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年初二
羞涩的脸半遮半掩,娇惧的心若影若现,今日我和小哲来了个大反转,这个娇羞的角色不是他变成我啦。有如野马悬崖,一颗心从入门开始就悬在那。
大年初二我应约而来。本来是十分紧张,进门的那一霎那,变成了百分紧张,见到他家人的时候只能用万分紧张来形容了。本来以为就他爸爸、妈妈,我们来个家宴。哪曾想他们是个大杂院,亲戚间的楼房连在一起。最左边的是小哲家,中间是他大伯的家,右边是他爷爷奶奶。而且今天他们这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吃饭。小哲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我,他们大年初二中午,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饭,然后再各自回娘家。这第一次带我见家长,你给我来个10几号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大伯、伯母、堂哥、堂姐、外加个堂妹。一个个的瞪大眼睛看这我,仿佛在问这谁啊大年初二来拜年?这下可好我准备的礼物也拿不出来了,无奈的看这小哲。小哲实在是忍不住了,一阵坏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然后忍住笑淡淡了说了一句:“我朋友今天过来玩”进门就是客,哲妈妈客气的给我添了个椅子,备了碗筷。招呼我坐下来。哲妈妈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黝黑的脸上,有着些许斑点,留着大长发,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到小哲的影子。哲爸爸看上去稍显胖,眉毛粗长,眼睛是小小的单眼皮,皮肤白皙。看来小哲是收取了他们俩个人优点,白皙的皮肤来至他爸,清秀的面容来至他妈妈。
哲爸爸站起身,一脸愁苦。斜着眼睛盯着我。仿佛用眼神在对我说:“你们两这是来对我宣战的吗,你这杀人凶器”。我一脸无辜,忙把头低下,在心里OS“爸爸,这不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哲爸爸看了我几秒钟,一脸无奈的走了出去。绕过窗户的时候,还用他那尖锐的眼神盯着,眼睛已经泛着泪光,这突然离场,原来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他的眼泪。之后约摸过了5分钟,哲爸爸开始在窗前来回踱步。时而悲凄,时而愤恨,时而茫然。其他不知情的人不停的招呼我吃菜。我把脸转到小哲这边,他淡定的吃着菜。仿佛现在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一样,然后夹了一个笋干到我碗里。只要小哲想隐藏,你就别想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而我焦躁不安全写在脸上,这顿饭我整个精神全游离在哲爸爸身上。最后这顿饭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哲爸爸怎么消失在我们视线里的也不知道。就连怎么出的餐厅,怎么进的小哲的房间,也不知道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小哲的床上。小哲在旁边玩着电脑,我把头靠过去枕在他的腿上。小哲一个小飞步跑过去关了门,但并不反锁。“忍一忍哈,我妈会进来打扫房间”见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小跑过去把门打开,不想关着门惹人猜想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我于是打开QQ,我们开始在一拳头距离内用QQ聊天。我不解的问到“原来你怕他们知道啊?”“我没说不怕啊”“你爸知道我们的事啦?”“你看出来啦”“我又不瞎”“我告诉他,我知道他是同志,然后告诉他我也是同志,而且今天会带男朋友过来”“他都知道了还反映这么大?”“我哪知道,这得问他”“真这么恨你爸吗?”“有东西在心里憋着,不做点事,我喘不过气来”“你不怕他把我杀了呀”“这么多人他哪放得下他的面子,他就不怕我把他的事情抖出去”“原来你挑今天是怕我有危险啊”“你知道就好”“现在解气了吗”“更难受了”“你们明明就互相关心着对方,开诚布公的好好和他谈谈吧”“好啦”也不知道他这句好是真好还是假好。于是我开始试探他“你爸的表情挺奇怪,你不担心他吗?”“已经在QQ上和他聊了,我对他说妈妈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今天算是个了结,以后我会好好对他”“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后悔和他和好了”“咋了又?”“他叫我找女朋友,催我结婚”“你才19啊”“他说男人就玩玩他不反对,但总得给王家留后”“你想结婚就结吧,我会支持你的”没想到我这句本意是体谅他的话,激怒了他。他生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才碰到这点挫折你就动摇了吗?我们以后要面对的难关还很多,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管你结婚不结婚我都会跟着你,做你地下情人也愿意”“你自己都说同志结婚一定会后悔的,偏偏叫我结婚,你这两面派”“我这是为了好啊”“哼”
甩下这个哼字他就不理我啦。然后我们又来了一次求爷爷告奶奶模式。最后我给他发了“我保证如果你结婚了,我就去婚礼现场抢你,你去相亲我就去相亲现场捣乱”他才回了“怎么捣乱”“我就说你是我老婆”他笑了。“小哲我该回去了,在这里呆着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你爸爸会来杀了我” “啊笃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我心里很乱。你带我去旅游吧”“嗯趁现在大家都有空我们好好出去玩一玩,什么时候出发?”“越快越好,就现在吧”“好的,和你妈说一声吗”“和她说了就走不了了,他们一会就回我外婆家了,我晚上在给她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就这样我拐跑了小哲,开始四处游玩,没羞没臊的度起了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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