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会电视,担心早上起不来,也早早的洗涑上床睡觉,睡觉前我把闹钟定在了凌晨三点半钟。
这一宿睡的并不踏实,凌晨三点多点还没等闹钟响我就醒了,坐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关了闹钟点上一支烟。
我的动作惊动了睡在身边的媳妇,媳妇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这就走吗?”
“三点多了,一会就走,你睡吧。”我给媳妇掖了掖被子。
“哦”媳妇哦了一声接着睡去。
我抽了一支烟,看看时间三点二十五,起床穿好衣服,去北屋叫雨林。
我把北屋的灯打开,雨林把被蹬到了一边蜷着身子睡的正酣。
“醒醒,起床了。”我晃动着雨林的肩膀叫着。
雨林翻过来,舒张开身体,也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下面支起了高高的凉棚。
“到点了?”雨林坐起来揉着眼睛问。
“嗯,到点了。”我说着去卫生间洗漱。
一会雨林也拖拉着一双拖鞋走过来,站在马桶前很响的哗哗的撒尿,正在刷牙的我满嘴牙膏沫子的回头看了一眼,雨林的下体仍然涨得红红的又粗又大,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雨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撒着尿。
我俩洗漱完将近凌晨四点钟,我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出去,又轻轻的把门关好。
这个时间天还没亮,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楼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俩走路的脚步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苍穹深邃的看不到尽头,都市夜晚的灯光并不能掩盖天空中繁星的光辉,点点星辰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好像在向早起的人们表达它的敬意。
走出楼院我在西北方向的天上,看到一弯月牙,但并不明亮有点灰蒙蒙的感觉,自从回到这座我生长的城市,总是感觉天上的月亮没有我站在军营的操场上看到的月亮那么清澈,也许是城市的灯光削弱了月亮的光芒,也许是城市的大气污染,遮挡了如银的月光,或者是我更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个时候宽敞的马路上也是十分安静的,偶尔有一辆车飞快的驶过,我和雨林在路边等了有十多分钟,远方一辆出租车,闪亮着红色的顶灯开了过来。
雨林抬起胳膊向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在马路上画出一条弧线停到我俩的身边。
“去五爱市场。”上车后我向司机报出了目的地。
“这个点打车的不是赶火车,就是去五爱市场。”出租车司机说着很熟练的起车,挂档,按下计价器,动作一气呵成。
道上车少,出租车撒着欢的向前跑,快到五爱市场时,路上的车渐渐的多了起来,车速也放慢了很多。
走到五爱市场更是车水马龙,出租车,小货车,倒骑驴还有上行的客户熙熙攘攘的搅在一起,出租车开始蜗牛般的向前爬行。
我俩只好提前下了车,向库房走去。
库房门口有许多骑倒骑驴的人等在那里揽活,看我俩走过来,纷纷举起五个手指向我俩比划着,意思是五元钱拉一趟。
雨林走到一个又黑又高的中年男子跟前,把那个中年男子拉到一边伸出三个手指,那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伸出四个手指。
“去推车吧。”雨林说着就往库房院子里走。
那个中年男子跑到自己的倒骑驴前,推着倒骑驴跟在我俩的身后。
走到我们存货的屋子前雨林说:“师傅,把牌子给我。”
我从兜里掏出四个小牌子递给雨林,雨林接过牌子向骑倒骑驴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中年男子停好车跟着雨林走了过去。
雨林在门口把牌子递给看门的老师傅,就领着中年男子走进了库房,一会这个中年男子一手拎着一大包裹走出来,看他的样子毫不吃力,轻松的走到倒骑驴旁双臂一用力两个大包裹就放到了倒骑驴上,然后又返了回去,把另外两个包裹也拎了出来,装到倒骑驴上。
看门的老师傅和雨林一起走到倒骑驴边,老师傅摘下包裹上的牌子和手中的牌子核对了一下,挥了挥手放我们出去。
中年男子让我俩也坐到倒骑驴的边上,雨林把我们的床子号告诉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骑着倒骑驴向市场里边走去。
东方吐出了鱼肚白,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市场里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倒骑驴,装着大包小裹的往里走。
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拉脚的老手,七扭八拐的穿行着,很快就骑到了我们租的摊床前。
中年男子下车把四个包裹卸到摊位里,雨林给了他四元钱,他看也不看直接揣进兜里,然后拍了雨林一下说:“小兄弟,下行我来接你,还这个价。”
雨林看了一眼他说:“你再给个实惠价,这个月我就不找别人了。”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一咬牙一跺脚,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说:“一天两趟收你七块钱,不能再少了。”
“下行时,来吧。”雨林说着蹦进了摊位里面。
“好了,就这么定了。”中年男子高兴的骑着倒骑驴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吵吵嚷嚷的市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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