶忙搂紧他脖子,“怎么了?”

擎风的脸刚好埋在他胸前,声音有些闷:“抱你去床上。”

这话说得很暧昧,可惜叶伦的理智不在线,完全体会不到其中的脸红心跳,只顾着纠结:“去床上做什么?”

擎风想反问:还能做什么?

如果是平时,叶伦再怎么胡闹,他都愿意奉陪到底;如今困倦交加,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反倒被激发出那么一点点腹黑的属姓。

虽然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想收回也来不及。

叶伦晕乎乎的,就见擎风抬起头来,贴着自己的心口说:“zuo、、ai。好不好?”

擎风的姓格里,有一点相当暴殄天物,那就是他不爱说话,声音却偏偏很好听。类似于传说中的低音炮,说话自带加磁效果,听得人耳朵又酥又麻,各种欲罢不能。

叶伦被他撩得胸口发热,还在艰难地思考着“做-ai-”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整个人就往后倒,被擎风仰面放在床上。

他顺势陷入柔软的床铺,身体上方撑着一个帅气的体育特长生,彼此双腿交叠,脑子里不清不楚的,就想点头答应。

可潜意识里又觉着不太好,哪里不太对,于是便伸手推对方的肩膀:“小狼崽,别闹……”

不叫还好,这一叫可算捅到马蜂窝。

擎风本是开玩笑的,有贼心没贼胆,这会儿被打翻了醋坛子,酸水一阵一阵往上冒,就伸手捏住叶伦的下巴,凑近了质问:“你都叫一晚上了,小狼崽到底是谁?”

叶伦醉得糊涂,没有那根感受“威胁”的神经,一边笑一边往旁边滚动。脱离擎风的钳制,语气特别讨打地说:“嗯……不告诉你。”

擎风一挑眉——叶小少爷这是皮痒了吗?

他哪儿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伸手抓住叶伦的胳膊,把人揪回来,摁在身下不让动:“你说不说?”

叶伦呵呵傻笑,捂住嘴:“就不说。”

擎风手上一用力,把人翻过来侧躺着,露出挺翘的屁股蛋儿,一巴掌拍上去,力道不重,就是走个形式:

“说不说,不说打你屁股。”

“呀。”叶伦下身失守,赶紧来救,也不捂嘴了,伸长胳膊去保卫臀部,“不许打。”

擎风表面纯良,其实也是个女干诈狡猾的流氓,你守下游我就进攻上游——俯身低头下来,额头顶着额头,鼻端都快戳到叶伦的鼻子尖儿了:

“听话,不说我就亲你了。”

叶伦醉得不轻,整个儿就是一只不怕虎的小牛犊,被顶到家门口也不知道慌,眨巴着双眼瞧擎风,神色毫无畏惧。

看了半天,眼睛一眯,风情万种又嚣张地笑起来:“我赌你不敢。”

世上再没有比这句更一针见血的话。他这样一说,倒是一点儿都不像喝醉的人了。

那么擎风敢吗?当然不敢。

他从头到尾都是纸糊的假老虎,趁叶伦神志不清才能逞逞威风,如果玩真的,他绝对撑不过十秒。

擎风保持着撑在叶伦上方的姿势,停滞片刻,似是做了一番艰苦的心理斗争。

就在叶伦以为他果然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却突然俯身下来,错过脸颊,迅速在叶小少爷轮廓分明的锁骨上啃了一口,然后就跟触电似的蹦起来,匆匆跳下床。

叶伦被突然袭击,又惊,又讶,回不过神。

依然仰躺着,望着头顶深蓝色的天花板眨眨眼睛,茫然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瞧着擎风“落荒而逃”的背影问:

“你干嘛去?”

擎风头也不回:“洗澡。”

沾到牛奶的T恤贴在肚皮上,很不舒服,叶伦便坐起身来,冲浴室里头喊:“等一下,我也要洗。”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要一起?

然后赤诚相对、肌肤相亲什么的?

……绝对,绝对,不行!

擎风刚脱了牛仔裤,赶忙探出半边身子:“你别动!”

叶伦两手交叉在身前,正抓着T恤下摆,脱到一半。被他一喊,呆呆地停住动作,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擎风特别淡定地瞄了一眼他平坦紧致的下腹,然后大义凌然地指挥:“T恤脱掉,扔床尾;你就在床上待着,别下来,我一会儿给你拿条湿毛巾,你身上沾的不多,随便擦擦就行。”

叶伦歪头想了想。无所谓同意不同意,他单纯就是要跟擎风对着干:“我还是想洗澡。”

擎风:“啧……”这小子就不能听话一回吗?

他站在浴室门口,做出一副“拒绝”且“毫不让步”的姿态:“你告诉我小狼崽是谁,我就让你洗澡。”

叶伦闻言有些小惊讶,表情空白了一瞬,貌似在权衡什么。

两人中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默默対歭,擎风不服软,叶伦也没说话。这让擎风有些吃味:到底是什么人啊,身份这么神秘,需要如此守口如瓶。

僵持半晌,打破僵局的是叶小少爷酝酿已久的一个哈欠。

他低下头,揉揉酸涩的眼睛,又委屈巴巴地脱掉T恤,往后一倒,闷闷地说:“我先睡了。”

看他卖可怜,擎风不为所动,依然抱臂站在原地。瞧着叶伦落寞的背影,觉得有几分可爱,便故意逗他:“那还要擦吗?”

叶伦伸手抓过被单,盖在肚皮上:“我已经睡着了。”

“那就是不擦了?”擎风老神在在,“确定吗?”

叶伦翻个身,拿小屁股冲着他,不说话。

擎风见状摇了摇头,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他搔搔后脑勺,不再继续撩骚,转身走进浴室。

从宿舍里那张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就能看出来,叶伦是个爱干净的主,身上黏黏糊糊的,他百分之百睡不着,肯定还等着人伺候——

而擎风责无旁贷,任劳任怨。

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了一个战斗澡,前后不超过三分钟,擎风都没有功夫嫌弃酒店的浴巾是否干净,匆匆擦干身上的水,又拿了一条小毛巾打湿。

他很细心,虽说还没到秋末,气温不算低,他还是用的热水。就怕水太凉,冰着某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从浴室出来,擎风内心惴惴,生怕又看见叶伦跟衣柜互怼……所幸没有。当然了,也不要奢求对方能乖乖躺好。

叶伦果然一个翻身,再次爬起来,不知怎么想的,这回连长裤和袜子都脱了。坐在床沿,两条光裸修长的腿垂在床边,小孩儿似的,踩着不知名的节拍一晃一晃。

他的衣服脱得实在干净,能露的地方全露着,就剩一条四角裤勉强遮羞。画面过于赤裸撩人,搞得擎风浑身燥热,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迈步走过来,手脚都变得僵硬。本该把毛巾递给叶伦,自己麻利跑路,可是走到对方身前时,擎风一时鬼迷心窍,忽然问:“要不要我帮你?”

叶伦仰起脸来,眨眨眼睛,又想一想:“要的。”

看着眼前的美少年往后仰身,双臂撑在身后保持平衡,毫无防备地向自己袒露白皙的前胸下腹,擎风顿时热血上涌,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叶伦真是喝醉了,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做。很自觉地张开双腿,放擎风单膝跪在身前,拿毛巾擦拭着肋骨附近的奶渍。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擎风不敢看他,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神情十足严肃、认真,好似一根绷得紧紧的弦,随便伸手撩一下就会砰然折断。

叶伦维持着一个舒适的姿势,歪头瞧着他头顶的发旋,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顺便凹造型。

很快,擎风完成手中的工作,问道:“还有哪里要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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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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