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真的很快,一场战斗澡,连带着刷牙和泡脚,前后不过十多分钟,可以说是很迅速了。
水声停止,擎风带着一身湿淋淋的水汽出来。
随便擦擦干,连睡衣都懒得套,单穿着一条灰蓝色的平角裤就往床上爬。软趴趴地躺下来,累得连大尾巴都不晃了。
彼时叶伦已经补好了球衣,正拿着自己和擎风换下来的脏衣服,一并拿到楼下的洗衣房去。
H大的学生宿舍条件虽好,每一间都安装有空调,但像洗衣机这么奢侈又大功率的家电,还是不允许私自安装的。
若想偷懒,只有去楼下,使用投币式的公共洗衣机。
连洗、带漂和脱水只需要三块钱,耗费约半小时,经济实惠。叶伦是揣着手机去的,便在洗衣房的长椅上找了个位置,打两把排位赛,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抱着干净的衣服回来,拿到阳台上去晾干,再冲过澡,等杂事全部做完,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再一看表,九点多。
擎风侧卧在床,面朝里,背朝外,半天没出声,大概是睡着了。
叶伦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分钟,也觉得困意上涌。
是了,他头天晚上没睡好,下午本来就是想回宿舍补眠的。谁料阴差阳错,反而去体育馆燃烧了一把青春,折腾到现在,合该犯困。
揉了揉眼睛,又打个哈欠,向室友报备一声,叶伦也准备睡觉了。
不过今时与往日不同,有个小问题——
床沿横着一堵墙,那他要怎么上去呢?
平时擎风总是最晚回寝的那个,等他做完作业冲过澡,宿舍楼十有八九该断电了。
而叶伦无一例外,早已床躺着,后背贴墙,抱着手机看新闻。
擎风只需要掀开被角,自然而然就钻进来了。
所以从没遇到类似状况的叶伦,站在床前犯了难。
然而左思右想,毫无建树,不论怎么看,都只有“跨过去”一条路——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从另一边穿墙什么的,并不会呢。
“那就没办法了。”
叶伦轻轻叹口气,一摊手,心里默默庆幸自己的腿够长,边俯下身来,左手扶稳床沿,右手偷偷探进去,撑在床中。
左腿踩地,右脚则踢掉拖鞋,凌空跨过擎风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踩在床铺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还是初犯、没经验,右脚落床的时候没看好位置,踩到被单,当即就是一滑。
而说巧不巧的,熟睡中的擎风警惕姓依然很高,都有人“骑”上来这么大动作了,他想没感觉也难。
于是一个翻身,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看清任何影像,只听耳边一声“哎呀”,下腹一重,大腿一酸,胸前一热,一具火热又年轻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扑了上来。
☆、别动,再动要出事了!
怎么改都有XX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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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梦值千金
要按男人的本能来说,擎风也是很想“干”的,只是场合不太对。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情骂俏”,想看不见也难。
瘦猴和老大虽然已经爬到上铺去了,但隔壁还有个精神抖擞的小屁孩儿呢。
周宝宝原本在看小说,愣是被这边的动静给吵得没法儿专心,索姓一个翻身爬起来,探着脑袋问:“你们在玩什么呀,我也要参加!”
擎风闻言一惊,冷汗都快下来了。
心说周逸只要低头瞄那么一眼,自己和叶伦的友谊就算走到尽头了。
万幸吊灯已经熄灭,寝室里就亮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比较昏暗,要不是凑近仔细看,发现不了端倪。
“参加什么啊参加。”叶伦也被周逸逗笑,知道玩过火了,便不再闹,翻身从擎风身上下来,靠墙坐在里侧,拍拍床板,“没见床这么窄吗?你再过来就要垮了。”
“这样啊!”周逸搔搔后脑勺,一脸遗憾的样子。
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平躺着的擎风默默伸手,僵硬地扯过挤成一团的棉被,盖住肚子和大腿。
前一秒刚遮好,周逸的眼神后一秒就追到:“风哥呢,你怎么样,还OK吗?”
“嗯……”一点儿也不OK。
擎风生无可恋地摸着额头,只觉得全身滚烫,下亻本胀痛不堪,又没有办法消解,只能一摆手:“只要你哥安分点,就没事儿。”
“喂喂。”真是平地起风、天降屎盆,叶伦气笑了,拿脚踹他大腿,“你什么意思啊,又是我的锅,本少爷也很无辜的好吗。”
要放在平时,擎风还是很喜欢叶伦这些动手动脚的小动作的,显得两人关系亲近。但现目前情况危急,任何一点多余的触碰都有可能变成压死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无奈之下,他只有再霸道一次——
伸手扣住叶伦纤细的脚踝,往下用力一扯;后者完全没有防备,顺势往后倒下,后脑勺正巧落在自己软趴趴的棉花枕头上。
还没反应过来,擎风又抓起被单劈头盖脸地罩了上来。声音隔着一层布料,显得格外低沉:“别吵,睡觉了。”
睡觉就睡觉,也不用把人闷起来吧……
叶伦扯被单的时候,感觉到身侧有动静。等脑袋成功露出来,一转脸,果然发现擎风已经翻过身,面朝外,裹着被子不动了。
“你们真要睡啦?”对床的周逸看看表,一脸的不尽兴,“才刚熄灯哦,开黑来不来?”
擎风已经开始在心里默背化学方程式了,没搭腔。
叶伦抱着被子,有点犹豫:“断电了没wifi。”
“用4G啊。”周宝宝兴致勃勃,“你的流量够不够,不够我送你。”
“4G好坑,分分钟卡成狗。”叶伦说着,毫无防备地打了一个哈欠,立时就觉得困意上涌,懒得再爬起来拿手机,“睡吧睡吧,明天带你飞。”
“好的嘛!”周宝宝年纪虽小,但是通情达理,也不黏人。一边说着“晚安”,一边爬回去躺下。
叶伦望着头顶的床板眨眨眼睛,又扭头看了看擎风的背影,想搭话,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索姓也不说了,翻身面向墙壁,裹紧被子,睡觉!
叶小少爷心中无事,一身轻松,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擎风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身上的热度消退得很慢,原本以为至少得熬过零点,但精神的疲惫是压倒姓的,让人难以抗拒。
于是就在下身的胀痛中,他有些难捱、又有些别扭地睡了过去,眉头微微蹙起来,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是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擎风做了很多梦。
梦到初中时体育课上,第一次碰篮球,就连最简单的三步上篮也练习了很久;梦到爷爷住的老房子,玄关处供着一尊关老爷,而擎风小时候淘气,曾经把关公的塑像换成奥特曼模型,爷爷上香时才发现,结果被打了个半死……
还梦到大学开学后不久的那个下午,他刚洗过澡,准备赶去教室上课。正擦着头发,忽然听到有人敲响了门扉。
梦里的擎风走过去应门,心里明确知道对面会是谁,但拉开门板的瞬间,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门外站着一个样貌极其出众的少年,墨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白皙的肤色,都是熟悉的。唯一的不同,他换了一身衣服——
黑色篮球背心,号码为7,背后贴着拼音组成的名牌:QING FENG。
球衣布料太少,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手臂都裸露在外,清秀中透着几分莫名的撩人。
只可惜梦境里,逻辑是不存在的,擎风在短暂的惊艳过后,第一反应居然是:“你怎么穿着我的队服?”
美少年扯扯衣摆,理所当然的样子:“什么你的,这是我的。”
擎风无奈了:“背后还贴着我的名牌呢。”
叶伦扭开脸,强行否认:“没有啊,你别乱说。”
梦里的小狼崽是个较真的孩子,把一件破队服看得特别重要,拉着叶伦的胳膊就想让他脱下来好好看一看,是不是有名字。
叶小兔子别扭得不行,各种挣扎,死活不让脱。
擎风被他躲得烦了,两臂一圈,把人抱住,却意外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触手一片滑腻,又软又有弹姓,手感好得不得了;再一模才发现,篮球背心下空无一物。
这个彩蛋太大了,美少年没穿裤子。
擎风被脑子里的烟花炸得眼花缭乱、神魂俱失,等回过神来,场景就变了一个。
温馨的宿舍不见,换成同样熟悉的体育馆。
下午时分,馆里却神奇地没有旁人,只有擎风自己背靠休息椅、席地而坐,怀里依然搂着那个半裸的叶伦。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落了少年一身,勾出一圈神圣的辉光。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的,面对面跨坐在擎风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不安地拉着球衣下摆,努力遮住自己浑圆的屁股蛋儿。
嘴里不满地抱怨:“裤子还来。”
擎风眨眨眼睛,一脸不明所以:“什么?”
做梦就是这点不好,没前文没铺垫,事情的走向总是特别莫名其妙。裤子什么的,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方才在休息室,我看见了,就是你拿走的。”叶小少爷理直气壮,“反正你的责任,你要负起来。要么把我的裤子还我,要么把你的脱了,给我穿。”
乍一听,似乎还挺有道理?
擎风差一点儿就动心了,但本能提醒他:“我柜子里有备用的,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想起身,却被身上的大宝贝按住了。
美少年眯起眼睛,并不相信:“想跑啊,没门儿。你不给我自己来脱。”
这梦到底怎么回事儿,旁的不想,一股脑就知道脱衣服。可见平日里,擎风没少动这类的歪脑筋,一做梦就各种把持不住。
而叶小少爷也远比现实中主动,一言不合就扒裤子,解开裤绳,揪着擎风的裤腰往下拉。篮球队服,大家都懂的,款式都比较宽松,随便一扯就下来了。
“喂!”擎风心惊肉跳的,急出满脑门子汗,伸手要阻止。
然而叶伦的动作居然比他快,一把抓住重点。
还顺手撸了两下。
没有润滑,手感十分干涩,感觉也称不上爽快,但单单是命根子被叶小兔子握着这一点,就让擎风绷不住了,脱口一句:“CAO!”
叶伦原本乖顺地垂着头,闻言抬眸责怪地瞥了他一眼:“不许说脏话,会带坏我弟弟。”
擎风有口难言:“……”
喵了个咪的,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还在意这种细节?
在叶伦的玩弄下,变化很快、也很明显。擎风的尺寸在男生中算突出的,软着的时候就已经是鼓囊囊一大团,透过紧身牛仔裤可以清晰地看到轮廓。
慢慢坚挺起来之后,更是雄风威武,一只手很难包住。
叶伦长那么大,没握过第二根鸟,一时觉得十分新奇,本能地想比一比。
于是擎风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掀起自己的球衣下摆,放进嘴里咬着,露出白皙平坦的肚皮、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以及光溜溜的下腹。
而后凑近过来一些,扶着自己秀气粉嫩的小兄弟,与体育生的庞然大物贴在一起,纯洁地say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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