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三十,哥哥一家三口也早早的来到我妈家,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哥哥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说起话来幽默风趣,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咿呀学语的孩子都能聊的来,可谓是老少通吃妇孺皆宜,哪里有他哪里就会笑声不断。
哥哥来了一会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招数就和妞妞混熟了,把妞妞逗的“咯咯”的笑个不停。
妞妞也是个人来疯,家里人多了她也不在床上玩,满地撒欢的跑着。
爸爸妈妈看着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有说有笑,也是满脸笑容,就像朵盛开的核桃花。
爸爸沏了一壶据说是上班时别人送他的好茶,妈妈领着两个儿媳妇在厨房准备年夜饭,烹调的香味一阵阵飘进屋里,让我直咽口水。
正在我纠结着去不去厨房搞一点吃的时候,妈妈端着一大盘子炸好的鸡翅和牛排进来。
“谁饿了就先吃点,年夜饭还要等一会。”妈妈把盘子放到茶几上说。
娇黄的鸡翅,暗红的牛排,飘着阵阵肉香,对于这种色香味俱佳的美食,我真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鸡翅就咬了一口,真是外焦里嫩,酥脆软滑,还热呼呼的有点烫嘴。
“慢点吃,刚出锅别烫着,还有许多好吃的呢。”妈妈高兴的合不上嘴,乐呵呵的说完又回厨房忙活去了。
妞妞看我吃的很香,跑过来张开小嘴说:“给。”
我撕了一块鸡翅里边的嫩肉,放到她嘴里,妞妞嘴嚼着鸡肉又跑开了。
其实妈妈最拿手的菜是酱菜:酱牛肉,酱驴肉,酱肘子,酱猪爪。
妈妈有一份老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平时就装在朔料袋里放到冰箱的冷冻室里冻着,用的时候拿出来熬化了,再加上一些调料,把要酱的肉放进去,大火烧开,小火慢炖,慢炖很费功夫,一炖就要一个晚上,还要不时的翻动锅里的肉,让大块的肉均匀的入味。
妈妈的调料也不是超市里卖的现成的那种,而是自己去中药房配制的,每种调料几钱几两绝不含糊,真是吃的是味道花的是功夫钱。
最是精品的是酱牛肉,牛肉选择多有明筋的牛建子,酱时锅里再放进几个肥大的鸡爪子,酱出来的牛肉,松软鲜香,明筋部分都变成了透明的肉冻,滑滑的软软的入嘴既化,吃一口满嘴余香。
我们家三位伟大的女性忙活了大半天,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摆了上来。
老家的风俗,年夜饭全须全尾的鱼必不可少,取的是年年有余的寓意,听我妈说今年的鱼有四斤重,一条鱼就占据了整个桌子中央,鸡和肘子也是必不可少的,象征着富贵常在,还有酱猪爪是年夜饭年年保留的一盘菜,说是年夜饭吃了猪爪子明年就能多挠腾挠腾,也就是多挣钱的意思。
爸爸今天让我哥去挑喝什么酒,我哥也不客气,到酒柜里就把那瓶据说也是我爸上班时别人送的,珍藏了多年的五粮液给拿了出来。
“爸,咱们喝这瓶行不行?”我哥笑嘻嘻的举着那瓶五粮液说。
我爸虽然有些不舍得,但还是满脸堆笑的说:“喝吧,再好的酒也是给人喝的,留着也没用。”
这陈年的五粮液就是和一般的酒不一样,一打开就是满屋飘香,酒香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我们家六个大人一人倒了一盅,老爸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然后咂了两下嘴品味着酒的余香说:“喝好酒不能大口喝,要慢慢的品。”
我和我哥,开始还学着老爸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喝到后面感觉不过瘾,直接换酒杯大口的干起来。
老爸看着咱们哥俩的这喝法有些心疼的说:“这酒都让你俩给喝糟蹋了。”
一桌子菜还是妈妈的酱牛肉最受欢迎,我哥的女儿直接当饭吃,整桌菜只有这盘牛肉被吃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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