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聚会自然少不了谈论在部队时的事情,酒桌上满满的都是回忆。
战友们回忆着军营里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话题都成为我们共同干杯的理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精的作用让战友们彻底的放开,三三两两的搂肩搭背的大声说笑着干着杯。
我和杨智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酒。
这是我俩一年来第一次见面,最近打电话也很少,生疏了很多,心中好像有很多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们就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战友们说笑着,偶尔插上一句话陪着他们一杯杯的喝着酒。
“最近忙吗?”过了许久杨智端着酒杯轻轻的摇动着说出最平常的问话。
“头一段忙了一阵子,现在又没事了。你呢?”我说完反问了一句。
“还是那样,一天到晚闲不着。”杨智轻描淡写的回答。
“小师妹怎么样了?”我看着杨智红红的脸问到。
“她还是那样,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就那性格改不了。”
其实我想问的是小师妹怀没怀孕,杨智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尴尬的笑了笑只好很明确的说:“呵呵,我是问小师妹怀上没有?”
“哈哈,你是问这个呀,有了,七月份的月子。”杨智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拍过之后手并没有收回,而是有些僵硬的停在那里。
“你怎么搞的?也不算计点日子,七月份做月子多热呀。”我笑着碓了杨智一拳。
杨智一脸的无奈回答到:“刚结婚时没想要,想要了又怀不上了,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那还能管她坐月子热不热呀。”
“怀上就好,来干一杯庆祝一下。”我拿起酒杯向杨智示意。
“干”杨智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杯,一扬脖一杯酒全喝了进去。
战友们喝的也都差不多了,个个都有了醉意,酒量小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酒量大的打开了卡拉OK开始唱起歌来,借着酒劲扯开嗓子使劲的喊,真可以用白居易的诗“呕哑嘲哳难为听”来形容。
包房里音乐声和跑调的歌声吵杂的震的耳膜嗡嗡响,聊天的人不得不大声喊着说话。
我唱歌不好听,听着他们难听的歌声更不敢上去制造噪音。
坐在那里被吵的头发涨,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的走出了酒店。
走出酒店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街边的路灯把道路照的通明。
我一个人走在橘红色的灯光里,脑子里全都是当兵时的影像,那片白山黑水间的绿色军营,那片热火朝天的训练场,还有我和杨智在军营的相亲相爱的情景就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闪现。
“怎么早走了?”我正胡乱想着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听声音我知道是杨智头也不回的说:“太吵了头有点疼,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你走了,坐在那里也没意思。”杨智嘿嘿的笑着说。
“你怎么走?”我问到。
“我坐公交车。”杨智答到。
“你呢?”杨智反问。
“我走回家。”
“那我陪你走一会吧。”
我和杨智边走边聊,从工作聊到家庭,却总是感觉都客客气气的少了那种亲切感。
“上楼坐一会吧。”走到我家楼下我邀请杨智去我家。
“不早了,改天吧。”杨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婉言谢绝了。
“过完年,哪天有时间我找你。”杨智拍了我一下说。
“好,我等你电话。”我也拍了杨智肩膀一下。
杨智挥了挥手向公交车站走去,看着杨智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慨: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一切,海没枯石没烂沧海却变成桑田,昔日的爱人昔日的战友却无法再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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