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雨季的非洲透着清爽的味道,一场大雨后,房子,公路被洗刷的万分洁净,有些地方会泥泞不堪,但空气是绝佳地好。我和牛的关系也如同那清新的空气,自然而淡雅,我不再用欣赏的角度去审视他而感觉他就是我的一部份,我随心所欲地拥抱他,靠着他,抚摸他,他告诉我在公共场合不要那么放肆,保持距离,但没人时他不会介意我做任何事。我慢慢习惯他的方式,在人前保全他最大的面子。那晚之后,我很少去牛的宿舍过夜,我不想进展的太快让他承受不了,记得有一天白天我们一同出去办事,不知道什么原因,牛又把我惹恼了,当然也不是因为一个特别大的原因,晚上我连饭都没有吃,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营地十一点熄灯后,我气愤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当天发生的事,手机突然想了起来,一听是信息声,还在纳闷在非洲几乎没收到过短信,怎么今个儿会有短信,一看名字是牛的,上面写着:“你开门,我在你门外” 我开了门,还没回过神,牛直接闯了进来,要知道牛几乎白天都不来我宿舍的,二话没说直接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咬起我脖子来,出乎意料啊,这完全不是牛的风格,这么以来,都是我在主动,引导 ,牛永远是被动地接受,今天的主动搞得我一时接受不了,他学着我那晚的样子从脖子一直吃到小肚子处,我早就坚挺地欲火焚烧感觉牛就要一口含着我的弟弟将我积攒了许久的欲望排泄而出,但同时我内心却有一丝丝的顾忌,因为根本没料到今天牛会来这一初,又因为白天的不爽,我回到营地澡也没洗便一直呆在屋里直到现在,真的要牛含着我那没洗的弟弟吗?于心不忍啊,管他的,他愿意吃就吃吧。
他突然问 “你洗了没?”
“奥,我今天没洗”
牛闻了闻,终究是没有吃下去,然后爬在我耳边真诚地说“今天白天是我不对,我回来后很后悔,你原谅我吧”
他的主动让我如此感动,我几乎哭着说 “别说了,我以后再不会因为这些事生气,都怪我小心眼”
牛啥也不说,我吻着他的脖子,他的胸,他的肚子,他的弟弟,他兴奋着,我开心着”。
牛突然像从人间仙境回到现实般地说:“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我这一周像变了个人一样,我思想压力特别大。你知道张国荣吧?他其实是因为同性恋而自杀的,我以前根本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同性恋,更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种人,前一段我们的事让我觉得特别可怕,我无法接受自己继续陷进去,我不想也不能成为那种人,我还有女儿,我还有一个大家庭,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宁愿去自杀,所以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你想干嘛就干吧,我完全配合你,以后咱们再不能这样了” “那我以后抱抱你应该可以吧?” “不行”“就轻地抱着你一会儿” “完全不行,我们一点这样的动作都不能有”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你不要这样,慢慢就会好的” 我知道牛的脾气,我再央求只能自讨其辱,于是我当时表现的是那么的无所谓 “那你让我插插后头” “可以,今天什么都可以” 我啥也没想把他转过来,找准位置准备进入,当进入一点点时,牛疼地大叫一声,我说没事吧?牛回答没事,我继续进入,牛明显地咬紧牙,脸上表情狰狞,我知道他疼的受不了了,其实只要他说一声受不了,我肯定会停下来的,但是他什么也不说,而那种被玩弄后报复的心情完全占据了我的脑袋,叫你这么绝情,叫你这么说放弃就放弃,叫你这么强硬,叫你这么气人,叫你这么肆意,叫你这么自我,叫你这么不通人性,叫你这么虚伪,叫你这么没有尊严,叫你这么下贱,妈的,今天老子一点不心痛你,越想越气,越要进去,进了一半时,我痛哭起来,老天啊,这叫什么事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错了吗。。。。。。我拔了出来,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想说,牛起来收拾完,推开门消失在黑夜中。
二十六
好吧,既然不能同时拥有你的身体和心灵,那么我尽量调节自己拥有你的心吧。第二天起床,我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早早地坐进办公室里继续将近有两个月没看完的书,牛送完工人独自开车回来,我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他,他看看我一句话没说便回到宿舍,我点头示意,看着他的背影。晚饭后看到牛在与住他隔壁的工人站着聊天,我走了过去,必竟那位工人跟我也挺熟,牛看我走过来,找个介口就离开了,我找个话题跟那两位工人聊了会就回宿舍了。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以后都不想跟我说话了?我痛苦地分析着,但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我想他只是想暂时冷处理吧,我安慰自己。由于刚接了大工程,我不断要外出办事,我觉得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单独和牛聊聊,可是一连几次领导派给我的司机都不是牛而是保管,第一次领导告诉我牛今天要去干别的工作,让保管开车带你出去,我没多想,当第二次,第三次依旧是保管时,我意识到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人为的蓄意安排,我感到牛完全是在有意回避我,而且已经上升到领导层面了,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而惊动领导吗?我失落,我彷徨,我不甘心,但我又不能专门找他面谈,那样依牛的脾气只能使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冷漠 ,那是我不希望的结果,于是我顺着他的方式这该可以了吧?开会的时候我尽量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吃饭的时候我最晚去,坐在角落,最早吃完,,然后离开,周末大家出去玩,我肯定不去,中秋节了领导组织所有人员去当地一中国人开的酒店吃自助,我谎称我最不爱吃自助,大家都走了,得留一个人看门,就让我来看门吧,领导以为我在跟他呕气,气愤地说你不去就不去啦,想干嘛就干嘛呗,有时候我和工人们一起从工地上回来,按照以往我都是坐在驾驶室里,如今我跟工人一起扛大箱。领导,所有的工人都已经意识到我和他又闹矛盾了,但这一次没人感觉到奇怪,也没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总认为过几天我们就又重归于好了。一段时间后,牛表现的更加明显。有一次,很多工人在一起打牌,我也过去看看,牛见机就闪,搞得打牌的工人们都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尴尬,我觉得太没面子了,立即回到宿舍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 你没有必要这样跺着我吧,有啥话就说,我做错什么了?” 牛一句话也没有回,我更加气愤 “你是男人就说话,不要装聋卖傻”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他的回信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被激怒了,马上回过去:“操你妈的,你他妈的就是个SB” “你才是SB,再骂,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有种你就来!” 他最终没有回,但我知道他肯定气炸了,因为他那自卑的心里最怕别人骂他,尤其是我,然而我就很爽吗?我无奈地悔恨着一切,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我悔恨在边境跟他重归于好,要是当时继续保持不温不火的状态,也不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事,现在估计见面还能打个招呼;我悔恨从边境回来后我是真的爱上他了,而如今天由爱变恨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承受?自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自己是一切问题结果,你自己选择了一个无情无意的人,那么你自己承担无情对你的摧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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