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走后我似睡非睡的躺着,脑袋昏沉沉的一片浆糊。
口渴的厉害,浑身酸痛的却不愿意起来去倒水喝,心想这时身边能有个人多好,如果再有一瓶水果罐头就是一件最美的事了。
正在我纠结着是去倒水还是继续隐耐口渴时,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拖拉着鞋走到走廊门前。
“谁呀?”我有气无力的问。
“师傅,是我雨林。”
“你没去单位啊?”我打开门看着拎着一大包东西的雨林问。
“去了,没什么事就回来了。”雨林跟着我走进屋里。
雨林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哗啦啦的脱去羽绒服满头的汗水。
“今天不冷吗?你怎么热成这样”我看着正用手擦着汗水的雨林问。
“冷啊,我去了趟超市,自行车骑的快了点就出了一身汗。”雨林说着做到沙发上把东西一样样从方便袋里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有黄桃罐头山楂罐头橘子罐头还有两个面包两根香肠。
“你买这些东西干嘛?竟乱花钱。”我看到黄桃罐头更加感觉口干舌燥真想立刻就吃到嘴里,口中却埋怨起雨林。
雨林左瞧右看的从茶几上找到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撬着黄桃罐头说:“也没花多少钱,我合计着你病了嘴里一定没有味就买了几瓶罐头。”
几下雨林就起开了罐头,又去厨房拿了一个汤勺,然后端着黄桃罐头坐到床边,蒯出一大快桃递到我嘴边说:“师傅,吃点吧。”
看着雨林起桃罐头我就咽了几口口水,雨林把一大块桃送到我嘴边,我毫不客气的张大嘴巴,一口就把桃子吞了进嘴里。
大口的嚼着酸酸甜甜的桃子,桃子又软又柔的通过嗓子眼滑进肚里,整个过程让我感觉吃到的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慢点吃,师傅你饿了吗?”可能我的吃相过于狼狈,雨林在一旁很关切的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雨林笑了笑,把口中的桃子全咽进肚里说:“没饿,就是口干无味。”
“哪喝点罐头水吧。”雨林又蒯了一勺罐头水送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吧。”雨林一勺一勺的喂我,我喝了几勺感觉不过瘾,伸手去拿雨林手中的罐头。
一会的功夫一瓶罐头被我吃了一大半,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
“师傅,蔺工说了这几天工地也没什么事,让你别着急去在家好好养病,如果吃药不好就去医院打点滴,还说我也不用去,在家陪你看病。”雨林坐在床边摩擦着我的手说。
我仍然很难受不爱说话闭着眼睛听着。
“这么烫,你还发烧吧?咱们去医院打点滴吧。”雨林看我不爱说话用手摸着我的脑门说。
我想打瓶点滴能好的快点就挣扎着坐起来说:“好吧,给你嫂子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中午别让她回来了。”
雨林去打电话,我起来穿衣服。
脸没洗牙也没刷我和雨林就出了门。
下楼时雨林像搀扶着一个老人那样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好像不是这样我就会摔倒。
我家离医院不远,雨林却坚持打了一辆出租车。
天不下雪,空气中细菌横行,医院里感冒的患者很多,雨林把我安排坐在侯诊区后就跑去排队挂号。
医院看病真是麻烦,一个感冒又是检查又是化验,雨林楼上楼下的跑着划价交钱取药,直到雨林跑的满头是汗我才躺倒医院的滴酒室挂上了点滴。
中午媳妇送来了盒饭,我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雨林把一盒饭吃的干干净净。
打完点滴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心里作用,虽然身上还没有力气,但感觉轻松了很多。
“咱们走回去吧,我也散散心”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真让我难以接受,走出医院冷冽的空气让我感觉很舒服。
“好,那就在太阳底下走走吧。”雨林答应着。
天气虽然很冷,但一阵阵小北风吹在脸上却让我昏沉沉的头清醒了很多,雨林和来时一样搀着我的胳膊,看着与我同行的雨林我心中想“雨林有你真好。”
打了两天滴滴,感冒就基本好了,晚上睡的很踏实,早起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下地走了一圈,没有了昨天的沉重感,感觉身轻如燕。
拉开窗帘一抹阳光照进屋里,屋里立刻就暖洋洋的明亮起来。
身体轻松心情就好,我哼着小曲叠起被子,收拾有些凌乱的家。
正忙着,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我知道是雨林来了。
跑到门口打开门,雨林眉毛和胡须上挂着白色的霜走进来。
“好冷啊。”雨林把手里的方便袋递给我,双手合十放到嘴边,边哈着气边说。
“别在这站着了,快换鞋进屋吧。”我先拎着东西走进了屋。
我没有看方便袋里的东西,把方便袋放到茶几上继续收拾我的屋子。
雨林进屋看我在收拾东西说:“看来病是好了,能干活了。”
我拿着抹布擦着家具上的灰说:“是呀,好了,感觉好轻松的。”
“先别干了,给你买的早点,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雨林说着从方便袋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嗯。”我放下手中的抹布挨着雨林坐到沙发上。
雨林给我买的早点是一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
我伸手刚要去拿,被雨林给挡了回来。
“不洗手就想吃,等着。”雨林站起来去厨房给我拿了一双筷子。
“师傅,吃完饭就去医院吧。”雨林看着我喝着豆浆吃着包子说。
我说:“感冒都好了,不想去了。”
“去吧,药都买了,就再巩固一下吧。”
在雨林的劝说下,吃完早饭,把自己全副武装好,和雨林一起走出家门。
三九天的冷是那种干巴巴的冷,空气中没有一点水份,北风就像在空中挥舞着的小刀,吹到脸上有种刀割在肉上还没有出血的隐隐的痛。一不小心让冷风钻进嘴里,会立刻会被呛的喘不过气来,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我和雨林都侧着身体扭着头向前走,尽量的预防着不被冷风呛着。
到医院打点滴倒是很快,递上病历一会就有护士过来给我打滴流。
今天我把滴流调的很快,一小时多点就把一大瓶药水滴了进去。
我俩走到医院医院的门口雨林拽住我说:“师傅,病好了喝点呗,想吃啥我请。”
我有些馋肉吃,于是不加思索的说:“行,这两天竟吃清淡的了,我想吃肉。”
“那边有一家川白肉,怎么样?”雨林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问。
“好呀,川白肉吃着还暖和。”我俩说完就直奔那家小店。
进了小店找了一个靠暖气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川白肉,一个炝拌干豆腐和两杯白酒。
一会酒菜上齐,一小锅的酸菜坐在冒着蓝色火苗的酒精炉上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旁边配着一盘煮熟后切成薄片的五花肉和一盘切成圆溜溜片的血肠,看着就让我咽口水。
我夹起一片五花肉放进翻滚的锅里烫了一会,然后再夹出来,蘸上一点蒜酱放进嘴里,热乎乎的软滑嫩香,吃起来那叫一个爽。
我和雨林都不说话,闷着头喝一口酒吃一口的菜。
雨林不喜欢吃肥肉,一盘五花肉几乎都吃进了我的肚里。
冬天里吃上一锅冒着热气的川锅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酒足饭饱后,从心里往外的暖和,走在寒冷的北风里也不再感觉北风那么的刺骨。
病后还是有些不胜酒力,回到家就有些头晕,我躺倒床上,拍了拍床示意雨林也躺下。
雨林很听话的躺在我身边,我搂着雨林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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