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那难吃的晚饭,洗完澡,我走向牛的宿舍,感觉那儿就像我的宿舍,牛在上网,看我进来微微一笑,就感觉我要来之前给他招呼过一样,很自然,我躺在昨晚我收拾的床上就开始聊了起来,现在想想,当时我们怎么那么多话,到底在聊什么呢?我只记得那天我们聊着聊着,牛就不上网了,关了电脑就告诉了我他家的一些情况,他在转业到他们单位时,就跟一个女的一直在谈,然后她教会那女人开车,他们凑够了钱买了一辆出租车,那女人就成了一名的姐,而牛依旧留在他们厂里当专职司机,每当牛下班时,的姐就开车停在厂子门口等他,然后拉他去哪里吃饭,他们感情特别好,可是却遭到牛的父母的反对,牛很痛苦,最终选择了父母介绍的现在这个老婆,可是牛却一点都不爱她,一点点感情都没有,而那个的姐当时已经怀上了牛的孩子,虽然牛另娶她人,但的姐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工作,自己一个人抚养着孩子。牛告诉我现在这个老婆也是他们厂的,牛下班后特别不想回家看到她,所以每次下班后就不回家,留在厂里跟同事们打牌,日子就这样过着,而这个女人没事就去厂里找牛,每次都能找到他们然后当着工人的面把桌子掀了,牛感觉特别没面子,当着同事的面扇他一耳光,然后就回他姐家,最后他们有了孩子,牛很爱他女儿,回家的次数多了,但全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牛就这样一直生活着,直到有机会来非洲打工,他毫不考虑,直接放弃厂子里的工作,来到非洲。(以上内容全是真真切切,希望不要对牛现在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如果哪位看到这个情况后,认识牛,希望您能保持沉默,希望牛,老天能宽恕说了出来!)我听完愕然,没想到牛还有这么一段离奇的往事,真的是跟电视剧一样,难道牛的眼睛里总透露出一股忧郁之情,我沉默了许久,从此再也没在牛面前提过他的家庭,但我经常会提起他女儿,每当那时,他眼睛一睁,感觉一切都有了希望,他总说回国后要自己买个车然后带女儿驾车去西藏,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带上我,就我们三个人,我总是幻想着这么一天到来。不知不觉,十二点多了,营地停电了,牛脱了衣服示意我往里睡,然后他睡在外面,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睡在他的床上了,也是那么自然,两人没觉得有任何尴尬,但是大约聊到两点多时,我还是会回到我的宿舍,因为床太小,我们都睡不好。
随后几天我们每天晚上聊,半夜十二点后,我们睡到一起继续聊着,有一次,实在挤的不行,我就翻了一下身,把腿搭在他的腿上,然后把胳膊放在他的身体上搂着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抗,我感觉搂着一个人睡觉真舒服啊,慢慢就睡着了,我隐约感觉到在我睡着时,他轻轻地把我的胳膊拿开,他自己侧着睡了,因此我醒了,看了看表,两点多了,于是就起来回我宿舍了。就这样每天晚上我搂着牛睡觉,然后半夜时我再回到我的房子,大约过了一个月吧,牛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告诉我,你以后早点回去,每天半夜都要起来,实在影响我睡觉,你可以每天早上睡到十一点再起来,我得六点多就起来,吃完饭,还得送工人去上班,睡不好觉,精力不够,全车人的性命就在我的手上啊!那一个月,从牛的脸上能看出来,他实在是特别疲惫,我就说好吧,那以后晚上我就不来了,牛答应了。可是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我就睡不着了,已经习惯搂着一个人睡觉了,我按奈不住,轻轻起来跑到牛门口,结果一推门竟然开了,原来牛根本没锁门,当时也没搞清是他专门为我留的门还是他习惯晚上睡觉不锁门,我想都没想,进去后直接钻到牛的被窝,牛能感觉到是我,动都不动,我搂着他一觉睡到天亮,早上他早早就起来了,走时把门锁好,我继续睡到十一点。对了,那段时间 我只是自然地搂着他睡觉,没有进一点的内容 。
十四
不曾想到咖啡让我无法入睡,盛开的玫瑰让我心碎。这一天,好像是领事馆召集在这个城市的所有中方公司在一家中国人开的酒店开会,领导让我和牛先去,他随后就到,牛开着车带着我就奔赴酒店了,当天见到了很多中国人,但是感觉一点也不亲切,大家都是客气地点点头示意一下,开完会就散了,中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领导开车把牛带走了,牛走的时候吩咐我一会儿开车把他刚结识的HW公司的某个小领导送回他们营地,我当时很紧张,必竟每次开车都是在牛的陪伴下在城外人少的公路上,这次竟然让我一个人还带个陌生人在市内的公路上开,真是有点担心啊,牛看出了我的内心 ,鼓励我没有关系,又不远,加把油就到了,我想想也是,总有上路的第一次,硬着头皮,上吧。开完会,上了车,我一启动,HW的小领导就说你是不是才学开车,我说是的,他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说你先把我拉到TOWN里面,我在那办个事,就几分钟,然后再把我拉回去吧,我心想,事真多,要不是看在牛的面子上,谁爱管你。他办完事,我就拉着他回营地了,一路上相安无事,而且我越开越有感觉,眼看还有五百米就要到他们营地了,突然车速自动慢了下了,我使劲踩油门,一点用也没有,最后车抽了一下,就停下来了,还好我最后打了方向盘,总算是靠边停上了,HW的小领导轻蔑的看了看我,问我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了,然后就给牛打电话,牛说他正在HW公司等我呢,然后他问了我在哪里,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牛跑了过来。他先是招呼了一下那个小领导,就大声地对我吼叫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委屈地向他描述着,HW的人一点也没帮我解释,牛像吃了火药一样看了看仪表然后对我再次大吼:“车都没油了,你都不知道,怎么那么笨啊,早上出来时为啥不加油,给你讲了多少次了,开车前要先看仪表” 他当时脾气暴躁地说了很多,感觉这车的总理全是由我造成的,我直接回应着说“早上是你开着车我们一起出来的,不是我开出来的” “你还犟,说一下你都不行,你以后别开了” 我正要回应他,HW的人直接来句那你们慢慢处理吧,我们营地也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吧,牛更加来气“你瞧,把别人送到半路上,把事都办成什么了” HW的人说没有关系,就走路回去了。我赶紧给人家道歉,人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小领导走后,牛似乎冷静点,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加油站,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结果我又失算了,前面那家加油站好远啊,我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到,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牛的 “说你几句你就走了,你啥意思?”当时他暴躁如雷,我啥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发个短信说我在加油站买汽油,不想电话里跟他说的原因是,我太委曲了,实在不想说话了。好不容易找了大矿泉水瓶买了油,再找了顺便去加油的摩托车,给了他5镑,他把我拉回汽车处,远远就看到牛依旧站在汽车边,见到我一句话也不说,从我手中接过汽油就加放汽车中。我们开着车直接回了营地,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营地大门口,每次都是我下车去开门,他开进来去停车,我再把门关上,这一次,我直接下来,到了大门处,头也不回就进去回屋了,现在也不知道牛当初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自己开了门,停了车,然后再去关大门,直接回他自己屋了。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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