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同志《痞子姐夫和小舅子的故事》 - 第10页

20

一路上我的心很乱,难道自己果真要变成一个同性恋者吗?果真那样,我该如何面对雨琴为我付出的一切?果真那样,我该如何面对身边的兄弟?果真那样,我该如何面对生我养我的父母?果真那样,我又该如何去见我的先祖列宗?我…我真的是吗?

来到小卜家,推门走了进去。

“操!今儿咋这味儿!”我捂着鼻子说道。

唉!男人味儿并非今天才有,只是今天我的心情变了,变的烦躁了,所以才感觉到了这股唯有男人才有的味道。脚汗味 + 精子味 = 男人味。这时我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看样子应该是刚毕业的初中小子,或是还没毕业的高中仔。小卜和那男孩子见我进来,忙站了起来。

“啥味儿呀飞哥?”小卜问。

“JB男人味儿,还能有啥味儿。”

小卜咧着大嘴巴傻傻一笑,而那男孩儿却似笑非笑,样子很紧张,低着脑袋不敢正视我,看来胆儿还不够肥,这更证实了我想的,一定刚出校门儿不久。

“飞哥,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同学,高鹏,老家是山西的,想出来闯闯,不知道飞哥看得上不。”

听了小卜的介绍,看了一眼这个高鹏,身高和我差不多,留着毛寸(发型),奶油胡子还挺重的,应该没有剃过。靠!脸真他妈黑,不愧是从山西来的,脸都让煤熏上色儿了,我心里暗笑道,但却不能形于色,毕竟我是他俩的顶头大哥,虽不能一脸横肉,但也不能嬉皮笑脸。我坐在沙发上,小卜坐在了我的旁边,点了支烟递给我。

(申明一点,说高鹏脸让煤熏了那纯属玩笑话,希望山西的哥们儿可不要来气儿,划不来。)

吸口烟,吐了个烟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前面交待过了,这种装B动作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多大了?”我问。

“18。”

他说的声音很低,但我听见了,可我却装作没有听清。既然想出来混,就要把胆儿养肥了,养壮了,如果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还能干JB啥事儿?

“多大?”我又问了遍。

“18。”

操!声音还是那么低,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他妈的糟了。

“你他妈的没吃饭是咋地?(回过头冲小卜吼道)JB什么人都往过带,他这样儿能行吗?”

小卜显得很不好意思。

“你说话声大点,知道不?”小卜对高鹏说。

“多大了?”我没好气地再一次问道。

“18。”

奶奶的,叫起来声儿还真大,吓老子一跳。小卜看着我,又是咧着他那大嘴傻傻一笑。

“坐吧。”我说。

妈的,没听懂似的,还耸在那儿,之后小卜说了声让他坐下,他才乖乖地坐在了床上,然后就随便地聊了起来。说是聊,其实就是答问,我一问,他一答,多余的话一句不放,真他妈的窝气。

他叫高鹏,山西运城人,老妈在家种地,老爸原在一私人煤矿工作,半年前发生事故不幸去世,因老板有后台,所以赔了十万元也就了事儿了。爷爷听说了他爸去世的消息,晕倒在地儿,送医院检查,是脑瘤癌症晚期,家里为了给老人儿治病,矿上赔的十万元花了个金光,结果也没能保住老人的生命,一个月前也去世了。他妈的身体本身不好,这下更糟了。他还有个12岁的弟弟,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托人找到了小卜,说是想到北京闯闯,挣点钱,填补家里。

了解了他后,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对于刚才的态度感到很内疚,但又不能向他道歉,在这个道上,老大永远是对的,绝对没有错的时候,纵使真的错了,那也是对的,根本没有向小弟道歉一说。说实话,如果按规矩来讲,我绝对不可能收留他,可是出于对他的同情,我答应了。看场子,相信很多朋友在电影里看到过,虽然不像古惑仔里那么凶残,但也是玩儿命的,没有足够的胆识,没有如魔一样的狠心,是不能加入的,因为你的慈悲就是要你性命的关键,正如那句话,对于敌人仁慈,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所以我决定先按排他在一家夜场暂做服务生,待锻炼一段时间看情况再说吧。

21

之后小卜到超市买了些牛肉之类的下酒菜回来,他知道我不喜欢喝啤酒,所以特地买了瓶白的回来,喝啤的我不行,喝白的他不行。

小卜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高鹏没有一起出去,和我待在屋里。妈的,跟个大姑娘似的,一句也不啃,问啥说啥,有点像刚开始的小屁孩儿,不否认,我又想他了,我的心又开始乱了,又开始疼了。他现在在干吗?看了看手机,快6点了,她(他)们也应该回家了吧?我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呢?给他手机的时候手机卡已经放在了里面,我的号码也存了进去,只存了我的。想着,想着,我老子(老爸的意思)打来了电话。

“俊子,在哪儿了?”

我小名叫“俊子”。

自从离家出走便再没和家里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整来了我的号码。

“北京,咋地了,有事儿?”我问。

“没啥事儿。”

我没啃声。

“我跟你妈离婚了。”

“哦。”

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我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伤心,很平静,很淡定。妈的,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淡定哥吧。

我爸妈都是剧团演员,我三岁的时候他们把我送到了姥姥家,一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姥姥因“肠梗堵”去世了。我妈兄妹四人儿,从小我舅家的两个哥哥,我大姨家的两个哥哥,我二姨家的一个哥哥,加上我,共六个男孩儿,都在我姥姥家长大,所以村儿里的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幼儿园园长”。她去世的那年,我们兄弟六人只有五人给她尽孝送葬,因为我大姨家的大哥在几年前因抢劫罪判了有期徒刑十年。

姥姥在世的时候我爸妈就一直闹矛盾要离婚,原因是因为他们有了婚外恋。我从小酷爱音乐,可老爸死活不同意我去音乐学院学习,因为他看到了、体验到了他们那个圈子里悲哀,他不希望我步他的后尘,就这样,我的梦想破灭了。姥姥去世后我跟姥爷相依为命,五个哥哥有的到外地上学,有的出外打工,只剩下了我,他们常叫的“垫窝老小”。

爸妈离婚是我早已经预料到的,也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才会如此的淡定。

(先更到这儿,有事要出去,晚上接着更,哥们儿请耐心等待,谢了。)

上一页 下一页

THE END
点赞0
说说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